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通房带球跑,矜贵世子揽腰哄by江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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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初视线不离这详细的方子,越看,越觉得这工艺复杂,写此方子的是个能人,心思细腻。
初看,还看不出什么,仔细琢磨琢磨,就发现其中精妙了。
叶云初看的目不转睛,想若是这方子是真的,可真是个妙物。
冷不防听太子这话,叶云初的视线停了停,似乎是不太想聊,就淡淡的嗯了一声。
太子将茶盏放在桌子上,在这寂静的书房,很轻的一声,却醒耳。
让人想忽视都难。
萧景靠在椅背上,他的手在扶手上轻轻敲了敲,看向叶云初,才又说:“可是商议大婚吉日,算的是哪一天?”
叶云初把方子看了两遍,心中大概有个数,就将那方子折起来,放在一旁。
他也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时,想支梨软软出去。
又想她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于是淡淡开口:“算的是正月十九。”
太子淡淡的哦了一声,才说:“这么近的日子?年后就要办,岂不是如今就要着手准备了。”
叶云初点点头:“也不算近了,还有两三个月。”
“够筹备了,那孤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那就多谢殿下赏脸了。”
叶云初轻笑着。
梨软软捏紧了托盘。
又听太子说:“孤还听闻,徐夫人有意让你那通房过去徐小姐身边相处几日?徐夫人倒也会想,怕你要舍不得了。”
那是让她过去徐府的意思?
想到这个可能,梨软软就心慌得不行,她看向叶云初,呼吸都停滞了。
她侧面看着他,却看不出他的态度,只见他神色淡淡的:“太子殿下如何对我的婚事如此上心了。”
“修竹的这桩婚事,多少人瞩目,孤自然上心些。”
叶云初没答,转移了话头:“这酒精的方子有几分复杂,还需要几个能工巧匠。”
“工部的那帮人成天闲着,随便你用便是。”
他们顺着这方子又谈了一会。
茶差不多凉了,梨软软又端出去,换了两杯来。
萧景看着梨软软过来上茶,他上下扫了她一眼,才问叶云初:“怎么,你这通房今日不舒服,脸色那么差。”
有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梨软软站在叶云初身后。
不知这个去徐府陪徐婉几天的馊主意,太子在其中又助力多少。
叶云初就回头看了一眼梨软软:“不舒服吗?”
梨软软摇了摇头。
叶云初又看向太子:“不知殿下关于酒庄有何事要问她?”
萧景才回答:“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你上次送孤的两坛酒喝完了,孤想问问新酒酿的如何了。”
叶云初听是这事,就跟梨软软说:“退下休息吧。”
梨软软的脸色是有些不好,她行了礼,就拿着托盘退出去了。
关上门,冷风吹在梨软软的身上,她觉得刺骨的冰寒。
浑身上下如坠冰窖。
她不知道怎么回去耳房的。
红花担心地上前:“主子,可是还不舒服?”
梨软软摇了摇头,她用手撑着额头。
世子爷会把她送去徐府吗?
若是真的到了徐府,她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想必徐夫人的手段更加过人。
世子爷说过会保护她的,世子爷说话算话的吧?
梨软软离开没多少会,太子就也起身离开了。
叶云初送走太子,回头看到耳房的灯还亮着。
他差海棠:“叫她过来。”
海棠就去请梨软软。
梨软软到了书房,叶云初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他垂眸看着她:“叫府医来给你瞧瞧?”
梨软软摇头:“没事。”
一阵安静以后,梨软软轻声问:“世子爷,会答应吗?”
“嗯?”
“让我去陪徐小姐几日。”
“为了这个不开心?”
他竟然一眼就洞察,梨软软低头,随后轻轻捏了捏手指,才说:“没有。”
叶云初按着她的后颈让她靠在怀里,他很是亲昵搂抱的姿态,才说:“他们不会为难你的,叫你过去,也就是看看你好不好相与,你乖一些,不过几天我就接你回来。到时候,让海棠跟着你,有我的人,也不会出错。”
梨软软心冷了半截,叶云初这样说,就是要把她送过去了。
她忍着心疼和眼泪,才想,世子爷也是有苦衷的吧。
是推拒不过去,才让她过去的,而且都为她打算好了。
就是去几日,很快就回来了。
但梨软软还是好难过,这不怪世子爷,是她的身份卑贱,所以没有半分话语权。
可.......
世子爷明明说会保护她的。
如何才说过,又不算了,如果真的很爱她的话,很宝贝她的话,她不信他拒绝不了。
为什么不拒绝呢,是因为觉得徐婉很好吗?
对了,世子爷说过,徐婉是个很好相与的人。
梨软软想告诉世子爷,告诉他徐婉有多针对她。
可是她直起身,和世子爷那双眸对上的时候。
梨软软却闭上眼睛,她说了,世子爷就会相信吗?
她叫世子爷考虑不要娶徐婉,换一个的时候。
他根本就没有听,世子爷还给徐婉送东西,送玉佩,世子爷是很喜欢徐婉的吧。
一个人怎么可以爱两个人。
哦,可以,如今是古代,世子爷别说爱两个,爱八个都可以。
他若只爱两个,已经是少见的了。
可他,真的爱她吗?
至少,他还是很喜欢她的。
也就够了吧。
梨软软扯起唇角,笑了笑,才说:“我听爹和弟弟说,新酒就快酿好了,等新酒顺利酿好,世子爷可以将我爹和弟弟变为良籍吗?”
梨软软垂眸,一副乖顺的样子:“想要良籍,是我们这种人终其一生追求的东西。”
叶云初只问:“那你想要吗?”
梨软软抬眸,像是不明白他这样问是何意。
才听叶云初说:“等你从徐府回来,我就将你们一家都放为良籍,可好?”
他又许诺她:“等徐婉进门,我就将你抬妾,可好?”
梨软软眼泪落了下来,却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悲痛。
他许诺她的,其实有人许诺她的更多。
可她不要,她只想要他给的,甘之如饴。
梨软软抱住叶云初的脖子:“好。”
她主动去吻他的唇,叶云初一怔,随后捧着她的脸回应她。
摇曳的烛火下,他们的影子交缠在一起,伴随着烛火一起晃动.......
没过两日。
侯夫人身边的嬷嬷就带着徐府的一位嬷嬷过来了。
梨软软早有准备,收拾了几件素衣,带着红花跟海棠就过去了。
梨白很是担心的送她离开,她是想跟的,只是她不能说话,到底是不方便。
有海棠了,就不需要她也跟着了。
带两个丫鬟都还在上马车时被徐府的嬷嬷阴阳了一句:“不愧是世子爷唯一的通房丫鬟,排场就是大。”
海棠当即训斥:“是世子爷叫我跟着的,嬷嬷若有意见,同世子爷说。”
那嬷嬷翻了个白眼,放下车帘,跟车夫说:“走吧,到了徐府再说。”
梨软软坐在马车里,海棠还宽慰她:“通房不用怕,只是走一个流程,我是世子爷的人,我跟着,他们自知道世子爷重视你,断不会与你难堪。”
梨软软此时深吸了一口气,她撩开帘子,看了一眼侯府威严的朱红大门和门前的气派的石狮子。
语气淡淡:“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142章 被收拾
到了徐府,梨软软被安排在徐小姐闺阁边的耳房,海棠和红花则被安排在丫鬟住的地方。
虽然同是耳房,但是比起世子爷让她住的耳房,这里就显得空荡荡了许多,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套桌椅。
什么摆件都没有,床帘也是灰扑扑的,看着十分狭小压抑。
而且没有炉子炭盆,里面冷的像是冰窖一样。
梨软软走过去铺床,才发现被褥是潮湿的,一股子霉味。
她被呛的咳嗽了两声。
海棠和红花放好行李就过来了,海棠要帮梨软软铺床,一摸被子就皱眉。
立在一旁跟梨软软说:“一会见了徐小姐,我定要与她说这事。这样发霉的被子,如何睡。”
梨软软看向海棠:“海棠,你对徐小姐的印象如何?”
“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看着是个冷性子,但应该还好相与。”
海棠给徐婉的评价还是挺高的,心中自然是觉得徐婉很好,才会说要把被子不能睡人的事告诉徐婉,觉得徐婉会解决。
梨软软轻笑了一下:“她若真是这样,就不会叫我过来,又给这样的下马威了,你且看吧。咱们的苦日子,在后面呢。”
海棠还有些不信:“我是世子爷的人,她该不敢,若真这样,不怕我告诉世子爷吗?”
“她敢这样做,自是有她的后宅手段,我们都多加小心才是。”
果然,没有一会,徐婉就召见了她们三人。
徐婉坐在椅子上,她看了她们三个行李,就很是善意的开口:“起来吧,我本不愿打扰你们,只是母亲那边难以推脱。难为你们,怪冷的天还来一趟,我不是个爱管家的,底下的人没有难为你们吧。”
海棠立马就说:“下人们给通房的被子是发霉发潮的,如何睡得?”
“竟有这样的事。”
徐婉冷着脸:“张嬷嬷,你如何办的差?”
张嬷嬷躬身,一副陪着笑脸的模样:“小姐,定是下面人忙忘了,耳房久不住人,许是忘了换那被褥,这就差人换了去。”
徐婉温和笑着,看向梨软软:“妹妹别生气才是。”
梨软软忙行礼:“当不起,徐小姐换我梨软软便是。”
“有何当不得,等我进门,想你也抬姨娘了,咱们自姐妹相称吧。”
“奴婢下贱,如何敢于主子姐妹相称。”
徐婉一笑:“那好吧,以后我唤你软软可好。”
“主子随意。”
梨软软很是规矩的模样。
徐婉低头喝茶,唇角的笑意却很冷。
正说着话,那边徐夫人身边的嬷嬷就过来了,在徐婉耳边说了什么。
徐婉皱眉:“那如何使得,不行,你去回了母亲。”
嬷嬷却没理徐婉,直接跟海棠说:“夫人说了,小姐的院中不需要那么多丫鬟伺候,你们两个,去主院伺候,这里她留下跟小姐相处就行。”
海棠皱眉:“世子爷叫我跟着通房,如何我能离开?”
“啪——”
那嬷嬷给了海棠一巴掌:“既来了这里,便听夫人差遣,谁教你多嘴的。”
“放肆!”
徐婉拦住那嬷嬷,护着海棠的姿态,又训斥:“嬷嬷如何打得世子爷的人,母亲那边我自去说,如何能这样。嬷嬷也是越发老糊涂了,我这就回了母亲,叫她重重罚你。”
“夫人就是怕小姐心软,来人,把小姐带下去,这里我自安排。”
“母亲太过分了,我亲自去找她。”
徐婉起身就气冲冲像是要去找徐夫人理论了。
海棠捂着脸,看上去还很感激徐婉。
只有梨软软清楚,这不过是徐婉母女演的一出双簧罢了。
如此拙劣,衬托的徐婉是个多好的人,可不过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都不是什么好鸟。
徐婉离开,并不是为海棠撑腰,而是她走了,这个徐夫人身边的嬷嬷,才更好发威。
海棠捂着脸:“我在这里遭遇的一切,回去自一五一十禀了世子爷。”
那嬷嬷却狠狠将海棠和红花一拽:“让你们来是皇后娘娘的旨意,旨意里就叫你们听夫人的话,你这奴婢好大的胆子,连皇后娘娘都敢违抗不成?你有几条命,在这里跟我横!来人,带走!”
海棠听到皇后娘娘,还是惧怕了。
只有红花:“我不走,我不离开通房,放开我。”
那嬷嬷海棠都敢打,红花自不放在眼里,狠狠给了她两个巴掌。
那嬷嬷还要打,表情发狠的扭曲,那架势像是要扇烂红花的脸。
梨软软扑过去护住红花:“够了,我自劝她,嬷嬷住手。”
那嬷嬷冷哼一声,“算你还识相一点。以后小姐到了侯府,自是你们的主子,伺候主子,是你们天经地义的事情。”
梨软软护着红花,她在红花耳边说:“我是世子爷通房,她们最多给我点苦吃,不会让我有事。别担心,去到那边跟紧海棠,小心行事。”
红花还想说什么。
梨软软又说:“别给我惹麻烦,小心谨慎,像你当下等奴仆时一样。”
梨软软用力按了按红花的肩膀。
送红花离开了。
梨软软心中突然不安,她后悔带红花来这里了,看徐夫人的态度,又搬出皇后。
此行比她的预计的要凶险的多。
梨软软手脚冰凉。
很快张嬷嬷过来,上手就狠狠掐了她一下。
梨软软捂着胳膊退到一旁。
张嬷嬷不似在徐婉面前的和善,指着梨软软就怒骂:“刚来第一天就告我的状了?真是好样的,那被褥潮湿发霉你不想睡是吧,那就别用了。”
张嬷嬷给了一旁小丫鬟一个眼色,那小丫鬟很快明白出去了。
梨软软不用跟上去,都知道是把她的被子抱走,让她晚上没有被子睡。
梨软软眼睛发红的捂着被掐的生疼的手臂,看向那嬷嬷,随后不卑不亢:“嬷嬷再用些力。”
张嬷嬷作势捋了捋袖子:“不疼是吧,上赶着找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梨软软死死瞪着她:“若是掐的淤紫这两日消不下去,回去世子爷见了,我便告诉他是小姐身旁的张嬷嬷掐的,不知嬷嬷到时可陪嫁去侯府啊?”
张嬷嬷要动的手却硬生生停下来。
瞪着梨软软,咬牙切齿:“果然是个有手段的狐媚子!”
梨软软抱着被掐疼的手臂,她立在一旁。
张嬷嬷恶狠狠瞪着梨软软,她虽然没有再动手,但是也不给她好果子吃。
立马就说:“以为叫你是来当主子的?这还那么多活没有做呢,还不去打水来吧地都擦一遍,要一尘不染。”
张嬷嬷又恶狠狠的说:“擦不完你就不要吃饭了。”
梨软软打了一盆水,她跪下来擦地。
倒也没有擦的很仔细,她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想来她们想要看她难堪,想折辱她,自然看不得她闲着。
但她也不用太认真,做的好也不会有什么好饭吃,这些手段她都太熟悉了。
她们不会因为她听话乖顺,做的好,就会多对她好一些。
梨软软还没擦两下地,盆就被踢翻了。
张嬷嬷叉腰,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这贱婢是真把自己当主子了?是不是久不干活都忘了怎么干活了?做的这样慢,偷懒什么时候才能干完?”
梨软软干净的衣服被脏水打湿了,她直接拿过铜盆,狠狠的丢在张嬷嬷面前。
她站起身,不卑不亢的样子:“我不做了,大不了就不给我吃饭,徐小姐还没有过门吧,有本事就先把我这个通房弄死,反正是贱命一条。我死了不当紧,世子爷跟你家小姐有了隔阂,倒不知道,划不划算!”
梨软软直接回耳房,路过铜盆时又狠狠踢了一脚。
铜盆在地上哐哐当当,吓了张嬷嬷一跳。
随后张嬷嬷仿佛怒火中烧:“你好大的胆子!以为我收拾不了你这个小贱蹄子了!”
张嬷嬷捋了捋袖子,叉腰怒极的样子:“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罚跪!”
很快就有嬷嬷丫鬟过来,拖着梨软软到院子里,硬是把她压在冰冷的地板上,梨软软敌不过她们的力气,硬是被压的跪在地上。
张嬷嬷就端着一盆冷水直接朝她泼过来,梨软软从头冷到尾,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冻的直打哆嗦。
她真的很久没有那么冷了,她跪在地上,冷的呼出来的气都成了白雾。感觉发丝沾水,都凝结成了冰。
她眼尾泛红的抬眸,盯着张嬷嬷,脸上却没有半分屈服,反而是笑了起来。
她看着张嬷嬷:“就这点手段了?有本事就弄死我。看我今天刚来,明天就死,到底好不好看,传出去,你家小姐的名声又有多好听。”
张嬷嬷气的又泼了她一盆冷水,梨软软的笑却更加肆意张扬:“你跟阴沟里的老蛆有什么区别,就会这些肮脏的手段。都冲我使啊,来啊,来啊!”
梨软软拼命挣扎,然后她一口死死咬在按着她的嬷嬷手上,那嬷嬷凄厉的喊叫。
梨软软咬的满嘴是血,她又呸了出来。
然后她冲上去,就拽着张嬷嬷的头,把她拽到水缸里,狠狠按下去。
看着张嬷嬷两个手无助的在空气里扑腾,梨软软在快把她淹死的时候,又把她提起来。
张嬷嬷一口深冷的空气还没有吸倒肺里,就被梨软软又狠狠按下去。
就这样反复几次,她再把张嬷嬷提起来,张嬷嬷就开始哭爹喊娘的求饶了。
“我当你是条好狗,原来也就这了。”
梨软软注意到身后反应过来朝她扑过来的奴仆,她把张嬷嬷推开,直接把水缸推翻。
看着水泼这些上来要按住她的人一身。
她湿漉漉的站在院子中,宛若刚从水里爬出来的厉鬼,冷冷笑了。
她扫视在场的全部人,然后回去了耳房,反锁了门。
梨软软还是很冷的,她冷的直打哆嗦,本来是想要表现的温和一些,可她一再退让是这些人的得寸进尺。
索性就撕破脸。
去告她的状也无所谓,回了侯府,自有世子爷护着她。
如果他不护着她,她再吃苦头就是了,难道苦头还有哪里的好吃,哪里的不好吃?
回去至少还有叶巧巧也能为她说上话,总不至于死吧。
不死,回去侯府再受罚,病了伤了还能有药治疗,总比在这里生病受伤一个人硬抗好。
就破罐子破摔了。
梨软软赶紧脱下湿衣服,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擦了擦头发。
整个人还是冰凉打冷颤,还觉得小腹有点疼。
梨软软用手捂了一下,算算是快月事了。
可千万不要来,等她回去再来吧,不然在这里可怎么熬。
其实以前当下等奴仆时,常受这样的罪,衣服一点都不暖和,手脚在冬日里都生着冻疮,柴火都要省着用。
那时候也不觉得冷,每天还要早早起来做活。
如今都换上了暖和厚实的衣服,却还是冷的直发抖。
梨软软好笑,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竟然具象话了。
那是不是也说明,跟在世子爷身边,他把她养的很好。
想到世子爷,梨软软的眼眶却不争气的泛起水雾。
可世子爷把她养的再好,还不是把她送到这样的地方受罪。
梨软软用冰冷的手去擦脸上的泪,却觉得那眼泪烫人的很。
其实,其实她会很多东西的,如果她答应太子,是不是也会过的很好。
可她不能这样想,最开始,是世子爷把她拉出泥潭的。
而且她并不想委身于太子,她对太子没有感觉,她只喜欢世子爷。
那是她的夫君。
她把他当夫君的。
梨软软擦了擦眼泪,她打开门。
一众奴仆对她虎视眈眈,梨软软就恶狠狠的看回去,大有一种他们敢靠近,她就跟他们拼命的架势。
梨软软去厨房,拿了柴火又拿走了一个铜盆和一个火折子。
她回去耳房闩上门,熟练的点起火。
有人来拍她的门,对着她骂骂咧咧,但梨软软根本就不听。
她把浑身都烤热了,又把潮湿发霉的和湿衣服拿过来,搭在桌椅上烘烤。
她就搬着小板凳坐在火盆边,实在是烤的太舒服了,手脚都热了,就这样抱着膝盖睡着了。
徐婉回来,张嬷嬷一五一十的都告知了徐婉。
徐婉听闻后却并不生气,她端着一副高冷的姿态,伴随着张嬷嬷的话喝了半盏茶。
才说:“我就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但威,我肯定是要立的。”
张嬷嬷咬牙切齿:“那我带着人冲进去,定好好教训她。”
“到时候推搡争打间,真伤了她,你是怕世子不来问责?就算他顾及面子不来,好好的人送到我这里两天,伤重了回去,你觉得我脸上好看,世子嘴上不说,心里不计较?”
徐婉放下茶盏,冷笑:“她那句话是没错的,我还没过门,难道就要与世子有了隔阂不成?”
张嬷嬷被徐婉眼神吓的跪在地上,先是给了自己两巴掌,随后又有些咬牙的说:“难道就这样放了她?”
徐婉眯眸:“我自有我的安排,先不管她。”
梨软软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敲门声吵醒。
这次是徐婉的声音:“软软妹妹。”
梨软软听到这声音,就本能的皱眉。
却不能一直装着哑巴,她起身,去开门。
徐婉笑的很是和善:“事情我都听说了,是那老嬷嬷不懂事,我已经打发她出去了,你别放在心上才是。”
徐婉看了看梨软软的耳房,随后吩咐身后丫鬟:“如何就这样亏待软软妹妹,还不布置着,那发霉被褥还不快些换了。”
丫鬟们就开始重新布置。
徐婉拽着梨软软的手,放在掌心里拍了拍,才跟梨软软说:“叫软软妹妹来,也是跟我做个伴,毕竟以后咱们都在世子爷后宅伺候。”
徐婉来装烂好人,梨软软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但知道她绝不是什么好人。
就勾唇,笑意不达眼底,也不说话。
徐婉又说:“若是还有什么短缺的,只管来与我说就是。”
梨软软又笑了笑,才说:“好。”
徐婉这才离开。
梨软软看着她的背影,只狠狠皱眉。
回去她小心的掀开被子,果然见被子里几条蜈蚣。
这冬日蜈蚣怕是不好找,难为她了。
好在梨软软根本就不怕,找了帕子,叠了又叠,因为没有东西装。
不然她真的会抓起来放进瓶子里,趁徐婉不注意放到她房里去。
最后却只是抓着丢出了窗外。
希望它们能够爬去咬死徐婉吧。
然后梨软软把被子抖了抖,又拿棍子打了打,从被子里又钻出来几条蜈蚣。
梨软软看的头皮发麻。
徐婉也太贱了,她将被子团起来,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蜈蚣,丢在了一旁。
她坐在炉子边,果然里面的炭是潮的,很难点不说,烟还大,熏的梨软软眼睛生疼,呛的咳嗽。
好在她很有耐心,最后成功将炭点起来,只是这炭一看就劣质,烟很大。
梨软软一边呛咳,一边走过去开窗。
晚饭没有人给她送,梨软软中午就没吃,好在她早有打算,带的有糕点。
这是她最喜欢吃的糕点,世子爷常让厨房备着。
梨软软吃着糕点,眼睛又发酸,被她用力的眨了回去。
没有什么好哭的。
晚上梨软软抱着膝盖,坐在炭盆边,趴在椅子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腰疼的厉害。
又一早被喊去伺候徐婉穿衣洗漱。
徐婉故意摆架子,坐在梳妆台前拿起这个金簪比比,拿起那个步摇看看,妆奁里的东西应有尽有,富贵至极。
如果不是梨软软端着一盆给她梳妆用的水立在一旁,知道她是故意折磨她。
还以为她是炫耀她的讲究和精致。
好在梨软软以前苦活累活也做的多,端着一盆水,手酸的疼痛还能忍受,一声不吭。
徐婉还会询问梨软软的意见,显得那么好说话:“软软妹妹,你看这个怎么样,可衬我?”
梨软软点了点头:“徐小姐天姿国色,什么珠翠在你头上,也不过是点缀。”
“软软妹妹可真会说话,难怪世子爷喜欢你。”
徐婉从镜子里看梨软软,随后说:“以后还要跟软软妹妹请教呢。”
梨软软皮笑肉不笑,她都已经能预见徐婉过门,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以后,也许清早世子爷为徐婉梳妆,她就立在一旁端水。
也许世子爷跟徐婉亲热,她就立在门外伺候,还给他们抬水。
徐婉有的是办法折磨她,她进了门,是正妻,而她就算是抬了妾,也不过是他们的奴婢。
伺候他们理所应当。
徐婉这也算,让她提早体验这日子了。
的确,不好过。
很不好过。
梨软软眼睛深处,满是凄苦。
徐婉过了好久,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转身在水盆里洗了洗手,才假惺惺的说:“世子爷今日约了我游玩,我光顾着打扮了,都忘了软软妹妹还端着一盆水了。我洗了,你快去倒了吧,可别累着了。”
梨软软等她洗完,躬身下去。
徐婉对着镜子,唇角的笑意渐渐收敛,只剩下冰冷阴狠。
梨软软把一盆水倒掉,手已经麻木失去知觉了,酸疼的动都不敢动。
徐婉打扮的美艳出门了,傍晚才归,梨软软被她身边的大丫鬟喊去徐府门口接她回来。
梨软软知道,该是世子爷在。
本来不想去的,还是鬼使神差的来了。
远远就看见世子爷骑着骏马在徐府富贵的马车旁,松形鹤骨,清冷高贵。
到了徐府门口,世子爷下马。
徐婉撩开车帘出来,他朝她伸出手,温柔体贴,又可见纵容宠溺。
徐婉笑的很是娇羞,把手放在世子爷掌心。
丫鬟催促着梨软软。
梨软软就拿着小板凳上前,跪下放在马车前。
又伸手扶着小凳子。
徐婉踩在矮凳上,从马车上下来。
叶云初低头,看了看梨软软。
松开徐婉的手,他伸手将梨软软扶起来,又看了她一眼,询问:“可好好伺候徐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