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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通房带球跑,矜贵世子揽腰哄by江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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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豪夺世子vs娇软婢女,双洁+宅斗】
世人都知侯府世子爷风光霁月,矜贵非常。
不成想,让一个粗使丫鬟爬了床。
侯夫人怒极,要处死这个狐狸精。
世子爷却舔了舔嘴唇:“梨软软,这名好听,留下当个通房吧。”
人人都说梨软软一步登天,却不知,她活得越来越不如意。
侯府小姐凌辱她,大丫鬟欺负她,连婆子都能刁难她……
梨软软,有点太软了。
她只好努力抱紧世子爷大腿,一步步从通房爬到贵妾,勾得世子爷日日留宿。
最后,世子爷揽着她的腰,说了与首辅家千金定亲的消息。
“她是个贤惠能容人的,你不用害怕,只当多了个主母,还和往日一样。”
梨软软点头答应了,娇躯软成了一滩泥。
可新妇进门那日,她偷了卖身契,背着金银珠宝,头也不回地跑了。
该洞房的世子爷,发疯又吐血,纵马千里,遍寻不着……
后来,边关苦寒,世子爷大雪天跪在她热闹的食肆门前,抵着门苦苦哀求:“好软软,我错了,雪地寒凉,咱们进屋再说。”

“找,她肯定跑不远,中了迷香,指不定晕哪儿去了。”
府里管事的宋嬷嬷,指挥着几个伶俐小子,在院子里四处找人。
“娘,软软呢?软软跑哪里去了,我喜欢软软!我就要软软。”
肥头大耳的宋胖子扒拉着自己娘亲,叫嚷起来,口水流了一身。
宋嬷嬷转身给了傻儿子一巴掌:“别急,找到了,娘就给你送床上来。这下贱胚,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梨软软原本藏在花丛里,浑身发软。
听到动静,她强撑着爬起身,晕头转向,随意寻了个方向跑了。
这会儿,春困秋乏的,日头又高,守院子的婆子,不是躲着荫,就是眯着盹,梨软软中了迷香也谨小慎微,轻手轻脚。
竟让她这个下等丫鬟寻了空子,钻进了内院。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一处屋子开着,几个穿着跟天仙似的大丫鬟,嬉笑着离开,嘴里说着什么“去开开眼,涨涨见识”的话。
梨软软晕乎乎想走,却听到背后响起了脚步声,吓得她一头钻进了屋子,藏到了床底下。
床下怪阴凉的,又悄没声息。
梨软软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骤然惊醒,才惊觉天色已暗,屋子里升腾着浓浓的熏香味道。
她是擅香的,一闻味,立马明白过来,这屋子,是那位金尊玉贵世子爷的房间。
怎么好巧不巧进了这里?这可不是她能待的地方。
梨软软听了听,见没什么动静,轻手轻脚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趁着夜色想逃。
“海棠,茶。”天青色的床幔里,却传出了带着几分醉意的嗓音。
梨软软脚都软了,不敢动,也不敢走。
“茶!”声音渐渐不耐烦起来。
梨软软咬了咬牙,提脚要走。
“站住!”谁知久等不至,床幔已经掀开了,叶云初冷冷道,“转过身来,不然打死。”
世子爷要打死下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梨软软当即就跪在了他床前。
叶云初的嗓音带着几分暗哑:“抬起头来。”
梨软软已经吓哭了,带着泪微微仰头,皎白的肌肤被泪水一洗,更加通透,像个瓷娃娃似的,楚楚可怜,惹男人怜惜。
叶云初晚上喝错了酒,这会儿,浑身都在烧,本来是想叫这丫鬟去喊府医来看的。
可盯着梨软软这副模样,他鬼使神差的开口道:“你跪过来。”
“快些。”
他似有不耐。
小门小户里,但凡买了家仆,签了卖身契,生死都是主子一句话的事。
更何况是权势滔天的侯府?
梨软软不敢犟,缓缓跪到床前,鼻尖的檀木香更浓了。
她发着抖,如筛糠。
叶云初捏着梨软软的下巴,把她的头抬得更高了些:“你这破衣裳,倒配不上这样倾城的一张脸。”
“奴,奴长得丑.......”梨软软浑身发凉。
叶云初伸手,用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灰,似笑非笑:“你抖什么,我会吃人吗?抬起眼来。”
梨软软害怕,但是不得不听吩咐。
她颤巍巍抬起眼,和叶云初对视的那一瞬间,梨软软脑子里满是空白。
难怪人人说,定远侯府世子貌若谪仙。实在是这张脸,长得太过金相玉质,让人不敢直视了。
梨软软怕得发抖,一张脸却控制不住地红了。
叶云初捏起一把洒金折扇递到她手中:“给我扇风。”
天气已经入了秋,这个时节,一夜冷过一夜,可世子爷却要她扇风?
梨软软看他面色潮红,额头沁着一层稀薄的汗,猜他可能是吃醉了酒,心火热。于是跪在地上,轻轻的扇风,不敢扇太大,唯恐他着凉。
叶云初倒高看了她一眼,观其穿着,只是个粗鄙的下等丫鬟,这风,倒是扇得温温柔柔的,讨人喜欢。
徐徐微风落在身上。
却如同假芭蕉扇了火焰山,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翻了个,叶云初五脏六腑似有火在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梨软软就被这矜贵的世子爷抓住了手腕,哄着说,要给她换身好看的衣裳。
肌肤赛雪,腰肢款摆。
便是一夜旖旎。
梨软软骨头都快散架了,模糊之中听到柔软的女人声。
“世子爷,该起了,去国子监的时间要晚了。”
叶云初从不让人守夜,大丫鬟海棠只得每日掐着点来叫人。
她撩开床帘,满床的凌乱,和那一抹刺目的红,惊得她当即捂住了嘴。
一张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她压着声儿,指着梨软软:“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爬世子爷的床,还不下来!”
梨软软的脸也是惨白的,她抬眸去看世子爷,世子爷却还在睡,面上留着一抹红热,像是病了。
她只好慌乱地去捡衣服,拿在手里才发现,衣服都被谪仙般的世子爷撕成了破布条。
他手劲怎么这么大?
梨软软不合时宜地走了神,也是,昨晚的男人像是一头牛,使不完的劲儿,把她犁了一遍又一遍。
海棠已经出去喊人了。
梨软软伸出发软的双手,摇了摇还在睡的世子爷。
她凑到他耳朵边:“世子爷,世子爷~”
救救她,她完了。
虽然她是被逼的,但出了这样的事,第一个就会拿她开刀。
她是胎穿的,年岁越大,越想不起上辈子的事。只还记得,她读到了大学,家庭平常,本就是个胆子不大,循规蹈矩的女孩。
年少时,得知全家是家生子,她还想做点什么,结果惹了旁人的眼,差点害了家人性命。
等到大一点,她娘忽然被侯爷身边的管事看中,想让她一女侍二夫,来几段露水姻缘。
结果她娘不从,管事寻了个由头,构陷了罪名,直接把她爹打断了一条腿,一家人全都被贬为下等奴仆。
她娘既不想妥协,也不想拖累家里,干脆吊死在了管事的门前。
梨软软把自己的记忆埋了又埋。
娘亲用生命告诉她,这是个吃人的时代,别生出不该有的妄想。
只是今日,她阴差阳错爬了世子的床,她不想死,她想求世子爷为她说句话。
然而世子爷眼睛都没睁。
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梨软软见他不醒,心中恐慌。
连忙套了叶云初的衣裳,刚系好腰带,她那披散如墨的长发就被管事嬷嬷一把薅住,整个人从床上被扯了下来。
“啪——”

“请夫人过来……府医,快请府医……”
整个院子,乱成了一锅粥,发生这种事,满院的婢女也难辞其咎。
梨软软挨了几个剧痛的巴掌,就被捆在了一边听候发落。
她披头散发,浑身发抖。
她一个下等婢女,爬了叶云初的床,看来是必死无疑了。
世子那样尊贵的身份,就算挑通房丫鬟,那也是往好了挑,她是个什么东西?
梨软软闭上眼睛,想起她娘死的那一天,面目青紫,瞪眼吐舌,满脸的怨气,吓得没有一个人敢从管事门前经过。
她谨小慎微的活着,却不想,还是要死了。
可她死了,爹和弟弟怎么办呢?
爹的腿残了,弟弟还小,自从娘死以后,全家就靠着她的月例银子活着。
难不成,让弟弟撑起这个家吗?
也不知道她死了,还有没有重生的机会,如果可以给她一个金手指,也许就没那么苦了。
梨软软正胡思乱想着。
叶夫人在一众丫鬟嬷嬷的拥护下过来了。
她问府医:“我儿如何?”
“世子中了情毒,已经解了,只是还有些高热,用两副药,就应当没事了。”
“啪——”
梨软软脸上又是一痛,世子跟前的大丫鬟芍药,脾气最是火爆,这会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这贱婢,竟敢给世子爷下药,若是世子爷有什么不好,仔细你的脑袋!”
夫人长得慈眉善目,此时却也冷如罗刹。
“多嘴!愣着干什么?还不拖出去乱棍打死?!”
梨软软被人按着肩膀往外拖,在死亡的极致恐惧中,她语不成声的辩驳:“我……不是……我……没有……”
“留下吧,当个通房。”沙哑的声音响起,如同天光乍破。
一向冷漠寡情的人,伸出玉手,扯住了梨软软掉入地狱的身影。
拽人的小厮停下,看向了叶夫人。
叶云初是叶老夫人掌心里的宝,侯府最得宠的人。
他三岁能文,七岁能武,样样出挑,如今已是太子伴读,得皇帝赏识。
这样的人物,要个通房也没有什么。各府的千金小姐,照样会求着喊着嫁进来。
可他身边,本来就安排了四个大丫鬟,个个美貌出挑,琴棋书画,针黹女红,样样精通。
这样的珠玉摆在面前,世子都没有动过心思,连玩闹都不曾有过,如今却要收一个下等奴婢当通房?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污点?
叶夫人喊他的小名,试图规劝:“云儿,你想要通房,府里大丫鬟多的是,哪个都可以。这个贱婢,心术不正,光是给你下药,就万万不能容。”
叶云初嗓音淡淡:“不是她做的。”
“就算不是她做的,她一个外院的,敢进你的院子,爬你的床,心也太野了!”
叶夫人小心翼翼的跟儿子商量。
叶云初却道:“我累了。”
府医也说:“让世子爷好好休息吧。”
下人低着头,不敢看叶夫人的脸色。
片刻后,叶夫人还是摆了摆手,看向梨软软,冷声吩咐:“既然世子开口,以后便留下好好伺候吧。”
梨软软慌乱地磕头谢恩,磕得额头都青了,才哆哆嗦嗦说出一句:“谢,谢夫人。”
叶夫人走后,海棠招手,让丫鬟小厮们都退下去,别打扰世子休息。
芍药走到海棠身边,厌恶的看向梨软软:“这人怎么办?”
海棠斟酌了一下,说:“既是通房,等世子爷醒来再请示吧。”
芍药一脸的不屑:“世子不过是慈悲,不愿看她被打死,哪里就看上她了?要我说,随便给她安排个地方,叫她自生自灭,也省的惹人心烦。”
海棠还没答应,芍药却已经走了过去,把梨软软拽起来,带了出去。
别的丫鬟当了通房,怎么也有些赏银首饰,再不济也有几个铜板。
梨软软什么都没有,还挨了一顿打,死里逃生。
侯府世子爷的通房可不是好当的,她被赶了回去。
芍药冷着脸教训她:“世子爷饶你一条命,你就千恩万谢吧!别以为当了通房,就是主子了,你以前做什么,如今就还是做什么,别来世子面前添堵,没由得让世子恶心。快滚!呸——”
梨软软低头,知道能活一命已是万幸。
她什么也不敢想,低头应道:“是。”
刚要走,她看着世子的衣裳:“衣服……我洗干净了,还回来。”
“你穿过的,都脏了!谁还要?自己留着吧。快滚——”
芍药拿着扫把将梨软软赶了出去。
梨软软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回了下人房,一家三口挤在一间小小的屋里,旁边就是下人用的茅房。
下等奴仆在府里的地位是最低的。
别的奴仆是伺候主子,他们是伺候有头有脸的奴仆,什么活最脏最累,他们就干什么活。
梨软软趁着房里没人,赶紧换了平时的衣服。
世子的衣裳,用料自然是上等的,上面的云纹实在精致,也不知是如何做成的。如果改了荷包,帕子,再加些绣样,说不定,可以拿去卖个高价。
说干就干,梨软软拿着剪刀,将衣服三两下就拆了。
她正干着活,就有人来喊:“梨软软,今天的衣服还没洗,便壶还没刷,你又死哪里去了?!”
梨软软赶紧将手里的东西放进绣篮藏着,然后急匆匆出了门:“来了,我这就去做。”
侯府里有点什么新鲜事,飞快就传遍了。
宋嬷嬷看着她,两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手也上去掐了几把。
“我看你是长本事了,竟然敢爬世子爷的床,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
“哼!以为世子会抬你当妾不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会子又如何?还不是赶回来洗脏衣,擦便壶?呸,赶紧给我干活去!”

梨软软被掐疼了也不敢吭声,忙去浆洗衣裳。
已经入了秋了,井水冰冷,她白皙的手冻得通红,却不敢停下。
宋嬷嬷在梨软软背后叉着腰,数落她:“我那傻儿子哪点配不上你?让你伺候他,再生个胖小子,一个月给你一钱银子花,你不肯什么?”
“非要去爬世子的床,倒贴不成,全落了个笑话。侯府里的下人,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淹死你,什么东西?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出去打听打听,通房丫头算什么东西!”
梨软软低头,更加卖力的洗衣服。
宋嬷嬷虽然话里话外,看不起梨软软,笑话梨软软。
但这会儿,却不敢再强逼她,跟她傻儿子睡觉了。
到底是收敛了一些。
梨软软想,怎么不算有好处呢?也算是有一点好处的。
梨软软擦啊,洗啊,一直干活干到了深夜。
梨大回来后,没骂人,没打听,甚至没有问,直接瘸着腿过来帮她,梨软软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看着爹一把年纪,佝偻着背白着头发,还帮她洗便壶,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没有忍住。
却不敢让爹看见。
弟弟去喂马了,还得给马添夜草,还没回来。
这差事虽然熬得晚,但也是梨大托了以前的关系,能找到的不错的差事了。马比人金贵,等弟弟大了,当个驯马管马的小厮,也没人敢小瞧了他。
活计没剩多少了,梨大开了口:“剩下的我来刷,你回去睡吧,夜冷了,你穿的少,别着凉。你……日后得注意下身子了。”
梨软软愣了愣,没说话,只是更加用力擦着手上的便壶。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盏灯笼,晃晃悠悠地过来了,却是海棠,她拧眉看着梨软软:“你这……世子要见你,快去沐浴熏香,把身上的味儿,好好去去。”
梨软软人都傻了。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世子爷有什么交集了。
她肮脏卑微,宛如阴沟里的小蛆虫,可即使这样,她也在努力活着,而阴沟之上的人的注视,对她来说,只会是一种打扰。
梨软软一时有些无措,海棠又催得急,梨大也让她别干了,快去准备。
可她这样的下等奴婢,哪里能备着热水,说沐浴就沐浴的?熏香她倒是有一些边角碎末,可也入不了别人的眼……
没办法,她只能匆匆洗了个冷水澡,冻得肚子疼,嘴里呵白气。
她不敢耽搁,换上干净衣裳,头发胡乱擦了擦,随便扎了起来。
发梢滴着水,就跟着海棠的灯笼走了。
到了东院,梨软软手脚冰凉,搓都搓不暖和。
好在,世子爷的屋里,燃起了炭盆,比起外面暖和多了。
海棠把她领了过来,自己却不进门,只推了她进去。
她扑通跪在世子面前:“奴,见过,世子爷.......”
暖气一烘,血液便循环起来,冻僵的四肢渐渐有了感觉,梨软软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世子爷没应她,而身后的房门又关上了。
海棠悄悄退到了丫鬟房。
芍药盯着院里的动静,很是生气:“她一个下等丫鬟,世子偏偏把她找来做什么?你看她穿的那个样!头发湿哒哒的,没一点规矩!这是存心告诉世子,她净了身呢!”
梅香在一旁附和:“就是,一看就是个狐媚东西,真该让夫人发落了才是。”
海棠看了她们一眼,语气不怒不喜:“好了,都少说两句,主子的安排,也是你们能揣度的了?”
“对对对,少说两句。”秋菊也劝道,“叫她过来,也许是世子心善,赏赐些玩意打发她。她啊,也就是赶上世子喝多了酒,着了道。像海棠姐姐,芍药姐姐这样的,伺候了世子,少说还能抬个妾室姨娘,她算什么东西?粗鄙丫头一个,还想爬到我们头上当主子不成,哼,通房?通房丫鬟也是丫鬟!”
“哎呀!你说什么呢?我可没想过!”芍药被戳中了心思,脸上一红,“我就想着,如果能一辈子伺候世子爷,就是恩典了。”
“越说越荒唐了!”海棠沉了沉眸子,训斥道,“都给我小声些,我看世子今天心情并不好。”
大家这才安静了。
海棠又朝院子里看了一眼。
她琢磨着,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世子向来冷心冷情,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模样。
她想,以后待梨软软,也该客气些了。
梨软软跪得膝盖痛,屋子静得可怕,只有淡淡的檀木香萦绕在身边,让人静心。
许久后,她听到轻轻一声的响,似是书本被放下了。
然后,她那冰凉的,半干的头发,就被人抓在了手里。
她侧头去看,却差点碰到叶云初的唇。
脑海里瞬间闪过昨夜的深吻,她吓了一跳,朝后一仰,跌坐在了地毯上。
叶云初不为所动,他指尖轻捻,问道:“刚沐浴了?”
梨软软点了点头,想说她是刷了便壶,怕有味道,惹他不喜欢,这才洗的。
可是看到叶云初的脸,她又不敢说了,总感觉说出来是玷污,也怕遭嫌弃。
于是瑟缩着不敢说话。
叶云初盯着她瞧,想起年少时,宫里赏给他的一只小猫儿。
初见狸奴时,它也是这样瑟缩着。后来尽心将养着,才堪堪好些,只可惜,没等到狸奴黏人护主,就被他给养死了。
为此,叶云初伤心了好久,再不养这玩意了,只觉得娇贵难养。
如今看着梨软软,倒是生出几分兴致来。
他伸手,梨软软害怕的闭上眼睛,却被他扯了发带,长发披散下来。
他拽她的手腕,这才发觉,她浑身冰凉。
这小傻子,果然很难养。
叶云初垂眸,把人拽到了炭盆边。
烤了一会儿,叶云初指挥她:“把椅子搬过来。”
她去搬椅子,叶云初便坐着继续温书,梨软软老实站在炭盆前候着。
炭火把她烤得暖烘烘的,手脚和脸都热了。
可她实在太累了,先是险死还生,后面又劳作到深夜,这会儿松懈下来,就忍不住睡意上涌,让她的头一点一点的。
直到被人用卷起的书敲了下额头,她才骤然清醒。
慌乱中,看见叶云初的冷眸,她立马跪了下来:“奴,奴........”
叶云初垂眸看她,冷冷清清的模样:“你怕我啊?”
梨软软不敢说实话,但更不敢说假话。
她趴在地上磕头,胆小怯懦的嗯了一声。
还真跟猫儿一样。
叶云初想了想,说:“那你走吧。”
梨软软抬眸看了眼叶云初,随后,漂亮的杏眸转了转,爬起来,又偷偷看了他一眼。
见他没话,就一溜烟小跑走了。
叶云初都气笑了,多少女人争着抢着要他的青睐,偏这小奴婢怕成这样,还真是……
勾起了他的兴趣。

梨软软一路跑回去,是梨大给她开的门。
看她回来,梨大张了张嘴,像是想问什么,但最后也没说,只叫她快睡吧。
大抵也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出身,雷霆雨露,俱是恩泽,不是他这个瘸腿老东西能置喙的。
只是第二天,梨大还是别扭的问她:“软软,世子爷,给你赏钱没有?”
“爹,怎么了?”
梨大有些扭捏,却还是说:“爹的腿,到了冬日疼得厉害,现在入了秋,想着,寻个大夫看看。”
梨软软有些难堪:“爹,世子爷没给过我赏银。”
“姐,是你伺候得不周到?”一旁的弟弟梨木头,摸了摸脑袋,“世子不可能这么小气吧?”
弟弟这样说,梨软软的脸红了白,白了红。
她咬了咬牙道:“你赶紧去上差吧,别又迟了,被管事扣了午饭。”
等弟弟出了门,梨软软赶紧掏出拆的零碎的料子,对梨大说:“爹,虽然没银子,但世子爷把他那身衣裳赏我了。你看这料子,这几天我就把荷包绣好,拿去卖了,也能得些银钱。”
梨大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女儿身子被占了,一家人笑也被笑了,要是再得不到点实惠,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宋嬷嬷又折腾了梨软软几天。
见她三棍子打不出个屁,也就没兴趣了,给她傻儿子物色新媳妇去了。
梨软软手里的活计轻了下来,她便抓紧时间,绣了荷包拿去卖。
得了钱就给梨大,让他去治病。
至于世子,她仍是不想的,半个月了,世子那么忙,也该把她给忘了。
这一日,病好了的叶云初在醉仙楼发了好大一场火,处死了胆大妄为,敢给他下药的舞女,还上下彻查了一遍醉仙楼,发落不少人。
醉仙楼上下,一片惶恐。
正好遇见来吃酒的好友,打趣他好大的威风。
二人进了雅间,酒过三巡,叶云初盯着好友腰间的荷包,看了好一会。
好友顾元青喝多了,把荷包扯下来丢给他:“看什么呢?这么喜欢,给你了。”
叶云初合上折扇,拿起荷包看了看,看到熟悉的云纹,这才确定他心中所想。
呵!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
他把玩着荷包问顾元青:“哪儿得的?”
顾元青哈哈笑:“我自己绣的。”
“这绣工倒是不错。”
“入得了叶大公子的眼吧!”
顾元青没再继续开玩笑:“前儿个,我陪妹妹逛铺子顺手买的。一溜摆了好几个呢!我记得,你好像有件衣服料子和这个相似,嚷嚷了一句,那几个荷包,一下就被官家小姐们给抢走了,要我说,店家得感谢感谢我才是。”
叶云初想了想,淡淡嗯了一声:“苏州贡品锦云纹绸缎,只上贡了这一匹,圣上赏我了,可不是相似么。”
顾元青瞬间就清醒了:“啊?”
叶云初皮笑肉不笑:“我有事,回去一趟。”
顾元青摸着下巴琢磨,琢磨不出来,只好作罢,继续吃酒。
然后结账才发现糟了,荷包在叶云初手上啊!
“把我的银子还我啊。”顾元青拍桌子,对小二道,“这顿记他世子爷账上。”
侯府里,梨软软把浆洗好的衣裳挂起来晾晒,太阳照在身上却还是不太暖和,她手都冻僵了,又红又肿,简直没眼看。
梨大从外面回来,看到她挂不动一件厚棉衣,忙过去帮忙。
等父女俩把衣裳挂好,梨大看着女儿的手也心疼:“这都快肿成猪蹄了,我给你买了膏油,你好好擦擦手。”
梨软软看着自己这双手,放在唇边呵了口暖和的气,又搓了搓,藏在袖子里去暖,冰得胳膊皮发颤。
她不由跺了跺脚:“爹,你花这个钱干什么?我又不是闺阁里的小姐,日日都要浆洗衣裳,这膏油不便宜吧?赶紧去退了。”
爹吃药的钱还不够呢,怎么给她买起手膏了,梨软软摇头,不要。
“还是养着吧,万一……世子爷哪天想着要见你呢?”梨大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听闺女的,“还有这,这书你看看,不识字也能看。到时候,好好伺候世子爷。”
梨大是个糙汉子,把书和膏油塞给梨软软,就瘸着腿离开了。
梨软软没办法,想自己拿去退了,可又不知道爹是在哪买的。
只好打开盖子闻了闻,古代的膏子是用猪油做的,加的香,最常用的就是桂花,艾草之类的,梨软软一打开,果然闻见了很浓的桂花味,她倒觉得不如艾香好闻,她喜欢清淡的味道。
她又去看书,竟然是一本医书,封上写着《游医记》三个字。
梨软软其实还认字,不过,她认的字,和现在的字,有些区别,缺胳膊少腿的才认识。
所以,她有些奇怪,梨大怎么给她买了本医书?还是不认字也能看的医书。
她正想翻开书看看究竟,就听到有人喊她。
“梨软软!”
梨软软回头看是海棠,吓了一跳,将书和膏油都藏进了怀里。
海棠走过来,着急道:“你怎么招惹世子爷了?从外面喝了酒回来,就冷着一张脸,说要见你,你赶紧去吧。”
她,她怎么招惹世子爷了?她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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