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通房带球跑,矜贵世子揽腰哄by江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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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觉得我自己脏,我怎么能娶了徐婉又娶你,所以我要嫁给你,我们都是第一次。”
梨软软用手按着头,她太乱了,眼泪止不住的掉,一切都太疯了,太离经叛道,不再掌控之内。
梨软软脑子里像是两个人打架,一个人说不可以,一个说答应他,陪他一起疯一场,他都不怕她还怕什么。
她要配得上他的偏爱,不能伤他的心。
“可那样你会承受很多很多,有一天,你后悔了怎么办?”
叶云初抓着梨软软的手,他强迫她看着他,然后反问她:“那你呢,你会后悔吗?”
梨软软哭的头疼,她伸手抱住了叶云初,眼泪还止不住的掉,那像是对迷雾重重未来的恐惧和不安。
但她,想要,站在他这边。
去他妈的封建礼教。
她只要眼前的人苦心不被白费,情绪价值不被浪费,她不想扫兴,她只想陪着他疯,她只爱他一个人。
竟然是陈院判的嫡女,救过她和孩子的陈娇娇。
梨软软震惊不已:“她不是跟徐阳曦两情相悦吗?怎么会.......”
叶巧巧叹气,压低嗓音跟梨软软说:“是的,据说陈娇娇是拖着病体出嫁的,心结难消啊。”
梨软软立马就明白了,萧景说过,他需要一个没有势力的皇后。陈娇娇又貌美,的确是最符合摆设花瓶的人选。
所以,萧景还是那么喜欢横刀夺爱。
这是他的什么癖好吗?
梨软软看向叶巧巧,还好现在巧巧很幸福。
梨软软欣慰的笑了一下。
然后才听叶巧巧八卦徐婉的事情,得知休妻的前因后果。
“徐婉如今名声都烂臭了,外面都在说她表面清高,实则骨子里最浪骚。”
叶巧巧又说起:“我听山成说,因着徐婉的事情,徐阁老已经辞官了,圣上已经批了。”
“徐阁老辞官,怕是跟徐婉的事牵扯不大,该是.......”
“啊?”
叶巧巧虽然于后宅之事上成熟很多,但对于朝局还是一知半解的。
梨软软就小声跟叶巧巧说:“是圣上要动位高权重的前朝阁老,立新人上去,怕是徐阁老已经被圣上捏住了把柄,这才被迫辞官。又借着辞官这事,博取一些好感。”
“还有这回事?软软,是大哥哥告诉你的?”
“嗯。”
其实是她自己猜的,但无所谓了,真相该是八九不离十。
梨软软又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徐家是仕族,没那么容易倒的。”
“我不太懂这些。你的意思是,徐婉不会很惨?”
“这就要看她自己了。”
“啊,这又是什么意思?怎么软软你说的话,我都不懂了?你跟我简单说说。”
“徐婉要是心大,不在乎这件事情,回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改头换面,她一样会过的很好。但若是徐婉心高气傲,憎恶怨恨,无法走出来,让这件事成了她的心魔,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她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叶巧巧这下明白了,随后她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徐婉还没有羞愤的一头撞死,想来她也是个脸皮厚的。真是便宜她了,软软,你回去跟大哥哥吹吹枕边风,别叫徐婉活的那么滋润,大哥哥肯定听你的。”
随后叶巧巧又说:“徐阁老下来了,朝中还有谁比大哥哥更有资格,有身份为新首辅呢?”
叶巧巧眼睛都亮晶晶的看着梨软软,发自内心的为梨软软高兴:“软软,你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梨软软却知道,叶云初这个首辅怕是当不成了,因为叶云初要干一件,说出来,所有人都不理解的他的事情。
梨软软垂眸,剥着手里的瓜子,沉默着没有吭声。
顿了顿,才说:“徐婉没你想的那么不在乎,她自己这关很难过的。她是死不甘死,活又痛苦。”
梨软软想,这也是叶云初的想法吧,杀了徐婉就太便宜她了,就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最狠的惩罚。
叶巧巧磕瓜子的手停住:“这样吗?”
顿了顿,叶巧巧也不管徐婉的事情了,不必要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伤脑。
叶巧巧摆了摆手:“管她呢,反正徐婉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高高在上了。说起来,叶霜如今也过的不快。欺负咱们的人,可算是都遭了报应了。”
梨软软点点头。
还是感慨颇多,其实叶霜想要尊贵,要到了,但却又困在那个后宫了。
徐婉自诩京城第一贵女,高高在上,最后却沦落的名声全无。
算是报应吧。
反倒是她和叶巧巧,兜兜转转,都还过的不错。
算是苦尽甘来。
但也都是她们苦心谋划而来,反抗这烂命运,为自己拼来的。
她不会忘了叶巧巧为了争取顾家的姻缘,没日没夜的绣苏绣赶工,双手都是水泡。
而她,也算得偿所愿了吧。
其实以前她做梦也想不到,她跟叶云初会走到今天这样,还一起离经叛道,活的那么不顾世俗。
也是叶云初坚定的朝她走了很多步。
他们是彼此相爱的,决定了要在一起,也会一起面对很多艰难,和未知。
梨软软正跟叶巧巧闲聊着育儿经。
就听外面吵吵闹闹的。
然后丫鬟跪到她面前:“不好了,主子,大人他,他受了重伤,一身是血,您快去看看吧。”
梨软软慌忙站起身,碰倒了手边的茶盏也顾不得,就急匆匆的跑出去。
而叶巧巧问丫鬟:“哪个大人?”
丫鬟哆哆嗦嗦,显然也没见过这阵仗,吓的不轻,嗓音发颤的道:“叶,叶大人。”
“什么?”
叶巧巧也吓的脸色发白,忙站起身:“怎么可能?”
叶云初如今位高权重,马上就要继任首辅之位,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谁还能伤他?
难道是徐婉的报复?
到底是自己大哥哥,叶巧巧也脸色惨白的慌忙追去看。
却见叶云初真的浑身是血的躺在担架上,被暗卫抬进来。
梨软软已经跪下去握着他的手了,她的脸色比她还要惨白,可以说是毫无血色。
但跟叶巧巧吓的一动不敢动不一样,梨软软冷静的安排着事情:“去请最近医馆的大夫来,然后把京城有名的大夫全部都叫过来,花多少钱不计,快去!”
相比梨软软的严肃,叶云初就显得有些随意了。
甚至他还在笑,握着梨软软的手:“圣旨下了,不日我就来嫁你了。你可要好好准备着了,然后还有一个坏消息,我被贬了,贬的很惨,你要陪着我吃苦了。”
叶巧巧感觉自己一定是被吓傻了,她听到了什么?
她一定是幻听了吧。
叶云初在侯府大闹了一场,把老夫人,侯夫人,侯爷都气的不轻。
侯爷棍子都打断了,但也没有打折叶云初的心。
还是圣上下旨,准了叶云初用这次巡查的大功换了他入赘梨府的决定。
随之而来的是另一道圣旨,因着叶云初不顾大局,品行不端,感情用事,不堪大用。贬出侯府,去叶云初世子之位和巡抚之位,发配蛮荒之地一个小县为县令。完婚后即刻出发上任,不可耽误。
梨软软其实对这些早有准备,从叶云初那天跟她说过以后,她就心里有数。
只是一样的忐忑着,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也没有想到结果会来的那么快。
叶云初这办事的效率。
梨软软看着他的笑,她也想笑的,但是看他这副样子,实在是笑不出来。
摸了一下他的脸,还是用力掐了一下:“还笑,被侯府赶出来了?”
“我叫人把我抬来的,我只想和你待一块。”
“就知道伤成这样来找我。”
“那怎么办?把我抬回去。”
他还真是没脸没皮,伸手还真的要吩咐暗卫的样子,把他抬走。
梨软软赶紧抓着他的手按下来,瞪了他一眼:“老实点吧。”
随后示意人把叶云初抬房间里去。
叶巧巧先是僵在原地,随后又跟上去。
等梨软软出来时,抓住她的手:“大哥哥所说,是,什么意思啊?”
梨软软叹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叶巧巧仿佛比梨软软更不能接受叶云初被贬的事实:“那可是大哥哥啊。”
马上就要成为最年轻首辅的人,如何就被贬了,还是贬成一个偏远小地的县令。
叶巧巧不能接受,叶巧巧很崩溃,她看着梨软软:“软软,你为何还如此淡定。”
“那我去哭一场?能让圣上收回圣旨?”
叶巧巧说着眼泪都下来了:“怎么会这样啊,大哥哥不是最得圣上信任,如何一朝就失去一切了。”
梨软软想解释,又觉得真要解释起来要说很多,最后她只叹气,看到背着药箱的大夫来了,就忙请大夫进去。
叶巧巧浑浑噩噩回去,问了顾元青,才得知事情前因后果,她嘴巴都张大的可以塞在一个鸡蛋。
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却只说:“好,好.......”
顾元青摇头:“你也觉得好不可理喻是吧?真不知道他们两口子是怎么想的。”
叶巧巧才看向顾元青,然后说:“好宠。”
顾元青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被呛得半死,拼命咳嗽。
叶巧巧却已经一脸支持的撑着下巴,一脸磕到了的幸福模样:“软软终于没被大哥哥辜负了,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好在叶云初都是些皮外伤,侯爷到底是留手了,也没有打重要部位,屁股上的伤重些。
叶云初养了半个月,就活蹦乱跳的下床开始筹备婚事了。
就在整个京城茶余饭后都在谈论这件事情,叶云初三个字成为笑柄的时候。
当事人一点也不受影响,那么喜气洋洋,有条不紊的置办着婚宴的一切。
请帖,婚服,婚宴场,都是两个人商量着设计的。
婚服用的全都是苏绣,让绣娘赶工。
婚宴场弄了很多花,因着冬日花没那么好找,才更显得心意可贵。
都是世家花房里弄的,有叶云初去借的,跟他玩的好的纨绔他一个也没放过,还有去威逼来的,虽然他被贬了,但他还是让人忌惮的存在。
毕竟官场的老狐狸都清楚,叶云初想翻身太容易了。
能给他一个面子还是给。
就凭叶云初能把御花园的花都搞来,就知道他早晚都是要回来的。
要知道把叶云初贬去的地方是个穷凶极恶之地,去那的朝廷官员就没有活过三年的。
心里有数的都知道,圣上明着是贬叶云初,实际上叶云初还是等于是替圣上去办事的。
从徐阁老辞官以后,首辅之位还空着就能看出来了,还不是给叶云初留着?
是以,叶云初成婚那天,梨府上还是来了很多客,都排起了长队,还拥堵上了。
梨大哪见过那么多官老爷,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家女婿这都贬成个小县令了。
成婚还有那么多的大官老爷来送礼,对他这个岳父还都客客气气的。
好在叶云初早就派了人,此时梨大被身后的总管事搀扶着,才不至于走路都打漂。
总管事会在一旁提醒,这是哪位大人,那又是哪位夫人。
梨大也是赶鸭子上架了,一天下来脸都要笑烂了。
梨软软是不去迎亲的,她就在梨府等叶云初上门。
叶云初在侯府换上大婚的喜服,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是真的开心。
海棠也一身喜庆的走进来,东院的人都跟着他陪嫁娶梨府,是以他们都要跟着出发。
连带着做粗使活的洒扫小厮。
叶云初去上门,更是将东院的库房都半空了,连带着整个东院的大半东西。
海棠走进来,提醒他:“公子,吉时到了。”
因着叶云初已经被贬去世子之位了,海棠也不能那样称呼世子爷了。
按理说要叫大人,但是叫公子,更显得年轻亲切。
海棠将大红花拿起,系在叶云初身上,背后按照叶云初的吩咐,系了一个蝴蝶结。
这还是叶云初跟梨软软学的,因着他今天,是软软的礼物。
叶云初高高兴兴的起身,他还是去拜别侯夫人跟侯爷了。
但他们不肯接受,甚至院门都没让他进,显然是觉得丢不起这个人,还是生气着。
只有老夫人过来相送,老夫人狠狠揪着叶云初的耳朵:“你这个不让家里省心的皮猴子,你就活要气死我们。”
叶云初笑起来,笑的那么没脸没皮,拜别了老夫人。
老夫人摇了摇头,看着他要走的背影才说:“等着我搬去和你一起住。”
叶云初没个着调的语气:“那也等孙儿回京再说吧。”
“哼。”
老夫人知道叶云初是有盘算的,也没那么生气了。
“你就胡闹吧!”
老夫人还是穿了一身红,又跟身边的嬷嬷说:“走,上梨家吃酒去,我看谁敢笑话我。”
嬷嬷也跟在老夫人身边那么多年了,见多识广的,这会笑着哄:“老祖宗,这就找个轿,抬您过去。”
叶云初骑着高头大马,他一脸高兴喜色的游街,身后跟着长长的队伍,抬的都是他的东西。
还真如女子出嫁一般的十里红妆,这排面可太大了。
因着叶云初是京城笑柄,围观的人特别多,不是调用了官差在前面开路,怕是他都寸步难行。
本来大家是来看个热闹,还以为会看到一个落魄狼狈的叶云初。
却不曾想,这人还是这样张扬。
乖乖,这后面的队伍这么长,一眼都看不到头。
一边走还一边撒着喜糖铜钱,这手笔,壕的也太过了。
都不用看叶云初那张快笑烂的脸,就知道他高兴了。
叶云初看到近在咫尺的梨府,他心早就飞过去了,眼巴巴就等着看软软穿嫁衣的样子了。
一定美极了。
马停在梨府门前。
叶云初翻身下马,看看堵在府门前的人,软软呢?他的软软怎么不出来迎他?
反倒是以梨木头梨白为首的一帮人将门堵住了。里面还有顾元青和叶巧巧,叶云初认识的纨绔,还有一些官家小姐,丫鬟小厮。
叶云初到了以后,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了,都是今天的宾客,来看热闹的。
一眼过去,都是叶云初认识的同僚官员,他都看到一位九十岁高龄的某官员爹都来凑热闹了,被人搀着。
他的热闹就那么好看。
他都被贬了,怎么还受那么多人关注。
这帮人不是背地里笑他吗?怎么,这下好了,这是抬到明面上来笑话他了?
叶云初也是哭笑不得了。
叶云初要朝里面走,被人群推了出来,他看着堵门的人:“我是来上门的,也要堵我?是不是堵错了?”
难道不是要堵梨软软吗?
梨木头最有发言权,站出来叉着腰:“堵的就是你,想......想......”
显然梨木头有点底气不足。
顾元青伸手掐了他一下。
梨木头才敢继续横:“想进我梨家门,就要过关才行。”
“行,比什么?射箭还是投壶?”
“移步。”
梨木头一抬手,才发现旁边已经摆好了,射箭投壶,还有棋盘残局,笔墨纸砚.......
一眼看过去考的真不少。
这帮货就没一个想让他好过的。
这是琴棋书画诗酒茶都要来一遍。
好在叶云初一点也不怂,把袖子一绑,就拿起弓箭。
先跟梨木头比射箭投壶,这个小舅子的关必须过。
叶云初拉弓,瞄准挂在空中的铜钱,他一箭射出去,贯穿三枚铜钱的中心还正中靶心。
梨木头也拉弓,但是没有叶云初那么厉害,他只能一箭一个铜钱,输的心服口服。
周围一阵鼓掌欢呼声。
叶云初又走向投壶的位置,他直接一把投矢丢出去,明明是一起丢的却三个壶里稳稳落下两只。
梨木头这边一只才刚丢完,随又败下阵来。
叶云初看向梨木头:“服不服?”
梨木头点头,服了,本来就服的,就凭叶云初敢为了梨软软到他家来上门。
梨木头就没有不服叶云初的,今天还要跟叶云初比,完全是图个热闹和喜气。
梨木头退下,顾元青高举手:“我不服,我这残棋你定破不了。”
这可是他查了很多古籍,没有解的。
却不料叶云初直接走过去把棋盘掀了,他赶时间,看着顾元青:“不服我就揍到你服。”
他握起拳头,顾元青立马双手投降:“服了,服了。”
叶云初简直炫起来了,接下来一只手弹琴,一只手挥毛笔写字对对联,作诗,作画。
最后泡了一杯茶送与人群中的那位九十岁高龄年长者,问:“如何?”
九十岁的老爷子喝了一口茶,眼睛都亮了,冲叶云初竖起大拇指,开口连牙齿都没有,却喜笑颜开:“我同意这门婚事。”
周围一片笑闹声。
叶云初最后高声嚷嚷:“我陪嫁里有十箱琉璃,赠与大家,谁去晚了可就抢不到了。”
叶云初一嗓子下去,远处的小厮打开十个大箱子,只见外面千金难求的琉璃就精致漂亮的摆在里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大门口的人瞬间就空了,这谁还坐的住,这可是琉璃啊。
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十大箱啊。
叶云初得逞一笑,刚才纯是为了显摆,不然他这十箱琉璃一上,谁还敢拦着他进门。
叶云初那么得意,满脸喜色的一挥手:“走!”
叶云初走进大门,沿着两边繁盛漂亮的花道,朝前走,他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起来。
在花丛中心,看到背对着他的梨软软,一身明艳嫁衣,头上的凤冠流苏金光闪闪。
因着他是上门,女方是可以出来见客的,不用红盖头不用在房间里等,规矩又不一样。
其实就算规矩不准许,他们已经离经叛道这样了,那自然是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叶云初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她到底是什么样子了,他甚至有些微喘的站到梨软软身后。
平复了一下呼吸和激动无比的心情,叶云初才轻声喊:“娘子。”
梨软软听到声音,她也是一僵,实在是她也紧张。
叶云初想看她,她又何尝不想看到叶云初呢。
梨软软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她唇角上扬,然后缓缓转身。
叶云初呼吸都停滞了,这样妆容美艳的软软,那么动人,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叶云初眼睛都看直了,更是连眨眼都不舍得。
甚至在这一刻,好想哭。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叶云初走近梨软软。
失去梨软软的那四年,他也梦到过梨软软穿一身红嫁衣,只是他从来没有这样清晰真实的,看到过她穿嫁衣的脸。
总是他朝她走过去,她就变成无数光点消失了,或者是他梦醒了。
叶云初眼尾泛红,他缓步走向梨软软,又在靠近时停下,他脸呼吸都不敢,生怕这会是一个梦境,而他一个呼吸就会吹走眼前的人。
好不真实啊,这是真的吗?
“说什么傻话?”
梨软软见他停下,她就直接迈步上前,然后捧着他的脸,踮起脚。
她还没有亲到他,他就已经吻了下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叶云初心中狂喜,心脏从来没有跳的那样快过。
是真的,是真的。
是真的软软,是真的让他拥有了这一天,拥有了软软和未来。
他们吻的越来越深,难舍难分。
忙碌丫鬟小厮路过,忙背过身,却又低低的捂嘴无声笑起来。
因为实在是太甜了。
叶云初松开梨软软,他目光深情的注视着她,轻轻摸她的脸,用从梨软软那学的词:“我永远爱你。”
梨软软枕着他的掌心,那么温柔缱倦:“我也永远爱你。”
一起拜过了天地,叶云初写了一份婚书,梨软软和他一起签下婚书。
远处放起无数的烟花,就算是礼成了。
婚宴还是有些热闹的过分了。
叶云初牵着梨软软的手每一桌去敬酒。
摆还是摆了很多桌,梨软软还真怕叶云初喝醉了。
敬酒时偷偷尝了一杯,才发现是白水。
梨软软就跟在叶云初身后,平日叶云初是个清冷的性子,除了跟熟悉的人,外人他很少说话。
但今天显然很高兴,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能聊几句。
以前他是个多高不可攀的人呢,如今倒也屈尊降贵。让不少人受宠若惊,更给他面子。
每个人都高高兴兴的。
就算看出来他喝的是水,谁又敢说他。
还真有。
叶云初的损友,顾元青算一个。
顾元青这一桌喝完,他站起身,来到叶云初面前,垂眸看他杯中的酒:“你这酒跟我的怎么不一样?”
梨软软捏着叶云初的手指稍微用了些力气。
叶云初却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我这酒比你的酒差些。”
“比我的酒好......哦,比我的酒差些?”
“比你的酒差些,没那么醉人。”
“我不信,给我尝尝。”
“行。”
于是叶云初换了一个杯子,给顾元青倒了一杯酒。
顾元青接过去,一喝就被辣的五官都皱了起来,表情痛苦至极。
像是知道自己这是着了叶云初的道,苦不堪言,摆着手让叶云初赶紧走。
叶云初却拽着他:“我的酒哪那么好喝,你既然要喝,不论如何要喝三杯。”
叶云初又去倒一杯,端着要给顾元青。
顾元青不喝,叶云初就硬朝他嘴里灌。
见顾元青不张嘴,他还掐他的下巴,逼迫他张嘴。
周围都是笑闹声。
这也算是杀鸡儆猴了,下一个就不会敢这样闹了。
叶云初还要去灌第三杯时,被梨软软拦住了。
叶云初才松手。
梨软软有些怕,小声问叶云初:“你给他灌的什么?”
可别是酒精,哪个东西伤身的,不可多喝,这也是她拦第三杯的因由。
叶云初偏头,在梨软软耳边小声同她咬耳朵:“和我的一样。”
“啊?”
和叶云初的一样,那就是白水了?
可白水顾元青喝出痛苦面具。
梨软软瞬间了然,原来是顾元青和叶云初一唱一和罢了。
有顾元青这个例子在前,就没有人敢质疑叶云初喝的不是酒了。
好,好手段。
就在梨软软以为今晚叶云初有的是力气洞房花烛夜,她站在他身边,心还有些悸动。
却不想,虎风华突然出现在婚宴上。
梨软软都懵了,当即抓紧了叶云初的手。
虎风华看叶云初将梨软软护在身后,也是气笑了:“我不是来抢婚的,我是,我是来送礼吃酒的。”
原来年关了,萧景叫了政绩不错的虎风华进京述职,虎风华半路就得知了梨软软要跟叶云初大婚的消息,一人先行。
他大松一口气,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
虎风华看着梨软软穿嫁衣的样子,虽然已经放下了,此时却还是眼睛微红:“真好看。”
差一点,差一点就是他的新娘了。
叶云初二话没说上去勾着虎风华的脖子,将他拽走了。
叶云初跟虎风华拼酒,最后把虎风华喝的不省人事,他还算是清明的回了婚房。
梨软软坐在梳妆台前。
“别动,让我来。”
梨软软从镜子中看他。
这个时候只有铜镜,虽也清晰,但到底没有镜子清楚。
这是梨软软最近的捣鼓出来的新东西。
叶云初还没瞧见镜子,他只站在梨软软身后:“我来取。”
他白皙如玉的手抚上凤冠,梨软软从镜中看他面颊微红的样子,轻笑:“这不是就等着你吗。”
叶云初那么有耐心的想要再看看梨软软此时的样子,抬眸,却看见了镜子,他都傻傻看了一会。
“这是何物。”
“镜子,也是用琉璃做的,比铜镜清晰一些。”
叶云初盯着镜子看,更准确的是镜中的梨软软看,随后他取下凤冠。
梨软软顿时感觉头都轻了,她摸了摸头发,把多余的饰品都取下来。
然后起身,取叶云初的发冠。
是什么时候亲到一起的,梨软软自己都不记得了。
也许就只是一个对视间,就情难自禁。
最后叶云初特别喜欢这面镜子,弥补了他有时候看不到梨软软神情的遗憾。
失去意识前,梨软软想明天一定让这个梳妆镜消失。
还以为叶云初看到镜子都没多看两眼,是见多识广,原来他看的第一眼,脑子里就没有想好的,难怪一直盯着她看,还叫她自己看。
但是第二天,当梨软软起来。
看到放在梳妆台上的画像时,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剩下笑意。
画里是她和叶云初大婚时的样子,她和他站在一起,满面含羞的模样,两个人各拿着大红花的一端,肩膀却紧贴在一起。
他们的亲密总在不经意间。
看着画好似少了些什么,一时梨软软想不起来了。
最后只想,也许是少了婚礼上那些牡丹,该让加上的。
梨软软放下颜料还没干透的画。
她打开门,发现叶云初正在院子里陪甜甜玩秋千。安安立在秋千架旁,手里拿着一本书,专注也认真的听叶云初一边推秋千,一边用通俗易懂的话给他讲书中内容。
梨软软唇角扬起笑容。
甜甜朝她招手:“娘亲,来玩秋千,让爹爹推我们。”
“好。”
梨软软走过去。
好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叶云初被贬出发的日子。
他们离开这天,顾元青,叶巧巧,还有侯爷,侯夫人跟老夫人,还有跟叶云初交情不错的纨绔和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