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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个世界当团宠崽崽by花白月下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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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总是生病,是病秧子,拖油瓶,药罐子。你要把我送人,送给她们,她们不能生孩子。”灼灼指着秋雨秋风,低着头谁也不看。
凤槃生拧眉,“谁这样说你?你最可爱了,不是病秧子拖油瓶药罐子,我也不会把你送人。”
“那你带我一起走。”
“灼灼,真的很危险,这次我不能*带你,但我会很快去找你。”
灼灼却听不进去了,慢吞吞挪到秋雨秋风身边,背对着凤槃生坐下。
车厢里安静了几秒,凤槃生侧身去看,却发现灼灼在默默地掉眼泪。他心头一震,没想到灼灼会这么伤心,毫不犹豫地改口,“灼灼不哭了,爹爹带你一起。”
但灼灼哄不好了,她捂着眼睛,含着哭腔,倔强地说:“我不去,我也不要你了。”
9972心疼,知道这大概是灼灼的心结。她从小体弱多病,在外人看来就是父母的累赘,肯定有多事的人跟她爸妈说过这样的话,被她记在心里了。
而灼灼不懂古代的奴仆的存在,凤槃生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提出分开走,在她看来就是要抛弃她了。

第37章
凤槃生其实挺想顺着灼灼的话,就这样和她分开走的,但小家伙儿伤心的模样太可怜,让他不自觉地就温柔地哄她。他好话说尽,各种承诺眼都不眨地许出来,最后才哄得灼灼愿意看他了。
“你说话算话哦?”灼灼红着眼睛看着凤槃生,不安又期盼的,像是刚被人捡回家的小猫崽子。
凤槃生柔声说:“我说话算话,往后就算你自己想走,我都要把你抓回来。”
“我才不会走。”灼灼还有点生气,哼哼了两声后又不气了,朝凤槃生张开双臂,被他抱在怀里后,她软乎乎地说:“爹爹,你去哪我去哪。”
“嗯。”
秋雨秋风低着头,内心的震惊无法言说,最后汇聚成一句真诚的疑问:有了孩子后对男人的影响这么大吗?
9972看着灼灼在凤槃生怀里开心地玩儿绳结,想劝灼灼不要和他一起去,但它不会干涉宿主的决定,而且有灼灼在,或许凤槃生会改变主意?这样想着,9972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着,在傍晚时分抵达了一座很繁华的大城。灼灼在中午的时候又喝过一次药,已经活蹦乱跳了,在马车里憋了一天的她迫不及待地想下去撒欢儿。
“灼灼,不能乱跑。”凤槃生叮嘱了一句,在灼灼答应后才抱着她下车,等到了客栈的房间里,才把她放下来。
灼灼一落地就在房间里跑了一遍,角角落落都探索完毕,然后望着高高的窗户,决定拉一把椅子过来。她转身看向凤槃生,这才发现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穿着黑衣服,神情沉冷,散发着让小孩儿害怕的危险气息。他们恭敬地站在凤槃生面前,低声说着什么。就连凤槃生的神色都有些阴沉,比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冷。
9972可太知道凤槃生此时的表情代表着什么了,它刚想让灼灼别动别发出动静,灼灼就像个小炮弹一样跑过去,钻到凤槃生的怀里,奶声奶气地说:“爹爹!”
凤槃生抬手护住灼灼后背,“怎么了?渴了?”他倒了杯水,试了下温度后送到灼灼嘴边。
灼灼咕嘟咕嘟喝了,猛地抬手摸凤槃生的脸,“爹爹,你笑一笑。”
凤槃生下意识按住灼灼的手,愣了一下后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灼灼了。他放下杯子,把灼灼抱在腿上,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自然而然地带了笑,“小鬼灵精。”
灼灼哼哼着躲,最后搂着凤槃生的脖子,把脸藏在他的脖颈处不让捏。
凤槃生看了眼两个木桩子似的属下,声音柔和,“按计划行事,下去吧。”
甘松和黄柏寒毛直竖,无声地拱手退下,出了客栈后忍不住对视一眼,只恨自己嘴笨,没办法准确地描述出此时此刻激昂复杂的心情。
本来他们以为在主子的房间里看到一个三岁小孩儿就够让人惊讶了,然后发现主子竟然放轻了声音和他们说话,好似是不想吵到那小孩儿。这也就算了,那小孩儿直接冲到主子怀里他也不生气,还亲自给她倒水喂到嘴边,还纵容地对她笑。
最重要的是,主子竟然有个三岁的孩子!二人又是惊喜又是担忧。喜的是主子有后了,追随他的人心中会更安稳,忧的是,圣上不许主子成亲生子,会不会因此责罚主子。
不过这些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甘松和黄柏悄无声息地在空荡的街巷里穿行,为今晚的行动做最后的准备。
灼灼靠在凤槃生身上,发现那两个黑衣服的人走了后,惊奇地看看窗户又看看门,“爹爹,他们是神仙吗?一下子就来了,一下子又走了,没有声音!”
9972想说,那俩人不是神仙,是杀人如麻的索命无常还差不多。
凤槃生笑着解释,“他们是爹爹的下属,行动间无声息,是因为从小苦练武功。”
“什么是武功?”
“能强身健体,增强对身体的掌控力。”
“爹爹你会武功吗?”
凤槃生预感到了接下来灼灼会说的话,但还是说:“略微学过一些。”
“爹爹,我想看。”灼灼眼巴巴地看着凤槃生,声音软乎乎的。
凤槃生没能拒绝,站起来给灼灼演示了一套拳法。他身材高大劲瘦有力,平时穿着锦衣华服,显得有些单薄文弱,但打起拳来气势凛然,拳拳生风,让人生畏,像是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冷面将军。
灼灼都看呆了,好一会儿才“哇”了一声,呱唧呱唧鼓掌,嘴里喊着“爹爹好棒好帅好厉害爹爹爹爹”,捧场得很。
等凤槃生打完拳,灼灼就凭着记忆兴致勃勃地瞎比划,但不伦不类的,小小的身子扭得乱七八糟,半点威风没有,逗得凤槃生笑个不停。
很快,灼灼出了一身汗,被凤槃生叫停,带着她洗脸洗手,然后吃晚饭。
吃过晚饭,凤槃生让秋雨秋风给灼灼擦了擦身体,就准备哄她睡觉了。但灼灼白天在马车上睡了好几段,现在精神得很,被凤槃生哄了一会儿后不仅没睡着,还抓着他的头发开始玩儿。
凤槃生干脆不让灼灼睡了,让秋雨拿出刚在城里买的玩具给她玩儿。
灼灼一会儿摇拨浪鼓,一会儿拆九连环,还摆弄着几个泥人儿玩过家家,一直玩儿了快一个时辰,才揉了揉眼睛说要睡觉。在被凤槃生放进被窝里后,灼灼又拽着他的袖子不让走,“爹爹,你不跟我一起睡觉吗?”
“灼灼要自己睡。”
灼灼不说话了,就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凤槃生,看得他主动妥协。凤槃生在床边躺下,隔着被子把灼灼搂在怀里,“睡吧。”
“爹爹不盖被子吗?”
“不盖。”
“不盖被子,会冷,会生病。”
“爹爹身体强壮,不会生病。”
“会的。”
凤槃生拗不过灼灼,让人又送了一床被子上来,灼灼这才消停,闭着眼睛愿意睡觉了。然而没一会儿,灼灼又开始蹬被子,哼哼着不开心地睁开了眼睛。
凤槃生以为她又不舒服了,“怎么了?哪里难受?”
灼灼委屈地说:“热。爹爹太热了,爹爹离远点。”
之前的世界都有空调,吴静秋和灼灼一起睡的时候,不会穿这么多衣服盖这么多被子,山里也比城里更凉快。而凤槃生别的不说,天生火力旺盛,像个大火炉一样烘烤着灼灼,不热才怪,可不就被嫌弃了。
凤槃生:“……”不是你死活要跟爹爹睡的时候了。
最后,凤槃生坐在床边,一手拉着灼灼的手,一手轻轻扇扇子,这才把人哄睡着。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城西传来喊杀声,很快有巡逻的官兵前去救援,没一会儿城门大开,城外驻扎的州军也赶了过来。就在这时,城西火光漫天,一道闷雷似的雄浑嗓音传遍整个城池的上空——
“洛王府有龙袍!洛王爷书房的密室里,藏了一件龙袍!洛王要谋反!”
“洛王要谋反!”
“洛王要谋反!”
睡得再熟的人,也在厮杀的声音中醒了过来,即使街巷里没有一个百姓,屋舍的门窗也都紧闭着,但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些话。洛王府被强盗血洗、洛王藏匿龙袍意图谋反的消息,将会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京城、圣上的耳中。
灼灼不安地动了动,哼哼着要醒过来,被凤槃生捂住耳朵,轻轻拍着后背,重新睡了过去。
9972看着凤槃生堪称慈父的动作,深深叹了口气。
第二天,灼灼在大堂吃饭,往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奇怪地说:“爹爹,这里没人?”
不仅是大堂里只有他们几个,就连外面也没有行人走动,空气里好像还有灰烬的气息。
凤槃生神色如常,“可能这里的人不爱出门吧。”
灼灼似懂非懂,可惜地说:“今天不能买糖葫芦了。”
昨天那一垛糖葫芦,灼灼只吃了两颗,再想起来的时候,凤槃生告诉她,糖葫芦不小心从马车上掉下去了,找不回来了。
灼灼可心疼坏了,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说:“好浪费呀,我在山上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娘说,这个世界,好多人都吃不饱饭,会饿死。”
凤槃生揉了揉灼灼的小脑袋,说:“不难过了,以后都不浪费食物了。”
“嗯!”灼灼用力点头,乖乖吃饭,然后跟着凤槃生一起坐马车出城。她好奇地扒着小窗口往外看,忽然注意到跟在马车不远处的人有点熟悉,回头问凤槃生,“爹爹,他是小二吗?”
凤槃生看了一眼,确实是伪装后的小二,客栈里的其他人也都在。这个客栈是凤槃生势力的一个联络点,昨晚之后,城中肯定会彻查,所以他们会直接撤走,隐姓埋名到别的地方,现在是暗中保护凤槃生几人安全出城。
“是小二,灼灼是怎么认出来的?”
灼灼小声说:“他脖子歪呀。”
凤槃生仔细一看,发现这个小二的脖子确实有点歪,但因为平时他总是忙忙碌碌的,所以不认真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有了这个特点,他就不适合再做暗桩了。
凤槃生第一反应是把人处理了,但这是灼灼发现的,如果灼灼知道她一句话给一个人带来杀身之祸……最终,凤槃生让白术给小二施针,把歪脖子治好了。
知道消息后的9972:[……]
在原书中,凤槃生是个弑君、屠尽所有兄弟的暴君反派,主角是洛王的长子凤华君,而凤华君为洛王平反的关键一步就是认出这个歪脖子小二。现在好了,人家脖子不歪了,不知道凤华君还能不能认出来。

第38章
干了一票大的,但凤槃生依旧不慌不忙,危机重重的回京路让他走的像是在游山玩水一样。
这天,马车又一次被拦下,昏昏欲睡的灼灼精神一振,灵活地钻出凤槃生的怀抱,伸手去够马车帘子,即将掀开的时候,被凤槃生抓了回来。
凤槃生戳她的痒痒肉,粗声粗气地说:“啊,灼灼被大老虎抓到了,大老虎要吃掉你!”
“爹爹!”灼灼咯咯笑着躲,好不容易抱住凤槃生的胳膊不让他动,她仰头恳求道:“我想下去看看。”
白天一直在马车里,一开始灼灼还觉得新奇,后面就熬不住了,每次中午吃饭的时候她都像是出厩的小马驹一样,跑得停不下来。而时不时的拦路打劫,对灼灼来说就是非常有趣的活动了,吸引力非常大。
但凤槃生从不让她在这个时候下马车。
越不让看越想看,灼灼最近都在和凤槃生斗智斗勇,当然是每次都斗不过。
马车外响起打斗和惨叫的声音,灼灼知道下车无望,干脆盯着小窗口看,希望能有风把窗帘吹起来,让她看看外面这么热闹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的是,今天无风。
就在灼灼失望地扭回头的时候,车窗外一个刺客被割了脖子,鲜血喷射在窗帘上让布帘晃动,紧接着就有鲜血通过微小的缝隙溅在马车内。凤槃生一手把灼灼的脸按在怀里,一手抬起用宽大的袖子把她完全遮住。
鲜血溅在袖子上,很快隐没在红色的布料里看不见。
灼灼察觉到什么,努力晃动小脑袋,瓮声瓮气地说:“爹爹,怎么啦?”
“没什么。”凤槃生把袖子撕下来免得碰到灼灼,秋雨秋风已经用一个厚毯子把窗口遮了起来。
终于被松开的灼灼望了一眼遮得严严实实的小窗口,气哼哼地叫了一声,“爹爹!”
凤槃生瞬间无力招架,赶在灼灼说出其他的话之前转移话题,“灼灼的《三字经》会背了吗?”
“会啦。”灼灼下意识开始背:“人之初,性本善……”
偏僻的山脚下,郁郁葱葱的山林旁,近百人在生死厮杀,尸体遍布官道,鲜血染红大地。这幅人间炼狱的场景下,忽然,尸堆中的马车里飘出了稚嫩的童声,无忧无虑还带着娇娇的小情绪,却无端营造出了恐怖的氛围。
灼灼背了几句,就开始犯困了,她这些天因为白天都在马车上,无聊了只能睡觉,现在都快昼夜颠倒了。在已经熟悉了的打斗声中,灼灼很快睡着了。凤槃生把灼灼放在平坦的坐塌上,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了。
马车再舒适,小孩子也不适合长期赶路。现在灼灼的作息已经乱了,每天晚上在客栈里玩儿到子时还不困,导致早上睡不醒,吃早饭时都是半睡半醒的。而且在马车上她也不能睡整觉,对身体和精神都很不好。
傍晚进城,到了客栈,灼灼第一件事就是绕着马车看了一圈,一如既往地什么都没发现。她也不失望,欢呼一声冲进客栈,像小兽一样探索新地图,身后跟着秋雨秋风保护安全。
灼灼衣着贵气,身上的饰品精贵,跟着伺候的侍女比一般人家的小姐打扮得都好,一看就知道惹不起,所以她到处乱跑也不会有人阻止。
短短时日,灼灼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到了新地方也不拘谨,玩一圈儿后还会跟凤槃生说哪家客栈最大、哪家小二最热情、哪家的饭菜最好吃、哪家的后厨最干净。
凤槃生不仅是听听而已,还把灼灼的意见都反馈给客栈,让他们整改不足之处,发扬优势。毕竟除了第一家客栈,后面他们住的客栈都是厉王府的产业,只不过有的是明面上的,有的是暗地里的。
这次,灼灼不小心跑到了后院,这是比较私人的地方,她正准备离开,听到后门儿有个少年在呜呜哭,还伴随着一个人不耐烦的驱赶声。
灼灼走不了了,她蹑手蹑脚地凑过去,想听听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哭着的少年被一个壮汉猛地推开喝斥,“就十文钱,爱卖不卖,再在这哭腿给你打断!”
“哎,你怎么打人呢!”灼灼喊了一声,跑出后门,看到少年踉跄几步撞在墙上,手里提着的竹笼掉在地上。一条金红色的大鱼从竹笼里跳了出来,在地上扑腾着。
壮汉看到灼灼,满脸讨好的笑,“冲撞贵客了,小的没打人,是这小子拿一条鱼来讹人,小的正准备把人赶走。”他知道灼灼不懂,看向秋雨秋风,“两位姐姐,这里脏得很,快带小姐回去吧。”
秋雨秋风只看着灼灼,没有理会这个人。
灼灼好奇地看了几眼金红色大鱼,看向少年,稚气地说:“你疼不疼呀?”
少年摇头,闷声说不疼,但随着他的动作,眼角甩出几颗眼泪。看得灼灼瞪大了眼,凑近了他神神秘秘地问:“你是鲛人吗?你的眼泪会变成珍珠。”
少年窘迫地用袖子擦眼泪,“不是,我是人,我是打渔的。”
“什么是打渔?”
“在河里抓鱼卖钱。”少年手忙脚乱地把大鱼抓住放进竹笼里,然后把竹笼递到灼灼面前,羞涩地说:“这条鱼可好看了,你买不买?”
灼灼扒住竹笼往里面看,刚才水洒了不少,这条大鱼就只有半个身子泡在水里了,但它依旧凶得很,尾巴一甩就想咬灼灼。灼灼“哇”了一声,在少年以为她被吓到的时候,她把小脑袋往里探了探,更大声的“哇”了一下。
大鱼后继无力,没法反击灼灼的挑衅,瘫在竹笼里啪啪甩尾。
灼灼开心地说:“我赢了。”
少年也抿嘴笑了,天真纯洁的小孩儿真可爱,然后就听灼灼说:“我要吃了你,吃你的肉肉!”
灼灼回头,“秋风姐姐,我要买这条鱼。”
秋风上前询问少年价钱,壮汉赶紧说:“这位姐姐,这小子讹人,小姐要吃鱼,小店里有最新鲜的鱼,都是从定河里刚捞出来的。”
少年忍不住说:“你才讹人,你想低价买了我的鱼,再高价卖给达官贵人!我这条鱼金红金红的,比晚霞还要好看,绝不可能只值十文钱!”
“臭小子你闭嘴!”
眼看着壮汉和少年争执起来,秋雨秋风护在灼灼身边,灼灼看向壮汉,说:“你不要说话了,哥哥不想卖给你,想卖给我,不关你的事啊,你不要在这里说话。”
壮汉知道今天这便宜占不成了,他不敢得罪灼灼,狠狠瞪了少年一眼,无声说了句“你等着”就离开了。贵客住一晚就会走,这臭小子只要还往城里卖鱼,就要被他拿捏。
少年脸色一沉,在灼灼要走的时候叫住她,“我家里还有一条金红色的鱼,你要的话,我明天给你送过来。”
“好啊!”
灼灼抱着竹笼去找凤槃生,大老远就喊人:“爹爹,今天吃鱼,超级好吃的鱼!”
白术无声地去把房门打开,过了几息,灼灼才气喘吁吁地爬完楼梯跑过来,宝贝似的把竹笼展示给凤槃生看。
凤槃生看了一眼,“哦”了一声,故意说:“你怎么知道它好吃?”这么漂亮的鱼,一般都是养在湖水里观赏的。
“它这么好看,怎么会不好吃!”灼灼说得理直气壮。
“有道理,”凤槃生很是捧场,他接过竹笼放在地上,用手帕擦灼灼脸上的水,“你想怎么吃?”
“我要吃糖醋鱼!”灼灼指着大鱼说,“它长得和糖醋鱼一样。”
大鱼:“……”这就很冒犯了。
总之,这条鱼在晚饭时,以糖醋鱼的身份出现在餐桌上,被灼灼吃了小半条。吃完饭,凤槃生跟灼灼说,明天他们不坐马车了,改坐船,坐船快,一天一夜就能到京城了。
“为什么之前不坐船啊?”
9972心说,当然是因为凤槃生顶天立地无所畏惧却晕船了。
凤槃生含糊其辞,“之前不方便,现在我们在的这个城池,旁边就有个码头。”
灼灼对坐什么都没意见,只是她还没搞清楚白天时马车外那么热闹是在干什么,有点遗憾,但立刻就把注意力放到坐船上了,“船是什么样的?为什么比马车快?为什么要在马的头上坐船,马都不生气吗?”
凤槃生笑着给灼灼一一解释,但因为灼灼没有关于船的记忆,总会冒出来天马行空的问题,不过不等她问完,就已经困得睡着了。凤槃生给灼灼盖好被子,让秋雨秋风过来守着,踱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甘松悄无声息地出现,禀报查到的消息,“那少年叫许文昌,父母早亡,跟着爷爷长大,因为聪明从小读书,前些日子他爷爷病了,花光了积蓄,他才开始打渔卖鱼赚钱买药。”
只不过许文昌被爷爷养的不食人间烟火,去鱼档卖鱼被骗,在城里摆摊被地痞流氓收保护费,卖给客栈也差点被压价。
灼灼接触了两个陌生人,凤槃生当然要调查确认他们的身份。仗势欺人的壮汉已经被客栈责罚了,知道少年也是一普通人后,凤槃生随意地说:“明早去把他的鱼买过来,别让灼灼见他了。”
今天又睡这么晚,明天灼灼能不能醒来吃早饭都是问题,更别说还要早早登船。
甘松迟疑,“属下并未在许文昌的住处发现有活鱼,不过今天他回去后就下河捞鱼去了。”
他家里并没有第二条金红色大鱼,只是在壮汉的威胁下,为了多接触灼灼寻求庇护,所以扯了个谎。
“那就别管他了。”
反正灼灼醒来也不会记得这件事了。

第二天,灼灼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望着凤槃生说:“爹爹,床在动,床要跑了。”
“那你还不赶快下来?”凤槃生的语速有点慢,但他跟灼灼说话时经常这样,灼灼根本没发现异常。
灼灼听了这话,着急忙慌地钻出被窝往凤槃生怀里扑,“快跑快跑,爹爹快跑!”她的小身子往门口伸,像是后面有怪物在追。
凤槃生抱着灼灼去洗脸,指着水盆里的水说:“灼灼快看,水盆也在动,这可怎么办啊?”
灼灼瞪大眼睛,观察了一会儿,见水没有洒出来,就放心地说:“没关系的,水盆在和水玩儿。”
说完,灼灼猛的一惊,双手撑在凤槃生的肩膀上,像个警惕的小兽一样四处张望,“爹爹!是房子在动!”
她终于发现这里不是客栈的房间,惊奇地说:“爹爹,是客栈的房子把我们送给现在的房子了吗?”
凤槃生忍不住笑出来,“对呀,我们要回去找客栈的房子算账吗?”
灼灼“啊”了一声,“不要吧,我们住在客栈的房子里,它也没同意呀。它是不喜欢我们,才把我们送走的。”
虽然这样说,但灼灼没有生气也没有伤心,而且煞有介事地说:“以后我们要先问问房子要不要我们住,我们才能进去睡觉。”
“好,”凤槃生被萌得不行,“灼灼猜一猜我们现在在哪?”
灼灼从凤槃生怀里下来,四处跑了跑,忽然注意到窗户外面是宽阔的水面。她又惊又怕又兴奋,跑回凤槃生身边抱住他的腿,力道大到让他的身体晃了一下,“爹爹,我们在水上!”
“对,昨晚爹爹跟灼灼说过,今天我们要坐船,灼灼还记得吗?”凤槃生把灼灼抱起来,带她去窗户边看水,“这是定河,我们坐的船就在定河上漂浮着。去京城是顺流而下,速度很快,你看岸边。”
灼灼望着岸边飞快掠过的屋舍山林和田地,口中惊呼不断,“船跑得好快,船长什么样子?”
“吃完早饭,我们去甲板上看看就知道了。”
灼灼点头,忽然睁大眼睛指着水面,“有鱼!爹爹,刚才水里有鱼跳出来了!”
“爹爹看到了,好大一条鱼,青黑色的。”
灼灼为了出去看水,吃饭速度都加快了一倍,把最后一口汤喝完,就急吼吼地冲到门边,“爹爹快快快!”
凤槃生慢吞吞踱步过去,“慢点,船不稳,容易摔着。”
“可是爹爹太慢啦!”灼灼仰头看着凤槃生,忽然发现不对,“爹爹,你生病了?”她的眼眶中瞬间盈满了泪水,“爹爹你的脸好白,你哪里不舒服啊?”
灼灼抱住凤槃生的腿,把他往床上推,“爹爹,你去睡觉。我让白术叔叔给你煎药!”
凤槃生想弯腰把灼灼抱起来,灼灼扭着小身子不让抱,“爹爹不要贪玩儿,生病了要休息。”
“爹爹只是晕船,已经喝过白术开的药了。”凤槃生说:“我现在想去外面透透气,屋里太闷了,灼灼陪我好不好?”
凤槃生是晕船,但不能一辈子不坐船,白术早就给他针对性开过药,只是不能完全消除反应,忍忍就好了。
“好吧。爹爹不舒服一定要说哦。”
灼灼踮起脚牵着凤槃生的手,努力要照顾他。等到了甲板,灼灼被一望无边的水面惊呆了,她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小脑袋像陀螺一样转来转去,眼睛都不够用了。
就算这样,灼灼都没有松开凤槃生的手撒欢儿跑,她牵着凤槃生找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坐在甲板上开始看水。
河面上时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有鸬鹚等鸟类掠过捕食,还有小船儿被大船赶超后又远远甩在后面。
灼灼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地靠在凤槃生怀里,又兴奋得像个猴一样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忽然,灼灼盯着一个方向不动了,“爹爹,那里有个人。”
凤槃生看过去,果然发现水面上漂浮着一个人,通常情况下,这会是一具泡肿了的尸体。他立刻把灼灼换了个方向,嘴里说着,“没看出来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去找人捞上来看看。”
凤槃生吩咐白术去打捞,并暗示他拿别的东西来糊弄灼灼,然后带着灼灼进屋里等。
没一会儿,甲板上一阵喧哗,之后白术来复命了,他看了眼灼灼,想给凤槃生传达一下“单独禀报”的意愿,灼灼却很上心地问:“白术叔叔!那个人怎么样了?”
白术下意识说:“回小姐,泡了七八个时辰,有点虚弱。”
凤槃生眼神锐利地看过去,轻笑着,“哦?”
白术木着脸说,“回主子,捞上来的是许文昌,他的渔网里还有条金红色大鱼。”
凤槃生的眸色沉了下来,想让白术把人重新扔河里。
昨天许文昌扯谎骗住了灼灼后,回家就去河里捕鱼去了,但金红色的鱼可遇不可求,他折腾了大半夜也没有捕到,反而不小心被冲到了河中央。他没有体力游到岸上,就按爷爷教的方法,放松身体仰面朝上飘在水面上,希望能被来往船只看见。
可惜的是,一直到天光大亮,都没人注意到许文昌。或许有人看到了,只是没人愿意管。就在许文昌想拼一把抢艘小船儿的时候,忽然就有破水声越来越近,然后他被人勾住脖子拽上了船。
许文昌虚弱道谢,发现自己死死抓住的渔网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去一条金红色大鱼。
灼灼见到许文昌时,根本没认出来这是昨天卖鱼的少年,看到鱼后才有了印象。她开心地把鱼抱在怀里,一阵手忙脚乱,还不忘喊:“爹爹给钱!”
大鱼活泼得很,很快从灼灼怀里跳出来,在灼灼蹲下来抓它的时候,鱼尾啪啪甩在她脸上。
凤槃生见状,一脚踩住大鱼,屏住呼吸观察灼灼,见她根本没意识到疼,就把晕过去的大鱼放在她怀里,微笑着问:“灼灼今天想怎么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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