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by陈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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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绮月把祭品的魂魄放走了,祭品不再是半死不活的状态,而是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死人,所以兰殊尔看到的场面触目惊心。
不过正如金绮月所说,祭品被扈光用邪术变成半死不活的样子,已经不可能复活,放她们的魂魄离开,让她们解脱,顺利进入轮回,比这么吊着她们好。
左轻白慌忙跑到负二层,大喊了一声:“路回!”
负二层亮着灯,那扇周夙口中打不开的门,如今已经被人打开了,路回居然在里面。
门里正如菲菲描述的那样,堆积着大量黄金、珠宝、奢侈品,这些东西被用来供奉三个神龛,神龛里是三个活着的女人,女人们闭着眼,陷入沉睡。
路回爬上神龛,把神龛上禁锢着的女人一个个放下来,将她们平放在地上。这三人是“母神”,跟其他的祭品不同,她们没有死,也不是半死不活的状态,有呼吸,有心跳,脸颊红润,看起来很健康,也就是说,她们还有救。
左轻白疯狂地跑了进去,扑向路回。
“你怎么样?”左轻白焦急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没受伤吧?”
于是路回把他的遭遇告诉了左轻白。
路回说:“我睡过去之前听到他们说10点半会有一个医生来清除我的记忆,幸好10点15分的时候药效就过了,我醒了过来,赶在10点半之前躲进了这扇门。我听到门外面传来脚步声,应该是那个医生来了,他没找到我,只能走了。可惜我没看到那个医生的脸,不过听脚步声,年纪应该挺大了。”
左轻白十分惊讶。周夙是个捉鬼师、修炼者,都打不开负二层这扇门,路回是怎么打开的呢?
于是左轻白问路回:“你是怎么打开这扇门的?”
路回伸出自己的手,他的手掌被割破,伤口还在渗血。
路回说:“我只是用了一点自己的血。”路回耸了耸肩,猜测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助道者的血能破邪术?”
左轻白一头雾水。这扇门是扈光用邪术构建的不错,但助道者的血能破邪术吗?不能吧?
左轻白死死盯着路回,左看看,右看看,她猛的凑近路回,把路回吓一跳。左轻白问:“我看过那么多古籍,从来没有一本古籍上提到助道者的血除了能帮捉鬼师外还能破什么邪术。路回,你不会……不简单吧?”
路回捧起左轻白的脸,一派无辜地说:“你在说什么?你男人就是个普通人,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可能就是比别的普通人要有钱一点。”
左轻白嘴角抽搐,“你那是一点吗?你那是很多!”
左轻白蹲下身,看了看平躺在地上的三个“母神”,帮她们把了一下脉。
“脉相平稳,没有生命危险,至少我们还能救三个人。”左轻白说。
这三个人,扈光还指望着她们孕育出健康的腿呢,怎么敢让她们有生命危险。
“那怎么一直不醒?”路回问。
左轻白伸手摸向其中一个人的头顶,马上摸出了门道。左轻白说:“不醒的原因是被邪术封印了。”
说着,左轻白的手突然一用力,竟然硬生生从那人的头顶拔出一根长长的钢针出来,钢针上密密麻麻写着咒语。
左轻白又把另外两人头顶上的钢针也拔了出来。
触目惊心。
“好了。”左轻白拍拍手,说:“再睡个12小时就能醒了。”
左轻白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那三个空了的神龛,神龛上方写着两个词——“母神”和“子宫”。
左轻白突然冷笑一声,她拔出金色巨剑,猛地一劈,把神龛劈烂,并说了一句:“恶心。”
忽然, 左轻白的手机响了,兰殊尔打来电话。
左轻白一接电话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兰殊尔,你那边搞定了吗?”
“搞定了, 阵法破了。”兰殊尔冷冰冰地回答,“你呢, 人救出来没有?”
“路回没事, 还额外救了三个人。”
两人简单地交换信息后就挂了电话。路回用好奇的眼神看左轻白,问:“你们捉鬼师之间也用电话沟通?”
“不然用什么?”
“影视作品里不是用法术吗?”
左轻白嗤之以鼻,“有了手机这么伟大的发明, 能用手机为什么要用法术?”
“……”
好像也没毛病。
左轻白单手叉腰, 另一只手拿起手机拨号, 这次她拨给了110,报警。
“捉鬼师只能管鬼,人的事情, 还得让警察来解决。”左轻白说。
两人正在等待警方的到来, 突然, 兰殊尔的电话又打来了。
“怎么了?”左轻白一接电话就问。
这次电话那头的兰殊尔略显惊慌,他说:“你和路回还在负二层吗?”
“在。”左轻白说,“我们还守着三个人呢。”
左轻白和路回守着被解救出来的三个女子, 三个女子刚解了邪术,还要睡至少12个小时才能醒。
“带着那三个人,赶紧走!”这句话几乎是兰殊尔喊出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左轻白问。
“还记得电梯里看到的大水缸吗?这栋楼里真蓄了这么多水, 阵法破了之后水缸突然爆裂, 那些水全部往负二层灌了!”
左轻白还想问,然而就在这时几声古怪的声音传来,一面墙面被巨大的压力挤裂,出现裂缝, 大量的水从裂缝灌入负二层;电梯立即亮起红灯,显示故障。
那些水灌进来了,可怕的是这层楼居然没有紧急疏散通道,只有电梯可达,而电梯已经故障了!
左轻白迅速念起咒语,法术包裹了左轻白、路回和被救下的三个人,在他们的周围形成保护罩,将他们护在一个大气泡里。
左轻白掏出一沓符纸,迅速在上面画符,画完之后把这些符纸贴在大气泡的四面八方,符纸上的咒语加强气泡的强度,以免气泡在水压下破裂、毁灭。
“这个气泡撑不了多久,它一旦破了,我们就会被淹死。我们必须尽快浮到水面去,可这是负二层,上面有天花板挡着,我们浮不上去。”左轻白说。
“那水是从哪流进来的?”路回问。
两人的目光投向那面被挤压出多道裂缝的墙,水就是从这面墙的裂缝渗透进来的。
“墙里是个夹层,夹层里就是在电梯中看到的大水缸,水从水缸里来。”路回说道。
“我们在电梯中看到的‘外景’是连接的,夹层从上到下连续17层没有隔断。如果我们能进入夹层,也就是进入水缸,气泡就能通过浮力浮到水面,我们就不会被淹死了。”
“这面墙要是破个大洞就好了,现在只有几条裂缝,水是能进来,但我们还是出不去。”
“那就去把那面墙打穿个洞。”左轻白想都不想就说道,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不光说,还马上这么做了。左轻白钻出气泡,其速度之快,压根没给路回做出反应的时间。
“喂!”当路回反应过来时,左轻白人已经到了气泡外面,如今水已经抹过了她胸口,但她毫不畏惧,她手中出现金色巨剑,左轻白提巨剑朝那面墙劈去!
水里不好发力,左轻白的力量被水的阻力削弱,一击之下墙面毫发无损,左轻白并不气馁,继续二击,三击,四击。她手脚并用,手持巨剑,脚和膝盖骨也都没闲着,一起上。左轻白的表情坚定无比,让人想起女战士。
左轻白跟兰殊尔不一样,她没有思考周全才行动的习惯,遇到危难她只想着一个字——干,往死里干!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力量干不成的。左轻白向来不喜欢深思熟虑的做事方式,她一直觉得,手脚先行动比大脑先行动更有用。
眼前这一幕把气泡里的路回看呆了,他想出去帮忙,可左轻白的符咒锁着他,他无计可施。
路回看着左轻白,幽深的目光中有焦急又有愧疚。路回小声说道:“如今我肉体凡胎,护不了你,反倒连累你……”
他话说到一半又吞了回去,路回沉默着,心疼地望着左轻白。
突然,巨大的水流猛的往里一灌,水流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倍,原来是左轻白真的硬生生把一面墙打出个大洞,水肆虐地从大洞中灌了进来。
左轻白收起金色巨剑,屏气潜入水中,牵着那个气泡,从她打出的那个大洞穿过这面墙,进入墙后面的夹层。血丝从她左边膝盖渗出,在水中蔓延,她膝盖受伤了。
左轻白进入气泡,气泡借助浮力,带着几个人一起浮出水面。
最后,兰殊尔在16M层把几个人拉了出来。
如今阵法已破,这些机关没有邪术加持,就只剩下物理层面的东西——墙壁里有个17层楼高的超级夹层,夹层里是个灌满水的大水缸,有个观光电梯可以看大水缸。
兰殊尔把尸体都摆放在一层楼里,全是娱乐圈失踪女孩的尸体,警察来的时候被吓得不轻。
扈光、贾奎以及扈光的助手、帮忙寻找有福之人的其他人,都是杀害她们的凶手。
只有三个幸存。
幸存者被送进医院,左轻白和兰殊尔告诉了警察真相,但是隐去了阵法、邪术、捉鬼之类的信息。
左轻白破壁的时候伤了一边膝盖,现在走路一瘸一拐,路回扶住左轻白,给她递过来一瓶饮料。
左轻白一看,乐了,她接过饮料,没心没肺地笑道:“路回,你太好了,我都快渴死了,你怎么知道我想喝东西?”
左轻白口渴得不行,仰头就灌,一口气喝掉了一大瓶,喝下去之后她回味了一下饮料的味道,觉得有点古怪。
“这是什么饮料,味道这么怪?怎么有股血腥味?”左轻白皱着眉说。
“里面有我的血。”路回实话实说。
“啊?”左轻白惊了一下,她看到路回藏在身后的手,问:“你……你……这么大一瓶,你是割了多少血?”
路回摇摇头,只是说:“没多少,你快喝完吧,别浪费了。”
左轻白气得一跺脚,说了句:“你胡闹!”
她一着急,跺的是那只受伤的脚,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一点都不疼。
左轻白愣了一下,低头去看自己的膝盖,发现刚才受伤的地方居然好了?
左轻白看了看手中的饮料,又看了看路回,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左轻白问路回:“你的血什么时候有这种功效了?”
路回笑道:“难道不是一直都有吗?我是你的助道者啊。”
“不……不是吧?”这下连左轻白都结巴了起来,她说:“古书上说助道者可以帮捉鬼师提升修为,没提到过他们的血液还有治病疗伤的功效。”左轻白指了指自己的膝盖,道:“而且见效这么快,这合理吗?”
路回轻描淡写地说:“古书记录不全也是有可能的。”
路回指了指左轻白手中那瓶掺了血的饮料,再次嘱咐:“快喝完吧,不要浪费。”
左轻白愣住了。
左轻白虽然时常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她不是傻子,况且作为一个捉鬼师,她直觉一直蛮准的,直觉告诉她,有哪里不对。
第139章 想让什么东西回来
后来, 扈光、贾奎、中开影业的罪行被公布,这等匪夷所思、惨绝人寰的惨剧,通过媒体传播到全国乃至全世界, 世界人民一起痛骂罪人,人道主义者骂得尤为激愤。
人们不知道其背后邪术、阵法、母神、塑腿的真相, 只以为是扈光这个变态富豪有什么变态心理, 通过潜规则残害女性,于是,“女性安全”、“职场安全”一时间成为了热点词条。
再后来, 人们在化粪池里发现了两副人骨, 根据DNA检测, 分别是扈光和贾奎,至于是谁杀了他们,没有人知道, 人们猜测是哪位行侠仗义的现代大侠, 纷纷对这位不知名的“大侠”给予夸赞。
再往后, 则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中开影业大楼附近的居民以及在附近上班的职员纷纷病倒,医院检测是不知名病毒。一场瘟疫以中开影业大楼为中心向外围扩散。病毒非常厉害,短时间内已导致多人死亡, 作为病毒传播中心的中开影业,更是无人幸存。
专家称,此前扈光把他害死的人的尸体都堆积在中开影业大楼, 尸体滋生病毒, 病毒污染水源,才导致传染病。
而网上有人说,这哪是普通传染病,这分明是冤魂的报复!
疫病暴发后, 丈夫失去妻子,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母,父母失去孩子,这些悲剧,全都成了金绮月的口粮。
然而在公寓里,金绮月跟周夙围坐着喝咖啡,金绮月却满脸无辜地说:“不是我。”
金绮月双手托腮,说:“我以世间苦难为食,我吃我的食物,跟你们人吃大白菜没有不同,我有什么错?”
金绮月又道:“再说,苦难的罪魁祸首就不是我,溯本求源,是扈光、是贾奎,关我屁事啊?”
她说话嗲声嗲气,真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周夙却皱着眉,说:“扈光和贾奎当然罪该万死,但是绮月,如果你不把聚集在中开影业大楼的尸毒扩散,疫病的传播范围不会像现在这么广,不会有这么多人死。你想要更多的悲剧,现在,如你所愿。”
金绮月奇怪地看着周夙,问:“听你这语气,你心疼了?你又没染病,染病的人中也没你的亲朋好友,你心疼个屁?”
金绮月撇撇嘴,道:“随便吧,你心疼就心疼,我不心疼,反正人都是要死的。我在世间500年,看多了一茬一茬的人死掉,又一茬一茬的人新生,跟韭菜似的。”
“人死在你眼里就只是韭菜换了一茬?”周夙问。
“生命本就没有意义,生没什么可高兴,死亦没什么可悲痛,都不重要。”
“在你心里什么重要?”
“自由啊。”金绮月脱口而出。
周夙久久地看着她。
周夙心想:当初长老们看中她助道者的体质,把她关在天女城,限制她的自由,这件事对她的影响这么大吗?
周夙心里乱了起来,他想:或许,是天女城亲手塑造了神通鬼。
“你在想什么?”金绮月问。
周夙回过神来,他卖了个关子,冲金绮月笑道:“你本事这么大,要不你猜猜我在想什么?”
金绮月“格格”笑了起来,说:“我猜不出来,就算是鬼,也无法窥探人心。”她忽然往周夙的方向一靠,眨巴眨巴眼睛,欣慰道:“这就对了,要这样才有趣。”
“你喜欢我这样?”
“还行。”金绮月托腮,“你平时总是闷闷的,十分无趣,确实不讨喜,不过让我有种熟悉感,好像我以前认识过这样一个人,也是你这种性格。”
周夙心里“咯噔”一下,心中一股暖流流过。但他没有往下问这个人是谁,他期盼金绮月口中的这个人是他,但又害怕金绮月给出的答案不是他,所以干脆不问。
另一边,路回家,左轻白也在。
左轻白之所以不在片场,是因为受传染病影响,片场不得不停工。
左轻白没被感染,她趴在桌上,看起来十分沮丧。
路回坐在她旁边,安慰道:“别自责了,罪魁祸首是扈光,他不害人就不会有尸体堆积,没有尸体堆积就不会产生病毒。不是你的错。”
左轻白却说:“尸体产生的病毒如果没扩散,不会有这么大影响。那天晚上金绮月把它们扩散了出去,我错就错在我无法阻止金绮月。”
一向没心没肺的左轻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抱着脑袋蜷缩起来,说:“是我不够强大。”
左轻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虽然有路回这个助道者相助,她的修为一直在提升,但金绮月也加快了摄食速度,也一直在提升,提升的速度甚至比左轻白还快,没有弥月刃相助,左轻白依然还差金绮月一大截。
左轻白一锤桌面,急脾气又发作了,她又急又躁地说:“如果当初我练功更勤奋一点就好了,以前我修炼的时候老趁师父不在偷懒,现在打不过神通鬼,才知道错!”
左轻白站了起来,急得转圈圈,“找弥月刃碎片这件事,我要是更上点心就好了,到现在弥月刃还是一把残刀,怎么对付神通鬼!”
左轻白正着急,突然路回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从她身后抱住她。
左轻白一愣,仿佛感受到一股令人平静的能量注入她的心房。
路回轻声叹气,“你总是这么说。”
“总?”左轻白没听明白,“为什么是总?”
“你太心急了,又爱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路回没有回答左轻白的问题。
路回突然把左轻白抱起,走到沙发上坐下。
路回搂紧左轻白,用令人平静的声音说:“别担心了,担心只会内耗。我跟你打赌,这个星期内,传染病就可以很好地控制住。”
“你怎么知道?”左轻白好奇地问。
路回耸耸肩,“我都说了,跟你打赌。”
“所以是你猜的?”
“你就看我猜得对不对吧。”路回搂了搂左轻白,“金绮月只是让病毒扩散,并没有在病毒上做手脚,这个病毒就是尸体堆积产生的病毒,跟鬼、鬼气没有关系,既然这样,那就应该相信我们的现代医学,能够把它打败。”
左轻白以为路回只是在安慰她,没想到不出一个星期,果然如路回所说,新闻报道,经过多方努力,疫病已经控制,国家医疗团队研制出特效药,提取抗体制作疫苗,停工的单位、公司、工厂逐渐复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左轻白惊讶地看着路回,“路回,你是神算子吗?”
“这不叫神算。”路回得意洋洋地说,“这叫相信科学。”
左轻白收到一条微信,她看了一眼,说:“剧组通知复工了。”
路回却显而易见的不高兴起来。
“复工是好事,你这是什么表情。”左轻白问。
路回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臂,右腿往左腿上一搭,把头一扭。
真不高兴了。
路回冷脸道:“你又要去跟兰殊尔演情侣了,高兴了吧?”
得,又醋了。
左轻白往沙发上一个飞扑,没轻没重地把路回扑倒,抱着路回哈哈大笑。
左轻白抱着路回的脑袋,大笑道:“说你是醋王,你还不信,哈哈哈哈!”
两人闹了一会,左轻白要出门了,不是去剧组,而是去找白柳。
白柳委托左轻白找菲菲,虽然菲菲已死,但左轻白带回了菲菲的魂魄。菲菲表示她想见白柳姐一面再进轮回,左轻白把这件事告诉了白柳。疫病好转后,左轻白和白柳约定了时间地点见面。
左轻白自己开车去的,菲菲的魂魄从符纸中钻了出来,坐在车后座,伸了个懒腰。
路程挺远,左轻白话多,菲菲也话多,于是一人一魂边开车边聊了起来。
“刚才那个就是路回?”菲菲问。
“是啊,我男朋友。”左轻白说。
“他之前跟扈光关系不错。”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他那个所谓的扈叔叔那么凶残变态。”
“也是,他不知情。哎,轻白姐,我呆在中开影业这么长时间,偶然从扈光口中听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关于你男朋友的,你要不要听听?”
“是什么?”
“扈光跟路回的爸爸很早就有商业来往,路回的满月宴扈光还参加过。据说一开始路回不叫路回,而叫另外一个名字,那个名字是什么我忘了,反正跟路宗锋、宋辉民一样,是三个字的,但两岁的时候突然改了,改成了路回。”
“改了就改了呗,名字只是符号,叫什么都一样。”
“不是的。你不觉得奇怪吗?大户人家的孩子,取名都很讲究,单名一个‘回’,不觉得太简单了吗?”
左轻白想想,觉得也是,自己在山上长大,师兄师姐大多出身孤儿院,叫什么的都有,没讲究,所以自己对取名没什么概念,觉得名字只是符号,但听说山下的家庭,尤其是大户人家,取名字可讲究了,又要看字辈,又要好意头。周夙名字简单可以理解为他是私生子,不受重视,但路回是路宗锋和宋子嘉的独子,不应该啊。
菲菲继续说:“据说是有一个道士对路回的外公宋辉民说,路回必须改名,不然活不过三岁,宋辉民很尊敬那个道士,问道士应该改成什么,道士算了一卦,说改成单名一个‘回’。”
左轻白笑了,“这个八卦真的……什么不改名活不过三岁?连我一个捉鬼师都觉得太封建迷信。”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从扈光那里听到的。”菲菲说。
“改成单名一个‘回’字是什么意头啊,是想让什么东西回来吗?”左轻白开玩笑地说。
第140章 大雾天看星星
左轻白带着菲菲来到跟白柳约定见面的地方, 没想到来的不止白柳,还有菲菲的父母。
菲菲的父母见到菲菲的魂魄当场就哭了,菲菲也情绪激动, 一直在哭。
左轻白看到一家人阴阳两隔,虽十分触动, 但也无能为力, 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菲菲与父母相见后,左轻白送她入轮回,菲菲的父母恋恋不舍, 追着左轻白问菲菲能不能轮回到一个好家庭, 这个问题, 左轻白无法回答。
了了菲菲的事后,左轻白驱车回剧组,剧组已经开工。工作还得继续做, 钱也还得继续挣。
左轻白回剧组, 路回也没闲着, 他今天有一场大型商业剪彩仪式要参加,不能缺席。
剪彩仪式结束后,路回返程时天已经黑了, 司机开车,路回坐在后座,他有些困了, 闭目养神起来。
等红灯的时候, 路回把眼睛睁开,目光往窗外扫了一圈。今天大雾,外面云雾缭绕,云上好像浮着一座亮着灯的塔, 像海市蜃楼。
路回揉揉眼,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不是海市蜃楼,而是一座矗立在山顶的高塔,大雾掩盖了山体,只看到亮着灯的塔身。
“那是什么?”路回问。
“那是采云塔,少爷,一个有名的名胜古迹。”
路回这才想起这地方自己小时候去过,是一座有点历史的古塔,建在山顶,后来山顶还建了个公园,就叫采云塔公园。
司机打开了话匣子,说道:“这个采云塔的传说可有趣哩。传说采云塔在古代真的能摸到天上的云,那时候人们挎着篮子站在塔顶,把天上的云一片一片采下来,装在篮子里,然而有一次,有人采云的时候采到了不该采的东西,被神仙降罪,就在大家都要被天雷劈死的时候,突然有一对高人出现,救了大家。故事的结尾,采云塔再也无法采到天上的云,人们把塔改成了纪念塔,纪念救他们的那对高人。”
路回将手肘撑在车窗边,漫无目的地问:“是采到什么东西了,才会被神仙降罪?”
司机哈哈笑道:“这哪知道?可能是什么宝物吧。传说故事而已,听着玩的,哪能较真?”
路回不语,只是盯着那座塔看,有一瞬间他的目光充满哀伤。
忽然,路回想到了一件事,他对司机说:“刚才打电话给我哥,我哥说他在采云塔,这不就巧了,既然路过,我们上去看看吧。”
司机问:“少爷,可是都这么晚了……”
“上去看看吧。”路回坚持。
采云塔。
采云塔每到晚上整个塔身就会亮灯,十分壮美华丽,不过采云塔公园每天晚上闭园,游人不能进入,只能在外面或者山下看。
现在早就过了采云塔公园的闭园时间,然而有一个人还留在园里,这人坐在采云塔下,手里拿着占卜用的铜钱,将铜钱往地上一撒。
铜钱泛起红光,像是什么阵术。
撒铜钱的人是周夙。
阵术唤来的是个年迈的老头,老头是宋辉民私人豪宅的管家方伯,也是周家祖先,周如森。
周家是巫师家族,周夙撒的这个铜钱阵术是周家的召唤术。
周如森走到周夙面前,周夙一点没有尊老的意思,他就这么坐着,并不起身迎接。
周如森用方伯的口吻指着周夙就是一通骂:“呸!为虎作伥的东西!凡灵小姐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成为一个捉鬼师,而你,却天天跟在那个女鬼后面鬼混!”
周夙眉毛一挑,冷笑一声,道:“凡灵小姐?怎么叫得这么生分?她不是你后人吗?”
“你……”
“别装了,方伯。”周夙慢悠悠地开口,“一直以来你以一个被周凡灵救过的报恩人的身份,留在周凡灵身边,看着我长大,可我已经知道,你不姓方,你姓周,周如森才是你的名字。”
“既然知道我是你祖宗,还不快快跪下!”
“我不姓周。”
周夙说完,一股强劲的飓风刮过,迷了周如森的眼,一把宝剑迎面刺来,却在快要触碰周如森眉间时停下。
周夙口中念起咒语,周如森像被架在了一个十字架上,四肢动弹不得。
周夙把手背在身后,他姿态挺拔,这么好的姿态是他从前在天女城里练功练出来的。
周夙走到周如森跟前,开口道:“扈光的邪术跟周家祖宅那几副棺材里的干尸同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你学了干尸的邪术,然后教给了扈光。我说的对吧?”
周如森挣扎了半天也挣不开束缚,气得胡子都翘了,指着周夙骂道:“不肖子孙!”
“凭你也配?”周夙语气冷漠,他对周如森毫无感情。周夙的表情阴郁冷淡,他说:“我不是你周家子孙,真算起来,我的年纪比你还大,你叫我一声爷爷还差不多。”
周夙又道:“我听路回说,他被困在中开影业负二层的时候,扈光说会有一个医生来清除他记忆,幸好他躲过去了。路回虽然没有见到这个医生,但他听到了脚步声,判断是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这个医生,也是你吧?”
周如森闭上嘴和眼,不打算回答周夙的问题。
然而周夙毫不心慈手软,哪怕是对待一个老人。周夙握起拳头,狠狠地朝周如森的脸一拳打过去,周如森当场吐出一口血,再也不敢把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