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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女儿国当大王by道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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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大王有什么想法,她都该装不知道,因为哪怕是大王,如果她真的提出这样的建议,也必然是会被很多人反对的,除非她狭不世之功,众望所归,但蛇占虽然自认自己确实有一些才学,却不认为自己能到这种程度。
风漪不喜欢自己吃饭的时候有人在一旁眼巴巴看着,怪让人不舒服的,她将蛇占拉到自己右手边坐下,让人给她上了一副碗筷。
“大王……”蛇占有些受宠若惊。
风漪其实是不怎么爱把人拉上桌的,因为或许自己是一片好意,但对方能不能吃舒坦确实另一回事,不过风漪主要也不是为了跟蛇占维系感情,只是边吃边问了她一些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女阴国的国君是没有专门培养自己的耳目的,巫有的是办法知道一切,而不被高层专门送来的消息也不值得她们关注,但风漪想知道的,恰恰是一些小事。
蛇占闻弦歌而知雅意,反倒不惶恐了,斟酌着言语告诉风漪一些民间的械斗,巫中某些流派间存在的暗涌,某些图腾战士之间的一些小矛盾。
虽然本身不是巫也不是图腾战士,但家世带来的便利也让蛇占知道得比普通人要多很多,而且她本身就是个细心且善于观察的人,可以告诉风漪很多信息。
不过为了避免让风漪误会自己是有在抹黑谁,或是自己的主观意愿导致可能产生的误判,蛇占便斟酌着将话语说得尽量客观,毕竟要是有巫哪天闲着没事突然占卜了一下,发现她竟然在说对方的坏话,那她肯定是讨不到好的。
蛇占很懂说话的艺术,就算达不到八面玲珑的地步,也必然是不差的,很适合放在需要沟通交流的机构办公,风漪一边听一边思索,刚吃完饭放下筷子,突然眼前一花,眨眼功夫便发现自己被带走了。
“阿嬷?”熟悉的气息包裹着自己,让风漪并未作出什么过激反应,“您要带我去哪儿?”
女蛇烦躁的甩了甩尾巴,风漪拿好感度查询器看了看,当前的心情是‘恶劣’,这让风漪顿时不敢多言,但她也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高兴。
然而事实上,风漪王宫后的行为,确实是看得女蛇血压飙升。
祂不相信女锤没跟她说过发生了什么,这种情况下,她还留下野外也就算了,回来之后也不第一时间去找巫,又是洗澡吃饭又是跟人闲聊,一点都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
然而对风漪来说,有女蛇在,她确实不用火急火燎的过去,所以她是等忙活完再过去的,更何况女阴国被她们赋予了太多的传说,不,除了关于图腾的,大部分或许都不是传说而是事实,因此女阴国境内可以称得上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所以风漪确实是不急。
只是她一点忧虑都不显的表现,却是让女蛇误解了,在祂眼里,这就是风漪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毕竟她还小不懂这些,不然不会不去让人将巫叫来。
女蛇虽然心情极差,但风漪被祂甩到身上后却并没有什么不适,平稳得如同在地面上一般,风漪看着周围的景色,才意识到女蛇是带她去咸巫山。
风漪爬到祂头上:“阿嬷我们是去找大长老吗?”
女蛇:“……下去!信不信我把你甩下去!”
风漪装没听到,武道突破后风漪并不怕直接站在高速运动的物体上,因为她已经可以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了,而且这种感觉跟被保护着坐在上面是完全不同的,后者只是观光,前者却能让人有种自己是兽王的错觉。
她还是个幼崽……
女蛇在心里反复催眠自己,才克制住了自己平常把子嗣当球踢的冲动,拿尾巴尖将风漪提到自己面前。
巨大的蛇头出现在风漪眼前,光眼睛就已经大得出奇了,风漪眨了眨眼,刚想开口,下一秒就感觉自己被甩了出去。
哦豁~!
风漪控制着身体保持平衡,身体灵敏的在空中微微变幻了一下减少阻力,正琢磨着自己会被摔成什么样呢,就只见眼前一黑,下一秒,身躯便硬生生停滞了下来,直挺挺的立在地上。
这种抛物游戏,父母经常会跟小孩玩,区别只是在于抛的高度不一样,对娱乐匮乏的女阴来说,图腾战士经常这么跟自己的孩子玩,且还时常会出现没接住的冥场面。
不过对皮糙肉厚的女阴人来说,就算真的摔了,除了少数会哭的,大部分也是拍拍屁-股起来就接着玩了,只有原身由于身体原因,从来没有被这么玩过。
风漪站定后,才发现自己被女蛇甩到了巫庙门口,女蛇接住风漪落地后,自己的身躯也缩成了正常蟒蛇大小,一尾巴将门给砸开后,就直接叼着风漪进去了。
以普通人的速度而言,要想走到大长老面前,需要耗费很长时间,而女蛇恰好没什么耐心,因此她根本不会等风漪跟上自己的脚步,而是直接带着她走。
动物世界经常能看到大型动物叼着自己的孩子走的画面,但蛇类是没有这个习惯的,与其说是叼,风漪更多的感觉到自己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承托起来的,她很好奇的伸头往女蛇嘴巴里探了探。
事实上在上次女蛇把自己俩孩子从嘴巴里吐出来的时候,风漪就已经很好奇女蛇身体内部的构造了,竟然还能把孩子扔回去回炉重造,这实在神奇。
女蛇是毒蛇还是蟒蛇,风漪现在也没搞清楚,毕竟毒蛇的头并非都是三角形的,以风漪匮乏的蛇类知识,实在难以分辨。
她伸手碰了碰女蛇的牙,尖利的牙竟然不是圆柱形的,牙侧竟然是有个凹槽的,风漪记得,这种牙好像是叫沟牙?
女蛇:“…………”
这倒霉孩子!

倒霉孩子风漪伸手戳了戳那凹槽:“阿嬷, 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她顺着那凹槽摸了一把,指腹陡然一痛,收回手一看, 手指竟然直接被割出了一道还挺深的伤口,虽然不至于入骨,但距离骨头也差不了多远了, 可她明明没有使力, 可想而知其锋利。
更让风漪难以置信的事, 她的手竟然在眨眼间就变得乌黑起来。
风漪:“阿嬷, 我好像中毒了。”
女蛇:“…………”
祂吐着蛇信将风漪提溜出来,蛇信轻轻从伤口处扫过,风漪的手便顷刻间恢复了原来的色泽, 连伤口都不复存在,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在做梦一般。
风漪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才说:“那个阿嬷,那个毒您能不能给我一点呀?”
女阴国对自己国内的蛇的蛇毒都是有抵抗力的, 拿来拌饭都可以,这种情况下, 毒性竟然还能这么快蔓延开来, 风漪顿时就有些心动起来。
“闭嘴!”
女蛇的心情更加恶劣了起来。
身为一个大‘玩具’, 女蛇经历远比其它蛇要丰富得多, 曾经奶过的孩子有趁祂睡觉顺着祂嘴巴爬进祂肚子里差点被祂消化了的, 有给祂牙齿带花的, 有把祂作势要吃人的行为当成玩游戏的, 经历得多了, 女蛇看到女阴国的幼崽都是绕道走的, 她们不像蛇一样一出生无蛇教导就能懂得见到强大的生物绕道走的道理,还需要大人来教导,所以总能做出些惊人之举。
可幼崽就是幼崽,难道祂还能跟一个幼崽计较不成?
但这并不影响女蛇心情恶劣,尤其是碰上那种不够皮糙肉厚不耐打的。
风漪眨了眨眼,只好闭嘴,毕竟作死的前提得是足够安全,把自己的保-护-伞给惹不高兴了万一给你一拳怎么办?
虽然她还真的想爬进去看一看,自己是会进入异空间,还是跟普通蛇类一样的通道。
不过来日方长,实在不行,找女赤女青试试也可以。
大约是怕风漪再胡来,女蛇这次直接将风漪给束缚住了,不给她能乱来的机会,这才总算平静的将她带到了大长老面前。
大长老今天没有在自己的卧室,而是在试验区,青铜鼎中奇怪的的液体咕噜咕噜冒着泡,在昏暗的环境下犹如恐怖的毒-药,巨大的勺子在其中搅拌着,时不时有不明的粉末落在其中,旁边几个巫一脸无奈大声喊着大长老的名字,但大长老似乎没听到,毫无所觉的盯着青铜鼎。
对巫来说,耳背不耳背其实并不影响她们听到别人说话,因为心神之力能够取代耳朵带来的功能,所以能造成如今这种场面,要么是大长老没有开启心神之力,要么就是她选择性的无视了几个巫。
一见到大长老,女蛇便将风漪放了下来,毕竟在外人面前,风漪身为大王,需要保持该有的威仪,不然就不容易掌控她们了。
“大长老!”风漪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袍呼唤了一声。
几个巫这才注意到来人,连忙行礼,大长老粗糙的手慈祥的捉住了风漪:“大王你怎么来了?有事让人叫我过去就好,哪能让你亲自过来?”
让一个老人在自己的传唤下走那么远的路,风漪还没这么大的脸。
大长老乐呵呵的牵着她走出去,几个巫一脸无奈:“大长老,这个鼎我们要用,您先把里头的东西腾出来啊!……”
然而这个时候,大长老又选择性耳背了。
巫能用来熬煮东西的鼎,都不是普通的青铜,而是一种灵矿提取出的材质打造而成,女阴国的存货并不多,尤其是大鼎,很多巫都是排着队都等不到自己能用的那一天,基本全靠手速,但对长老来说,却是不用顾忌这些,她们有优先权。
所以在没有长老同意的情况下,其它巫是不能私自做主的,只能选择恳求,然而这种事,全看当事人脸皮厚不厚,显然,大长老是打定主意要倚老卖老下去,不打算让的。
大长老知道风漪来找自己是干什么的,因此没有带她去自己的居所,反而像更下一层走去,那是咸巫山里女阴一代又一代积攒下来的宝库。
大长老推开了巨大的青铜门,寂静的暗室很有都没有人来过了,地面已经积攒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但奇异的是,那些放置东西的架子上却不存在任何灰尘,干净如初。
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蛇形壁灯蛇口大张,嘴中吐出的火焰耀眼夺目,斑斓了眼球,仿佛永远都不会熄灭。
穿过一个个货架,风漪看到了一个托举着还未成型的‘人’的女阴娘娘,祂低头垂怜着众生,神秘而安详,仿佛祂仅仅只是存在,就能驱散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风漪仔细看了看,祂手中的‘人’似乎是流动的,祂的眼睛似乎是人间的曙光一般,播撒人间,让每一个看到祂的人,都不由痴迷。
大长老乐呵呵道:“很震撼吧?”
风漪点点头。
“大王,您过去吧,这只有你能开启。”
“我?”风漪闻言一脸迷茫,她记忆里根本没来过这个地方啊!
大长老笑了笑,恭敬的致礼退到一边,风漪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女蛇低头将她顶了起来,风漪跪坐在巨大的蛇头上,茫然的看着女蛇将自己上升到雕像的手面前。
风漪迟疑了一下,本想直接跳过去,不知为何,却变成了走,她低头看了看女蛇,惊讶的发现对方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更没有平常的暴躁。
女阴娘娘手中捧着的泥人与风漪差不多大,也不知女阴人拿什么雕刻出来的,栩栩如生,一看造型就知道雕刻的是女阴创造她们的场面,如果说刚刚看着这一切只是有些震撼的话,凑近之后,风漪却有了另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难以描述,风漪怔怔的看着泥人,下意识伸出手去,身体中仿佛有什么奇异的能量透体而出,紧接着泥人张开了双臂,一扇古旧神秘的门户出现在了风漪面前。
“吱呀——”
风漪轻轻将门推开,明亮的光线顿时涌现了出来,让人陷入短暂的失明状态,等视线恢复,风漪才发现自己周围竟然已经完全换了个天地。
脚下是一条笔直的路,两侧是青色的草地,间或冒出一两朵野花,木门上爬满了青翠的藤蔓,没有风,没有阳光,仿佛是一个静止的世界,一切都被冻结,跨越了无数的时光,却仍旧一如往昔。
风漪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日与月,也没有星辰云朵,但却奇异的散发着淡淡的光,让四周一直都处于明亮的状态,中央有着一个跟外面一模一样,却放大了无数倍的女阴娘娘雕像,雕像下是一座巨大的宫殿或者说是祭坛,很是庞大,不像是这个时代的技术能够创造的东西。
这是什么地方?异空间?女阴先祖专门开辟的还是本来就存在被利用的?
风漪心中涌现出无数的疑惑,大长老拄着拐杖道:“大王,这边来。”
这里只有一条路,一路延升到祭坛,大长老却没有走过去,而是走进了草地中,风漪跟在她身后,草地踩上去会顺势被压下去,可等风漪回头看,被踩下去的杂草却又恢复了原样,仿佛从未被人踏足过。
女蛇和大长老似乎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在分不清方向的环境下,始终准确无误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时不时还会拐弯,明明周围的环境,在风漪眼里是一层不变的,但却又好像存在着什么阵法一般,需要遵照特殊的方法才能走过去。
但以风漪的观察来看,她们走的毫无规律可言。
风漪没想那么多,跟着她们走,直到最后,她们停在了一颗巨大的参天古木下,这棵树有着庞大的树冠,遮天蔽日,仿佛顶破了苍穹,这么大的树,按理来说,风漪在进来时就该看到了,可事实上,直到走近了,风漪才发现这棵树的存在。
巨大的树让四周都仿佛拥有了一种奇幻感,风漪仰头看了看,只感到了一种奇怪的心悸,她张了张嘴,正想询问,就见女蛇突然爬了上去,不一会儿,祂叼下了一块树叶,扔到了地上。
树叶刚一接触地面,便直接化为了光斑,那些光斑逐渐组合,最终成了一个长得像豹子,通体雪白的妖兽,额头有着复杂的黑色花纹。
它似乎在沉睡当中,体型不大,只有了六尺左右,尾巴却跟身体差不多长,似乎是因为到了陌生的环境,它不再沉睡,缓缓张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冰蓝的美丽瞳孔,让人看得不由呼吸一滞,它似乎有着猫的习性,前肢伸直拱起后背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并发出了清悦的叫声:
“孟极!”
风漪却无心欣赏它的萌态,她抬头看着参天巨木,如果说每一片树叶都代表着里头存在着一个生物的话,那这里还存在着多少宝藏?

第44章 孟极
参天巨木犹如矗立在天地间的巨人, 超乎了风漪的想象,她仰望着巨大的树荫,没忍住用好感度试了一下, 系统并没有浮现出信息,显然这棵树不是生命,至少不是系统判定中的生命。
然而风漪明明从这棵树上感受到了那种浩大、神秘, 完全无法让人辨析的力量。
这究竟是什么树?
风漪吸了一口气, 努力将自己发散的思维拉扯回来, 微微抬头看着不远处看起来没有丝毫攻击性的孟极。
其状如豹, 文题白身,其鸣自呼,哪怕风漪从未见过孟极, 也在对方开口时就认出了这究竟是什么生物, 毕竟孟极在女阴国内的名声是很大的。
但风漪打死也没想到,女阴竟然会有活的孟极,要知道,女阴能有孟极巫的存在, 虽然这确实代表着女阴曾跟孟极有过很深的接触,对它们足够了解, 但按照常规的做法, 这种了解, 通常都是通过巫跟孟极族群生活在一起一段时间, 就像巫观山海观云雾研究出的巫法一样, 观察、明悟继而创造。
毕竟对人类来说, 她们无法左右大自然, 不可能把云雾给抓住然后来解剖分析研究, 继而利用创造, 可温顺的孟极,却打破了风漪原本的认知,有了另一种推测。
既然女阴能让孟极变得这么温顺,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则是女阴曾经驯服了这种灵兽,彻底将对方化为己用,另一种则是曾经孟极和女阴曾是‘伙伴’,因为只有面对着的是熟悉的同伴,对方才不会展露出丝毫攻击性。
孟极是灵兽,从荒古时代活下来的生物,有些人甚至认为这些灵兽是曾侍奉过神,或是神豢养的宠物,乃至有人认为它们曾经就是神,这样的生物,可想而知有多强大。
在风漪的认知中,女阴孟极巫的存在,应当是曾经侥幸发现了孟极族群的存在,观察它们平常的行为、捕猎的风姿,继而灵感迸发与影巫的融合,才有的孟极巫,现在看来却似乎远非如此。
女阴真的只有这一千多年的历史吗?
风漪心中突然生出了这样的疑惑。
大长老似乎并没有向满心困惑的风漪解释的想法,她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石碗,里头是灰白色的液体,可当她伸手将液体涂抹到自己脸上时,灰白色的颜色却发生了变化,就像是之前祭祀时一般,呈现出了五彩斑斓的色泽。
这种涂抹似乎存在某种规律性,大长老涂抹时没有丝毫停顿,一气呵成的从脸画到了脖子,但纹样却与上次她登基祭祀时并不相同,由眉骨延伸到眼尾,额头、鼻子、下巴,每一个部位的纹样都与风漪上次所见到的不尽相同,并且在这样的纹样下,大长老身上也显露出了图腾纹路,并不与前者重叠。
风漪不知道这是种传统惯例,还是这种画法真的能起到某种作用。
等涂抹完毕,女蛇连缩小后都显得庞大的身躯,突然化作了极其细小,也就比蚯蚓还要大上一点的长度,飞入了石碗中,等祂从中落地时,就犹如破水而出的龙,身躯由小变大,细密的鳞片也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彩色光泽,花纹特别斑斓。
明明无人帮祂涂抹,祂身上的纹样却很有规律性,也不存在断裂的接口,像是有人从头顶顺滑的画到了尾巴间,是一种不在风漪知识范围内完全陌生的图案,原身的记忆中也没有老师教过她这些。
风漪眼巴巴的看着大长老,以为自己也需要被画上这样的图案,谁知在女蛇破水而出后,大长老就直接将石碗给收了起来,并没有给风漪也画上的意思。
她们围在孟极身边,大长老拿着拐杖,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开始吟唱。
这种吟唱的曲调怪异而神秘,带着一种庄严而神圣的气息,与上次祭祀时风漪听到的系出同源,但明显比那次要深奥得多,至少上一次她们唱的风漪还能听得懂,这一次却完全不知道她们在唱什么。
风漪只能站在一旁旁观,不让自己影响到她们,随着大长老的吟唱,女蛇也加入了进来,不似大长老的吟唱,女蛇的声音更像是其中的伴奏,没有一句‘歌词’,就像是从遥远地方有石子落尽水中、远处飘来的风声裹挟着落叶,静默的为大自然伴奏,营造出一种自然之音。
祂不仅仅是在吟唱,庞大的蛇躯也扭动了起来,给人一种在跳祭舞的错觉,这种扭动,不是那种养蛇人吹起笛子蛇就追随着笛子而摇摆的那种舞蹈,而是一种外行人看了,也能感觉到祂是真的在跳舞,那种神秘、庄重的感觉清晰的展现在眼前,让人无法产生祂的动作滑稽的错觉。
随着她们的吟唱舞动,被她们围绕着的孟极,身体突然发生了变化,它额头的复杂的黑色花纹突然扭动着、翻卷着,像是活着的生物一般,往周围扩散开来,额头处的黑色花纹却不曾因此而消失,它扭动着、翻腾着,逐渐显现出一个图形,越来越清晰,最终形成了一个底端渐细弯曲,上身人形,双手交叉于胸前,掌心向内,手捧‘火种’的模样。
这正是女阴的图腾!
不仅是孟极,大长老和女蛇身上的纹路也仿佛活过来了一般,以一种独特的韵律活跃起来,她们吟唱的声音越来越大,高亢而富有韵律,嘶嘶的蛇声不知何时出现,犹如有规律的鼓点声一般,带着特定的节奏。
紧接着,大长老和女蛇身上五彩斑斓的纹路彻底活了过来!
它们从大长老和女蛇身上直接飞了出来,往外飘去,在空中停留了片刻,犹如在交流一般分开又交缠着,最终,它们一个个都投入到了孟极身上。
孟极雪白的皮毛,彻底不见了踪影,但也不是五彩斑斓的色泽,而是变成了漆黑,只有那双冰蓝的眼睛,依然如故。
那种漆黑的色泽犹如最深沉的夜色,让人都没办法分辨出孟极的四肢五官,而更让人惊诧的是,孟极仿佛变成了液体,那漆黑的颜色犹如墨水一般蠕动了起来,似水流,似光波。
这粘稠的液体,逐渐由实化虚,孟极犹如融化了一般,最终仿佛变成了影子,而后,这个阴影聚合物钻入了地下,犹如游鱼一般,投入了风漪的……影子当中!
而后,液体快速凝聚,直到一头漆黑的、看不出面容的阴影聚合物,蜷缩着身子,将头枕在了臂弯中沉睡,紧接着一阵水波荡漾,风漪的影子,才缓缓恢复成了原本人类该有的形状。
风漪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她下意识弯腰伸手摸了摸,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摸到,空空如野。
大长老慈祥的看着这一幕,才说:“大王,可以了,我们回去吧。”
风漪:“???”究竟发生了什么,风漪一头雾水,她眼巴巴的看着大长老,希望她不要当谜语人,“大长老,刚刚你们在做什么?”
大长老笑呵呵的将手放在风漪头顶:“大王,孟极会保护你不被雨师妾发现的。”
孟极善伏,风漪是知道的,但听大长老这么一说,显然它比风漪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得多,毕竟雨师妾是能与女蛇旗鼓相当的对手,可……
“雨师妾已经见过我了,她还会找不到我吗?”风漪从未设想过自己要隐藏起来,只想过硬碰硬,毕竟附近就这么点人口,雨师妾也不是没见过自己,她就算想避开,又能怎么避?
所以只能先让女蛇顶上,而她自己抓紧时间提升,这样就算雨师妾再出现,也不会再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她没有见过你,”大长老说,“大王,雨师妾是看不见的。”
“看不见?”风漪疑惑。
大长老道:“雨师妾吞噬图腾,被种下了诅咒,她们永远都不会再看见东西。”
“可是?就算眼睛不能用,不是也能看见吗?”
超凡生命一旦步入高阶,就不再是肉-体凡胎,就像大长老耳朵已经不好使了,却能够通过心神之力准确清晰的听到别人说话,就算不是超凡生命,自然界中的很多普通生命,也拥有着不需要眼睛就能视物的方法。
像蛇,风漪记得,蛇就不是依靠眼睛来辩物的。
大长老摇头,说道:“大王,你要知道,那是诅咒。”
诅咒,不可以常理视之,所以当雨师妾被剥夺了视觉后,她们就不能再以任何方法重新‘看’到东西。
风漪这下总算明白了,雨师妾看不到自己,那她就只能依靠气息之类的东西确定她的存在,而孟极善于潜伏隐匿,这样一来,就算她就站在雨师妾面前,只要她不作死,雨师妾也是没办法发现自己的。
只是,孟极既然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不是意味着孟极已经被驯服了,或者说达成了什么交易,为什么还需要这么复杂的仪式,孟极才会开始‘工作’?
风漪没有多想,问大长老:“那大长老,我要给孟极准备吃的吗?”

大长老说:“大王, 这只孟极已经死了,不需要喂食。”
“死了?!”风漪难以理解,“它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能跑能叫, 胸膛也有起伏,身上没有丝毫的死气,这明明就是活着的生物才会拥有的东西。
见风漪似乎不能理解, 大长老想了想, 才说:“大王, 您知道蛊吗?”
没等风漪点头, 大长老就已经自己接上了话:“在很久以前,有人在野外发现了一种虫子,它能够钻进人的大脑, 代替人活着, 维持着对方生前的生活,发现它的人将这种虫子称之为脑虫。”
“后来,有巫开始利用脑虫来达到自己的统治目的,让整个部落都臣服在自己面前, 但实际上,那些被脑虫入脑的人, 其实都已经死了, 是脑虫代替着他们活着。”
“这种邪恶的行径, 最终被别人所发现, 那个巫也因此而死去, 但这种方法却保留了下来, 并发展形成了现在的蛊巫。”
“但除了依靠毒蚁蛇虫炼成蛊的蛊巫, 这其中其实还有另一种流派。”
风漪:“另一种?”
“蛊惑人心。”女蛇不耐烦大长老的啰嗦, 直接接了一句。
“没错, 就是蛊惑人心,”大长老乐呵呵的接了下去,“这种蛊巫身上只有一种蛊——人心蛊。”
大长老说:“她们自己,就是一种蛊,依靠心神之力,她们的语言、肢体、眼神都拥有着蛊惑人心的作用,也被一些人称作欺诈巫。”
“她们往往不会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会将自己伪装成巫医、巫祝……只要有人相信了她们,她们的蛊就能起到作用,其中强大者,甚至能欺骗每个人身上的疾病,只要患者相信,疾病就会被欺诈,不药而愈。”
风漪:“您的意思是,孟极已经死了,但它以为自己还活着?”
大长老平静的说:“它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它也知道自己死而复生了。”
所以说,还是被骗了呗?
风漪明了的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女阴的哪位先祖忽悠的,让孟极以为自己死而复生了,不过……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困惑地问:“大长老,你直接就这么说出来了,真的没关系吗?”
谎言被戳破了,不就没办法才变假为真了吗?
难道孟极听不见?
大长老摸了摸风漪发顶,慈祥道:“大王,这不是什么秘密。”
风漪哦了一声,她之前从未听到过这种说法,显然这是只在小范围流传的知识,她有些困惑:“只要被欺骗成功,难道事后知道了也不会解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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