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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重生后要拯救我by林绵绵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18

“你看,”闻雪朝外伸出一只手,感受着这场渐渐倾盆的大雨,唇角带笑,“雨下大了,还是得打伞。”
贺岩沉默。
他抬起手在空中迟疑了一瞬,接着握住伞柄,从她手中接了过来,他举得更高更稳,“走吧。”
闻雪这才有空提起裙摆,和他一起在雨幕中走。
车就停在不远的地方,上车开了冷气,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赶忙拿起摆在一旁的纸巾盒,胡乱抽了几张,率先给他,“擦擦。”
贺岩机械般接过,并没有擦脸上还有肩膀的水珠,他不由自主地收紧手掌,“这把伞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
闻雪一边俯身擦脚踝小腿,一边随口回,“真的很巧,碰到了微微哥哥,他可能误会我是在咖啡店躲雨,就拜托店员把伞给我……”
说到这,她抿唇笑笑,像是感慨,也是自言自语,“他人很好。”
贺岩转过头平静地看她,她脸上的笑容仿佛都变得刺眼。
“怎么了?”闻雪坐好,对上他的注视,“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对她而言,林柏舟的伞只是个再小不过的插曲。
她心里更在意的是贺岩的事情有没有顺利办好。
“还行。”贺岩语气寻常,“今天有些事跟人约好面谈,他开车过来的时候追尾了,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
“没事吧?”
“没事。”
闻雪舒了口气,“那就好。”
贺岩也缓慢地笑了下。雨水在挡风玻璃上蜿蜒而下,整个世界模糊又扭曲。
吴越江从饭局抽身回来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他疲倦地上楼,准备回房拿毛巾洗澡,意外发现贺岩房间的灯还亮着,心念一动,大力拍门,“开门!”
门一开,他险些被吓了一跳。
贺岩的脸色沉沉,跟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有得一拼。
“我说我喝多了,走错房间你信吗?”吴越江说。
“进来吧。”贺岩平淡地扫他一眼,往里走。
吴越江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是遇上事了,一时之间进退两难,他一点都不想知道是什么事把贺岩都难住了——一般来说,这种事他知道了也没用,他帮不上忙也就算了,到时候心烦的人从一个变成两个,不划算。
“哎……”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抓抓头发,认命地跟着进去。
贺岩在桌前坐下,继续拿笔抄经书。这本是修身养性的好事,但吴越江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心情更复杂了,连他都看得出来,贺岩在隐忍压抑着什么情绪。
“字写错了。”吴越江出声提醒。
贺岩笔尖一顿,直接撕下那一页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我觉得你最近太累了。”吴越江凝神看着他抄的经文,“十一月不是还要去美国吗?趁这段时间调整下,该放的事放一放,你说呢?”
贺岩抬起眼眸,“比如什么事?”
吴越江耸肩,“接送妹妹啊,租写字楼啊,妹妹自己会开车,写字楼嘛,你要不就交给汪远或者娜娜,娜娜吧,她办事细心。”
“我不放心。”贺岩静默片刻后,缓声道。
无法放心,怎么可能放心。
不知道变故什么时候突然降临的紧迫感,让他恨不得时时盯着她不放。
“服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吴越江伸出手臂,拍拍他的肩膀,微笑,“再过三四个月,妹妹就二十一了,说起来她比心悦还大几个月呢,她这次开学就是大三了,时间过得很快的,也许眨眨眼她就毕业了,找工作……”他顿了顿,感慨,“找男朋友,好吧,女朋友也行。”
贺岩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笑了,气笑的,撕了页纸揉成团砸他,“滚,发什么酒疯?”
吴越江笑中带泪:“你忘记了,以前小恒收情书,心悦嫉妒得眼睛都红了,有一天总算收到了,结果是她同桌写给她的。”
贺岩显然也陷入了回忆中,紧蹙的眉头舒展。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响起,他侧过头,只见吴越江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这就准备点烟了,他收敛笑意,“回你的房间抽去。”
吴越江咬着烟蒂,哼笑一声,“哈哈,你馋得不得了了。”
“知道还不快滚。”
吴越江笑得幸灾乐祸,大摇大摆往外走,在门口时站定,扭过头来,正色道:“别太累了,早点休息。”
贺岩忍俊不禁,笑过之后,他认真地颔首,“好。”
他不愿意用命运这个词来形容眼下他无法控制的情况,比如林柏舟的出现,又比如她和林柏舟的逐步靠近。
可他无法否认的是,即便不是命运,那也是一种缘分。
本该属于她的缘分。
他不应该干涉。
雨过天晴,燥热的天气凉快了些。
闻雪喜滋滋地坐在沙发上,将这段时间收到的补习费整理好成厚厚一沓,从收纳盒里找出皮筋扎住,她准备今天早点出门,抽空去一趟银行存钱。
要不是钱很脏,她都想么么么亲上几口。
就是有一点点遗憾,要是贺岩是这个月或者下个月过生日,那她岂不是可以给他买更贵更好的礼物?
没关系,每年都要过生日,她心满意足地往后一趟,够住小茶几上的手机,给他发消息:【今天提前二十分钟出发[转圈圈]】
几分钟后她收到他的回复:【写字楼的事敲定了,今天不用去市区,你开车注意安全】
闻雪逐字逐句地看过去,拇指无意识地屈起,抠着手机边缘。
要去存钱的喜悦仿佛一瞬间褪去,她垂下眼眸想了想,重新展颜,尽量愉悦欢欣地回他:【真的吗?太好了[转圈圈]】
直到她下楼上车,他的消息姗姗来迟:【嗯】
闻雪猜他在忙,不再打扰他,将手机放在扶手箱上。虽然今天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但她还是不想改变计划,第一站是附近的银行网点,拿到atm机吐出来的小票时,唇角翘起。
第二站是方家,她下车时没有忘记林柏舟给的雨伞,伞面上的水干透了以后,她小心地折好装进包里,不管今天他在不在,她都要把雨伞放在方家。
她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在咖啡店她就想给林柏舟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道谢,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将包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他给的名片,应该是在外面找东西时不小心掉了吧?
鞋柜上多了一把雨伞,张姨也没察觉。
闻雪从方家出来,站在电梯间里朝外面看了眼,天已经黑了。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她准备进去时,惊讶地跟林柏舟目光交汇,他从里走出来,像是跑了一段路,克制地喘气,“闻老师。”
她摁住电梯下行键,笑着点头,轻声道:“对了,你的伞我放在鞋柜上了,昨天的事,谢谢你。”
林柏舟酝酿了一路的话就这样卡在喉咙。
昨晚听了朋友的话后,他也
意识到闻雪跟那个男人的关系可能真的不一般,但今早太阳升起时,他又忍不住在想,万一呢?随意误解一个女生跟另一个男人的关系,这是否也是一种偏见。
他至少亲口问她,虽然没有立场。
“不客气。”他挤出笑容。
闻雪走进轿厢,按了数字1,门缓缓合上,最后定在林柏舟眼里的是她低头时,垂落在脸侧的几缕乌发。
一秒还是两秒,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急切地按了另一部电梯下行键,他很少有这样几乎失去理智的时刻,心动太过罕见,罕见到也许是一生仅有一次。
电梯抵达一楼,闻雪往楼道外走去,她将手机放进包里,顺便摸到车钥匙。
上了两个小时的课,她脑子也嗡嗡的。
“闻老师。”
随着温和的男声同时传来的是更为急促的脚步声,制止了闻雪前进的步伐,她回头,眼里闪过惊讶疑惑,“你——”
他有什么事吗?
“闻老师,”林柏舟上前几步,他似乎也在犹豫纠结,“我可能有点唐突,但有件事,我还是想问问你。”
这一刻,他不想问她跟那个男人的关系,这不合适,跟他也没有关系。
他只想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闻雪微怔,“什么事?”
林柏舟镇定心神,提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张了张嘴,然而另一道更为低沉,且强势的男声直接打断了他——
“过来。”
两人齐齐循声望过去。
半遮半掩的暮色中,高大的男人挺拔地走了过来,离闻雪只有几步之遥时站定,他的视线并没有在林柏舟身上停留,只是盯着她,“该回家了。”

对于贺岩突然过来这件事,闻雪心里的惊喜远远多过于意外。
她想也没想,便朝着他走过去,走了两步后,及时反应过来林柏舟还在,她在贺岩沉静的目光中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同样两步以外的林柏舟,“嗯,你要问我什么事?”
林柏舟望着她,也无法忽视她身后那个男人锐利的视线正在他脸上寸寸巡视。
其实,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他终于看清楚,那个男人对他存在的不仅仅只是敌意,是警惕,是防备,是妒意。
那么闻雪呢,她知道吗?她知道这个被她称呼为“家里人”的男人,怀揣的是什么心思吗?
“我想问你。”
林柏舟停顿,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他早已经习惯了克制,或者说忽视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小的时候父母离婚,他们问他想要跟谁一起生活,他想跟母亲,给出的答案却是父亲。
因为他知道她的工作很忙,忙到无暇照顾两个孩子,他如果跟她,她负担会很重。
他应该习惯。
他已经习惯。
“你现在有男朋友吗?”他平缓却坚定地问道。
贺岩静静地立着,他不催促,存在感却很强,移开视线,面无表情地看向不远处的草地。
闻雪听到这个问题,错愕几秒,心里掠过一丝古怪的情绪。
确实古怪。虽然她不会刻意去观察身边的人,尤其是男生,但绝大多数时候谁喜欢她,她或多或少都会有所察觉。
林柏舟?
她不确定地看他,“没有,不过我……”
“我知道了。”
林柏舟知道“不过”以后的话不会太好听,只要她说“没有”就够了。
他笑了笑,往后退了两步,又恢复了原来从容镇定的表情,“闻老师,再见。”
闻雪想了想,“再见。”
刚刚有一个瞬间,她差点脱口而出“有”,就像当初婉拒汪远那样,但她记起贺岩就在她的身后,她曾经答应过他,会认真生活,会好好生活,不会总是沉湎于过去。
目送着林柏舟走进楼道后,她回过身,扬起笑脸,“怎么都没发消息说你要来?”
贺岩在她说“没有”的时候,无声地笑了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疲惫地转了转脖子,声音都是懒的,“忘了。”
闻雪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她不太想被他撞见刚才那一幕,转移话题道:“那你吃饭了没?”
“没。”
“正好!”她粲然一笑,“今天我高兴,我请你去吃旋转寿司。”
“行。”他率先抬腿往外走,“高兴什么?”
闻雪跟上,从帆布包里搜出钱包,钱包里还夹着atm机打印出来的小票,她递给他,眼眸明亮,“看,我的血汗钱。”
贺岩接过,哑然失笑,“还以为你为那小子的告白高兴。”
哪壶不开提哪壶。
闻雪腹诽,纠正并且强调,“他没告白。别乱说。”
贺岩眼皮都没抬一下,懒得跟她争辩,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喜欢她,吃饱了撑的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上辈子的林柏舟是在她实习期结束,而他们也没有同事或者上下级关系以后再追她的,这辈子他太心急了,她还是他妹妹的家教老师,他便急不可耐地告白。
是提前两年认识,此时的他又太年轻的缘故吗?
华灯初上,周围的商场大厦都开着投光灯。
白色轿车在前面带路,吉普车紧跟其后,旁边车道的想加塞,他便降下车窗,一踩油门冲过去,不让任何人任何车有机会插到他和闻雪之间。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驶进商场地下车库。
寿司店里几乎坐满了顾客,闻雪带着贺岩赶忙坐下,实际上,她也是第二次来,但她觉得自己比他有经验,叽叽咕咕地告诉他在哪接水喝,小抽屉里都有哪些东西……
贺岩撑着脸,一言不发地看她嘴巴一张一合。
她高兴就好。
闻雪稍稍偏向他,小声说:“不要跟我客气,你想吃什么就拿,我赚了不少钱。”
可能对于他来说五位数不算什么,但她真的好高兴。
她开始深信不疑,她还会赚很多个五位数,以后她的人生也会越来越好。
贺岩神态放松了些,模仿她的口吻:“哦,赚了不少钱。”
闻雪瞥他一眼,重新坐好,她伸手在传送带上拿了叠三文鱼寿司。
“帮我也拿一叠。”身旁的男人开口。
她没应,却飞快又拿了一叠往他手边一推。
抱着一种回击的想法,闻雪眼睛珠子一转,抿唇偷笑,殷勤地帮他撕开几小包芥末酱,死命地加在酱油里,煞有介事地教他:“蘸着才好吃,试试。”
贺岩:“……”
她是不是真以为他没吃过日料?
两辈子加起来日本他都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
他别开眼,掩饰笑意,夹起一块寿司,在她期待的注目下,蘸了酱油跟芥末往嘴巴里送,细嚼慢咽,面无波澜。
闻雪震惊不已。
难道是这家分店的芥末酱不够正?
“不错。”他说。
她一脸狐疑,也夹了块,很小心地蘸了一些,张开嘴巴一口咬住。
“咳咳咳——”毫不夸张地说,她感觉自己的面部,大脑,全都空白了几秒,那滋味太过酸爽,她慌忙捂住嘴,冲得她眼尾泛红,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他摆了一道。
不过,他也太能忍了。
这么冲的味道,居然可以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她泪光盈盈看向他,对视片刻,噗嗤一笑。
贺岩不再忍耐,他快被这块寿司送走了,拿起杯子,仰头全都喝了,两人都被逗得笑意连连。
吴越江在房间里待久了想出来透气,他点了支烟,低头翻着手机消息。寂静的夜里,汽车轮胎的声音格外突兀,更别说是两辆车,光是车头灯照着,都有些刺眼。
他倾身,低下脑袋朝下看。
认出是闻雪还有贺岩的车,心里还纳闷,这是干什么去了,还开两台车。下一秒,关车门的动静叫亮了楼道里的灯,他眯了眯眼睛,依稀听到闻雪语调轻快地问道:“怎么样,停得还好吧?”
“厉害。”是贺岩轻松
中略带散漫的回答。
两人并肩走着,有说有笑。
这哥们一如既往地敏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打量,抬起头看向二楼。
幸好他反应更敏捷,整个人往后仰,躲进了昏暗中,只留指尖忽明忽灭的一点,他郁闷吐出烟,意味不明地叹息一声。
那些话都白说了。
再次开学回宿舍,闻雪完全没了上次的失落惆怅,甚至她都不需要李静如和娜娜再跟过来帮她搬行李,在宿舍楼下,她忍不住反复交待:“还是要经常洗车,不要停在靠近楼面的地方,之前有人扔过香蕉皮,砸在咱们车上了。”
这些话,她在来的路上说了不下十遍。
贺岩这辈子仅剩不多的耐心都给了她,他听着听着都没了脾气,决定回去就让汪远挨个敲门问问,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往她车顶扔香蕉皮。
“还有吗?”他掀开眼帘问她,“还要怎么供着那祖宗?”
闻雪忍笑。
她只是想提醒他,要爱惜。
“少喝点酒。”
她鼓起勇气说了这四个字后,不等他的回答和反应,她转身就往里跑。
贺岩回过神来,在原地站了会儿离开。
开学后的日子过得飞快,临近十一黄金周,宿舍里热切的讨论声就没停过。叶曼妮拿了快递过来,推开门,首先看到的便是闻雪靠坐在椅子上,一手拿梳子梳头发,一手用肩膀夹着手机跟人聊电话。
语气轻快,眼眸含笑。
她不禁一阵恍惚。
不知怎的,想起了去年这个时候的闻雪,那个沉浸在悲伤中,脆弱得好像整个人都是透明的闻雪。
闻雪听到开门声,侧过头和叶曼妮对视上,她笑了笑,然后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对电话那头的人柔声说:“行,那你明天来找我,我们一起去逛街,我带你吃我们食堂。”
说完,她挂了电话。
叶曼妮拎着快递过来,恰好闻雪的桌上有剪刀,她借用拆开快递,问道:“是贺岩吗?他明天要来?”
“不是。”闻雪也很好奇她又又又买了什么东西,张望着,“是娜娜,你上次见过的,我们约好明天去买防晒霜还有面膜。”
叶曼妮:“哦哦,你们国庆要去海边旅游对吧,那的确是要注意防晒,记得一定一定要买防晒指数高的!”
“嗯嗯!”
闻雪很小的时候就想去海边看看。
虽然去过的人都说大海并不像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宛如玻璃透明清澈,但她还是向往憧憬。
这次是贺岩和吴越江组织的公费旅游,据说是今年上半年的利润再创新高,再加上新的公司年底要开业,索性全公司的人都歇几天,痛痛快快出去散心游玩。
大家都兴奋极了。
闻雪没想到名单中居然还有她。
对此贺岩回答,她在公司兼职过,当然算。
叶曼妮拆快递有些粗暴,三下两下几乎要将盒子扯烂,从里拿出包装好的香水,“我找代购买的,好不好看?”
闻雪“咦”了声。
“怎么了?”叶曼妮接着又拆香水盒。
“好看。”闻雪只是想起了贺岩床头柜抽屉里的香水,就是曼妮买的这一款,一模一样。
叶曼妮按下喷头,两个人都伸长了脖子努力嗅嗅。
闻雪夸赞:“好好闻。”
叶曼妮一本满足:“我也好喜欢!”
“我再闻闻。”
“我给你喷手上。”
“么么。”
闻雪满手馥郁香味,脉搏处最浓。
这次旅游全体员工都到了,考虑到舒适便利,吴越江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地包了两幢独栋别墅,大家疯玩了两天,依然兴致不减。
晚上他们集中在另一幢别墅准备露天烧烤。
汪远往牛肉串上刷着烧烤料,吐槽:“真把我们这儿当厨房了,天天醒来没闻到海水的咸味,全都是烧烤味。”
娜娜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静如在调酒,花花绿绿的,好看又诱人。
李静如在漂亮的杯子边缘放上薄荷叶递给她,“试试,这是我从我前前前男友那里偷师学来的。”
娜娜掰着手指头数,“静姐,你到底有多少个前男友?”
李静如得意地甩头发,“全世界长得齐整些的都是我前男友哈。”
闻雪抱着个椰子在喝,闷闷地笑着。
她脸颊泛红,这两天都快算得上是她人生中第二开心幸福的时光了。
“妹妹,要不要试试?”李静如诱惑她,“我可是有专业调酒师的水准,你去酒吧点一杯得好几十一百多呢。”
“我也没去过酒吧……”
闻雪见娜娜喝得一脸沉醉的模样,心也动了,她下意识地四处张望。
李静如抬手一指远处椰林沙滩,揶揄她:“岩sir在那边打电话,去吧,要得到家长点头才敢喝酒的乖宝宝。”
娜娜哈哈大笑。
正在跟未满周岁的女儿视频的蔡姐也笑。
闻雪脸一红,还是放下椰子,穿好拖鞋去沙滩找贺岩,远远地就看到了他,他穿着到膝盖的短裤,还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他极少这样穿,褪去了这些年在社会摸爬滚打的成熟沉稳,看起来更年轻更有朝气。
柔软的沙子蔓过她的脚趾,她一脚深一脚浅地来到他身后。
他正在跟人打电话,零星几个字眼飘过来,她听出他是在跟人说下个月去美国的事。
她不知该不该上前时,他突然转过头来,见是她,他歪了下头,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等我一分钟。”
说着他随手捂住手机,问她:“有事?”
闻雪轻点了下头,“就……静姐在调酒,颜色很好看,我有点想试试。”
海浪声一阵一阵的,贺岩打量她红扑扑的脸,暑假那段时间他抽空又带她去了趟医院,现在调养身体的中药没再喝了,她身体变好,气色也好。
不过,喝酒?
他皱了下眉,话到嘴边改了,“行。”
老吴说得对,她马上就二十一了,是个成年人,即便是几岁的小孩也会对没有尝试过的事物感兴趣。
况且他在这里,别墅全是自己人。
闻雪欣喜,不再打扰他跟人讲电话,转身就往别墅方向跑,带起沙子飞扬,贺岩怔了怔,扬声喊:“少喝点!”
这通电话又讲了近一个小时。
结束通话后,贺岩握着发烫的手机往回走,等到了别墅院子,扫视一圈,定在歪在秋千椅上打盹的闻雪身上,他大步走过去,还没走近,先闻到了她带着酒气的吐息。
这下不止脸红,脖子都是红的。
他叉着腰,找寻罪魁祸首,李静如不知道闪哪去了,就剩蔡姐跟娜娜拿着话筒在陶醉唱歌。
“她喝了多少?”贺岩沉声问道。
娜娜眼神也迷蒙,“几杯吧……主要是我们玩游戏,她输了……”
蔡姐失笑,“没事,高兴嘛。难得出来趟。”
贺岩在秋千椅前蹲下,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果然酒劲上来了,脸都在发热。
不过在酒品上,她随了他。
喝多了也很乖,不说话也不乱动,就睁着眼睛看他。
他转头喊娜娜:“别唱了,你把她扶回去,让她在沙发上躺一会儿,我去买蜂蜜。”
娜娜也是半醉,不太清醒,跟他叫板:“我不,我还要唱。”
“要不我扶她回去吧?”蔡姐说。
贺岩摇摇头。
他也是脑子不清醒了,居然喊娜娜扶她,即便是没喝酒的蔡姐也不行,这要是没扶稳,在路上摔了跤可不轻,思及此,他站起来,一把扶起在发呆的闻雪。
“还能走吧?”他低声问。
闻雪怔怔地看他一眼,似乎在努力辨认他是谁,慢慢地点了下头。
贺岩无奈,小心地扶着她绕过游泳池,走出别墅院子。两栋别墅之间不到百米距离,碰到了跟人打电话的周姐。
周姐移开手机,喊了声:“贺总。”
“嗯。”贺岩想起她跟闻雪住一间房,“等会儿你忙完了就过来,把她送到房间。”
两人说话时,谁都没有注意到闻雪听到“贺”这个姓时,悠悠地看向贺岩,不太清明的目光想要努力专注。
是谁……
她思绪变得缓慢,迟钝。
只能盯着他,被他扶着进了此时此刻没人的别墅里。
昏暗中,贺岩将她放在客厅沙发上,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笑了下,微微俯身,和她对视,“醒了?渴不渴?”
闻雪呆呆地点头,“有点。”
“行,等着——”他转身背对着她,朝着一旁的立柜走去,上面摆着几瓶矿泉水。
闻雪望着他的背影,她知道他是谁了,她温柔又满足地笑了笑。
贺岩拿了瓶水,刚拧开瓶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正要回头,忽地身躯像是被人点了穴,钉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脑子里嗡的一下,懵了。
垂下眼眸,他的腰腹上多了一双手。
她慢慢贴近他僵硬的身躯,眷念地从背后牢牢地抱住了他。

第55章
贺岩进来的时候没顾上开灯,此时,整个客厅只有生态鱼缸发出来的浅蓝色光芒,微弱地照着他的侧脸,他甚至忘记了言语,下颌绷着,定定地看着腰上的那一双手。
身后的人似乎还不满足,她闭着眼睛,额头轻轻地抵着他的肩膀蹭了蹭,轻声笑道:“好晕。”
就好像漂浮在一望无际的海面,整个人晃晃悠悠,眼前的世界都是扭曲的,颠倒的,她只能抱住眼前这个人,是这个世界上她最眷念的人,她才会有足够多的安全感。
直到她说出这两个字,贺岩猛地回过神来。
这不是他的错觉。
他差点没拿稳已经开了盖的矿泉水,只能略显狼狈地放好,再抬起手要拂开她紧抱不放的手,带着薄茧的手刚触碰到她的手背,他像触电般缩了回来,“闻雪。”
他艰涩地喊了她一声。
是在提醒她清醒过来。
“嗯?”她懒懒地应道。
“你喝醉了。”贺岩声音沉沉,“赶紧松开。”
不是不能推开她,但他忘了。
“我不要。”
闻雪还用额头去撞他,喝多了,原本声音就柔软,这会儿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贺岩不止是头疼,而是她触碰到的每一寸皮肤都开始蔓着痛意。他忽然发现,跟一个喝多了的人讲道理是无用功,他重新拧紧瓶盖,静了十几秒钟,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不行。
他勉强找回一丝理智,伸手攥住她的手腕,保持绝对的冷静以及平静转过身。
谁知,她又像是水草般缠裹过来,这一次她不是从背后抱住他,而是直接正面抱他一个满怀。
贺岩被她抵着撞上立柜,矿泉水瓶也被撞倒,发出砰的沉闷声。
她仰起脸,深深地看着他,几乎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只要他再低下头,鼻梁就能碰到她的鼻尖,他仓促地移开视线,喉结滚动,“松开,你现在并不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贺岩很后悔,非常后悔,他就不该点头让她喝酒。
她虽然快二十一了,但他相信,她估计都没喝过两次酒,最多也就只喝过一小杯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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