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躺赢,清冷妖皇带崽追杀我by沉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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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岁竹自小跟着林清寒也玩过不少过家家的游戏,这会还真得感谢他。
不止教会了她称药分量,甚至还有简易手抓估量。
是以现下即便是没有称,她也依然可以基本准确的估算出每种药的所需分量,按照书中所记录的药方进行配置。
药罐中开始翻滚着热腾腾的白气,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苏岁竹坐在窗下,手托着腮,笼罩在热气下的迷蒙里,不觉发起了呆。
墨止与她一前一后到,隐在角落,目光也是落在那熬煮的药罐上。
时间一点点流逝,似乎过得很快,沉默之中,药便熬好了。
墨止望着她将汤药倒好在碗中,又再端起。
药碗还未送至唇边,苏岁竹左手却不禁摸向自己的小腹,神色极其复杂。
“对不起,孩子,也许我并不适合当一个母亲,并不能随便就将你带到这个世上来,同时让三个人不幸的代价也太大了......
下辈子投胎到好人家吧,不要怨我......”
苏岁竹说到最后缓缓低头,再抬起时,眼角却是多了些水色湿润。
墨止有些不明白,这到底算什么?
说的好似不忍心一般,她也会为了孩子而流泪吗?
可说的再好听,墨止还是看着她将药碗送向了唇边。
假惺惺!
手背上突如其来的微凉触感......
苏岁竹唇刚挨到碗边,下意识看向手背,瞳孔骤缩间,就是连连大叫。
这该死的臭蛇!竟不知何时爬上了她的手背!
苏岁竹本能反应下只想将小黑蛇从手背上抖搂下去,连着药碗也是一并甩在了地上。
落地开花,药碗碎裂的那一刻,墨止莫名觉得心中有些释然。
一旦察觉,却也让他懊恼不已,明明他的打算也是要......
“啊!我的药!臭蛇!看来本姑娘今天是不得不动手了!”
苏岁竹咬牙切齿地瞪着小黑蛇。
阿辞立着的蛇头正对着她,也并不走开,就只是静静地在原地望着。
这一举动更是激起了苏岁竹的怒火。
墨止养的小东西简直比他本人还要嚣张讨厌!
要知道她能瞒过所有人拿到这些药材有多么不易,就只熬出这一碗药汁。
现下都被它毁了!
苏岁竹缓缓走近。
这样的眼神,墨止再熟悉不过了,她想杀了阿辞!
就如当初想要杀了他......
而苏岁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抬脚对着阿辞的头就踩了下去。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女子!
“岁岁,你哥找你,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苏岁竹下意识扭头过去,脚也是先收了回去。
“好,知道了,谢谢师姐。”
等她再看去,小黑蛇却已然消失不见了,找遍了房间角落也再未寻到。
苏岁竹可以肯定,定然又是墨止那个小人干的好事!
这会林清寒正好过来,药也没了,还能怎么办?也只能找他再要一些了。
苏岁竹轻叹一声,扯了扯唇角,尽量隐下刚刚那股怒火,若无其事去见他。
“哥,你找我?”
林清寒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望着苏岁竹,脸色也有些不大好。
“哥,你怎么啦?怎么这样看着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林清寒刚要去握她的手腕,苏岁竹就十分警觉地藏在身后。
“去哪呀?”
林清寒的面色更是变得有些不好,忧心忡忡的模样,却也不再勉强。
“去崖景台。”
“本君早跟你说过,不要轻易接近她!你为何就是不听?”
墨止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苏岁竹伤害阿辞,先是将他带离。
这一次阿辞却是有些软软的摊在墨止掌心,无精打采将肚皮也翻了起来,如同假死一般。
虽对墨止的话置若罔闻,可眼中却噙满了晶莹。
蛇类本是不会哭的。
可阿辞身上有着凡人的血脉,虽是蛇身,却也并不完全和赤乌族相同。
他是会哭的,这一点墨止也不是第一次发现。
当他看到那个小女子之时,兴奋之中,眼里的异样光彩无从隐藏……
这也是苏岁竹第二次想要踩死他了。
阿辞说到底也还不过是个出生不过一月的幼崽,一次次被生母厌恶,又怎能不难过......
墨止有些不忍,摸了摸他软软的身子,却也更后悔提及苏岁竹有孕之事。
不过想来就算开了智,阿辞也不一定能明白那碗药的用处。
可他偏偏就及时出现了,也阻止了......
是巧合?还是天意?
可那小女子如此狠心又坚定,必然比他还想要拿掉腹中的骨血,彻底切断这场孽缘。
“阿辞,你不该对她抱有期待的,凡人有时候比我们蛇类更加冷血无情,而且,本君再提醒你一次,她说过生来就厌恶蛇!”
阿辞翻了翻身子,整个盘成圈,将头埋在了中间。
他不想听。
崖景台四下无人,二人对坐无言,更显安静。
“哥,你叫我来到底什么事?”
苏岁竹见他几次动了动唇,却欲言又止的样子,先是打破了沉默。
“岁岁,你近日身子不适,自己煎服汤药也好,只是我还是给你把把脉会更放心些。”
林清寒挤出丝略带勉强的笑意,指尖再一次试着去触碰苏岁竹的手腕。
“不用了,我真没事。”
即便他明明白白说了只是把脉,苏岁竹还是再一次拒绝了。
“岁岁,那几味药可是......女子滑胎之药,你到底是要给谁煎药?”
林清寒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怕她因为害怕更是不愿说实话。
苏岁竹有些诧异,单单两味药,他怎么可能判断出......
“哥,你胡说什么?我只找你要了红花和麝香,不就是活血化瘀之用。”
“可你还同时加了妙红、杜玞、花菘、石甘竹这四味药。”
苏岁竹后知后觉,刚刚一直在煎药,身上都是一股中药味,莫非他是根据气味辨别的?
“哥,你弄错了,草药气味有些相似也是有的,这仙山草药也不同于我们凡间......”
“岁岁,你还想瞒我到几时呢?你当我不知你两次去百草崖采药吗?”
看见了?
苏岁竹想问,却只能低头沉默下来,她找不到任何可以圆谎的借口。
林清寒心痛至极,“原来那日黄昏你独自回来......竟是真的吗?真的有人欺负了你?”
他想起从她发丝掉落的幽姬花,合欢催情良药。
如今她都要偷偷用滑胎药了,算着日子……也对得上……
他又如此不能确定当日心中最怕的猜测……
难怪之后,她总是有意躲着他。
苏岁竹抬眸,根本无法想象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明明那日的事情,她从未透露过。
林清寒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询问,“岁岁,告诉我,他是谁?到底是谁欺负了你?”
苏岁竹脑子一团乱,抽手只想逃离,她只知道她绝不能说!
林清寒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岁岁,别怕,告诉我,我不能就让你这样白白受了欺负,我定要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你要怎么给我讨回公道?是要让这件事人尽皆知吗?要让我再没有颜面活在这世上?”
苏岁竹自认为当日的情况,根本也谈不上勉强,两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也确定他们之间不会再在一起了,又何必再重提?
且对方本就有意纠缠,若是被他知道她还有孕......
那不是给自己找事!
“那我便去杀了他!”
林清寒并未因着苏岁竹的话而退缩,手下更是握紧了她的手。
眼里的狠厉和杀气,是她并不熟悉的陌生之感,语气冰冷却也坚决,认真的神情也根本不像意是气之下说出的话。
苏岁竹皱眉,他太固执了,为何非要刨根问底!
“然后呢?你杀了他再赔上自己的一条命?让我永远都活在愧疚之中?”
林清寒沉默不语,只是定定望着苏岁竹的双眸。
“别再问了,这原本就只是一个意外,怪不得别人,我也认了......
哥,既然你已经知晓,便替我准备药吧,我刚刚熬好的药不小心打翻了,只能再麻烦你一次了。”
苏岁竹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个事情,只想快点解决掉不必要的麻烦。
嫁与他人都还没想清楚,生孩子,她更是从未想过。
这样的痛,她也不想体会。
多年相处,林清寒了解她,她从来都不会是忍气吞声之人,若非心甘情愿......
林清寒更愿意相信她口中所说的意外!
“岁岁,你可知女子滑胎也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哪里是能随便服药的?”
他虽心有不忿,可也不愿让她这般伤害自己的身子。
“放心吧,没事的,我身子好着呢,还能把命搭上不成......”
林清寒皱眉抬掌就捂住她的唇,“不许胡说!”
随后似意识到有些不妥,又放下了手。
“岁岁,人与人的体质不同,药物滑胎本就对女子的身子伤害极大,即便成功了,可谁也不能断定之后会不会留下病根。
我只是不想让你去拿自己的身子去冒险!”
苏岁竹也明白他是为她好,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事到如今,除了服药,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林清寒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
“不若就留下吧……我原本就说过要求娶你的,我们可以尽快完婚,即便孩子生下来也是我们的孩子!”
“你疯了!”
苏岁竹挣扎抽手,起身便走。
林清寒快步而来,拦在她身前,“那个人不是王巳卿,对不对?”
“你到底什么意思?非要逼我吗?”
林清寒不肯放过她眼中的任何一丝情绪,片刻才再握住她的手。
“岁岁,我不是要逼你,我只是想确定......想确定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才将他视为未婚夫......
但我知道,一定不是!
岁岁,嫁给我,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一个失去清白的女子,他也愿意娶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早已没有了名声,绝非你的良配!”
“我不在乎!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意,本来还想等你慢慢明白这样的感情,可是现在,我不能再这样继续等下去了......”
苏岁竹挣扎着,只想逃脱。
可林清寒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将她抓得紧紧的,仿佛一撒手就会失去一般。
“岁岁,都怪我,怪我没有早些表明心意,更没能好好护住你,我......”
林清寒突然惊而低头,指尖动了动,调整了下位置,再搭上苏岁竹的手腕。
苏岁竹皱眉,说那么多,还不是骗她把脉......
“岁岁,你......到底是因何判定自己有孕的?”
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医书说的那些反应,还有......你知道的!”
虽然两个人也算是一起长大,可总归男女有别,再加上他一番表露心意,苏岁竹只觉有些难以启齿。
“可是,你的脉象......却并不是有孕之症啊。”
“什么?不是有孕?那为何......”葵水也没来?
“许是服用了些丹药之故,气血运行之下,还生出了些许肝火,调理些时日就会好了。”
苏岁竹马上来了精神,望了眼自己的小腹,开心的直在原地跺脚。
“太好了!原来不是啊!哥,我真后悔该早点让你把脉的,也不至于费这些辛苦了!”
白折腾了。
林清寒虽也心下稍稍松释一些,但她被人欺负总也是事实……
他还是想要快些确定名分,也便于更好的保护她。
“那我们......”
“哥,我觉得呢,你该找一个宜室宜家的女子与你共度一生,不该是我这样的。
而且,我虽是女子,也并不想成婚,更不想在家相夫教子,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摊牌了,苏岁竹只想明确告诉他,她就是一个不遵从世俗礼教的女子,最好别对她抱有期待。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你告诉我,我都尽全力满足你。”
白说了......
苏岁竹默默抽手,扭身就走。
“岁岁......”
“反正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林清寒在身后唤她,苏岁竹头也不回的拒绝,撒腿就跑。
她做事向来干脆利落。
这几日都顾着自己吓自己了,什么修炼正事也没干,现在虚惊一场,为了小命,也得赶紧练练心法调息了。
说来就来,苏岁竹回去就盘腿打坐于窗下,上次莲雾师姐给的书正翻开放在面前。
这个就真没有快捷方式了,只能一行行读下去。
说来也奇怪,原本这些她都该是读不懂的句子,可连成段,眼过便留于心,又都能下意识照做调息。
倒是有种轻车熟路的错觉。
苏岁竹也未多想,主要莲雾师姐也说了,这个是入门,那对修炼之人来说,便是再简单不过的。
只她不知道的是,若无修为之人,哪里可以做到不问询便可毫无阻碍的修炼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岁竹睁眼之时,窗外的天都黑了。
好像是不知不觉就入了定,对她而言还有点久。
苏岁竹多少有些成就感的,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并非完全是修炼的朽木来着。
腿上一阵轻软的触感。
苏岁竹低头就看到一团不过巴掌大,雪白且毛茸茸的小东西。
哪来的兔子?
苏岁竹忍不住上手摸了把,眼角晕出温柔笑意。
小兔子很是配合地抬头,轻轻蹭了蹭她的指尖。
“小家伙,你是从哪来的呀?”
苏岁竹提起小兔子的双耳,将它整个提了起来。
倒是奇怪,一只白色的兔子,却有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看体型也就刚断奶的样子。
也太小了。
小家伙好似有些紧张,四个小短腿老老实实动也不动,任由她摆布一般。
苏岁竹抬起手掌将它托住,又忍不住摸了把。
“这世间无论什么东西总是小的时候都挺可爱的,不过我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而且你也太小了,若是你爹娘来了还差不多。”
起码还值得她动手整上一锅......
苏岁竹笑着起身,抱着兔子到了院里的草丛放下,拍了拍小兔的屁股。
“走吧,以后就别来了。”
小兔的小短腿立即调转方向,三两步就踩到苏岁竹的脚背上,整个身子都上去缩在那里。
苏岁竹抬脚,小兔便翻落在地。
圆滚滚的身子蹬着小短腿刚站稳,苏岁竹就用脚尖轻轻将它送入草丛。
“小笨蛋,你该去找你的同类,你的爹娘,太过亲近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苏岁竹没有再理,扭身就回了房间。
清晨,苏岁竹动了动指尖,突然一个激灵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紧接着就从被子里抓起这个吓她一跳的罪魁祸首,还好是个小东西!
她这里是兔子窝吗?
昨天一只,今天又来一只,居然还敢上她的床!
苏岁竹上下打量着小兔,发现这只竟然也是一双圆溜黑眼。
她有些迷惑了,难道仙山上的兔子都与凡间的不同?
还是说这只就是昨天那只......
可是,床也不算矮,体型本就娇小,腿又短得可怜,这小家伙是怎么上来的?
莫不是那日在河边遇到的阿芜师姐说的,这山上的花鸟走兽多少都沾有些灵气,所以,这兔子也是......
“小家伙,虽然你长得很可爱,但别的地方也就罢了,我的床可决不允许什么小动物上来!听懂了吗?”
这山上的花鸟走兽皆是来去自由,有了小黄鸟粘人在先,苏岁竹对于这只小兔也稍显包容了些,试着跟它讲起了道理。
小兔恰好动了动双耳,苏岁竹有种它好像听懂的错觉。
上课要紧,苏岁竹这会也顾不上其他,将小兔随手放在地上,忙着洗漱收拾。
出门之时顺手就将小兔赶了出去。
“如果你真能听懂我的话,就回去将你爹娘和兄弟姐妹叫过来,哪怕随便来一只,那我这里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我养着你都行!”
苏岁竹说完玩笑话便嘿嘿直笑,转身蹦跳着走远。
再沾染灵气也不过就是个小奶兔子罢了,不仅体型小,脑子更小,它要是能听懂就有鬼了!
第七十七章 公兔子也会带崽
同往常一般去上早课,苏岁竹对着墨止也更多了些坦然,甚至擦肩而过时,还要矫揉造作之态,故意唤他一声阿止。
似乎这种方式比直接拒绝他更有效……
苏岁竹很是满意他该有的嫌弃神情。
现在后顾之忧也没了,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她的心情自然也是舒畅了不少,连着早课上的瞌睡也跟着来了。
墨止只觉这小女子更是表里不一又无情至极。
一边若无其事,一边还要想着怎么除掉腹中的骨肉,对待阿辞更是残暴阴狠......
二人心思自然也都不在早课之上了。
再回到住处,苏岁竹不由得顿步在门前,看得眼睛都直了。
真是奇了怪了,竟还真的来了一大一小两只兔子就出现在她的门外。
“不是吧,不会真能听得懂吧?这是把亲娘带来了?”
苏岁竹蹲下身子,好奇地打量着那只足足比小的大了六七倍的大白兔。
若黑曜石般的瞳仁迥然发亮,虽似寒潭深不见底,却也同盛着一方春水碧波,水光点点,甚是好看,只是却......有些冷。
就像......那条大黑蛇,还有……墨止......
苏岁竹莫名觉得手臂有些凉意,不禁搓了搓,立刻停止这种奇怪的念头。
就是兔子罢了,没成精之前也就灵气多少的差别吧。
那日她提及要烤了其他野味时,阿芜师姐也就只提及了自身消耗,所以就一只兔子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不过呢......
苏岁竹伸手就将大白兔的耳朵提了起来,右手顺着它的肚皮一路摸了下去。
“嗯?公的?”
话音刚落,只见大白兔不止直挺挺地身子僵硬,就连雪白的兔毛也在眨眼间变成了一片绯红之色。
苏岁竹吓了一跳,一松手,兔子就掉落在了地上。
什么鬼兔子,刚刚不过是想确定一下这大白兔是否还在哺乳期,到底能不能吃……
谁知居然还能变色,别有毒吧!
“咦,还是算了算了,这要是吃了它,还不得被毒死啊!”
苏岁竹嘴里嘟嘟囔囔,大白兔落地便拔腿就跑,一跃进草丛立刻消失不见了。
霎时兔子化作黑蛇,墨止隐在草丛之后,竖瞳死死锁定着不远处的人。
这丧心病狂,残忍冷血又不知羞耻的小女子!
居然敢摸他......
一想到刚刚那只温软的柔胰触感,墨止只觉全身血脉喷张,体温也变得异常滚烫,胸膛下的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来。
原本阿辞提及,苏岁竹要让他带爹爹过来,墨止还有些奇怪来着。
大不了也就同样化作白兔,他倒要看看那小女子又要玩什么花样。
可墨止偏偏没料到,她不仅想吃了他,居然还会对一只已然变成兔子的他做出如此不耻之举......
此时虽是又气愤又羞窘,却偏偏还不能立刻就跳出来拿她怎样……
嗯?不是应该母子俩吗?公兔子也会带崽?
可是这突然丢下小的就跑,也太不地道了吧……
苏岁竹有些无语,再蹲下身子,指尖戳了戳还乖巧待在原地的小白兔屁股。
“好吧,小家伙,既然你这么喜欢赖在我这,就随便你啦。”
反正也不能吃,就只能像小黄鸟一般,随它去了。
小白兔很是乖觉识趣,立即就转头去蹭她的指尖,一阵温热略带糙意的湿润之感适时传来。
苏岁竹不禁轻笑,反手摸了摸小兔毛茸茸的脑袋。
“小家伙,你怎么跟只小狗似的,还会舔人示好呢!”
总算阿辞还是顺利留下来了,墨止的一颗心也算是稍稍放下来些了。
好在这人还有着最后一丝未全然泯灭的……良善,起码不至于连幼崽也不放过。
不过同样都是幼崽,她却偏偏就容不下他们蛇类......
阿辞蛇身之态时,她可没有一丝心软!
墨止也并不能理解苏岁竹的这种虚伪良善。
若非阿辞因着她伤了心,郁郁寡欢之下不听话,且他又不能一直束缚着阿辞的自由。
再加上又实在无暇分身同时兼顾修炼,才唯有想出此法。
又可顺带打探她的真实底细,也算是一举多得了。
还有那日未喝下的汤药......墨止极力忽略心头上莫名的不安。
他自然知道苏岁竹厌恶蛇类,可也偶然一次见过,她对于王巳卿所养的雪貂甚是喜爱,抚摸间都是阵阵笑意。
也就是那一次,父子二人才得知,她喜欢的只是毛茸茸的小东西......
墨止索性就将阿辞变成一只小白兔。
果然,也是有效的。
苏岁竹随手在一旁拔了把草就送到小白兔嘴边,指尖挠了挠它的下颌,“吃吧。”
小白兔动了动鼻子轻嗅,似是有些犹豫。
墨止暗骂,阿辞可是有着他们赤乌族的高贵妖皇血统,她居然给他喂草,真是不知所谓!
片刻后,小白兔才有些勉强的配合着舔了一下,却并未真的吃下去。
“不如我也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南辞,可好?
墨止的心头被击中,就连阿辞也是惊而抬头望着苏岁竹。
也许他们并不知道,鬼使神差下的名字,苏岁竹在脱口而出前,就似一道流星划过心头,激起刹那的花火。
化作这两个有些陌生的字排列组合,却也带着些莫名的顺口和熟悉。
就似久别重逢的交错恍然……
墨止愣在原地,她怎么会知道阿辞原本的名字,他根本从未提及过……
莫非她还通晓些玄黄之术?
可如果她当真知道,阿辞的身份也定然是瞒不住的才对!
墨止猜不透,越发觉得这女子深不可测......
不吃算了,苏岁竹见小兔迟迟不咬一口便直接丢了,自顾自就先进了房间。
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的玩笑话,谁知道那小家伙还真的也跟着进来了。
苏岁竹越发怀疑,这家伙貌似真的有些听得懂人话。
一连几日,这小白兔都粘她粘得十分紧,跟前跟后,却也不贸然走出这方范围外。
不过打坐调息挨着她也就罢了,这一而再再而三上她的床可就有点过分了。
说了也没用,反正早上一睁眼,总能发现这家伙不是趴在她颈窝就是手臂上睡得正香。
昨晚,苏岁竹还特意熬着不睡,就是想一探究竟,它到底是怎么上的床,结果就闭眼一晃神的功夫,又是同样……
苏岁竹很是无奈,这几日好不容易那小黄鸟没那么粘人了,也都不怎么来她房间了,可这又跟来了个更是粘人的小雪团子。
虽说看着挺干净的,也的确很是可爱,就连手感也好极了,可跟小动物同睡一张床,苏岁竹总还是有些不大习惯的。
思来想去那也只能给这小家伙洗个澡了。
今日去仙山处的沐浴池,苏岁竹便果断带着它一起。
午后通常没什么人会出来沐浴。
苏岁竹怀中抱着小兔,右手则提着个竹篮,里面除了放好自己的衣物用品,还特意带了一方干巾,以便于稍后给小兔擦干身子。
一个个天然或半月或盈月形的浴池升腾着阵阵热气,四处都笼罩在一片雾蒙蒙之下。
更有纱绫轻软浮动于其间,五步开外不见人,仿若仙境一般。
可也恰好就是这般环境,即便是多人同时沐浴也并不会觉得有被冒犯的不适感。
墨止并不知她要做什么,只是根据阿辞的感应呼唤而来到此处。
“南辞,别乱跑哦,就在这里等我。”
苏岁竹将小兔放在一旁的青石之上,玩笑似的叮嘱着。
不过是看这小家伙腿短想着也跑不了太远,要是真乖乖在这里等着,那才是奇事!
墨止被雾气遮住视线,便只能继续上前靠得更近一些。
待来到阿辞身边之时,只见小家伙正两眼直直地望着前方,那一抹滑嫩白皙的......背。
苏岁竹正背对站着,已将整个上衣都脱掉了......
墨止只觉头顶“嗡”的一下,似乎被血液冲得有些炸裂,一身雪白的兔毛瞬间就变红了。
那双纤细玉手又转而继续解开裙子的动作,墨止一个转身,两只兔子手就捂住了阿辞的双眼。
自己不看,也更不许他看!
真是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嗯?你们俩干嘛呢?”
苏岁竹裹着一方棉布巾,有些好奇地来到青石前,拍了拍红兔子的屁股。
“你也来啦?怎么又变红了呢?我还真是有点奇怪,你俩到底是父子还是什么亲戚关系,又喜欢凑一块,可该跑的时候又跑的还挺快,这小家伙说丢也就丢下了。”
墨止下意识就想反驳,一转头,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正是蛇......兔身,哪里能开口跟她讲话!
也就是这一回头,不想看的,也都看到了......
这不知羞耻的小女子,光天化日下脱光了衣服,这会就只用一块上不足以遮住肩头,下不能盖住双腿的布帛随意裹着自己的身体。
简直比他们妖族还要放浪形骸!
墨止一经看清又迅速转头背对着人,将头埋下去就贴在阿辞的头顶,将此时也有些不老实的小家伙再压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