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京圈太子低头诱吻小娇娇by颜千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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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目光慈爱中带着几分愧疚。
墨沉枫也走上前,笔挺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他递给云筝另一份文件,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这里是A国中心的两条商业街,还有几处海外房产,都转到你名下了。"
云筝眼眶发热,手中的文件仿佛有千斤重。
她抬头看向父亲,突然发现他的眼角竟有些湿润。
"爸,这太多了......"她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不多,你值得最好的。"墨沉枫抬手想摸女儿的头,伸到一半又改成拍了拍她的肩,这个笨拙的动作让云筝心头一暖。
傅凌鹤站在一旁,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银灰色的发丝上,泛着冰冷的光泽。
他唇角微扬,伸手接过文件时,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云筝的手背,带着安抚的意味,"这些都是长辈们的心意,你就收下吧筝筝。"
云筝咬了咬下唇,粉嫩的唇瓣上留下浅浅的齿痕。
她最终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谢谢爷爷,谢谢爸,谢谢妈,谢谢哥哥。。"
这时,佣人端着刚出炉的荷花酥走进来,甜腻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客厅。
云筝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酥皮在齿间碎裂的声音格外清晰。
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她不由自主地微微蹙眉。
傅凌鹤立刻注意到她表情的细微变化,递了杯温水给她,杯壁凝结的水珠沾湿了他的指尖,"太甜了?"
云筝接过水杯,冰凉的玻璃触感让她舒服地叹了口气。
她凑近傅凌鹤,小声嘟囔,"没有京城你给我买的那家好吃。"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带着荷花酥的甜香。
傅凌鹤低笑,指尖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轻轻一捏,惹得她浑身一颤,"回去就给你买。"
墨时安看了眼腕表,铂金表盘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先去书房。"他的目光在云筝脸上停留了一秒,转身时西装外套划出一道利落的弧度。
宁栀温柔地拉起云筝的手,语气更柔,"筝筝,陪妈妈去花园走走?"
她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仿佛害怕被拒绝。
云筝点点头,正好傅凌鹤的手机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他低头在云筝额角落下一吻,银灰色的发丝扫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木质香。
花园里,夕阳的余晖为满园玫瑰镀上一层金边。
宁栀牵着云筝的手走在鹅卵石小径上,脚下碎石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筝筝,傅凌鹤对你很好,是吗?"宁栀的声音轻柔,像晚风拂过花瓣。
云筝唇角不自觉扬起,眼底泛起温柔的神色,"嗯,他很好。"
她说这话时,一片玫瑰花瓣被风吹落,正好停在她的肩头。
宁栀看着她幸福的神色,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妈妈看得出来,他很爱你。"
她抬手拂去女儿肩上的花瓣,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
云筝低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傅凌鹤每次拥抱她时的温度。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也很爱他。"
顿了顿,目光变得柔和而坚定,"他是我灰暗时刻的一束光,如果没有他的话,我可能走不出来。"
不远处的廊柱后,傅凌鹤刚挂断电话,恰好听见这句话。
他的脚步猛然顿住,浓密的睫毛在月光下微微颤动。
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暗爽的笑容。
原来他在她心里这么重要!
他无声地后退,皮鞋踩在草地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转身时,阳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没有上前打扰母女俩的谈话,转而往主宅走去,脚步比平时轻快许多。
回到房间后,云筝刚推开门,就被一股力道猛地拽了进去。
房门在她身后咔哒一声锁上,她的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傅凌鹤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将她困在双臂与墙壁之间。
"傅太太刚刚在花园里说什么?"他嗓音低哑,带着危险的意味。
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云筝耳尖一热,别过脸去不看他,"没、没说什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气音。
傅凌鹤低笑,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力道不轻不重,"再说一遍,嗯?"
他的呼吸灼热,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是刚才接电话时嚼的口香糖,语气中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云筝心跳如擂鼓,却故意不回答,伸手推他坚硬的胸膛,"你偷听?"
她的指尖触到他衬衫下的肌肉,触电般地缩了回来。
"不是偷听。"他俯身,薄唇贴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是光明正大地听。"
说话时,他的犬齿轻轻磨蹭她耳垂,惹得她浑身一颤。
云筝被他撩得浑身发软,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衣领,"傅凌鹤,你......唔!"
抗议的话还未说完,唇就被他封住。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带着某种隐秘的占有欲和满足感。
云筝被他吻得呼吸紊乱,双腿发软,只能紧紧攀附着他精瘦的腰身。
傅凌鹤的指尖在她腰间流连,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火苗。
他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再说一遍,你爱我。"
云筝脸颊绯红,却倔强地不肯开口。
她湿润的眸子泛着水光,像只不服输的小兽。
他低笑,指腹在她敏感的腰侧轻轻一按,这个动作让云筝差点惊叫出声,"不说?那今晚别想睡了。"
他的威胁带着暧昧的暗示。
云筝被他逼得没办法,只能小声嘟囔,"我爱你。"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傅凌鹤眸色骤深。
他低头再次吻住她,这次的吻温柔得不可思议:"我也爱你,傅太太。"
这句话像是打开某个开关,他的吻突然变得极具侵略性。
正当两人意乱情迷时,门外传来佣人谨慎的敲门声,"小姐,姑爷,晚餐准备好了。"
老管家的声音透过厚重的木门,显得有些模糊。
云筝猛地推开傅凌鹤,手忙脚乱地整理凌乱的衣领。
她的脸颊红得像花园里的玫瑰,嘴唇微微红肿,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
"知……知道了!"她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傅凌鹤低笑,指腹擦过她微肿的唇瓣,眼底跳动着未餍足的欲望,"晚上继续。"
这句简单的话让云筝腿软得几乎站不稳。
餐厅里,墨家人已经落座。
长桌上摆满精致的菜肴,水晶酒杯在烛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墨时安抬眸,目光在云筝泛红的耳尖上停留一瞬,又淡淡移开,端起红酒抿了一口。
宁栀笑着招呼,"筝筝,来,坐妈妈旁边。"
她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那里已经摆好了云筝最爱吃的几道菜。
傅凌鹤却不动声色地拉开云筝另一侧的椅子,唇角微勾,"她坐这儿。"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手臂占有性地环住云筝的腰。
墨沉枫挑眉,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
墨老爷子则笑而不语,悠然地切着盘中的牛排,仿佛对年轻人的把戏早已见怪不怪。
云筝红着脸坐下,在桌下悄悄掐了傅凌鹤一把。
他却面不改色,反手扣住她的手指,十指相缠。
两人的婚戒在烛光下交相辉映,就像他们纠缠的命运,再也无法分开。
水晶吊灯将餐厅照得通明,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清蒸鲈鱼摆在云筝面前,鱼身上撒着翠绿的葱花和嫩黄的姜丝,蒸鱼豉油的香气混合着热腾腾的蒸汽袅袅上升。
傅凌鹤拿起筷子,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挑开鱼腹,将最嫩的一块鱼肉夹到云筝碗里。
他低头专注地挑着鱼刺,银灰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好了,没有刺了。"他声音低沉,将挑净刺的鱼肉轻轻推到云筝面前。
云筝冲他甜甜一笑,刚夹起鱼肉送到嘴边,一股浓烈的鱼腥味突然冲入鼻腔。
她眉头一皱,胃里顿时翻江倒海。
"唔——"她猛地捂住嘴,推开椅子就往洗手间冲。
"筝筝!"傅凌鹤脸色骤变,立刻起身追了过去,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洗手间里,云筝跪坐在马桶旁吐得昏天黑地。
傅凌鹤单膝跪在她身旁,一手拢起她散落的长发,一手轻拍她的后背。
"筝筝……,你没事吧?"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眉头紧锁。
云筝强忍着恶心摇了摇头。
她现在难受的紧,但肯定不能说自己难受,不然这男人又该担心了。
餐厅里,墨家众人面面相觑。
宁栀第一个站起来,"我去拿杯温水。"
她快步走向厨房,叮当镯在腕间碰撞作响。
墨沉枫皱眉看向洗手间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
墨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身,红木拐杖在大理石地面上重重一磕。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医生!"他声音洪亮,苍老的嗓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洗手间内,云筝终于止住了呕吐,虚弱地靠在傅凌鹤怀里。
她今天本来也没吃什么,所以就干呕了一阵,什么都没吐出来。
傅凌鹤用手帕轻轻擦拭她额头的冷汗,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
"我们这就去医院。"
这不是商量,而是决定。
"不用……"云筝摇摇头,声音虚弱,"可能是昨晚喝了点酒的缘故,休息一下就好。"
她试图站起来,腿却一软。
傅凌鹤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云筝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
"傅凌鹤!放我下来!"她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外面都是长辈……”
"别动。"他低头看着她沉声道,大步走去客厅。
众人见状立刻围了上来。
"怎么样?"
"要不要紧?"
"医生马上就到。"
七嘴八舌的关心中,傅凌鹤将云筝小心放在沙发上。
宁栀立刻递来温水,云筝小口喝了些,感觉胃里舒服了些。
前后不到十分钟,墨家的家庭医生匆匆赶到。
这位年过六旬的老医生经验丰富,为墨家服务了三十年。
"最近有什么不适吗?"医生一边把脉一边问。
云筝想了想,就看了一眼傅凌鹤,才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昨天晚上喝了点酒,今天早上胃有点不舒服。"
老医生的手指在她腕间停留片刻,突然眉头一挑。
他打开医药箱,取出一个早孕试纸递给宁栀。
"夫人,麻烦带小姐去测一下。"
傅凌鹤身体一僵,黑曜石般的瞳孔骤然收缩。
医生的话瞬间在云筝耳中炸开,
云筝的指尖猛地一颤,水杯差点从手中滑落。
"什……什么意思?"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耳畔嗡嗡作响,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抽离,只剩下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
宁栀接过试纸,轻轻扶住她的肩膀,"筝筝,跟我来,妈带你去测一下。"
云筝茫然地站起身,双腿像是踩在棉花上,整个人轻飘飘的。
她下意识地看向傅凌鹤,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紧绷,银灰色的发丝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冽,可那双漆黑的眼睛却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烫伤。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宁栀牵着自己往洗手间走。
关上门,云筝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唇瓣微微发抖,眼睛里全是茫然和不可置信。
"别怕,"宁栀温柔地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只是测一下,很快的。"
云筝机械地接过试纸,指尖冰凉。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像是被搅碎的泡沫,无法拼凑。
怎么可能……她和傅凌鹤明明一直很小心,每一次都做了措施的。
可身体最近的反常却在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嗜睡、偶尔的眩晕,还有那股似有若无的腥味儿。
她一直以为是宿醉的缘故。
"筝筝?"宁栀轻声唤她,"好了吗?"
云筝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攥着试纸的指节已经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拆开包装。
等待的五分钟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坐在马桶盖上,盯着地板上的花纹,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宁栀轻轻握住她的手,"不管结果怎么样都没关系,你们还年轻。"
云筝勉强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直到试纸上缓缓浮现出两道清晰的红线。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呼吸停滞了一瞬,“妈,这是……”
宁栀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恭喜你,筝筝你怀孕了。"
云筝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耳边只剩下血液奔涌的轰鸣。
真的……有了?
她怀孕了。
她和傅凌鹤的……孩子?
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从心底炸开,像是惊喜,又像是无措,更多的是一种不真实的恍惚。
门外传来傅凌鹤低沉紧绷的声音,"筝筝?"
云筝猛地站起身,却因为动作太急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宁栀连忙扶住她,"慢点!"
她稳了稳呼吸,推开门,正对上傅凌鹤那双幽深如墨的眼睛。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她脸上,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怎么样?"
云筝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她缓缓举起手中的试纸,两道红线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傅凌鹤的瞳孔骤然紧缩。
下一秒,他猛地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男人的心跳透过胸膛传来,又快又重,像是擂鼓。
"傅凌鹤……"她小声唤他,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抖,"我……我们……有宝宝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嗓音低沉得不像话,"嗯。"
云筝的眼眶突然红了。
她埋在他怀里,听着他同样紊乱的心跳。
客厅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墨老爷子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宁栀的眼里已经泛起了泪光,而墨沉枫则怔怔地看着他们,半晌才低声道,"喜事,这是天大的喜事。"
傅凌鹤的手臂收紧,将云筝搂得更紧了些,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多久了?"
云筝摇摇头,鼻尖发酸,"我……我也不知道......"
最近云筝忙的焦头烂额的,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
老医生适时地走上前,轻咳一声,"从脉象来看,应该有一个多月了。不过具体还是要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傅凌鹤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弯腰将云筝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现在就去医院。"
云筝惊呼一声,下意识揪住他的衣领,"等等......"
"不能等。"他低头看她,黑眸里翻涌着浓烈的情绪,声音却放得极轻,"筝筝,我要确定你和孩子都好好的。"
云筝的心尖一颤,眼眶又热了起来。
她从未见过傅凌鹤这样。
这个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眼底竟带着几分慌乱和小心翼翼。
她轻轻点了点头,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闷声道,"好,现在去。"
傅凌鹤抱着她大步往外走,墨老爷子连忙吩咐司机备车,宁栀匆匆跟上,"我去拿件外套,夜里凉!"
云筝被他稳稳地抱在怀里,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
她悄悄抬眼,看见他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发红的眼尾,心里忽然软得一塌糊涂。
这个孩子来得突然,云筝甚至没有任何准备,也完全在傅凌鹤的意料之外。
原来爱一个人,就是会为她慌乱,为她失控,为她变得不再像自己。
就像此刻的傅凌鹤一样。
墨家的私人医院灯火通明,尤其是妇产科。
自家大小姐怀孕,这是天大的喜事,他们一接到消息就开始待命!
傅凌鹤抱着云筝大步穿过自动门,身后跟着墨家一行人。
他的手臂肌肉绷紧,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生怕弄疼了她。
"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的。"云筝轻声说,脸颊因众人的目光而微微发烫。
傅凌鹤低头看她,银灰色发丝下的眼眸深邃如墨,"我抱着才放心。"
简短的几个字,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医院院长早已接到消息,亲自在门口等候。
看到傅凌鹤抱着人进来,立刻迎上前,"傅总,妇产科主任和B超室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进行检查。"
傅凌鹤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电梯上行时,云筝能清晰地感受到傅凌鹤胸膛的起伏。
他的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有力的震动。
她悄悄抬眼,发现他下颌线绷得极紧,喉结不时滚动,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情绪。
"我没事的。"她小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衣领。
傅凌鹤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B超室里,女医生已经做好了准备。
傅凌鹤小心翼翼地将云筝放在检查床上,却站在一旁不肯离开,目光死死盯着医生的每一个动作。
"傅先生,您可以在外面等候。"医生温和地出声。
"我就在这里。"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云筝伸出手,轻轻勾住他的手指,"让他留下吧。"
医生了然地笑了笑,开始准备检查。
当冰凉的耦合剂接触到云筝腹部时,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傅凌鹤立刻俯身,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紧张询问,"怎么了?"
"没事……"云筝摇摇头,却在下一秒因探头按压而微微皱眉。
傅凌鹤的眼神立刻变得锋利,看向医生的目光几乎能杀人。
医生连忙解释,"耦合剂有点凉,轻微不适是正常的,傅先生请放心。"
B超屏幕上渐渐显现出模糊的图像。
医生调整着探头角度,停在一个位置。
"看到了吗?这就是孕囊,目前大小符合五周左右的妊娠,两个孕囊发育的都很好。"
"两……两个?"云筝的声音陡然拔高,手指猛地攥紧了检查床单。
她瞪大眼睛盯着屏幕,那里确实有两个小小的黑色区域,像两粒紧密相依的种子。
傅凌鹤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变得异常急促,"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医生微笑着调整屏幕角度,"就是双胞胎,傅先生。两个孕囊,就是异卵双胞胎。"
她指向屏幕上两个小黑点,"看,两个宝宝都发育得都非常好。"
云筝感觉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触碰屏幕,却在半路被傅凌鹤一把抓住。
他的手掌冰凉,微微颤抖着。
"傅凌鹤……"她转头看他,发现他脸色苍白如纸,纤长的睫毛剧烈颤动着,像是随时会倒下。
"我没事。"他哑声道,却踉跄着后退了半步,不得不扶住墙壁才稳住身体。
医生见状连忙说,"傅先生要不要坐下?这是很正常的反应,很多准爸爸第一次知道是双胞胎时都会这样。"
傅凌鹤摇摇头,深吸一口气重新站直身体。
他松开扶着墙的手,转而轻轻握住云筝的手,力道轻柔却坚定。
"真的是两个……宝宝?"他问医生,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是的,两个健康的胚胎。"医生肯定地点头,"目前看来一切正常,不过双胞胎妊娠需要更加注意……"
云筝突然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傅凌鹤立刻俯身,用拇指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医生适时地递来纸巾,"来,我给你们听听胎心。"
当仪器里传出两道微弱却有力的心跳声时,傅凌鹤的手猛地收紧。
那声音像是直接击中了心脏,云筝感觉自己的胸口又酸又胀,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是……他们的心跳?"她小声问,生怕声音太大会惊扰他们。
医生点头,"是的,虽然还很微弱,但非常健康。双胞胎的心跳通常会比单胎快一些。"
傅凌鹤突然弯腰,额头轻轻抵在云筝的肩上。
她能感觉到他在深呼吸,肩膀微微颤抖。
"傅凌鹤?"她担忧地唤他。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云筝从未见过的光芒。
"两个,"他轻声说,像是自言自语,"我们有两个宝宝了。"
傅凌鹤突然想起什么,紧张地看向医生,"双胞胎会不会更危险?我太太她……"
医生温和地解释,"确实风险会稍高一些,但只要注意休息,补充足够营养,定期产检,大多数双胞胎妊娠都能平安度过。"
她看向傅凌鹤,"特别是傅太太身体素质很好,之前体检各项指标都很优秀。"
"就目前来看,两个宝宝都非常健康。"医生微笑着说,"胎心也很稳定。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再做几项血常规检查。"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傅凌鹤寸步不离地跟着云筝,从抽血到尿检,再到心电图。
每当有人靠近,他就会下意识地挡在云筝前面,眼神警惕得像只护食的狼。
"傅凌鹤,"云筝无奈地拉住他,"你这样医生都没法工作了。"
他这才稍稍退开,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医护人员的手,仿佛随时准备在出现任何意外时出手干预。
所有检查结束后,主任医师将两人请到办公室。
傅凌鹤扶着云筝坐下,自己却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检查结果都很理想,"医生翻看着报告,"孕酮水平正常,HCG翻倍良好,胚胎发育与孕周相符。不过……"
他推了推眼镜,"有些注意事项还是得跟你们说一下。"
傅凌鹤立刻绷紧了身体,"什么注意事项?"
医生清了清嗓子,"首先,孕早期要绝对禁止同房,至少要到三个月后,等胎儿稳定了才可以考虑..."
傅凌鹤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云筝感觉到肩上的手猛地收紧,又立刻松开,像是怕伤到她。
"昨晚……"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们有过性生活,孩子……没事吧?"
医生了然地点点头,"胚胎现在很健康,优质的胚胎比想象中要坚强。不过从现在开始必须注意了。"
云筝的脸烧了起来,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任何人。
"还有,"医生继续说,"酒精、咖啡因都要避免,刺激性食物也要少吃……"
"我昨晚喝了酒,"云筝突然抬头,眼中满是担忧,"会影响宝宝吗?"
医生安慰地笑了笑,"少量饮酒一般不会造成影响,但以后一定要避免。"
傅凌鹤已经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一字不落地记录着医生的每句话。
他的眉头紧锁,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处理什么重大商业决策。
"叶酸要按时补充,避免剧烈运动,保持心情愉快……"医生每说一条,傅凌鹤就快速记下一条,甚至追问具体品牌和剂量。
云筝偷偷看他,发现他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银灰色的发丝被汗水微微打湿,贴在额头上。
这样紧张的傅凌鹤,她今天已经见了好几次了。
检查室的门突然被轻轻敲响,宁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筝筝,检查完了吗?"
傅凌鹤这才如梦初醒般收起手机,弯腰帮云筝整理好衣襟,动作轻柔。
"可以进来了。"他沉声道。
门一开,墨家众人鱼贯而入。宁栀第一个冲上前,握住云筝的手,"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傅凌鹤的手自然地搭在云筝肩上,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骄傲,"宝宝们很健康。"
墨老爷子拄着拐杖,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啊,好啊!咱们家终于又要添新丁了!"
墨沉枫站在一旁,难得地露出笑容,"要不要在A国静养几天再回京城?这边空气好,适合养胎。"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云筝。
她下意识地看向傅凌鹤,后者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听你的。"
"我……还是有点想回家。"云筝小声说。
傅凌鹤点头,"那就回去。"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支持。
她悄悄把手放在平坦的腹部,试图感受那里的变化,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真的……有两个小生命在那里吗?
离开医院时,夜已深沉。
傅凌鹤坚持要抱着云筝上车,尽管她一再表示自己可以走。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后座上,弯腰亲自为她系好安全带,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回家的路上,云筝望着窗外飞逝的灯火,思绪万千。
她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腹部,仿佛这样就能与那两个尚未成形的小生命建立联系。
傅凌鹤从后视镜里看她,眼神柔软得不像话。
等红灯时,他伸手覆上她放在腹部的手,"冷吗?"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云筝摇摇头,突然鼻子一酸,"傅凌鹤……我们真的要当爸爸妈妈了?"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与她十指相扣,"嗯。"
傅凌鹤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平日里半个小时的车程,他硬是开了一个小时,车速始终保持在四十码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