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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一点!京圈太子低头诱吻小娇娇by颜千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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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筝愣愣的看着他,没有出声,但很显然她也是好奇的。
"因为我们从不让家属干扰专业判断。"
墨时安的话就如一盆冷水浇在云筝头上,她松开了身侧紧握着的手。
因为她无法否认他说的。
“筝筝,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会把他给你找回来。”
墨时安的嗓音低沉而坚定,尾音稍稍放轻带着安抚感,不疾不徐。
云筝垂落在身侧的指尖微微颤抖,看向墨时安的眼神还隐隐有着几分倔强。
“我会跟搜救队的人一起去,全程参与,你在家等消息。”墨时安想揉揉她的脑袋,安抚她,但他知道云筝对他是抗拒的,所以终是没有抬手。
“等那边确定好具体区域,我再让人送你过去,好吗?”
云筝轻轻点了点头,妥协了,“那可以让我看实时监控吗?”
“可以,一会儿我让人带你去书房看。”墨时安答应的倒也爽快,只要云筝不去现场受累一切都好说。
他当着云筝的面,朝不远处的保镖招了招手,沉声吩咐,“一会儿带小姐去我书房。”
安排好后,他才转身离开。
“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墨时安才走到门口,就听见云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自己注意安全。”
墨时安的脚步微微一顿,背对着她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他回过头看她,“好,你好好休息。”
门关上后,云筝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轻易妥协,可墨时安说的没错,贸然跟去,只会拖慢搜救进度。
可等待比什么都煎熬。
保镖恭敬地走过来,“云小姐,我带您去书房。”
云筝深吸一口气,跟着他上了楼。
门外,墨时安转头对跟在身后的管家道,“好好照顾大小姐,她提出的所有要求无条件满足就行,不用跟我汇报。”
“好的,少爷。”管家恭敬的应声。
墨时安又拿出手机给墨老爷子打了个电话,只说了简短的一句话,“爷爷,筝筝在家。”
挂了电话,他就去跟搜救队的人汇合了。
书房里,巨大的电子屏已经亮起,实时传输着搜救队的画面。
墨时安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中央,他穿着黑色冲锋衣,正在和搜救队长低声交谈。
雨幕中,他的侧脸冷峻而锋利,和刚才在她面前温声安抚的样子截然不同。
云筝盯着屏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手机在寂静的书房里突兀地震动起来,云筝几乎是扑过去接通的。
"确定了,"墨时安的声音混着风雨声传来,背景里还有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在A国海域的一个小岛上。"
云筝的呼吸一滞,"他......"
"不过暂时无法判断是坠毁还是迫降成功,"墨时安语速很快,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我现在过去确认。"
屏幕上的画面切换成航拍镜头,苍茫海面上,一座孤岛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我也去。"云筝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不行。"墨时安拒绝得干脆,"岛上情况不明,直升机只能载有限人员。"
他顿了顿,声音放柔,"我答应你,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雨水拍打着书房的落地窗,云筝站在巨大的电子屏幕前,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屏幕上的画面不断切换,墨时安的身影时隐时现,他正指挥着搜救队向那座孤岛进发。
"云小姐,您先喝点水,这里有点心。"管家轻声提醒,递上一杯热奶茶。
云筝摇了摇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
突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两条消息几乎同时弹出。
陆时谦:【小嫂子,我刚到A国机场,你那边情况如何?】
薄谨年:【已抵达A国,搜救队伍也到达了。】
云筝的手指微微发抖,迅速回复:【墨时安已经确认失联飞机在A国海域的孤岛,坐标发你们。】
她将墨时安刚才告诉她的具体位置转发给两人,又补充道:【墨家的搜救队已经出发了。】
陆时谦的回复来得很快:【收到,我和阿年从不同方向过去,三管齐下。】
云筝放下手机,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
墨时安的身影已经登上了直升机,镜头拉远,那座被暴雨笼罩的孤岛在灰暗的海面上显得格外渺小。
傅凌鹤很可能就在那里,但生死未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刀子般割着她的神经。
书房里的座钟发出沉闷的滴答声,云筝突然站起身。
"我要过去。"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管家微微一愣,随即想起墨时安临走前的吩咐——满足大小姐的一切要求!
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睛,"我这就安排直升机。"
云筝有些意外地看了管家一眼,没想到对方答应得如此爽快。
管家利落的拿起内线电话,简短地吩咐了几句。
"十五分钟后,直升机将在后院停机坪准备就绪。"管家放下电话,"需要为您准备些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云筝快步走向门口,又突然停下,"不要告诉墨时安。"
管家微微颔首:"当然,这是您的决定,家主说过只需无条件满足您的要求即可。"
十分钟后,云筝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装束,黑色冲锋衣和防水靴,头发利落地扎成马尾。
她站在墨家宅邸的后院,雨水打湿了她的脸颊,但她浑然不觉。
直升机旋翼开始旋转,带起强劲的气流。
管家撑着一把黑伞走过来,"云小姐,飞行员是墨家最资深的,您放心。"
云筝点点头,正要登机,手机又震动起来,是墨时安发来的视频请求。
她犹豫了一瞬,还是接通了。
屏幕上出现墨时安被雨水打湿的脸,背景是摇晃的直升机舱内,"筝筝,我们快到了,你那边……"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是通过镜头看到了云筝身后的直升机,"你要去哪?"
"我要过来。"云筝简短地说。
"不行!"墨时安的声音陡然提高,"岛上情况不明,天气越来越糟,太危险了!"
云筝的眼神变得锐利,"我不是来征求你同意的,墨先生,他是我老公。"
屏幕那头的墨时安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控制情绪,"筝筝,听我说,只要傅凌鹤在岛上,我就能把他平安带回来。你在家等消息,我保证……"
"你的保证对我没用,不管结果是怎样的,我都想亲自看到他。"云筝打断他,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视频通话突然中断,信号被恶劣天气切断。
云筝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登上了直升机。
舱门关闭的瞬间,她看到管家站在雨中,表情复杂地望着她。
直升机升空,墨家宅邸在视野中迅速变小。
云筝系好安全带,透过舷窗望向远处灰暗的海平线。
雨势越来越大,直升机开始轻微颠簸。
"云小姐,我们大约四十分钟后到达目标区域。"飞行员通过耳机告诉她,"但根据最新气象报告,那片海域的天气正在恶化,可能会有雷暴。"
云筝点点头:"没关系,继续前进。"
她的手机又亮了起来,这次是陆时谦的消息:【小嫂子,我们已接近岛屿东侧,疑似有飞机残骸,正在确认。】
云筝的心猛地揪紧,手指飞快地打字:【是傅凌鹤乘坐的飞机吗?】
陆时谦的回复迟迟未到,而薄谨年却发来一条消息:"西侧海岸线没有发现,我们准备深入岛屿内部搜索。墨时安的队伍在哪里?"
云筝正要回复,直升机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她不得不抓住座椅扶手。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翻滚的乌云。
"云小姐,我们可能需要暂时改变航线避开这片雷暴区。"飞行员的声音很沉稳,没有丝毫慌乱,“如果要直接穿过的话,有危险。”
云筝平静的开口,“有几成把握?”
“六成。”飞行员迅速回应。
“直接穿过,不要耽误时间了。”云筝冷静的发布命令。
飞行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请您系紧安全带,可能会有些颠簸。"
直升机冲入雨幕,云筝感到一阵强烈的失重感。
机舱内的灯光忽明忽暗,云筝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死死盯着窗外翻滚的乌云,仿佛要将那厚重的云层看穿。
突然,一道刺目的闪电劈开天际,照亮了远处海面上那座孤岛的轮廓。
"云小姐,我们即将抵达目标区域。"飞行员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但能见度太低,我需要降低高度寻找合适的降落点。"
“嗯,知道了。”云筝点了点头,目光紧锁着越来越近的岛屿。
雨水拍打在舷窗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雨水像银针般刺入海面,底下的孤岛在雷暴中时隐时现。
三队救援人员从不同方位往同一个目的地靠近,探照灯在雨幕中划出惨白的光柱。
"发现目标!十点钟方向!"墨时安的耳机里传来飞行员急促的呼喊。
他抹去脸上的雨水,冲锋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透过夜视望远镜,那架银白色客机像条受伤的鲸鱼斜插在岛礁边缘,机翼折断处冒着青烟。
墨时安立即掏出卫星电话,"筝筝,是迫降。"
他的声音被雷声劈得断断续续,"机身完整,乘客生还的概率很大。"
话未说完,一道闪电击中附近礁石,爆开的火花映亮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
与此同时,岛屿东侧。
陆时谦带领的医疗队正在暴雨中艰难前进,急救箱在他背上哐当作响,防风镜上全是水痕。
"生命探测仪有反应!"随行的医疗对队长激动的出声,"机舱中部,至少有二十个热源!"
西侧悬崖上,薄谨年的特种小队正用速降绳往下滑。
黑色靴子碾碎湿滑的苔藓,他对着耳麦低吼,"发现迫降飞机,不是坠毁。"
闪电照亮他绷紧的肌肉,"准备破拆工具,舱门可能变形。"
机舱内,弥漫着血腥味和焦糊味。
傅凌鹤第三次抡起消防斧时,右臂伤口迸裂的鲜血顺着斧柄往下淌,白衬衫左襟已被血浸透。
他踉跄了一下,额头伤口涌出的血再次糊住眼睛,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未曾停过。
并非他深明大义,有什么救人于水火的英雄情怀。
而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死在这儿,云筝还在等他!
这就是支撑他唯一的信念!
三支救援队伍几乎是同时到达飞机附近。
墨时安的探照灯扫过扭曲的舱门时,金属接缝处突然透出一线微光,有把消防斧正从内部劈砍门框。
陆时谦的医疗队立刻展开急救台,薄瑾年的人已经架起液压破拆器。
"退后!"薄谨年朝舱门内大吼,声浪压过暴雨。
破拆器钢齿咬住变形的门框时,整个机身都在震颤。
墨时安突然按住他肩膀,"等等!"他指向门缝里时隐时现的斧影,"里面有人在开路!"
机舱内,傅凌鹤的耳膜被液压机轰鸣震得生疼。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朝身后喊,"都退到安全距离!"
傅凌鹤拼尽全力劈下最后一斧,舱门在液压器和消防斧的里应外合下轰然洞开。
一道闪电劈下,照亮门外十几张陌生的、戴着各色头盔的脸。
"傅凌鹤!"
这声呼喊穿透所有噪音。
傅凌鹤抬头就看见云筝从墨家直升机跳下来的身影,眸中闪过一丝讶然,显然是不相信云筝会出现在这儿。
他从救援梯上一步步下来,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迹,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出淡红的痕迹。
他看见云筝朝自己奔来,冲锋衣的荧光条在暗夜里划出一道流星般的光轨。
"筝筝......"
他刚张开嘴,雨水就灌了进来。
右腿突然失去知觉,世界在眼前倾斜。
他倒下去的时候,看见云筝不顾一切的朝他奔了过来。
傅凌鹤就这么坠入一个带着雨水和茉莉花香气的怀抱,云筝的膝盖重重砸在湿滑的礁石上。
她颤抖的手指拂过他额头的伤口,温热的血立刻染红她掌心。
"医生!医生在哪儿?!"云筝的尖叫撕破雨幕。
她冲锋衣的拉链硌的傅凌鹤生疼,耳畔还伴随着她剧烈的心跳声。
“我没事……别担心。”傅凌鹤的声音哑到了极点,他想抬手摸摸她的脸,可已经没有半分力气。
说完这句话后便彻底陷入了昏迷。
"担架!血浆!O型血!"墨时安有条不紊的指挥着现场,但视线却一直落在云筝身上。
"傅凌鹤你敢闭眼试试!"云筝的声音带着他从未听过的颤音,连带着抚上他脸庞的手也带着颤抖。
可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云筝的指尖还停留在傅凌鹤的颈动脉上,可那里已经几乎感受不到跳动。
她的呼吸骤然停滞,整个世界仿佛在暴雨中崩塌。
“傅凌鹤……傅凌鹤!”她的声音从嘶吼变成破碎的呜咽,手指死死攥住他染血的衣领,生怕自己一松开他就会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墨时安冲过来,一把扣住她的肩膀,“筝筝!让医生处理!”
可她听不见了。
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尖锐的耳鸣。
她看见陆时谦跪在傅凌鹤身边,电击器贴在他苍白的胸膛上,每一次按压都让他的身体剧烈震颤。
她看见薄谨年指挥着人抬来担架,可她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傅凌鹤……”她喃喃着,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你答应过……要回来娶我的。”
话音未落,眼前骤然一黑。
长期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断裂,她的身体软软地向前栽去。
墨时安眼疾手快地接住她,触手却是一片滚烫。
她发烧了,却强撑着直到现在才倒下。
“筝筝!”墨时安的声音里罕见地带上慌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夫妻俩被双双送上了直升飞机,前往墨家的私人医院。
云筝在混沌的黑暗中挣扎着,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暴雨的轰鸣和机舱的撕裂声,以及傅凌鹤最后那句虚弱至极的“我没事……别担心”。
她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背上插着针管,冰凉的药液正缓缓流入血管。
陌生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还有仪器滴答的声响。
这里是医院。
“傅凌鹤!”她猛地坐起身,眼前一阵发黑,眩晕感让她几乎再次栽倒。
可恐惧比疼痛更强烈,她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针头,血珠瞬间渗出,可她顾不得这些。
“云小姐!您还不能下床!”小护士惊慌地拦住她。
云筝充耳不闻,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跌跌撞撞地往外冲。
现在她脑海里全是傅凌鹤浑身是血的样子,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消失,他的血染红了她的掌心……
他是不是死了?
这个念头像尖刀般刺进心脏,她浑身发抖,推开挡在面前的医护人员,疯了一样往外跑。
“傅凌鹤!傅凌鹤!”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眼泪模糊了视线,走廊上的人纷纷侧目,却没人敢拦她。
直到她猛地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筝筝!”墨时安一把扣住她的肩膀,眉头紧锁,“你还在发烧,不要命了?!”
云筝抬头,死死抓住他的衣领,指甲几乎嵌入他的皮肤,“傅凌鹤呢?他在哪儿?!”
墨时安沉默了一瞬,低声道:“在ICU。”
“你骗我!”云筝猛地推开他,声音颤抖,眼眶红的可怕,“如果他只是ICU,为什么没人敢告诉我?!他是不是已经……”
她说不下去了,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窒息般的痛楚席卷全身。
墨时安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终于叹了口气,“我没骗你,他真的在ICU。”
“我不信!”云筝摇头,眼泪砸在地上,“除非我亲眼见到他!”
墨时安知道拦不住她,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好,我带你去。”
墨时安的目光落在云筝的手上,她刚才拔针太急,针孔处仍在渗血,鲜红的血珠顺着她纤细的指尖滑落,在洁白的医院地板上绽开刺目的痕迹。
他眉头一拧,迅速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方深色手帕,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腕,将手帕紧紧按在她的伤口上。
“别乱动。”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云筝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只是死死盯着他,声音嘶哑,“带我去见他。”
墨时安知道拦不住她,只能妥协。
他一手按着她流血的手,另一手扶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ICU的方向走。
走廊上,医护人员纷纷侧目。
云筝赤着脚,长发凌乱,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唯有眼眶通红,像是随时会崩溃。
而她手上的血,仍在一点点浸透墨时安的手帕,滴落在地,留下一路触目惊心的痕迹。
终于,他们停在了ICU的玻璃窗前,陆时谦和薄瑾年都在,蒋忱御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现在也在ICU门口守着。
见到云筝,三人都不约而同的起了身。
透过厚重的玻璃,云筝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傅凌鹤。
他安静地闭着眼睛,身上插满了管子,心电监护仪上的线条微弱却稳定地跳动着。
他还活着,真好!
云筝的腿一软,整个人几乎滑落下去,墨时安迅速收紧手臂,撑住她的身体。
“医生怎么说?”云筝强迫自己冷静,可看着这样的傅凌鹤,她根本没办法冷静。
“他伤的很严重,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医生说只要熬过今晚就没事了。”墨时安稳稳的扶着她,如实回答。

第322章 昏迷的傅总
云筝的指尖轻轻贴在玻璃上,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很轻,似是怕惊扰了傅凌鹤。
"老大右臂的伤口很深,失血过多,加上头部撞击导致的脑震荡。"蒋忱御走到她身边,声音低沉而平稳,"但手术很成功,老大的求生意志也很强,肯定会没事的。"
陆时谦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小嫂子,老大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为了你他肯定能撑过去。”
薄瑾年站在一旁,眉宇间却带着一丝疲惫,并未说话,他的性子如此,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云筝的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傅凌鹤现在这个状况,那么多人在医院也只能是干瞪眼,起不了任何作用。
陆时谦和薄瑾年对视一眼,终是点了点头。
蒋忱御犹豫片刻,轻声道,"小嫂子,有任何情况随时叫我们。"
云筝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墨时安的手帕已经被血浸透,他皱眉看了眼云筝的手,对护士道,"重新给她处理伤口。"
云筝却像没听见,整个人贴在玻璃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里面。
直到护士小心翼翼拉过她受伤的手,她才如梦初醒般瑟缩了一下。
"他需要输血吗?"她突然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是O型血。"
墨时安按住她的肩膀,"血库充足,你现在更需要休息。"
护士刚包扎好,云筝就抽回了手。
她转向墨时安,眼里燃着执拗的火光,"我要进去看他。"
"ICU有探视时间……"
"现在。"墨时安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刚包扎好的纱布又渗出血丝,"我现在就要进去。"
一直沉默的薄瑾年突然开口,"让她进去吧。"
他看向墨时安,"你知道拦不住她的。"
墨时安看了一眼云筝,眼底多了几分无奈,但还是妥协了。
他就这么个妹妹,她难得和他们亲近一点,别说是这么个小要求了,就算是要他这条命给傅凌鹤抵命他都愿意!
墨时安朝一旁的小护士摆了摆手,低声吩咐,“带她去换无菌服,带她进去。”
小护士点点头,轻声对云筝说,"云小姐请跟我来。"
云筝机械地跟着小护士走向更衣室,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ICU那扇厚重的门。
更衣室里,小护士递给她一套淡蓝色的无菌服,云筝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住衣服。
从得知傅凌鹤飞机失事到现在,云筝的手就从未停止过颤抖。
"需要我帮忙吗?"小护士小心翼翼地问。
云筝摇摇头,开始换衣服。
当无菌服的帽子罩住她的长发时,她恍惚间想起傅凌鹤每晚在他洗完澡后帮她吹头发的样子。
那些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换好衣服后,小护士带她到消毒区,耐心地指导她洗手消毒的步骤。
云筝盯着自己苍白的手指,上面还缠着渗血的纱布。
她机械地按照指示做着每一个动作,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傅凌鹤身边。
"可以进去了。"小护士轻声说,为她推开ICU的门。
云筝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迈了进去。
ICU里的光线柔和却刺眼,各种仪器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声音。
她的目光立刻锁定了最里面那张病床。
傅凌鹤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云筝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快步走过去,却在距离病床几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下。
傅凌鹤的右臂缠着厚厚的绷带,额头也贴着纱布,呼吸面罩下是他紧抿的唇。
他比隔着玻璃看到的状态还要差很多。
"傅凌鹤……"云筝轻声唤道,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她慢慢走近,小心翼翼地握住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
他的手掌冰凉,与记忆中温暖有力的触感截然不同。
云筝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可并没有什么用。
“你这个骗子!你明明答应过我会平安回来的。”云筝的声音哽咽,带着不受控制的颤意。
“我已经试好了礼服,订婚宴的所有事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就差我们俩了。”
“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们还没办订婚宴,还没有办婚礼,傅凌鹤……”
云筝看着病床上没有一点生气的男人,颤抖的俯下身,额头抵上他冰凉的指尖。
她一个人在病床边絮絮叨叨了很久,病床上的他却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
监护仪也没有任何波动,他半点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墨时安推开ICU的门,脚步声在消毒水味浓重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他走到云筝身后,医用橡胶鞋底在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时间到了。"他声音很轻,却不容拒绝。
云筝的脊背明显僵了一下,但仍旧固执地握着傅凌鹤的手不放。
她纤细的手指与傅凌鹤骨节分明的手形成鲜明对比,纱布上渗出的血迹在苍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再给我十分钟。"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不自然的平静。
墨时安看了眼监护仪,各项指标依旧平稳得令人心焦。
他伸手按住云筝的肩膀,感受到她单薄身躯下压抑的颤抖,"你知道ICU的探视规定。他现在的免疫力几乎为零,任何感染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云筝心里。
她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惶恐,下意识松开了握着傅凌鹤的手。
"我……我没消毒彻底吗?"她慌乱地看向自己的手,声音发颤,"我是不是..."
墨时安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话吓到她了,连忙放柔语气,"不是的,你做得很好。但ICU的环境要求严格,我们必须把风险降到最低。"
云筝的指尖悬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让墨时安喉头发紧。
她缓缓收回手,慢慢站起身,双腿因为久坐而发麻,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好,我出去。"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却让墨时安松了口气。
转身时,云筝的衣角擦过病床护栏,发出细微的声响。
云筝突然停住,回头深深望了傅凌鹤一眼,满是不舍。
墨时安轻轻扶住她的肩膀,"走吧。"
走廊的灯光比ICU里明亮许多,刺得云筝眼睛发疼。
她机械地跟着墨时安走向更衣室,却在拐角处突然踉跄了一下。
"小心!"墨时安一把扶住她,这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你需要休息。"
云筝摇摇头,自己站稳,"我没事。"
更衣室的门关上时,她终于支撑不住,额头抵在冰冷的金属柜门上,无声地落下了眼泪。
云筝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她需要独自面对这一切。
现在的她只能着急的等着,什么都做不了。
“叩叩叩~”更衣室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墨时安的声音也随之传入耳中,“筝筝,衣服换好了吗?”
云筝慌忙抹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她脱下无菌服,换回自己的衣服,指尖在纽扣上停留了片刻,整理好自己破碎的情绪。
"好了。"她轻声回应,推开更衣室的门。
墨时安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杯温水。
他看见云筝红肿的眼睛,眉头微蹙,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水杯递给她。
"喝点水吧,你已经很久没进食了。"他的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
云筝接过水杯,机械地抿了一口,温热的水滑过喉咙,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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