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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by陈鹦鹉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24

郝曼摇摇头,说:“我没事,老师。”
老师看了一眼多杰,问他:“谢谢你啊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
多杰听不懂,呆呆地睁大眼睛站在一旁,有些无措。
郝曼说:“他叫多杰,不知道是哪个班的,他好像听不懂我们说话。”
“听不懂?”老师困惑了。
这时班长走了上来,班长是个帅气的男生,班长对老师说:“可能是走错队伍了,没事,反正所有班的队伍最后都要到山顶集合,到了山顶就能找到原来的班级了。不过最好跟原来班级的带队老师报个平安,同学你有手机吗?给你们班的带队老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
多杰听不懂,一直在摇头。
“你没有手机?没事,我有,带队老师的电话你记得吗?”班长是个热心肠。
多杰还是摇头。
所有人都愣住了,盯着多杰看,觉得他古怪。
多杰被这些人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非常局促。
关键时刻郝曼解了围,郝曼说:“没事,让他先跟着咱们班走吧,到了山顶再说。”
于是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郝曼周围的男生换成了多杰一个人,不知为何,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多杰,但郝曼觉得多杰很亲近。
郝曼从她的包包里掏出零食分给多杰,多杰没见过这些东西,干巴巴地拿着,不知道怎么吃。
“你不会吃?”郝曼笑了,“你爸妈是不是从来不让你吃零食,管这么严啊?”
多杰听不懂郝曼说的话,但他看到郝曼笑得阳光灿烂,猜到她应该是在拿自己开玩笑。
多杰也笑了起来。
郝曼教多杰撕开包装袋,吃里面的零食。
零食很美味,但多杰吃不惯,多杰还是更喜欢家乡香味十足的牛羊肉,那才够劲。
紫荆山很高,一时爬不到顶,有同学喊累,刚好路过一个小亭子,老师便让大家在亭子里休息一会。
休息的时候,郝曼拿出手机玩游戏。
“你要玩吗?”郝曼把手机递给多杰。
多杰小心翼翼地点了一下手机屏幕,屏幕上弹出游戏的开场动画,多杰吓得赶紧收回手。
“哈哈哈哈。”郝曼大笑起来,“你爸妈连游戏都不让你玩吗?来,我教你。”
郝曼大大方方地教多杰玩游戏,一边教还一边哼歌。
多杰看着郝曼的侧颜出神。多杰心想,这一世的拉姆能说话,能唱歌,很爱笑,阳光大方,周围人也都很爱她,她过得很好,自己就值得了。
值得了。多杰在心里反复地说。
就在这时,班长忽然来到了郝曼身边,插进两人中间。
“郝曼,你在玩这个游戏啊?真巧,我也在玩,咱俩比比?”班长是个笑起来有酒窝的男生。
“比就比,谁怕谁。”郝曼不服气地说。
多杰被班长挤到一旁,他虽然听不懂班长的话,但看班长的眼神,他大概能猜到些什么。
多杰有些落寞地垂下眼,心里阵阵发酸。
休息好了,大家继续往山上走。剩下的这一段路班长屡屡插到郝曼跟多杰中间,多杰心里不高兴,但他又理智地劝自己:没有什么可不高兴的,自己只是一只鬼,来看一眼拉姆过得怎么样就够了,其他的,别多想。
各个班的队伍陆陆续续到达了山顶,山顶全是穿校服的学生,一时间有些混乱。
多杰一到山顶就趁着人多跑了。
“多杰,你快去找你的班级在哪吧!”郝曼对多杰说,但她一转身,却发现多杰已经不见了。
郝曼突然心里一阵发慌。她也不知道她在慌什么,但她就是觉得慌,好像一个自己可以依赖的人消失了一样。
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对郝曼而言,多杰只是个刚认识几个小时的人,哪里谈得上“可以依赖”?
接着,老师组织学生们分组搭帐篷,郝曼和班长在一个小组,班长忙前忙后,基本没让郝曼干活,而郝曼心不在焉,到处在找多杰的身影。
晚上,学生们围在帐篷周围拉歌,郝曼没找到多杰,心情有些低落。
山顶有景区修建的公共厕所,郝曼借上厕所的名义离开大部队,但她没去上厕所,而是悄悄跑到没人的地方,小声地喊:“多杰,多杰。”
大树后,多杰的身影在黑暗之中出现了。
郝曼开心地笑道:“我就知道。我猜你性格内向,不会喜欢拉歌那种活动,肯定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了。”
多杰听不懂郝曼说了什么,他只觉得拉姆的声音真好听。
郝曼道:“你就不能跟我说句话吗?一直都是我在说。”
多杰真的很想跟郝曼对话,可他真的听不懂。
这时,多杰抬起手腕,擦了擦手腕上手表的表盘,这是左轻白戴在他手上的,左轻白说,到了九点他就会灰飞烟灭。
左轻白教了他怎么看表,所以多杰知道离9点已经不远了。
多杰鼓起勇气,向郝曼伸出一只手,用藏语对郝曼说:“你能牵一下我的手吗,拉姆?”
郝曼听不懂藏语,但通过多杰的动作,郝曼判断他想跟自己牵手。
郝曼脸一红,神差鬼使地伸出了手,握住了多杰的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伸手,她只是觉得这个动作她曾经跟多杰做过。
多杰哭了。
郝曼一愣,她刚想问多杰为什么哭,然而就在这时,班长带着几个男生急匆匆地来找郝曼。
见有人来了,多杰“嗖”的一下躲到树后面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郝曼,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种没人的地方?太危险了!”班长一脸着急。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郝曼说,“是老师派你们来找我的吗?”
班长摇摇头,接着他向另外几个男生使了使眼色,那几个男生纷纷从背包里掏出大束的玫瑰花,玫瑰花上点缀着彩灯,彩灯一亮起,美呆了。
男生们簇拥着班长和郝曼,班长也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大束花,向郝曼表白。
其中一个男生起哄道:“他为了把这些花带上山,不被老师发现,花了好大心思呢!看在他这么有心的份上,你就答应他吧!”
树后的多杰看到了这一幕,他虽然听不懂汉语,但看这场景,也能猜到是在干什么。
多杰的心揪着疼,他努力安慰自己:没事,这说明拉姆这一世有很多人爱。
9点马上就要到了,多杰来不及落寞,他离开树后,钻出灌木丛,跳到一旁的小路上去,快速离开。
“多杰!”忽然,多杰听到了郝曼的声音,原来郝曼发现树后面的多杰不见了,在叫他呢。
班长在跟郝曼表白,但郝曼却在找多杰。
“多杰!”郝曼找不到他了。
多杰没回头,而是越走越快。
9点到了。
左轻白给多杰的那块手表被她下了咒术,9点一到,咒术生效。多杰突然感到手腕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只见从戴着手表的地方开始燃起了蓝色的火焰,火焰迅速蔓延,蔓延至多杰的整个身体,多杰化成了一团蓝色鬼火,鬼火在山间小路上孤独地燃烧、燃烧,最后熄灭。
另一边,左轻白和路回看完电影,路回开车送左轻白回到剧组。
下车时,左轻白抬起头,她看到一束细小的蓝色流光升到空中,在夜空中化成一颗星星。
左轻白知道,多杰已经灰飞烟灭了。
其实左轻白一直都懂,有些鬼也很可怜,它们害人是事出有因,但鬼就是鬼,捉鬼师灭鬼是世间规矩,既然当了捉鬼师,那就只能做个无情的判官。

第55章 诡异的歌谣
左轻白回到剧组继续拍摄后, 剧组流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有八卦狗仔拍到了左轻白和兰殊尔一起吃饭,捕风捉影地传他俩在谈恋爱。
兰殊尔这人性子冷, 他不爱跟剧组的其他人来往,至于他为什么愿意跟左轻白来往, 那是因为左轻白和他一样都是捉鬼师, 都是从异世界来的,这让兰殊尔在这陌生的世界有了点安慰。
至于左轻白为什么跟兰殊尔一起吃饭,左轻白这人从不抱团, 她在剧组坚持不结小圈子原则, 别的小圈子一起玩, 左轻白不凑上去,所以她经常一个人,这时候兰殊尔愿意跟她一起吃饭, 她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两个人都是捉鬼师, 交流一下捉鬼术也挺好。
左轻白和兰殊尔的绯闻让路回挠心抓肺。什么情况?说好的两人不合拍呢?不合拍还能天天一起吃饭?
路回急得在他巨大的、圆形的总裁办公室里绕圈走,每天都在上火。
路回连忙找了个时间去探班。
好巧不巧,路回探班的时候正赶上左轻白和兰殊尔拍亲密戏, 上床的那种。
左轻白第一次拍亲密戏,她倒是大大方方,一副很新奇的样子, 不停地问导演“要这样吗”、“是这样吗”, 反倒是兰殊尔羞得全身不自在,迟迟不敢上床。
兰殊尔跟左轻白一样,魂穿过来的,他那副身体的原主或许拍过亲密戏, 但兰殊尔本人没拍过。
“没有暴露!不用脱不用脱!主要是气氛要到位!兰老师,你怎么还没上去……兰老师,你的耳朵!耳朵不要那么红!”导演拿着个喇叭在喊。
比兰殊尔更不自在的是探班的路回,路回心里醋缸子都打翻几缸了。
虽然是亲密戏,但毕竟是电视剧,尺度有限制,这场戏不用脱衣服,但要在床上接吻,导演对镜头有要求,不允许借位。
天知道这场戏拍得有多么艰难,主要问题都出在兰殊尔身上,兰殊尔不停地跟剧组成员说对不起。
兰殊尔害羞,怎么办呢?导演想了想,把跟组编剧叫了过来,说:“编剧老师,剧本能不能改一下?”导演一指左轻白,说:“让左老师主动。”
这么一改,拍摄就顺利多了。拍完之后左轻白还哈哈大笑,指着兰殊尔嘲笑,结果一转头就看到路回的一张大黑脸。
下面没左轻白的戏,左轻白可以休息一会。左轻白拉着路回去化妆间,化妆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左轻白问:“你怎么又来了?”
路回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他看着没心没肺的左轻白,越看越气,突然,路回双手抓住左轻白的双肩,狠狠地吻上了左轻白的唇。
左轻白和路回不是第一次接吻,路回是助道者,前几次左轻白需要帮忙时路回吻过她,但这次跟前几次不一样,这次路回吻得非常凶,搂着左轻白的手也愈发收紧。
路回把化妆间的门一关,一锁,把左轻白抵在门上继续吻。左轻白被他亲得晕乎乎,一时间竟忘了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路回觉得吻回本了,才把左轻白松开。
左轻白有些迷惑地看着路回。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路回问。
“你这么亲我做什么?这里又没鬼,我不要你的帮助。”左轻白问。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阵诡异的歌谣传入左轻白耳中。
“白纽花,绿柳瓜,竹船底下浪花花……”
“纸扇子,木凳子,地里结了南瓜子……”
这些歌谣不是人唱的,而是鬼唱的,叫鬼音。
刚才与路回接吻,左轻白的法力在一瞬之间飞速上涨,导致这段鬼音她听得非常清楚,清楚到像是有人拿着喇叭在她耳膜边喊一样。
声音实在太大了,搞得左轻白脑子“嗡嗡”地响,左轻白赶紧捂住耳朵,试图阻隔声音,但她没成功,她听到的鬼音反而越来越大声。
路回看到左轻白突然捂紧耳朵,满脸痛苦,看起来非常难受,连忙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太吵了……声音太大了……”左轻白痛苦地说。
“声音?哪有声音?”路回什么都听不到,但他看到左轻白难受也跟着难受。
鬼音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左轻白的耳膜仿佛被穿透了,左轻白痛苦地发出“啊”的一声,她满头大汗,虚弱地栽倒在路回怀里。

第56章 她一直在笑
自遇到左轻白以来, 这是路回第一次见到左轻白这么虚弱的样子。左轻白蜷在路回怀里,仿佛没了路回的支撑,她就要碎了一样。
路回一阵心软, 他小心翼翼地把左轻白扶到椅子上坐下。
幸好左轻白没晕太久,没过几分钟她就转醒过来, 但是很没精神。
“你怎么样?”路回赶紧问。
“水。”左轻白小声地说了一声。
路回连忙去给左轻白倒水。
“要不要去医院?”路回问。
“不用去, 我没事,我只是听到鬼音了,声音太大, 震得我耳膜疼, 休息一会就好。”左轻白捧着路回递给来的水杯说。
左轻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蔫乎乎地说了声:“头疼。”
路回伸出手,帮左轻白揉太阳穴。
路少爷从小到大从不伺候人,这次却是心甘情愿。左轻白难得一见地依赖了他一回, 路回宁愿这种依赖持续的时间长一点, 再长一点。
被人依赖的感觉很好, 尤其是被自己喜欢的人。
“好点了吗?”路回问。
左轻白点点头。
左轻白平日里总是咋咋唬唬,难得见她这么安静。左轻白静静地低着头,路回看着她, 只觉得心软得像是要化成一滩水。
路回忽然想再亲亲左轻白。
于是路回悄悄低下头,凑近左轻白的脸。
然而还没等路回亲上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伴随着兰殊尔的声音:“左轻白, 你在里面吗?”
路回连忙回过神来,左轻白也回过神来。化妆间的门刚才被路回锁了,左轻白想去开门,却被路回拦住, 路回说:“我去开。”
路回开了门,兰殊尔像没看见路回似的直奔左轻白,路回很是不爽。
兰殊尔一脸严肃地对左轻白说:“鬼音,你听见了吗?”
左轻白点点头,“听见了。”
“剧组有鬼,我们得赶紧行动。”兰殊尔的脸严肃而冰冷。
“喂。”路回走了过来,说:“催什么?没看到人家不舒服吗?”
兰殊尔这才注意到路回。
左轻白介绍道:“我老板,同时也是我的助道者。”
兰殊尔微微惊讶,打量路回道:“没想到这个世界不仅有神通鬼,还有助道者,这两者都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
左轻白笑道:“还有更有意思的,那个神通鬼在变成鬼之前,是个被鬼养大的助道者。总之,这里很有意思就是了。”
左轻白问兰殊尔:“你闻到鬼气了吗?”
兰殊尔说:“没有。只听见鬼音,没有鬼气。”
左轻白道:“鬼音是鬼发出的吟唱声,有鬼在吟唱,说明鬼就在附近;有鬼在附近,那就应该能闻到鬼气才对。但我俩都没有闻到鬼气,为什么?除非它和金绮月一样,是只神通鬼?”
兰殊尔摇摇头,“同一个时期内出现两只神通鬼的可能性很小。这事蹊跷。”
同一个时期很少会有两只神通鬼,就算有,这两只神通鬼得先打一架,只有一只能活下来,这跟一山不容二虎是一个道理。
左轻白和兰殊尔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刚才鬼音的事,一旁的路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路回忽然感到有些落寞,他心想是不是兰殊尔跟左轻白才是最配的,他俩都是捉鬼师,有很多共同话题,哪像自己和左轻白,有时候是真的找不到话题来聊。
路回心里很难受,因为兰殊尔跟左轻白有共同话题而自己没有,路回心里堵得慌。
兰殊尔抓住左轻白的一条胳膊,说:“可以确定的是剧组混进了鬼,我担心它害人,走,去抓鬼。”
路回不满地上前阻止:“要去你自己去,她需要休息。”
兰殊尔也注意到左轻白脸色不好,他问:“怎么了?”
“刚才鬼音传来时正逢我法力暴涨,听觉瞬间内变得特别灵敏,导致鬼音像在我耳朵里打鼓一样,太大声了,耳膜差点没爆。”左轻白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兰殊尔一愣,突然古怪地看了路回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兰殊尔说:“这样啊……那你俩在这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兰殊尔走后,路回有些不爽地问左轻白:“他也是捉鬼师,难道以后我除了帮你还要帮他吗?帮你可以,帮他我不愿。”
左轻白笑道:“想什么呢?助道者和捉鬼师的规矩是异性相吸,男的帮女的,女的帮男的,你和他都是男的,你帮不了他。”
左轻白现在依旧有些虚弱,虚弱时的她看起来比平时温柔。
路回心里一松,“那就好。”
路回又一想,试探地问左轻白:“你说,男的帮女的,女的帮男的这种搭配方式,是不是在以前助道者和捉鬼师一般都是……夫妻?”
左轻白认真地想了想,说:“我还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样的。”
左轻白挣扎着想从椅子上站起来,路回忙道:“我扶你。”
“我还没虚弱到连站起来都要依赖你的地步。”左轻白笑了。
左轻白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接了一杯水,她很渴。
路回用左轻白听不见的音量轻声说:“我倒是希望你多依赖我一点。”
这时候,门口传来化妆师玲姐和助手小菲的声音:“路总?您怎么来了?”
玲姐不是剧组的化妆师,而是左轻白公司的化妆师,她和她的助手小菲是公司配备给左轻白的化妆团队。
虽然剧组有自己的化妆团队,但艺人带自己的化妆团队进组的也不在少数。左轻白一开始跟路回说什么都不用给她配,助理不用配,化妆团队也不用配,直到有一次左轻白被明显让妆,让妆的意思是为了不让演员A抢了演员B的风头就把演员A的妆造做丑一点,路回才决定让公司的化妆团队跟着左轻白进组。
“我来探班。”路回向玲姐点了点头,优雅得体。
“呀,轻白老师,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妆全花了。”玲姐叫了一声,说。
刚才左轻白晕倒时流了一头的冷汗,妆都花了。
“轻白老师坐下吧,我给你补补妆。”玲姐说。
玲姐让助手把化妆包打开,给她递工具,她娴熟地给左轻白补起了妆。玲姐全名叫龙玲,是个经验丰富的艺人化妆师,公司花高薪挖过来的。
再后来,去查鬼音的兰殊尔什么都没查到,无功而返;路回探班结束,回去了。
晚上,结束拍摄时已经很晚了,龙玲和小菲随着剧组回到酒店,她俩住一间双人房。
龙玲在卫生间洗漱,刚才她翻了一下手提包,把里面的东西都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小菲一眼就看到里面有一把白色的折扇,扇骨似乎是象牙做的,很白,很润。
小菲好奇地拿起了那把白色折扇,打开它,发现扇面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
折扇的扇面一般会画上画,或者写上书法,很少有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的。这时龙玲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小菲便笑着问她:“玲姐,你这扇子扇面上怎么什么也没有啊?”
没想到龙玲看到小菲拿着自己的扇子,当即脸色大变,大喝一声:“放下!”
小菲吓了一跳,手一松,扇子掉在了地上,龙玲连忙走过去捡起来,把折扇合上,收好。
小菲见龙玲黑着一张脸,心想玲姐会不会觉得自己擅自碰她的东西不礼貌,连忙道歉道:“对不起,玲姐。”
龙玲深吸一口气,没跟小菲计较,说道:“没事,洗洗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小菲赶紧去卫生间洗漱。
小菲在卫生间的盥洗盆前刷牙,盥洗盆上有面镜子。小菲刷牙有个习惯,喜欢低着头刷,刷完了才抬起头来。
小菲在低头刷牙时感到背后一阵凉气,但她没在意。
盥洗盆上的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长发女人,她就站在小菲身后,长发女人面如死灰,两只眼是两个黑窟窿,但嘴巴却一直在笑,仿佛天生微笑唇似的。
长发女人无声地笑着,幽幽地注视着低头刷牙的小菲。
小菲刷完牙抬起头来时,不小心看了镜子一眼,她看见了镜子中那个一直在笑的长发女人,当即吓出一声鬼叫。
“啊!”
小菲吓得魂都散了一半,仓皇地逃出卫生间,一边逃一边喊:“有鬼!有鬼!玲姐,镜子里有鬼!”
龙玲正坐在床上护肤,见小菲被吓成那样,莫名其妙地走进卫生间,里面什么都没有,镜子里也什么都没有。
“哪有鬼?”龙玲问。
“有!她就在镜子里,她一直在笑!”
“你看错了吧?别自己吓自己。”
小菲坐在床上发抖,龙玲哄了小菲半天,小菲才肯睡觉。
龙玲熄了灯,也上床睡觉,睡觉前她认真把她那把空白折扇收好。

小菲睡眠质量很好, 很少做梦,但今晚她却做了个醒不过来似的噩梦。
小菲梦到自己身在一栋空荡荡的教学楼里,这里有一间间教室, 有课桌,有黑板, 但是没有人。风从窗外吹进教室, 书被吹开,发出“沙沙”声。风声衬得这个地方更安静。
走廊的墙壁上贴有蓝色的牌子,牌子显示这里是6楼。
小菲站在走廊上, 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她。
小菲靠近教室窗户, 从窗户朝里看, 突然,窗户下面幽幽地伸起来一个黑乎乎的头,与小菲隔着窗户对望。
接着, 小菲听到了两声女性的轻笑声。
小菲从来没见过这种玩意, 吓得大叫, 边叫边往楼梯间跑。
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教室后门流了出来,像滩黏糊糊的水,追着小菲流过去, 边流边发出轻笑声。
这里是6楼,不算高,小菲疯了一样的往下跑, 她跑了很久很久, 按理说早就应该跑出教学楼了才对,可小菲脚下的楼梯像没有尽头似的,无论她怎么跑,始终跑不到底。
小菲跑累了, 实在跑不动了,那黑影追了上来,抓住小菲的脚。黑影的“手”黏糊糊的,触觉像章鱼的触角,小菲慌张地大叫:“啊!啊!”
小菲不光在梦里叫了,现实中她也叫出声了。
“啊!啊!”酒店的双人间里,小菲边睡边叫。
龙玲急忙起床开了灯,轻拍小菲的脸,说:“小菲?你怎么了?醒一醒!”
但无论龙玲怎么拍小菲的脸都叫不醒小菲,小菲像被困在了梦境里面。
这时,一个阴森的女声在龙玲身后响起:“你叫不醒她的。”
龙玲吓得一个激灵,她连忙转头,只见一个穿着白衣,面色惨白,披头散发的女鬼站在自己身后。
这女鬼是小菲在洗手间看到的那个。
女鬼的眼睛贼大,像被狠狠地撕开过一样,里面布满红血丝;她披着的皮快要烂掉了,脖颈侧边被头发遮住的地方破了好大一个洞,里面冒着尸油。
龙玲却不躲不闪,她深深地看着对面的女鬼,双方认识。
龙玲坐在小菲的床上,女鬼一步一步走向她。女鬼悠悠地伸出一只手,怜爱地抚上龙玲的脸。突然,女鬼伸出去的手变成了巴掌,怜爱变成了愤怒,女鬼“啪”的一下,用力扇了龙玲一巴掌。
龙玲挨了打,却一声不吭。
女鬼指着沉睡中的小菲,质问龙玲:“她为什么跟你睡一屋?”
龙玲回答:“工作需要,是公司安排我跟她住双人间。”
“我不管是谁安排的,你想办法搬出去。我不允许你跟别人睡同一屋。”女鬼弯下腰,阴森森地看着龙玲,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只能跟我一起睡,只能是我们两个。”
龙玲不说话,女鬼便冷笑道:“怎么?你委屈?这不就是以前你对我的要求吗?”
女鬼提到“以前”两个字时,龙玲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
龙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满脸愧疚地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女鬼只是冷笑。
忽然响起敲门声,女鬼看了门口一眼,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龙玲那把空白折扇中,原来女鬼一直藏在扇子里。
“玲姐,小菲,你们在里面吗?”房间外面传来左轻白的声音。
龙玲去给左轻白开门。
“轻白老师,这么晚了,你怎么……”
龙玲还没说完,左轻白就推开她闯进了房间,在房间里四处张望。
左轻白眼睛眯了眯。她闻到了满房间的鬼气,说明这里刚刚有鬼来过;但房间里只有鬼气却找不到鬼,说明鬼来过但又走了。
那把空白折扇紧紧闭着,这件宝物可以屏蔽鬼气,女鬼躲在里面,左轻白找不到。
左轻白的目光落在沉睡的小菲身上,只见小菲睡着时的表情很狰狞,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梦话:“鬼,鬼……”
“她怎么了?”左轻白问。
“好像是做噩梦了。”龙玲说。
左轻白判断小菲是被鬼施法魇住了,陷在噩梦里出不来。于是左轻白伸出手,在小菲的额头上有节奏地轻拍了九下,嘴里说道:“噩梦散,好梦来。”
左轻白说完,小菲的梦境突然大变样,抓着她脚的那个恐怖黑影不见了,可怕的教学楼也不见了,小菲置身于一片草丛中,微风拂面,好不舒服。
脱离噩梦后小菲眉头舒展,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好了,她没事了。”左轻白说。
左轻白走到龙玲跟前,发现龙玲身上的鬼气最浓郁,说明刚才鬼来的时候碰过她。
左轻白问龙玲:“刚才有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龙玲立即摇头,“没有啊,什么也没有。”
没有?左轻白眉头微皱,并不相信,这里的鬼气浓得都冲天了,自己在楼上都能闻到,难道鬼来你俩房间只是呆了一会就走了?
左轻白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符,递给龙玲,说:“这两张符是我去道观里求来的,把它放在床头可以保平安,给玲姐你一张,也给小菲一张。”
“去道观里求的”是左轻白胡诌的,这两张符是左轻白自己画的驱鬼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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