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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千金通古今,抄家流放我造反by九颗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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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绵绵听到熟悉的名字,垂眸若有所思看向朝自己撒娇卖乖的狗狗,抿唇笑着揉它的脑袋。
原来是只狗狗呀。
萧矜伸手拎开福子,随手给它开了个罐头放在地上。
「它有些沉,最近还掉毛,别经常抱它。」说着,萧矜伸手捻起黏在姜绵绵衣服上的一撮白毛。
姜绵绵眨了眨眼睛,看着萧矜。
她总觉得萧矜哥哥话里有其他意思。
被姜绵绵盯着,萧矜有些许不自在地错开视线,拎起放在一旁的购物袋,「走吧,我带你去看下你的房间。」
「这几日我家中没人,你可以放心住在这里。」
若是萧父萧母在这,萧矜指不定还要费心去想借口同他们介绍姜绵绵。
姜绵绵点头,乖巧地跟在萧矜身后,随着他来到走廊尽头的一处小卧室。
随着把手拧开,一间不大不小通体简约的卧室出现在眼前。
姜绵绵好奇地歪着脑袋打量墙上的一些贴画和角落里的一把吉他。
这里似乎有居住过的痕迹。
没等姜绵绵出声询问,萧矜率先开口,嗓音里透着几分别扭,「这是我十五岁以前的卧室。」
「我搬去隔壁后赵姐时不时地还会过来打扫,比客房干净些。」
再加上他自己有时候心情烦闷也会过来躺一躺,这个房间还算有点人味。
「你如果嫌弃的话,我再给你找间客房。」萧矜低头看姜绵绵,询问她的意见。
「我不嫌弃。」姜绵绵摇头,提着一袋衣物走进去,环顾起四周来。
萧矜跟着走进去,指了指一旁的衣柜,「绵绵你可以把衣服放里面。」
左右他的衣服都收拾出去了,这个衣柜眼下应该是空的,没装什么东西。
姜绵绵眨巴眼睛,走到衣柜前开始摸索,这里的一切东西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
萧矜笑着教她打开衣柜,「这底下还有一个隐形的抽屉。」
他从前就爱把一些小玩意藏里面,四岁的时候他在里面藏了一抽屉石头,被过来整理衣物的萧母发现,给了他一个玻璃罐,让他把石头移出来。
萧矜那时倔的很,就是不肯拿出来,非说那些石头里面藏着宝贝。
然后挨了一顿揍,老实了。
等到萧矜从回忆中抽神,就看到姜绵绵弯腰拉出那个隐形的抽屉,然后愣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萧矜亦是低头看去,然而再看到抽屉里静悄悄躺着的一个本子和一堆乱七八糟的书信后同样愣住。
姜绵绵无辜地扭头看他,用眼神问他自己是拿还是不拿。
萧矜皱眉盯着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了一会,还是没想到那些东西他是几岁时候藏进去的。
「你拿吧。」萧矜说道。
姜绵绵将那本笔记本和一沓粉嫩书信拿出来,因着东西有些多,一封夹在当中的信件掉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在二人中间。
萧矜低头一瞧,看到信封上画着一个大大的爱心,右下角还有一朵艳丽玫瑰,瞧着有些暧昧。
萧矜心底咯噔一下,突然涌出一股不大好的猜想。
没等他把信捡起来,一边好奇的姜绵绵已经躬身捡了起来,信封里面的信纸随着滑出来,素白纸张上是娟秀字迹。
「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未觉得会有这么多的例外和心动,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偏爱……」姜绵绵看着露出来的一角,下意识念了出来。
念完一句后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攥着信件去看萧矜,舔了舔唇角,「我是不是不该念这封信……」
萧矜这会亦是同样的如坐针毡,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塞到这个抽屉里面去的。
「没事,你想念就念吧。」萧矜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勇气闭眼说道。
姜绵绵没有吭声,慢慢把掉出来的信纸装回去,又看了下其余几封,信封大差不差,应该都是相似的内容。
鬼使神差的,姜绵绵问了一句,「这些信,是萧矜哥哥写给其他人的吗?」
她曾看二哥写过,一写就是洋洋洒洒一页纸,还要在里面塞上一些小礼物。
或是院子里的梅花,或是小花姐姐喜欢的穗子。
想到这里,姜绵绵伸手捏了捏信纸,薄薄的,不像塞了礼物。
听见姜绵绵问话,萧矜倏忽睁开眸子,一双凤眸微瞪,「不是我写的,我从三岁入园就是好学生,我从来不写这些东西,也不和女孩子勾勾搭搭!」
见萧矜急急忙忙为自己分辩,就差举手发誓,姜绵绵忙点头,「我信你。」
萧矜这才松了口气,不自在地扫了眼那些信纸,「这些东西我也忘了哪年收进去的,你若是不喜欢就扔了吧。」
应当是他从前偷偷摸摸带回来,觉得随手扔了会伤了写信的人的心,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到怎么处理,就随手塞里面了,结果时间久了就忘了。
姜绵绵低头看了眼剩下的四五封信,摇头道:「这是旁人的心意,萧矜哥哥自己处置吧。」
她做不出来丢别人信的事情,何况写信之人也无坏意,是揣着一腔真挚之情写下这些内容的。
萧矜轻咳了声,接过那几封信,打算一会找个地方埋了。
「那本本子……」萧矜看向孤零零躺在姜绵绵手中的笔记本,这个他总觉得有几分眼熟,但想不起来里面写了什么。
他不提还好,一提,姜绵绵把笔记本翻了个,露出正面来。
上面明晃晃用红色加粗记号笔写着三个大字,力道之大仿佛要刺穿封面。
记仇本。
「?」萧矜。
他十五岁前那会是有什么毛病吗,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本本子。

光是看那三个字她都能看出这本本子主人当时的深重怨气。
「哥哥?」这会她没自作主张打开,而是试探着看向萧矜,「这个你还要吗?」
如果他不要的话她还是挺想打开看看的。
萧矜不作他想地接过本子,「给我吧,你继续收拾衣服。」
一会把它和那堆信一起埋了。
姜绵绵有些遗憾地把本子给他,开始整理收拾起衣服。
萧矜在一旁小心检查起其他东西,深怕自己还遗留下什么黑历史。
等到二人收拾完,已经是晚上八点。
想着福子还没有遛,萧矜洗了洗手,同姜绵绵说了一声,下去遛狗。
姜绵绵有些累,坐在椅上,看著书桌上摆放的一张旧照片。
那是萧矜十岁那年拍的,一本正经板着脸,不苟言笑地望着镜头,身边是笑容和煦的萧父萧母。
姜绵绵指尖触上那张旧照片,看的有些出神。
原来萧矜哥哥小时候长这样。
发了一会神,姜绵绵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打开衣柜找了身衣服出来去浴室洗澡。
萧矜已经教过她一些常规家具的使用方法,不过再看到那个喷头有水柱涌出时,姜绵绵还是抑制不住地惊叹。
好厉害。
竟然不用柴禾就可以出热水,而且还可以时刻调节水温。
姜绵绵洗完澡顺道把头发也洗了,只是她头发怪长的,用吹风机吹干要花一阵功夫。
萧矜遛完狗回来就听到浴室里一阵吹风机的噪音,他走过去一瞧就看到姜绵绵手忙脚乱地拨动开关,湿漉漉的黑发被吹得乱七八糟。
看到他来,姜绵绵眼眸中划过慌乱,「哥哥,这个机器有些烫。」
烫的她头发都快熟了。
萧矜忍不住轻笑,接过吹风机,示意她坐下。指尖勾起一缕头发调好档位替她吹头发。
「绵绵,你是不是用的那瓶蓝色的沐浴露?」
姜绵绵脊背瞬间僵直了,有些小心翼翼扭过头,「那瓶不可以用吗?」
她看上面的图案可爱,就用了。
萧矜笑了一声,「没有不给你用的意思,只是那瓶是我的。」
现在绵绵身上都是和他一样的气味。
姜绵绵身子更加僵硬了,接下来吹干头发的半个小时里她没再吭声。
时间一晃又过去一天,萧矜因为还要去学校,家里又没人。早饭是他做好的,午饭和晚饭则是他提前订好的外卖。
姜绵绵在家没有事情干,除了看电视,就是陪福子玩。
唯一庆幸的是,她右手掌心那枚桃花花瓣印记正如萧矜所说在慢慢恢复,虽然看着缓慢,但确实在逐渐恢复色泽。
姜绵绵蜷缩起掌心,正出神,福子叼了个球过来。
姜绵绵笑着捡起球丢出去,福子叫了一声就冲过去捡球。
一人一狗你来我往玩了半个多钟头,姜绵绵看了眼时钟,想着萧矜说他今日会提前放学。
果然没一会门铃就响了。
姜绵绵忙放下怀中抱枕,跑过去开门,只是门口站着的不止是萧矜,还有两个陌生男子。
萧矜脸色有些臭,一把揽过姜绵绵,同苏泊舟和他身边男人说道:「先进来吧。」
姜绵绵不明所以,伸手想去替萧矜拎书包,却被萧矜握住手。
「嗯?」萧矜握着她的手,挑眉看她。
好端端的怎么想牵手了。
姜绵绵脸蛋一红,支支吾吾想解释她只是想去拿书包,不是想牵手。
这会苏行止走了进来,打断二人,「萧公子,姜姑娘,我有话同你们二人说。」
说完,苏行止朝一旁摸狗的苏泊舟使了个眼色,「泊舟,你先出去。」
苏泊舟推了推眼镜,面色如常,「好的,大哥。」
说完就带着福子出去了,顺手将门阖上。
姜绵绵下意识去看萧矜,小声道:「他怎么知道我名字?」
萧矜轻哼一声,拉着绵绵在沙发上坐下,「不是我说的,他们兄弟两个和我在路上碰见,这人一开口就说要见你。」
要不是有个苏泊舟在中间斡旋,好说歹说给了保证,说这是他大哥,不是人贩子,萧矜才肯把两人带回来。
苏行止没有理会二人之间窃窃私语,举止从容地在二人对面沙发落座,双手交迭放在腹部。
姜绵绵看着他的动作,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
这人行走间的动作似乎有些像大哥。
「说吧,你非要见绵绵干什么?」萧矜朝他扬了扬下颔,言辞间有几分不客气。
苏行止也不恼,目光悠悠落在姜绵绵身上,「姜姑娘可是两天前来到这个时代的?」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那一瞬,姜绵绵和萧矜都悚然一惊。
「你什么意思?」萧矜眸子虚眯,死死盯着他。
绵绵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也从来没有告知过旁人,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苏行止微微勾唇,眸光柔和闲适,「萧公子不必着急,我不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我来此是为了帮助姜姑娘回到属于她的那个时代。」
「你应该知道,她属于千年前的大齐。」
见他连绵绵是哪个朝代都说的一清二楚,萧矜五指攥紧,没有吭声。
苏行止这次递上一本书,示意萧矜和姜绵绵翻看。
姜绵绵定睛看了眼,是大齐历史。
趁着二人翻看功夫,苏行止嗓音悠悠道:「你我都该清楚大齐原本的历史,战火蔓延十五年,还有姜家那几位的结局。」
萧矜翻书的动作一顿,脸色有几分难看。
苏行止仿佛没瞧见他难看的脸色一般,「但就在昨天,历史改变了,有人重建了大齐,缩短了之后十五年的战乱。」
「包括在历史上早亡的秦将军,她活了下来。」
姜绵绵听到这却是眸子一亮,秦姐姐没有死在瘟疫里吗,她活下来了。
「你到底是谁?」萧矜索性把书一盖,一字一顿质问眼前悠闲从容的苏行止。
寻常人不可能会知道这些事情。
「我么?」苏行止垂眸轻叹,须臾抬眸望向姜绵绵,「我算是半个姜家人。」
「姜怀临是我的师父。」

第八十四章 前世的大齐
「两年前我大病一场,去了大齐。」苏行止恍若不觉对面二人的错愕,微微扬唇继续说道:「只是我去的那个大齐并非是你们二人熟悉的那个大齐。」
萧矜眸子虚眯,警惕地盯着他。
「我到那时,正是元化四十七年,厉帝已经死了两年了。」
「整个大齐四分五裂,遍地焦土。」苏行止垂下眸子说道。
「可现在分明是元化四十六年,厉帝才刚刚崩逝。」萧矜抬眸盯着他,冷声说道。
苏行止轻叹了口气,掀起眼皮撩了他一眼,「我说过了,我去的大齐和你还有绵绵现在所知的并不是同一个。」
「你可以理解为那是还未受到你干扰的大齐。」
「在那里我遇见了师父,我见到他时他正在服丧。」苏行止话音一顿,目光下意识落在姜绵绵身上,缓缓说道:「他二弟刚刚过世。」
「二哥?!」姜绵绵骤然攥紧衣摆,不可置信地盯着苏行止,「二哥他……他怎么了?」
姜绵绵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结结巴巴的一句完整的话都拼凑不出来。
苏行止摇头,「那时师父状态并不好,他的腿也彻底废了,我没有多问。」
「不过好在那时他还有最后一个弟弟。」
「师父同他一起为梁王效力,一人为幕僚,另一人则是为梁王征战。」
「不过好景不长,两年后他最后一个——」
「够了。」萧矜兀然低喝出声,眸子阴鹜地盯着苏行止,「不必再接着往下说了。」
剩下的结局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姜怀之被亲信背叛,死在征战途中,终年不过二十。
苏行止没有吭声,而是将目光转向姜绵绵,等待她的答复。
姜绵绵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绵绵,不必听这些,你眼下所经历的事情早已改变。」温热的手覆上她手背,姜绵绵抬眸望去,对上萧矜担忧的视线。
姜绵绵怔怔点头,慢慢松开被攥着的衣摆。
须臾,她像是意识到什么,抬眸看向苏行止,唇瓣轻抿,「我呢?在那个大齐我在哪?」
「绵绵!」
「你已经过世多年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姜绵绵那颗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突然就平静下来。
原来在那个世界,在那个没有萧矜插足的世界,她根本就没有活多久吗。
姜绵绵垂手看着自己掌心,有一瞬的迷茫。
萧矜这会一团火憋在胸腔里,压着眸子瞪着苏行止。
他能不能把嘴闭上。
对上萧矜凶狠的目光,苏行止不以为意地挑了下眉,「还要继续听吗姜姑娘,剩下的事关乎你和萧公子。」
「闭嘴。」
「我要听。」
萧矜和姜绵绵同时开口,两人俱是一怔,互相对视。
「哥哥,我想听。」姜绵绵杏眸低垂,水色潋滟,小声说话。
萧矜心头一软,他磨了磨牙,又狠狠瞪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苏行止。
他就不该把姓苏的两兄弟带回来。
「你讲吧。」萧矜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这句话。
苏行止没有错神,他将两人互动尽收眼底,意味不明笑了一声。
「姜怀之过世后,师父将自己锁在房中半个月,出来后他辞去梁王府的幕僚,尽管梁王再三挽留,甚至以高官厚禄相诱,师父仍是拒绝了。」
「辞官后,我跟着师父隐入山林,看他终日研究前朝流传下来的相术占卜。」
「那时我并不懂他为什么研究这些,直到两年后的某一天,师父问我想不想回到现在这个时代。」
苏行止说到这里顿了顿,倾身拎起摆在茶几上的一瓶牛奶,朝姜绵绵晃了晃,「我口有些干,能给我喝吗?姜姑娘。」
萧矜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这牛奶是他专门买给绵绵喝的,补钙长高的儿童牛奶,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喝什么。
姜绵绵自然无有不可,点头示意他喝吧。
苏行止揭了盖子喝了几口,指腹摩挲着光滑瓶身,缓了缓继续说道:「我答应了,因为我发现单凭我一人之力在那个乱世根本不能做什么。」
「即便我拥有现世的科技和技术,但是没有人会听我的,我初来乍到那会还有人把我当做妖道,想把我捆柱子上烧了。」
回想往事,苏行止忍不住轻笑出声。
那时他太过狂妄,自以为自己依仗后世千年的成果便可在那个乱世称王称霸,甚至提前结束那个乱世。
可现实从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
他孤身一人,无权无势,凭什么让人信服。
若非姜怀临救下他,能不能回到这个时代都不好说。
「在我答应师父后又过了十天,天降异象,师父将我送了回来,但同时他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苏行止拿起牛奶又喝了一口,舔了舔唇角。
「临分别前,他要我找一个人,掌心有桃花印记的人。」
苏行止看着萧矜,微微一笑。
在听完苏行止的故事后,萧矜喉咙有些干涩,对上苏行止目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行止姿态从容优雅,靠着沙发,想了会道:「为了救人。」
「师父他很厉害,也很聪慧,是我生平所见最为佩服之人,前朝古籍他只用两年就研究透彻。」苏行止说这话时眸中隐约带笑。
「救大齐百姓吗?」萧矜问道。
「大齐?」苏行止笑出声,「师父他早知大齐气数已尽,这场灾祸无法避免,这不是他能够改变的。」
「他想救的,只有自己那三个弟弟妹妹罢了。」
身为长兄却要眼睁睁看着弟弟妹妹一个接一个走在自己前面,苏行止能体会他心底痛楚。
在山中隐居那两年,他切实看着姜怀临一日胜一日枯槁,如行将木就的老人。
所以哪怕那个术法是以性命为代价,他还是毫不犹豫选择动用那个术法将自己送回到现世,并将桃花形状的印记随着他一起带出来,随机落在一位有缘人身上。
「你掌心的印记师父曾与我说过,那是他最小的那位妹妹的胎记。」苏行止看着萧矜,「师父选择以此为记号,应当也是在怀念他那位早夭的妹妹。」

第八十五章 回到大齐
「不过这个印记触发也有条件,师父虽然没说,但我想应当是对方濒死之际。」苏行止说完这句话,转眸看向姜绵绵,凤眸微弯,「我说的没错吧,姜姑娘?」
姜绵绵先是一愣,继而点头。
那日她下山问许氏要粮,半道的确支撑不住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大哥吗?
并非什么天降神明,菩萨显灵,从始至终都是大哥的一片苦心谋划。
姜绵绵忽然眼眶有些热,她小心地避开两人视线,擦了擦眼角,嗓音有些哑,「我想回去。」
她想大哥他们了。
苏行止看着姜绵绵,眸光微闪,「我来时就替你算过,还有十日你就能回去了。」
「不过,你舍得回去吗?」苏行止定定望着姜绵绵,问道。
「这几日萧公子应该把你照顾的很好,而且这里没有战乱,没有肆虐的瘟疫,你完全可以选择留下——」
「我要回去。」姜绵绵抬头打断他的话,神情坚定。
苏行止神情微妙地看了眼她身边的萧矜,「哪怕你回去后再也不能来到这个时代,再也不能同萧公子见面,你也要选择回去吗?」
「我——」姜绵绵眸中划过纠结,张嘴正欲说话,却被身侧的萧矜打断。
「少吓唬绵绵,她是要回家的。」萧矜轻哼,双手环胸,微抬下颔,「就算绵绵再不能过来,我应当是能过去她那的吧?」
看着早已摸清那两个印记之间联系,话语间隐隐透着几分自得的萧矜,苏行止哑然。
须臾他失笑地靠着沙发,就是不知为何笑容泛着几分凄苦,「萧公子聪慧,师父并未选错人。」
既然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苏行止也不欲在此多加逗留。
临出门前,苏行止折过身望着姜绵绵,「十日后姜姑娘便可回去,虽然这一世我不曾与师父相遇,但若可以还请姜姑娘替我向师父问好。」
姜绵绵点头应下。
苏行止这会又看向萧矜,「萧公子日后若还有大齐古物出售,大可联系阿舟,我们家便是从事这一行的,不会有人追究这些东西来历。」
萧矜不耐烦点头,立在姜绵绵身侧,目送他和苏泊舟开车离去。
自打知道绵绵十天后就要回去后,萧矜心脏就憋闷的难受,但他面上不显,趁着这几天萧父萧母还没回来,他又请了几天的假期带着绵绵玩了一圈。
直到临别前最后一夜。
「这是发热感冒吃的药物,这边的是跌打损伤的喷雾,还有这样,这是我昨晚去买来的,同你二哥那把差不多的折迭刀具,不过功能更多,款式更小巧。」
萧矜半跪在地上,像个老妈子絮絮叨叨给姜绵绵收拾行李,把每样东西都装进背包里放好,并同她说放在哪,生怕绵绵回去了找不到。
「还有这个——」萧矜拿起一盒东西正要讲解,猝不及防被人拥住。
他怔了怔,垂下眸子,把手里东西放进包里,「怎么了绵绵?」
「哥哥。」姜绵绵嗓音闷闷地叫了他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角,「我还能回来的对吗?」
萧矜失笑,拍了拍她后背,「当然可以,别听姓苏的胡说,他那天就是故意吓唬你。」
「而且就算你过不来,我也会过去找你的。」
听着萧矜柔声安慰,姜绵绵酸涩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些,低垂着脸松开萧矜。
她有些太贪心了,既想回家去见大哥他们,又不想和萧矜分开。
看着姜绵绵红红的眼眶,萧矜磨了磨牙。
都怪那个苏行止,那天没事瞎叨叨什么。
二人收拾完行李,姜绵绵换上来时那一身裙衫,抱着福子靠坐在沙发上出盯着电视里的画面出神。
萧矜洗漱完就看到一人一狗静悄悄坐在沙发上,电视声音也被调低了。
他走过去试探着喊了一声,却没有反应,低头一看,一人一狗都睡着了。
萧矜无奈失笑,扯过毯子替她们盖好,自己拿了本书靠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萧矜第二天一早是被福子舔醒的,他下意识去看对面沙发,然而那边空空如也,他昨晚盖在绵绵身上的毯子这会正盖在自己身上。
萧矜快速掀开毯子,来到绵绵的那个小房间,却发现昨晚收拾好的行李也消失了。
他扶着门框的手骤然脱力,闭上眼睛靠着墙壁。
绵绵已经走了啊。
如果不是房间里多出一些女孩子的发饰衣物,绵绵就像从未来过一样。
姜绵绵背着背包抿唇朝城门口走去,心底难以言说的失落和酸楚。
早上一醒来她就便知道到时候了,她并不想叫醒萧矜,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和他告别。
正出神想着萧矜一会醒了她该不该联系他,该说些什么好,姜绵绵冷不丁撞上一人。
「嘶,你长没长眼睛啊!」被姜绵绵撞到的是一个半大少年,这会揉着自己后背怒道。
「对不起,我刚刚没有看清。」姜绵绵揉着发红的额头连声道歉。
少年原还想再骂,但对上她发红的眼眶还是把话憋回去了,嘟嘟囔囔掏出怀里的验交给看守的衙役,进城去了。
姜绵绵正想跟着那少年进去,却被看守的衙役的拦住去路,「验呢?」
姜绵绵愣住了,「什么?」
衙役拧眉,再次伸手,「就是十天前刚颁发的命令,每个人都要靠验证明身份,没有验就不准进城。」
姜绵绵嘴巴微张,「我忘记带了,可以让我先进城再补上吗?」
「不行,这是秦将军和姜将军颁发的命令,没有验就不能进去,忘记带了也不是借口。」衙役嗤笑了声,指了指一旁角落,「你瞧瞧那边那些人,那都是说自己忘记带了的。」
「谁知道你们是什么身份,进城是不是别有用心。」
姜绵绵眨了眨眼睛,秦将军和姜将军?
秦姐姐应当已经康复了,那这个姜将军是谁?三哥吗?
见眼前小姑娘低头出神,衙役只当她还在想蒙混进城的借口,当下不耐烦赶人:「没有验就赶紧走,别挡在这碍着下面人核实。」

第八十六章 相见
排在姜绵绵身后的那些人早已等的不耐烦,见姜绵绵拿不出验,便插队上前,奚落道:「小姑娘没有验就赶紧回家让父母长辈找当地里正给你做一枚,别在这胡搅蛮缠了。」
姜绵绵被挤的一个趔趄,只能看着队伍后方的人进城。
她瞧这些人面色红润并无病态,而且城门外施粥的棚子也没了,想来是城中的瘟疫控制住了。
姜绵绵站在一侧等队伍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又上前同衙役说道:「我是姜家人,可否通融一二,待我进城自会有人帮我证明身份。」
眼见天色就要黑下来,她若是进不去城,就要在城门外过一晚上了。
「你是姜家人?」正在盘查验的衙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出声,「你可知道姜家现在是什么身份?别说是县令老爷,就连青州的知府见了姜家几位也要给几分薄面。」
「姜家的人会连验都没有?」
姜绵绵被他的话噎住了,小手捏紧衣摆,干涩道:「我当真是姜家的人,你若是不信可以寻与姜家相熟的人出来,他们肯定——」认得我。
「去去去!一边去,我这站一天正累着呢,没空听你一个小丫头说瞎话。」衙役不耐烦地打断姜绵绵的话,挥手示意她赶紧走,别在这里耽误事。
旁边队伍里的百姓也跟着笑出声,将手里验递上,「姜家现在可厉害着呢,前段时间刚发落了城里那个胡作非为的将军,叫什么马什么来着。」
那百姓挠挠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衙役看了他一眼,撇嘴接话,「那叫马元,三日前刚被姜家那位小公子斩首弃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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