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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by陈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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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里没有冲动地马上派出第二支考古队,而是先派了一个调查员到悼青山周围的镇上询问线索,调查员问镇上的人是否看到有人从悼青山里出来,镇上的人告诉调查员,有,进山的是一队人,出来的只有一个人。
调查员让镇上的人描述出来这个人的相貌,但奇怪的是镇上的人死活想不起来那人长什么样,就连基本的外貌特征,眼睛是大是小,鼻子是高是塌,都想不起来。不过镇上的人给了调查员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线索是一个相机,镇上的人说是出来的那个人留下的,那个人叮嘱他们好好保存,如果省文物局来人,就把相机交给他。
调查员把相机带回局里,局里的人看到了相机里的照片。
相机的主人拍了一座古墓,又拍了古墓里的很多壁画,这些壁画保存完好,但是内容很诡异。
壁画上画了很多独眼羊,这些羊只有一只眼睛的原因不是另外一只眼睛被挖了或者被弄瞎了,它们脸上应该长第二只眼的位置没有伤疤之类的痕迹,所以可以推断,这些羊只有一只眼是因为它生下来就只有一只眼。
除了羊,壁画上还画了很多人,这些人都是独眼人,同样,他们之所以只有一只眼睛不是因为另外一只眼睛被挖了或者被弄瞎了,他们脸上该长第二只眼的位置没有任何伤疤,他们就是天生只有一只眼。
诡异的地方不只在于照片本身,省文物局所有看过这些照片的博士、专家、研究员,在他们之后的日记中都曾反应过这样一个现象,自从看过那些照片后,每当他们伏案工作到很晚时,就会突然觉得有人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可回头一看,背后却没有人,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虽然没看到人,但他们总觉得有只无形的独眼羊在看着他们。
有人觉得悼青山的事情太过诡异,建议暂停项目,但当时负责这个项目的是一个叫陈青的博士,陈博士认为,悼青山里或许生存着或者曾经生存着一群只长着一只眼的人类,这些人类可能是一种从未被发现的民族群体,独眼羊就是他们的民族图腾;陈博士还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这些独眼人不是人类,而是远古时期降落在地球,在地球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外星人。所以陈博士笃定这是个非常不得了的项目,他认为悼青山内或许藏着跟玛雅文明同样重要的古文明,这些古文明一旦被发现,那一定是中国考古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他强烈反对暂停项目。
在陈博士的努力下,项目没有暂停,省文物局还同意派出第二支考古队前往悼青山,第二支考古队由陈青博士担任领队。
陈博士带队出发。结果,跟第一支考古队的下场一样,进山一个月后,第二支考古队也没了音讯,全队人失踪。
一连丢了两支考古队,局里人人恐慌,上级领导不敢再继续悼青山的项目,勒令停止,并把项目资料全部封存,不得重启。
左轻白看完考古队的故事后,嘴里不停地默念“陈青”的名字。
这时是中场休息时间,武行们都在抓紧时间喝水吃东西,补充能量,忽然其中一个武行听到左轻白念“陈青”的名字,便好奇道:“轻白老师,你怎么在念我干爹的名字啊?”
这个武行叫吴声,悼青山本地人。
说着,吴声一拍自己的脑袋,笑道:“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同名同姓而已,陈青这个名字太常见了。”
“你干爹叫陈青?”左轻白惊讶道。
“是啊,我干爹是景区管理员,不过也就是这几年悼青山外围开发出来了,有了景区,他才当上管理员的,以前,这座山什么都没开发的时候,我干爹是个守山人,那时山里有豺狼,会吃小孩,我就遇到过,差点没命,多亏了当时正在守山的干爹,是干爹救了我,就是因为这次救命之恩,我爸让我认他做干爹。”吴声虽然名字谐音“无声”,但却是个话多爱聊天的,一股脑把啥都说了。
左轻白一开始还坐着,听他说完直接站了起来。
左轻白大张着嘴,惊讶地问:“你干爹他……是不是文质彬彬的,像个博士之类的知识分子?”
“我干爹不是什么博士,但他确实很有文化,我小时候不会写的作业都是他教我写的。”吴声说。
左轻白的嘴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她心想:陈青博士还活着?不对,如果他还活着,而且没改名,省文物局的人怎么不接他回去?
吴声继续滔滔不绝地说:“我一直猜测我干爹会不会是那个年代的落难公子,毕竟他们那个年代能读得起书就没有多少,我干爹却很有文化。还真别说,前两天从京城来了个穿得很贵、长得也很贵的公子哥,去找我干爹了,也不知道找我干爹干什么……”
“那公子哥叫什么名字?”左轻白连忙问。
“好像是……周夙。”

第103章 我靠,帅
半夜, 左轻白趁大家都睡着之后离开了拍摄地,她跟吴声打听到了陈青的住址,连夜去找陈青。
她不是一个人去的, 她叫来了一个帮手——同样是捉鬼师的兰殊尔。
月夜下,兰殊尔开着一辆吉普车把左轻白载上, 两人前往陈青的家。作为曾经的守山人, 现在的景区管理员,陈青的家就在悼青山下。
“有些地方电话里你说不清楚,现在你再说一下。”兰殊尔依然保持着那张熟悉的扑克脸, 对左轻白说道。
“好, 我挑重点的说。”左轻白道, “有悼青山本地人说,他曾经在悼青山里遇到过伪装成考古队的鬼。”
“听你在电话里的描述,那队考古队就是鬼无疑。”兰殊尔一脸严肃, 冷声说。
“是情鬼。”
情鬼, 为情所困、因情而死的鬼。殉情的、或者单方面为对方自杀的都会变成情鬼。
“情鬼?”兰殊尔不太信, “为什么会想到情鬼?考古队跟情鬼的跨度是不是有点大?”
“一队考古队队员,或许谁都不会把他们跟情鬼联系到一起,但依我的判断, 它们在鬼中的分类就属于情鬼。”
“何以见得?”
“从那个悼青山老乡的另一段描述中推断出来。”左轻白说,“据他所说,悼青山附近的村子每到七月十四都会选出十几个18到45岁之间的青壮年, 在正午太阳最大的时候, 抬着猪、羊、鸡、鸭这些祭品,深入悼青山祭祀一座古墓,老人们嘱咐从古墓离开时不能回头,无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能回头。老乡返程时听到了声音, 他说那声音不像人声,难以形容,但我去网上查了许多恐怖帖子,找到了不少跟悼青山古墓有关的描述,发现不同的人听到的声音其实是不同的,如果是个老光棍,就会听到不像人声的声音,但如果是有爱人的,或者谈过恋爱还没放下对方的,他们听到的就是他们爱人的声音。”
“用爱人的声音诱惑他们回头?”
“嗯,一旦回头就会被诱惑自杀,然后留下来当鬼。当然,如果是老光棍就没什么可诱惑的了。”
“所以老光棍进去反而是最安全的。”
“是啊。三十年前考古队进山,最后只有陈青出来了,为什么?我从我男朋友提供的资料中发现,因为陈青是个科研狂魔啊,一心投在做学问上,老大年纪了都没谈过恋爱,连喜欢的女孩子都没有。别的考古队员不一样,别的就算没对象,多少也谈过恋爱,心里有人啊。一旦心里有人,那就具备了被悼青山留下来当情鬼的条件。”
“这些个老光棍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兰殊尔评价道。
左轻白继续论证:“我查了悼青山的历史,这座山不仅是一座未完全开发的原始森林,在古时候它还是一座有名的殉情山。”
“殉情?”
“是啊,古时候不是流行包办婚姻吗?所以周边这些地方,但凡有那种相爱但无法在一起的小情侣,为了逃离世俗,都会跑进悼青山里去。进去了不就死了呗?死了不就变成情鬼了呗?变成情鬼那就一直留在山里害人了呗。”
“这些东西是你自己查的吗?还是谁帮你查的?”
“我男朋友帮我查的。”
“哦,又你男朋友。那这山你不适合进去,你不是老光棍。一会我进去吧,我是老光棍。”兰殊尔安排上了。
一秒钟之后兰殊尔突然补充了一句:“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叫我来了,就因为我是老光棍是吧?”
接着,兰殊尔又问:“那你是怎么判断出这事关系到悼青山周边七个镇的安危,甚至七个镇有可能一夕之间全部毁灭?”
左轻白说:“你别急,耐心听我说完。”
“你说。”
“听悼青山本地人说,山里那座古墓已经三十年没人进去祭祀了,不仅没人祭祀,进去殉情的小情侣也越来越少,也就意味着山里那些情鬼的食物越来越少。”
鬼喜吃生食,有祭品吃祭品,无祭品就勾引人,它们会吃掉勾引而来的人的血肉,留下他们人皮,人皮可自用,也可还给因此产生的新鬼——如果有的话。
兰殊尔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它们为什么不出山?”
“我怀疑这山有什么结界,导致它们出不来。”
兰殊尔冷笑,“一群没有食物的饿鬼在山里出不来,养蛊一样,有结界也撑不了多久,这座山迟早会爆的。”
山也会爆炸的。世界上一切匪夷所思的爆炸都有可能发生,参考历史上曾发生过的三次至今科学无法解释的超级大爆炸:天启大爆炸、通古斯大爆炸和摩亨佐大爆炸,威力比核弹还强,城市也好、山林也好,都毁于一旦。
“所以说啊,如果悼青山爆了,挨着山的七个镇当然也就毁灭了,就像历史上出现的天启大爆炸、通古斯大爆炸和摩亨佐大爆炸这三次无法解释的超级大爆炸一样。”左轻白笃定地说。
“如果你的判断或者说你的猜测是对的话,那么现在还存在几个问题。”兰殊尔说。
“你说。”
“首先,悼青山里的古墓是谁的墓,墓中壁画上的独眼羊和独眼人是什么东西?”
“对,这是个未解之谜。”左轻白点头。
“其次,把相机带出悼青山的那个人是谁?”
“对,这也是个谜。”左轻白再点头。
“然后,陈青为什么不回考古队?”
“我们现在就去陈青家问他。”左轻白继续点头。
“最后,那个转世而来的捉鬼师周夙去找陈青干什么?”
“没错,去了陈青家就知道了。”左轻白又一点头。
突然,兰殊尔一个急刹车,把左轻白吓一跳。
“你干嘛?”左轻白问。
“有人拦着我们。”兰殊尔冷着脸说。
一束强光从前方照过来,左轻白眼睛一眯,忙举起手挡光。
“谁的车啊这是?”左轻白大声问,强光刺眼,左轻白眯着眼,看不清前方。
“不是车。”兰殊尔冷着一张脸说,“是直升飞机!”
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一架直升飞机停在了兰殊尔和左轻白的车前,一人抱着头盔从直升机上走下来。
那人逆着光,左轻白看不清,只能看到他腰窄腿长,身材很好,配上一身合身的飞行服,再配上此时的场景,非常之酷。
“我靠!”左轻白不由发声,“这谁啊?出场这么酷?装什么逼哦?最烦装逼的人了。”
那人走到了左轻白车窗前,左轻白就坐在副驾驶,副驾驶的窗户一直是开着的。
那人一只手大剌剌撑在副驾驶大开的窗户上,看着左轻白,咬牙切齿道:“你说谁装逼?”
左轻白一愣,这不是自己男朋友路回的声音吗?
左轻白抬头,果然,路回穿着飞行服,就站在车外,此时正一手撑着车窗,一手抱着飞行头盔,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看。
路回看了看副驾驶座上的左轻白,又看了看驾驶座上的兰殊尔,那股醋意都要从眼中流出来了,他对左轻白说:“搞什么,你一个有男朋友的人,坐别人的副驾驶?”
兰殊尔面无表情地揉揉耳朵,冷声对左轻白说:“你下车吧。就说这什么悼青山只适合我这种老光棍一个人去。”
左轻白则惊讶地指着前方的直升机对路回说:“你你你你……这是从哪偷来的?”
“什么从哪偷来的?这是我私人的。”路回后槽牙快咬烂了。
好像以路回的家世,买架私人直升机不是什么难事。
“你会开?”左轻白又问。
“会啊,以前在国外跟我外公学的,我有证。”
见左轻白还不从兰殊尔的副驾驶座上下来,路回气得锤门,“下车,你要进悼青山,这车哪行?直升机带你进去。”
“我靠,帅!”左轻白诚恳地感慨。
兰殊尔闭上了眼,捂上了耳,依旧摆着一张扑克脸,用赶人的语气说:“滚滚滚,赶紧下车。”
“那咱们兵分两路,你继续开车去找陈青和周夙,我坐我男朋友的直升机进山,你知道陈青的住址。”左轻白说。
兰殊尔幽幽地说:“你俩进山?完全符合进去做情鬼的条件。”
“没事的,我也是捉鬼师,区区一座破悼青山,和破悼青山里的鬼,能奈我何?”左轻白解下安全带,下了车。
兰殊尔开车去找陈青和周夙之前,对左轻白说道:“等一下,进山之后没有信号,我俩交换一下血符,一会好联系。”
“好。”
说着,左轻白掏出一张空白符纸,咬破自己的手指,用手指在空白符纸留下一抹血,周夙也是同样的举动,两人把符纸折叠起来,交换了带有血迹的符纸。
路回看愣了。
交换符纸后,兰殊尔独自开车前往陈青的住址,去找陈青和周夙。
路回问左轻白:“刚才那是什么仪式?”
“山里没信号,手机没法联系,捉鬼师之间交换血符,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都能找到对方的踪迹。”
“搞得跟什么暧昧的约定一样……”路回不爽地喃喃。
左轻白捏了一下路回的脸,说:“别吃醋了,醋王。用直升机送我进山吧,我倒要看看,这破悼青山到底有什么名堂?”
路回回捏了一下左轻白的脸,说:“你才醋王。”
左轻白又捏了一下路回的脸,“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路回回捏,“是保护好我俩。”

第104章 不缺八卦啊
左轻白和路回乘坐直升机前往悼青山, 直升机飞到悼青山上空时,左轻白口中念念有词,她手指泛起金光, 她将金光点在自己眉间,开了天眼。
左轻白看到, 整座山被一座结界包裹, 结界上锁着粗壮的锁链和巨大的锁头,锁链扯着山体,山体中像是有一股可怕的能量在膨胀, 膨胀着膨胀着, 山体、锁链、结界在它的挤压下都面临着爆炸。
左轻白说道:“鬼太多了, 全被结界锁在山里,日积月累,又缺乏食物, 鬼的怨气越来越大, 怨气在山体里膨胀, 再这样下去,这座山很快会爆炸,周边的人都会被连累。”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路回问。
“你想看?”左轻白问。
“想。”
“头盔能摘吗?”
“你摘吧。”
左轻白摘下了路回的头盔, 凑近路回,将指尖的金光点在了路回的眉间,二人视觉联通, 路回果然看见了摇摇欲坠的山体、锁链以及结界。
“进山之后, 先除鬼,再开结界,顺序不能反,否则鬼就跑出去了。”左轻白小声自言自语, 在那做规划。
路回问:“我哥怎么回事?”
“你真关心你哥啊。”左轻白看了一眼路回,“我还想问你呢,你哥突然来悼青山,你知道什么内幕不?”
“我只知道来之前他见过金绮月。”
“我就知道。”左轻白无奈地叹了口气。周夙来悼青山百分之百是金绮月指使的,周夙对金绮月言听计从,恋爱脑没救了。
“所以我才担心啊。”路回说,“金绮月又利用我哥。”
“你哥恋爱脑,你也不劝一下。”左轻白忍不住说道。
“劝不动。没办法,可能我们家有什么基因吧。”路回边开直升机边说。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左轻白,突然咬牙切齿地来了一句:“大晚上的我不睡觉,跑过来给你开飞机,我也恋爱脑。”
左轻白笑眯眯地说:“祖传恋爱脑吗?真可爱。”说着,她凑到路回脸边,用力亲了他一口。
“你的直升机可以听广播吗?”左轻白觉得新奇,四处捣鼓。
“可以,点这里。”路回教左轻白怎么开广播。
左轻白打开广播,广播里播放的是娱乐新闻。
“哟,还能听娱乐新闻。”左轻白乐了。
新闻里,女主持人用好听的声音播报:“金狮奖颁奖典礼正在直播中……”
“是金狮奖直播。”左轻白说,“金绮月去了,今晚她指定捧个影后奖杯回来。”
“你想要吗?”路回忽然问。
“什么?”
“金狮奖影后。”
“我要那个干嘛?再说,哪轮得到我啊?”
“咱立个项目,联系个大导演来操刀,我来投资。”
“又不是投资了就有奖,有评委的!”
聊着聊着,两人已经飞到了悼青山上空,左轻白往下看了一眼,下面黑乎乎的,全是大树。
左轻白问:“这种环境直升飞机能停吗?”
“可以先悬停,把你放下去。”路回说。
左轻白点头道:“也好,把我放下去后你先回去吧。”
“不行。”路回拒绝,“把你放下去后,你弄一块停机坪出来,我把飞机停下去。”
“我?”左轻白指着自己鼻子说,“我一个人,你当我是个施工队呢?”
“你那个符不是能烧火吗,随便烧一块平地出来就好了,直升机不是固定翼飞机,要求没那么高。”直升机比固定翼飞机更适合山区。
路回疯,左轻白也跟他一起疯,左轻白琢磨了一会后,竟然道:“我觉得可行。”
于是他们真这么做了。
路回操纵直升飞机低飞悬停,左轻白进入原始森林。
寂静,幽深的寂静。
黑暗,令人窒息的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不知道有没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那双眼睛的主人不知是人是鬼、是虫是兽、吃人还是不吃人。
在黑暗中往前跨一步,不知道会不会踩到一只奇形怪状的手,落入这里,人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周围是未知的环境。未知才是最恐怖的,因为一旦处于未知中,人的大脑就开始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就是恐惧的源泉。
但这些东西对于左轻白来说几乎是绝缘的,左轻白的脚一落到地上,她就马上开始干活,按照路回所说用符烧出一块停机坪给他。为了避免山火,左轻白需要先挖一条防火的隔离带出来,总之左轻白一落地就开始干活,压根没给大脑胡思乱想的时间。
控制胡思乱想是捉鬼师的修炼项目之一。左轻白曾被玄逸丢进黑暗的房间中,房间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也没有电灯,在黑暗而安静的环境中人的大脑愈发活跃,过于活跃的大脑催生出恐惧、焦虑、慌张。捉鬼师要练的就是让大脑不那么活跃。
左轻白什么都不想,心无旁骛地干活,她有捉鬼术和各种乱七八糟的符咒帮忙,干活比普通人要快。左轻白用照明符燃起一盏灯,解决照明问题后她随地抓了两只小鬼帮她挖隔离带,最后点燃火符烧出了一块圆形的停机坪,并向天上的路回发出信号让他降落。
路回顺利降落。下了飞机后,路回望了一眼周围一望无际的黑暗,心里突然一慌。
他好像看到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他连忙闭眼,但一闭眼,就仿佛能看到这些眼睛的“主人”全朝他走了过来,一只只黑色的大手往他身上摸。
路回“蹭”的一下睁眼,大汗淋漓,他慌张地四处看,四周依然黑暗,但却没有眼睛。
一旁的左轻白却淡定得很,她笑着用手在路回眼前晃了两下,接着牵起路回的一只手。
“这种环境,你怎么不怕?”路回问。
“我练过的,不怕。”左轻白笑道。
左轻白说:“别胡思乱想,脑袋放空。在黑暗的地方,你越想就越怕。”
左轻白踹了一脚刚才她抓来的小鬼,让小鬼带路,去古墓。左轻白牵着路回的手,边走边说:“我小时候也怕黑,但要当捉鬼师嘛,就得练,练多了就不怕了。”
“厉害。”
左轻白道:“没有什么厉不厉害的,每种职业都有每种职业擅长或者不擅长的事,仅此而已。我是捉鬼师,我擅长捉鬼,但让我干别的,比如让我挣很多很多钱,那我干不来,我不如你;而路少爷你呢,出身商界,从小耳濡目染,像什么看财报啊、搞投资啊,对于你来说小菜一碟,但你怕黑,这点你不如我。”
“我可没怕黑。”路回逞强。
“你手心都出汗了,没怕?”左轻白取笑道。
左轻白问路回:“怕怎么还下来?”
“我想看看,人都好奇。”这是实话。
“好奇心害死猫啊……”
有人一起聊天,恐惧也消散了。
悼青山里有很多鬼,一路上路回和左轻白就碰到了不少,这些鬼披着人皮,以人的形态出现在他们面前。正如左轻白推测的那样,悼青山以前是座殉情山,这里的鬼多是情鬼,还是成双成对出现的。
一旁比人还高的野草丛中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嘿咻”声,有一男一女在野.合,一晃一晃的杂草间偶尔露出白花花的四条腿。
那声音愈发狂野,叫人臊得慌,路回忍不住转头朝那边看去,左轻白却捏了捏他的手,说:“别看,是鬼,抓紧我。”
路回便没有看。
两人继续往前走,这时,一个幽幽的女声从路回身后传来:“你们是来殉情的吗?”
左轻白提醒:“别回头,也别回答。”
于是路回没理。
女声见路回不说话,便自顾自地说:“真好,至少你们能死在一起,死也是一对鸳鸯。不像我啊,我和我的爱人相约进山殉情,可到了约定时间,只有我一个人来了,他却没来。他毁了约,抛下了我……”
女声在那诉说她悲惨的过去,结尾说了一句:“你说我当时为什么会看上他?”
路回差点忍不住想接话,左轻白赶紧捏了捏他的手,道:“别出声。”
又走了一段时间,忽然,一个四脚爬行的男人从他们跟前缓缓爬过,左轻白没吭声,静静等他过去。
男人看似消失了,实际绕到了路回身后。
男人的声音在路回背后响起:“你身边这个女人,她真的爱你吗?我爱上了我嫂子,我误会了我嫂子也爱我,于是我把我哥杀了。我以为我嫂子能跟我在一起,可她最终找了一个更有钱的男人,跑了……”
路回满头黑线,心想:住在这山里真是不缺八卦啊。
等到背后的声音都安静下去,路回才出声问左轻白:“刚才那些都是鬼吧?你怎么不收?”
“这山那么大,一个个收我一晚上收不完,得想个省力的办法把悼青山的鬼一网打尽,那座古墓,我觉得是中心,以我的经验来看,找到了中心,或许就能找到这样的办法。”
小鬼把左轻白和路回带到了古墓前。
古墓是圆形的,用石头砌的,没有墓碑,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祭祀了,所以杂草丛生。
左轻白找到墓穴眼,对路回说:“咱们进去吧。”
路回忽然想到一件事:“兰殊尔那边怎么样了?他能找到陈青和我哥吗?”
“不知道啊。”左轻白说,“不过既然选择他做战友,那就相信他一定能行。”

月夜下, 一辆吉普车在山间公路驰骋,开车的是兰殊尔。
兰殊尔根据左轻白给的地址找到了陈青的住处。
陈青住在悼青山下,远离人群聚居地。夜晚的悼青山像个侧卧的巨人, 陈青的独栋小房子孤零零地矗立在巨人脚下,像巨人脚丫子下的沙粒。
公路修到陈青的小房子附近, 兰殊尔把车停在路边, 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陈青的房子。
陈青的房子不大,是个小二层水泥屋, 像个小盒子, 刷着灰白色外墙。
兰殊尔走近房子。
“有人吗?”兰殊尔敲了敲门。
门没锁, 兰殊尔拧了一下门把手,门就开了。屋里子空无一人,但灯是打开的。
一楼是客厅, 打扫得很整洁, 因为陈青曾是守山人的缘故, 木沙发后面的墙上明晃晃地挂着一支猎枪,不知里面有没有子弹。
客厅中央的地板上放着一个黑檀木木盒,木盒的盖子打开, 里面装着黑泥,从黑泥里长出一株绿莹莹的树,树正在长大, 最高的树枝已经快碰到天花板了。
这就是金绮月让周夙带来的东西, 一个装着黑泥的黑檀木木盒。
大树说话了,向兰殊尔发出不似人声的声音:“你有爱人吗?”
兰殊尔冷淡地摇了摇头。
兰殊尔目光扫过客厅,把客厅的长、宽、高、面积、各夹角的角度,都算得明明白白。每到一个新环境, 他都习惯先把新环境观察清楚。
大树古怪道:“你怎么能没有爱人?”
“累赘的东西,我不需要。”兰殊尔依旧语气冰冷。
兰殊尔打量那棵树,在心里计算从哪个位置砍这棵树最好。
大树还想说话,突然,兰殊尔手中幻化出一把银色手枪,手枪变形,变成一把砍树的大刀。
兰殊尔二话不说举刀砍向大树,他的目标定在树根往上七寸的地方,猛的就是一砍。
这树不是一般的树,这一砍,树晃了一下,但没断。
大树被吓了一跳,赶紧说:“喂,你先别伤我,先听我说几句话,首先。爱不是什么累赘的东西,它很美妙,每个人都需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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