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贩剑我发癫,渣渣跪下叫我爹by不可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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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疏满身鲜血,一瘸一拐地走出去,爬上宫墙,对着受惊的大臣们嘶吼:“我,贺妃萱,护圣上不力,愿以死谢罪!”
铁柱在空间里嘀咕:【宿主,别演了,再夸张下去要露馅了!】
隋疏:【闭嘴。】
隋疏忍住咳嗽的冲动,看向底下的大臣。
有恢复过来的大臣忍不住开口劝道:“贺先锋,你不必妄自菲薄,要不是你在,还真让贤王叛变成功了!”
“贺先锋,要不是你,连我们这些老头子也活不过今天,你快下来,这不是你的错,是叛臣贤王丧尽天良!”
大臣们开始接二连三地劝阻。
隋疏却摇了摇头,从宫墙上一跃而下。
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射出一道金光,一条金龙呼啸着腾云驾雾而来,接住了隋疏。
隋疏适时晕了过去。
金龙将隋疏送到地面,便化作一道金灿灿的光芒,钻进隋疏的身体里。
太傅连滚带爬地跑到隋疏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口气:“快,快请太医!”
金龙现世,整个京城的人都看到了。
而金龙从天而降救下隋疏的事情,也十分奇妙地流传到了民间。
铁柱啧啧摇头:【宿主真是贡献了毕生的演技。】
隋疏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时,床榻前跪了一大群朝臣。
太傅跪在前头:“陛下!”
隋疏一脸懵:“太……太傅,你老糊涂了?”
太傅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陛下,先帝已经殡天,林氏皇族也全被叛臣杀害,金龙选择了您,您就是我们的陛下!”
在贤王谋反时,就已经提前让人去把皇室有关的人都给解决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隋疏捂着胸口,连连摆手:“不,不可以,还有永福公主!”
太傅和其他大臣对视一眼,最后唉声叹气道:“臣派人去查了,永福公主已经死于西国皇宫。”
“不可能!”隋疏难以置信,“我和父亲,二妹已经将西国灭亡,他们已经交待,永福公主只是失踪了而已。”
隋疏说着又拒接咳嗽起来:“都怪我,都怪我,我应该早点察觉不对,我应该早点赶回来,不然陛下也不会……也不会……”
“咳咳咳……”隋疏咳出一口血,“是我护主不力,我要以死谢罪!”
太傅和几个大臣急忙去拦,隋疏又晕了过去。
大臣们又手忙脚乱地让人去找太医过来,又让人去把侯夫人,贺霏雨和贺妙仪找来。
隋疏再次醒来,在侯夫人,贺霏雨的劝解下,终于不再寻死。
但饶是大臣们说破了嘴皮子,隋疏也只是一句话:“不行,我们一定要把永福公主找回来!”
铁柱没忍住,在空间里撇撇嘴。
找得回来才有鬼嘞,只要它家宿主不愿意,谁都找不回林子娇。
太傅和几个大臣私底下忍不住吐槽:“武元侯啥都好,就是一家人蠢得可怜,愚忠!”
太傅领着大臣每天都来求隋疏登立为帝,隋疏每天都在拒绝。
拒绝了几次,隋疏没办法,只能临危受命,勉强做了皇帝。
隋疏改国号为景,封贺妙仪为皇太女。
同时,隋疏也装模作样地派人去寻找林子娇。
武元侯和贺飞鸢回来,猛地发现,他们的女儿和长姐突然成了女帝。
原本隋疏一个女子称帝,是有人不服的,但偏偏那天金龙降世被太多人看见,他们不服也得憋着。
隋疏虽然不着调,但是学习治国理政非常快。
武元侯和贺飞鸢进入御书房的时候,隋疏的面前已经
贺飞鸢神色雀跃,好奇地打量隋疏身上的龙袍,暗暗竖了一个大拇指。
武元侯的神色却不太好,拱手道:“臣有话对陛下说,还请陛下遣退其他人。”
隋疏知道他要说什么,心中微微叹息,让所有人都离开御书房。
武元侯深深地看着隋疏:“妃萱,为父当初是怎么教你的?”
隋疏从御座上站起来:“父亲说过,武元侯府决不能背叛皇帝。”
武元侯深吸一口气:“那你是怎么做的,你让为父如何去见列祖列宗?”
隋疏昂首阔步走到武元侯身边,轻轻道:“父亲,女儿想活着,想您,母亲,二妹,三妹,妙仪和武元侯府上下都活着。”
武元侯想到那段时间迟迟没有到来的物资,紧握拳头,又松开,最后单膝跪地,奉上兵符:“陛下,臣老了,只想颐养天年。”
隋疏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伸手将虎符拿走:“那就请侯爷多保重。”
武元侯红了眼眶,离开了皇宫。
贺飞鸢大概猜到了什么,走进御书房,看着隋疏:“长……陛下。”
隋疏仰天长叹,眼角落下一滴泪水,将虎符放进贺飞鸢的手心:“飞鸢,侯府就交给你了。”
贺飞鸢感觉手上的兵符滚烫得吓人:“陛下,不可。”
隋疏紧紧抓住贺飞鸢的手:“飞鸢,不要怪我。”
贺飞鸢的声音带了一丝哽咽:“我知道,陛下身不由己。”
隋疏下旨,封贺飞鸢为一品将军,镇守边疆,征战四方,封贺霏雨为郡主,为贺霏雨经商铺路。
隋疏对武元侯和侯夫人论功行赏,没有说封他们为太上皇和太后,她知道两人不愿。
为了景国的发展,隋疏颁布了几条政策,提升商人的地位。
之后,隋疏又允许女子出门经商,允许女子参加科考,允许女子和离后可以单独立女户,允许女子休夫……
大臣们吓了一跳,跪地反对,口中念着:“于理不合,违背伦理。”
甚至,有更加迂腐的大臣闹着要死谏。
隋疏拍拍手,让侍卫把阻拦的大臣拦住:“别拦着他们,要死就去死吧!反正他们看不起朕,朕也要抄他们的家!”
还要胡搅蛮缠的大臣吓得跪地求饶:“陛下恕罪!”
贺飞鸢轻嗤一声,单膝跪地:“陛下,臣请求,创建一支娘子军。”
隋疏以前只顾着玩儿,没有想过这回事,立刻同意了。
大臣们已经不说话了。
隋疏又开启女子学堂,又于第二年秋季开启科考,男女同考。
参与科考的女子不多,都来自世家贵族。
成绩下来时,有五位女子中举。
其中太傅之女,也就是那年中秋夜宴当众反驳林子娇的那个女子,中了榜眼。
同年,贺飞鸢带领娘子军将南蛮小国彻底打服。
有了这些前例,越来越多的人不敢再瞧不起女子。
女子权益的律法整理出来后,府衙多出了好些要休夫的女子。
女子可以经商后,在家里的话语权也越来越大。
朝堂上也慢慢出现了女子的身影,同那些男臣舌战群儒。
隋疏并没有急于一时。
也许立法可以威慑人的行为,却无法快速纠正人骨子里的观念。
想要彻底扭转这个封建社会,只能先慢慢纠正人的观念。
隋疏大力培养起贺妙仪。
贺妙仪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一教就会。
两年后,林子娇和沈越回来了。
自从沈越坠崖失踪后,沈老夫人一蹶不振,很快病逝,将军府里的下人都跑了,如今已经十分破败。
得知隋疏成了女帝,林子娇又恨又恼,发誓要夺回帝位。
沈越也有这个想法,他要帮助心爱的女人登上帝位!
一次祭天仪式上,沈越通过他当初的人脉,把林子娇送到众人面前。
林子娇指着隋疏的鼻子,骂隋疏是乱臣贼子。
隋疏这几年的所作所为都被人看在眼里。
在她的治理下,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百姓们过上了好日子,那他们心中的皇帝就是隋疏。
隋疏一脸无奈,任打任骂,顺手将头顶的发冠取下来:“臣自愿将一切交还给林氏皇族。”
林子娇还在辱骂隋疏,突然天空一声巨响,一道紫雷劈下来,将林子娇劈得焦黑。
林子娇张开嘴,吐出一口黑气,倒地不起。
远远观望的沈越傻了眼,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样。
礼部尚书,也就是太傅之女跪地大声道:“这个女人冒充公主,已经遭到了天罚,陛下是天子,上苍庇佑!”
众人跪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越转身想逃,却被贺飞鸢带人抓住,带到隋疏面前。
隋疏把发冠端端正正地戴好,牵着贺妙仪,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越:“你是……沈越?”
沈越挣扎着:“贺妃萱,你敢伤害永福公主,你会遭报应的!”
隋疏指着黑漆漆的林子娇:“她是你带进来的?”
沈越直接承认了:“没错,贺妃萱,你就算成了女帝,也名不正言不顺!没有人会服你!”
当时他坠崖后,无路可走,又捡到了林子娇。
两人在山林里找不到出路,只能靠打猎为生,直到遇上一个猎户,才得以回来。
太傅跳出来:“陛下,沈将军还活着却不去贺将军那里报道,还带了个假货回来,居心叵测啊!”
隋疏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冒充皇族,就打断手脚,割了舌头逐出京城吧!”
沈越懵了,挣扎起来:“贺妃萱,你这个毒妇,我好歹是妙仪的亲生父亲!”
贺妙仪躲在隋疏身后:“母皇,他是不是个疯子啊!”
隋疏摸摸她的小脑袋,对侍卫道:“带下去吧,吓到皇太女了。”
沈越和林子娇被割了舌头,打断手脚,丢到城外破庙自生自灭。
没有人医治,两人也只苟延残喘了几天。
在两人死之前,隋疏让两人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林子娇如同回光返照般,死死瞪着房梁,心头还在想着她是女主,怎么可能会输?
沈越则是不甘,看着林子娇断了气,他也没有撑下去,就这样死了。
原主的愿望全部完成,隋疏也算完成了任务。
贺飞鸢继承侯府,招了一个女婿,正是军医柳停悟。
贺霏雨迷上了随商队走南闯北,带着隋疏给她雇佣的江湖杀手一起。
贺妙仪十五岁的时候,隋疏就撂挑子不干了,留下一封去游历天下的诀别信,离开了这个小世界。
“黛黛,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知道的,我恨阮檬。”
隋疏睁开眼,却被人轻轻推了一下,后背贴上冰凉的墙壁。
一个剪着碎发,面容帅气张扬的男生突然凑过来,给隋疏来了个壁咚,满眼深情:“黛黛,你放心,我只会喜欢你,我只是想报复阮檬。”
隋疏眨了眨眼,突然从男生的臂弯下钻过去,然后抬手砍在男生的手臂上:“呔!”
男生一个没注意,突然失去平衡,身子前倾。
“咚——”
男生的脑袋猛地砸在墙上,疼得呲牙咧嘴。
隋疏听到这清脆的响声,忍不住吹了个口哨:“好头!”
男生捂着脑袋,脸上的表情从深情转变成愤怒:“柳玉黛!你发什么疯?”
隋疏微微歪着头,冷笑:“抱歉,你太油了,我没忍住。”
“哥哥!”
一声娇软的声音响起。
隋疏循声望去,一个穿着白衬衣蓝裙子校服的长发女生从教室门口冲进来。
阳光正好,女生黑亮的头发如同锦缎一般。
女生扶起男生:“哥哥,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务室!”
男生用力甩开女生,将女生推倒在地上:“阮檬,你给老子滚开!老子才不要你管。”
阮檬的掌心被擦破,一双圆圆的杏眼立刻盈满了泪:“哥哥,我……”
隋疏感觉这具身体对这个阮檬没有厌恶的感觉,反而生出几分怜悯。
但是隋疏没有出手帮助阮檬,而是静观其变。
男生立刻爬起来,温情脉脉地看着隋疏:“黛黛,我好疼,你给我摸摸,摸摸。”
说着,男生的手就往隋疏的腰上伸过去。
隋疏一脸娇羞,然后伸手推了一把男生的脑袋:“讨厌~”
男生措不及防,被隋疏的随手一推直接推飞出去一米多远。
众人:“!!!”
男生:“……”
(_;)
“哎呀,好羞涩呀~~”
隋疏捂着脸,噔噔噔地跑出教室。
走之前,隋疏还“不小心”踩了一脚男生的手。
“嗷——”男生痛得嚎叫一声,抱着自己的手痛得在地上打滚。
离开教室后,隋疏开始接收原主的记忆。
这是一个由一篇虐文BE小说衍生出来的世界。
原主叫柳玉黛,是S市第二富有的家族柳家的千金,也是恶毒女配。
刚才的男生是S市首富之子阮池恩,也是原主的青梅竹马兼未婚夫,是这个位面的男主。
女主阮檬是阮池恩的继妹,因为阮池恩的母亲抑郁症自杀,所以阮池恩认为是阮檬的妈妈插足,才害死了他的妈妈。
所以从阮檬到阮家后,阮池恩就变着法子地欺负阮檬,在学校霸凌阮檬。
原主看不过去,几次帮忙,可阮檬丝毫不领情,甚至扬言这是阮池恩对她的爱。
原主觉得阮檬是个疯子,渐渐地也就不再理会了。
可原主天性善良,于心不忍,便偷偷给阮檬送药膏,并没有告诉阮檬。
后来原主和阮池恩都到了十八岁,便举行了盛大的订婚礼。
阮檬却无法接受,跳海自杀。
在阮檬死后,阮池恩不仅没有感到伤心,反而一脸厌恶地道:“呵,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货,死了也就死了。”
原主并没有说什么,在他们这个豪门圈子里,私生子女,小三的儿女都不会受人待见。
原主和阮池恩结婚后,很快就怀了孩子。
但当原主告知阮池恩这个好消息时,阮池恩表面上欢喜非常,第二天却借着旅游散心的由头把原主绑架到了海边。
阮池恩深情地看着大海:“柳玉黛,你知道吗?檬檬死的时候还怀着我的孩子。”
原主愣住了,随即又是一阵恶心。
阮池恩说着他对阮檬变态的爱:“是我误会了她,对不起她!还有你,当初你也是欺负她的人,任何伤害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你就是第一个!”
在阮檬死后,阮池恩才发现了真相。
当初阮父和阮檬妈妈在大学相爱,但身世的差距让他们之间隔了万水千山。
阮池恩生母喜欢阮父,趁着毕业聚会给阮父下药,两人滚在了一起。
阮父不得不和阮檬妈妈分开,对阮池恩生母负责。
但阮父始终忘不掉阮檬妈妈,对阮池恩和阮池恩生母十分冷漠。
阮檬妈妈离开后,经人介绍嫁给了一个家暴男,和阮檬一起天天被家暴。
天道有轮回,报应不爽,家暴男喝酒被车撞死了,阮檬妈妈不仅逃离魔窟,还得了一笔赔偿,又回到了这里。
阮父和阮池恩生母貌合神离,早就离婚了,为了年幼的阮池恩才住在一起。
但阮池恩生母不甘心,日复一日在阮池恩面前诋毁阮父和阮檬妈妈,还当着阮池恩的面儿自杀,在阮池恩的心里种下仇恨的种子。
阮檬来到阮家后,被妈妈叮嘱要乖巧,不能给阮父添麻烦。
所以她被阮池恩欺负得很惨也不敢告诉任何人,甚至在阮池恩日复一日的欺辱中爱上了阮池恩。
阮池恩要订婚了,阮檬无法接受,才跳海自杀。
原主破口大骂,骂阮池恩是个变态神经病,随后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向阮池恩求饶。
阮池恩不顾原主的祈求,将原主从悬崖上推下去。
原主的头磕在海岸的礁石上,一击毙命。
在原主死后,阮池恩将欺负过阮檬的所有人都搞得家破人亡。
当然。除了他自己。
自此,阮池恩有钱有权有名誉,但他永远失去了最爱的人。
隋疏:“……”
这作者是个傻逼吧?居然能写出这种恶心的智障剧情!
还不如把键盘给猪,猪都比这傻逼作者写得好!
隋疏在心里骂骂咧咧的,查看原主的愿望。
原主付出了所有功德,以及百分之三十五的灵魂,希望任务者可以帮她解除婚约,脱离阮池恩,如果可以,请帮帮阮檬。
铁柱皱眉:【不是,宿主,这个原主搞什么啊?为什么还要帮女主?】
隋疏摸摸下巴:【铁柱,你不觉得这个阮檬有问题吗?】
铁柱翻白眼:【肯定有问题啊?她要是没问题,怎么会爱上霸凌者?】
隋疏低声轻笑:【原主也知道,所以她才想知道,阮檬一个性格懦弱胆小,成绩优秀,善良细心的女孩,怎么会爱上自大狂妄,偏执变态又智障傻逼的阮池恩。】
铁柱被隋疏的话绕懵了,摇摇头:【哎呀,好复杂,我不懂。】
隋疏转身走进教室:【不懂没关系,以后你会懂的。】
原主的位置和阮池恩在一起,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阮池恩的前座就是阮檬,他每天上课都会扯阮檬的头发,用笔扎阮檬的后背。
隋疏不想和阮池恩这个恶心的傻逼智障坐一起,干脆就把原主的桌椅拖到讲桌旁,就在那里坐下。
不光是阮池恩,阮檬都被隋疏这一行为搞蒙了。
一下课,阮池恩就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隋疏的桌子上:“黛黛,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隋疏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面不改色地整理自己的课本:“我没事,你没事的话也别来烦我。”
阮池恩被隋疏冷漠的态度刺到,随即又笑了起来,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黛黛,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是我真的不喜欢阮檬。”
他的声音很大,在吵闹的教室里也很清楚。
阮檬听到阮池恩的话,脸色一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隋疏漫不经心地回头看向阮檬,阮檬吓了一跳,急忙低下头。
阮池恩还在解释,隋疏开口打断:“阮池恩,你立刻给我滚开,我看着你都觉得烦。”
“黛黛。”阮池恩眼底闪过不耐,“好,我不烦你了。”
说完,阮池恩就回到了座位,一把揪住阮檬的头发,砸在桌子上。
阮檬咬着唇,额头上一片红印,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放学后,隋疏正在收拾桌子。
阮檬坐在座位上不敢动,也不敢看隋疏。
突然,三个女生走进教室。
阮檬低着头,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为首的女生叫朱玉,是朱家的千金。
扎马尾的女生叫李倩,父母是朱玉家公司的员工。
短发的女生叫周月,曾经是被朱玉和李倩霸凌过的人,之后阮檬过来了,就和朱玉李倩一起霸凌阮檬。
朱玉也注意到了隋疏,笑了声:“怎么,柳玉黛,你想多管闲事吗?”
隋疏没立即回答她,而是好整以暇地歪在椅子上:“你为什么要欺负她?”
朱玉被隋疏问得愣了一下,觉得她要多管闲事了,嗤笑一声:“没什么,就是看不惯某些绿茶女表顶着妹妹的名义插足别人的感情。”
阮檬红了眼眶,僵硬地低着头。
隋疏突然笑了,眼角多出一点泪花。
阮池恩作为男主,就算他脑子有病,也有不少人喜欢他那副好皮囊和顶好的家世。
朱玉作为阮池恩的爱慕者之一,忌惮原主的家世不敢跟原主动手,就把目标放在阮檬身上。
隋疏歪了歪头:“所以,你是在帮我吗?”
朱玉见隋疏这么说,立刻顺坡下驴:“她就是个女表子,我就是看不惯她在你和阮池恩中间上窜下跳,也是在帮你吧。”
隋疏眼底闪过嘲讽之色:“你算个什么东西?”
原来,朱玉每次欺负阮檬都是打着原主的幌子。
阮檬有些惊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隋疏。
隋疏站起身来:“我看不惯谁,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替我擅作主张?”
朱玉后退两步:“柳玉黛,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隋疏抽出抽屉里厚厚的词典,猛地砸向朱玉。
“啊——”朱玉躲闪不及,被砸倒在地上。
李倩和周月也吓了一跳,急忙将朱玉扶起来。
阮檬也被吓了一跳,巨大的声响让她本能地想起身躲避,小腿却撞在桌子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朱玉知道这个肆无忌惮的女生生气了,一手捂着自己高高肿起来的额头,一手甩了周月和李倩一人一巴掌:“两个废物,还不快送我去医务室?”
周月和李倩敢怒不敢言,只能带着朱玉离开教室。
隋疏从抽屉里摸出一支药膏,走到阮檬面前:“擦一下吧。”
这是原主放在包里的,因为她之前发现阮檬的那支药膏快用完了,才买了一支新的。
药膏很贵,原料进口且效果十分明显。
阮檬愣愣地看着隋疏白嫩的手掌,小小的药膏就躺在上面。
她有些茫然:“这……这是你的?”
“不然呢?”隋疏抱臂靠在桌子上,“挺好看的一张脸,伤了多可惜。”
阮檬摸着微微肿起的额头,神情变了变,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谢……谢谢,还有之前,对不起。”
隋疏知道阮檬在为之前对原主不好的态度道歉,也没说什么,只是语气自然道:“你跟我走吧,坐我家的车回去。”
阮檬有些受宠若惊:“啊?谢谢,这样不好,你知道我的名声多差,可能会连累你……”
她越说越小声,隋疏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六点半的公交车已经走了,更何况你还要走一个小时的路才能到阮家。”
阮池恩折腾阮檬的方法多如牛毛,其中一个就是不许阮檬坐阮家的车。
阮家和柳家是邻居,庄园相邻。
两座庄园都建立在半山腰上,阮檬从学校坐车到车站已经七点钟了。
因为路上没人,所以出租车一般不往那里跑,所以阮檬只能独自走一个小时的路回去。
阮檬有些窘迫,半推半就地被隋疏拉进车里。
回到庄园,隋疏没有让阮檬回阮家,而是把阮檬拉进柳家的客厅。
阮父和阮檬妈妈许柔雨并不住在阮家庄园,两人忙于公司工作,就住在公司附近的大平层里。
阮檬有些怯懦:“柳同学,你让我回去吧。”
隋疏将人按在沙发上,让管家王叔给私人医生打电话。
“阮檬,你受了伤,回去了确定会有人给你治疗?”
阮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哆嗦,没有说话了。
私人医生给阮檬检查完毕后,留下了一些药片和药膏就走了。
阮檬看着她没见过的药片和药膏,有些无地自容:“柳同学,这些药多少钱,我会还给你的。”
隋疏挑眉:“你有钱?”
阮檬的脸色涨得通红,嗫嚅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地摇头:“没有。”
阮父也给阮檬发过零花钱,但每次阮檬都交给了阮池恩,她每周周末还得出去兼职赚钱,不然连买卫生用品和坐公交的钱都没了。
幸好学校的各项费用都被阮父安排好了,不然就她兼职赚到的三瓜两枣,连学费都交不起。
隋疏见阮檬脸色又红又烫,似乎都快熟了,低笑:“还钱还不上,不如以身抵债?”
阮檬脸更红了,往沙发里缩了缩:“什……什么意思?”
“你在想什么?”隋疏把原主的作业本拿出来,放在阮檬的面前,“你帮我写作业,一科五十块。”
铁柱:【蛙趣,宿主,你现在可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结果你出手居然这么抠!】
隋疏动了动手指,一缕魔气进入系统空间,化作一条黑色绳子把正在叭叭的铁柱吊起来,一条黑色小鞭子正在抽铁柱QQ弹弹的屁股。
【你要是再继续指手画脚,我就把你蒸熟吃了。】
铁柱嗷嗷叫:【宿主,我错了宿主!】
(。﹏。*)
阮檬有些激动:“真的吗?”
隋疏点头:“对,不过你得会模仿我的字迹,不被老师发现。”
阮檬点点头,又突然才反应过来一般,小声道:“其实五十块一科有点太多了,十块就行。”
她之前也经常帮阮池恩和他的兄弟们写作业,但不仅一分钱没有,还有可能挨一顿打。
隋疏和阮檬相处了一会儿,发现阮檬胆子很小,也不想欠别人的人情。
她活了那么久,见过各色各样的人,却很少见到像阮檬这样双眼澄澈的人。
隋疏突然想到刚从秘境出来的小黑,没忍住伸手揉揉阮檬的头发。
阮檬:“……???”
隋疏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那个,我还有很多卷子,都是我爸给我布置的,一科五十块,你不亏的。”
阮檬的脑袋有些痒痒的,她愣愣地点点头。
隋疏声音拔高:“愣着干嘛?还不快写!”
阮檬被吓了一跳,慌张点头:“好好好!”
佣人端来一大盘切好摆好的水果拼盘,摆在隋疏面前。
水果上插了牙签,隋疏只要捏着牙签就可以吃,不会脏手。
阮檬趴在茶几上,在草稿纸上模仿了几个原主的字,就已经写得有模有样了。
隋疏也不只是自己吃,有时候还不忘记给阮檬插两块芒果。
阮檬被隋疏塞得满嘴,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小仓鼠。
她写专心,隋疏吃得开心。
阮檬天天被欺负,还能年年年级第一,说明她自身也非常努力向上。
隋疏拿给阮檬的卷子都是柳父托朋友带的,都是来自高校的内部资料试卷。
阮檬写得很认真,写完了一对答案,发现正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
隋疏啧了一声:“还不错。”
阮檬被夸得脸红,语气带了一丝小骄傲:“我别的不行,学习这件事还是很努力的。”
说完,阮檬看了一眼隋疏,试探性地问道:“这些我以后可以借来看看吗?我可以不要报酬的。”
隋疏知道她努力,摆摆手道:“可以,我还有很多卷子和试题,都给你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