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恶婆母,我反手扇醒世子by花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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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他们真当沈偃的军功,是耍个刀弄个枪就能挣下的?
既然这么想送宝贝儿子去吃苦,那就让他吃个够!反正军营里不仅男人多,喜欢男人的……也多!
沈偃最后问了一句。
“若慕容晁当真把十箱嫁妆凑齐了送来,你真的要让嫣儿嫁进来?”
姜晚宁随手摘了颗葡萄丢进嘴里,没吐葡萄皮。
“我说让,你信吗?”
沈玉堂在院子外徘徊了良久,想进又不敢进的。
他倒不是怕箐儿骂他。
若能叫箐儿出气,便是抽他一顿鞭子他也受得,毕竟祸是自己闯的。
可要是气坏了她的身子,动了胎气,那就不好了。
正犹豫着,却见房门“吱呀”一声推了开,杏儿走出来问道。
“世子爷,你到底要不要进来?你在外头走来走去的,吵着小姐休息了……你要是不进来,就走远点!”
“……”
沈玉堂攥了攥拳头,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张口正要说话。
慕容箐却率先开了口:“世子爷不必与我说道,你想娶谁,想纳谁,都可以……我不会阻拦。”
见她这样善解人意,一点也不为难自己,甚至连哭闹两句都没有,沈玉堂更加觉得歉疚了。
忍不住走上前牵过她的手,信誓旦旦道。
“箐儿,你放心……不管怎样,你在我心里都是唯一的妻子,我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
“呕——”
慕容箐突然有点反胃。
杏儿连忙将小姐从他手里抢回来,扶着慕容箐到窗口透气。
看向沈玉堂的时候,还有些埋怨。
“世子爷,您快别说了,都把小姐说吐了。”
沈玉堂:“……”
看了眼干呕不止的慕容箐,沈玉堂到底还是背过手,一脸无奈地转身走了出去。
等他走远,慕容箐拿帕子擦了擦嘴角,走回到桌前。
提笔写完了剩下的半封休书。
母亲说,女子也可以休了男子,我朝虽然没有这样的先例,但她可以是这个先例。
而且,当今只有她能做到。
若能为天下女子开创这一先例,她愿尽力一试!
慕容府。
再三权衡之下,慕容晁到底咬咬牙,决定赌上一把——
“来人,去将城南那座别苑卖了,添成八箱嫁妆!”
“是,老爷。”
柳氏千不舍万不舍地将压箱底的赤金头面取出来,颤抖着双手放进了装嫁妆的箱子里。
随后一把抱住箱子,心痛得想哭。
“哎哟,真是造了什么孽,摊上姜氏这般贪得无厌的吸血虫!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呀!”
慕容嫣儿上前将她扶起。
满脸不以为然。
“母亲,何必在乎这一时的得失?等我当上了世子妃,整个侯府都是我的,这点嫁妆,又算得了什么!”
柳氏还是有些不放心。
“可我这胸口突突的,总觉得那姜氏没安好心……万一她是骗我们的,那这几大箱子的珠宝首饰,就赔得连底都不剩了!”
慕容嫣儿轻轻抚着小腹,心中早有盘算。
“就算她想耍赖,可玉堂哥哥与我有过肌肤之亲,已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玉堂哥哥从来说话算话,他绝不会同姜氏合起伙来骗我!”
闻言,柳氏这才稍稍安了心。
“这倒也是,玉堂是个实心的孩子,没那么多心眼子……他既然说了会娶你,就一定会娶你。”
慕容嫣儿拍拍她的手背。
“母亲,你就等着看吧!只要我进了侯府,那世子的第一个孩儿,定是从我肚里出来的!”
柳氏面露赞赏。
“不错,母亲没白教你,箐箐腹中的那个贱种,千万留不得!”
过了两日。
姜晚宁坐在花园里,看着一箱又一箱被抬进来的“嫁妆”,心情顿时好极了。
就连看沈玉堂这个逆子,都眉清目秀了三分。
“干得不错!总算见你干了件人事。”
沈玉堂:“……”
母亲这夸的,怎么比骂的还难听。
看到慕容箐走进院子,姜晚宁立刻朝她招了招手:“箐箐,你过来瞧瞧!这几箱东西,够不够当年你娘亲被抢走的那些嫁妆?”
当年烧伤云氏的那场火,无疑是为了掩人耳目,柳氏恐怕早就提前将云氏的嫁妆搬空了。
只不过经年日久,东西恐怕被变卖得差不多了,没法再叫柳氏吐出来。
慕容箐走上前,低头看了一眼,都不用细数,便知道父亲和柳氏这回当真下了血本!
果然府里并不缺钱,只是一味对她装穷罢了。
“这几大箱子的东西,已是娘亲当年嫁妆的十倍有余了,父亲竟真舍得拿出来!到底二哥和嫣儿,才是他的心头肉、掌中宝。”
杏儿在一旁附和。
“那可不呢,老爷偏心都偏到骨子里了!”
林嬷嬷跟着道。
“这些年慕容大人虽然贪了不少银子,可也没少巴结上头,府中能拿得出的现银倒不多……听说为了置办这几箱嫁妆,慕容大人将别苑都卖了,柳氏还回娘家借了点,七拼八凑才弄足了银两,算是把整个家底都掏干净了!”
姜晚宁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钱到账了……听风,该你干活了!”
“是,夫人!”
听风立刻应下,随即在沈玉堂还没回过神来之前,一掌劈到了他的后颈上!
沈玉堂诧异地转过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听风,你——”
听风愧疚地叹了一口气。
从怀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麻绳,将昏倒在地的沈玉堂五花大绑捆了起来,脸上满是忏愧之色,手里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
“世子爷,对不住了……上回没看好您,这回属下一定盯得紧紧的!”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世子爷一错再错了!
不然夫人就不给他发例银了。
按照约定,将嫁妆送到侯府的第二日,便是沈玉堂上门迎娶慕容嫣儿的良辰吉日。
慕容嫣儿一早起来梳妆打扮,换上了凤冠霞帔。
虽说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三媒六娉,但沈玉堂答应过她,会亲自上门用八抬大轿来接她。
如此,她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平妻之礼进的侯府大门!
而不是像贱妾那样,一顶小轿子从侧门抬入。
然而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沈玉堂前来。
眼看着吉时就快过了,柳氏不免有些着急:“这……玉堂怎么还不来?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慕容嫣儿一开始只当沈玉堂是耽搁了,还想安慰自己,可直到正午,侯府那头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到底是坐不住了!
“定是姜氏从中作梗,不让玉堂哥哥出门……哼!我就不信,我一身嫁衣到了侯府门外,她还能不让我进去!”
说罢,慕容嫣儿直接站起身,拿起盖头盖在了自己的凤冠上。
“姜氏,你拦不住我的!”
沈玉堂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像粽子一样被捆着,还被吊在了树上。
嘴里塞着破布条。
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他被敌军俘虏了。
谁能知道这是在他自己家呀!
“唔唔!唔唔唔!”
姜晚宁坐在院子里喝茶,看到他醒过来,挣扎得厉害,便让听风拿掉了他嘴里的破布。
沈玉堂立刻质问道。
“母亲!你把我绑起来干什么?!快放我下去!”
姜晚宁摇摇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
“不行,今天你哪儿也不能去,只能在这儿待着。”
“今天?”
沈玉堂抬头看了眼天色,才发现自己昏迷了一晚上,他突然回过神来,“今天是嫣儿进门的日子……糟了,吉时过了!”
“呵,”姜晚宁冷笑一声,嘲讽道,“你都这样了,还想娶小的进门,享齐人之福,真是又菜又爱玩。”
沈玉堂都被她搞蒙了。
“不是……母亲,这主意不是你出的吗?你之前,明明答应了岳父,如今又出尔反尔……”
姜晚宁道:“错了。”
沈玉堂口吻一滞:“什么错了?”
姜晚宁淡淡纠正道。
“是你答应了慕容晁,我可什么都没答应,所以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那个人,是你,不是我。”
沈玉堂:“???”
两人正说着,外头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厮,禀报道。
“夫人,不好了……慕容三小姐穿着红嫁衣,来、来逼婚了!”
沈玉堂闻言一惊。
“什么?嫣儿她……母亲,你快些放我下来!”
姜晚宁同样沉了沉眸色,继而挥手吩咐道。
“听风,让世子闭嘴!”
“是,夫人。”
听风一记手刀,再次砍晕了沈玉堂。
沈玉堂:“……”
他要骂人了!
侯府大门外。
慕容嫣儿坐在喜轿里,就那么静静地正对着侯府的大门。
边上,围观的人越聚越多,一个个交头接耳地议论了起来,显然还没遇上过这种事。
“侯府这是要娶亲?”
“有意思,我还是头一回看到新娘自己坐轿子来的……”
“她也不害臊。”
“谁知道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更丢脸的应该是侯府吧!”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
侯府紧闭的门,忽然缓缓打了开——
只当自己逼婚的法子奏了效,叫姜氏招架不住!
毕竟这一回是侯府理亏,就算闹到府衙去,他们侯府也占不到理,更何况姜氏不要脸面,侯爷还是要面子的。
然而她挑起盖头抬眸一看。
却见打开的不是侯府的大门,而是边上的一个角门。
从里面走出来的也不是沈玉堂,甚至不是姜氏。
林嬷嬷手里拎着一桶水,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走到喜轿前,直接将整桶水“哗”的泼了过去!
“啊——”
慕容嫣儿猝不及防,下意识抬手去挡,可还是被泼了一身湿,水淋淋的像是一只落汤鸡!
跟在轿子旁的喜婆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也傻了眼。
愣了愣才回过神来,惊慌道。
“哎呀……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以前只见过新娘进门要跨火盆的,可没听说过还有泼水的习俗啊!
杏儿双手握着一个大扫帚,跟在林嬷嬷身后一起走了出来,等林嬷嬷泼完水,便不停地往喜婆身上和喜轿上拍打!
喜婆惊得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杏儿一手拄着扫帚,一手叉腰道。
“夫人说了,侯府外头来了脏东西,叫我出来好好洒扫洒扫!识相一点的,就赶紧滚!”
喜婆拿了柳氏不少喜钱,哪能就这么走了,立刻反问一句。
“要娶三小姐的人是世子爷……你们若是将人赶走,就不怕世子爷会怪罪?!”
林嬷嬷冷笑道。
“世子爷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哪还管得了别人!”
喜婆闻言一滞,不禁回过头看向轿子里。
“三小姐,这……”
慕容嫣儿早已做好会被姜氏刁难的准备,也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讨好不了她。
眼下她能做的,便是死死抓住沈玉堂这根软肋!
“咳咳、咳咳咳。”
扶着喜婆的手,慕容嫣儿咳嗽着从轿子里出来,一身狼狈的模样看着弱不禁风,叫人不免生出了几分怜悯和同情。
“玉堂哥哥答应了会娶我,便一定不会抛下我,将我弃之不顾……我知道侯夫人对我不喜,可我与玉堂哥哥青梅竹马,早已两情相悦。当初若不是姐姐使计抢走了我的姻缘,我又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如今,你们骂我痴也好,说我愚也罢,只要玉堂哥哥不出来,我便一直在这儿守着。
难道侯夫人还会一辈子扣着玉堂哥哥,不让他出门吗?咳咳咳……”
听了她这番话,围观众人尽管不太清楚个中曲折,却也难免被她这番情真意切的心意所打动。
一个个面露同情,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了起来。
“侯夫人也太独断专行了,怎能在大婚之日,将新郎官扣住?如此行径,必定会叫世子爷心生怨怼!”
“虽说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天底下又有几个女子,能像她这般忠贞不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侯夫人实在不该将她拦在外头!”
“唉,又是一对被棒打鸳鸯的可怜人!”
侯府大门后。
众人的议论一字不落落在了姜晚宁的耳里。
宝鹃更是听得忿忿不平!
“这慕容三小姐,可真是个癞皮狗,这样赶都赶不走!世子爷当真鬼迷了心窍,竟还要将她娶进门来……她要真进了门,侯府哪还能有太平日子?!”
姜晚宁也觉得慕容嫣儿太能搞事了。
简直就像打不死的小强。
怪不得她是原文里从一章活到最后一章的超长续命女配,跟沈玉堂那个眼瞎心盲的渣男主,堪称天造地设的一双!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慕容嫣儿才是作者笔下偏爱的女主,她随便想个害人的计策,往往都能得逞,还能将慕容箐虐得死去活来。
反倒是慕容箐,虽然最后强行圆满,但一辈子活得就像是被夺了气运的倒霉蛋。
合着虐文女主就活该没苦硬吃呗!
不行,她受不了这个气。
她要把箐箐的气运夺回来!
“吱呀——”
正当众人在侯府门外你一言我一语,议论不休的时候,紧闭的侯府大门忽然打了开。
姜晚宁抬步跨过高高的门槛,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状,众人不禁齐齐收了声。
倒是不敢当着姜晚宁的面,议论得太大声——毕竟姜氏恶名在外,若是不小心惹恼了她,是真的会被开瓢!
慕容嫣儿见状不由微勾嘴角,她就知道姜氏一定会坐不住。
喜婆连忙上前扶住她。
“三小姐,大门打开了!我扶您进去!”
“嗯。”
慕容嫣儿点点头,说着便要迈步往侯府大门走去。
只是不等走到大门前,就被宝鹃扬手拦了下来——
“站住!你不能从正门进!夫人说了,咱们侯府不缺世子妃,倒是缺一个给世子妃端洗脚水的贱妾!”
慕容嫣儿脚步一顿,反驳道。
“可玉堂哥哥分明答应我,要以平妻之礼娶我进门。既然是平妻,自然该走正门。”
姜晚宁淡淡嘲讽,不以为然。
“那是他答应你的,又不是我答应你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大可去找他去理论!总之在我这,你只能从侧门进府,或者……你想要从侧门边上的那个狗洞爬进去,也不是不行。”
后半句话,姜晚宁压低了语调,只叫慕容嫣儿一个人听到。
慕容嫣儿顿时白了脸色,哪怕明知道姜氏是故意羞辱她,还是气得颤了声音。
“你……”
姜晚宁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轻轻一挥手,又叫人关上了侯府的大门。
随即看向慕容嫣儿道。
“我数到十……你要么自己从侧门进去,要么坐上轿子滚回去!别说我没给这个机会。”
慕容嫣儿攥紧袖下的五指,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知道姜氏是故意要叫自己难堪!
然而沈玉堂迟迟不见人影,她若不抓住这个机会进府,恐怕就真的进不去了,倒不如先进府再说。
只要她怀上沈家的血脉,再将慕容箐肚里的孩子打掉,叫她再不能生养。
便是做妾,也迟早能扶正。
这么一打算,慕容嫣儿便同喜婆递了一眼,两人转过身,便要迈步朝侯府的侧门走去。
不料才走出两步。
又听姜晚宁在身后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林嬷嬷,都说妾通买卖……这一个小妾在外头是什么价钱,能卖多少银子?”
林嬷嬷立刻道。
“回夫人,这小妾也分良妾和贱妾。若是年轻貌美、才艺出众的良妾,多则可卖几百两至上千两……便是最差的贱妾,只要四肢健全、牙口好品相好,少则也能卖个四五十两。”
姜晚宁闻言不由一喜。
“哎哟,这还挺值钱的!你吩咐家丁在门后守好了,只要肥猪上门、呸,说错了……只要世子爷的小妾一进门,就立刻将她逮住,套进麻袋里,拿去外头赶紧卖了!
回头再买些安胎药和燕窝回来,给箐箐好好补一补,压压惊。”
林嬷嬷点点头,连忙应下。
“夫人放心,奴婢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银子自个送上门来了!”
喜婆:“……”
怎么办,她有点想跑?侯夫人该不会连她一起卖了吧?!
早知道她就不该贪那点银子,接下这要命的活!
慕容嫣儿同样停住了步子,哪里还敢再往前。
旁人说这话,可能是为了吓唬她,但是姜氏说这话……十有八九便是真这么打算的!
她到底还是小瞧了姜氏的手段,竟叫她想出这般阴险的法子来。
见慕容嫣儿迟疑不前,姜晚宁勾了勾嘴角。
扬声道。
“好了,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反正我这侯府的门,今日就给你敞开着……进与不进,全凭你自己拿主意!
你若不愿进来,就自个儿在门外守着吧!反正丢脸的也是世子爷,你只管叫他变成全帝京的笑话!”
说罢,姜晚宁便带着一行仆婢,浩浩荡荡地从侧门走回了侯府。
霎时间,众人虽有些不懂姜氏的行径。
但见侯府侧门开着,慕容嫣儿却没有进去的打算,不免又窃窃私语了起来。
“什么情况?这侯府的门已经开了,她怎么还不进去?”
“你刚才没听她说吗?从正门进,那是妻,从侧门进,那是妾……她肯定是不愿意当妾呗!”
“当小妾没地位,换我我也不愿意!”
“那也不是这样说,这年头宠妾灭妻的还少吗?更何况侯府已经有一个世子妃了,听说才怀了身孕,世子爷要是在这时候娶平妻,传出去怕是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
“就是!照我说,她要真的那么爱重世子爷,就不该叫他为难。”
“想必她也没那么爱,就是装装样子罢了!怪不得侯夫人不让她进门……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哼!无媒苟合,能是什么好东西!”
听得众人的指指点点,越说越唾弃,全然没了刚才对她的同情和怜悯,有的只是嘲讽和辱骂。
慕容嫣儿脸色逐渐惨白,到底支撑不住,当场晕厥了过去。
喜婆急忙扶住她。
“哎!三小姐……快快,将三小姐扶回轿子里!打道回府!唉……今日我出门肯定是没看黄历,丢死人了都!”
沈玉堂再次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发现已是月朗星稀。
而他已经被人从树上解了下来,扔进了柴房里。
“嘶,好痛……”
摸了摸后颈,沈玉堂柴垛上爬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糟了……嫣儿……”
吉日已过,他失约了!
姜晚宁心里还记挂着一点事儿,早早睡不着,便叫小厨房做了点夜宵。
刚倒了酒,还没开始小酌,就听丫鬟进来禀报。
“夫人,守门的护卫方才过来说,世子爷出门去了……怕不是去慕容府,去哄那三小姐了……”
姜晚宁喝了口酒,早料到那狗东西的德性,干脆懒得管了。
“让他去!明儿个有他后悔的时候!既要又要,什么都想保全……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明日就是宫宴。
听说太后会从寺庙礼佛回来。
原文里,南宫璟就是将鸳鸯佩送去给太后看了,与她手中的另外半枚玉佩对上,才将“假公主”慕容嫣儿认回的。
这些日南宫璟只在私下照拂慕容箐,却没有将此事禀明皇帝,想必也是出于这个缘故。
不过幸好南宫璟拖了一些时日。
不然早早就让慕容箐回归了长公主的身份,那慕容晁只怕哄着箐箐还来不及,断不会提出这般过分的要求,叫箐箐彻底寒了心,断了与他的父女情分。
一想到明日的宫宴上,箐箐不但能认回长公主的身份,还能直接“休”了沈玉堂那孽障!
姜晚宁就忍不住有点激动。
还有点期待。
哎,她承认,她对沈玉堂确实没有太多的母爱……毕竟作者把他写得太渣了,她实在是爱不起来!
她现在只想看他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毕竟虐文的精髓,就是追妻火葬场,要不然谁看这种让人乳腺栓塞的倒灶玩意儿!
而且只有箐箐恢复了自由身,她才能撮合她和南宫璟,大大方方地摁头磕cp,简直想想就美好!
正美滋滋地小酌着,就见沈偃从外头走了进来。
看到他,姜晚宁立刻让宝鹃拿了副碗筷,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
“侯爷,你回来了……来,喝杯酒润润嗓子。”
沈偃接过酒杯,笑道。
“夫人今日似乎心情不错。”
“有吗?”
姜晚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便稍稍收敛了几分神色,转移话题道。
“对了侯爷,你来得正好……我刚还想叫人去问你,之前托你办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沈偃转头唤了一声。
“陆尧,将东西交给夫人。”
“是。”
陆尧立刻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双手递到了姜晚宁面前,“夫人您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姜晚宁接过账本翻了几眼,满意地点点头,吩咐道。
“好好,干得漂亮……宝鹃,拿一张银票给陆大人。”
“是,夫人!”
宝鹃走去柜子前,取出一张银票递给了陆尧。
陆尧连忙伸手接过,笑得合不拢嘴。
“谢夫人!夫人以后若还有什么差遣,尽管找属下!便是刀山火海,属下也为夫人闯得!”
“哎哟,这孩子嘴甜的!宝鹃,再整两个下酒菜给陆大人,让他也喝点。”
陆尧双手抱拳:“谢夫人!属下必定为夫人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行了行了。”
沈偃挥挥手,有点看不下去了。
等到陆尧和宝鹃离开,屋子里便只剩下姜晚宁和沈偃二人。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点微醺。
姜晚宁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把抓过沈偃的胸襟,将他拉到了面前,摇摇晃晃道。
“侯爷……我有件事,忘了同你说……”
沈偃猝不及防。
一抬头,就撞上了姜晚宁那双带着三分醉意的眸子,亮晶晶的,近在咫尺,仿佛眼里就只装得下他一个人。
他的心口不免怦然了一下,好似连心跳都快了几分。
然而等了片刻,也不见她继续往下说。
沈偃轻轻滑了滑喉结,低问道。
“夫人?你要说什么?”
“别打岔……”姜晚宁皱了皱眉头,像是一下想不起来了,手里仍旧在攥着他的衣襟没有松开,喃喃自语道,“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沈偃也不恼,就由她这样拽着。
两人挨得极近,姜晚宁的呼吸淡淡扑洒在他的脸颊上,叫他莫名红了耳根。
正当他心里老鹿乱撞。
却听姜晚宁突然严肃了口吻:“我想起来了……明日宫宴上,给陛下献艺的伶人中会混入刺客,你叫禁卫军仔细排查,将他们统统揪出来,千万别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明日是陛下的万寿宴。
原文里,慕容箐就是在这场宫宴上替沈玉堂挡了刀,才挽回了两人之间岌岌可危的感情。
如今在她的强行干涉下,虽然剧情走向发生了变化,慕容箐对沈玉堂几乎已经死心了……但,“剧本”这个东西很诡异!
万一慕容箐到时突然不受控制,本能地扑上去替沈玉堂挡一刀,那她操劳这么久,岂不是白干了?!
所以,不管明日情形如何,到底会不会出现刺客,她都要防患于未然。
至少箐箐腹中的孩子,绝不能出事。
只有这个在原文中被扼杀的小生命,平平安安得以诞生,姜晚宁才会相信,剧情已经被她改写了。
那些本该死去的人,包括南宫璟,包括她自己……才能彻底摆脱命运的束缚,不会被剧本杀掉!
听到姜晚宁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沈偃先是微微一诧,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到宫宴的事。
但很快他便点了点头,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好,明日一早我便入宫,绝不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见他答应得这么利落,丝滑得连半点狐疑都没有,甚至都没问一句她为何会“未卜先知”,姜晚宁不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不解道。
“侯爷,你就不问问……我为何会这样说吗?”
沈偃勾了勾嘴角,淡笑道:“夫人说的话,自然有夫人的道理,我只管听夫人的便是。”
姜晚宁:“?”
这老登,什么时候觉悟变得这么高了?真是比她还奇怪。
不过他这样听话,倒是省了自己不少麻烦。
如果不是沈偃比她个子高,姜晚宁都忍不住想要借着酒劲,摸一摸他的脑袋,表扬一句“好狗”了。
想了想,姜晚宁还是把一早准备好的借口,同他说了一遍。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会有刺客,是我昨晚做梦梦到的,那个梦实在太真了,我到现在都还有些心慌……所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还是当心着点。”
沈偃趁势揽过她的肩头,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温声安抚道。
“夫人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明日一早我便入宫,逐个将人摸查干净,绝不错漏一个。”
“嗯。”
姜晚宁趴在沈偃肩头,莫名觉得他有点可靠是怎么回事?
不不,她的口味没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