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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嫡姐逼换夫?她转身母仪天下by银台金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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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位状元今年刚过而立之年,因家中祖父祖母,父母接连去世以至于八年不能科考,耽误到去岁才终于能蟾宫折桂,当然也是大龄未婚……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真的假的啊?卿卿,你给我说一说呗。”
把女儿哄睡回来的皇太孙如是撒娇道。

萧霁能打听到的消息,其他两位自然也晓得了。
薛沉已在萧玉鸾的御案前来回走了几圈,绕的她有些心烦意乱,放下手中的奏折,女帝敲了敲桌案。
“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沉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道:“沈玉山我也就忍了,毕竟是当年的老人,但周允安那小子凭什么?因为他年轻?”
他口中的“小子”周允安自然就是去年的新科状元,去年还在翰林院,今年秋也不知怎么入了陛下的眼,一跃成为陛下身边的起居舍人。
起居舍人乃天子近臣,清要显贵,储相之才,平日里随侍候皇帝左右,记录皇帝言行,编修《起居注》。
薛沉本也没在意这件事,直到接连半旬陛下未曾召见他,然后他又意外得知那几日沈玉山偶感风寒并未前往宫中,他忙不迭去明华殿时,正瞧见那周允安在给陛下递茶。
瞧见两人那手接触的部分,薛沉的心立刻提了起来,而后他便发现这小子长得还真人模人样,又是未婚……
这时候薛沉还没敢说什么,后来又偶遇了几次,那周允安竟还陪陛下下棋,虽他一来便安静地坐在御座一侧的桌案上,但薛沉愈来愈觉得这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萧玉鸾抬眸看了看薛沉,无奈道:“你在想什么?他才三十岁,当朕的孙子都行了,朕如何能对他动什么心思?”
“陛下不动,不代表旁人不动啊,不说陛风华绝代,才华横溢,他小子但凡博得您几分宠爱,便是了不得……”
萧玉鸾听着薛沉这醋意横生又带着几分急切的话语,不由得失笑摇头。她将手中的朱笔搁下,身子向后靠向椅背,目光平静地看向眼前这位陪伴自己多年的心腹重臣。
“薛沉啊薛沉,”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历经世事的淡然,“你仔细看看朕,岁月不饶人,如今朕只是一个白发渐生、操劳国事的老妇人。那周允安正值盛年,前程似锦,有何理由要对朕这老太婆动那般心思?”
她轻轻抬手,止住了薛沉欲要辩驳的话头,继续说道:“再者,再过两年,待太孙根基更稳,朕便要传位于他,颐养天年去了。他若真意图攀附,此刻该费心去巴结皇太孙才是正理。在朕这个即将退位的老太婆身上下功夫,岂不是愚不可及?”
萧玉鸾安抚道:“朕选用他,不过是看他才思敏捷,记录文书颇为得用,且棋艺尚可,偶尔能陪朕解解闷罢了。你呀,莫要整日胡思乱想,徒增烦恼。”
薛沉一肚子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了里,让他再也说不出口,他好不容易找了周允安不当值的日子,难道就要这样无功而返?
眼瞧着萧玉鸾又重新提起笔沉浸在奏折中,显然是觉得他胡闹吃飞醋,薛沉也生了闷气,当即出宫去了沈府,他得叫沈玉山想想办法。
新人年轻俊美,他们这些“老人”得抱团取暖。
薛沉走后不久,那传说中的周允安便施施然前来。
萧玉鸾仿佛没听过方才薛沉那些话一样,她和蔼地询问:“小周大人前来何事,如今不是起居舍人当值的时间,王舍人半个时辰前也下值了。”
周允安拱手见礼,“微臣今日宿在弘文馆修《起居注》,忽而想起一份文稿落在了陛下这里,还望陛下见谅。”
“哦,那你取吧。”
“是。”
萧玉鸾继续垂首阅读奏折,余光中那小周大人走到一侧的桌案下拿出了一迭文稿,可他并未径直出去,而是走向了她。
“陛下,”一句很轻的声音传来,“这是昨日写好的稿子,陛下可要观阅?”
萧玉鸾抬头挑眉,“你也算史官,怎可先将文稿予朕观阅?这可不合规矩。”
史官独立,起居注更需如实记录,帝王亦不可随意窥看,这是祖制,也是保证史书公正的基石。当然真正实行起来,并非如此,诸多史记皆为帝王修改。
周允安也并未退缩,依旧保持着双手呈递的姿势,声音清朗而从容:“陛下明鉴,此稿所记,乃是前日陛下与太孙等人商议解除海禁、遣使探索西洋诸国之要务。臣恐记录或有疏漏词句,关乎国策,不敢轻忽。故冒昧请陛下御览斧正,以免微臣笔误,贻误后世。”
他这番话合情合理,神情坦荡,似乎没有任何其他意图。
萧玉鸾深深看了周允安一眼,终是伸手接过了那迭文稿,语气平和:“此事关系重大,朕便看看。”
她展开文稿,只见上面果然详细记录了那日她与萧霁关于海禁利弊、造船技术、远航风险乃至可能带来的商贸、文化变革等方面的讨论。文字简练准确,重点突出,甚至将她当时一些未尽之语的深意也揣摩补充得恰到好处。
“嗯,”萧玉鸾看了小半刻钟,眼中露出一丝赞赏,“记得很详实,并无不妥之处。便如此存档吧。”
“是,臣遵旨。”周允安躬身接过递回的文稿,动作恭敬依旧,只是收回那份文稿后,又低声劝了一句:“陛下,冬日里还是早些歇息的好,切莫因政务累及身体。”
他这一句话在这种情形下显然有些亲密了,萧玉鸾忽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薛沉的话,她抬起头看向周允安,目光中带了些趣味又隐了些审视。
“小周大人缘何有此言?”
周允安知道萧玉鸾想听的并非那些场面话,他顿了一息才回道:“微臣娘亲曾在冬日里还熬夜绣花织布,因而伤了眼睛身体,所以见陛下如此,便触景生情……”
听到他这些话,萧玉鸾刚升起的一丝警惕便消失了,“那朕便休息一会吧,来人传晚膳。”
立即有宫人下去,女帝瞥见要离去的周允安,客气了一句:“小周不如留下陪朕一起。”
萧玉鸾料想,周允安会寻个由头恭敬推辞。然而,那小周大人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深深一揖:“陛下赐膳,是臣之荣幸,微臣,谢陛下恩典。”

第270章 番外 9 姥姥2
他答应得如此干脆,反倒让萧玉鸾微微一怔。她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阶下躬身而立的青年臣子。他姿态恭谨,依旧并无半分逾矩。
一丝极淡的兴味再次浮上心头。萧玉鸾面上不显,只淡淡道:“既如此,便坐下吧。”
宫人无声而迅速地添置了碗筷座椅。周允安谢恩后,在离御案稍远的下首位置端坐下来,背脊挺直,仪态无可挑剔。
殿内一时安静,只有宫人布菜时轻微的声响。
萧玉鸾忽然开口:“朕听说过你科考一途的曲折,你十九岁便中解元,因家中祖父母,父母接连去世,二十八岁才能参加春闱,你家中应当还算富庶,不然不能支持你读书这么多年,缘何你娘亲要熬夜纺纱织布?”
听到这个问题,那进入宫殿到方才一直镇定自若的起居舍人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过了不知道一息,还是两息,他才深吸一口气道:“回陛下。”
周允安的声音低沉了些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臣……并非那接连去世的周家二老亲生。他们实际上是臣的大伯与大伯母。”
他略微停顿,似在平复心绪,方才继续道:“臣的生父,是周家庶子,因……不为祖父所喜,早早便分了家出去,自立门户。家中并无多少财产,全凭父母辛勤经营,方勉强供臣读书。”
“臣年少时侥幸中了秀才,名声初显。而彼时,大伯与大伯母膝下犹虚……”
他话语到此,微微一顿,其中的无奈与命运的拨弄已不言而喻,“族中长辈做主,将臣过继到了长房名下。”
萧玉鸾执箸的手微微一顿。她生于皇室,见惯了世家大族内部的倾轧与算计,此刻瞬间便明白了这过继背后的权衡与心酸。
说是“过继”,但这与“摘果子”有何异处?怎么早年不曾帮助一二,周允安年少中了秀才便要过继了?
“你是几岁被过继去的?”
“微臣年十六中案首,十七岁才被过继,十九岁中解元。”
也就是说,这周家大房仅仅供了周允安两年读书,便供出了个举人,然后生生拖累了周允安近十年。
她看向周允安,目光中不禁起了些许怜惜,这小周大人的运气未免太差了吧?
“你家这些人拖累了你呀……”
读懂萧玉鸾的眼中的情绪,周允安苦笑了一声,又勉强微笑道:“祸福相依,大伯父一家虽是想靠我光耀门楣,但我刚中举他们便接连去了,最后周家也落到了我的手中。”
这句话周允安说的并无半分遮掩,最后一句透露出了诸多信息,显然他也并非是什么软柿子,之前也只是蛰伏而已。
“看来,是朕小觑小周大人了。”萧玉鸾眼中的怜悯消散转为欣赏,“能于逆境中隐忍,于机会出现时把握,不错。”
正好此时,早已准备好的膳食被端了上来,一一摆好,因萧玉鸾在外多年,知道民间疾苦,故而她作为帝王的晚膳也只有三菜一汤,并一份点心。
她拿起筷子,示意周允安用膳:“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如今你既站在朕的面前,前程已踏入光明。好好用膳吧。”
“谢陛下。”周允安拿起筷子,安静地用膳,而后再没有多说一句话。
待晚膳用完,他利落地带着文稿退出。
夜色笼罩下,周允安快步走在宫墙夹道上,冬夜的寒风扑面,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热切。他拢了拢官袍的衣袖,压住了微微颤抖的指尖。
他就要这样一步步地攀附上这棵参天大树……
攀附太孙?他并非没有想过。可东宫如今人才济济,昭王府旧臣、杨家奚家势力、如薛沉这般早早押注的勋贵,还有前两科的状元郎早已将太孙身边的位置占得满满当当。
他一个“迟到”了近十年的状元,即便再有才华,挤进去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想要脱颖而出,难如登天。
但陛下这里不同。
人人都道女帝年事已高,即将还政。可周允安看到的,却是一个心智依旧敏锐、手腕老辣、且在未来三年内依旧掌握着至高权柄的帝王!
更重要的是,正因她即将退位,许多原本围绕在帝王身边、汲汲营营的势力已开始悄然转向,这才留下了可供他这样“后来者”填补的空隙!
名声有污?他不在乎。被诟病投机取巧、实为佞臣?他更无所谓。
他失去的十年光阴,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弥补回来。
他要的不是清流美誉,而是实实在在的权力和位置,是能让他施展抱负、不再受制于人的舞台。
他要做的,就是在这剩下的几年里,成为陛下最得用、最信任的近臣之一。
待陛下退位之时,他周允安的名字,必须深深烙印在新朝的权力核心之中!
只要自己不借女帝之势做有损家国,太孙之事,即便是太孙继位,也不会动他分毫,届时他再尽心侍新朝,又有何妨?
夜色中,他回头望了一眼那依旧灯火通明的明华殿,黑沉沉的眸子里有着一丝灼热。
那边薛沉急匆匆地冲到了沈府之中,沈玉山这两日又着了风寒,故而没有再进宫。
听着他那咳嗽声,薛沉到嘴的话缓了缓,拧眉嫌弃道:“文臣就是文臣,就你这身子骨,怕是要走在老子前面。”
沈玉山拥着厚裘坐在暖榻上,正就着烛火看书卷。
听得薛沉这粗声粗气的话,他抬起眼,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声音因咳嗽而略显沙哑:“薛侯爷……咳咳……登门便是来咒沈某早死的?”
薛沉大马金刀地在他对面坐下,自己拎起茶壶倒了杯热茶灌下,这才感觉一路疾走的寒气散了些。
他瞪着沈玉山:“老子是来提醒你!你再这么病恹恹地窝在家里,宫里那头就要被人钻了空子了!”
沈玉山执书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翻过一页,语气平淡:“薛侯指的是……周舍人?”
“除了那小白脸还有谁!”薛沉见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来气,“陛下近来都让他陪着对弈了,那可是从前你的活,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看书?”
沈玉山沉默片刻,将书卷轻轻放下,抬眸看向薛沉,眼神深邃:“薛侯,陛下是君,我等是臣。陛下要用何人,和何人下棋,岂是你我可以置喙的?”
“狗屁!”薛沉猛地一拍桌子,“少跟老子来这套!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那小子心思不纯!他那等意图攀龙附凤之人……”
“薛沉。”沈玉山打断他,“你既然知道他是那意图攀龙附凤之人,还担心什么?”
他顿了顿,掩唇低咳了两声,才继续道,“陛下是那般容易被人蒙蔽心智之人吗?”
薛沉被他问得一噎,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他当然知道萧玉鸾不是寻常妇人,可……关心则乱。
沈玉山看着他这副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你的想法,我明白。但有些事,急不得,也强求不得。”
薛沉烦躁地抓了抓深深吐出一口气,他也知道沈玉山说得在理,可心里那团火就是压不下去。
明明都已经七十的人了遇到这些事还和毛头小子一样。
他猛地站起身:“行了行了,就知道跟你这慢郎中说不通!老子走了,你……你好生养着吧!别真死在我前头!”
说完,也不等沈玉山回应,便又风风火火地要冲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却又被沈玉山叫住,薛沉回首,看着那坐在床上的清瘦老头,仅仅是点风寒,便显露出如此颓势。
“薛沉,你不觉得……这其实是件好事吗?”
沈玉山就那么看着薛沉,忍不住道出心中之言,“我知道我的身子,这些年忙于政务,多少损了根本,虽比你和陛下都小十余岁,但寿数恐怕是比不得你们的,而你年轻时在战场上也落下了不少病根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
床榻上的老者停顿了一下,“杨皇七十有三才去,杨皇之母张老国夫人更是活到了八十有三,如今陛下身体康健,寿数定然要长的多,待我们俩一一去了,陛下身边又有何人相伴呢?”
薛沉魁梧的身躯僵在门口。沈玉山这番话,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他心底最深处,让他满腔的烦躁和醋意瞬间冷却,化作一股冰凉的、带着苦涩的清明。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暖榻上那个面色不佳却眼神清亮的尚书令。是啊,他们都已经不年轻了。
自己身上那些在战场上留下的暗伤,每逢阴雨天便隐隐作痛,一日比一日更疼。沈玉山这文人身子,更是看着一年不如一年。
他们陪她度过青春,缺席了一段中年时光,老年再次相伴,也算从青丝到白发,可终究……敌不过岁月。
而陛下,她虽也年近古稀,但精神矍铄,身体硬朗,更有张家长寿的遗泽。他们若先后离去,留下她独自一人……
沈玉山看着他变幻不定的神色,知道他想明白了,声音愈发低沉:
“那周允安,心思或许不纯,但若能真的博得陛下一丝喜爱,待我们去后,他也能陪着陛下说说话,下下棋,解解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陛下身边,不会太过冷清。”
薛沉沉默了。
他想起自己武将一个,除了打仗和直来直去的关心,并不擅长那些风雅趣事。
沈玉山倒是能陪着陛下谈论诗词歌赋、朝局典故,可他的身子……
而这周允安,尚且年轻,有才华,模样也周正,确实能提供一些他们无法给予的、新鲜的陪伴。
一种混合着无奈、释然和更深层担忧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他娘的……老子真是……老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咆哮,也没有再愤然离去。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沈玉山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言,最终化作一句:
“你……好好养病。我……心里有数了。”
说完,他转身,脚步不再像来时那般急躁,反而带着一丝沉重的疲惫,慢慢融入了门外的夜色中。
沈玉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咳嗽了几声,眼中流露出几分怅惘,也有一丝如释重负。
随着年纪愈涨,就愈多的惆怅涌上心头,这两年朝中曾经的老面孔一个个地故去,新面孔愈来愈多,沈玉山也不得不服老了。
他又重重咳嗽了几声,曾经不确定的事忽然笃定了起来。
真儿应当就是他的孩子,不然怎么身子骨那么不好,早早的就去了呢?一定是他这边的血脉害了她……若是像她的母亲,这会该健健康康的才是……

第271章 番外 10 姥姥3
周允安的谋划在慢慢实现,开耀五年的时候女帝似是终于发现了他的心意,也接纳了他,他成为了皇帝的近臣,可当这近臣要做的事情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不愿意?”
女帝苍老的声音浮现在周允安的耳边,周允安立刻回神垂眸道:“愿意。”
“那就服侍朕沐浴就寝。”
周允安表面上和顺地扶着萧玉鸾往内殿走去,心里却止不住地打起鼓来。
说实话,他有些没想到女帝还有这种需求,毕竟女帝今年已经六十有八了,他想象中的近臣更倾向于只与女帝有情感上的亲密而非身体上的。
萧玉鸾的眸光是一直向前的,可余光中依旧能看见走在身侧的青年人,三十岁的年纪比她自己年轻的太多,他的皮肤白皙光滑,相貌堂堂,身材高大,是名副其实的美男子。
她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谁会真的喜欢她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妇人呢?他喜欢的是她的权力,萧玉鸾清楚地知道这一切,但这在她眼里不要紧。
无论他喜欢她什么,只要他肯花心思就好,这种利益互换,她允许。
但她不允许的是,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却不愿意付出应该付出的。
感受到身侧之人隐藏的很好的抵触,萧玉鸾的唇边露出了一丝明显的笑意。
周允安帮萧玉鸾褪下龙袍,一件又一件,直到露出衣下的皮肤,周允安的手顿了顿。
其实萧玉鸾因平时有习武的习惯,整日里又不得风吹日晒,皮肤保养的很好,白皙且光滑,但岁月的痕迹不会作假,无论如何七十岁的老人也比不过二十岁的姑娘。
女帝的皮肤已经松弛了,就如她的面庞一般,再风韵犹存,也有着明显老人的痕迹。
尤其在与周允安露在外面皮肤对比后更加明显。
看出他的犹豫,萧玉鸾也没生气,让她为这点小事生气还不值当,她挥了挥手,“小周,你出去吧。”
她有自知之明,也允许他在真发生什么前,随时退出,这是她作为长者的大度与宽容。
那立在一边的小周大人飞快地抬了眼,他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可他也知道,若是今日退了,那前面他做的也就前功尽弃了。
不,不能。
周允安深吸了一口气,扬起微笑,“请陛下允许微臣伺候。”
听到这个回答,萧玉鸾也没有一点惊异,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可。”
周允安退掉了自己的外袍,准备撸起袖子,谁料女帝道:“你也脱了吧。”
青年人身躯明显一震,可既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周允安又自行脱掉了自己的衣裳,直到一丝不挂。
萧玉鸾审视了几眼周允安的身体,他就如当年刚长成的竹子,挺拔苍翠,一眼便觉得正值壮年。
“伺候朕沐浴。”
萧玉鸾简单吩咐了一句,便享受起周允安生涩的伺候。
说实话,这种感觉有些新奇,在遥远的记忆中,在她还年轻的时候,没有男人在伺候她洗澡时会如此的规矩,他们总是不着痕迹地撩拨,一场沐浴通常会变成一场幸事,如今却有了。
萧玉鸾自嘲一笑,果然是老了。那些许久不曾有,本就浅淡的心思直接消失了。
她也没做什么要求,安静地被周允安服侍着洗了一场澡,她洗完后随口说了一句:“你也洗一洗。”
萧玉鸾直接往外走去,留下光溜溜的周允安兀自愣怔,过了一会儿,他又深吸一口气,踏入了萧玉鸾方才待过的浴桶。
周允安没有完全准备好,故而下意识磨蹭了许久,待他进入女帝的寝具时,女帝已经在龙床上熟睡了。
他愣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几息后,门外的女官将他请了出去。
后来女官的话,周允安记了很久,女官说——“陛下已经睡了,用不到周舍人了。”
起初他觉得这个“用”字让他很是屈辱,后来他只觉得后悔,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被他错过了。
接下来的两年,无论周允安如何示好,萧玉鸾也不为所动,她依旧对他和蔼,升了他的官,可他调任的地方却是御史台。
周围的同僚不说都是清流,也没有他这样明显做过女帝近臣的,没人为难周允安,但他过的很不舒服。
周允安开始巴望着回到女帝身边,他才发现他如此贪恋女帝给予他的温和慈爱,可以他所在的衙门,他只有上朝时能见到女帝。
他开始费尽心思地与女帝见面接触,他企图再次回到女帝身边,可那些小伎俩都失去了效用。
挫败的周允安只好换一个办法,他抓住每一个机会,努力做实事,做出亮眼的政绩,听到女帝远在高堂上的一句夸奖时,他竟觉得欢欣雀跃到热泪盈眶。
开耀七年,周允安成了中书舍人,见女帝的机会终于多了一些,但女帝却无暇再看他,因为尚书令沈玉山猝然去世,享年六十有二。
女帝辍朝,追赠沈玉山“太师”,赐谥号“文贞”,并许其陪葬她的皇陵。
那是周允安第一次见到女帝柔弱的模样,她像一个真正的老人,站在沈太师的棺椁前默然流泪。
更让周允安猝不及防的是女帝忽然宣布退位,太孙登基,太孙妃为皇后,改元圣历。
到了这一日,可以说周允安曾经的谋划已经全盘失败了。女帝退位这一日,他依旧不是女帝近臣。虽然他靠自己的努力,官途也算顺利,但周允安就是觉得有些难过。
后来他在叩拜着新帝新后的那一瞬才明白为什么——他更难见到萧玉鸾了。
萧玉鸾成为太上皇,除非新帝主动询问,她绝不插手朝政,她不是在深宫闭门不出,便是去镇北侯府。
此时镇北候爷与太上皇的关系已无人不知,周允安自然也知道,他没有理由前往深宫拜访太上皇,他只能候在镇北候府邸附近,远远地瞧上她一眼。
仅仅几个月,她似乎更苍老了一些。两鬓彻底花白,再无一丝灰色。
周允安不禁怨怪起薛侯来,这个老头子也没什么用么?根本安慰不好陛下。
而另外一边并肩往府内行走的二人也在议论着周允安。
“那小子还在偷看呢,已经是第三次了,你不如收了他算了。”
两年前的薛沉在沈玉山的劝说下放弃了争对周允安,可这小子实在不争气,起初薛沉还觉得高兴,可后来随着沈玉山的身体越来越差,他的身子骨也逐渐不行后,他真切地体会到了沈玉山当时的感受。
所以,今日的他也会替周允安说好话了。
萧玉鸾只是摇头不语,她如今哪里还有那种心思?看着身边的老人一个个离去,便是她也难抵伤感。
薛沉没有再劝说。
周允安看着二人的背影消失,他回到了京城的宅邸中,却忽见在老家的父母弟弟齐齐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们的身侧还站着一位妙龄女子。
“允安啊,这是你远房表妹。”
此话一出,周允安便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了。
“娘,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娶亲!”
可周允安哪里受的了父母痴缠,干脆说明,“我其实喜欢比我大的!”
周父周母愣怔了许久,周允安以为这样能镇住他们,谁想几日后他们又兴冲冲地和他说:“爹娘给你寻摸到了,城西有一位富贵人家的娘子三十五岁丧夫,育有一女,若是你愿意,爹娘明日便请人说媒。”
眼看父母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他把心一横,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
“娘!您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说大几岁,是……是最好能当我娘的那个年纪!”
剎那间,厅堂内死一般寂静。
周父周母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半晌,才哀嚎道:
“我的儿啊!你……你中了什么邪?!你喜欢……能当你娘的人?!那……那还能生养吗?我们周家的香火怎么办啊!”
周允安看着父母难以置信的眼神,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他深吸一口气:
“香火?不是还有弟弟吗?让他多生几个,过继一个到我名下便是了。我的事,你们以后……就别再操心了。”
周父周母还想说什么却被周小弟拦住,也不知道周小弟说了什么,过了两日,那位远房表妹与周小弟订婚,成了周允安的弟妇。
周允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真正认识到他的内心,明白了他到底想要什么。
某一日,周允安见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镇北候薛沉。

再后来,周允安便获得了近距离接触太上皇的机会。
虽然十天半个月才有一次,但周允安已经很满足了,渐渐的,他出入太上皇的宫禁愈来愈频繁,朝中的流言蜚语也愈来愈额多。
周允安这两年好不容易经营回来的名声又毁于一旦。
但他不在乎。
曾经有些介意的时候,他也完全不介意了,他甚至主动邀宠,在萧玉鸾面前脱得一丝不挂,展现自己年轻健壮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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