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京圈太子低头诱吻小娇娇by颜千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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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筝脸颊发烫,又羞又气地瞪他一眼,趁他松手的瞬间迅速钻出被窝,头也不回地冲进浴室。
傅凌鹤支起身子,看着小妻子落荒而逃的背影,睡衣下摆随着动作扬起一抹俏皮的弧度。
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睡袍领口,眼底漾开意味深长的笑意,“跑的倒是快。”
直到云筝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他才将视线收回。
他拿过床头的手机,给祁特助发了条消息,【墨时安他们昨天去哪儿了?】
祁特助:【他们昨天去了当年夫人出生的医院,顺带去了一趟云家。】
祁特助:【昨天很晚才回酒店,今天到现在都还没出门。】
傅凌鹤:【继续盯着,有什么动向第一时间汇报!】
祁特助:【好的,总裁。】
他们去医院和云家倒完全在傅凌鹤的意料之中。
他们想了解云筝的过往,就只能从这些地方开始入手。
傅凌鹤放下手机,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浴室方向。
水声淅沥,磨砂玻璃上隐约映出云筝纤细的身影。
他唇角微勾,起身走向衣帽间。
半小时后,云筝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发现傅凌鹤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系袖扣了。
深灰色的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在修长的脖颈间,整个人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矜贵疏离的模样。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禁欲克制的男人,刚才还在床上把她撩得手足无措。
云筝故意不去看他,径自走向梳妆台。
傅凌鹤透过镜子看着自家太太气鼓鼓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袖口,走到她身后,双手撑在梳妆台边缘,将她圈在自己与镜子之间。
"生气了?"他低头,薄唇几乎贴在她耳畔。
云筝拿梳子的手一顿,调整好心绪才故作镇定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傅凌鹤轻笑了一声,顺势接过她手中的梳子,轻轻地帮云筝梳开那稍稍有些凌乱的发丝。
“你今天不去公司”云筝看着镜子里认真帮他梳头发的男人,随口问。
傅凌鹤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去。"他低应一声,将梳子放下,指尖顺势拂过她的耳垂,"傅太太要不要一起?"
云筝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下意识避开他的触碰,"不去了,安安约我去吃饭。"
镜中,傅凌鹤的眸光微微一暗,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直起身,双手轻搭在云筝的肩上,柔声询问,“你们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她拒绝得太快,话音落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傅凌鹤的动作顿住,镜中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几分探究。
云筝急忙补充道,“安安定的餐厅和公司也不顺路,你上班要紧,一会儿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梳妆台上香薰蜡烛燃烧的细微声响。
“好,那你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你,吃了晚饭我们再回家。”傅凌鹤低沉的嗓音格外的平静,与往日并无异。
“嗯。”云筝笑着应声,心中却不由得闪过一丝不安。
他……应该没起疑吧?
第263章 认我们和跟傅凌鹤在一起并不冲突
小两口在卧室腻歪了一会儿,下楼吃过早餐后,傅凌鹤便去了公司。
云筝则是跟自家婆婆和奶奶聊了好一会儿,才去地下车库挑了辆车出门。
她并没有联系岑黎安,而是直接开车去了君澜酒店。
昨天晚上傅凌鹤说墨时安他们在君澜酒店,她默默记下了。
云筝很清楚有些事情逃避也没有用,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云筝将车稳稳停在君澜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她下车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像心跳般清晰。
电梯镜面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指尖在楼层按钮前悬停了一瞬才按下数字。
电梯一路上升,到达1楼应声而开。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前台小姐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却在看清来人时立刻变得鲜活,"您是……总裁夫人?"
云筝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好,我想问一下,墨时安先生住在哪个房间?"
前台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礼貌的笑着告诉了她,“在顶楼的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里的人是傅总昨天亲自带来又特意吩咐要好好关照的人。
虽然酒店不能随意透露客人的隐私,但他们是总裁亲自带过来的,夫人既然问了她自然是不能隐瞒的。
“谢谢。”云筝微笑着礼貌的跟前台的女孩儿道了声谢,才朝电梯那边走去。
云筝走进电梯,指尖微微发颤地按下顶层的按钮。
金属门缓缓合上,将外界的一切隔绝在外,只剩下电梯上升时轻微的嗡鸣声。
她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胸口像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电梯到达顶层的提示音让云筝浑身一颤。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指节都泛出青白。
电梯门打开。
云筝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绪才迈出了电梯。
顶层的走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吞噬。
云筝站在鎏金的总统套房门牌前,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包上已经留下五道月牙形的掐痕。
就在她抬手欲敲门时,门却从里面被打开。
墨时安站在门内,衬衫领口敞着,眼下泛着青黑。
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喉结滚动了几下才发出声音,"筝筝,真的是你?"
云筝闻到了房间里飘来的沉水香,那是顶级檀香混着药味的特殊气息。
她的视线越过墨时安的肩膀,看见落地窗前那个拄拐杖的背影。
银白的发丝梳得一丝不苟,墨色中山装挺括如刀裁,却掩不住微微佝偻的肩背。
云筝看着眼前这个眉眼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男人,本就不平静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我想和你们谈谈。”云筝看着他,语气淡漠疏离,就像是在跟陌生人说话。
墨时安激动地侧身给云筝让路,等她进去后迅速关上门,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爷爷!筝筝来了!"
客厅里,满头银发的墨老爷子正拄着拐杖站在落地窗前。
听到声音,他猛地转身,手中的紫檀木拐杖"咚"地一声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筝筝……"老人浑浊的双眼瞬间湿润,布满皱纹的手剧烈颤抖着,"真的是筝筝……"
云筝站在玄关处,背脊挺得笔直。
她看着眼前这位熟悉又陌生的老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云筝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
她看着墨老爷子殷切期盼的眼神,最终只是垂下眼帘,轻声道,"墨老先生。"
这三个字一出口,老爷子的身形明显晃了晃,眼中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
上次见面她还喊他爷爷,现在他是她亲爷爷了,可……
他勉强稳住身子,苦笑着点了点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墨老爷子能感觉到云筝的疏离,她在刻意跟他们保持距离。
“好孩子,别站着了,快坐。”墨老爷子慈祥的看着她,赶忙招呼着她坐下。
云筝看着面前佝偻着背脊的老人,他似乎比上次她见到他时还更仓老了一些。
她本来是不想坐了,直接跟他们说完就离开。
可看到那张苍老的面容终究还是做不到那么绝情,在一旁的沙发上落了座。
云筝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
落地窗外,整个城市的轮廓在晨光中渐渐清晰,却照不进她幽深的眼眸。
“我今天来找你们是有事要跟你们说。”云筝将视线从窗外收回,看着老爷子的眼睛,语气认真。
墨老爷子是何其精明的人物,从云筝的眼神中就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但还是平静的开了口
“嗯,你说。”
云筝微微挺直了背脊,目光平静地看向墨老爷子,“我现在过得很幸福。傅家待我很好,傅凌鹤也……很疼我。”
她停顿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墨家的生恩,我铭记于心。如果将来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尽力。"
房间里一时静得可怕。
墨时安站在一旁,喉结滚动了几下,终究没能发出声音。
墨老爷子的手杖在地毯上轻轻敲击了两下,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复杂的情绪,"筝筝,我们这次来,不是要打扰你的生活。"
“筝筝。"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像是怕惊扰了她,"你认我们,和跟傅凌鹤在一起,并不冲突。"
“真的不冲突吗?”云筝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目光正对着老爷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第264章 傅凌鹤从来都不是选择题
墨老爷子神色一凝,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云筝的声音再次传来。
“墨家和傅家几代人的恩怨,一时半刻根本消散不了,这一点我很清楚。”
云筝的声音很平,面上的情绪倒是也没有外露,可仅仅攥着手包的手还是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和内心的挣扎。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可眼神却坚定看着墨老爷子。
“你们和傅凌鹤我只能选一个,可傅凌鹤在我这儿从来都不是选择题。”
云筝这句话并不是冲动之下脱口而出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摊牌。
墨时安和墨老爷子相视一眼,两人都对云筝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意外。
昨天他们去了云家,了解过云筝的更多过往。
他们很清楚傅凌鹤于云筝而言是救赎,是刺破黑暗的阳光,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墨老先生,您刚才说认你们和跟傅凌鹤在一起并不冲突,可墨家不可能因为我去主动化解两家这么多年的恩怨不是吗?”
墨老爷子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云筝。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瓷器与檀木桌面相触,发出轻微的声响。
“孩子,你说得对。”他的声音低沉而沧桑,“墨家和傅家的恩怨,确实不是一朝一夕能化解的。”
云筝微微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墨时安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按捺住了。
自从他上次嘴贱让妹妹受了伤之后就不敢再轻易说话了。
“但是,”墨老爷子忽然话锋一转,目光如炬,“你凭什么认为,墨家不会为了你,去尝试改变?”
云筝一怔,攥着手包的指尖微微发白。
“我们错过了你二十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你,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你为难?”
墨老爷子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疼,“筝筝,你是墨家的血脉,也是我们的家人。”
云筝的眼眶有些发红,她别过脸去,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这对你们来说不公平……不是吗?”
“家人之间,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墨时安终于开口,他走到云筝面前,目光温和而坚定,“只要你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
云筝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心中某处坚冰似乎在慢慢融化。
墨老爷子站起身,拄着拐杖走到窗前,背对着他们道,“傅家那小子,我也见过。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和你也般配。”
“我们希望你能认祖归宗,但不会逼你做选择,恩怨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老爷子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但却坚定悠长,“哪怕你认我们,你也依旧还是傅凌鹤的妻子,我们只是想给你底气做你的靠山。”
云筝眼底闪过意外,指尖在手包上无意识地摩挲着,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垂下眼帘,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眼底翻涌的情绪。
墨老爷子转过身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银发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他望着云筝紧绷的侧脸,轻叹一声,"筝筝,我们的出现可能打乱了你现在宁静的生活,可这也并非我们的本意,希望你也能理解。"
墨时安注意到云筝指节发白,不动声色地倒了杯温水递到她面前,"先喝点水。"
云筝转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接过水杯,温热透过杯壁传递到掌心。
她抿了一口,水温刚好,不烫不凉。
这个细节让她心头稍稍一暖,抬眼看向墨时安。
墨时安忐忑的心在云筝接过水杯的那一刻才落回了胸腔里。
他以为她会不接,看来他还有机会取得她的原谅。
云筝将视线收回,手指无意识的摩挲这手中的杯子。
她很纠结,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墨老爷子说的这些确实很难不让她心动,这一点她承认。
可她无法判断他现在承诺的这些是否能真正做到。
墨老爷子看得出她在纠结,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
他轻轻拍了拍云筝的肩膀,力道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的思绪。
“筝筝,你不用着急回答。”他的声音如同陈年的醇酒,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从容,“你慢慢想,等你想好了再做决定。”
云筝抬起头,对上老人慈祥的目光。
那目光里没有逼迫,只有理解和包容,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墨时安也适时开口,“我们暂时还不会回A国,这段时间你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不想见我们,我们也不会打扰你。”
“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们都无条件的尊重,哪怕你不想认我们也没关系。”
墨时安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再次惹恼了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
云筝垂下眼眸,长睫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祁特助接了个电话,便匆匆忙忙的从秘书处进了总裁办公室。
傅凌鹤正在低头处理文件,看着冒冒失失跑进来的祁特助,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眼神冷冽地扫向冒失闯进来的祁特助:"祁特助,你最好有比我的文件更重要的事。"
祁特助后背一凉,硬着头皮上前,"傅总,夫人她……去君澜酒店见墨时安他们了。"
傅凌鹤在听到夫人两个字的时候,钢笔在指间骤然停住,墨水滴落在合同上,晕开一片暗色。
他缓缓抬眸,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什么时候的事?"
"听那边的保镖说,刚到不久。"祁特助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
傅凌鹤面上的情绪有些复杂,让人有些看不懂。
祁特助站在办公桌前,看着一言不发的总裁,压迫感扑面而来。
正当他在,想要不要请示一下总裁该怎么做时,他突然出了声。
"备车。"傅凌鹤站起身,修长的手指扣上西装纽扣,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现在。"
祁特助立马恭敬的应声,“好的,总裁。”
第265章 他不会的!
傅凌鹤缓缓从真皮座椅上起身,修长的手指将钢笔重重扣在桌面上,金属与实木碰撞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领带结扯松了几分,却让整个人更添几分危险的戾气。
傅凌鹤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手臂一展将外套甩到肩上,动作行云流水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走出总裁办公室径直大步走向电梯,锃亮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上。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傅凌鹤抬手按下地下车库的按钮,镜面电梯壁映出他阴沉至极的面容。
他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云筝居然骗他!
她明明说是去见岑黎安的,他信了。
可她却偷偷跑去见墨家人。
傅凌鹤到车库的时候,司机已经将车发动好,停在了电梯口。
他一出来便直接坐上了驾驶座,驱车往君澜酒店的方向去。
傅凌鹤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收紧,骨节泛白,车速表的指针不断攀升。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暗色的光影。
他胸口压着一团火,却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近乎令他窒息的担忧。
墨时安那个混蛋上次就刺激得她情绪崩溃,现在她一个人去见他们,会不会又受到刺激。
想到这里,他的脚又往下压了几分油门。
后视镜里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眼底的冷意几乎要将空气冻结。
傅凌鹤想起今早她站在玄关处送他去上班的样子,温柔又乖巧,谁能想到他居然会骗他!
云筝骗他,他本该生气。
可比起愤怒,他更怕她会受委屈受刺激!
红灯亮起,他猛地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焦躁的节奏,目光死死盯着前方,仿佛这样就能穿透距离,看清她此刻的表情。
绿灯亮起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车身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另一边,君澜酒店。
云筝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边缘,杯中的温水已经渐渐变凉。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迎上墨老爷子慈祥的目光。
"我很感激你们来找我,"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但我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完全接受你们。"
墨时安眉头紧锁,想要开口却被老爷子一个眼神制止。
"孩子,我们理解你的顾虑。"墨老爷子缓缓放下茶杯,杯底与茶几相触发出轻微的声响,"但血脉相连这件事,不是时间能改变的。"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云筝的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微微偏头,避开那道过于温暖的光线。
"我需要时间考虑。"她终于开口,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敲击,"而且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留在京城。"
墨时安猛地站起身,"我可以保证我们留在这里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因为这里对你们来说就像傅凌鹤在A国一样,不安全!"云筝突然提高音量,水杯在她手中微微颤抖,"京城是傅家的地盘,你们比我更清楚两家的恩怨。"
她没有说完,但话中的警告意味让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墨老爷子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你在担心我们的安全?"
云筝别过脸去,长睫垂下遮住了眼中的情绪,"我只是陈述事实。A国才是你们的地盘,那里更安全。"
"那你呢?"墨时安突然问道,"你虽然没有决定要不要认我们,但你毕竟是墨家的血脉,傅凌鹤能接受你,可傅家的其他人呢?"
“他们知道你的身世会不会对你不利”
云筝还挺意外墨时安会考虑到这些,和她当时的顾虑一模一样。
云筝的指尖微微一颤,水杯中的涟漪映出她眼底的波动。
她没想到墨时安会如此直白地戳破她曾经的顾虑。
"傅家的事..."她抿了抿唇,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傅凌鹤会处理好,我相信他。"
云筝放下水杯,杯底与玻璃茶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站起身,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我该走了。"她轻声说,目光平静地看向墨老爷子。
墨老爷子叹了口气,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张烫金名片,递向她:"孩子,无论你什么时候想联系我们,都可以打这个电话。"
云筝低头看着那张名片,指尖悬在半空,微微迟疑。最终,她还是伸手接过,将它轻轻捏在指间。
"我会考虑的。"她低声说,"但短期内可能不会有什么结果。"
墨时安皱眉,愣愣的看着云筝,"筝筝,我们只……"
"我知道。"她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但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你们留在这里没有意义,反而会让我分心。"
她抬眸,目光清澈而冷静,"回A国吧,那里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墨老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缓缓点头:"好,我们尊重你的决定。"他顿了顿,"但记住,只要你需要,墨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云筝唇角微微牵动,却没有回应这句话。她将名片收进包里,转身朝门口走去。
墨时安突然开口,"如果他让你受委屈,我不会放过他,我会带你走。"
云筝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笑了下:"他不会。"
说完,她推开门,走廊的光线洒进来,将她的背影勾勒得纤细而坚定。
门缓缓合上,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墨时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爷爷,我们就这么走了?"
墨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身,目光深沉,"她比我们想象的更清醒,也更有主见。"
他看向紧闭的房门,"给她时间吧,有些路,得她自己走。"
云筝走出酒店,冬日微风裹挟着凉意,吹散了她胸口的一丝沉闷。
她站在台阶上,低头看着手中的名片,指尖轻轻摩挲过烫金的字体。
最终,她将它放进了包的最里层。
云筝刚迈出两步,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就猛地刹停在她面前。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车窗降下,露出傅凌鹤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他直接推门下车,西装外套被风吹得微微扬起,整个人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场。
云筝看着眼前的男人愣在原地,指尖还停留在包扣上,显然没想到本该在公司开会的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傅凌鹤绕到副驾驶,替她拉开车门,动作干脆利落。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才低声道,"上车。"
云筝抿了抿唇,没多问,乖乖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傅凌鹤回到驾驶座,却没有立刻启动车子。
车内一时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傅凌鹤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微微泛白,显然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他侧过身,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有没有受伤?"他问,声音低沉冷静,但眼底翻涌的情绪却出卖了他。
云筝摇头,"没有。"
他的拇指在她眼下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哭过。
然后才松开手,又去检查她的手腕,动作细致得近乎偏执。
"真的没事。"她轻声安抚他紧绷的情绪。
却也任由他检查没有阻止,云筝知道他需要这样的确认才能安心。
检查完毕后,傅凌鹤终于停下动作,靠回座椅上,目光沉沉地看向前方。
车窗外温暖的阳光打在他侧脸上,勾勒出锋利的轮廓。
"不是去见岑小姐了吗?怎么跑这儿来了?"他开口,语气平静,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
云筝知道,他越是这样冷静,越是说明他压抑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
她没打算撒谎,直接道,"我来见墨家的人了。"
傅凌鹤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敲了一下,声音很轻,却像是某种压抑的爆发前兆。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问,仍旧没看她,但嗓音已经微微发紧。
云筝沉默了一瞬,才低声道,"怕你担心。"
"呵。"傅凌鹤短促地笑了一声,终于转过头看她,眼底的暗色浓得化不开,"所以你就骗我是去见岑黎安?"
云筝抿唇,没否认。
傅凌鹤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灼热,"云筝,你知道我接到消息说你在这里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吗?"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我在想,如果墨时安那个混蛋敢再让你掉一滴眼泪,我会不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云筝心头一颤,伸手覆上他的手腕,"傅凌鹤,我真的没事。他们只是……想让我回认他们。"
傅凌鹤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戾气稍稍褪去,但仍旧深邃得让人心惊。
"你见他们,我不拦你。"他缓缓道,"但下次,不准一个人。"
云筝点头,"好。"
傅凌鹤这才松开她,启动车子,引擎低鸣,车身缓缓驶离酒店。
车内再度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气氛已经缓和许多。
云筝侧头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轻声道,"你生气了?"
傅凌鹤没立刻回答,直到红灯停下,他才转头看她,"我是害怕,是担心你的情绪又失控。"
简单一句话,却让云筝心头一软。
她伸手覆上他他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傅凌鹤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十指相扣,力道大得几乎让她有些疼,但他很快又放松了一些,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他们说了什么?"他平静的开了口。
“他们说我认他们和跟你在一起并不冲突。”云筝倒也没有要瞒着他的意思,直接了然的开口,“还说为了我可以放下两家的恩怨。”
傅凌鹤的手指蓦地收紧,指节泛白,方向盘被他握得微微发颤。
他盯着前方的路,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清,"那……你怎么回答的?"
云筝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清晰得像是要跳出胸腔。
她侧过头,看着傅凌鹤紧绷的侧脸。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却遮不住他眼底那抹几不可察的慌乱。
云筝突然伸手捧住傅凌鹤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