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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大佬的漂亮逃妻by半两青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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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绵绵:“……”
她这也算是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南城军工厂家属院。
这边也不都是楼房,像柳家那样的楼房,都是分给有点职位的人的,柳家就是柳志刚当上车间副主任以后换到这边来的。两边的邻居,不是车间主任,就是保卫科的副科长。
这边更多的是一两层的民房,二三十平方的屋子住了上下三代人,白天放饭桌吃饭,晚上床板一铺还得睡觉。尤其这些年知青大量回城,许多人家的住房就更紧张了。
朱家就是。
朱永齐家是兄妹仨,大哥朱永全早年下乡,他回城早,知青办给安排了个酒厂临时工的工作,分房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拖儿带女地都住在家里。
朱永齐和朱美琪年纪小一点,正好躲过了上山下乡,但也正巧碰上了知青回城、工作最难安排的时候,加上俩人各方面都一般般,几次参加招工也都没考上,所以俩人都是无业在家。
“都怪两个老不死的,怎么都不肯把工作让出来。”家里人多,晚饭吃得清汤寡水,朱永齐躺在床上饿得前胸贴后背,气得骂骂咧咧。
叠床上铺的朱美琪扒开床帘探出脑袋:“哥,柳绵绵真不理你了?”
朱美琪并不在意父母的工作,她很清楚,父母哪怕把工作让出来,也是给两个哥哥,跟她没有一分钱关系的。再说,当初大哥下乡的时候,父母都没舍得把工作让出来,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朱美琪其实更在意朱永齐还能不能把柳绵绵哄回来,她都听说了,那个土包子回娘家要回了两千块钱彩礼。
那可是两千块钱呐!
听到柳绵绵的名字,朱永齐顿时脸色更加阴沉。
其实他也想不通,明明之前他给柳绵绵忽悠得言听计从,可一夜之间,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冷漠又绝情,完全和他划清界限了。
看来是嫁进沈家,觉得自己从此能过上好日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明明都骗她说那个姓沈的病入膏肓活不了几天了。”朱永齐低声喃喃。
朱美琪没听清:“哥你说什么?”
朱永齐没吭声。
朱美琪不以为意,又问:“我那天看见柳锦诗来找你,哥,她找你做什么?”
如果二哥能勾搭上柳锦诗,自然也是很好的,柳锦诗是军工厂的宣传干事,工资比一般工人高。当然,朱美琪其实也知道不可能,柳锦诗可不是什么好忽悠的人。
朱永齐不耐烦地说:“没什么,睡你的觉,别问东问西了。”
朱美琪撇撇嘴,躺了回去。
朱永齐回想柳锦诗说的那些话,嘲讽地哼笑了声。
他以前和柳锦诗没怎么接触过,只听大院里的人都夸她成绩好、有能力,也有夸她性格好人品好的,这回接触了,才知道都特么假的。
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了柳绵绵好,让他尽量澄清一下外面那些不利的谣言。真是太可笑了,他倒是想弄些流言出来威胁柳绵绵一把呢,可自从他蹲了派出所,谁还信他的话?
哪里有什么谣言需要他澄清?
都是千年的狐狸,跑到他面前演起聊斋来了。以为他没听出来吗,不就是想让他去求知巷还有军区大院那一片闹腾,把柳绵绵的名声给搞臭吗?
当他蠢呢,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沈家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还真能受他威胁拿钱了事?
到时候没准羊肉吃不到,反倒惹一身骚。
朱永齐翻了个身,床板咯吱咯吱响了起来,他啧了一声,过了会儿,反应过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并不是来自他的床,而是来自隔壁。
大哥朱永全回城之前,他睡的隔壁,大哥回来以后,一家子就把那间房给占了,他被赶过来和朱美琪一间房。
这年月谁家住房都紧张,兄妹姐弟睡一间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朱永齐气的是,两个老的大概是觉得以后养老多半要靠老大了,家里有点什么都先紧着他们一家子。
朱永齐被隔壁闹腾的声音搅得心烦,边在心里骂朱永全牙口太好那样的女人他也吃得下去,边琢磨着这家确实是待不下去了。
还是得去南边儿,等他从南边儿挣了大钱回来,两个老不死的就知道后悔了。
“老弟,文有文的做法,武也有武的路子,骗不上钩,你就换一种嘛!”
“用不着你动手,只要你创造个机会,咱们兄弟自然会把事情办妥,你等着收钱就行了。”
“黄货价钱高,白货咱也不嫌,漂亮的最好,南边儿有人专门收这种,买去关在小宾馆里,天天都能挣钱。”
脑海中冒出那些人说的话。
刚开始接触那些人的时候,朱永齐还搞不明白他们说的黄货白货、明货暗货的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黄货是没结婚的小姑娘,白货是结过婚的,暗货是骗来的女人,明货就是跟家里有矛盾或者遭难了出走被拐的。
妈的,柳绵绵结过婚价格都少一截。
朱永齐在心里骂骂咧咧,忽然又嗤笑了下,柳绵绵是结婚了,柳锦诗可没结婚。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柳锦诗自己跑他面前来刷存在感,可就怪不得他了。
就在朱永齐雄心壮志准备“干一票大的”的时候,求知巷9号院这边,柳绵绵还不知道有人已经对她磨刀霍霍。
她下班回来直接进屋洗漱,洗漱完出来,发现沈维舟已经坐在写字台前。
哪怕她找刘婶告了状,这阵子沈维舟也还是早出晚归的。通常都是早晨柳绵绵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晚上柳绵绵睡着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而且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而是去了研究所。
要不是刘婶证明他每天都回东厢睡的觉,柳绵绵差点就要以为他是单方面解除同床室友关系了。
所以,别看他俩住一个屋睡一张床,其实他们见面的机会是很少的。
难得今天沈维舟这么早回来,柳绵绵边搓面霜边好奇问:“你最近挺忙的哈,身体感觉怎么样,吃得消吗?你在研究所是搞什么研究吗,研究得怎么样,成功了吗?”
有一说一,沈维舟的身体状况和某个保密项目的研究进度,是除赚钱以外,目前柳绵绵最关心的两个事情了。
一个关系到她什么时候会从新婚小媳妇儿到倒霉小寡妇的身份转变。
一个关系到沈维鸿是摘桃子还是吃屁。
沈维舟靠在椅背上扭头看向柳绵绵。
她身上穿了一条碎花棉布的短袖睡裙,头发在头顶上绑了个有点像道士髻的揪,皮肤好像更白了,一双水润的桃花眼,正闪闪发亮地盯着他。
这个人怎么会是柳绵绵呢?
她分明和上辈子的柳绵绵完全不同。
可如果不是柳绵绵,她又是谁?
“说话呀。”柳绵绵催促,“刘婶说你们那个研究所还是个保密单位,怎么,保密单位同事之间也不说的吗,不然怎么上了几天班就成了哑巴了?”
上辈子她会这样和他说话吗?
不会的。
沈维舟垂下眼眸,淡淡说:“管好你自己。”
“……”
柳绵绵气呼呼地瞪着他,瞪了半天也没见他抬头。
白瞪了,更气了。
“呵,再管你我就是猪!”
说完她一转身,声音很大地爬上床,把自己的被子摊开,推到中间线的位置,用大半的被子建起一条“三八线”,再扯过一角被子盖在肚子上,这才觉得气顺了一点。
一直到身后的人发出轻微的呼声,沈维舟才站了起来。
床上的被子已经被柳绵绵睡得歪七扭八,不过堆叠在一起的被子,依然能隐约看出“三八线”的痕迹。她身上盖了一小角的被子,过膝的睡裙被拽高了,露出雪白笔直的腿。
沈维舟移开视线,转身进了卫生间。
第二天吃完早饭,柳绵绵就跟刘婶要了辣椒、风油精、酒精做自制加强版辣椒水。
其实蒋红梅不说,柳绵绵也早猜到朱永齐不会善罢甘休。有没有柳锦诗挑拨都一样,朱永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可能派出所蹲两天就会改过自新。他是个完全没有底线的人渣,做出什么事来都有可能。所以她得做些防备。
刘婶觉得很新鲜:“这东西能有用?”
“万一遇到事,肯定比赤手空拳要好点。我还做了别的准备,每天带把伞,伞里绑个金属扳手,差不多也能当个武器了。我还买了个哨子,体育老师最喜欢用的那种,可以当个求援工具。”
顿了下,柳绵绵有些遗憾地说:“主要是客观条件不允许,不然每天提个锣上班应该更有用,万一有什么,就使劲敲锣,方圆百米内的人都得跑出来,看看究竟是着火了还是怎么了吧?”
“……”
路过听见的沈维舟嘴角微抽,她还挺惜命。

第17章 “大杀四方”
周六一整天风平浪静,上下班的时候连只老鼠也没碰见,防狼自保三件套暂时没有用武之地。而且,刘婶也说巷子里没见到什么可疑人员,大妈们除了好奇西餐厅工资多少,也没什么关于她的闲言碎语。
那就先不管了。
反正只要朱渣男敢出现,加强版辣椒水肯定能泼他个狗血淋头。
转眼到了周日,南城军区大院一日游的日子。
柳绵绵比平时起得还要早一点,毕竟出门嘛,总要好好拾掇一下。
倒是刘婶已经习惯她每天日上三竿才起床的作息了,对于她休息日还要早起非常心疼,嘴里絮絮叨叨地埋怨:“天天上班上到夜里九点,好容易休息一天,还要早起。”
柳绵绵:“……”
要这么说确实也没错,她确实是天天上班上到夜里九点,就是只上那么几个小时而已。
难得在家的沈维云正捧着书坐在石榴树下复习,闻言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这太阳烈得她都快坐不住了,这叫早起?那她一大早地就起来看书算什么?
再看刘婶乐呵地忙活着给柳绵绵煮小馄饨、热馒头,沈维云更不明白了,什么时候刘婶和这个女人这么好了?!
俞婉也休息在家,她拎了两个网兜出来,交代柳绵绵:“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伴手礼,都是老爷子爱吃的,其他人就不用管了。”
柳绵绵心说便宜婆婆说话还挺直白。
俞婉继续说:“还有,你们结婚那天,正好赶上军区有急事,老爷子和他小儿子沈文山都去开会了,两个小的,沈维鸿和沈菲菲,也找了借口没过来。最后他们家就来了沈维鸿的妈妈邬淑华一个人。他们理亏,你们今天过去了,也不用太客气。”
柳绵绵狡黠一笑:“你让我跟他们客气,我也不会啊!”
俞婉顿时笑得眉眼弯弯:“促狭鬼!”
柳绵绵叹了口气:“其实你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担心要是我太不客气了,该怎么收拾残局。”
这下俞婉更笑得直不起腰:“没事没事,有事沈伯康顶着呢。”
沈伯康丁点大时,沈志邦就去打仗了,多年后再相遇,当年的奶娃娃已成了翩翩少年郎,随后父母就又离婚了。沈志邦几乎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心中有愧,在沈伯康面前从来端不起一点做父亲的架子。
柳绵绵舒了口气,表示这样她就能放心惹祸了。
当然,柳绵绵觉得自己其实也不是个爱惹祸的人,就是有些人如果阴阳怪气,她怕自己忍不住想抽人。
窗外的沈维云看了眼其乐融融的餐厅,心里更更不明白了。
怎么她妈也和这个女人关系这么好了?
别看她妈对谁态度都很好,说话做事既温柔还有耐心,但沈维云一直都知道,母亲那是教养和习惯所致,真想获得她的接受和认可,其实是很难的。
但是,这个女人用了半个月时间就获得了她妈的喜爱。
沈维云收拾复习资料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她感觉,在她不怎么回家的这段日子,家里人都叛变了。
上午十点,军区派来的车准时停在了9号院子外面。
沈维舟掐着点从书房出来,俞婉本想让他拎东西,结果柳绵绵直接就把东西拎走了,说:“他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
俞婉失笑:“那行,辛苦咱们绵绵了。”
等到车子慢慢开出去,俞婉叹息道:“绵绵刀子嘴豆腐心,是个很好的孩子。”
刘婶成天和柳绵绵一起,都快进化成柳绵绵脑残粉了,马上说:“嘴巴利索才好哦,你看维舟是个不爱说话的,维云嘴巴也不是多利索,往常他们去那边,我这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真担心他们吃亏哦!现在可不用担心了,绵绵说了,要是那边几个说话不中听,她就让他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两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车上,“不爱说话”的沈维舟坐在后排,余光瞥见一抹水蓝裙摆在黑色的汽车座椅上铺散开,一角柔软的布料压在了他的裤子下面,他轻咳了声,身体不着痕迹地往侧边挪了挪。
极其轻微的动作还是被柳绵绵察觉了,她扭头看了沈维舟一眼,翻个白眼,动作幅度很大地往自己那边挪了挪。
哼,谁还不是个只可远观的小公举了?
沈维舟:“……”
这是昨晚的气还没消呢。
沈维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侧头看向了窗外。
坐在副驾驶的沈维云,时不时就瞥一眼后视镜,偷偷观察后排的情况。恰好看见这一幕,沈维云顿时悄悄松了口气,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还好还好,还有大哥没有叛变。
哼,大哥这样聪明的人,肯定不会轻易被这个女人的美貌迷惑。
车子一路安静平稳地驶入南城军区大院。
军区大院内自有一种特殊的肃穆气氛,宽阔的道路两旁,树木都笔直笔直的,不远处的楼房,高度一致,长宽也一致,一排排特别的整齐。
车子一直往里开,树木从高耸入云渐渐变得低矮,绿树掩映间,露出一栋栋红色的小楼。这就是南城军区大院有名的“小红楼”了,里面住的无一不是功勋卓著的老将军,因此也被称为“将军楼”。
车子在一栋小红楼前停下,门前一位穿军装的小战士等在那里,看到柳绵绵他们下车,他先敬了个礼,说:“柳同志、维云同志、维舟同志,首长在里面等你们。”
说完领着三人往院子里走。
柳绵绵笑着问小战士:“你就是向卫军吧?”
小战士挠挠头,腼腆地笑了下:“柳同志,是我。”
柳绵绵顿时乐了。
老爷子的警卫员向卫军同志,这些日子天天雷打不动地往9号院打电话,可替老爷子挨了刘婶不少骂。
快走到门口时,沈维鸿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柳绵绵他们,先是友好地笑了下,随后又说:“爷爷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
柳绵绵翻了个白眼,反问:“所以除了老爷子,其他人都不太欢迎我们?”
沈维鸿一噎,干笑:“怎么会,大嫂你误会了。”
柳绵绵也随之一笑,说:“瞧你紧张的,我开个玩笑而已。”
沈维鸿:“……”
他就多余出来多这个嘴。
沈维舟掩了眼底的笑意,淡淡道:“进去吧。”
沈维云看一眼沈维鸿,又瞥一眼柳绵绵。她不喜欢沈维鸿,觉得这个名义上的堂哥,人前人后两张面孔,看见他吃瘪,心里莫名有些暗爽。
沈老爷子和方美云只生了沈文山这一个儿子,沈文山膝下一子一女,也就是沈维鸿和沈菲菲。沈维鸿目前大学在读,已经大四,马上面临毕业,沈菲菲则还在读高二。
一家子都在客厅里等着他们,不过除了沈老爷子,其他人脸上的笑容多少有点勉强。
“你们结婚那天军区有紧急会议,开会到凌晨才结束的,我也是回家才知道,他们一个个的,都没过去。”老爷子哼了一声,“我已经骂过他们了,小柳啊,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计较。”
难怪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呢,敢情刚挨骂了。
方美云咳嗽了一声,说:“每年三月天气变化一大,我就容易感冒,这病断断续续地,都快一个月了也没见完全好。那天也是巧了,我有点发烧,维鸿和菲菲都是孝顺孩子,见我不舒服,就非得在家陪着。”
柳绵绵心说,这位“二奶奶”可真会说话,意思就是沈维鸿他们是孝心可嘉,如果她和沈维舟计较,就是不识大体呗。
沈维舟轻咳了声,正想开口,就见柳绵绵忽然扭头朝他看过来,急切问:“你又不舒服了?”
沈维舟一顿,柳绵绵的手重重在他背上拍了两下:“我早说了,不舒服就该在家待着,你看你还逞强。你就该跟人家学学,甭管外头有天大的事,谁结婚啦,谁打电话啦,就算是炮弹打到家门口,都要有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气概,好好在家待着。”
方美云:“……”
沈老爷子沉声道:“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不要找借口。”
其他人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柳绵绵拍着沈维舟的背,视线一扫,落在离得不远的沈维鸿身上。她忽然啧了一声,用手捂了捂鼻子,说:“沈维鸿同志,你平时是不是不太注意个人卫生啊?”
沈维鸿:“???”
他一脸迷茫:“啊?!”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遭受人身攻击。
柳绵绵有理有据:“维舟最近身体好了许多,只有每次碰见你的时候,就不太舒服,上次在百货大楼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我听医院医生说,身体弱的人,平时要格外注意,尽量不去人多的地方,因为人多细菌病毒也多。”
她一脸认真:“我就是科学合理地推测一下,维舟碰见你不舒服,可能就是因为你身上细菌病毒什么的比较多。哎,男同志嘛,大而化之的,不太注意卫生也正常的。下次注意一点就好了。尤其是出门回家,要及时洗澡勤换衣服。毕竟家里老人也身体不好呢。可别陪老人,还把老人陪得病更重了。”
沈维鸿咬牙:“不是,我没有。”
他又不是那些成天在外面训练的兵蛋子!
方美云哪里受得了宝贝孙子被人这么说,不由帮腔:“维舟是先天性疾病,他不舒服怎么会和维鸿有关系,这种说法毫无科学依据!”
柳绵绵深深看她一眼,说:“医学知识日新月异,我听那些医生都说,每天看书看报也跟不上科学发展呢。其实不说这些,只看手术室那么讲究消毒与卫生就知道了。”
沈老爷子冲方美云摆摆手:“你退休好几年了,有些东西可能也不知道。”
又冲沈维鸿道:“你早上出门回来没有洗澡换衣服吧,回房去换洗一下。”
沈维鸿:“……爷爷!”
邬淑华给儿子使了个眼色,出声打圆场:“听你爷爷的,回屋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事关你大哥的身体,不管真假,注意点总是没错。”
沈维鸿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行。”
“维舟,要不要找医生过来看看?”沈老爷子问。
沈维舟“虚弱”地摇头:“不用,先天性疾病,老毛病了,缓一缓就好了。”
方美云脸色一僵。
沈老爷子皱了皱眉,哼了一声,说:“护士的话做不得准,你要听医生的。”
做过护士的方美云顿时难堪得坐不住,起身说:“我去厨房看一下鸡汤炖得怎么样了。”被老伴儿当众下面子,她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随着方美云匆匆离开,客厅里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沈维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一阵“妈呀,妈呀,妈呀妈呀,还能这样”,心说柳绵绵还真是说到做到,说不客气就真不客气哎!
邬淑华起身给大家茶杯里加了水,笑着说:“绵绵是高中毕业的吧,懂这么多,平时应该挺喜欢读书看报?倒是可惜了,应该去试试考个大学的。”
这话绵里藏针,意思大概是,你一个高中毕业生,倒是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和大学生说什么医学知识、科学发展。
柳绵绵只当自己没听懂,说:“古人说行行出状元,我对考大学没兴趣。”
沈菲菲嗤地笑了出来:“说得好像想考就能考上一样。”
柳绵绵看向她:“你今年高二吧,离毕业还有一年多呢,毕业生的世界你确实不懂。好比,我就敢说,我要是去考试,肯定能考上大学。”
她问沈菲菲:“你敢说吗?”
原书里,沈菲菲这个原男主的亲妹妹,可是个拖后腿的角色,高考落榜,做生意亏钱,嫁人还嫁了个搞七捻三的暴发户,让原男主非常的头疼。
果然,沈菲菲嗫嚅了下,没敢说自己肯定能考上。
柳绵绵:KO。
沈文山微微皱了皱眉,对这个牙尖嘴利、毫无分寸的侄媳十分不喜。他想了想,开口说:“小柳说行行出状元,这话我是认同的,既然不准备考大学,那就好好找个工作吧。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家里说。”
这两口子还挺有意思的,两个人说话都是绵里藏针的风格,邬淑华讽刺她高中生班门弄斧,沈文山敲打她以后找工作甚至升职加薪没准还得靠着这边的关系。
柳绵绵笑眯眯:“已经找到工作了,港商投资的西餐厅,事少钱多离家近,暂时不需要帮忙。”
沈老爷子惊讶道:“已经找到工作了?原先你们爸妈是说,让你结婚后先在家休息适应一阵子。不过也好,咱们劳动人民,懒惰要不得,还是要劳动。”
沈菲菲幸灾乐祸:“西餐厅,不会是端盘子的吧?”
柳绵绵看她一眼,摇摇头:“沈菲菲同学,你这语气可不太对。老爷子都说了,咱们是劳动人民,端盘子的也是劳动人民,工作没有贵贱之分,你怎么好像还看不起呢?”
沈文山忙说:“菲菲不是这个意思,她大概是担心你端盘子辛苦,工资又不高。”
柳绵绵点点头,一脸“虽然你在胡说八道,但我好心不拆穿你”的表情,笑眯眯说:“其实我们餐厅端盘子工资也不低的,不过我会弹钢琴嘛,就去做了钢琴师,每天上班五小时,不辛苦的,工资一个月三四百吧,还行,不算太低。”
工资还没过百的沈文山:“……”
沈老爷子笑呵呵道:“绵绵看来还是个多才多艺的。”话锋一转,他又叹息道:“内地和港城经济差距不小啊,月工资三四百在南城已经高过大部分人了,可实际上,港城人均工资已经两千多。内地底子弱,人口多,解决这么多人的吃饭问题就已经很难了,发展经济,更是难上加难。”
老爷子皱着眉头,手指扣在沙发扶手上,一下,一下,声音异常沉闷。
柳绵绵知道他还有一句话没说,下个月百万裁军就将开始,未来几年就业问题只会更加突出。
“这几年经济发展的成绩有目共睹,以后只会越来越好。”柳绵绵宽慰道,“咱们是劳动人民嘛,劳动人民不怕困难,先迎头赶上,再伺机超越!”
沈老爷子哈哈大笑:“你说得对,劳动人民不怕困难,先迎头赶上,再伺机超越!只要你们年轻人都有这份儿心气,何愁国家发展不好!好,好,好啊!”
沈老爷子连说三个好,又道:“你是个好孩子!”
沈文山和邬淑华对视一眼,脸色都分外难看。
本想给人个下马威,哪知道节节失利,反倒让她入了老爷子的眼。
老爷子向来对小辈要求高,除了沈维舟,还从没见他对家里其他小辈这么夸奖过。
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坐着休息了会儿,沈维舟分外苍白的脸色稍稍回复了一点血色,柳绵绵拍着他的背“嘀咕”:“看看,人少了,细菌啊病毒啊也少了,这不就好多了嘛,有些人啊就是死鸭子嘴硬啰。”声音大得,门外的野猫估计都能听见。
沈文山、邬淑华、沈菲菲:“……”
坚决闭嘴不接话茬,谁知道她后面还有什么话等着。
沈维舟看柳绵绵一眼,说:“我好多了,不用拍了。”
换了上辈子的身体,她这么拍,他怕是要被拍散架了。
和他对上视线的柳绵绵:“……好。”趁机报仇被发现什么的,只要脸皮够厚,就可以当没有这回事。
大概是柳绵绵一个不落,把每个人都怼了一遍,等到开饭的时候,再没人出什么幺蛾子,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吃饭。
吃完饭后,几个长辈给他们新婚小夫妻派了红包,沈老爷子除了给了个特别厚实的红包外,还交给柳绵绵一个书本大小的木匣子。
柳绵绵收红包收得眉开眼笑,嘴都变甜了不少,离开时笑眯眯和大家告别,表示今天非常愉快,下回有时间还要再来。
“……”
除沈老爷子以外的人听见这句话,表情都差点绷不住。
你是愉快了,别人可不愉快。
“徐蕙兰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给孙子定了这样的娃娃亲,漂亮倒是漂亮,可牙尖嘴利,尖酸刻薄,哪里是什么好的?”方美云低声道。
“妈!”沈文山回头看屋里。
方美云摇头:“怕什么,你爸爸看到大孙子大孙媳已经心满意足,这时候早回去躺下午睡了。”
“听说江家那个从港城回来了,得知沈维舟结婚,当晚就躲屋里大哭了一场。”邬淑华说着听来的消息,感叹,“她倒是对沈维舟一往情深。比较起来,她和那个柳绵绵,可真是云泥之别了。”
沈文山嗤笑了声:“牙尖嘴利有什么用,行事说话只顾着自己高兴,以后能有多大出息?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不用在意。”沈维舟要是病死了,9号院那一房也算完了。
被柳绵绵驳了面子,固然是不高兴的,不过沈文山又觉得,9号院那边娶了这样一个人进门,其实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三个长辈聊着天,没有人注意到,当他们说到“江家那个人”对沈维舟一往情深时,沈维鸿的脸色有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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