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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狼奶兼修的大佬他顶不住了by绵绵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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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郎予眉梢一挑,伸手揭下她嘴角的奶渍,笑的像三月的桃花,魅惑招人,“有吗?我这是在把你当女朋友哄啊~”
完了,血槽已空。
二层要比一层热闹好几倍,激昂高亢的音乐让人热血沸腾,但是人也比一层要多的多。
郎予怕鹿釉被冲走,一直小心的把她护在怀里。
结果让他意外的是,外表文文静静、大家闺秀一样的鹿釉一上手就玩疯了(?)。
后面基本上是他被鹿釉拽着四处玩。
直到鹿釉回头发现郎予快被自己抓的娃娃们淹没后,才后知后觉自己暴露了某些本性。
糟糕,嗨过头了。
忘了给对方表现。
“幺儿,累不累?要歇歇吗?”
他家兔子原来是疯疯属性的吗?

两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这时鹿釉才发现自己确实过分了些,抓娃娃抓太嗨了,没想到一回神,郎予怀里抱着的都是她抓的公仔们。
咱们予哥手上拿不了甚至还塞到了裤兜里,坐下来的时候为了不让公仔们掉地上,一整个磨磨蹭蹭的坐了下来。
活像个揣崽的大笨熊。
郎予把怀里的娃娃都推到桌上摆放好,然后再掏塞进裤兜里的。
也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戳到了鹿釉的萌点,见小姑娘捂着嘴直笑,郎予歪着头看着她,似在询问怎么了。
“咳,好像是太多了,怎么办呢?”
鹿釉话音刚落,一旁一直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手里娃娃的女生立马激动的出声道:"小姐姐,可不可以卖一个给我。"
“我一直盯着贝儿看了很久了,但是我男盆友就是抓不到我想要的那款,你可不可以卖给我呀?”
鹿釉也没想到会有人和自己卖,更让她想不到的时,这个女生一出声,还萝卜带出泥的引来了一堆。
“还有我,小姐姐,那只可达鸭可不可以卖给我?”
“我我我,阿尼亚和达米安!!!我愿意出高价买!!!”
有讨好女朋友的,也有自己想要的,还有想给自己小孩子的。
你一言他一言的成功让鹿釉怔住了。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都不卖,我送给你们好不好?”
反正用币抓的也没费几个钱,一个一个买太麻烦了,鹿釉干脆就送了。
这下周围的人可高兴坏了,有些人甚至激动的刚靠近了点,就让郎予一个冰冷的眼神制住在了原地。
有了郎予这个煞神当门神,没人敢往鹿釉面前挤,眼看她抓的娃娃就要送完了,鹿釉伸手看也没看想拿起那只白团子一样的兔子,结果刚碰到,就让大了自己一号的手抓住了手腕。
鹿釉下意识抬眸看了过去。
只见郎予蹙着眉,颇为委屈的把那只兔子捞进了自己怀里。
“你怎么只送别人,这个,我的。”
“好好好,我错了,这个是你的。”
鹿釉想起自己光顾着忙活派送娃娃把人忽视了,有些于心不安的不敢直视大狗狗水汪汪的眼睛。
没想到一低头看见了一双同样水灵灵的大眼睛。
是和她要兔子的小朋友。
“姐姐,兔兔。”小男孩应该才五六岁,穿着一身卡哇伊的哈士奇童装,脸上肉肉的,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小孩儿,眼睛干净的像个小天使。
鹿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他的小脑瓜安慰:“对不起呀,那个兔兔有主了,姐姐忘记了,小可爱换一个好不好?”
小男孩有些不甘心,小手手抓着鹿釉的裙摆瘪了瘪嘴:“但是那是小科先说要的,那个大哥哥他不讲规矩。”
鹿釉一时不知道说啥,下意识看了眼郎予一眼,没想到这家伙防备的把怀里的兔子藏到了身后,生怕她抢走一样。
郎予瞅着小男孩控诉的眼神,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
眼神凶狠。
看什么小屁孩,人都是他的,还想和他抢兔子,哪凉快哪呆着去。
像看懂了他的警告似的,小男孩想起了自家老爸不让他粘妈妈时也是这种的表情,气鼓鼓着脸撇开头哼了一声。
“姐姐~那我不要小兔子了,你可不可以低下头来,我有秘密和你说。”
“什么?”
鹿釉一点防备都没有便低下了头,没想到小朋友胆子特别大的怼着她的脸mua了一口,一旁坐着的郎予顿时黑着脸“嚯”的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拎小崽子的领子,没想到对方跟个小泥鳅一样,将手里的一直抱着的公仔塞到鹿釉怀里,转身就跑了。
小朋友的父母正好着急的找了过来,年轻的女人白着一张脸抱起他,旁边的青年脸色也不是很好,抓着小家伙脸上的软肉掐了掐,就差没撩起他的小屁屁打了。
“臭小子,不是让你别乱跑吗?你要吓死你妈咪吗?”
“窝错了,妈咪快让爸爸不要捏小科的脸。”
“老公,回去再说。”
鹿釉拦着郎予,见小家伙被爸爸接到怀里,朝自己挥了挥手,也笑着和他挥了挥。
轮到郎予就没那么好的脸色了,只见小朋友做了个鬼脸,一脸嘚瑟的扬起小脑瓜。
能耐的可把郎予气的想过去揪住他打一顿。
鹿釉一边无奈一边好笑的挽着他的胳膊顺毛:“你怎么也和小孩子一样呐?咱是大人不和他一般见识好不好?”
“……”
郎予眼神幽怨的抿着唇看了眼被小男孩亲过的地方,一把勾过鹿釉的下巴,低头在那个地方咬了一口,空着的手还半点不客气的将小男孩给鹿釉的二哈娃娃抢了过来,塞进兔子的怀里,直起腰的时候还恨恨的咬着牙看着鹿釉的眼睛:“你下次再招惹别人,我就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恐怖。”
“吃饭,玩什么玩。”
才一会儿的功夫,鹿釉连小桃花都不放过,郎予表示在待下去他就要原地醋饱了。
鹿釉一脸懵逼的捂着自己被咬的脸,瞥见拉着自己手,连背影都在表达愤怒的郎予,脸上的表情后知后觉从震惊中变成了熟透了的红苹果。
他他他怎么突然大庭广众下咬人?!!!
简单的用完饭,两人又逛了一会儿,时间很快就晃过去了。
赶着门禁时间把小姑娘送到校门口,郎予在鹿釉下车时,大手一捞将人扯进自己怀里。
鹿釉被他抱的猝不及防,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躺在了青年的怀里。
郎予低头看了眼鹿釉茫然的眼神,伸手撩开她额前的发丝,头一低,也不给她回神的机会,在鹿釉瞳孔紧缩下,一吻轻轻落在了她的眉心上。
心脏处麻痒麻痒的,鹿釉下意识蜷缩起了指尖,正干渴着嗓想问他什么意思?
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被人从车上推了出来。
一旁的路灯照在驾驶座上的那人矜傲、颀长的身姿上,鹿釉眼睁睁看着他笑的像夜里误入人间的小妖精,勾的她神魂颠倒。
“回见,幺儿~”
然后车子就在她面前无情的开走了。
烧着一张脸愣在原地的鹿釉,好半天才懊恼的捂着通红的脸,笑出了声。
太糟糕了,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真没出息。

第31章 军训典礼
已经到了军训结训的时候,鹿釉倒不是忙,但每天都练的身心疲惫,和郎予相处的时间自然就少了很多。
不过等这天结训完,鹿釉想她就能抽出时间了。
尧大东门操场区排列着数十个整齐划一的绿色方队正等待着为期一个月的军训检验典礼。
这天老天并不做美,天很阴沉,可以看到不远处有大片的乌云正缓缓往操场的上空飘来。
城市的另一角。
公寓的落地窗外,能清楚的看见灰蒙蒙的乌云铺天盖地的吞噬着白色的边际,云层里时不时闪现的紫龙让人看了触目惊心,却又不失为一种另类且危险的美丽。
客厅里的墨色大理石桌上,凌乱的散落着些未经修剪的蔷薇花枝,鲜艳的花瓣散落了一地,就连花枝下压着的黑色牛皮纸和丝带也要掉不掉的垂挂在桌上。
唯独摆放于正中被修剪、包装的精美绝伦的花束出众而妖艳,路过的调皮猫儿正盯着一个起跃,想扑倒它,却在半空中被只手掐住了命运的咽喉。
青年将精致的花束抱在怀里,才把手里张牙舞爪的小东西放了下来。
走前,他还不忘警告那只挠沙发、闹脾气的猫儿,“好好在家待着,要是敢闯祸,今晚的小鱼干一个都别想吃。”
门关上的一刹那,窝在沙发上泄愤的小肥猫,几个跃步踩在桌上跳起来对着合上的门隔空挠了一爪子。
“喵!!!”万恶的人类!!!
随着校方领导激昂的开场词结束,接下来就是国歌和国旗护卫队齐头并进。
鹿釉是护旗手,连续几天的护旗练下来,她总觉得手腕不太舒服,同行的女生也是一个情况,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在感受了下突然起的风,均是苦笑。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训练了这么久因为点小毛病就换人不太现实,鹿釉也不允许自己临阵脱离。
与此同时,做好入校登记的一辆路虎车,正不疾不徐的往东门操场区开来。
操场两边的绿化树被风刮的簌簌响,天空也下起了毛毛的细雨,打在脸上阴阴凉凉的。
在鲜艳的旗帜从手中扬起的那一瞬间,视线的正前方,操场边缘的绿化树下,突然出现了位撑着把黑伞,白衫黑裤的青年。
为了极力控制手中被风吹起的国旗不被风吹走,扬起再落下的那一刻,鹿釉抬眸时,正巧撞上了对方深邃含情的凤眸,一时都忘记了手腕上一抽一抽的疼痛。
鹿釉强行将飘走的神魂拽回身体,直到认真的走完了全场,她都没从看见人的那一刻升起的激动中回过神来。
郎予站在了终点,第一次见到一身墨绿色军装的鹿釉,眼里的惊艳怎么也盖不住。
护着旗走完操场就没有鹿釉和其他三位护旗手的事了。
他们只负责走,后面会有候补替他们站完剩下的典礼。
现在,他们需要休息。
尤其是被今天的异常天气一加持,护旗的四人小队里,鹿釉和另外一个唯二的女生走完后手腕都抽了筋。
胳膊僵硬的曲着,拽旗的左手控制不住一抽一抽的抖,阵阵钻心的抽疼让鹿釉本就白的脸像雪一样。
另外一个女生还好,因为她是右手拽旗,施力要比左手的鹿釉好一点,到没有她那么严重。
指导教官领着校医跑过来时,那女生还非常心好的让校医先给鹿釉看。
对此,鹿釉感激的和人家道了声谢。
她手曲着动不了,站在一旁同队的男生正想帮她扶一下,还没碰到衣服呢,就让跑走过来的郎予快人一步的挤到了一边。
那男生顿时讪笑的缩回手退到了树荫底下。
“疼?”
“嗯,又疼又麻。”
看着倚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白着张小脸,咬的唇都失了色,郎予心疼的蹙着眉,伸手顺了顺她的背,想给予些安抚。
校医给鹿釉贴好临时的止痛膏后,看了眼她身后护着她的的青年,见他目光担忧的看向自己,似在询问情况,思量了一下还是慎重的开了口,“最好是去医院看看,有没有拉到筋、挫伤什么的。”
指导教官也赞同的点了点头,“我帮你和你的班主任请假,你先去医院看看吧。”
“好,谢谢教官。”
鹿釉也不推辞,反而留下来的话,周围人看过来的目光会更加肆无忌惮。
郎予扶着她起身,目不斜视的护着她上了车。
眼见着那辆神秘的路虎车再也看不见,那些好奇的人才不甘心的收回了视线。
尧城人民医院
一路缓过来,鹿釉的手已经不抽筋了,除了还有些酸痛,她到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倒是郎予太紧张了,硬是拉着她去拍了片子。
最后的检查结果只是简单的肌肉拉伤,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好了。
鹿釉看了眼松了口气的青年,将重新贴上了膏药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安抚他,“郎予哥,这下你放心了吧?”
“嗯,给。”
护着她上了车,郎予才拿起后座上的花束放到了她怀里。
和上次的花儿没有什么不同,连支数都没变。
鹿釉看着怀里鲜艳欲滴的蔷薇花,漂亮的星眸闪了又闪。
她是有说过要行动,郎予不会以为自己上次说了喜欢他送的花,以后每次来接她都带着花吧,还都是一样的花束。
救命,怎么感觉有点呆。
郎予刚上车就瞥见小姑娘抱着花在傻笑,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笑什么?”
“郎予哥为什么突然想着来找我?”
“想见你。”
所以他就来了。
大概是摘了军训时的帽子,鹿釉挽起的头发有些凌乱,郎予下意识将她耳鬓翘起的发丝别在了她的耳后。
指尖上的温度擦过耳朵的肌肤时,酥酥麻麻的有些痒,鹿釉突然觉得车里有些闷热。
鸦羽般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郎予像没发现她的害羞一样,掌心捧着她的脸颊轻轻蹭了下,“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郎予哥,有一段时间没回青云巷了,我想回去看看。”
“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郎予总觉得鹿釉今天的兴致不高,是手不舒服的原因吗?

第32章 我在呢
从车窗里看去,外头已经没再下雨了,但天还是阴阴沉沉的,散不开的乌云仿佛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雨。
军训典礼一结束,鹿釉瞬间就轻松了很多,最近被她刻意遗忘的东西,便在这闲适的时间里慢慢的钻了出来。
连带着呼出的气息都多了分沉重,就像窗外黑压压的乌云,压的她有些喘不上气。
直到手上传来的温度才让她堪堪收敛住了几分外泄的情绪。
郎予开着车都能感觉到她的不安,下意识想通过抓着她的手来表达自己的忧心,“怎么了?”
“啊~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眉目确实有些倦意,但郎予察觉到她说话时微颤的羽睫,总觉得不像她说的那么一回事。
但鹿釉竟然不想说,说明有什么原因开不了口,他自然不会去追问,“快到了,如果实在累,就闭一下眼。”
“嗯,没事。”
老城区的巷子都比较窄,尤其是去往鹿釉家,车子不太好开进去,两人便在块空地上下了车,准备步行回去。
鹿釉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军装实在是打眼,下车前她便把外套脱了,露出了里面灰绿色的衬衫,长靴她也藏在了裤子里,看上去倒没有那么显眼了。
可能是下过雨的原因,小巷子里鲜少有人走动,只偶尔传来几声遥远的狗吠,才让有些空荡荡的巷子显得没有那么萧条。
两人牵着手走过一处拐角时,鹿釉也没怎么注意脚下,被绊的下意识身体往前冲,幸好郎予反应快及时接住了她。
老城区的街道都是青砖小路,地面总会有不平坦的地方,鹿釉就是被块凸起的石砖绊了一下。
这一绊还让她似有所感的顿住了神色。
郎予见她眼神怔愣,还以为她磕到了哪,“怎么了?”
“那天……那个流浪汉是不是你?我好像给了你一颗糖和张五十的毛爷爷。”
“记起来了?”
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对于郎予来说是个值得开心的进步。
游戏城一趟并没有让鹿釉想起六年前的事,虽然谈不上失望,失落却是有的。
但他也知道着急不了,毕竟过去太久太久了,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记起的。
“抱歉,我忘记了。”
见她心情低落的垂着头,郎予哪里舍得,当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小事,那天我整成那样,难免给人造成误会,没事,别多想,我记得就行了。”
他不在乎鹿釉记不记得,关键是他现在怀里的人儿才是他最重要的。
记忆终究是拿来回忆的,只有珍惜眼前他才不会后悔。
鹿易怀最近出国拍地区代言去了,家里也没什么人,鹿釉想起郎予的奶奶也搬走后,就把人邀请来了自己家。
再一次坐在沙发上,郎予看了眼在开放式厨房忙碌的背影,有些感慨。
一个多月前他们还没有现在那么亲密呢。
“别忙活了,累的话先去休息一下,饭点我再叫你,嗯?”
接过鹿釉倒的温水,郎予便催促着她去休息。
鹿釉感觉头有些重,倒也没逞强,“那你四处看看,我上去了,有事叫我?”
走前,意料之外的吻,蜻蜓点水的落在额头时,鹿釉惊讶的抬眸看了眼淡定的郎予,呆呆愣愣的。
还是罪魁祸首看着她心软,哄着她上了楼,“别傻愣着了,快去吧。”
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郎予站在楼梯口下往上望了望,转身走没几步突然捂住跳的有些快的心脏,蹲下了身。
内心像有一万只土拨鼠在尖叫。
他他他刚才自然吧,幺儿都没反应过来。
要再接再厉,这样才能早日转正☆v☆!!!
想起饭点,郎予步伐轻快的走向了厨房。
但可能是鹿易怀不在家的原因,冰箱只有些饮料什么菜也没有,郎予想了会儿,还是决定发条短信给鹿釉,转身出去采购去了。
午饭时郎予见鹿釉睡的沉,蹲在床前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叫她起来。
这一觉昏昏沉沉的再醒来时,窗外的天都黑了。
睡了一觉感觉也没好多少,鹿釉捂着突突跳的太阳穴在床上发蒙了一会儿,借着床头昏暗的灯光,起身推开了木质的窗户。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好像停不下来,就像六年前的那场雨一样。
鹿釉站在窗前,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抬头不经意扫到楼下已经变了样的角落,深吸了一口气,从床榻下拖出个小行李箱。
里面装着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有蒙了灰的奖杯和芭蕾鞋、有破旧的玩具、还有一些泛黄的书。
鹿釉从最底下抽出一本蓝皮的笔记本后,便没了动作。
闪现的雷光衬的她小脸白的像冬日里的雪花,拿着那本笔记本的手抖的和筛子一样,最后她还是没有勇气翻开来。
伴随着外头炸响的雷鸣声,鼻息间似乎弥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气,如潮水般袭来的湿冷让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鹿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下楼的,直到看见客厅里穿着围裙的青年,下意识寻找着避风港抱了上去。
郎予被身后突然扑过来的小姑娘整的差点把手里端着的碗甩出去,幸好他及时往前扶住了桌子,才没有将饭扣进汤里。
环着他腰的手很紧,触碰之下还冷的跟冰块一样,郎予连忙扭过身,见鹿釉额头上都沁着冷汗,顿时担忧的蹙起了眉,“幺儿,你怎么了?”
怀里的人儿也不说话,脸埋在他胸口看不清神色,可把他着急的抱着她坐下来拍了拍她的背,“幺儿?我在呢。”
大概是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暖的回了些神,鹿釉搂着他的腰蹭了蹭,往他怀里钻了钻,没说话。
郎予感觉到她情绪不太对,也不催,任她动作的顺着她纤薄的背。
缓了不知多久,怀里的人儿才闷闷的出了声,“饿了。”
“那吃饭?你中午也没吃,我看你睡的香,就没叫你,现在当然饿了。”
她不想说,郎予也不问。
“饭菜应该都冷了,我去热个饭?”
“好。”
胃几乎一天没进食,现在一有饿的感觉就有些难受,鹿釉就是再不舍的还是磨磨蹭蹭的从他怀里起了身。
脸白的郎予心疼的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乖,马上就好,不会太久的。”
说完,他便利落的将冷了的菜端进了厨房。
鹿釉站在原地木木的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日历。
再过几天就是十月二号,那是国家的法定假日,红色的阿拉伯数刺目的让她脑海里闪现出混乱的场景。
几乎是一瞬间,耳边翻滚的巨响嗡的她脑子晕晕的。
直到舌尖上传来的刺痛才让她猛的从一片幻象里拉回了现实。

郎予手里正装着盘,察觉到衣服的拉扯,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幺儿?”
鹿釉今天很不正常,似乎特别没有安全感,“到底怎么了,不能说吗?”
“我,说……”不出口。
她也想说,但无论如何只要一开口提起那件事,就像有刀子在磨她的嗓子和心脏一样,疼的她几近窒息。
不该是这样的,她明明下定了决心,才回的国,她以为她能够以平常心对待,结果治疗了六年,还是不能走出来,为什么啊?
眼见她红了眼,郎予顿时慌了,“我不问了,什么时候可以说你再告诉我好吗?”
“……好。”
“先吃饭吧。”
“嗯。”
外面的雨似乎停了,能听见青蛙的声音。
客厅里只留着盏暖黄的小灯,液晶电视还小声的播放着搞笑综艺,靠在他肩上的小姑娘却好像睡着了。
郎予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尾,指尖怜惜的轻轻碰了碰。
哭倒是没哭,就是一直忍着,憋的眼都红了。
周围安静的郎予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加速声,看的久了,情不自禁的,他便低头吻了上去。
卷翘的睫毛颤了又颤,颤的郎予紧张的屏住了呼吸,那双紧闭的眼睛并没有睁开,鹿釉只是寻着暖源无意识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像恋家的小动物一样拱着自己的小窝,可爱的举动让郎予抿成直线的薄唇往上翘了翘。
刚将薄毯盖在她身上,耳边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郎予前一刻还温顺的眉眼瞬间凌厉的如蓄势待发的狼一样,戾气横生的看向发出声响的大门。
这个时间段,谁会大半夜的造访?
郎予严阵以待的盯着那推开的门,刚要起身,便被来人整的坐了回去。
“郎予?你怎么在我家?”
回来的是连夜从国外拍摄地赶回来的鹿易怀。
最近赶着换季,作为一线模特的鹿易怀接的通稿和代言几乎忙的他脚不沾地,对鹿釉的关注自然少了很多。
今天要不是他妈突然打电话来询问鹿釉的情况,他都忘了快到什么日子了。
再过几天便是十月二号了,那是鹿釉父母的祭日。
每年的这几天都是鹿釉最难熬的日子。
刚开始事故出事的那几年,鹿釉几乎每天都睡不着,一闭眼就是从坡上滚下来的车子,没闭上眼的父亲,在她怀里渐渐没了呼吸的母亲,被血腥气包裹的呼吸,还有似乎永远不会停的雨、不会亮的天。
只是随着治疗和时间的推移,近几年来那场事故造成的阴影似乎浅了很多。
但到底浅了多少,只有鹿釉自己知道。
虽然人看上去是走出来了,但还是不能让人放心。
鹿易怀怕鹿釉出事,拍摄到一半就跑回来了。
“睡着了?”
鹿易怀压低嗓音走到沙发前蹲下身看了看。
他的宝贝妹妹正蜷缩在人家怀里,拧着眉睡的并不安稳。
想起两人的关系对方并不知道,郎予有些拘谨的低声应了句。
秉持着说多错多,他并不敢轻易开口。
鹿易怀虽然疑惑他大半夜和鹿釉待在一起有些奇怪,但是眼前他顾着鹿釉也没多想。
“谢了,时间有些晚了,你先回去吧。”
“……好。”
未来的大舅子都开口了,郎予就是再不舍也得起身,免得引起对方的怀疑。
他可没忘记第一次见面时,鹿易怀身上巨大的敌意。
郎予一步三回头的看了眼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小姑娘,最后还是离开了。
鹿易怀疲惫的捏了捏酸涩的眼角,将鹿釉身上的薄毯掖了掖角,干脆窝在另外一个沙发上,打算就这样守着。
他记得鹿釉这几天格外难入眠,为了避免待会儿抱她回房吵醒她,鹿易怀决定还是保持这样不变的好。
公寓里的灯一打开,郎予瞧见撕扯的到处都是纸巾屑的客厅,太阳穴一突一突。
干了坏事的家伙,真瘫着圆滚滚的肚皮躺在一堆花里的茶几上,呼呼大睡的不成样子。
郎予忍了又忍,还是黑着脸拎起了对方的脖子。
要不是惦记着这小肥猫,他差点就在青云巷奶奶的院子歇下了。
但瞧瞧他都看见了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被谁入室抢劫了。
“醒醒。”
郎予摇了摇手里软乎乎的猫条,脑海里闪现数十种教育片子。
焦糖小肥猫懒洋洋的掀起眼皮子,正想朝这个一天不在家、不负责任的铲屎官喵喵叫,结果一开口就打了个很长很长的饱嗝。
被臭了一脸的郎予:“……”
差点嫌恶的呕出来。
手上的力道一松,就让小肥猫挣脱了去。
郎予捂着嘴,眉目凶狠。
“你……到底吃了什么?!”
“喵~”饭啊。
焦糖小肥猫为此还嘚瑟的甩着尾巴,从沙发底下拖出了个大袋子。
铲屎官不在的日子,唯一让小肥猫爽了的就是,吃不完的小鱼干,它可是努力了一上午才把这破袋子撕开了口。
又啃了一个下午的小鱼干,它腮帮子都咬累了。
“嗝——”真好吃的喵~
“我不是倒出一天的量给你了吗?吃那么多,你也不怕撑死自己。”
郎予无语的看了眼角落里光滑的猫碗,扶着额有些气竭。
他这养的确定是猫不是猪?
“喵!”
被小瞧了的小肥猫气傲娇的扬起了高贵的头颅。
小看谁呢喵,撑死谁家的小笨猫,都不会撑死猫大爷我!
下一秒,喵喵叫骂的小肥猫就被郎予黑着脸赶去了面壁思过。
郎予冷着张脸打扫着凌乱的客厅,眼睛尖的在焦糖小肥猫动一下他就狠着嗓叫它别动。
任小肥猫再胆大,还是怕大半夜被郎予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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