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by陈鹦鹉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24
接着章晓宛的手指抚上龙玲的嘴唇,尖利的爪子划开一道血痕,鲜血从龙玲嘴唇上流出。章晓宛悠悠地说:“你给那个小明星调的口红确实好看。凭什么你能干你喜欢的工作,我却变成了鬼?我妒忌。”
龙玲快窒息了。
病态的占有夹杂着幽暗的嫉妒,这就是现在章晓宛对待龙玲的态度。但龙玲没脸指责章晓宛,因为这就是她曾经对待章晓宛的态度。
健康的友谊既是开放的,也是有边界的,朋友从来不是自己的私有物品,朋友的成长、独立、甚至是远去,都应该被尊重。可惜年少时的龙玲不明白这个道理。
龙玲把隔间门从里面反锁了,理论上别人进不来,但突然间门外传来“咚咚咚”的砸门声,隔间门不停地震动。龙玲一愣,心想:外面这是谁啊,不知道里面有人吗,居然砸门?其他隔间不能用?满员了?那也不能砸门啊!
“咔”的一声,隔间的门居然生生被人拆了下来!
大力女左轻白把拆下来的门板往旁边一扔,盯住了隔间里正和龙玲在一起的章晓宛。章晓宛一从折扇里出来,左轻白就闻到了清晰的鬼气。
左轻白右手中指和食指之间夹着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符纸变成了一阵金沙,金沙飞向章晓宛并拧成一股金色的绳索,章晓宛察觉到情况不妙,以最快的速度往折扇里钻,但晚了一步,绳索牢牢地缚住章晓宛,任凭章晓宛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左轻白扯着绳索一端,说了声“收”,把捆得严严实实的章晓宛扯出隔间,摔在地板上。
左轻白又拿出一张新的符纸,将章晓宛收入了符纸中。
章晓宛被抓,大功告成,左轻白得意地拍了拍手。
龙玲突然扑到左轻白脚边,急道:“轻白老师……不……您是何方高人啊?”
左轻白插着腰自豪地说:“我叫左轻白,是一名捉鬼师。”接着她又强调道:“是金牌捉鬼师。”
龙玲问:“您能放了她吗?”
“不能。她是鬼,捉鬼师抓鬼,天经地义。”左轻白义正严辞道。
龙玲泪流满面,“是我害了她。”
左轻白好心劝她:“你人生还有那么长,有些事情,该放下就放下吧。”
龙玲摇摇头,“我的人生不长了,我花了一半的寿命从一个红衣女鬼手中救下晓宛。”
“红衣女鬼?”左轻白喃喃道,“金绮月?”
现在左轻白已经不惊讶了,她发现女主不愧是女主,就算金绮月是鬼,她在这个世界依然无处不在。
是谁写的金绮月这个女主?如果有机会回去,一定要把作者揪出来打一顿。左轻白翻着白眼想。
左轻白蹲在龙玲跟前,说:“你花了一半的寿命救她,也算是还了债。”接着左轻白向龙玲伸出一只手,跟她要那把折扇,“你那把扇子,交给我吧,那是鬼物,对你有害。”
龙玲把空白折扇交给了左轻白,左轻白看了看,确定是金绮月用鬼术制造出来的东西。
左轻白走出洗手间,看到兰殊尔背倚着墙,双手抱臂,冷着一张脸正在等她。
左轻白走到兰殊尔跟前,拿着空白折扇在兰殊尔面前炫耀,“怎么样?我比你先捉到鬼。”
兰殊尔淡淡地说:“鬼在女厕所里现身,我不方便进去抓。算是你赢了。”
左轻白嗤之以鼻:“什么叫算是?本来就是我比你先抓到。”
这时剧组场务拿着喇叭在喊:“兰老师!左老师!两位老师在哪里?快快快,快点集合了!”
左轻白和兰殊尔朝集合地点走去,又开始了一天的拍摄。
第61章 那个生日是假的
从那天起, 空白折扇就一直在左轻白手中,左轻白以为金绮月会来抢,但金绮月迟迟没有出现。
剧组杀青, 杀青新闻发布会上,几个主演坐成一排, 接受记者的采访。
兰殊尔和左轻白是男女主, 所以坐在一起。
记者的注意力当然集中在男女主身上,记者让左轻白和兰殊尔互相评价一下对方,两人互相说了些客套话。
记者又问左轻白:“轻白小姐会把殊尔这样的男生当作择偶标准吗?”
这个问题, 说“会”也不是, 说“不会”也不是, 说“不会”记者们会写她跟兰殊尔不和,说“会”记者们肯定要传他俩绯闻。
左轻白干笑两声,胡诌道:“殊尔特别好, 是个非常优秀的男生, 但我这个人吧, 喜欢年纪比我小的,殊尔比我大两个月。”
记者又问:“能具体透露一下择偶标准吗?除了喜欢弟弟,还有别的要求吗?您会要求男方比您优秀吗?”
左轻白在心里骂道:你们就对男欢女爱那点事感兴趣是吧?
但面上左轻白依旧保持微笑, 问记者:“优秀的标准是什么呢?金钱、学业、权利?亦或是拥有其他特殊的技能,比如唱歌啦、画画啦,这些算不算?”
“呃……都算。”
“既然都算, 那么所谓的优秀其实没有标准, 谁也没法去定义谁比谁强、谁比谁好。”
记者们听着,纷纷点头,都认为左轻白说的话很哲学。
很快,“左轻白哲学”的词条便上了热搜。
其实左轻白根本不懂什么哲学, 她只是绞尽脑汁应付记者,胡说一通而已。
发布会结束,一辆黑色的加长版轿车把左轻白接走了,车上坐着的是路回。
司机在前面开车,路回和左轻白坐在后座,路回拿着手机看刚才发布会的录像,皱眉沉思,若有所思道:“我也比你大两个月。”
“什么?”左轻白没听明白路回想说什么。
“你的资料上有你的出生日期,从你的生日上看,我比你大两个月。”
左轻白满不在乎地说:“那个生日是假的。”
“你改年龄了?”
“没有,是那个生日根本就不是我的。”
娱乐圈中改年龄的现象非常常见,但左轻白不属于这种情况,左轻白个人资料上的生日是上一个左轻白的,不是她的。
“那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路回问。
“不知道。”左轻白说。
左轻白不知道她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她是被玄逸从孤儿院里接出来的。捉鬼术必须有天赋才能修,而有捉鬼天赋的孩子极少极少,玄逸年轻时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走访各个孤儿院,看里面有没有具有天赋的孩子。
路回以为她只是不想说,毕竟女明星的真实年龄十分忌讳往外说。
“总能告诉我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吧?”路回问。
左轻白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比你大,也可能比你小。”
路回奇怪道:“你连自己年纪都不清楚,却说喜欢比自己小的?可是谁比你小谁比你大你都不知道啊,对象怎么找?”
“不找。”左轻白边玩手机边说。突然,她猛地抬起头来,以一种坚定的、正得发邪的眼神看向前方,义正严辞地说:“我要以捉鬼大业为重。”
路回:“……”
路回带左轻白去某高级餐厅吃饭,左轻白开心道:“哇唔,看来资本家也不是完全没良心嘛!员工帮你赚钱辛苦,还知道犒劳犒劳员工。大方的老板能发财!”
路回什么也没说,看着左轻白把桌上的菜一扫而光,他自己没吃多少。
晚上回到别墅,路回忽然问左轻白:“你不会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吧?”
“答应你什么啊?”左轻白果然装傻。
“今天晚上来我房间。”
“开玩笑的事情就别当真了。”左轻白开始耍赖。
“我没开玩笑。”
“你别故意捉弄我行不行?”
“我也不是故意捉弄你。”
“那这算是什么事儿?”
“算是……是……你今晚过来就知道了。”
“不去。”
“现在知道忸怩了,一开始在酒店穿情趣睡衣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忸怩呢?”
左轻白脸一红,暴跳如雷:“不许再提这件事,那个不是我!”
这桩黑历史左轻白真想给它彻底抹掉。
路回双手抱臂,他看见左轻白终于不淡定了,心里竟然美滋滋起来。路回道:“左轻白小姐,作为一名金牌捉鬼师,不该说话不算话吧?”
“士可杀,不可辱!”
“人无信,而不立。”
“你还挺有文化?”
“彼此彼此。”
说着,路回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悠悠地走上楼,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左轻白:“捉鬼师小姐,晚上记得来我房间,兑现承诺。”
路回的卧室非常大, 比普通商品房的客厅还要大得多。
路回一个大男人的卧室,却提前让人布置成了粉嫩嫩的公主风,不仅有女孩子最喜欢的毛绒玩具, 还在卧室里铺了一大片玫瑰花海,花海中不同颜色的色块组成“love”的字样。路回卧室有个巨大的落地窗, 落地窗正对小花园, 路回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信号器,当路回摁下信号器后,在花园里候着的人就会操控停在花园里的无人机全部飞起来, 飞到空中进行声势浩大的无人机表演, 表演的主题是“爱情”。
路回叫左轻白今晚来他房间“陪睡”, 其实是要跟左轻白表白。
当然表完白真陪睡也不是不行,反正是个流程的问题。
路回早早就上了二楼,去房间里等着左轻白。左轻白没上去, 呆在一楼客厅挠头抓耳。
“他想干嘛?”左轻白一个人自言自语。
左轻白用手一撑脑袋, 道:“难道他只是表面正经, 实际上跟那些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男老板一样,都是龌龊东西?”
接着左轻白换了只手撑脑袋,“又或者说, 我刚开始穿来那天,原来那个左轻白做的事情,让他就此以为我是个轻浮的人?”
就在左轻白自言自语的时候, 放在她包包里的那把空白折扇突然动了。
从龙玲手中得到的空白折扇左轻白一直带在身边, 这扇子一直很乖,没什么异样,所以左轻白对它放松了警惕。
左轻白身后,空白折扇悄悄地飞了起来, 在半空中打开,而左轻白毫无察觉。
折扇空白的扇面上,突然飞速地出现一些线条,像是有一支隐形的笔在上面画画一样。
画完了,扇面上出现了一幅精致的工笔画,画的是大雪纷飞中的一个村庄。
接着,一只雪白的手悄无声息地从扇面里伸了出来,伸向左轻白。那只手从后面迅猛地一掐左轻白的脖颈,将她生生拖进了扇子里。
左轻白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已经从路回的别墅中消失了。
左轻白消失的同时,金绮月从扇子中走了出来。
折扇合了起来,精准地落在金绮月手中。这就是金绮月的扇子,是她给龙玲的。
左轻白很早之前就在路回别墅周围贴满了符纸,金绮月靠近就会有警报,但这把扇子却把金绮月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了进来。
金绮月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坏笑。
金绮月拿出一个纸扎小人,在刚才左轻白坐的地方附近找了一圈,从沙发上捡起一根左轻白掉的头发,她把左轻白的头发缠在纸扎小人上。
就在这时,金绮月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金绮月拿出手机一看,是周夙发来的微信:绮月,你在哪?你是不是去路回家了?我去接你好不好?
金绮月回复道:是,我就在路回家里。
周夙:你答应过我不伤害我弟弟。绮月,算我求你了,放过路回,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金绮月给周夙发过去一个大笑的表情包。
金绮月:你急什么,我既然答应你不伤害路回,那就不会食言。我来路回家是来抓左轻白的。
周夙:抓到了吗?
金绮月:抓到了,她被我关进了扇子里。
周夙:你现在还在路回家吗?我开车来接你。
金绮月在输入框里打上:你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我是鬼,你的车能有我快?
但她没按发送,她想了想,忽然把输入框里的字全部删掉,重新打了一个“好”字,然后按下了发送。
周夙这种如同傻子一样的热忱,对金绮月来说很受用。
金绮月是一只500年的老鬼,如果一个500年的老鬼说她因一个人类的爱而动了恻隐之心,那大概是要遭到所有鬼嘲笑的。
金绮月对周夙的态度是轻蔑的,一个愚蠢的人类,除了轻蔑还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呢?但除了轻蔑之外,金绮月却又时常会对周夙生发出恻隐之心,从而手下留情。周夙疯狂追求金绮月时让金绮月很烦,烦到她起了杀心,但她又总是会想,算了,没必要;路回助道者的身份曝光后,金绮月动过杀路回的心思,奈何周夙屡次相求,金绮月居然看在周夙的份上,真的没动路回。
虽然金绮月不知道周夙跟500年前的舒瑾安到底有没有关系,但周夙经常能让她想起舒瑾安。
提起舒瑾安,金绮月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于金绮月而言,舒瑾安是个强.奸.犯,但在金绮月要求他自挖心脏时,这个强.奸.犯居然真的挖出自己的心,捧到金绮月面前。
舒瑾安敢挖心其实是在金绮月意料之外的,金绮月料定这个肮脏龌龊的男人不可能真的为她挖心,可她料错了。更在金绮月意料之外的是,舒瑾安的心是十二窍玲珑心,这可是个好东西。
金绮月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中缠着左轻白头发的纸扎小人。
金绮月露出一个恶作剧的表情。
金绮月爱搞恶作剧,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金绮月答应过周夙不杀路回,又没答应过不能戏耍路回。
金绮月朝纸扎小人吹了一口鬼气,纸扎小人渐渐长大,幻化成了左轻白的样子。
金绮月指了指上楼的楼梯,对“左轻白”说:“去吧,去找路回。”
“左轻白”朝楼梯走去,而金绮月带着那把折扇从别墅中凭空消失,转眼间出现在了别墅外。
“左轻白”走上楼梯,朝路回的房间走去。
“左轻白”敲了敲门,她发现房门没关,于是她推开房间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左轻白”就愣住了,房间里全是各式各样的玫瑰花,有红玫瑰、黄玫瑰、蓝玫瑰、白玫瑰,还不乏一些极其昂贵的品种,比如原产于英国的朱丽叶玫瑰、原产于日本的Unison、原产于法国的路易十四等,很浪漫。
“左轻白”是个纸扎小人,纸本身是没有感情的,但金绮月为了让她更像真人,在她身上加入了人类的感情。
于是,“左轻白”感动得快哭了。
“左轻白”往里走去,路回在等着她。
路回把自己收拾得很精神,他手捧一束红玫瑰,在“左轻白”面前单膝跪下,在他身后是巨大的落地窗,从落地窗向外看可以看到夜空。
路回念出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表白词:“我见过很多人,只有你让我觉得如此耀眼。在我心里,你是无法替代的存在。能做我女朋友吗,捉鬼师小姐?”
他念完词,身后落地窗外的天空中就出现了声势浩大的无人机表演,无人机在天空中组成不同的形状,都是与爱情有关的,这一幕十分浪漫。
“左轻白”当场看哭了。
“左轻白”情绪激动,她还没等路回起来,就情不自禁地扑了上去,搂着路回的脖子吻上了路回的唇。路回只觉得唇上软乎乎的,怀中的人也软乎乎的,他的心脏直跳,心情又是喜悦又是激动,整个人被幸福包围。
此时,就在别墅外,金绮月站在马路旁,她在等周夙的车。
突然,金绮月手中的折扇不停地颤动,并传来了左轻白的骂声:“金绮月!我知道是你!你这个疯子,放我出去!这里面好冷啊!”
第63章 我们回去吧
金绮月“嘻嘻”两声, 嘴角勾起一抹天真无邪的笑,眨巴眨巴眼睛,对着扇子说:“轻白姐姐, 你现在还有心情管冷不冷?你老公在别墅里跟一个纸扎小人亲嘴了,你不着急?”
八卦谁都爱, 人爱鬼也爱, 金绮月也不例外,所以金绮月故意调侃路回是左轻白“老公”。
扇子里传出左轻白的吼声:“谁是我老公?”接着左轻白又发出“嘶”的声音,“这个地方冷死了!”
“路回呀。”金绮月轻快地说, “我把一个纸扎小人变成你的样子去找路回, 路回现在都快开心死了吧。”
金绮月又问左轻白:“你认得扇子里这个地方吗?”
“当然认得, 这不就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吗?在扇子里画一个鬼村出来,怎么,你一个老鬼也想家?”左轻白说。
外面, 金绮月的眼睛眯了眯。
为什么左轻白会知道500年前鬼村的事情?金绮月想不明白。金绮月抓了左轻白, 但没着急杀她, 就是想弄清楚左轻白跟鬼村是什么关系。
金绮月幽幽地说:“家谁不想啊?”
扇子里,左轻白一边跟金绮月说话,一边抽出金色巨剑, 她在厚厚的雪地上用法术画了一个法阵,金色巨剑就悬在法阵中,左轻白在雪地上盘膝而坐, 双手结印操控法阵。
大雪卷起, 漫天纷飞,金色巨剑汇聚能量,蓄势待发,左轻白逐渐发力, 试图冲破扇子困局。左轻白从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在任何困境中她都会努力想办法。
左轻白一边结印一边跟外面的金绮月说话,分散金绮月的注意力:“喂,金绮月,你不觉得扇子里少了什么吗?”
“少了什么?”
“村子是还原得挺好的,大雪也还原得挺好的,但村子怎么是空的啊?村子里的鬼呢?你怎么不安排几个纸扎小人来玩角色扮演?”
“纸扎小人不好玩,它们没性格,而村民们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性格特点,所以我想用真鬼来演。”金绮月认真回答。
“那可就难了,你找不到跟村子里那些鬼一模一样性格的真鬼。”
“找不到,可以演。就像咱们演员演戏一样,给个人设、一本剧本,就照着固定的人设一直演下去呗。轻白姐姐,你还记不记得薛宅的事,那就是我做的一个实验,我把一个剧组的演员都做成半身鬼,他们就会照着生前的剧本一直一直演下去。如果剧本写的全是村子里的日常,剧本里的人物都写成村子里的人物,这群演员是不是就能把我的家、我的家人都给还原出来?我每天就去‘村子’里逛逛,多有归属感啊。”
“金绮月你他妈……”左轻白骂出了声,咬牙切齿道:“薛宅那次你害死整个剧组的人,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是啊。”
“所以,薛宅的事情还会重演?”
“是的呢,只是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剧组。”
“金绮月你杀那么多人……”
“恶鬼杀人天经地义。”金绮月打断左轻白的话,“你一个捉鬼师,难道还不知道恶鬼的德性?”
“金绮月,我迟早除掉你。”
“你先除掉我还是我先杀了你都不一定呢。”金绮月敲着折扇说,“不过在杀你之前我必须弄清楚一件事,你到底是谁?跟村子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扇子里,法阵中的金色巨剑渐渐变大,大到几乎能刺破云端。左轻白结印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必须一击成功,撕破扇子。
为了拖延时间,左轻白胡诌道:“是啊,我知道很多东西,我知道鬼村的一切,知道鬼村村民爱吃生食,还知道那几年你寄住在村长爷爷家。至于我是什么身份?你就没怀疑过我就是鬼村中人?”
左轻白当然不是鬼村中人,她骗金绮月的。
“你……你说清楚。”
金绮月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想还再问,然而就在这时,左轻白法阵中的金色巨剑到了爆发的阈限,剑尖冲破扇子空间的结界,一道锐利的金光撕破扇面,金绮月手中的折扇“撕拉”一下破成两半。
金光闪现,左轻白从扇子里钻了出来。金绮月眼睛一眯,手指成爪状,在她身后黑烟汇聚成利爪,黑爪抓向左轻白。
左轻白刚刚才从扇子中逃出来,还没站稳,黑爪就抓了过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人从远处射出一枚专门针对鬼的银色子弹,子弹把黑爪一下打散,化成一股黑烟。
左轻白朝子弹射来的方向看去,是兰殊尔支援她来了。
兰殊尔站在街尾,逆着光,一张扑克脸,身板挺直,手里举着一把银色手.枪,看起来挺酷。
兰殊尔手里的那把枪伤不了人,子弹是专门针对鬼的,只能伤鬼。
金绮月眯了眯眼,冷道:“又是一个捉鬼师?这玩意我记得我500年前就灭光了,到底哪来的苍蝇?”
兰殊尔用枪指着金绮月,面对一只神通鬼,他不敢轻举妄动。兰殊尔一步一步缓慢走向金绮月。
就在这时,突然汽车鸣笛声传来,转弯处窜出来一辆汽车,看见兰殊尔也不减速,开着车灯冲向了兰殊尔,像是要杀人一样。车灯晃得兰殊尔眼睛疼,幸好他身手不错,一个翻身踩着车窗翻上了车顶,又在车子停下的那一刻跳了下来,没被车撞着。
周夙打开车门,对金绮月说:“绮月,快上来!”
周夙着急,金绮月可一点都不急,她抽出一把鬼鞭,拿在手里,指着兰殊尔慢悠悠地说:“急什么?苍蝇得先打死再走吧?”
左轻白立即大声朝兰殊尔喊:“兰殊尔,走!你打不过她的!”
话音刚落,金绮月抽出鬼鞭狠狠一甩,伴着鞭子劈开空气的声音,一阵鬼气爆发,远处的兰殊尔发出一声惨叫。金绮月隔空挥鞭,一鞭子把兰殊尔打倒在地。
兰殊尔感到他后背在渗血,被鞭子打中的地方大量鲜血渗透了他的上衣,兰殊尔痛得脑袋嗡嗡响,眼睛也冒金星,但他仍然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举起手.枪,瞄准金绮月开了一枪。
金绮月挥鞭把兰殊尔的子弹打开,突然左轻白举起金色巨剑一跃而起,劈向金绮月的脑袋,同时左轻白朝兰殊尔大喊一声:“走!”
金绮月秀眉一蹙,举起鬼鞭就朝左轻白甩去,剑与鞭子相触,爆发一阵刺眼的金光,金光将周围淹没,金绮月一时之间感官受限,待金光散去时,左轻白和兰殊尔都已经不见了。
许是被激怒的缘故,金绮月面目狰狞,口露獠牙,她的眼睛变了样,只有眼黑没有眼白,纯纯一副恶鬼样。
周夙匆匆走了过来,从身后抱住金绮月。
“绮月……绮月……”周夙轻呼,“我们回去吧。”
——————————————
左轻白从围墙跳进路回家别墅,跌跌撞撞地穿过小花园。
左轻白捂着肩膀,她刚刚挨了金绮月一鞭,肩上受伤了。
小花园里有两个人正在收拾路回表白用的无人机,见左轻白突然出现,都惊讶道:“左小姐,你……你不是在屋里吗?”
左轻白摇摇头,来不及解释,她快速冲进屋里,忍着肩上的疼痛飞奔上楼。刚才在扇子里时,左轻白模模糊糊听到金绮月说她让一个纸扎小人变成自己的模样去找路回了,路回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左轻白”羞涩地点了点头。
路回便大胆了起来,他吻着“左轻白”的唇, 轻轻压上“左轻白”。
当真正的左轻白捂着肩膀忍着疼痛闯入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张大床上, 路回压着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玩意, 正在忘情地接吻,路回用手将那玩意的双手束缚在头顶,似乎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
这充满情.色意味的一幕让左轻白又羞又恼, 路回压着的那玩意跟自己长得一样这件事让左轻白完全不能接受。
左轻白叫了一声:“路回!”紧接着甩出一张空白符纸, 举起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在符纸上画符。
路回听到左轻白的声音, 朝门口一看,他看见门口站着个左轻白,怀里抱着个“左轻白”, 当场愣住。
什么情况这是?还能再离奇一点吗?
路回那点旖旎的心思一扫而空, 他左看看, 右看看,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状况。这时左轻白符纸已画好,她操控符纸, 符纸变大并往床上飞去,跟一张毯子一样,精准地把床上的“左轻白”裹了起来。
左轻白大声说了句:“收!”符纸收紧, “左轻白”迅速变小再变小, 最后变成一个纸扎小人,符纸也跟着它变小,最后纸扎小人被符纸紧紧裹着掉在床下。
路回瞪大了眼睛。
我靠刚才我跟一个纸人表了白?接了吻?还差点上了床?路回心想。
路回不由自主地“呸呸”两下,总觉得自己嘴里有纸屑。
床下, 裹着纸扎小人的那张符纸突然着火,连带着纸扎小人一起烧了个精光,但没有祸及屋子里的其他物品。
左轻白三步作两步一下冲到床边,二话不说给了路回一巴掌。
路回:“……”
左轻白怒道:“你是真想让我陪睡啊?我还以为你跟别的油腻老板不一样呢。龌龊!看错人了!”
路回满脸委屈,心想我问过你了啊,你答应了的。
但转头一想,刚才那玩意并不是左轻白,他问了等于白问。
那今天这场表白也是表了等于没表咯?
路回哭笑不得。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路回冷静下来,问左轻白。
“那是金绮月耍你用的纸扎小人。”左轻白说。
“你肩膀怎么受伤了?”
“金绮月打的。”
路回担心地想去看左轻白肩膀的伤势,被左轻白一把甩开,“别碰我。”此时左轻白料定路回就是个好色油腻的老板。
左轻白骂骂咧咧,她见路回没事了,正想转身离开。突然她的头一阵“突突”的痛,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左轻白支撑不住,一头往路回的床上栽去。路回赶紧一接,左轻白栽进了路回怀里。
左轻白的肩头渗出了紫红色的血。
“操。”左轻白疼得嘴唇发白,满头冷汗,疼到实在快死了忍不住吐出一个脏字。左轻白说道:“金绮月这一鞭子,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