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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门恶婆母,我反手扇醒世子by花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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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
“怎么回事?!”
“难不成……我们都被耍了?!”
“咳。”
姜晚宁拿帕子掩面轻咳了一声,有点抵挡不住“众怒”,但还是对南宫璟点了点头,坦然承认道。
“不错,刚才是我骗大家的……我也没想到,你们这么好骗,什么鬼话都会信。”
众人:“!!!”
突然感觉智商被摁在地上摩擦!
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骗了他们不算,还嘲笑他们!简直没有良心!
慕容嫣儿的脸色“唰”的白了一层,扶着桌沿险些坐不住。
枉她先前一直觉得姜氏蠢钝如猪,便是在她手里栽过一回,也只当她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却不料她竟狡诈如斯,诱她心甘情愿钻了她的套子。
南宫璟倒也没闲着,尽管心中已经知晓了大概,但为了能叫众人心服口服,还是依次打开了木匣,将其中的纸张取了出来。
叫书童在众人面前亮了一圈。
“这是慕容三小姐所书——貔貅。”
“这是世子妃所书——無图。”
沈偃:哇哦。
众人一下傻了眼。
“这这这……”
“原来慕容小姐才是冒领之人!”
“她怎么敢的呀?”
“啐!亏我刚才还替她说话……真是被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骗了!”
“没事!你被骗也正常,世子爷还是不被骗得团团转?”
“还是侯夫人厉害呀!想出这么绝的法子,我都有点佩服她了。”
“有个这般为自己撑腰的婆婆,世子妃真是好福气!”
“就是,夫君眼瞎不打紧,婆婆给力就行!”
霎时间,慕容嫣儿只觉羞愧至极,仿佛被人押着游街一般。
沈玉堂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在众人的唾沫声中,总觉得自己跟那被沉塘的“奸夫”没什么两样。
荣安郡主还等着看姜氏笑话,谁料竟是这么个结果,她哪能接受?!
转过头,看着一脸惨白的慕容嫣儿。
荣安郡主又急又恼。
“嫣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玉佩不该是你的吗?!你怎么还叫那姜氏给耍了?!”
慕容嫣儿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冒领的,便只能卖惨。
“我、我怕拿不回玉佩,只能赌一把……是我太着急了,才会上她的当。”
慕容恒见局势不利,赶紧也替她辩解。
“是啊郡主,你也看到了!刚才那姜氏咄咄逼人,嫣儿胆子又小,哪里是她的对手……”
慕容嫣儿抹着眼泪低声啜泣。
“幼时祖母极为疼爱我,确实给了我半块鸳鸯佩,我不敢说姐姐是抢我的,许是撞了款式也说不定……可不管旁人怎么看我,便是为了祖母,我也是要争一争的。”
“唉,嫣儿,你这……让我说你什么好!”
荣安郡主自然也不想承认自己被慕容嫣儿愚弄了,见她说得有些道理,便没多做怀疑,三言两语便被哄好了。
倒是沈玉堂,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慕容箐,讪讪地想要去牵她的手。
“箐儿,方才是我糊涂,你莫怪我……”
慕容箐躲开了他的手,站到了姜晚宁身后。
姜晚宁立刻拍开某人的狗爪。
“不怪你怪谁!还不是你惹出来的风流债!”
沈玉堂:“……”
不敢怒也不敢言。
片刻后。
南宫璟询问了慕容箐几个问题,便拿着鸳鸯佩匆匆告辞离开,大抵是继续查证去了。
毕竟刚才闹了这么一出,叫他不慎重些都不行。
扫除了慕容嫣儿这个障碍,姜晚宁倒是没有多余的担心,想着任务总算完成了大半,也该花钱庆祝一下了。
便叫店小二喊来了掌柜,商谈道。
“店家,前日林嬷嬷来瞧了你这茶楼,说是要卖了……这样,我今个心情好,我儿媳妇的生辰也快到了,我想买了这座茶楼送她当生辰礼,便也不与你多讲价了!你开个底价给我,咱们爽快些成交,如何?”
慕容嫣儿一行还未离开,听到姜氏这样说,明显是为了给慕容箐撑面子,叫他们心里添堵。
几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荣安郡主更是气不过,立刻拔腿走上来,打断道。
“掌柜,这座茶楼本郡主要了!不管她开多少价,本郡主多出三成!”
闻言,姜晚宁微抬眉梢,睨向她。
“怎么,你要与我抢这座茶楼?”
虽然这茶楼环境不错,但她也不是非要不可,荣安郡主若真想当这个冤大头,她倒不介意跟她抬一抬价。
等会儿与掌柜的打个眼色,还怕不能“分个账”?
说不定到时候买医馆的钱都省下了。
果然,荣安郡主一下就被她激起了斗志,冷嘲道。
“开门做生意,既没有付定金,就是还在谈价格……你我公平竞争,怎么能说是抢呢?自然是谁出价高,就归谁!你要是买不起,那就别买!”
“谁说我买不起?只要是箐箐想要的东西,便是天上的月亮,我也给她摘下来!”
姜晚宁直接“大放厥词”,一副跟荣安郡主耗上的架势。
却不想,还没等她开始发挥。
就听店家讪笑着打断了二人的对峙,讨好道。
“夫人先别忙着讲价……我们东家吩咐了,这座茶楼不卖了。权当是谢礼,送给世子妃了!不要钱。”
“什么?!送给她?!”
荣安郡主一听这话,直接炸毛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凭什么?这么大一座茶楼,说送就送,你们东家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他跟这个女人有苟且?!”
“郡主慎言!”
听她这样胡乱攀咬,掌柜不禁落下脸色,没好气道。
“东家是因为世子妃对他有救命之恩,才以楼相赠。比起东家的性命,区区一座茶楼又算得了什么?还望郡主莫要妄议。”
闻言,慕容恒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追问了一句。
“你说的东家,该不会是景相吧?!”

姜晚宁:六!
她差点忘了,南宫璟不仅政治才能卓越,在经商方面更是天赋异禀,背地里富甲天下,几乎包揽了大晟国半数的产业。
这座茶楼归他所有,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当然,明面上,南宫璟轻易不会透露自己的私产。
眼下他让店家以“表兄”的名义公之于众,想必是为了给慕容箐撑腰,在她没有回归长公主的身份之前,叫旁人不敢小瞧了她。
“怎么样,羡慕不?这下你没招了吧?”
看着荣安郡主一脸气结、却又争不过的样子,姜晚宁的心情更加愉悦了。
还是南宫璟这小子上道,她那三个逆子要是能有他一半懂事,哪里还用得着她来操心?
荣安郡主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脸,恼得不行。
偏偏有景相当靠山的产业,旁人轻易霸占不得,憋了半晌,她也只能恨恨留下一句话。
“你别高兴得太早!等我父王回来,有你好看!”
“唉哟,我好害怕哟……”
姜晚宁佯作畏惧地拍了拍胸口,下意识往后一缩,冷不丁撞进了沈偃的怀里,便就势问了一句。
“侯爷,要是不小心你跟汝阳王打起来,你俩谁更厉害?”
沈偃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嘴角微勾。
用只有近处几人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
“我一个能打他十个。”
“哇,”姜晚宁立刻抬头看向他,显然被他这话惊到了,“侯爷你真这么厉害?!”
沈偃面不改色,一句话隐隐带着警告,明显是说给荣安郡主听的——
“夫人若不信,大可试试便知。”
“你、你们……欺人太甚!”
看到他们夫妇二人合起伙来欺负自己,荣安郡主差点被气哭!
见她争不过姜氏,慕容嫣儿不由重重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几人的争执,慕容恒赶紧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意会道。
“郡主,嫣儿快撑不住了……还是先找个医馆,给她包扎伤口吧……”
“哼!我们走!”
荣安郡主这才作罢,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姜晚宁没再理会他们,等人走远了,便低头拍了下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轻声道。
“侯爷,该松手了。”
真是的,做戏就做戏,搂那么紧干什么。
这么多人看着,她还怪不好意思的。
沈偃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仿佛并没有趁机吃她的豆腐,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看得姜晚宁都怀疑了自己三秒钟。
半盏茶后。
掌柜将屋契和地契盖好了印,用匣子装好,递到了慕容箐面前。
“世子妃,屋契和地契都在这了,您小心收好!茶楼三日后便会清场,若是您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小人便可。您要是不嫌弃,也可留小人下来继续当掌柜……不管您做什么买卖,小人定当尽心竭力。”
“这……”
慕容箐微微有些犹豫,下意识看向姜晚宁。
姜晚宁自然知道这掌柜是景相的人,有他在暗处保护慕容箐,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陛下的身子骨不好,随时都有驾崩的可能。
皇城内看似平静,实则波诡云谲暗潮汹涌,四处都藏着危机。
而且,姜晚宁之所以大力支持慕容箐开医馆,除了了却她的夙愿之外,其实也存了小小的私心——
按照原书的设定,最后称帝的人是沈玉堂,而这无疑是以牺牲南宫璟为代价。
可是姜晚宁不想南宫璟死。
也不想慕容箐憋憋屈屈、被虐了一路才斗赢后来被册为贵妃的慕容嫣儿,勉强当上皇后,强行摁头来个所谓的“圆满大结局”。
所以,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先帝仅存的血脉只剩下如今的皇帝和慕容箐,那在皇帝驾崩后……为何箐箐不能自己当女帝?
反正有南宫璟死心塌地地帮她打理朝政,何愁大事不成!
虽然眼下言之尚早,但先让箐箐开个医馆积累一下声望,也是有备无患,至于箐箐到时候会怎么选,自然还是看她自己的意愿。
“母亲?”
见姜晚宁迟迟没有回话,慕容箐不由低低唤了她一声。
她现在很听婆母的话。
以往只是口服,如今则是心服。
除了娘亲,婆母是世上第二个待她这般好的人,也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噢……”姜晚宁蓦地回过神来,随即连声应道,“掌柜愿意留下来管店,自是最好不过,熟人熟路的,有个什么事办起来也方便。”
慕容箐点点头,心里也是这样想。
“那就有劳掌柜了。”
掌柜忙摆手:“哎哟,这可不敢当!”
这厢,姜晚宁带着慕容箐大包小包地回了府,可谓满载而归喜气洋洋,一人手里还攥着一根糖葫芦,吃得那叫甜滋滋。
荣安郡主却是越想越来气,忍不住狠狠摔了杯子——
“哐当!”
“好你个姜氏,简直可恶!”
慕容嫣儿心里同样十分不快。
今日若不是姜氏和慕容箐出来打岔,横插一脚,那九霄环佩琴和茶楼,原本都是她的!
救下景相的人,也该是她。
如今倒全都白白便宜了慕容箐那个蠢人。
“怪了,这姜氏先前对那贱人可没什么好脸色,如今倒亲得跟母女一般……”慕容恒摸着下巴,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忍不住琢磨道,“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那贱人怀了沈家的血脉,姜氏才将她如此捧在掌心?”
慕容嫣儿眸光微烁。
虽说姜氏在祠堂着火一事后,对慕容箐的态度就有了很大转变,但确实是在得知慕容箐有了身孕之后,才这般如珠似宝地厚待她。
就连沈玉堂,似乎也十分期待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真是这个原因……事情倒是好办了。
微一沉吟。
慕容嫣儿起身倒了一杯茶,递到了荣安郡主的面前,替她出谋划策道。
“我知郡主是爱琴之人,那张九霄环佩琴也属实难得……若郡主实在喜欢那张琴,想要取回来,倒也不是没有法子。”
听到这话,荣安郡主一下来了兴趣。
“你有办法?”
“法子是有,就是阴损些……”慕容嫣儿欲言又止,像是有些为难。
见她吞吞吐吐,荣安郡主愈发迫不及待,催促道。
“怕什么,有办法你就直说!出了什么事,自然有本郡主替你担着,用不着你这样瞻前顾后。”
她现在正憋着一口恶气呢!
夺回九霄环佩琴事小,狠狠教训一番姜氏才最要紧!

当即献策道。
“郡主不妨在府中举办一场丝竹之宴,以比试技艺为名,诱她二人前来……届时只要这般那般,必叫她们婆媳二人身败名裂,乃至被侯爷与世子所唾弃。”
“好哇!你这个法子当真妙极了!”
荣安郡主听完大喜,忍不住拊掌称赞,仿佛已经见到姜氏与慕容箐蓬头垢面被扫地出门的模样!
然而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姜氏没那么容易上当。
“可是……姜氏与我早已结怨,便是我求母妃给她递去请帖,她只怕也不会前来赴宴。”
慕容嫣儿微眯眼眸,心中早有成算。
“这个就不劳郡主担心了。我有一物可用作奖赏,只要姐姐知晓,便是天上下刀子,她也不会不来。”
荣安郡主这才放下心来,点头道。
“如此甚好,还是嫣儿你聪明!”
姜晚宁浑然不知有人正在背地算计自己,眼下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
都已经深更半夜了,侯爷怎么还不走?
他身为军机大臣,不是应该天天宿在军营里,忙得脚不着地,三过家门而不入吗?
可是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很闲的样子,今天都已经在屋里守她半天了,她都三个孩子的娘了,还能红杏出墙还是怎么滴?!
不就是在回府的路上,她被金钱冲昏了脑袋,有点得意过头,随口说了句。
“这景相看着弱不禁风,没想到胸肌还挺结实……”
而且这话,她也不是说给他听的呀。
是他自己耳朵太尖,偷听了她跟箐箐的私房话,能怪谁?
好了,这下老醋坛子翻了,她也不知道该咋整了。
“侯爷,我实在是太困了……我就不陪你挑灯夜读了,你慢慢看兵书。什么时候看完了,走的时候给我灭个灯,把门带上就行。”
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姜晚宁伸了伸懒腰,本打算跟沈偃死扛到底。
可没过一炷香就困了。
看到沈偃笔挺地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册兵书,聚精会神地看着,仿佛沉浸其中一时抽不出神。
姜晚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赶他,只好招呼一声,自顾自先上了床。
和衣而眠。
“好。”
沈偃倒是答应了一声,并没有得寸进尺地说要留下来睡觉。
姜晚宁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拉着被子,蒙住了半张脸。
天老爷,赶紧让他走吧!
她是真的撑不住了。
想了想,姜晚宁还是觉得不放心,马上又拉下了被子,看向沈偃道:“你不会半夜趁我睡着了,偷偷爬上我的床吧?!”
沈偃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兵书,继而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姜晚宁攥紧了被子,莫名有点紧张。
“你、你要干什么?”
别看她扇人毫不手软,真要动起手来,她肯定打不过沈偃。
可恶啊!
“你的被子掉了。”
行至床头,沈偃俯下身,将滑落床边的被子轻轻拾起,继而体贴地帮她重新盖好。
“……谢谢。”
姜晚宁耳根微微一烫,突然有点羞愧。
觉得自己好像想太多了。
有点小人之心了。
人家侯爷对她可能压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罢了。
毕竟到了这个年纪,需求应该也没那么旺盛。
然而这个念头还没闪过,沈偃忽然握上了她的手,俯着身,将她的掌心贴到了他的胸口。
感觉到掌心下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姜晚宁的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
“侯爷……你这是在干什么?”
玩心跳吗?
沈偃仍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对她并没有任何邪念,正得有些发邪。
“夫人若是喜欢,摸我的便好,我比他结实。”
“……”
姜晚宁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她自然知道,沈偃口中说的“他”,指的是南宫璟。
但天地良心,她对南宫璟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她是他和慕容箐的CP头子,怎么可能会挖儿媳妇的墙角?!
“哎呀,侯爷你误会了……我不是那种老牛吃嫩草,呸……我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肤浅之人。景相和玉堂差不多年纪,我最多把他当自己儿子看,绝没有其他心思。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发誓,发毒誓!”
沈偃的神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当真?”
“算了,爱信不信,惯的你。”
姜晚宁主打一个翻脸比翻书快,好话她已经说尽了,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
一边说着,她就要翻过身,抽开手。
沈偃果然没了方才的气势,语气一下软了不少,只是攥着她的手没有马上松开,仍旧紧贴着他的胸口,像是让她感受他的拳拳之心。
“今日是我不对,心眼小了一些,叨扰了夫人休息……改日我给夫人赔罪,夫人可否不生我的气?”
“倒、倒也没有生气。”
姜晚宁悄咪咪收回了手,虽然嘴上没有承认,但手上还是没忍住多摸了两下。
确实手感更好哈。
察觉到姜晚宁的小动作,沈偃唇角微弯,没有戳穿她。
重新帮她掖好了被角,便熄了屋里的灯,径自走了出去。
直到关门声传来,姜晚宁才睁开眼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她怎么感觉,好像被撩了?
到了慕容箐生辰那天,姜晚宁特意吩咐厨房备了一桌好菜。
因为是小生辰,府里便没有大办。
但姜晚宁还是叫人布置了一下庭院,看着更喜气些。
众人正在院子里忙活。
却见孙管家神色匆匆地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帖子,为难道。
“夫人……汝阳王府刚刚送了一张请帖过来!”
姜晚宁坐在石凳上嗑着瓜子,眼皮也没抬一下,直接道。
“什么请帖,狗都不看!”
“呃……”孙管家口吻一滞,又道,“可是送来请帖的小厮特意交代了,说世子妃今日若是不去赴宴,恐怕会悔恨终生。”
听到这话,一旁正在剥松子的慕容箐不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姜晚宁也皱了皱眉头。
摊手道。
“拿来吧!想也知道她们没安什么好心,专挑今日递了请帖过来,既如此……箐箐,我们便去王府松松筋骨,如何?”

第38章 帮儿媳夺回嫁妆之物
慕容箐还未看那帖子,不知晓里头写了什么,但汝阳王府敢明着递来帖子,必是提前设好了圈套。
她们这一趟若是去了,无异于羊入虎口。
迟疑片刻,慕容箐还是摇了摇头,不想叫婆母冒险。
“母亲,儿媳明白,您是为了我好……可汝阳王妃并非心慈之人,咱们又才把人家得罪,只怕王府陷阱重重,暗藏了不知多少歹毒的阴招,我们还是不要去招惹了。”
姜晚宁道。
“你还没看帖子呢,就不怕自己后悔?汝阳王府既然递了帖子来,定是手里握有筹码,说不定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慕容箐上前牵住她的手,将其轻轻覆在自己的腹部,微微笑道。
“现在最重要的两个人都陪在我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
沈玉堂走近的时候,刚好瞧见这一幕。
闻言不免吃味。
“母亲和孩儿是你最重要的人,那我算什么?我是你的夫君,难道你不应该把我排在第一位吗?”
一听到他这种让人窒息的大男子发言,姜晚宁就想怼他。
“你算个……”
但话说到一半,她又强行忍住了,转而扬手将请帖递了过去,凉凉道,“你打开看看,里头说了什么?!”
毕竟她才啐了句“狗都不看”,当然不能自己打脸。
沈玉堂恍然未觉,伸手接过扫了两眼,摸着下巴琢磨道。
“这汝阳王妃还真是会玩!她说今日府上办了丝竹宴,想邀母亲你和箐儿去打擂台,切磋一下琴技什么的……谁要是赢了,就能得到王妃准备的彩头,好像是一些珠宝器物什么的,还有一本医书?”
听到“医书”二字,慕容箐不由眸光轻烁,握着姜晚宁的指尖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察觉到她的异样,姜晚宁知道她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才忍着没有开口。
便追问了一句。
“什么医书?”
沈玉堂道:“这上面写的是《周天医蛊录》……应该是医书吧?没听过,我也不懂这个,箐儿你平时不是喜欢摆弄药草?你是不是……箐儿!”
“箐箐——”
话未说完,却见慕容箐身子一软,几乎要瘫坐到地上。
姜晚宁跟着轻呼出声,同沈玉堂一起连忙将她扶住,继而扶着她坐到椅子上,叫杏儿倒了杯水。
等到慕容箐喝了口水,缓和了片刻,脸色才好转了许多,只还透着几分苍白。
沈玉堂面露不解。
“只是一本医书而已,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吓我一跳!”
慕容箐颤着嘴唇,双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这是我外祖穷其一生……一笔一字,亲手撰写的医书……”
沈玉堂闻言有些诧异,显然没料到那本医书会是慕容箐外祖的东西,但也有些疑惑。
“你外祖写下的医书,怎么会在汝阳王妃的手里?”
姜晚宁冷哼,哪能猜不到这是慕容嫣儿的主意,方才听到医书的名字,她便觉得有些耳熟,但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慕容箐险些站不稳身子,她才联想到了前因后果。
这本《周天医蛊录》确实是慕容箐外祖毕生的心血不假,但只这一点,还不至于叫她如此激动。
慕容箐之所以面露悲恸,是因为当年这本医书在一场大火中不幸遗失,连同她娘亲云氏的嫁妆,悉数在火海中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那场大火也差点烧死了云氏和慕容箐。
为了救出慕容箐,云氏耗尽体力,用自己的身躯挡下了滚烫的木头,乃至身体被大面积灼伤,就连容貌也被毁了大半。
慕容晁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嫌恶云氏,不肯再踏足她的居所半步。
后来云氏虽然捡回了一条性命,却落下了病根,没多久又因染上时疫的缘故,便仓促离世了。
而最令慕容箐难以释怀的是,她见过《周天医蛊录》里有记载治疗那个疫症的方子,只是医书厚厚的一本,内容又太过繁杂,她年纪尚小不能熟读,才没有将其记下……所以娘亲去世后,她一直十分后悔自责,怪自己为何不能早点将医书背完,这样她就不会在娘亲病痛难忍的时候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娘亲在寒风刺骨的冬夜,身子一点一点地变凉。
眼下,这本医书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汝阳王妃的手中,叫她如何能忍受?
姜晚宁当时看到这一段也很气愤!
柳氏就是个纵火惯犯,一把火烧没了云氏半条命不说,还借此为掩盖,侵吞了云氏所有的嫁妆,简直可恶至极!
偏偏慕容晁那个渣爹对此毫不知情,甚至对柳氏主动掏出私银替他结交权贵的行径赞赏有加,真是气煞她了。
“哼!好你个柳氏,好你个慕容嫣儿!不夹着尾巴做贼,还敢如此明目张胆,舞到老娘面前来……箐箐!走!这医书我帮你拿回来!”
看到姜晚宁怒气冲冲地卷起袖子,不像是要去赴宴,倒像是要去干架。
沈玉堂不由伸手拦住了她。
“哎,母亲……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削人!”
“削……削谁?”
“你说呢?”
“这……”沈玉堂被她狠厉的眼神扫得心头一寒,但又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气成这样,“母亲你要削王妃我没意见,但这跟嫣儿和姨母又有什么关系?”
姜晚宁挑眉:“想不明白?”
沈玉堂讪讪:“不、不是太明白。”
姜晚宁一把推开他的脑袋:“那就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清楚了再说话,不然就给我闭嘴!”
沈玉堂:“……”
不是,猪脑子?他真有那么蠢吗?
汝阳王府。
看到姜晚宁带着慕容箐前来赴宴,汝阳王妃勾了勾嘴角,垂眸同荣安郡主对了一眼。
荣安郡主转头道:“嫣儿,你这招还真管用,她们果然来了!”
慕容嫣儿盈盈一笑,并不居功,更是只字不提医书的来历,只简单回了一句。
“姐姐嗜好医术,我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
慕容恒坐在旁边,剔眉冷嘲。
“哼,这蠢妇倒有胆子敢来,等下有她们好看!”

姜晚宁到的时候,王府邀来的宾客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
虽然她是侯夫人,地位不比王妃低多少,理应坐在靠前的位置。
然而汝阳王妃明显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只留了末端的两张桌子给她和慕容箐,也不叫下人禀报她们的身份。
在场之人多为达官显贵及其家眷,尽管对平阳侯的名号如雷贯耳,但因沈偃常在军中,少与他人结交,他们便也没怎么去过侯府拜访。
是以席间并没有人将姜晚宁和慕容箐认出,只当她们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人家。
见她二人姗姗来迟,众人纷纷面露不满之色。
“原是没见过世面的,来赴宴都不知时辰,一点也不懂规矩!”
“看那行头,怕是头一回来王府吧?”
“这不就应了那句话——本事不大架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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