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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重生后要拯救我by林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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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起手机,被室友们叫过去拍照。等她们一行人下楼走出宿舍后,她的手机响起,是学姐的回电,学姐最近也忙,在电话里言简意赅地解释了来龙去脉:“我问过演出剧院对接的工作人员,几个月前,好像是剧院的消防通道不合格,要重新整改,后台堆了好多东西,也有咱们的,他们给咱们剧社打过电话,让带走这些道具……”
学姐无奈:“其实这些道具也用不上了,是剧社新进来的一个妹妹负责的,她就问万恺该怎么办,好像是万恺说这东西是你的。”
万恺是那个腼腆的大一学弟。
他即将大三了。
闻雪听得云里雾里,却也懂了,这好像是场乌龙。
“所以,是剧社寄的?”她顿了顿,问,“我现在就在学校,要是剧社有人,我给送过去吧?”
这是道具,不是她的。
学姐闻言失笑,爽朗道:“不用,咱们那场话剧早就圆满结束了呀,这些道具根本用不上了,不然这样,你扔了也行,也不是值钱的东西,别特意跑一趟或者浪费快递费了,剧社这会儿也没人,放假了都。”
闻雪想想也是。
她说:“那好,我留着当个纪念吧。”
学姐:“可以啊!”
结束这通电话后,闻雪将这个道具宝石装进包里,很小一个,也不占什么地方。东西到她手里,她就不可能扔,毕竟她是看电影都会留下票根的人……
她人生中第一次,可能也是唯一一次登台演出,如此重要的节点,她也想留它下来,也许很多年后,她老了她拿起这颗塑料宝石时,过往的记忆都会浮现,清晰得仿佛二十一岁这一年的夏天还是昨天的事。
闻雪开车,载着三个室友去了她和思逸新租的房子。
杨思逸也回了学校参加毕业典礼,她在实习的这家公司已经顺利转正,过几天才回。之前她们租的公寓地段好,但租客复杂,屋子面积小,现在她们手里多了些钱,自然要改善居住环境。
“这房子真不错啊!”
陈冰雯赞不绝口,“我感觉这里比你之前租的公寓要安全,不管是进来还是出去都要刷卡,房子也大,两个房间呢。”
卢畅接过话茬,“房租也会贵很多吧?”
闻雪从冰箱里拿出几瓶水递给她们,笑道:“差不多比原来贵一倍,我和思逸犹豫了好久。”
她们定下这套房子后,贺岩紧跟其后,迅速在这个小区租了一套。
经历过周献的纠缠,就连思逸对他这个举动都很赞成。
住得近,相互有个照应,她们碰上什么事,他也能第一时间赶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
石头也离她们更近了。
“挺好的。”叶曼妮在沙发上躺着,好奇询问,“不过,贺老板赚得也不少,他难道就没想过早点在西城买房吗?”
“在考虑了。”
闻雪说。
准确地说,现在已经开始看房了。
提起这件事她也很头疼,买房明明是人生大事,贺岩仿佛很心急,一有空就开车带她跑楼盘,恨不得立刻定下来。他买房的诉求完全只考虑她,安保要到位、离她的工作地点更要近一点、一年四季日照时间充足。
思逸调侃,贺老板这么心急购置婚房,是不是以后小孩上哪所初中都想好了。
整个下午,她们四个人都在屋子里谈天说地。
就好像还在学校宿舍,吃火锅,收拾残局,看电影,聊八卦,闻雪心中充满感慨,她真的过上她梦寐以求的生活了,一时之间,心潮澎湃,悄悄给贺岩发了条消息:【在干嘛?】
“麻烦了。”
贺岩起身,客气地送律师走出办公室,“暂时就这样,如果后续我想到别的,再给你打电话。”
律师颔首:“好。”
贺岩对这一块不太熟,罕见的有些啰嗦,再三向律师确认:“这份文件算是生效了吧?我要保证,如果我遇到什么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女朋友的。”
律师面带职业微笑:“贺先生,您请放心。”
“行。”
过办公区域,贺岩一直将他送到电梯厅,如果不是律师拦着,他还想送到地下停车场。
送走律师,贺岩在原地站了会儿,他转身走进公司,返回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五味杂陈,做完最重要的这件事后心情异常矛盾,既轻松,又沉重,他仰头靠着,一瞬不瞬地盯着天花板。
他不想,也不会听天由命。
然而他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闻雪对他太重要了,重要到他如果不将她的余生安排妥当,他不会放心。
怎么可能放心?
从他重生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偏差都不由得他不做最坏的打算。贺岩清楚地知道,他的对手不只是周献,还有和尚口中的命运,它常常不受人的意志所控,还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意想不到的事,给人重重一击。
手机的振动声,将贺岩拉回现实。
他循着声源看过去,直起身子捞过手机,看着对话框的消息,再偏头望向落地窗外,漫天余晖,已经六点多了,她总算想起她还有个活着的会喘气的男朋友。
贺岩打开相机拍了张他此刻看到的风景发过去:【[图片]】
闻雪回得很快:【还没下班?】
贺岩耐心打字:【快了,怎么,你们提前散了?】
闻雪:【没有,等会儿就去ktv,那家ktv还有自助餐吃^^】
叩叩叩——
门口传来敲门声,他喊了声:“进来。”
“岩哥,我们组今天下班,准备叫饭,要不要给你点一个?”
“不用,我马上下班。”
员工肩膀一垮,老板都下班了,他们还得苦哈哈下班。
贺岩忍俊不禁,打开钱包,从里抽出几张现金给他,“吃点好的,我请,辛苦了。”
员工飞快钻进来,接过钱眉开眼笑,“谢谢岩哥,岩哥天天快乐。”
贺岩关了电脑起身。
他往外走,公司的办公区域留了个工位给他现在的司机保镖,司机是个身手极好、沉默寡言的年轻男人,他见贺岩出来,收起手机,跟了上去。
贺岩按了电梯下行键,回复闻雪的消息:【缺买单的人吗】
几分钟后,他坐上车。
闻雪:【不缺,我们今天AA,你记得吃饭呀。】
贺岩还真没去处了。
吴越江这几天在外地出差。长亚运输长达半年的亏损,让他的心抽着痛,即便背后有周湛在输血,吴越江还是咬牙拼命,恨不得两个月就将之前的亏损全翻倍赚回来。
司机沉默地等着。
贺岩略一思索,记起前段时间筒子楼那边都搬空了,汪远他们也找了别的房子。
这段时间太忙,他应该抽空过去看看。
他垂眸回她:【嗯,我去趟老城区,转一圈再找他们吃宵夜,回来应该能赶上你散场】
发完这条消息,他对司机说:“去老城区。”
司机点头,踩下油门。
“我暂时还不饿。”
闻雪和室友们要去的ktv就在这附近,走路十分钟的距离。中午她吃了火锅,下午看电影时又被投喂了不少零食,这会儿肚子还很撑,一下楼看到有人遛狗,她心念一动,和室友们商量:“要不你们先去,我去遛个狗,遛完再去找你们,好不好?”
叶曼妮她们想跟着一起去,但一股股热浪袭来,天气炎热得好似火烧,立刻打消了念头。
“好。”
“那你早点来找我们哦!”
一般遛狗,除了特别忙的时候,闻雪都是尽量自己来。
石头也很黏她。
它反应敏捷,隔着一扇门,竟然能从脚步声,开锁声认出是她,然后飞奔到门口,兴奋地刨门欢迎她。
闻雪牵着它在外面撒欢的时候,还在想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是不是该买面积大一点,或许石头在家里也能更高兴,狗子一天里在家里待的时间更久。
在外面玩了一个多小时,叶曼妮发来消息催促。
闻雪拉着牵引绳,拽一身反骨的石头回家,额头都冒出了汗,她在洗手间洗手时,还在脑子里列清单,和他之前在西大教职工小区租的房子一样,这套也很空。
他们该尽快去趟家居市场添置点东西才行。
想着想着。
外面传来砰地一声响动。
她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循声来到次卧,也是贺岩的书房,摆设简单,只有一张电脑桌椅,桌上摆着她替换下来的旧的笔记本,他偶尔会用用。
石头自知犯错,乖乖地趴在地板上。
这也不能怪它,它早就熟悉了原来的住处,现在又要熟悉新的环境,难免暴躁到想拆家。
闻雪现在很少会训斥它。
她走过去,蹲下来,揉揉狗头,又用手指戳了戳它,“听话,乖乖的,明天带你在外面玩久一点。”
石头:呜……
闻雪轻笑。
耐心收拾被它弄乱的书房,它可能是看电脑桌上有抽纸,用爪子扒拉下来,故意弄得满地纸巾,她一张张捡起,意外发现刚才发出声响的是掉落在地上的经书。
这是贺岩的习惯。
他每天都会抄一些,抄了几本后会送去庙里供奉。
她合起来收好,放回桌上。
忽地一怔。
窗开着,外面的风吹了起来,吹动另一本还没抄好的经书,停留在其中一页,上面的内容却不是她已然熟记于心的经文,贺岩的字迹跃然于上,这是一封还没写完的信——
【闻雪,
人生还长,好好过。】
这话太熟悉,她骤然记起,贺恒下葬立碑后,贺岩送她回学校时,在宿舍楼下就说过这句话。
她惊了一瞬。
心口狂跳,继续往下看,都是他整理出来的他如今名下的资产,哪个银行开了户,户名、密码、存款金额,以及股票、基金,他大概也很难受,万分不舍,写着写着停了下来,在这些还未整理好的资产明细中凌乱地写上——
【我爱你】

闻雪一动不动地站着。
她不会认为这是贺岩出于浪漫写下的情书,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做的一切都有他的考量,那是什么促使他向她交待这些,特别是那一句,人生还长,好好过。
他比谁都清楚,贺恒的逝世给她的影响伤痛有多深。
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再将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再说一遍,除非,当日情景在现在、在不久后的未来还会再次上演。
闻雪惊惶不安,放下这本还没抄完的经书,脚步错乱地冲出书房,心跳很快,汗水很冷,她的手都在不受控地颤抖,一向细致的她,此刻都没有耐心在包里翻找手机,一股脑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了。
像是某种预兆。
她的手机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闻雪眼皮跳得厉害,捡起手机解锁,勉强镇定心神,拨出了贺岩的号码,等待他接通,她要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要告诉他,她才不要他的这些东西,她不要好好过
她不要。
她不要。
叮铃叮铃——
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厢内的静谧,贺岩的目光从窗外收回,他抬起眼眸看向驾驶座的保镖李航,对方一如既往地沉默,专业,这两个月来,还从来没在他面前接过电话。
李航连来电显示都没看,直接挂断。
车内恢复安静。
贺岩没说什么,他拿出手机,摁亮后,屏幕上是闻雪穿学士服的毕业照,她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抱着他送的花笑得开心。
他笑了下,解锁点开和她的对话框。
她半个小时前给他发来照片,在遛石头。
贺岩用指腹摩挲着手机边缘,车辆疾驰而过,树影斑驳,照进车内,忽明忽暗,他突然很不舍。这种情绪在很久前就存在了,所以他不得不拼了命地挣扎,一点也不想离开她。
手机声又一次响起。
两通电话,间隔都没超过五分钟,贺岩在李航准备挂断时开口道:“靠边停车,你接电话,可能有人找你有急事,我也不差你接电话这几分钟。”
李航迟疑着点头。
接着,放慢车速,在路边的临时车位停好。
手机铃声停了。他解开安全带下车,把车门管好后,这才拿出手机。
贺岩在车上等了几分钟,司机拉开车门上车时,他瞥了眼,只见这个做事稳当的男人身躯僵硬,手都在抖,他蹙眉问道:“出什么事了?可以跟我说说。”
李航静了一会儿,声音有些沙哑,明明紧张,却强装镇定:“没、没事,我妹妹在外面散步撞到肚子了……”
贺岩一顿。
他知道李航有个妹妹,大概是怀孕了,前两天李航还买了个拨浪鼓。
“怎么说?”
“我妹夫出差了。”李航声音有些闷,“有好心的路人给她打了电话,应该、应该没事。”
贺岩抬手看了眼时间。
他也当了很多年的哥哥,很明白李航此刻的心情,只怕焦灼到根本无法冷静下来,“你快去医院吧,别拖延,她现在身边不能没人。”
李航仍然犹豫。
他是周湛请来给贺岩当司机当保镖的,哪有没把老板送到目的地,他就走的。
“快去。”
贺岩本来想把车都给他,但看他现在这紧张的样子,开车反而危险,便催促道:“别耽误时间了,打辆车去医院,可能还赶得上,医院那边,肯定要家属在场。”
最后,对妹妹的担忧还是占据了上风。
李航下车,低声道:“岩哥,谢谢。”
“应该的。”贺岩坐在后座,看向李航一路狂奔到路口打车的背影,想起了那个凌晨接到的电话,想起了躺在冰棺里的弟弟,这些年来,他千百次地想过,要是有好心的路人认出贺恒下水救人,给他打了电话,他是不是就能给弟弟拼出哪怕一丝丝的生机?
贺岩在车上静静地坐了很久。
他平复好繁复的思绪来到驾驶座,继续开车,在筒子楼下停车,他推开车门下来,立在车旁,有些习惯已经刻在了骨头里,改是改不了了,他抬头看向三楼尽头处的房间,窗户一片漆黑。
过去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他眉梢扬起。
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从车内断断续续地传来,他收回心神,弯腰探进车里,拿起扶手箱的手机,是闻雪的来电,难道跟室友们已经散了,总算想起他了?
贺岩眉宇之间闪过一丝笑意,正要滑向接通,察觉到身后有人,他敏锐地侧身一躲,下意识伸手挡住,坚实的手臂传来钻心的疼痛,瞬间鲜血淋漓。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从暗处迅猛扑来。
拿着刀的高旭都懵了。
这两个人又是谁,很快他明白过来,这才是周献留的后手,连他都不知情。
周献是铁了心要这个叫贺岩的男人的命。
闻雪握着手机,屏息凝神地等着,等到这通电话因为没人接而自动挂断,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不好的预感促使着她没有再拨第二通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在通讯录里翻找。
还好,还好前不久她存了他司机的号码,她心跳如雷,几乎要冲破胸膛,拨出后没几秒,那头便接通,对方喘着气道:“喂,闻、闻小姐。”
“贺岩呢,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你们现在在哪?”她声音都绷着。
李航也愣了下:“我家里出了点事先走了。”
闻雪眼前一阵晕眩,“什么?”
李航仿佛也反应过来,他立刻对计程车司机道:“师傅,调头!”
这通电话结束后,闻雪差点站不稳跌坐在沙发上,她目光僵直,手心都在冒汗,好像回到了那个晚上,她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时,生命灵魂好似都被抽走了一半。
不,不行。
她失去过一次了,不能再失去一次,她承受不起。
闻雪用力地掐住手心,深深呼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专心思考。电话里李航说他都快到医院了,车即便开得再快,折返回去也得二十多分钟,吴越江现在在外地出差,周湛再有权势,此刻他也在华城,远水救不了近火,报警跟求助她可以同时进行,不要慌张,不要慌张……
李航说他和贺岩是在离筒子楼不到两公里的地方分开的。
贺岩都经过那儿了,他一定会去。
现在谁离贺岩最近,谁才是她需要第一时间求助的对象。
闻雪手指微颤,翻到汪远的号码,迅速拨出。
电话刚接通,她省去寒暄,头一次如此急切,哽咽着道:“汪远,我求你一件事,你现在就回筒子楼那边去找贺岩,我刚看了他手机的定位,就在附近,拜托你,一定一定要找到他!”
汪远一怔,回过神来,电话还没挂断,他已经飞快冲出房间,“好!”
嘟嘟嘟的忙音传来。
闻雪的手一松,脱力般坐着,大口大口地喘息,五脏六腑好似都在被灼烧。她希望是她草木皆兵,是她胡思乱想,是她杯弓蛇影,最好一切都是误会,比如贺岩下车忘记带手机了,也许很快,马上,他就会回拨她的电话,笑着说是她想象力太丰富,他什么事都没有,也不会有。
石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直趴在她脚边,用脑袋蹭她。
闻雪眼眶发热,唇瓣都被她咬出痕迹,她俯身摸摸它,攥紧手机快步往外走去,她要去找他,要见到他,要亲口告诉他,当初是他拽着她不放,一次又一次向她索取他们两个人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承诺。
凭什么要承诺的人是他。
现在不遵守承诺的人又是他。
闻雪离开屋子,腿好像都没了力气,一路跌跌撞撞来到电梯间,用了全部的力气按下行键。从轿厢出来,一阵阵热浪也没法让她身体暖起来,所有人都在过盛夏,只有她坠入冰窟。
她不再犹豫,将此时此刻无用的眼泪全都逼了回去,直奔小区外面,在路边拦了辆车。
上车后,她鼓起勇气再次拨出贺岩的号码。
依然没人接。
她闭了闭眼睛,第一次主动联系了周湛。
贺岩眼前时不时发黑,如果他的右手手臂没有被刺伤,血流不止,他不至于应付这三个人都力不从心,想着今天即便没有交待在这儿,搞不好也会落个重伤,他只觉得荒谬到想笑。
原来这就是他需要付出的代价。
后悔吗?
怎么会。
不,还是有一点后悔,早知道是这个结局,他应该藏好自己的感情跟心思,起码不要被她发现,后来他也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她,要她和他在一起,是他错了。
他被按在坚固的车身上。
高旭也一身狼狈的伤,气喘吁吁的,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另外两个人,琢磨着贺岩的命今天肯定要丢在这,但致命伤不必由他来,届时就算警察那边查到他了,他最多也就判个几年。
用几千万换几年,换他家里老婆孩子过得舒服,值了。
“肋骨好像被他打断了,”高旭声音沙哑痛苦,将利刃给了身旁的人,“没力气了,你来。”
那人一脸漠然,没应。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贺岩一边勉强自己保持清醒,不能晕,一旦倒下去就完了,她还在等他,一边打量着高旭,他呼吸沉沉,鼻间都是铁锈味,嘴角有血流出,“周献……给你多少?”
高旭本就心急,肋骨都被这小子打断了几根,疼得他面部痉挛,神情扭曲。
“你想说周湛会加倍?”他握紧了手里的刀,眼里迸发出恨意,只恨面前的人不是周湛那个孙子,“他给我加十倍也没得谈!”
贺岩笑了。
他笑声有些短促,却又讥诮,惹恼了高旭。
高旭恨声:“你笑什么?!”
贺岩摇头,一言不发,只是笑。
他刚听到,他的手机响了几次,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这只能证明一件事,有人知道他遇到
危险了。
无论是谁,他现在能做的、必须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你跟他废话什么!”按住他的两个人吼道,“磨磨叽叽的,还不快动手!”
高旭跟没听到似的,逼近了贺岩,脸上肌肉都在抽搐,“你笑什么?”
“笑你蠢。”贺岩嘲弄笑笑,怜悯地看着他,“被他算计,还要替他卖命。”
高旭被说中心事,面色狰狞。
再愚蠢的人,在周献说出那些话后,他也回味过来了,恐怕他债台高筑背后的推手就是周献,但事已至此,他没办法,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高旭呼吸沉重。
他举起刀,一咬牙一闭眼就要对准贺岩的胸口捅下去时——
一道身影如一阵风迅速冲了过来,一把从背后锁住高旭,奋力往边上一拽,撞在车身,在这夜里发出巨响。
汪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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