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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如何拯救漫画世界by楚九书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11

“异管局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成立的,目的是把普通人的世界和异能者的世界分开,让世界变得更好、更有秩序。”
“可总部早就偏离了最初的目的,至少,在我入职时已经不是了……”
“进了总部后,人人都知道诡异并不是不能交流、一心只想杀人的存在,甚至总部里还有不少诡异和我们一起工作,他们自称异者,不喜欢诡异这个称呼。总部向各分部隐瞒这些事实,只有极少数人能知道真相。”
“一开始,他们说是因为没时间和精力分辨对错,为了避免恐慌才一刀切。后来,越往权力中心走,越不难发现,这都是谎言。大家党同伐异,诡异只是借口,谁都想吃最大的那块蛋糕。在这里,梦想一文不值,人命轻如鸿毛。”
“叶芷发现了这些内幕,心灰意冷,决心离开异管局。”
“她成功从总部逃离,可她知道太多秘密。总部一直在追查她,后来发现她加入了一个新组织,藏身其中。再后来,她被抓进了这所监狱。我之前也尝试过救她,但最终失败了。”
“总裁是个深谙人心、能力强大的异能者。我不是她的对手。她的异能可以在信任她的人脑中种下种子,和她相处,种子便会发展壮大,一旦种子开花,那个人就会变成她的傀儡。”
“叶芷的那个组织也想救她,但被总裁发现了。”
“总裁借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并布置了陷阱,准备以此为饵,捞更多的鱼。只要有人在这里打听相关的人或事,就会被察觉。”
“你从不谈论这些,想必已经知道这一点了吧。”
夏初:……
不,她只是觉得直接翻档案更方便,所以才没找人问。
还好没问,不然要把越狱演成劫狱了。
翠鸟将手放在胸前,抬头看夏初。她说:“这就是我的诚意,我不知道我的猜想对不对,但我想请求你,以我能拿出的最大的报酬请求你,救出叶芷。”
听完前因后果,夏初明白了。
原来她听的八卦小故事的主角之一就在她身边。没猜错的话,总裁是这里的总负责人,翠鸟是她的助理,而叛徒是叶芷。
她验证道:“你就是‘助理’?”
翠鸟惊诧地看着夏初,许久,点了点头。
翠鸟苦笑一声,说:“看来你早就清楚了一切,我不该和你隐瞒的。”
山雀是冲着她来的。
疑惑有了解答,翠鸟豁然开朗。
山雀早就知道她和奥利维娅的关系。在山雀眼中,她不过是一颗棋子。如果她没有主动开口,山雀或许会用其他手段,让自己这颗棋子,按照她的想法去行动。
她和奥利维娅一样,不,她和奥利维娅不一样,她是为了同伴才来,而奥利维娅,玩弄权术,只为了自己。
翠鸟说:“我叫格蕾丝贝克。”
“我的异能是,只要和别人成为朋友,就能使用那个人的异能。我只能发挥出与我自身异能等级相当的威力。对方不再把我当朋友时,我便无法再使用那种异能。”
她眼神游移了一下,继续说:“但,如果我在我们还是朋友时,杀死对方,我就能随机获得对方一部分能力。”
“总裁有培养我当副手的想法,她还没放弃我,把我放在这,是在等我低头认错。我可以想办法,回到行政区,干一些你不方便干的事,比如拖住总裁。”
夏初和格蕾丝达成了一致。
她们商讨了救人的细节,夏初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毁掉合同确实可以离开。格蕾丝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包括那片隐藏区域叫地下区,就在行政区正下方,领域的出口就是犯人进入时会走的正门。
格蕾丝很快不再是她的室友,她回到了行政区。格蕾丝回去的第二天,夏初并没有按原计划行动。她在行政区转了一圈,听到总裁和助理见面的消息后,去了地下区。
地下区是这里最像监牢的地方。
灯光昏暗,影影绰绰地照亮笔直的通道。通道两侧是被铁门拦着的牢房。墙上装着摄像头和警报器。一只老鼠从夏初鞋边窜过。
监控室的员工已经被夏初搞定,窗口期很短,她必须尽快搞定。
走廊里,两个守卫正在闲聊。钥匙挂在他们的腰间,闪闪发光。
一个守卫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己的同伴,说:“嘿,你听说了没?助理回来了。”
他的同伴惊讶地说:“她不是一直挺硬气的吗,怎么还是回来了?”
那守卫摇了摇头:“不知道。”
同伴不依不饶,追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助理回来了?”
守卫笑了笑,神秘兮兮地说:“我有内部消息。我表舅的姐姐的儿子的老婆的闺蜜在总裁那边工作,她跟我说的。”
同伴瞪大了眼睛,还没捋清楚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夏初先笑了。
扑哧一声,特别清晰。
守卫不高兴道:“你笑什么?”
他的同伴迷茫地说:“我没笑啊。”
他们反应过来,这里还有第三个人。还没等他们问出“谁”字,两人就后颈一痛,失去意识,晕倒在地。
夏初蹲下来,拿走他们腰间的钥匙。她一路向前,来到叶芷的牢房前。
叶芷低着头,头发乱糟糟。她的脸颊消瘦,下眼眶青黑一片,衣服下摆处还有划痕。
夏初掏出钥匙,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叶芷听到动静,头也没抬,缓缓说:“我是不会说的。”
夏初“啊”了一声。
叶芷抬起了头,惊道:“是你?”
“是我。”夏初点头。
她掏出一直揣着的阴阳鱼徽章,给叶芷看。
夏初言简意赅:“陶子轩叫我来救你。”
叶芷张了张嘴,说:“你、这是总裁的陷阱,你快走!”
夏初从容地回道:“没事,有人拖住总裁。那个人你也认识,叫格蕾丝。”
叶芷神色动容,轻声说:“是她……她还没放弃救我吗?”
夏初说:“看来你们真的是朋友。”
“是,其实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没说过几句话,”叶芷犹豫了一下,“她一直想离开这里,本来,她是可以调离的,但为了我,她放弃了那个机会。她是个好人。”
夏初没评价,只扔了套衣服给叶芷。
“穿上这个,你跟着我,还有4个人要救。”
夏初走出地下区时,身后跟了5个穿着狱警工装的人。他们跟着夏初,往园区门口走去。路上偶尔有工作人员产生疑惑,但他们堂堂正正,大大方方,最终没让人起疑。
这领域的正门和正常商业园区如出一辙。有专供车辆通行的闸道,也有供人行走的小路。门口有个保安亭,保安厅里只有两个人。
出口近在咫尺,叶芷频频回头,踌躇不定。
夏初问:“你还有什么没带吗?”
叶芷迟疑地问:“格蕾丝帮我们逃跑,之后会怎么样?”
她们两停下了脚步,见状,剩下几人也停下脚步。
夏初说:“事情查不到她身上,她现在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最后算账,最多算被人趁虚而入,撑死了是从犯。怎么,你想带她离开?”
叶芷摇了摇头:“我现在自己都要人救,没有条件说带她离开。我只是不希望她再因为帮助我出事。”
夏初笑了。
“再加个人一起走,也没有很难。”她说。
夏初把这几人的劳动合同和发信器塞进叶芷手里,对她交代:“劳动合同都在这,你们先出去,陶子轩就在附近,出去后用发信器联系他,他一会就来接你们。”
叶芷抱着这堆东西,问:“你呢?”
“我?”夏初说,“放心,我等会就出去。你们一直往前走,我顺着这个方向找你们。”
叶芷带着其他人,从正门离开。门口的保安仅看了他们一眼。夏初双手插兜,站在草丛后。最后一人的身影消失,领域里响起了警报声,想来是已经发现地下区的乱象。
夏初转身往回走。她启动了之前布置好的传送装置。四个长相各异的印章凭空出现在她手中,实话实说,一只手有点拿不过来,夏初换了个姿势,将它们抱在怀里。
警报声拔高到令人牙酸的程度,四周的警报灯都亮了起来,将一切映得通红。
【这是怎么了,警报声怎么突然变这么大?】系统惊讶地问。
夏初轻松道:“支点全丢了,能不报警吗?这领域的报警系统做的还不错,反应很快。”
“就是声音太响。”她随口评价。

◎穿上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代表最高警戒的警报拉响前,格蕾丝正站在奥利维娅的对面。奥利维娅坐在办公桌后,微笑示意格蕾丝坐下。格蕾丝拉开椅子坐稳。奥利维娅关切地询问了格蕾丝最近的情况,又安慰她,说近来辛苦了。
奥利维娅和善地说:“我希望这次你能真正收心。我很看好你。说句心里话,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接班人了。”
“我没有给你下种子,是因为我信任你,关心你,希望你能把我当作伙伴。我真心不希望你背叛我。”
她双手交握,放在桌面,话锋一转,说:“所以,现在你还有一个坦*白的机会。告诉我,这次回来,你有没有其他意图?”
她嘴角含笑,表情不变,眼中带着几分鼓励。格蕾丝心里一激灵,脸上却没有变化,正巧,办公室里的警报响了,掩盖住了她的异常。
奥利维娅皱了下眉,把房间里的警报按停,目光再次看向格蕾丝。
格蕾丝飞快地在脑海中思索应对方法,嘴上也开始回答:“我……”
话刚开个头,响彻整个园区的警报声响起。奥利维娅收起了微笑,嘴角拉直。
她起身,说:“你呆在这,不要乱跑。等我回来,我们继续聊。”
奥利维娅推开椅子,匆匆离开办公室。格蕾丝也从椅子上起来,快步走到窗边,向外望去。只见狱警们在园区内奔忙,咒骂着加强警戒。格蕾丝按着窗沿,面色严肃。
怎么回事?最高警戒怎么响了,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还是说……
一个既不可思议又很有道理的猜想悄然浮现。
山雀干了什么?
门锁转动的声音扰乱了格蕾丝的思绪,她转过头,发现开门的人不是奥利维娅。那人有着黑红交织的长发,金眼睛看向她,怀中抱着四样眼熟的物品。
那是这个领域的所有支点,代表ABCD四个区域的印章。
现在,这些本该被严密保管的印章堆叠在那人的臂弯里。
那人说:“原来你在这。”
猜想被证实了。
格蕾丝惊讶道:“是你造成的这一切。”
夏初走进房间,顺手把门带上。她点了点头,指着怀里的印章问:“对,这里就是总裁的办公室吗?有没有放这些东西比较保险的地方?”
格蕾丝说:“有个保险柜,除了总裁没人能打开。我知道密码。”
夏初按照格蕾丝的指示,把支点一股脑地塞进保险柜里。她关上保险柜,拍了拍手。
格蕾丝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开个小玩笑?”夏初说,“现在很乱,没人管你了,你想离开这里吗?”
格蕾丝愣愣地注视夏初。
夏初又说:“走吗?船很大,再加你一个也可以。”
格蕾丝狠狠点头。
“我跟你走。”她说。
被剪去羽翼的鸟无法重返天空,从小拴着的象长大也不会挣脱束缚。动物如此,作为动物一分子,人自然也如此。
格蕾丝站在草地上,太阳明亮到灼眼,她不太适应地抬手遮挡,余下的阳光依旧让她眯起了眼。
夏初说:“走吧,叶芷就在前面。”
格蕾丝跟着夏初走下缓坡。青草在风中起伏,海岸线一望无际,叶芷和她的同伴们站在不远处,身后是无垠的大海。地平线的尽头,一艘船朝着这个方向驶来。
这个领域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孤岛,没有人接应,他们侥幸离开领域,也无法离开这座岛。
很显然,那艘船就是来接应他们的。
“这船真小,近大远小诚不欺我。”夏初低声嘀咕。
夏初迈步向前,格蕾丝亦步亦趋,迈向新生活。再走几步,她就可以拥抱叶芷,问她离开异管局后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更快乐。突然,巨响从身后传来,格蕾丝立刻回头。
奥利维娅阴沉地站了起来,脚下的地面凹陷成坑。
格蕾丝毫不犹豫,挡在了夏初身前。
背后,叶芷等人也警惕地注视着这位不速之客。
奥利维娅扫视几人,重新挂起友善的笑容,向格蕾丝伸手,称得上轻柔地说:“你现在回来,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走他们,不追究你的过错。”
格蕾丝一动不动,说:“你说的话,我难以信任。”
奥利维娅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她说:“我以为,我们才是世界上最相像的人,我们才能理解彼此。”
“你和他们成为朋友时,难道不觉得他们长着不同的面孔,背后却是同样的嘴脸吗?总有一天,那些不可靠的朋友会离你而去。而我,能理解你,你也懂我。”
“我不会欺骗你,更不会离开你。因为我们是一样的。”
格蕾丝怒道:“才不是!和你共事的时候,我从来没开心过。”
“就算明天会和所有朋友绝交,我也不会因为这种结局,在今天对他们失望,”她说,“每个人都会在某一天死去,按照你的歪理,你怎么不现在去死?”
这攻击性,太强了。
夏初感觉奥利维娅都要碎了。
下一刻,奥利维娅脸上的脆弱褪去,她笑了,她说:“我知道了,是那些人骗了你。”
“对吧?你背后的那个人,骗了你,所以,你才想离开这里。”
她不知想说服谁,越发笃定。
“没关系,我不会责怪你一时的幼稚。”奥利维娅说。
夏初只想喊停一停,停一停。
这事怎么和她扯上关系了?就事论事,不要迁怒行不行。
格蕾丝的身体不自然地卡顿了一下,她以惊人的速度抽出匕首,转身朝夏初刺去。刀尖逼近夏初,硬生生扭转方向,擦着夏初的口袋划过。
口袋被划破,两枚徽章滚落在地,掉在了草地上。一个由鸽子组成,一个是黑白平衡的双鱼。
夏初没有去看徽章,她观察着格蕾丝的一举一动,又扫了一眼奥利维娅。
这就是总裁的异能吗?
处于被操控的状态也能挣扎反抗,看来不是种下种子就结束了。
格蕾丝面带痛苦,全身都在颤抖。她艰难地转向奥利维娅,决绝地说:“你果然在骗我。”
她举起了匕首。
“我绝不会伤害他们。”
匕首刺向格蕾丝的咽喉。夏初赶紧动手,一手刀劈晕了格蕾丝。格蕾丝的身体软倒,匕首也从她手中滑落。
匕首落一半,再次被握住。
格蕾丝眼睛闭着,身体仍在行动,她重新握紧匕首,向夏初发起攻击。夏初轻松扣住她的手腕,让她不能寸进。
土刺破土而出,向夏初袭去。这些土刺扎在夏初身上,破碎成渣,掉落一地。
夏初的衣服变成洞洞装,人一点事也没有,皮都没破。
夏初无语凝噎。
怪不得格蕾丝要对自己挥刀,原来是晕了也没用。
夏初说:“换个装,口罩就算了。”
没有主语,但系统心领神会,给她换上一身黑衣。
夏初看向奥利维娅,朗声说:“你的异能等级越高,‘信任’这个概念应该就越宽泛吧?”
“最开始需要全身心地信任你,到现在,是不是只要相信了你说的某句话,就能满足‘信任’的条件?”
“很遗憾,你的攻击对我没有作用,”夏初说,“你真的要和我在这拖延时间吗?”
“四个支点全部消失,这是足以动摇整个领域的大事。对你来说,这很严重,甚至会威胁到你的未来。你的权力、你的地位、你苦心经营的一切,你真的愿意为了留住她而放弃吗?”
所有攻击都停止了,奥利维娅立在原地,正视起面前的人。
格蕾丝是个聪明的孩子,假以时日,必定能超越她。之前,奥利维娅心绪混乱,下意识地以为是格蕾丝主导了这一切。现在,她意识到不对劲了。
格蕾丝并不清楚她异能的具体限制,可只见了一面,这个人却能立刻说出来。她不仅清楚地说出了支点的数量,还精准地戳中了奥利维娅内心深处最肮脏的欲望。
那令人沉醉的掌控感,奥利维娅确实无法割舍。
这个人,到底是谁?
奥利维娅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夏初一眼,转身离去。
格蕾丝的身体卸去了所有力气,倒在夏初怀里。
夏初抒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
刚才夏初说的那些话,其实都只是猜测。那些信息是从八卦小故事里总结出来的,她自己心里也没底,不确定总裁会不会真的离开。
她还真担心在这里打起来,因为她一点也不擅长防御战,总裁的异能又很麻烦。这里加起来有七个人,真打起来,最后别只剩她一个人回去。
那她跑这一趟不就白跑了?
夏初低下头,准备弯腰拾起草地上那两枚的徽章。
然而,有一只苍白的手先她一步拾起了阴阳鱼徽章。
夏初的动作顿住了。
她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只见来人缓缓直起身,灰色的眼眸中,怒火似乎在燃烧。
那人,莫忘说:“这是你的徽章。”
夏初:……
不,现在是你的徽章。
莫忘平静地问:“你是‘独立视界会’的人?”
夏初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回道:“呃,可以这么说。”
莫忘又问:“你混进联盟是为了什么,窃取情报、挖墙脚、搞破坏?”
夏初虚弱地辩解:“……我没有恶意?”
莫忘笑了一声。
他握紧徽章,怒气冲冲地说:“外貌、姓名、身份,你有一样东西是真的吗?你有把我们当过同伴吗?看着我们被欺骗,你会暗中嘲笑我们吗?”
他每说一个字,手中的徽章就被攥得更紧一分。徽章不堪重负,发出破碎声。
夏初手足无措地喊道:“等等,你冷静一下,我可以解释的!”
出乎意料的是,莫忘真停下来了,他松开徽章,说:“你说。”
夏初:……
这怎么解释?我骗你,是为了拯救世界?
莫忘能信吗?
莫忘问:“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夏初硬着头皮说:“这个徽章其实不是我的,是他们拜托我办点事,这是信物。”
莫忘点头,通情达理道:“我明白了。”
咔嚓——
阴阳鱼徽章在他手中变成了碎片。碎片掉在草地上。整个世界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莫忘说:“和我的拳头解释吧。”

◎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
莫忘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向夏初的面门。夏初急忙把格蕾丝扔给叶芷,仓促抬手接住这一拳。莫忘的力气大得惊人,夏初下盘不稳,差点被他带倒。
夏初还在挣扎:“等一下,我还可以解释。”
莫忘根本不接茬,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猛拽,另一只胳膊曲肘撞向她心口。这次夏初有所准备,稳稳架住这一击。
她不死心地说:“我承认我刚刚骗了你,徽章是我的,我是‘独立视界会’的人,但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加入联盟是为了拯救世界。”
莫忘再次发力,夏初死死抵住他的手肘。两人僵持不下。
四周的景象剧变。草地变作战场,喊杀声四起。尸体复苏,千军万马朝着夏初而来。
夏初被拉进了莫忘的领域里。
夏初后跳,炮弹在她刚刚站立的地方炸开,掀起气浪。莫忘从硝烟中冲出,抿着嘴唇,眼中燃着似乎永不停歇的怒火,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尸体手中的大刀挥下,夏初侧身闪避,却正好撞上了莫忘的拳头。夏初扭身躲开,这一拳仍结实地打在她肩上,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夏初咬牙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想要什么补偿?我可以和你赔罪,请你吃饭。我来联盟这么久,前段时间刚能进总部,没接触到什么机密情报,还给你们干了不少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不行吗?”
一颗子弹从侧面飞来,直奔她的太阳穴。夏初猛地低头,子弹擦着她的头发飞过。
她抬头,怒道:“我都说了可以赔偿,还让你打了一拳,你不满意不能好好说话吗!”
她转守为攻,手臂格开莫忘的攻击,抬腿扫向对方腰侧。
领域外,剩下的几人呆若木鸡。
奥利维娅出现,格蕾丝被控制,奥利维娅离去,莫忘到来,夏初与莫忘谈崩,两人交手、消失……这一切都在短短几分钟内发生,应接不暇,还没来得及琢磨清楚上一件事,下一件事赶场似的就来了。
草地上只剩一片血迹斑斑的泥土地,像草地患上了斑秃,无比突兀。
很明显,只要踩上去,就能进入那片领域。
叶芷抽出手,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脸,疼得呲牙咧嘴。
岸边原本只停靠着一条小船。在众人迷茫之际,又有两条大船先后靠岸。这两条大船上分别下来一个人。
一人穿着裙裤,黑发披在肩头。一人红发绿眼,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
魏临溪跳下船,在草地上站稳。她并不着急向前,转头问陶子轩:“李来联盟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把话说清楚,对所有人都好。”
陶子轩干笑两声:“这个……你是个明白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应该也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
魏临溪打断了他的左顾而言他,单刀直入:“李是你们的会长吗?”
陶子轩愣了一下,说:“不是。”
魏临溪笑了:“她和生气的莫忘在领域里,你却一点都不慌,看来你很确定,即便没人帮忙,李也不会吃亏,她的身份,只能有一个解释。”
陶子轩踢了下草皮。
他说:“赔偿的事我们之后可以聊。”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魏临溪回道。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是盯着那片斑秃的草地,许久不再说话。
没多久,那片惹眼的泥土地消失,夏初压着莫忘出现在原地。
两人狼狈不堪,身上全是血和肉泥,分不清血迹都来自哪里。莫忘脸上有伤痕,眼角青了一片,背头散了一半,发丝垂在额头。夏初的发尾也有烧焦的痕迹,衣角破了好几个洞。
夏初一手扣住莫忘的手腕,另一手别着他的手肘,将他按在地上,牢牢制住。
莫忘比年猪还难按,夏初累得直喘气。
她强忍嘴里的血味,苦口婆心道:“你冷静一下,生气解决不了问题。”
这时,魏临溪动了,直直向两人走去。
“哎,你!”
陶子轩伸手,想制止魏临溪。几位侍女凭空出现,挡住了魏临溪身后的所有人。魏临溪忽视身后的动静,闲庭信步,不偏不倚地走到两人身边。
夏初注意到了魏临溪的靠近,奈何莫忘挣扎得太厉害,实在没空考虑太多,只能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了。
魏临溪弯腰捡起夏初掉落的白鸽徽章,顺势蹲下,单膝跪地,给莫忘戴上了一个手环。
夏初:?
莫忘:?
夏初和莫忘都愣住了。挣扎的忘了挣扎,按人的忘了按人。
魏临溪旁若无人地做完这一切,站起身,拍了拍灰尘,柔和地对夏初说:“你可以放手了,别担心,他会冷静下来的。”
“这是什么?”莫忘咬牙切齿地问。
魏临溪瞥了他一眼,给他解答:“能让你三思而后行的小工具,早就该给你戴上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次也算是运气好,碰上了。”
夏初半信半疑地松开了手,莫忘真的没有再穷追猛打。她站起来,困惑地打量魏临溪。
微风拂过,魏临溪背着手站在那里,裙摆轻扬。她琥珀色的眼睛平静如水,那不是胜利者的傲慢,也不是旁观者的冷漠,是一种近乎温柔的悲伤,就像在和好友道别。
夏初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或许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她想。
夏初问:“你们为什么想推动人类和异者和谐相处?在这条看不见尽头的道路上,不会觉得绝望吗?不会有一天,想结束这一切吗?”
魏临溪温和地笑了。
“原来你一直不走,是想问这个,”她说,“我这里有一个简短的故事,你愿意听吗?”
夏初说:“请讲。”
魏临溪将乱飘的头发捋到耳后,说:“那是我诞生前的故事。”
“那年,敌国虎视眈眈,国内饿殍遍野。我的父皇,呵,那个昏君,他不思安邦定国之策,反倒召来方士问计。那方士告诉他,以王室祭天,便可得天地庇佑。”
夏初问:“他选中了你,你反抗了,但是失败了?”
“不,”魏临溪轻声说,“他将所有公主召至殿内,问可有人愿为社稷牺牲。”
“那昏君说:‘尔等贵为帝女,享万民供奉。今国难当头,理当报效黎庶。’,大殿上,无人应他。蝼蚁尚且贪生,我等亦不能免俗。”
“可我行至宫外,见民生困苦,潸然泪下,闭门三日后,自请赴命。”
夏初皱了下眉。
魏临溪揶揄道:“怎么,我不似这般人?那时的我确实比如今愚蠢。”
她不等夏初回答,继续说:“将死之际,我虽受痛楚,可心中欢欣更甚。我深信此番赴死必有价值,父兄必能力挽狂澜。谁知,待我重归人间,山河已然破碎。”
夏初问:“方士骗了你们?”
魏临溪冷哼一声,说:“那方士倒不曾欺君。彼时世间已有异者与异能者。献祭虽非正道,确也延缓了王朝倾颓。可那昏君见山河不亡于己手,便又沉溺酒色,纵情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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