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京圈太子低头诱吻小娇娇by颜千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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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喝这个。"傅凌鹤接过一碗清汤,小心地试了试温度,确认不烫后才递到云筝唇边,"老母鸡炖的,撇了油,不腻。"
云筝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小啜一口,意外地发现没有反胃。
这汤清澈见底,却鲜美异常,显然是花了心思熬制的。
傅家众人见状,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几个月了?"老太太拉着云筝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回到了年轻时候。
"才五周,奶奶。"云筝轻声回答,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傅凌鹤的手悄悄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十指相扣。
老太太立刻开始掐指计算,"那预产期是在...哎哟,明年春天!好时候啊,不冷不热的,坐月子也不会遭罪。"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老爷子说,"老头子,快把那个拿出来!"
老爷子突然站起身,健步如飞地走向书房,完全看不出平时的腿脚不便。
不一会儿,他捧着一个紫檀木匣回来,打开是一对纯金的长命锁,做工精美,上面錾刻着"福寿安康"的字样。
"当年凌鹤出生时我就准备好了,一直等着这一天。"老爷子将长命锁郑重地放在云筝手中,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顶,"保佑我的重孙子平安健康。"
云筝被这份沉甸甸的爱意包围,眼泪再也止不住。
原来人幸福的时候的时候是真的会流眼泪的。
"别哭,"他低声说,拇指摩挲着她的眼下皮肤,"对眼睛不好。"
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与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傅总判若两人。
老太太突然拍了下大腿,"哎哟,光顾着说话,都忘了让筝筝休息了!凌鹤,快抱她上楼,卧室都收拾好了。"
她转向佣人们,"去把宵夜温着,等少夫人醒了再送上去。"
傅凌鹤点点头,再次将云筝抱起。上楼时,他的步伐稳健有力,仿佛怀中的是她整个世界。
卧室被布置得温馨舒适,明显重新装饰过。
床头柜上摆着新鲜的百合花,窗帘换成了云筝喜欢的淡紫色,地毯也换成了更柔软的羊绒材质。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安神香,是老太太特意调配的配方。
傅凌鹤轻轻将云筝放在床上,蹲下身为她脱去鞋子。
云筝看着他疲惫的侧脸,心疼地抚上他的眉间,"你也该休息了。"
她能感觉到,他的眼下已经有了淡淡的青色。
傅凌鹤握住她的手,突然单膝跪地,将脸贴在她的小腹上,久久不动。
云筝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透过衣料传来,温热而轻柔。
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
"傅凌鹤?"她轻声唤道,手指插入他的发间。
他的发丝比想象中柔软,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他抬起头,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湿润,"谢谢你,筝筝。"
傅凌鹤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却饱含深情。
云筝心头一热,俯身抱住他,"傻瓜,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她的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古龙水香气。
傅凌鹤小心翼翼地环抱住她,像是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他的手臂肌肉紧绷,却又控制着力道,生怕伤到她。
两人静静相拥,窗外是京城璀璨的灯火。
楼下隐约传来傅家人们刻意压低的欢笑声和讨论声。
云筝靠在傅凌鹤怀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幸福。
傅凌鹤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和化不开的温柔,"睡吧,我守着你。"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却依然保持着保护的姿态,一只手始终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仿佛这样就能守护他们的小小世界。
昨天晚上小两口没有回檀溪苑,直接在老宅住下了。
可能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也可能是昨天太累了,云筝昨晚睡得格外安稳。
正午的阳光透过淡紫色的窗帘洒进卧室,云筝在熟悉的清冷木质香中醒来。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旁,却只触到一片微凉的床单。
睁开眼,发现傅凌鹤已经不在床上,只有他睡过的枕头上还留着浅浅的痕迹。
云筝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一阵熟悉的恶心感突然涌上喉咙。
她捂住嘴,慌乱地寻找床边的垃圾桶,却在下一秒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扶住了肩膀。
"慢点。"傅凌鹤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床边,手里已经拿着一个精致的珐琅小盆,上面还贴心地垫了一层软布。
云筝俯身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这种晨吐已经连续好几天了,每次都让她精疲力竭。
傅凌鹤一手稳稳地扶着她,另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
"漱漱口。"等她稍微平静,傅凌鹤递来一杯温水,里面泡着一片柠檬。
这是云筝最近发现能缓解恶心的唯一方法。
云筝接过水杯,指尖触到傅凌鹤的手背,这才注意到他的手冰凉。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抬头,发现他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衬衫还是昨天那件,只是领口松开了两颗扣子,“该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吧?”
傅凌鹤没有回答,只是接过她喝完的水杯放在床头,然后单膝跪在床边,轻轻将耳朵贴在她的小腹上。
"才五周,能听到什么呀。"云筝忍不住笑他,手指插入他略显凌乱的发间。
傅凌鹤抬起头,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云筝读不懂的情绪。
他轻轻握住云筝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声音低沉而温柔,"这是我们之间独特的交流方式,你不懂。"
云筝看着他这稚气的模样心头一暖,正想说什么,却见傅凌鹤突然蹙眉,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唇色上。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脸色还是不好,我去让厨房准备些清淡的早餐。"
他说着就要起身,却被云筝拉住了衣袖,"等等。"
她仰头望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担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昨晚是不是没睡?"
傅凌鹤沉默片刻,终于轻叹一声,"睡不着。"
他重新在床边坐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怕你半夜不舒服,也怕……"
他的声音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怕什么?"云筝追问。
"怕我晚上睡觉会不小心碰到你。"傅凌鹤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云筝听到这个回答,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伸手捏了捏傅凌鹤紧绷的脸颊,"碰到也没关系啊,医生说了宝宝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坚强,更何况你晚上睡觉也挺老实的,不会乱动。"
傅凌鹤捉住她作乱的手,眉头依然紧锁,"医生说前三个月要格外注意。"
他的目光落在云筝纤细的腰身上,"你这么瘦,我怕......"
"怕我经不起你碰?"云筝故意逗他,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她凑近傅凌鹤耳边,压低声音道,"傅总,你忘了我们之前......"
"云筝。"傅凌鹤突然正色,耳尖却悄悄红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那时我们还不知道怀孕了,现在不一样。"
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云筝既心疼又好笑。
云筝看着傅凌鹤绷紧的下颌线,忍不住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好啦,我饿了,我们下楼吃早餐好不好?"云筝故意转移话题,不想看他继续自责。
傅凌鹤立刻站起身,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起,又蹲下身为她穿上拖鞋。
他的指尖在她脚踝处停留了一瞬,那里比孕前更加纤细了。
"慢点起,小心头晕。"他低声叮嘱,一只手始终护在她腰后。
两人简单洗漱后,傅凌鹤执意要抱着云筝下楼。
云筝拗不过他,只好环住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稳健的步伐。
走廊上,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落,在傅凌鹤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放我下来吧,被佣人们看见多不好。
"快到楼梯口时,云筝小声抗议。
傅凌鹤却收紧了手臂,"整个傅家都知道你怀孕了,没人会觉得我抱你奇怪。”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却又补充道,"如果你害羞,我可以让他们都回避。"
云筝把脸埋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混合着晨间特有的清新气息,不再挣扎。
她不得不承认,被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心里泛起一阵甜蜜。
餐厅里,沈兰淑正在布置餐桌。
看到儿子抱着儿媳进来,她眼睛一亮,随即又担忧地皱起眉,"筝筝脸色怎么还是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吗?"
她审视的目光对上傅凌鹤,“你昨晚该不会又闹她了吧?”
傅凌鹤小心地将云筝放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才回答母亲,"没有,她晨吐很厉害。"
沈兰淑快步走过来,冰凉的手抚上云筝的额头,"可怜的孩子。"
她的声音里满是心疼,"妈当年怀凌鹤时也这样,吃什么吐什么,整整熬了三个月才好些。"
云筝勉强笑了笑,"妈,我没事的。"
话音刚落,一阵恶心感又涌上来,她慌忙捂住嘴。
傅凌鹤反应极快,立刻将准备好的珐琅小盆递到她面前。
云筝干呕了几声,只吐出一些酸水,却已经难受得眼眶泛红。
沈兰淑见状,立刻转身去厨房,"我去拿些酸梅汤来,这个最能止呕。"
她的背影显得有些匆忙,连平日优雅的步伐都乱了节奏。
傅凌鹤单膝跪在云筝身边,用湿巾轻轻擦拭她额头的冷汗。
"要不要回房休息?"他低声问,声音里满是担忧。
云筝摇摇头,握住他的手:"我想试着吃点东西。"
她不想让家人太过担心,尤其是看到婆婆那心疼的眼神。
厨房里陆续端上早餐:清粥、小菜、蒸蛋,还有沈兰淑刚拿来的酸梅汤。
每一道都做得极为清淡,显然是特意为云筝准备的。
"先喝点酸梅汤。"傅凌鹤端起精致的青瓷小碗,舀了一勺送到云筝唇边。
酸中带甜的液体滑入喉咙,云筝惊讶地发现恶心感真的减轻了些。
"好喝。"她轻声说,又喝了几口。
沈兰淑站在一旁,双手紧握在胸前,眼中闪烁着期待,"能喝下就好,能喝下就好。"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安慰儿子,"我那时候也是,只要能喝下酸梅汤,慢慢就能吃点东西了。"
傅凌鹤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又夹了一小块蒸蛋递到云筝嘴边。
云筝小心地含住,蛋香在口中弥漫,胃里却没有不适的反应。
"再试试这个。"沈兰淑突然从身后端出一小碟腌制的嫩姜片,"这是我昨晚特意准备的,用老方子腌的,不辣不冲,最是开胃。"
云筝感激地看了婆婆一眼,捏起一片姜放入口中。
出乎意料的是,这姜片酸甜爽脆,完全没有想象中的辛辣,反而让她口腔生津,食欲似乎被唤醒了一些。
"好吃。"云筝由衷地说,又拿了一片。
沈兰淑和傅凌鹤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欣喜。
傅凌鹤立刻盛了小半碗粥,舀起一勺轻轻吹凉,"慢点吃,别急。"
云筝乖乖张嘴,温热的米粥滑入胃中,带来一阵舒适。
她一连吃了好几口,期间傅凌鹤一直专注地看着她的表情,随时准备停下。
"要不要试试这个?"沈兰淑推过来一小碟凉拌黄瓜,切得极薄,只加了几滴香油和少许醋。
云筝点点头,傅凌鹤立刻夹了一小块喂给她。清爽的黄瓜在口中发出脆响,意外的合胃口。
就这样,在母子俩小心翼翼的投喂下,云筝竟然吃下了小半碗粥、几片黄瓜和两块蒸蛋。
"太好了!"沈兰淑激动地拍手,眼中闪着泪光,"能吃下东西就好,营养能慢慢补回来。"
傅凌鹤虽然没有说话,但云筝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耳边的碎发,动作轻柔。
正当气氛温馨时,云筝突然脸色一变,熟悉的翻涌感再次袭来。
她猛地捂住嘴,傅凌鹤反应极快,立刻将小盆递到她面前。
这一次,刚才吃下的食物全都吐了出。
云筝难受得眼泪直流,喉咙火辣辣的疼。
傅凌鹤一手扶着她,一手轻拍她的背,眉头紧锁。
沈兰淑赶紧递上温水,"漱漱口,别急,这是正常的。"
她的声音温柔,"我那时候也是一吃就吐,但还是要坚持吃,吐了再吃,不然身体撑不住。"
云筝虚弱地点点头,接过水杯。
她看到傅凌鹤盯着盆里呕吐物的眼神,心疼得像是那些食物是他珍贵的宝物。
"我没事。"她勉强笑了笑,伸手抚平傅凌鹤紧皱的眉头,"医生说了,这是正常现象。"
傅凌鹤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不用。"云筝拉住他,"我们在a国那边检查的时候医生不是说了吗,这是孕早期的正常反应。"
沈兰淑也劝道,"是啊凌鹤,妈那时候比筝筝吐得还厉害呢。这是孩子在长,说明宝宝健康着呢。"
傅凌鹤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平复情绪。
他重新坐下,将云筝的手紧紧握在掌心:"那再试试吃点别的?厨房还准备了燕窝粥。"
云筝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点点头。
沈兰淑立刻去厨房吩咐,不一会儿端来一碗晶莹剔透的燕窝粥,上面飘着几粒枸杞。
傅凌鹤接过碗,小心翼翼地喂云筝。燕窝滑腻的口感出奇地没有引起不适,
回到京城后,云筝的孕吐已经缓解了不少。
云筝慢慢喝了几口,胃里终于有了些暖意。
"好孩子,慢慢吃。"沈兰淑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怜爱,"妈去给你准备些点心,饿了随时能吃。"
沈兰淑离开后,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傅凌鹤继续喂云筝喝粥,每一勺都吹到适宜的温度。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为这静谧的时刻镀上一层金色。
"对不起。"云筝突然低声说。
傅凌鹤的手一顿:"为什么道歉?"
"让你这么担心。"云筝看着他已经熬得发红的眼睛,"还有妈也是,一大早就为我忙前忙后的。"
傅凌鹤放下碗,双手捧住她的脸:"不要说对不起。"
他的拇指轻轻擦去她嘴角的一点粥渍,"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吗?"
云筝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的柔情几乎要将她淹没。
"每天醒来,看到你在我身边,想着我们的小家伙正在你肚子里长大..."傅凌鹤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幸福。"
第382章 偷跑出门了
云筝正小口吃着傅凌鹤喂来的燕窝粥,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傅凌鹤眉头微蹙,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祁秘书"三个字。
他几乎是没有片刻犹豫,立马就要挂掉电话。
却被云筝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腕,"接吧,说不定有急事。"
电话接通,张秘书焦急的声音立刻传来,"傅总,海外并购案出了状况,对方临时变更了条款,法务部说有几条风险太大……"
傅凌鹤的表情瞬间冷峻下来,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把变更条款发我邮箱,通知各部门负责人十点开会。"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公司养他们不是当摆设的,这种问题应该提前预判。"
云筝注意到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那是他压抑怒气的标志。
她悄悄伸手覆上他的手背,感受到那里的青筋微微凸起。
挂断电话,傅凌鹤深吸一口气,转向云筝时已经调整好表情,"没什么大事,别担心。"
云筝太了解他了,能从他微微绷紧的嘴角看出事情的严重性。
那个并购案他筹备了半年多,投入了无数心血。
"你去公司吧,"她柔声道,"有妈和奶奶在家陪我呢。"
傅凌鹤立刻摇头,"今天不去了,我在家陪你。"
他说得斩钉截铁,仿佛这是世界上最不容置疑的决定。
"可是……"
"没有可是。"傅凌鹤打断她,重新端起粥碗,"来,再喝几口。"
云筝没有张嘴,而是认真地看着他,"傅凌鹤,我知道那个并购案对你有多重要。"
傅凌鹤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闪烁了一下:"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我知道。"云筝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但我真的没事。你看,这么多人在家照顾我,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啊。"
傅凌鹤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觉得我没用?"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筝哭笑不得,这男人的思维有时候真是直线型的,"我是说,与其在这里干着急,不如去处理好公司的事,晚上回来陪我。"
傅凌鹤沉默地放下碗,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云筝知道他在挣扎,便继续劝道,"再说了,医生说了我现在需要多休息,你在这我也没法好好睡觉。"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傅凌鹤,他抬眼看向云筝,"我不在你会好好吃饭?"
"会。"云筝郑重点头。
"不舒服立刻打电话?"
"一定。"
傅凌鹤还是不放心:"我让李医生过来看看你。"
"好。"云筝乖巧地应着,突然灵机一动,"对了,晚上回来我记得给我带荷花酥,你经常给我买的那家?"
傅凌鹤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好。"
“多买一点儿,你不是也爱吃吗?”云筝笑道,"上次你一个人吃了半盒。"
傅凌鹤耳尖微红,终于松口,"那我早点回来。"
他站起身,却又迟疑地停下,"真的没事?"
云筝故意板起脸,"傅总,你再不走我就生气了。孕期的女人脾气可是很大的哦。"
这句话果然奏效,傅凌鹤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尽快回来。"
他依依不舍地又看了她几眼,才转身离开。
云筝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既甜蜜又酸涩。
她知道那个并购案对傅氏有多重要,傅凌鹤为了陪她,已经推掉了好几场重要会议。
"筝筝真是贴心。"沈兰淑不知何时出现在餐厅门口,手里端着一盘新鲜水果,"凌鹤那孩子从小就倔,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能劝动他的,也就只有你了。"
云筝不好意思地笑笑,"妈,我只是不想耽误他工作。"
沈兰淑在她身边坐下,递过一片削好的苹果,"尝尝这个,酸甜适中。"
她慈爱地看着云筝,"当年我怀凌鹤时,他爸也是这样,公司家里两头跑,人都瘦了一圈。"
云筝小心地咬了一口苹果,意外地没有反胃,“爸爸那时候也很紧张吗?”
"何止紧张,"沈兰淑笑着摇头,"他连我下个楼梯都要扶着,生怕我摔着。有一次我半夜想吃酸杏,他开车跑遍半个京城,最后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找到了蜜饯。"
云筝想象着严肃的公公半夜满城找酸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沈兰淑也跟着笑起来,婆媳俩的笑声在阳光明媚的餐厅里回荡。
就在这时,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她银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暗红色的旗袍衬得气色极好。
沈兰淑赶紧起身扶婆婆坐下,"妈,凌鹤去公司了,是筝筝劝他去的。"
老太太赞许地看向云筝,"做得对。男人就该事业家庭两不误。"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锦囊,"这个给你,里面是安神的香料,放在枕边能睡得好些。"
云筝接过,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不刺鼻反而让人心神宁静,"谢谢奶奶。"
老太太慈爱地拍拍她的手,"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她转向沈兰淑,"兰淑啊,去把我房里那罐陈年陈皮拿来,泡水给筝筝喝,最是止呕。"
沈兰淑应声而去。
老太太又对云筝说,"怀孕头三个月最是辛苦,你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尽管说。咱们傅家别的没有,就是疼媳妇。"
云筝眼眶发热,低头看着手腕上老太太给的玉镯,心中满是感动。
她突然觉得,虽然孕吐很难受,但有这样疼爱她的家人,一切都值得。
喝完陈皮水,云筝感觉胃里舒服多了。
沈兰淑建议她去花园走走:"晒晒太阳对胎儿好,也能增进食欲。"
傅家老宅的花园打理得极好,初春时节已有不少花朵绽放。
云筝在沈兰淑的陪伴下漫步其中,呼吸着新鲜空气,确实感觉精神好了许多。
"筝筝,你看,"沈兰淑突然指着一棵老梅树,"那是凌鹤小时候种的。"
云筝惊讶地走近,发现树干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傅凌鹤"三个字,旁边还有一个日期。
"他那时候多大?"云筝有些好奇。
"刚满六岁。"沈兰淑眼中浮现怀念之色,"他爸爸给了他一颗梅树苗,说要教他承担责任。那孩子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来看他的树,浇水、施肥,比做作业还认真。"
云筝轻轻抚摸树干,想象着小傅凌鹤在这里忙碌的样子,心头涌起一阵柔软。
散步回来后,云筝感觉有些疲倦,便回房休息。
卧室已经被佣人收拾得整洁温馨,床头柜上摆着新鲜的花束,窗帘拉上了一半,营造出适宜午睡的光线。
她刚躺下,手机就响了。是傅凌鹤发来的消息:「吃午饭了吗?」
云筝笑着回复:「吃了,妈准备的粥和小菜,都吃完了。你呢?」
对方几乎是秒回:「开完会了,马上吃。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刚和妈去花园散步回来,现在准备睡会儿。」
「好,睡醒告诉我。」
云筝能想象傅凌鹤盯着手机等回复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她正要放下手机,又一条消息进来:「除了荷花酥还想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带。」
她忍不住笑出声,回复道:「别的暂时想不出来,就先不要了。你忙完早点回来,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放下手机,云筝拉过傅凌鹤的枕头抱在怀里,上面还残留着他特有的清冷木质香。
在这安心的气息中,她很快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筝被轻轻的敲门声唤醒。
沈兰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筝筝,醒了吗?李大夫来了,说要给你看看。"
云筝揉了揉眼睛,应声道,"醒了,妈您进来吧。"
沈兰淑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白发苍苍的李大夫。
老人提着古朴的药箱,笑容和蔼,"少夫人气色看着还可以。"
一番诊脉后,李大夫点点头:"脉象平稳,只是有些气血不足。我开几副药膳方子,配合安胎茶,应该能缓解孕吐。"
他写下方子交给沈兰淑,又叮嘱道,"少夫人要多休息,保持心情愉悦。前三个月最是关键。"
"妈,我想自己去走走。"云筝就是不想待在家里,想出去怎么走。
沈兰淑有些担心,"你一个人行吗?妈陪你去吧。"
"没事的,我让司机送我去,很快就回来。"云筝坚持道。
最终沈兰淑妥协了,但坚持要派两个佣人跟着,"帮你提东西也好。"
下午三点,云筝坐着傅家的车来到老街。
这条百年老街保留着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那家以荷花酥闻名的小店就藏在巷子深处。
店铺不大,但装修典雅,门口排着长队。
云筝让佣人在车上等,自己撑着伞站在队伍中。
冬天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
排队时,她收到傅凌鹤的消息:「睡醒了吗?感觉怎么样?」
云筝故意卖关子:「你猜我在哪?」
对方立刻回复:「在家休息?」
「不对,再猜。」
这次等了片刻才收到回复:「你不会去买荷花酥了吧?」
云筝能想象他皱眉的样子,笑着打字:「傅总真聪明。不过别担心,我很好,一点都不难受。」
消息刚发出去,电话就响了。
傅凌鹤低沉的声音传来:"怎么自己跑出去了?不舒服怎么办?"
"我真的没事,"云筝柔声解释,"家里太闷了,就是想出来走走。"
傅凌鹤说要来接她,让她在糕点铺子里等着别乱跑。
那语气里藏不住的紧张让她心里泛起一阵甜蜜的暖意。
她将手机收回包里,抬头看了看店铺门口的队伍。
这家百年老店生意极好,即使在工作日的下午,排队的人也蜿蜒到了街角。
冬日的暖阳透过老街两旁梧桐树的缝隙洒下来,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云筝下意识地抚了抚尚未显怀的腹部。
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背着大包小包的游客急匆匆地往前挤,不小心撞到了云筝的肩膀。
"啊!"云筝猝不及防,身体向前踉跄了几步,眼看就要摔倒。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从侧面伸来,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肩膀。
"小心。"一道低沉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云筝惊魂未定地抬头,正要道谢,却在看清对方面容的瞬间僵住了。
周聿深。
半年未见,他看起来比记忆中成熟了许多。
曾经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随意地垂在额前,眉宇间少了些锐气,多了几分沉稳。
他穿着简单的深灰色大衣,领口微微敞开,没有往日的精致考究,却意外地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