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京圈太子低头诱吻小娇娇by颜千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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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筝被他逗得耳根发烫,但还是正了正神色,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认真道,“我有话跟你说。”
傅凌鹤见她神色认真,便收敛了玩笑的心思,微微直起身,却仍将她圈在怀里,低声道,“嗯,我听着。”
云筝抿了抿唇,犹豫片刻才开口,“我不知道墨时安他们什么时候回去,但是……我希望他们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你可不可以不要让他们受伤?”
傅凌鹤眉头微蹙,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腕,“你觉得我会伤害他们?”
“不是!”云筝急忙摇头,“我是说……傅家。”
她垂下眼睫,声音更轻了,“虽然我现在也没什么头绪,但他们来京城是为了我,我不希望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伤。”
她现在的担心,就跟当时傅凌鹤在A国时,她担心他一样。
傅凌鹤沉默片刻,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吻,低声道,“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云筝慵懒地往男人怀里蹭了蹭,他身上的气息将她整个人都紧紧包裹,让她莫名安心。
“谢谢你……”她轻声呢喃。
傅凌鹤低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发顶:“谢什么?傅太太的事,不就是我的事?”
云筝被他逗得唇角微扬,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有你真好,老公~”
第271章 当然是赚钱养太太了
傅凌鹤被她这声突如其来的"老公"喊得心尖一颤,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晨光透过米色纱帘在卧室里晕开,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翩跹起舞,将这一幕衬得格外温柔。
他低头看着怀里撒娇的小女人,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再睡会儿?”傅凌鹤伸手抚过那些柔软的发丝,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
"等睡醒了给我发消息,我让按摩师过来给你好好按一下。"
男人温热的手掌顺着她纤细的腰线下滑,轻轻握住她昨天走路走多,微微有些酸疼的脚踝,"还疼吗?"
云筝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餍足的猫儿找到最舒适的姿势。
她将脸埋在他胸口,呼吸间全是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混合着淡淡的咖啡苦香。
"唔......"她发出含糊的鼻音,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慵懒,"那你呢?"
"我?"傅凌鹤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
他故意用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惹得她轻呼出声,"当然是去赚钱养太太了。"
他说着就要起身,真丝睡袍摩擦床单发出窸窣声响。
云筝却突然伸手,纤纤玉指准确勾住了他的睡袍腰带。
傅凌鹤挑眉,看着这个突然耍赖的小太太。
晨光在她瓷白的脸上跳跃,将那双含着水光的杏眼映得格外明亮。
"傅太太这是要留我?"他故意压低身子,阴影笼罩下来。
云筝能清晰看见他鼻梁处那颗小小的痣,随着呼吸在敞开的领口若隐若现。
云筝眨眨眼,纤长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就不能...再陪我五分钟?"
她的指尖轻轻勾着他的腰带,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紧实的腹肌,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
傅凌鹤眸色骤然转深,像暴风雨前暗沉的海面。
他猛地俯身将她压进柔软的床褥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五分钟够做什么?嗯?"
尾音上扬的语调让云筝顿时红了脸,从耳根一直蔓延到锁骨处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我是说单纯地抱一会儿!"她伸手推他,掌心触到他胸膛时却被那灼热的温度烫得缩了缩。
"哦?"他故意拖长尾音,骨节分明的手指却温柔地替她掖好被角,"那傅太太要说话算话。"
说完真的只是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哄不肯入睡的孩子。
阳光透过纱帘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房间里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云筝数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希望这一刻能无限延长。
过了片刻,傅凌鹤看了眼腕表,表盘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他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五分钟到了。"
云筝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却被他趁机在唇上偷吻了一下。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短暂,像蝴蝶掠过花瓣,却让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傅凌鹤起身时,睡袍领口微微敞开,晨光为他精壮的胸膛镀上一层蜜色光泽。
云筝的目光不由自主追随着那线条分明的腹肌,直到被睡袍重新遮掩。
她耳根发热,慌忙移开视线。
"等会儿睡醒先吃点东西再按摩。"他一边系领带一边嘱咐,修长的手指在深蓝色丝绸间灵活穿梭,"我去公司把工作处理完就回来,想吃什么给我发消息,我给你带。"
云筝趴在枕头上看他穿衣服。
男人背对着她套上挺括的白衬衫,肩胛骨随着动作在布料下起伏。
西装裤包裹着笔直的长腿,皮带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她整个人完全处于入迷的状态,根本没有听清楚男人在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傻笑着点头应声。
傅凌鹤转身时正好捕捉到她痴迷的目光,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
他俯身揉了揉她的发顶,最终只是化作宠溺一笑,"小傻子。"
檀溪苑的雕花大门缓缓开启,傅凌鹤的库里南驶出别墅区后,并未如常朝着傅氏集团的方向行驶,而是调转车头,径直驶向城东的君澜酒店。
深冬的晨风带着微凉,卷起路边的梧桐叶拍打在车窗上。
车内,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拨通了祁特助的电话。
车载香氛系统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与他身上残留的雪松气息交织。
"把我今天的行程往后推一推。"他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祁特助一愣,"傅总,可是十点半的跨国视频会议是跟A国那边......"
"让副总主持。"傅凌鹤打断他,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前方拥堵的车流,"我有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祁特助很快反应过来,"好的,傅总。需要我安排什么吗?"
"不用。"傅凌鹤淡声道,视线扫过后视镜中自己略显疲惫的眼睛,"墨家那边,你暂时别惊动。"
挂断电话后,他眸色微深,指尖在真皮方向盘上轻轻敲击。
君澜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内,茶香袅袅。
墨老爷子坐在落地窗旁的檀木椅上,苍劲的手指缓缓摩挲着青瓷茶杯边缘。
"他来了。"墨时安放下手机,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满室茶香。
老爷子点点头,布满皱纹的手稳稳端起茶杯。
茶水表面映出他浑浊却依然锐利的眼睛,“傅凌鹤比你沉稳!”
傅凌鹤推门而入时,墨时安正站在水墨屏风旁。
两人目光相撞,空气中顿时剑拔弩张。
傅凌鹤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单手插兜径直走过墨时安身边,西装裤腿带起一阵凌厉的风。
"墨老。"他微微颔首,姿态看似恭敬,眼底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锋芒。
阳光从他身后斜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却又带着压迫。
老爷子抬眸看他,茶汤在杯中轻轻晃动,"坐吧。"
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紫檀木椅上的雕花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傅凌鹤从容落座,修长的手指接过老爷子亲自斟的茶。
茶汤清透,映出他沉静的眉眼。
"明天,我们就回A国了。"墨老爷子缓缓开口,指节轻叩檀木手杖,黄花梨木纹在阳光下泛着暗沉的金。
傅凌鹤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青瓷杯,釉色在他修长的指间流转。
闻言只是抬了抬眉峰,薄唇碰了碰杯沿,喉结滚动间溢出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筝筝选择了你,我们也尊重她的决定。"老爷子皱纹里嵌着叹息。
傅凌鹤忽然将茶杯往茶几上一搁,似笑非笑的看着老爷子。
骨瓷撞击钢化玻璃的脆响里,他交叠起长腿,西装裤管绷出凌厉的折痕。
阳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灌进来,将挺拔轮廓镀上一层倨傲的金边。
老爷子手杖重重杵地,"可若有一天你让她受半分委屈……"
"墨老。"傅凌鹤突然打断,指尖在膝头轻点。
他掀眸时眼底沉着黑曜石般的光,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弧度,"我太太好像还没认你们?"
空气骤然凝固。
老爷子攥着手杖的指节泛白。
傅凌鹤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手工西装的每一道褶皱都透着矜贵的冷感。
他单手插兜俯视着老人,嗓音裹着冰棱般的笑意,"我和筝筝才是一个户口本上的,我傅凌鹤的太太——"
尾音危险地上挑,"轮得到别人来教我怎么护?"
老爷子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傅凌鹤转身时飞扬的衣角,那背影嚣张得连光影都为之避让。
第272章 看在我太太那点稀薄的血缘上!
傅凌鹤走向门口,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压迫感十足。
他忽然顿住,侧脸在逆光中勾勒出一道锋利的轮廓线。
他指尖搭在门把手上,嗓音沉得像淬了冰,"你们明天的航班我会亲自安排人护送,保证你们可以安全离开京城,不过下次你们要是还不请自来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墨时安猛地站起来,冷声质问,"傅凌鹤!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傅凌鹤低笑出声,他转过身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眼底翻滚着暴戾,"你们能全须全尾走出京城,全是看在我太太那点稀薄的血缘的份上。"
“你……”墨时安被气的面色铁青,拳头握得吱吱作响,正想朝他冲过去,却被老爷子拉住。
傅凌鹤看着眼前这一幕,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墨总下次要是还这么贸然出现在我太太面前,我倒是不介意亲自教一教你我的规矩。”
他警告完便直接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总统套房内瞬间陷入死寂,只剩下凝滞的空气。
“爷爷,傅凌鹤太过分了!”墨时安看着墨老爷子愤愤的道。
“行了,想想当初他要带筝筝回来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再说话!”老爷子面色阴沉的提醒。
墨时安被老爷子的话噎的直接噤了声。
当时的事情也确实是他太冲动了,是他理亏,他无话可说。
君澜酒店楼下。
傅凌鹤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划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给云筝发了条消息,【醒了?】
发完,他目光仍落在对话框上,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方向盘,耐心等着回复。
几秒后,手机震动。
云筝:【嗯,准确来说是你出门就没睡着过。】
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下,直接拨了视频过去。
云筝那边本就抱着手机,现在自然是秒接。
她还窝在床上,丝绸被褥滑落至腰间,露出纤细的锁骨和松垮的睡袍肩带。
她半眯着眼接通视频,屏幕里顿时漾开一片暖黄光晕,将她的轮廓镀得毛茸茸的。
云筝慵懒地翻了个身,指尖戳了戳屏幕,眼里带着几分疑惑,"你还没到公司吗?"
这个点,按正常车速早该到了才对。
她歪着头,发丝散在枕头上,睡袍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语气里带着点不经意的试探,"傅总该不会是……翘班了吧?"
傅凌鹤眸光微闪,指节在方向盘上轻轻一叩,嗓音低缓,"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哦?"云筝眯了眯眼,像只察觉到不对劲的猫,慢悠悠地拖长音调,"什么事,能让傅总亲自绕路去办?"
他唇角微勾,眼底掠过一丝危险的笑意,"怎么,傅太太查岗?"
云筝轻哼一声,指尖卷着发尾,故意道,"不行吗?万一傅总背着我偷偷去见什么不该见的人呢?"
傅凌鹤低笑一声,嗓音沉了几分,"确实见了两个人。"
云筝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地承认,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警觉起来,撑起身子,"谁?"
"没谁,就两个合作伙伴。"他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喜怒来。
云筝还没来得及说话傅凌鹤就已经率先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好了,赶紧起床吧,小懒虫,不然你又该早餐午餐一起吃了。”
“你起床吃早餐,我让按摩师过来给你好好按按。”
云筝懒懒的将头埋在被子里,闷闷的出了声,“知道啦!”
傅凌鹤听着他那闷闷的声音,和毛茸茸的小脑袋,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
“赶紧起床,我先去上班了,想吃什么给我发消息,下班给你带。”
云筝继续懒懒的出声,“好~~~”
听着云筝的回应,傅凌鹤才将电话挂断。
电话虽然是被挂断了,可傅凌鹤脑海中依旧浮现着云筝慵懒的面孔。
她半眯着眼,发丝散乱在枕头上,丝绸睡袍滑落肩头的模样让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将手机放在副驾驶座上,发动车子驶向傅氏集团。
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方才与墨家人对峙时的冷厉已全然不见,只剩下眼底一抹尚未褪去的温柔。
傅凌鹤迈出电梯时,周身气场已然切换。
祁特助捧着文件疾步跟上,却在距离三步远时被那股寒意逼得放轻了呼吸。
"傅总,跨国视频会议秦副总已经开始进行了,您要不要……"
"不用,让他来就好。"
鎏金门把被骨节分明的手掌压下的瞬间,办公室里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游戏音效——"Firstblood!"
傅凌鹤额角青筋一跳。
不远处蒋忱御整个人陷在真皮沙发里,两条长腿嚣张地架在茶几上。
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谁能信他是个医生,还是个医术高超的!
听到开门声头也不抬,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疯狂滑动,"别吵,这局马上五杀......卧槽,哪个不要命的抢我手机!"
手机被抽走的瞬间,蒋忱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游戏角色惨死在塔下。
"我的连胜!"他捂着心口作痛心状,抬头却撞上傅凌鹤冷冰冰的眼神,立刻举起双手,"老大,这都几点了你才来上班,你要是再不来都该到下班的点了。"
傅凌鹤把手机扔回给他,松了松领带,“这么闲,是不是该给你找点事情做了?”
傅凌鹤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冷淡地扫向蒋忱御,"所以,你一大早跑来我这儿,就是为了打游戏?"
蒋忱御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哀嚎一声,"老大,救命啊!我爸妈都疯了!"
傅凌鹤挑眉,示意他继续。
蒋忱御抓了抓头发,一脸崩溃,"我妈昨天给我安排了三个相亲对象,一天见三个!三个啊!我连手术室都没待那么久过!"
"然后呢?"傅凌鹤语气淡淡,显然对他的悲惨遭遇毫无同情。
"然后?"蒋忱御猛地坐直,瞪大眼睛,"然后我跑了啊!医院不敢回,家里不敢待,连酒吧都被我妈的眼线盯着!"
他可怜兮兮地趴在傅凌鹤的办公桌上,眨巴着眼睛,"老大,你收留我几天呗?我保证不打扰你工作,就安安静静当个空气人!"
傅凌鹤嗤笑一声,"你?安静?确定沾边。"
蒋忱御立刻举起三根手指发誓,"真的!我要是再吵你,你就把我扔出去!"
“不,不用你扔,我自己滚!”
傅凌鹤懒得理他,低头翻开文件,淡淡道,"随你,别打扰我。"
云筝正趴在按摩床上,按摩师手法娴熟地帮她放松着肩颈。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她半眯着眼,昏昏欲睡。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她伸手摸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微微一愣——安安宝贝。
平时她们都是打视频,今天怎么突然打电话?
她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人群的喧闹,震得她耳膜发疼。
“喂?安安?”她提高声音。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您好,请问是云小姐吗?”
云筝心里一紧,立刻坐起身,按摩师识趣地退到一旁。
“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皇都酒吧的服务员,岑小姐在我们这儿喝了一整晚的酒,现在醉得厉害,说什么都不肯走。她的紧急联系人是您,您看……能不能来接她一下?”
云筝眉头紧蹙,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手机,“她人在哪儿?”
“1号包厢。”
“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云筝迅速起身,随手抓起一件外套就往外走。
云筝直接开了辆低调的黑色SUV,油门一踩,直奔皇都酒吧。
一路上,她心里又急又疑惑。
岑黎安一向冷静自持,很少会失控到喝得烂醉。
到底出什么事了?
皇都酒吧1号包厢。
推开包厢的门,浓烈的酒精味混合着香水气息扑面而来,云筝被呛得咳嗽两声,下意识用手掩住口鼻。
昏暗的灯光下,水晶吊灯折射出迷离的光斑,香槟金的壁纸上映出晃动的人影。
她的目光迅速锁定在角落的沙发上。
岑黎安像一只被雨淋湿的蝴蝶,蜷缩在真皮沙发的角落里。
向来一丝不苟的栗色长发此刻散乱地披在肩上,精致的妆容已经晕开,眼线在眼角晕染成灰色的阴翳。
她手里还攥着一杯没喝完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危险的光泽。
"安安!"云筝快步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夺过岑黎安手中的酒杯,玻璃相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你怎么喝成这样?"
岑黎安迟钝地抬起头,眼神涣散地聚焦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她。
她突然笑了,唇角扬起的弧度像是被硬生生扯出来的,比哭还难看,"筝筝......你来啦......"
云筝心疼地扶住她单薄的肩膀,触手是一片冰凉。
她这才注意到包厢里的空调开得太低,而岑黎安只穿着一条单薄的丝绒吊带裙。"到底怎么了?"
她脱下外套裹住闺蜜,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岑黎安靠在她肩上,发丝间淡淡的茉莉香被浓重的酒气掩盖。
她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要订婚了......"
云筝一怔,"谁?"
"程宇骁。"
云筝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都是一滞,难怪她会失控。
程宇骁是程家大少爷,现在是整个京城最炙手可热的王牌律师,从无败绩。
他和岑黎安是高中同学,相识十年,两人的交情早已超脱了普通朋友的关系,却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岑黎安倒时差睡不着,他会陪她彻夜打游戏;岑黎安生日,出差的他会坐私人飞机回来包下旋转餐厅给他庆生。
呃……,甚至当初‘捉奸傅凌鹤’也是他们俩一起逛街。
云筝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只差一句告白。
"我们先回家,好不好?"她搂紧岑黎安,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
透过轻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好友不正常的高热和微微的颤抖。
岑黎安却摇摇头,突然抓住她的手。
云筝这才发现,向来温暖干燥的掌心此刻冰凉潮湿,像一块融化的冰。
黎安的眼神执拗得可怕,瞳孔因为酒精而放大,黑得像是没有尽头,"筝筝,你说......他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要订婚了呢?"
明明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身边有什么异性朋友,更没听说过他有什么联姻对象或者是青梅竹马。
云筝蹲下身,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好了好了,安安,我们先回家,回家再慢慢说。”
岑黎安顺势靠在云筝怀里,眼神空洞的看着面前的酒杯,声音沙哑得过分,“他出差之前都跟我说了回来要……跟我一起去滑雪的,怎么就……”
岑黎安说着在云筝手上借了把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酒瓶就往嘴里灌,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她精致的下巴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安安!别喝了!"云筝急忙上前夺酒瓶,却被岑黎安灵巧地躲开。
岑黎安扶着桌子勉强站稳,伸手去够茶几上的酒瓶,“不……不要,我还要喝!”她的声音带着醉意的沙哑,眼眶通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云筝眼疾手快,一把按住酒瓶,皱眉道,“别喝了,你已经喝太多了!”
“你放开!”岑黎安用力去掰她的手指,醉醺醺地瞪着她,“连你也要管我?我就要喝!”
她的力气出奇地大,云筝差点没按住,酒瓶在两人手中摇晃,琥珀色的液体溅出来,洒在地毯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云筝知道跟她来硬的是不行了,只能软下声音去哄她,“安安,听话,我们回家,你想喝什么,我陪你喝,好不好?”
岑黎安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醉意的癫狂,“你骗人……你喝一杯就会倒!”
云筝一噎,没想到她醉成这样还记得这事,只好哄道,“那你想怎么样?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喝到天亮吧?”
岑黎安歪着头,眼神迷离,像是在思考,可下一秒,她突然弯腰,一把抓起桌上另一瓶没开的威士忌,转身就往包厢外跑!
第274章 长得倒挺漂亮!
云筝眼看着岑黎安抱着酒瓶跌跌撞撞往外冲,直接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岑黎安!你给我站住!”
岑黎安被她拽得踉跄了一下,回头瞪她,醉眼朦胧里带着执拗,“放开!我要喝!”
“你喝个屁!”云筝难得爆了粗口,手上用力,硬是把人往回拽。
可岑黎安喝醉后力气大得惊人,两人拉扯间,酒瓶“砰”地砸在地上,玻璃碎片飞溅,琥珀色的液体洇湿了地毯。
服务员见状连忙上前帮忙,云筝趁机一把扣住岑黎安的腰,半拖半抱地把她往包厢里带。
岑黎安挣扎着,高跟鞋踢到云筝的小腿,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却死活不肯松手。
“你……你放开我!”岑黎安声音里带着哭腔,手指死死抓着门框,指甲都泛了白。
云筝咬牙,直接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岑黎安猝不及防,整个人悬空,下意识搂住了云筝的脖子,醉醺醺地瞪大眼睛,“你……你干嘛!”
“闭嘴,再闹我就把你扔这儿不管了!”
云筝恶狠狠地威胁,可怀里的人根本没在怕,反而“咯咯”笑了起来,伸手捏她的脸,“筝筝……你凶起来好可爱……”
云筝:“……”
她深吸一口气,把人抱回沙发,岑黎安一沾到软垫就瘫成一团,脸颊酡红,眼神涣散,嘴里还嘟囔着“再来一杯”。
云筝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头疼地看着她,就她这个状态,她一个人根本搞不定。
犹豫两秒,她掏出手机,拨通了傅凌鹤的电话。
傅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傅凌鹤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怎么了,筝筝?”
背景音很安静,他应该还在公司。
云筝揉了揉眉心,语气无奈,“你现在忙不忙?能不能来趟皇都酒吧接一下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怎么了?”
“安安在这儿喝了一晚上的酒。”云筝简短地解释,顿了顿,又补充,“醉醺醺的,现在完全不听劝,我一个人实在是弄不动她。”
傅凌鹤“嗯”了一声,声音依旧平静,但云筝能听出他脚步加快的动静,“别急,二十分钟到。”
电话挂断,云筝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沙发上已经开始哼歌的岑黎安,无奈地叹了口气。
15分钟后,黑色库里南一个急刹停在酒吧门口。
车门打开,傅凌鹤长腿一迈,径直朝里走去。
蒋忱御跟在后面,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包厢,云筝正半跪在沙发边,试图给岑黎安喂水。
她不配合,水洒了一半,顺着下巴滴到锁骨上,云筝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去擦。
傅凌鹤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眉头微蹙,大步走过去,“她怎么样?”
云筝抬头,像是看到救星,“她刚刚吐了一次,现在稍微安静点了,但还是不肯走。”
傅凌鹤垂眸看了眼瘫在沙发上的岑黎安,清隽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他转头对蒋忱御抬了抬下巴,“你抱她。”
蒋忱御正懒洋洋的靠在门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闻言一愣,“啊?为什么是我?”
傅凌鹤面无表情:“我不碰除我老婆以外的女人,你单身。”
蒋忱御:“老大……你洁癖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发作?!”
傅凌鹤懒得理他,直接伸手把云筝拉起来,搂进怀里,低头检查她青了一块儿的小腿,“她踢到你了?”
云筝没想到他注意到了,愣了一下,“没事,就青了一块……”
傅凌鹤眼神沉了沉,没说话,只是手指在她小腿上轻轻按了按,确认没伤到骨头才松开。
另一边,蒋忱御认命地叹了口气,大步走过去,弯腰打量岑黎安。
她蜷缩在沙发角落,栗色长发凌乱地散开,脸颊泛着不自然的酡红,睫毛湿漉漉的,显然哭过。
“啧,长得倒是挺漂亮。”他伸手戳了戳她的脸,“喂,醒醒。”
岑黎安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涣散地对焦了几秒,突然皱眉,“你……谁啊……”
蒋忱御勾唇一笑,语气玩味,“你的救命恩人。”
“胡说八道……”岑黎安挣扎着坐起来,伸手去够茶几上的酒瓶,“我还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