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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底鞋和钉子鞋by晒豆酱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26

“她还给我买了一支润唇膏呢。”陶文昌刷一下从兜里掏出来,“润唇耶,好奇怪哦,究竟是什么行为会用到嘴唇……”
“当然是吃饭啦!”俞雅看了一眼陶文昌的嘴唇,真不公平啊,为什么这男人的嘴巴天生粉嘟嘟的,还软。
她又不是没亲过,什么滋味她知道。
“切,有人装傻。”陶文昌当着她的面涂了下润唇膏,忽然正经起来,“雅姐,我有一样东西要送你。”
“不会是知了吧?你再给我玩儿这套,我真的要抽你了。”7年前陶文昌就这样整过她,说有东西送她,俞雅兴奋地伸出手,结果被塞了一只发疯的知了。
人家陶文昌还说,抓住了蝉就抓住了夏天。
结果当天下午,俞雅抓住了陶文昌,把他打出了蝉鸣。
“那肯定不是,我现在成熟多了,就是外形看着年轻,容易让人看出姐弟感。但内里,我和唐弈戈差不到哪去。”陶文昌从兜里掏出一个淡粉色的真皮小方盒。
“我……不要。”俞雅下意识就回绝了。
她觉得陶文昌要送她戒指。
而戒指这个东西,俞雅从有“结婚”概念启蒙开始,就非常排斥。她本能地推却任何往她手指戴的东西,恨不得落荒而逃。

小盒子还没打开,俞雅已经提前拒绝。
小小的正方体在陶文昌掌心里,安安静静,还不知道它的命运。
但命运确实在重演,陶文昌以前就干过这事,礼物没送出去。情人节,他逃练出来约会,19岁的人只觉得爱情比天都大,就算背一个队里批评,也不能把这一天错过了。
“送你。”陶文昌也是掏出了一个小方盒。
那个小盒子长什么样他现在都没忘
,应该是品牌方为了迎合情人节主题和大部分女生审美而特意打造的红丝绒款。上头还有一排烙印的金字,花体字英文“情人节快乐”。
他甚至还记得,盒子旁边有一个细带蝴蝶结,一个很完整的礼物,专门让女朋友亲手拆开。
里面是一对戒指,但肯定不是求婚、结婚用的,并不隆重,一看就是情侣们互表心意的纪念品。陶文昌还有点虚荣心,他和俞雅的事情兄弟们都知道,但是又因为俞雅的工作性质,两个人只能是保密状态。
戴上情侣戒指应该可以吧?陶文昌觉得没什么问题。可俞雅觉得问题很大。
“我不能戴,现在网友的眼睛尖得要命,一旦截图发现这是情侣款,肯定就知道我有男朋友。”俞雅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盒子盖上了,“礼物我收,但是我不能戴。”
陶文昌被气得脑仁疼,大过节的连饭还没吃呢,俩人先小吵了一架。
等他晚上归队,让黄俊总教练抓了个正着,队里点名批评,第二天训练加倍。
陶文昌心情更不好了,第二天仍旧脑仁很疼。
“送你。”现在陶文昌还是那句话,只是早就忘了被雅姐气到青筋暴起是什么滋味。
“我……”俞雅也想到了那个红丝绒戒指盒,现在还在她家梳妆台的右侧小抽屉里藏着,封尘了一段过往。
“我真的不能要。”俞雅这回都不敢碰盒子,如果说22岁的她不怕收戒指是因为戒指分量不重,现在她可太知道陶文昌要干嘛。19岁的男生送戒指可能只是为了说一句脸红心跳的“我爱你”,26岁的男人一定没那么幼稚。
她怕这个戒指代表了某种承诺、誓言、关系的确定,又怕陶文昌脑子一热,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婚嫁。
陶文昌眼前的俞雅和曾经的那个她开始重合,挺有意思的,当一个姐姐型的女人忽然露出不知所措的一面,陶文昌就更想离近了去看她。“你放心吧,我没那么傻,这回不是戒指。”
俞雅的眼睫毛快速眨动着,像电源开关坏掉的机械百叶窗。
“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我还能换。”陶文昌把小盒子往前塞了塞,“赶紧的,咱俩正录节目呢,现在咱们都是工作在身的人,私下见面时间有限。拿出点儿敬业精神啊雅姐!”
“你闭嘴吧。”俞雅还是怕他驴她,“你先发誓不是戒指。”
“我发誓。”陶文昌举起手指,“也不是知了。”
“你知道就好,蝉鸣少年。”俞雅也知道时间紧张,两人再聊下去估计会被所有人找到,便一把抄起小盒子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到一半她才想起来自己过来一趟是为了接热水。
热水没了,多了个小礼物。俞雅先把小盒子塞进了裤兜里,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发现。
时间很紧迫,还没等俞雅再接第二次热水,下午的录制正式开始。蒋沛应该是和节目组开过会,紧急调整过方案,一上来就宣布:“咱们的考核难度要做一下调整,大家坐过来吧。”
嘉宾们和主持人围着她坐了一圈。
“考核内容还是铁人接力,第一项是双人自行车。第二项是跑步,这是一个单人跑步环节,不需要两名队员一起上。但每队上哪个人,你们自己去商量。”蒋沛说。
陶文昌立即提问式解释:“蒋教练,那跑步环节中不上的那个人干嘛?”
“你脸上贴的什么鬼东西?”蒋沛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鼻子上的小星星,干嘛呢?奇装异服!
“痘痘贴,我长青春痘呢。”陶文昌也不好说这青春痘是不是唐弈戈给逼出来的。
“有青春痘洗把脸就行了,贴的什么?”蒋沛是经历了中国体校选拔机制,层层筛选下来的火种,自然看不惯陶文昌的小资行为,“现在咱们听好,不参与跑步环节的那名队员,最后要过泥坑。你们自己去商量吧。”
“如果是选男队员,咱们还是5000米,如果选女队员,是3000米。”蒋沛又补充。这也是节目组紧急让她更改的,在队里男生女生的训练量差距不大,队外不行。而且这3000/5000还是她和节目组据理力争才保下的数字,不然大打折扣,变成800和1500,那铁人三项的精髓还在吗?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在下面琢磨怎么分配工作。其实这也合理,能跑的,去跑,不能跑的,泥坑10米。
“跑步之后的游泳环节是双人合作,一个人在前面游,同时要运送充气垫上的西瓜,后面一个人负责推充气垫。谁拉,谁推,这也是你们自己商量,咱们争取做到体力平衡。”蒋沛说得头头是道,“耐力型接力项目一定会涉及体力分配,在优势项目上超越自我极限,在劣势项目上保住基础分,谁说竞技不用动脑?”
“对,说得好!”周学真在下面带头鼓掌。
嘉宾们也跟着鼓掌了,第三周这是彻底贯彻了趣味性。等蒋沛说完这通话,陶文昌带领大家做热身活动,然后就是今天下午的主要内容——耐力跑步。
俞雅上一次长距离耐力跑,还是大四体考吧?
她都快忘记这感觉了,嗓子里腥甜一片,张嘴呼吸就像吞下刀片。好在下午的3000米耐力跑不计时,累了还可以休息,当她乱七八糟地跑到第10圈的时候,身边追上了一个人。
首先排除姜书仪,姜书仪第5圈就不行了,是真的不行,在医护人员的关照下吐水呢。可见女明星的体重多么可怕,1000米慢跑坚持不下来。
“你怎么想的?”温柠先开口了。
俞雅呼哧带喘,心想,你是真会找时间和我聊天啊,我现在累得都快翻白眼了,结果你要和我谈心?
“我觉得……”温柠是酝酿了一整天,慎重中透着严谨,“我觉得……”
“我觉得我快累死了,你……你还能喘气吗?”俞雅看到了摄像头,也是,她再怎么闹脾气,现在还是录节目阶段,闹太僵对两个人的风评都不好。
再也不是想吵架就吵架的风风火火女大学生咯,俞雅用大肠圈拴起手腕粗的马尾,一步三停地说:“晚上宿舍是一起的吧?”
“对,男女都是,三个嘉宾住一个大房间。”温柠看她愿意交流,实际上已经放心大半。可她也不好形容内心的期待,她并不期待俞雅能全然无事地略过,不如两个人吵一架。
“那好,咱俩……有时间再说吧,或者不说也成。”俞雅边跑步边开导曾经的她们,“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追究谁对谁错有意义吗?咱们就好好把节目录完,就当是一个工作,咱俩以后的关系就是同事。”
刚好过了一个转弯,温柠的叹息融化在大喘气里:“好。”
蒋沛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知道他们不能跑,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弱。3个男嘉宾,没有一个完成5000米耐力跑,这不是计时跑,是随便跑,哪怕他们跑跑停停再溜达溜达都能溜达完。
或许是这几个人的人设吧,欲扬先抑。再看女嘉宾那边,姜书仪的不舒服不像伪装,助理连速效救心丸都拿过来了。温柠和俞雅虽然勉勉强强完成了3000米,时间是严重拉长,最后500米已经抵达了慢走的状态。
只能再紧急调整计划,下午的其余有氧锻炼一概取消,让他们好好休息。
在休息的时间段里,红黄蓝三队完
成了项目分配工作,大家不约而同选择让男嘉宾跑步。也就是说,最后的泥坑环节全部是女嘉宾,每个人都抱着一颗豁出去的心。
到了下午4点半,今天的耐力训练落下帷幕,第1天惨败收场。嘉宾们回住处休息,陶文昌留下,在杜磊和卫哲的陪同下继续训练。
他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还在瓶颈期卡着呢。
“停!”杜磊掐着计时器,200米冲刺跑完成。
陶文昌捏着后腰过来,挑了下眉梢,用表情问成绩。
“你先找个地方歇歇吧。咱们不着急,不急于求成,不急在一时一刻。”杜磊很少这样文绉绉,但是他一旦说成语了,就代表一件事——成绩没突破。
“成,我去歇歇。”陶文昌心领神会地点了下脑袋,一个人披上外套走了,留给训练区域的只剩下他的水杯。卫哲这时候过来,看一眼秒表,神情里的震惊第一次多过恐惧:“一点进步都没有?怎么可能……”
“和他自己比是没进步,都卡好久了。”杜磊也不愿意面临这个灾难,人的状态是波浪线,抵达巅峰之后,无论往哪个方向走,其实都是下坡路。
“也别太操心了,说不定是心理因素呢。”卫哲寄望于这一点,有些运动员是这样,心理干扰远远大过于健康干扰。而心理暗示作用也极其强大,去年他们学校就有一个孩子,腿折了两年没好,各种医生都看过,机能上无问题。
可他就是跳不起来,最后才发现因素在心里头。
“希望吧,我觉得……昌子不应该这么短,他看着就像‘长命选手’。”杜磊说,他送走的退役运动员已经太多了,实在不愿意再多一个。花无百日红,他想看陶文昌再在跳高场上红几年。
走廊里,陶文昌拿着小电扇正在落汗。
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歇一歇。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磨合,陶文昌已经和“瓶颈期”变成了“夫妻”,颇有种你中有我的意识。而且他也不是一到瓶颈期就吱哇乱叫的小屁孩,更能沉淀下来,也更平静。
当然,他不确定这平静是不是年龄增长带来的优势。
手机不在身边,娱乐圈的事情再热闹,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他的人生目标永远在另外一个圈里。现在他在楼道里吹着冷气,汗水在皮肤表层凝结成“辛苦”,陶文昌将两条胳膊搭在支起的膝盖上,将脸埋了进去。
等脚步声响起时,他以为是卫哲来找他回去做理疗。
等香味飘过来,他觉得卫哲不会用这么香的洗发水。

陶文昌抬起累白的脸,嘴唇都有些发白:“咦?”
成绩压得他绝望,体能耗干他也没觉得自己苦。这是他选的路,没什么可说的。但人的身体机制总是那么不讲道理,陶文昌在爸妈面前不委屈,在教练面前不委屈,在那么多支持他的竞体爱好者面前更不委屈,他一个拿成绩说话的跳高的,有什么天大的难受?
唯独在她面前,他会反反复复滚动着日日夜夜,满腔热血在喉咙里凝结。
在她面前,他很想被哄。说丢人也好,没骨气也好,陶文昌认了。
“咦什么啊?”俞雅就站在他面前,已经洗过澡的她焕然一新。
白蔚给她换了洗发水,香得俞雅都直打喷嚏。直到她来找陶文昌,白蔚还特意给她喷了香水,打了腮红,生怕大明星素颜吃亏,她就是要让陶文昌时时刻刻警醒,意识到他找了个多么多么大的美女。
可是俞雅也很想告诉她,其实自己多么多么素的颜,他都见过了。
“哭了?”俞雅摸了下陶文昌的头顶。
头发很软,天生就是一个多情种吧。俞雅的指尖在他发旋里打转,画圈,还能摸出湿润的发根,像把指腹放进了一个小水坑里。陶文昌闭了闭眼睛,又吸了吸鼻子。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哭?”陶文昌还噘了下嘴。
这表情也就是他来做,换成别的男人指不定多油腻。俞雅摸着他的脑袋缓缓蹲下,重心压在右腿上,左腿顶起一个尖尖的膝盖角。宽大的运动款短裤几乎要遮住她的膝盖。
膝盖上有一层不太明显的小汗毛。
“真的假的?真的没哭?”俞雅还摸着他的头顶,两人终于平视了。
错位感再次在他们身上出现,陶文昌曾经在校园里见过很多次这场景,无一例外都是女生坐在台阶上,男生在前面单膝蹲。换成他就不一样了,俞雅以不可阻挡的势头杀到他的面前,用狂野的生命力和行动力全方位碾压他。
他像个小狗,她刚好喜欢小狗。
“真的没哭。”陶文昌重复着没有营养的话,又看了一眼她的耳垂,“你怎么来了?吃饭没有?”
耳洞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挂。刚卷起狂欢之心的他马上退潮般失落,她还是不喜欢收礼物是不是?
追她的时候送玫瑰花,俞雅就如临大敌,仿佛收了就必须结婚。他送她66朵,俞雅回礼99朵,他转手再回礼199朵,俞雅能送回来299朵……还好俩人财力撑得住,不然这恋爱没法谈。
“我带姚和韵来的,说来看看场地。”俞雅站了起来,邀请式的顺着台阶往上走,胸口压了一块巨石。
刚刚进安全通道那一瞬间,她真以为他哭了呢。到时候眼睛又哭成红兔子。
陶文昌也站了起来,因为站在了台阶上,一下比俞雅高出一个头。两人再次并肩往上,俞雅没有点明她为什么又跑回来看场地。陶文昌自然也不问她为什么杀个回马枪。
“训练进度怎么样?”俞雅走到最上面,面前有一扇窗。窗的外面就是夜景,月亮悄悄给他们打掩护。
陶文昌站在同一级台阶上,看着月亮,沮丧地垂下双肩:“还那样吧。你们呢?住进宿舍了吧?”
俞雅“嗯”了一声,状况像有些神游:“男嘉宾一间,女嘉宾一间,我和温柠说开了,先把这周应付过去。”
“对嘛,你俩当着镜头别垮脸,会挨骂的。”陶文昌动了动手指,手指也不知道动什么,像攒捻空气,“当年的事情会不会有误会?”
“没有,单纯就是利益驱动,应该是公司让她干的。只不过那时候的我看不懂,现在也懂晚了,都身不由己而已。”俞雅又摇了摇头,“礼物我看了,你花了多少钱?”
呼,陶文昌松口气,看了就好:“没多少啊,我挺有钱的。”
“你那个钱省下来给芝麻糊买狗粮多好。”俞雅不认识款式但认识牌子,肯定五位数了,最起码也要一两万,“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没有啊,我就单纯送你个小礼物,没别的意思。你别太紧张,我不是要你承诺什么。而且这也不是情侣款,就算你戴出去也不会被粉丝说。就算你被粉丝说,现在你确确实实是单身。”陶文昌替她把每一条路都想好了。
别的明星结婚了还隐婚呢,谈着恋爱也装单身。只要他和俞雅不正式复合,她就是单身,没人能说她什么。
自己还年轻,这么多年都等了,再等两年又怎么了。
“哈哈哈,你别这么委屈好不好,说得我像始乱终弃。”俞雅侧过身子,靠在了楼梯扶手上。
“你可不就是始乱终弃嘛,上次试戏亲我一口就不管了。”陶文昌揉了揉面颊,亲吻的感觉还在似的。
俞雅看着他手指发粉的关节,又看了看他湿润的人中,轻轻地说:“亲不着啊,你太高了。以前我穿高跟鞋才不用踮脚。”
晚间天气是多云,一大片厚云朵帮他们藏住了秘密,猝不及防地盖住了月亮。
陶文昌低了下头,眼睫毛被刘海盖住了,像是眸光暗了一瞬,实际上仍旧清亮。
厚云朵准备揭开他们的心思,重新放月亮出来。
陶文昌后退着撤了一步,往下走了一个台阶。
安全通道里什么都没变,只是俞雅的心里狠狠撞了一下。她往前一步,顺势就把他压在了楼梯的墙壁上,刚刚在练指器上锻炼过的手指压在了陶文昌的喉结上。
她总是这样摸他的喉结,食髓知味。
陶文昌两只手都不敢动,只是不自觉地吞咽着。喉结从静止状态变成了快速滑动,随着俞雅往下压的趋势而下陷,再浮起来,尖锐顶着她的指尖。
他的身体就是她的地盘。
他觉得俞雅的身体不能单单用“丰满”或者“婀娜”来形容,她是来掠夺的。
连嘴唇的触碰都是猎人对猎物的索取,陶文昌感觉到呼吸再次暂停,是久违的激荡和震撼。他忽然间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他睁眼想看她,睁开之后才发现俞雅一直没闭眼。
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陶文昌那一刻仿佛被猎枪的子弹正中眉心,自愿踏入陷阱,成为了她丰盛爱意下的战俘,从此再也没有出来过。
又是俞雅先一步撬开了陶文昌的嘴唇,又是她灼热加深了他们亲吻的力度。洁白的牙和同样洁白的牙齿碰在一起,陶文昌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
自己刚刚训练完,没洗澡。
白蔚要是知道自己刚出完汗就亲她家大明星,一定会尖叫着冲过来,先把他们拉开,然后再用那一罐罐挺贵又不知道管不管用的防晒喷雾喷他嘴里。
但陶文昌下一秒搂住了俞雅的腰,有一种死就死吧的心态。他翻身想把俞雅放在墙这边,不然心里总是不踏实,怕她滚下台阶,然而他们嘴里渡气的刹那他就什么都忘了,只知道雅姐的舌尖又热又软,一直蹭着他的舌尖滑。
比他那半吊子的接吻技术高超多了。
陶文昌不服气,如胶似漆地将她吻住,允许短暂的疯狂先烧穿大部分的理智。到了这时候他居然还记挂着俞雅不是素人,下意识地伸着“绅士手”,只是用手指尖触碰她浑然天成的身体,抚摸她的骨肉匀停。
她能听到他喘粗气,他却听到她笑了。
俞雅确确实实无法无天,洗发水、香水、护肤乳……所有的香气在她身上融合,动作也像气势磅礴的进攻。两人嘴上亲得难舍难分,第一个动手的人还是她。
他不敢碰她,可是她敢。
俞雅的手凑近了这具滚烫的身体,两人的脖颈滚着一片绯红。她探进陶文昌的T恤里,率先摸到了一片光滑的腹肌。
陶文昌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将她妩媚动人的大波浪撩到了颈后。他虔诚地亲吻她的锁骨,算不上铁汉柔情,因为他在她面前一直都不是铁汉。肩膀的宽度超过了19岁那年,陶文昌在她身上寻找着湿漉漉的亲密,任由她的手在他腹肌上乱滑。
从腹肌滑到背肌,俞雅已经没有了尖长的美甲。她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做那种款式,哪怕生活中略有不便,而美甲的最终落点都是陶文昌线条流畅的背肌和收敛的腹肌,或者年轻的胸口。空气都被他们的接吻染上了迷离的色彩,俞雅脑海里只剩下一片氤氲,她只想和他抱在一起,见过他的青涩也见过他的成熟,见过他的英俊也见过他的狼狈。
她不是吃了回头草,是这口草一直没舍得咽。
陶文昌最终还是把俞雅压在了墙上,他装不了太久,狂妄之心总归要汹涌而出,身体里饱含放纵的侵占因子。他好像已经被摸了个遍,全身都是香味,他也学着她那样,轻咬着她的下嘴唇笑,想要看她因为自己而面红耳赤,下一秒就被轻轻拍了一巴掌。
好香,姐姐掌心都是香的。
陶文昌快乐加倍,弓着后背顺着她的脖子一路亲,将侧脸贴在她锁骨上方,将鼻尖埋在锁骨窝里,光是这样就让他一层薄汗。最后他有点耍无赖了,激活的两人属性展露无遗,抱着她不肯松手。
另外一边,杜磊和卫哲还在等陶文昌回来训练。
等了半天回不来,他俩也就不等了,今天的强度够大,应该给那小子放个假。再说他已经足够疲惫,没有精力再干别的。
两人给陶文昌发了消息就回了住处,这次节目组安排的场所还是别墅,只不过嘉宾和主持彻底分开。卫哲倒是非常高兴,因为这样更方便他做理疗,不用绕开女士。
运动员还没回来,他就拎着按摩枪上来了。屋里是陶文昌的行李箱,收拾得井井有条,卫哲一阵心酸,这就是从小东颠西跑的孩子,到处比赛。
所以卫哲帮他铺好了床,心疼也加倍。又过了半个小时,门开了,那小子终于回来,卫哲也不敢深说,怕给他上压力。
“洗个澡然后躺下吧。”卫哲观察着他的脸色。
“好,我去洗澡了。”陶文昌一溜烟钻进了浴室。
卫哲又是一阵心酸,瞧瞧,回来都不爱说话了,一定是焦虑!只不过……卫哲动了动鼻子,怎么屋里忽然这么香?
浴室里,陶文昌正精神抖擞地对着镜子检查,脖子上明晃晃一个吻痕。

卫哲也不知道陶文昌在里面磨蹭什么:“快点儿出来!今天不疼,今天是小枪按摩!用过都说好!”
半分钟后,陶文昌跟个大姑娘一样,只是探出一个脑袋:“卫妈妈,我能求您一件事么?”
“你先说。”卫哲从来不打空头支票。
“能不能……今天给我掐一掐脖子,去去火?”陶文昌出来了。
卫哲还在思索为什么掐脖子能去火,那是老一辈的土法子,把喉咙、后颈或者脑门儿上的皮肤揪出红痧,有时候还能揪出水泡。“这不行,我是科学派,没实践过的手法一缕不信,你……”
陶文昌站在他的面前,175的卫哲抬头一瞧,刚好对上了一块红色的可疑印记。
“咋办?”陶文昌装傻充愣。
卫哲一个直拳捶在他胸口:“你小子!刚才训练你跑了,干这个去了!你现在问我咋办?你……”
“这是计划外的,我也没想到。”陶文昌实属无辜。雅姐是绝对不能出现可疑痕迹的,连情侣款的小首饰都不能出镜,所以陶文昌一直很谨慎小心。
但是她是个狂徒。
她仗着自己是个素人身份,到处标记!虽然标记完陶文昌很高兴就是了!
“总不能让人看出来吧?”陶文昌再次拜倒在俞雅的权威之下,她留吻痕的时候都不考虑他会不会露馅儿,这就是大女人么?好酷!
“唉,年轻,唉,火力壮,唉!气死我了!”卫哲无奈又无语,但是小情侣情到浓时,这也不是他能蛐蛐的事。只能先去洗手间接一碗水,开始进行他最不信任的土法子。
手指在清水里一蘸,一下是一下揪着陶文昌的脖子。他很会揪,马上吻痕就被红痧代替,从一个小点点变成了一个竖条型的深红。
“您瞧!我就说我有火吧!以前我爸我妈也这么揪我!”陶文昌对着镜子说。
卫哲继续揪,还换了个地方,既然要做戏就做足全套。“所以你俩……这是复合了?”
这事闹的,两个人分开这么多年,结果在一起录个节目,才半个月就复合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俩这是互相惦记。
“她没说。”陶文昌摇了摇英俊的头颅。
卫哲狠狠地揪了一把:“啊?”
“她真没说,我也没问,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陶文昌还是小心着,万一雅姐来一句“不算复合”,傻眼的不就是他了么?干脆不问,先相处下去,成年人的默契就是莫名其妙在一起。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卫哲给太阳穴上点了几滴风油精,“悠着点,比赛在即,你知道不该做什么吧?”
“您这人……思想好复杂!我都没想呢!”陶文昌立即撇清。但至于想没想,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大赛在即,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这种事情非常微妙,首先呢,姐姐是肉食系,俞雅可不是清心寡欲的脾气。
其次,他们这么久没接触,如果
自己表现不好,那岂不是大事不妙?所以陶文昌就算晕过去也要拼命表现的,不能被姐姐嘲笑。但表现好了,可能比赛就完了,运动员要讲究取舍,关键时刻他还是得先奔着比赛去。
俞雅那边,则是另外一副光景。
大房间里是3张单人床,姜书仪很自觉地睡在中间,将两位小祖宗分开。俞雅靠窗,温柠靠床,她们轮流使用浴室,然后坐在一排敷面膜。
温柠是有错在先的那个,所以主动开口:“刚才我听副导说,周三你要出去?”
俞雅敷了一张“前男友”面膜,昂着头说:“对,估计回来很晚。你们先睡,我拿着房卡呢。”
“哦,好。”温柠点了点头,如果她们还是以前的关系,她肯定直接问“你出去干嘛”。但现在……她们身上有太多社会身份,最好是别问。
“我……”温柠又开了开口。
“怎么了?”俞雅直接回应着她的吞吞吐吐。
“没事,哈哈,你先做脸吧。我出去问问书仪在哪儿补的玻尿酸,下周我也要biu去了。”温柠嘻嘻哈哈地出了浴室,可是走到外面又没有去找姜书仪。
姜书仪摸出了一盒烟,估计又要找地方解压去。温柠转身走向了小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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