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对照组女配总是被男主盯上by白西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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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宁妤的身影刚从后视镜里消失,靳沉便迫不及待打开平板,全神贯注盯着屏幕里小人的一举一动。
与上班相比,他更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陪在宁妤身边,可那样的话宁妤就不会相信他是真心实意放她走的了,所以只能像被击溃的恶龙,躲在阴沟里,偷偷觊觎宫殿里高贵美丽的公主。
换上运动服,宁妤热完身做力量训练,隐约听到房子上空传来螺旋桨的声音。
那动静越来越大,最后,停止在天台。
宁妤心生好奇,上去看,就见西装革履的男人从悬梯走下来。
随行保镖则第一时间排查天台上的摄像头。
与此同时,靳沉也收到了管家的报信。
【先生,有架没有任何标识的直升机天台降落,王姨说夫人去了楼顶,请您指示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靳沉看到管家发过来的直升机图片,却是露出了然的笑容。
就说了,宁妤是个小骗子。
还讲什么去领证……
【不必阻拦,让她走】
回复完管家,靳沉关掉手机,将脸埋在掌心。
偌大的办公室里许久都没有任何声响。
霍容很是兴奋,“宁妤,我终于找到你了!”
宁妤看到来人是霍容,在楼梯口停下,眉心微蹙。
“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
霍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宁妤面前,眼神热切。
八个月,他终于找到她。
宁妤抿唇,“我爸妈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
“我暂时还没告诉他们。”
霍容摇头,他想在宁家人面前拉到更多的好感度,便独自过来解救宁妤。
“咱们走吧,叔叔阿姨已经等你很久,他们看到你一定特别开心。”
宁妤面无表情,“我不回去,你也不许告诉他们我的下落。”
“为什么,你不想叔叔阿姨吗?”
“不关你事,快点走,这里不欢迎你。”
宁妤懒得与霍容多说,没好气撵人。
霍容搞出这么大的阵仗,靳沉不可能不知道,她得赶紧解释才行,省得他又想东想西。
霍容见宁妤要走,伸手攥住她的臂弯,拧眉。
“原本我还以为是靳沉胁迫囚禁你,现在看来你是自愿的,所以你为了靳沉,连家人都不要了?”
“我怎么样都跟你无关吧,你又不是我的谁,放手,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宁妤皱着眉头想把手臂抽出来,可霍容非但没松手,反而越攥越紧。
男人的笑容一如既往,“那你不妨猜猜看,如果靳沉知道当初是你把沉鱼内部机密泄露给我的,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你告诉他好了,我也很想知道在靳沉心里我和沉鱼谁更重要呢。”
宁妤怪声怪气,除了这个,霍容还有什么能够威胁她的?
霍容看到宁妤有恃无恐的模样,眯起眸子。
他既然过来了,就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霍容不顾宁妤的抗拒,一把将她扛在肩头,快步往直升机那边走。
“混蛋,你放我下来!救命啊,有人绑架!”
宁妤手脚并用的挣扎,可惜实在敌不过对方的力气,被强行带上直升机。
霍容把宁妤放在座椅上,在她的尖叫声中淡然自若开口。
“我今天一定要带走你,如果不想被我一路抱回去,就乖乖系好安全带。”
“混蛋!”
宁妤扬手给了霍容一巴掌,也知事已至此无法改变, 气冲冲拽过安全带,转头看向窗外不理会对方。
霍容轻声笑,用指背蹭了蹭脸上被打疼的地方,吩咐驾驶员回去S市。
中午,宁妤没有来。
靳沉神色如常的开会、看文件、签合同……仿佛宁妤的离开对他而言只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而今天也是他自打宁妤苏醒以来第一次留在集团加班,直到深夜才带着满身疲惫回到家里。
〖先生,夫人已经离开了〗
靳沉看到管家的手势,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连脚底的步伐都不曾有半分变化,继续往前走。
管家直觉靳沉心情不太好,接下来的请示多了几分小心谨慎。
〖厨房里一直备着晚膳,您现在是否需要用餐〗
“不必。”
靳沉让管家无需再侍候,独自前往那个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
插在花瓶里的红玫瑰,床边的小拖鞋,化妆桌上的首饰,还有放在墙角的体重秤……
屋子里处处是宁妤的痕迹,却独独不见她人。
靳沉趴在柔软大床上,嗅着被中宁妤残留的气息,嘴角溢出苦涩笑容。
她走了。
再也不会回来。
一连几天,宁妤都没有任何消息。
靳沉照常处理工作,还认真给设计师发来的婚纱草稿提出修改意见,即使这条婚纱的主人永远不会将它穿在身上。
高强度的工作再加上排斥进食,靳沉的身体没几天就撑不住了,他在会议上一头栽倒,等再睁开眼,就已经在医院。
手背上打着点滴。
顾清池坐在病床边,眉头紧锁。
“医生说你的多器官功能衰竭由于重度营养不良加重了,再这么下去,死是早晚的事情。”
“哦。”
靳沉神色淡淡。
他清楚自己的身体。
亦真心觉得,死了也挺好。
反正活着也只会让人讨厌。
二人虽是利益来往,可到底也有这么多年的交情在。
顾清池实在看不惯靳沉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阴阳怪气讽刺。
“靳总,我看你对这世间也没什么留恋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你能不能做回好事,立份遗嘱把你的亿万身家无偿赠与我啊。”
靳沉语气冷漠,“你要是敢对宁妤东西的心思有不轨之心,我不介意带着你一起下去。”
顾清池从靳沉锐利的眼神中能看出他是认真的,撇嘴。
“行行行,什么都是你家妤妤的,你这么想着她念着她,她人呢,不是醒了吗,怎么不过来看你啊?”
靳沉不想理会这个聒噪的家伙,重新闭上眼睛。
顾清池一想便知道宁妤已经离靳沉而去,轻啧,从他拎过来的果篮里拿了颗苹果,咬得咔嚓咔嚓响。
半颗苹果进肚之后,他才慢悠悠开口,“我知道你心存死志,但宁妤要不要你的遗产是一说,她就算要了,也绝对守不住。”
“现在没有人能够威胁到她。”
靳沉语气依旧没有任何波动。
他把靳家人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家族信托也会在他死后正式启动,宁妤不需要有任何经商头脑,所有的钱足够她挥霍到老。
顾清池又道:“那万一她找了个渣男当老公呢?”
靳沉闻言睁开双眼。
顾清池见靳沉终于把话听进去了,身体前倾半趴在病床边,仔细跟他分析。
“宁父宁母年事已高,他们护不了宁妤多久,宁烁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家庭,对宁妤难免疏忽。
万一有个像你爸一样心机深沉的男人为了泼天富贵用花言巧语蒙蔽宁妤双眼,要是真让他得逞了,届时家暴出轨什么的都是小事,更甚者上演现实版消失的她。
你说,到时候谁能救你心尖尖上的宝贝?”
靳沉脑海里浮现出顾清池所说的画面,放在身侧的手用力攥紧。
是啊,宁妤傻傻的,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顾清池语重心长,“所以你得好好活着,因为只有你才能保护她一辈子,哪怕不是以爱人的身份,只要你站在她身后,就没有人敢对宁妤有任何的心思。”
“可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摆脱我,我只想她以后能够快快乐乐的。”
靳沉声音极低,如果不是顾清池离得近,他根本听不清靳沉在说什么。
宁妤自杀给靳沉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大到让他无比厌恶自己。
厌恶自己对爱情的固执。
厌恶他的存在让宁妤那么不开心。
以至于认为只有他死掉,宁妤才能够真正觉得解脱。
顾清池看他都说到这份上了靳沉仍然执迷不悟,把吃完的苹果核砰一下扔进垃圾桶里,怒其不争。
“我真不知道宁妤究竟哪里好,值得你把一颗心都掏出来给她。”
“她不需要很好,我爱她,她就值得。”
靳沉说这话时,整个人都变得温柔。
他心甘情愿将自己的一切当做养料供养宁妤,让她在阳光下肆意灿烂的绽放。
“你真是,没救了!”
顾清池抚额长叹,靳沉是他见过最有手段的男人,没想到却长了颗恋爱脑,生生把自己给玩废了。
顾清池话音刚落,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电铃声。
他见靳沉不准备接的样子,拿起来看。
“S市打来的陌生号码,你接不接?”
靳沉以沉默作为回答。
顾清池瞬间明白了,拒绝接听,可对方接二连三的打过来,吵得人烦不胜烦。
顾清池心里正不爽,于是接了,本想骂一骂对方撒撒气,却听到女人带着委屈的声音。
“靳沉,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靳沉瞬间坐起来,不顾手背上还扎着针,抢过手机放到耳边,脸上满是不确定。
“宝宝?”
“宝什么宝,有人像你一样对自己被抢的宝贝不闻不问的吗?”
宁妤心中有气,由于她正躲在杂物间里,不敢大声骂人。
她本以为靳沉会很快过来救她,没想到都一周了,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对,对不起,我以为你再也不想看到我,你现在在哪里,需要我去接你吗?”
靳沉激动到声音都在抖,还没等到宁妤的回答,就直接扯掉针头,下床准备过去找她。
顾清池赶紧按住靳沉,“你他妈不要命了,她那么大的人,自己过来不行,还非要你个病人去接?”
宁妤愣怔,“什么病人?”
“没有,他胡说的,你现在在哪儿,我立刻赶过去。”
靳沉瞪了眼顾清池,让他不要多嘴多舌。
“我在霍家老宅,霍容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宁妤暂且压下不安,想着与靳沉见面之后再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警惕着外面的动静,把自己的处境告诉靳沉。
“霍容想强迫我,我就捅了他一刀,这才趁机抢到他的手机联系你。”
靳沉听到宁妤动了刀子,心提到嗓子眼,“你现在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宁妤压低嗓音,“我还好,就是霍容流了不少血,但是他非法拘禁在先,我估计他也不敢报警。”
“你没受伤就好,别怕,等着我,我马上就去接你。”
靳沉说话间已经走出病房,顾清池看到他撑着手杖的狼狈身影,重重叹了口气,快步追上。
“霍家不是好对付的,我和你一起过去。”
靳沉短暂沉默后道了声谢,接受顾清池的好意。
虽然顾清池筹谋多年仍未成功上位,但多少会给霍容一些压力,事关宁妤,他一定要竭尽所能将她面临的风险压到最低。
“你路上注意安……”
宁妤不放心的叮嘱靳沉,还未说完,电话被嘟嘟的忙音打断。
她拿下来手机,就见原本满格的信号栏突然空了。
门外寻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宁妤被瓮中捉鳖了。
霍家老宅虽大,却处处是监控,再加上她对这里陌生,哪能敌得过对方的人多势众。
“你们敢进来试试,我捅死你们!”
宁妤刚喊完这句话,霍家人高马大的保镖们便破门而入,强行夺过宁妤手里的水果刀将她押到带着三分醉意的霍容面前。
霍容的伤已经简单处理过了,他头发散乱的坐在沙发上,胸膛剧烈起伏,从大开的领口能看到其胸部裹缠的纱布,不显颓唐,反而像是终于撕破绅士伪装,恶兽露出狰狞獠牙。
保镖队长停在霍容身边,将抢过来的手机双手递给他。
霍容看到通话记录,笑。
“怎么,喊靳沉过来救你啊。”
宁妤把脸偏向一旁,摆明不想理会他。
霍容关掉手机扔在桌上,他捂着伤口缓缓起身,走到宁妤面前,低头看她。
“医生说持刀之人是奔着要我性命下手的,宁妤,我对你这么久的感情与付出,你是半点都看不到吗?”
“我要你喜欢我了吗?我要你对我付出了吗?你自己一厢情愿,少道德绑架我。”
宁妤瞪着霍容,完全不觉得二人之间有什么情分可言。
而且要是别人单方面付出她就得以身相许,有靳沉在,再轮八辈子都轮不到霍容。
“你果然是最狠心的女人。”
霍容笑着,眉眼间却笼罩上阴霾,他掐住宁妤的脸,头回在面对她时以气势压人。
“你从前已经踹掉过靳沉一回了不是吗,现在怎么又把那条瘸腿狗捡回去当宝贝了,我想不通,他究竟哪里强得过我?”
“他不需要强过任何人,只要我喜欢他这一点就足够了。”
宁妤话音掷地有声,她不满霍容骂靳沉是瘸腿狗,当场阴阳怪气的怼回去。
“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变态,也给不了你想到的,你要是实在缺主人,我想以你的身家应该不缺请驯犬师的钱吧。”
霍容听到宁妤的讥讽,手指越发用力,直至将她的脸都掐红了。
宁妤感觉到疼,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明明有着最软萌的小圆脸,黑而亮的眸子却有不输对方的气势。
两人无声僵持。
片刻后,霍容缓缓放开宁妤脸颊,眸深似海。
“从A市赶来这里,最快也要三个小时,这段时间足够我把你藏在一个靳沉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地方。”
宁妤扯出笑脸,“那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的刀子下一次绝对不会再偏。”
霍容听着宁妤无情到极点的话,胸口处的伤又真切的疼了几分。
但他大脑里翻涌更多的不是疼,而是兴奋。
宁妤越是抗拒,他就越是想让她臣服。
也自信即将可以得到她。
“赌一场吧,你赢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纠缠碍你的眼,而你要是输了,就与靳沉断绝所有关系,嫁给我。”
宁妤知道霍容说前面那番话是在挑明赌不赌的选择权不在她,面不改色。
“你想怎么赌?”
霍容移开与宁妤对视的目光,看向别墅外望不到头的郁郁葱葱。
“老宅背靠的这片山林里,有毒蛇、蝎子、野狼甚至是棕熊,我会让人把你送到里面,只要靳沉在三天之内找到你 ,就算你赢。”
宁妤拧眉,“正常人都很难在那种复杂的环境里三天内找到人,更别说靳沉腿伤未愈,你这不是存心为难他吗?”
“就是因为他那双腿,不然我连三天时间都不想给他。”
霍容表情无辜,他不再伪装良善,笑里透露着一股子恶劣。
“你也不必过早为靳沉担心,或许人家根本就不愿意进去呢。”
宁妤没有理会霍容的挑拨离间,盯着他眼睛,“希望你言而有信。”
霍容笑着伸出尾指,“我以霍氏的名誉保证,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就拉个钩吧。”
宁妤抬起手,却是借着推搡的动作,在男人胸前的纱布上狠狠按了一把。
下一秒,霍容本就白的脸彻底没了血色。
他也不气,反而笑得越发灿烂。
出发前,霍容给了宁妤一个背包。
包里只有一点点食物和水,以及半个手掌大的定位器。
“你如果坚持不住,随时都可以认输,只要按下定位器上的按钮,我就会出现在你眼前。”
宁妤朝霍容翻了个白眼,转身上去直升机。
霍容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目送宁妤被送往潜藏无数危险的幽暗深林。
他以前太捧着宁妤,以至于让她高居云端,习惯性无视他的心意。
只有宁妤知道疼了,才能学会乖乖听话。
宁妤离开后不到两个小时,数十架直升机笼罩在霍氏老宅上空。
遮天蔽日,风声鹤唳,压迫感瞬间拉到顶峰。
靳沉下去机舱,他穿着半路从保镖身上扒下来的黑色西装,并不合身,却已经是他在危急中尽力做到的能让宁妤看到他最好的一面。
看到从容不迫走出主楼的霍容,靳沉沉声质问。
“她在哪。”
霍容高高在上俯视着靳沉,见昔日最意气风发的劲敌如今憔悴不成人形,戏谑眼神像极了在看一只丧家败犬。
“靳沉,我三年前能赢你,这回我依旧能赢你。”
古林太大,大到让宁妤觉得她就是掉入汪洋里的水滴,进来的一瞬间便被这片浩瀚树林吞没。
宁妤下直升机后没到处乱跑,而是待在原地保存体力,估摸着靳沉快到了,让小创在树林间游走找人。
霍容那个神经病怎么也没想到吧,她竟有这么一个外挂。
虽然平常没什么鸟用,但是到了关键时候还是能当个鸟用的。
至于靳沉,宁妤从不怀疑他会不会为了她只身犯险,只想着由她来走完这段重逢的崎岖道路。
靳沉为她做了太多太多,她也该用实际行动来回应他的一往情深。
周围时不时响起虫鸣鸟叫,衬得这片人迹罕至的小世界越发安静诡异了。
随着日光偏移,入目处越来越黑,所幸她能在脑海里与小创说说话,这样在独自面对深林时便不觉得那么孤寂可怕。
晚七点,宁妤听到小创惊喜的声音。
【我找到靳沉了!】
【好,我这就出发】
宁妤当即起身,背上双肩包朝着小创指引的方向前进。
没有手电筒照明,再加上树根龙蟠虬结,宁妤这一路不可避免摔了好几个跟头,甚至有次直接从十米多高的斜坡滚了下去,摔得眼冒金星。
但宁妤并没有一蹶不振,而是缓过来劲儿之后立刻爬起来接着赶路,甚至都没怎么休息,想着自己多走一点,靳沉便能少受一点罪。
好在宁妤并没有碰到霍容所说的什么毒蛇野狼。
天光熹微时,宁妤终于听到远处缥缈的呼唤。
她很是兴奋,当即将两只手捧成喇叭状放在嘴边,朝那边喊。
“靳沉,我在这里!”
靳沉起初听到自己的名字,精神恍惚。
他屏住呼吸等待,切切实实听到是宁妤在叫他,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用早就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嗓子扬声回应。
“宝宝,你站在那里别动,我来找你!”
宁妤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哪会停下,直接迈开步子跑过去,看见那道撑着手杖灰头土脸的瘦影后,泪花模糊视线。
尽管她早就知道靳沉会来,可亲眼看到真人之后,那种震撼与触动实在难以描述。
连她这种双腿健全的都一路跌跌撞撞,可想而知靳沉吃了多少苦头。
直到怀中扑进柔软,靳沉惶惶不安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他丢掉手杖紧紧抱住宁妤,整个人都在颤抖,嘴里一遍遍讲着“你没事就好”这几个字。
宁妤轻轻拍着靳沉瘦削的脊背,吸着鼻子把眼泪蹭到他胸前的衣服上。
“我没事,你也没事,咱们两个以后都会好好的。”
“嗯,好好的,咱们好好的。”
靳沉激动到难以自制,像只鹦鹉似的重复宁妤的话。
宁妤听着靳沉躁动的心跳声等待他情绪平复,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又单薄了一些,眉心隆起小疙瘩。
“你怎么又瘦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没有好好吃饭吗?”
“吃了的,吃了。”
靳沉被问得心虚,他忽然想起什么,赶紧放开宁妤,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当看到宁妤手心里有道长长的口子时,靳沉心疼到极点,小心翼翼用手指帮她清理上面的泥渍。
“对不起,如果我早点……”
“咦,我受伤了吗?”
宁妤打断靳沉的话,不想让他太过自责,眉飞色舞炫耀自己的战绩。
“难怪手里黏黏的,我还以为是霍容那家伙的血呢,你不知道,我可凶了,差一点就捅死他。”
“宝宝好凶。”
靳沉扬起笑脸附和宁妤,却是愧疚得红了眼圈,泪水浸湿眼睫。
都是他不好,如果他对宁妤多一点信任,早点查到她是被霍容强行带来S市的,这样宁妤就不用一个人面对洪水猛兽,更不会受伤。
小创:【检测到靳沉的情绪崩坏值下降至六十】
宁妤得知靳沉的情绪崩坏值一下子下降那么多,扬起好看笑脸,踮起脚在靳沉嘴巴上亲了一下,拉着他席地而坐。
“你现在通知霍容过来接咱们吧,看他这回还有什么话说。”
“霍容没让我带通讯工具,咱们得走回去。”
靳沉轻轻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他在路上摘的、无毒且带着一点甜味的野果递给宁妤。
“你先吃点这个,等休息好了,我背你。”
“背什么背,你自己都、”
宁妤吞下后面的话,拿过野果恶狠狠啃了一口,骂霍容是王八蛋。
那狗东西摆明就是想让靳沉死在这里。
如果不是有小创,他们几乎不可能会相遇,哪怕她坚持超过三天,霍容也可以按照定位找过来,到时只需说一句无法验证的靳沉没来过,便能判定她为输家。
“你喝点水,看我待会儿不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背包里的东西实在有限,宁妤早就将面包吃完了,她把仅剩的半瓶水递给靳沉,拿出定位器按下按钮召唤怪兽。
靳沉接过水瓶,拧开盖子后将它递到宁妤嘴边。
“我不渴,你喝吧。”
“我刚吃过果子了,让你喝就喝,少磨磨唧唧的。”
宁妤知道她要发脾气靳沉才会听话,推开靳沉的手,把腿往他腿上一搭。
“喝完给我捶腿,找了你一夜,我的腿都快酸死了。”
靳沉果然乖了,抿了点水润润嘴唇,便盖好瓶盖塞回宁妤包里,脱掉她的鞋子,大手包裹住宁妤被磨红的脚底微微用力揉捏。
在靳沉的伺候下,宁妤一直皱着的眉头很快舒展开,倾身靠在他肩膀上。
“靳沉,不等了吧,回去后直接去见我爸妈,就算你是丑女婿,只要我喜欢,他们也会同意我嫁给你的。”
靳沉手上动作停住,转过脸看向宁妤,瞳孔深处仍潜藏着几分不确信,就连声音都小心翼翼的。
“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我要是不愿意的话,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联系我爸妈,而是向你求救?”
宁妤不高兴的噘起嘴巴,捧住靳沉脸颊,无比认真。
“我相信你已经为了我做出改变,所以我并不是因为担心你伤害我的家人才会妥协,我愿意嫁给你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喜欢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靳沉心脏怦怦跳,终于不再怀疑宁妤是不是真心实意要嫁给他的了,用力抱住她身体,大颗泪珠从眼眶里溢出来,顺着脸颊滑落。
“谢谢你,宁妤,谢谢你愿意陪着我。”
“哎呀,你干嘛老是跟我道谢,明明我也没做什么。”
宁妤翘起嘴唇,下一秒,她脑海里响起小创感慨的声音。
【情绪崩坏值下降至四十,能拿捏住他的果然还得是你啊】
【只是他爱我罢了】
宁妤心里清楚,从最初进入虚拟世界,她的手段就算不上高明。
因为靳沉足够爱她,她才能走完那些无比扎心的剧情。
也是因为靳沉足够爱她,“天定”的剧情才会改了又改,甚至让虚拟世界都面临崩塌的风险。
好在靳沉赢了。
战利品是与她相伴一生。
霍容收到宁妤的认输信号时,露出自得笑容,还觉得她的意志力比他预想的差远了。
霍容精心打扮了一番,乘坐直升机去接宁妤,却在看到她身边的靳沉后原本志得意满的脸沉了下去。
宁妤昂起下巴,“霍容,你输了。”
霍容黑着眸子不发一言,忽然掏出枪指向靳沉。
宁妤下意识用身体挡住靳沉,扬声讽刺。
“比不过别人就耍赖,看来你们霍氏的名誉也不怎么样嘛,霍容,你真是我见过最low最没品的男人!”
靳沉攥住宁妤的手臂把她拉到身后,看着霍容的眼神平静到极点,“你可以杀掉我,可永远改变不了自己是输家的事实。”
宁妤伸头附和,“输不起!”
霍容将宁妤与靳沉对彼此的保护看在眼里,足足过了十几秒钟之后,才缓缓放下举着枪的手,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扯出一抹笑。
“我愿赌服输,希望你们真的能心无隔阂的白头偕老。”
明明是祝福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有种浓浓的讥诮意味。
宁妤当然知道他在阴阳怪气什么,不甘示弱反击。
“老公,沉鱼被我玩坏了,我现在没了乐子,你能把靳氏也给我玩玩吗?”
靳沉不假思索,“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要就尽管拿去。”
霍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在心里骂靳沉是死舔狗。
这时,闻讯而来的顾清池赶到了现场。
他见霍容手里拿着枪,不由分说跳下飞机撸起袖子挥拳揍人。
“仗势欺人是吧,别以为我们A市人是好欺负的!”
霍容心里正存着满肚子火,没让保镖插手,全然不顾风度的与顾清池你一拳我一脚扭打起来。
靳沉看到眼前乱象,未出声阻止,默默拉着宁妤上去顾清池乘坐的那架直升机。
霍容本就不擅长打架,还有伤在身,很快便落了下风。
顾清池回到靳沉面前,得意的挑高眉梢。
“帮你出气了,怎么样,我这兄弟当得够意思吧?,”
“嗯,够意思。”
靳沉头也不抬,专注仔细的帮宁妤清理掌心伤口。
顾清池早就认清靳沉将宁妤看得比他性命还重要的现实了,也不指望自己能在这时候分到靳沉注意力,转眸看向宁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