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躺赢,清冷妖皇带崽追杀我by沉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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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寒稍稍缓神,立即有些羞涩地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等等,她也没提什么成亲的事啊......
苏岁竹有些莫名其妙,“哥,我说的是双修,一起修炼跟成亲有什么关系?”
墨止眸色微闪间突然勾唇讥笑,轻轻摇头,“真是愚不可及。”
说完便再次闭眼进入调息打坐状态。
“喂,你骂谁呢!”
林清寒反应过来只觉一阵失落,轻扯了扯她衣袖,压低嗓音有些难为情问道。
“岁岁,你是从何处知晓的双修?”
“就是偶然听到一位师兄和另一位师姐谈及,他们可还约好了时辰去双修呢,两个人都很兴奋的样子,我想也定然能很快提升修为的吧!”
林清寒的脸愈发红潮涌动。
“岁岁,你可知双修便是男女阴阳相合之术,两个修炼之人的确能增长修为,只是,那便也相当于有了夫妻之实......”
不会吧,双修是这个意思?
提及夫妻之实,墨止就还在身侧……苏岁竹立时心头一紧,下意识看向他。
墨止指尖蓦然动了动,恨得牙痒痒。
的确,那日之后修为确有短暂的突飞猛进,可又因为有了幼崽……渐渐却是消退得更多!
就是她!
害得他失了千百年来的清誉不算,竟还有了阿辞,又不得不履行抚育幼崽的父亲之责!
林清寒的解释,让四周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起来了,死一般的寂静,好一会都未有人再开口了。
林清寒后知后觉才想起岁岁所经历的那些事情,只怕是让她难堪了吧......可此时当着墨止的面又不想再多加提及什么。
“岁岁,总之,我会等你,等到你愿意嫁给我的那日!”
“父皇,她会和那个人一起生弟弟妹妹吗?她会给别人当娘亲吗?”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怪怪的,苏岁竹看向墨止,他却也并没有任何要开口的意思。
可是心里突然生起那些奇怪的猜测和念头到底是什么呢?
“哥,有话出去再说吧,当下还是先调息入定吧,不然这一个月可就着实难熬了呢。”
苏岁竹向来喜爱自由,只愿活得洒脱些,并不想探究那些复杂的难理思绪,也更不能答应林清寒什么。
林清寒当然知晓她心头上的结在何处,但愿一切都可被时间来化解。
三人逐渐进入入定调息之态,阿辞这才悄无声息从墨止袖口出来,心安理得的上了苏岁竹的手腕,缠绕盘成一团,便不再动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岁竹才缓缓睁眼醒来,突然一个激灵,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脚下一堆大大小小的鸟挨着身子全窝在她脚下,各种五彩斑斓,这会在地上哪里还有半分鸟的样子,简直就是一群野鸡!
“岁岁,别紧张,你在这洞里待了许久,它们都是被你吸引来的。”
小黄鸟在她肩头,有些得意的挺起胸膛叽叽喳喳。
“年年?不会是你带的头吧?”
苏岁竹一脸无奈,差点忘记了,这里的一般结界也就对人有用,鸟兽什么的自然是出入正常了。
倘若没有这只小黄鸟带头进进出出,就下面这一群看着灵智都未开的家伙,哪会如此胆肥!
“糟了,醒来晚了,千万别发现阿辞啊!”
这稚嫩的小奶音突如其来,似乎离得很近……
苏岁竹有种不祥的预感,忙低头去检查,白皙的手腕上一根墨玉手镯般的玩意赫然在目。
“啊啊啊!”
苏岁竹惊得一边甩手一边跳起直跺脚,脑子根本不容许她多加思考,本能只想将这玩意甩出十万八千里之外。
墨止倏而睁眼,寒光一经掠过,现场堪称鸡飞狗跳之势。
如果有狗的话......
所有的鸟突然间哗啦煽动翅膀受惊而起,不过片刻就一哄而散了。
“岁岁,别怕。”
指尖被人握住,苏岁竹刚停下来惊慌举动,随之身子就被一阵温热包裹拉到另一边。
墨止掌风打过,林清寒一阵后退身子有些不稳,却也依然不肯放手。
“墨止!你放开她!”
“该放手的是你,阿辞,过来。”
墨止话音刚落,小黑蛇便从苏岁竹手腕上一路爬着溜到了墨止的手腕上。
苏岁竹紧皱眉头,一边大叫,一边极力挣扎着。
“墨止,你这个混蛋!又用小黑蛇来欺负人!”
“闭嘴!吵死了,它又没伤到你。”
墨止勒了勒手臂,低头在她耳侧警告,只想阻止她继续下去的聒噪。
耳廓轻痒及突如其来的紧抱之感总是多了些暧昧在其中,苏岁竹不由得开始慌乱起来,却也有些不敢乱动。
墨止并未意识到此举的不妥,随之又给了阿辞一个眼神,既无奈又头疼,这小家伙难道不知自己这会是蛇身吗?
兔子当惯了,还真当自己能取得她的欢心了?
“你放开我!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这般对我,以后我还怎么嫁人!”
苏岁竹脑子有些乱,转得也更快了些,他别是后悔了又想来纠缠了吧......
“你管我嫁给谁!放手!”
“岁岁是我未婚妻,她要嫁的自然是在下!墨止,请你放开我的未婚妻!”
林清寒先是给出了答案。
墨止此举意思再明显不过,分明就是想要纠缠岁岁。
当下并非自己不出手,而是被墨止定在原地。
林清寒只觉刚刚掌风之后,自己的脚下似生了根一般,再不能冲上前来去将岁岁拉开。
可他既然想问,林清寒便索性出言断了他的那些心思!
真是笑话!
墨止冷笑,他们之间的仇怨还未解决,阿辞都还在这里,她倒是想着嫁人了?
就算他不承认苏岁竹是阿辞的娘亲,可总归是有血脉的,墨止绝不能容忍在解决她之前,她还继续水性杨花,让他头冒绿光!
“苏岁竹,你既身怀有孕,未婚夫也是一再更换,本君倒是好奇,这孩子生下来到底算谁的?”
墨止不怒反笑,带着几分戏谑之意,就偏不让她如意,势要掀翻她的各个小船,将话挑明,看她还要如何骗人。
林清寒眉间顿时浮现出抹痛色,他向来洞察细微,不是没有猜测过这些可能性,只是不肯深究,甚至承认罢了。
可墨止这般轻易说出岁岁有孕之事,他居然也知道了......
只是不想这人却薄情至此,显然是并不在乎她的清誉,甚至是性命!
林清寒更是激起心头对墨止的怨恨来。
“当然也是我的!我跟岁岁早已许下亲事,成婚是早晚的事,我们的孩子,就无需他人来置喙了!”
林清寒恨恨地瞪着墨止,可是他竟然不知岁岁并未真的怀有身孕。
只要稍稍冷静下来便可以猜测,岁岁若真的存心告诉他,就不会当日还瞒着所有人孤身去采药了!
也好,那便就让他误会好了……
苏岁竹也是没料到林清寒会因为护着她,竟如此不管不顾的坐实她口中嫁人的托词。
“你既知我有孕,就该手下有个轻重,难道还想连着我的孩子也一起勒死吗?”
苏岁竹只管认下有孕之事,却是不能轻易应下林清寒口中的关系,只怕变相给了他希望似的。
墨止手下立即松了松,随手将她推离自己,一脸嫌恶。
“真是让本君恶心!前些时日还在与本君暗夜里私会戏水,难分难舍,现下又能与其他男子谈婚论嫁。
苏岁竹,你这种人,也配有孩子吗?”
他就不信,一个凡间女子如此不知羞耻,真的还会有人愿意要她吗?
墨止随手解开了林清寒的定身术,这场热闹,他还非看不可。
苏岁竹下意识望向林清寒,她的羞耻心算是全然折在墨止这个混蛋手里了。
倘若没有那次林清寒亲眼见过她的轻浮举动,可能还不一定相信,可偏偏他见过……
有一就有二,他应该会相信吧......
林清寒先是快步过来将她护在身后,面色却很冷。
苏岁竹只觉心头似被插上了一根刺。
“说够了吗?你以为你又算什么好东西?恃强凌弱,三番四次对一个女子咄咄相逼,又出言侮辱!
若是实在厌恶,自可远离,也是不必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她为人如何,我心里最清楚,更不需要你在此指手画脚!”
苏岁竹愣在原地,诧异地望向林清寒,神情复杂。
墨止轻笑摇头,锐利明眸直对上苏岁竹的目光,即便中间隔着林清寒,也依然是一副缓缓逼近之态。
“苏岁竹,为何不说话?你当日主动索吻,可不是今日这般拘谨之态。”
苏岁竹无言以对,最主要的,他说的也不假,当时虽是脱身策略,可也算是豁出去的大胆之举,她根本无可辩驳。
身子突然的倾倒,苏岁竹轻呼之下,双脚离开地面,林清寒已然将她横抱在怀中了,语气很是温柔。
“岁岁,我们回去吧。”
“父皇,这人怎么能抱她呢?你快把她抢回来!”
苏岁竹虽是惊讶于林清寒这般如同宣誓主权般的举动,可也更是对那个不安分的家伙一阵莫名其妙。
管得着吗?还轮得到它在这里煽风点火!
“好!”
苏岁竹故意大声应下,她还就偏要跟林清寒一起回去!
果然紧接着就是身后暴躁的小奶音。
“父皇父皇!阿辞生气了,阿辞要去咬他!”
小东西死性不改,居然还想再咬人……
“哥,你的火术修炼得如何了?下次若是再有什么东西招惹你,你就只管放火烧它就是!”
苏岁竹有意无意的威胁,林清寒有着片刻的迟疑,才温和应声。
直到出了洞口,也不见小黑蛇的踪迹,二人都很安全。
欺软怕硬,就连这种小东西也不例外。
苏岁竹小心翼翼拍了拍林清寒手臂,神色多了几分闪躲。
“哥,可以了,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你刚刚答应了,我们一起回去。”
“你放我下来,我们一起走着回去就是。”
林清寒终是忍不住想要问个明白,“岁岁,是他对吗?他是不是之后也还胁迫过你其他......”
“哥,别问了,我不想说。”
这让她怎么说?
心大和不知羞耻那也完全是两回事,苏岁竹的认知里,当时的情形根本就是说不清的,再多解释也是白搭。
“好,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了,只是日后,就离他远些,好么?”
“嗯。”
她本也会如此,只是被人如此折辱,除了想远离,却怎么都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那个,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二人同时望去,只见王巳卿正立在不远处尴尬的笑着,小黄鸟则正绕在他身侧飞着。
不用问也知道是它叫人来的,刚刚那番混乱,这小家伙一下就不见了。
“岁岁,你们俩这是在一起了吗?”
小黄鸟十分识趣,这一次见了苏岁竹也不马上飞过来了,开口就是探起了八卦。
苏岁竹面色顿时就发烫起来,将头转过去,慌乱小声恳求道。
“哥,快点放我下来!”
林清寒本来还觉有些羞涩,可看到苏岁竹此时红润娇艳的脸颊,反而变得既满足又贪心起来。
“无妨,他知道的。”
知道什么了......
苏岁竹与他对视间,同时感受到那近在咫尺的胸膛中,正跳动着的火热。
第九十二章 两只兔子居然也会说话
苏岁竹不觉将头埋得更低,此时这般只觉有些难为情,口中强调着。
“哥,我们可是来这山上修炼的!”
“我知道。”
林清寒笑着低头,温润如常,只是面色却异常绯红。
怀中正是自己心心念念中意之人,也许有因着刚刚的那些许置气,可一旦软香温玉在怀,再怎么约束自己,又如何能再不妄动心念?
他有时候是固执的,可她却也不会是轻易妥协的人。
在苏岁竹执意挣扎之下,林清寒还是只能松手将放她下来了。
气氛有些微妙,她也总是多了些窘然之感,林清寒便对着还在一旁看热闹的王巳卿打起了招呼。
“王师兄,你来得正好,我还正想问问此次入定为何会这般久呢?”
王巳卿一脸打趣的神情,“久吗?不是才过了一个月。”
“什么?你是说我们入定了一个月?”
苏岁竹格外惊讶,这是什么神奇的修炼之法,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怪刚刚林清寒直接抱着她就出来了,时限一过,结界自然也就消失了。
“岁岁,你可别被王师兄骗了,我们入定只怕至少都三月有余了,洞内的暗草,乃是地耳,进去时才刚萌芽,而现下离开却已花开半途了。”
苏岁竹并不了解他说的什么地耳,却也大概得知更为超乎想象的入定神奇,那可是三个月啊!
他们就这样在洞里不吃不喝也不动,跟座雕像似的打坐了三个月?
王巳卿也不再卖关子了,浅笑说道,“错,你们可是在洞里待了将近五个月,只怕这修为也是增长不少了的。”
这下不止苏岁竹,林清寒也是十分诧异,恍然想起,距离上次托人送书信回家已是两月有余,如今岂不是大半年都过去了?
“那王师兄可有收到关于我的信?”
林清寒一直都有和家中传信,只说自己在外研习医术,还特意嘱托家人,一旦苏家人回家,就立刻告知于他。
岁岁的事,他始终放在心上,从未忘记。
王巳卿摇摇头,“说来也奇怪,自你进去这段时日,一封信也未再收到了。”
林清寒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便拉着苏岁竹执着的非要坚守刚才的承诺,一定要送她回去。
提及承诺,苏岁竹可没忘了林清寒还说要与她成亲之事。
可林清寒却反而只字不提了。
洞中,幽姬直跪地求饶,墨止冷眼根本不屑于看。
“君上饶命,小妖不该趁着君上入定就偷偷藏于她发间,只是真身难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而且小妖也的确是按照君上吩咐,从头到尾都并不敢散发出一丝气味的。”
“还敢狡辩!本君分明是让你在本君面前消失,还要本君再重复吗?”
墨止周身气压太强,幽姬根本不敢多加辩驳,不过......
“小妖不敢,君上,小妖愿将功赎罪,是关于苏岁竹有孕之事。”
她那日可曾亲眼见过墨止帮着苏岁竹寻药,今日又有意指责,竟如此在意一个凡间女子是否有孕。
莫不是中意于那小女子......
墨止闻言心头有些发紧,有种说不上来的急切感,“说。”
“或许她根本并未有孕。”
哪有凡间女子有孕快一年,小腹还这般平坦的?
幽姬谨慎抬头,尽管刚对上他那双阴狠冷眸就立时低头避开,可还是捕捉到了一丝异样之色。
“君上与她在此一同静修,已然过了将近半年之久,算算时日,她若真有孕,恐怕现在都得挺着个大肚子快要生产了。”
墨止恍然,长年修炼早已平常,他从未在意过时间流逝长短。
先前就是因为知晓苏岁竹有孕,才稍稍留意了下,经幽姬提醒,才明白过来,难怪她的小腹从未有过任何变化......
这小女子居然欺骗他!
可他分明也是亲眼看到她刻意隐瞒有孕,又偷偷寻药的,若非阿辞,她该是都喝了那碗药了……
墨止心中的疑问越发纷乱难解。
“君上,不如让小妖替君上探查一二,看看她到底意欲何为?”
幽姬见他不言语,便继续开口引导,无论如何,苏岁竹这棵树,她都想要抱住。
“不必了,本君自有打算。”
那小女子太过狡猾,他亲自去都没探查出什么,一个小花妖去又有何用?
且因着前事,墨止对着幽姬总是有股压不住的火气,许是更恼怒自己当时的鬼迷心窍……
总之,绝不能容忍她再靠近苏岁竹!
那最好。
幽姬最烦的就是别人使唤她做事,开始是苏岁竹那个无良老爹,现在差点就是这位尊贵惹不起的君上了。
反正只要不在他眼前晃,总有办法能靠近苏岁竹,他还能盯着她不成?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花妖也一样!
夜间,一大一小两只兔子再次来至苏岁竹的房间。
小黄鸟忽然受惊,逃也似的立即飞走,连句话都没来得及留下。
苏岁竹习以为常,蹲下身子笑眯眯先将小兔抱在怀中,又随手揉了揉大白兔的头,很是温柔亲昵。
“小南辞,狗蛋,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们也天天来吗?有没有想我呢?”
“想了,娘亲,阿辞天天都在想你。”
“阿辞!不许叫她娘亲!”
苏岁竹一脸错愕,先是一个熟悉的小奶音,再是一个更熟悉的......男子嗓音,还带着几分不悦之意。
听着怎么那么像墨止那个家伙和他的小黑蛇呢?
“哎,你俩也会说话吗?”
苏岁竹一开口,两只兔子居然都惊而抬头望向她。
空气中立时只剩下一片无声沉寂。
“说话啊,小南辞,你刚刚怎么叫我娘亲呢?还有你狗蛋,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真的是父子吗?”
苏岁竹当然不会真的傻到认为这又是墨止干的好事。
毕竟这两只兔子可是跟着她快一年了,可比她跟墨止待的时间长多了。
也许声音像只是她的错觉,毕竟鸟兽本也不能开口讲人话。
苏岁竹难掩面上的兴奋,一副探究八卦的急切追问之态。
谁知这通窍果不止能听到鸟语,就连蛇语兔语都能听到呢!
“她真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小奶音似是不信,开口再试探问道。
小兔转头就看着那只大兔子,苏岁竹只觉十分有趣,便又揉了把小兔头顶的柔软立即回道。
“对啊,小家伙,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第九十三章 就顺带当这小兔崽子的娘亲好了
空气再次陷入一片沉寂之中,苏岁竹用手指戳了戳大白兔。
“狗蛋,你怎么不回答我呢?你说话我也听得到的。”
大白兔僵在原地,莫名有种被拆穿后的心虚之感,毛色逐渐蜕变出浅浅绯红之色。
“怎么又变红了,你到底是怕,还是害羞了?”
苏岁竹笑得明媚,见它似乎调转方向要走,便先是快一步将它一把也抱在了怀中。
兔子懂什么害羞,苏岁竹不禁好笑自己这奇怪的打趣角度。
“这么晚了还想去哪?还不快给本主人暖床。”
大白兔的毛发肉眼可见的红色加深。
苏岁竹将它们放在自己的床上,拉上被子盖住大半,躺下来顺势一手臂将两个一起捞在怀中。
“现在很安全了,不用怕,你们可以跟我说说话了。”
她本就喜欢新奇和热闹,小黄鸟飞走了,这会突然又有了两只会说话的兔子,她哪里还能睡得着,只恨不得跟这俩小家伙聊个通宵。
墨止:【本君不许你跟她说话!】
阿辞:【父皇......现在我们是兔子,她又不会怎么样,就说两句话应该也没关系吧......】
墨止:【不行!她向来狡诈,又诡计多端,你怎知她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阿辞:【可是......】
墨止:【没有可是!】
墨止当下也唯有和阿辞用心声交流。
他们父子之间血脉相通,言语便是不宣于口也可互通,她也休想再听到他们说话!
阿辞不情不愿地垂头下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
墨止稍稍动了动身子,本想将自己与那处温热异常的柔软拉开距离,可反而更是被贴得更紧更多。
忍一忍,忍一忍......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墨止极力隐忍着,只当修炼之路上的定力考验了,毕竟也不会太久。
以往苏岁竹也都是一时兴起,抱那么片刻就会松开了。
墨止忽略一身似火燃烧般的滚烫之感,强迫自己闭眼不去细想。
可这次怎么半天都不松开呢?
苏岁竹无奈地看着两只似是困倦的打盹模样,只是狗蛋的毛发还在继续变深,体温又格外高了许多。
“狗蛋,你这么一直滚烫的,难道日后成精了也要修炼火系吗?”
墨止懒得抬一下眼皮,只在心里暗骂,多管闲事!
“怎么不理人呢?是不是分开太久了,见不到我生气了?”
苏岁竹刚说完便一个翻身,两手抓住大白兔先是将它推翻,接着两只手就向它胸膛和肚皮一阵突袭。
又挠又捏的疯狂上下其手,还有那阵癫狂的大笑,着实把墨止惊到了。
“疯女人!住手!”
情况紧急,当时没忍住,一嗓子就喊了出来,墨止想要收回也晚了。
苏岁竹的双手突然顿住,魔爪总算消停了,可随后更是夸张的笑意。
“狗蛋,你是不是离成精不远了?你还知道什么叫疯女人吗?哈哈。”
墨止忍住此时只想一掌打飞她的冲动,或许成功的可能性也太低了……
可若是开口再跟她对上,岂不是遂了她的心,休想!
墨止一个扑身往床下跳,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女人。
“跑什么?年年可说过跟着我便可吸收更多这山上的灵气,或许还能早日修炼成形呢!你就不心动吗?”
苏岁竹眼疾手快,抓着它就按在自己怀中,从头到尾给它顺起了毛。
既然能听懂人话,那就许它点甜头也无妨,正好逗逗它。
墨止不说话,却又莫名很受用这般被对待。
这阴险的小女子常常强行这么对他,日复一日间,似乎让一开始的抗拒都变得微乎其微了,逐渐被舒适和愉悦取代。
墨止不愿承认,可每每都不觉沉溺于她手下的温柔,微眯着眼,泛起丝丝迷离之色。
“你是一只公兔子,那么有一日就会化成兔妖对吧?那会不会变成一个俊美无双的翩翩佳公子呢?”
苏岁竹一想起就连幽姬那样的小花都能变成美貌的女子,对着怀中的大白兔不禁两眼放光。
墨止抬了抬眼睑,不经意瞥了眼苏岁竹,很是不屑。
兔妖......
容貌也不过是一副无用的皮囊罢了,且他早有耳闻,据说自己原本就是妖界公认的貌美绝色。
可是这又与她何干?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夫君可好?这小兔崽子看样子应该是没娘亲的吧,我就顺带当它的娘亲好了。”
那可就一举两得了,有夫君,还有现成的孩子,她就占个名头自由在这俗世间行走。
到时候还怕林清寒对她不死心吗?
这兔子被她养了这般久,这点小忙总不会不帮吧……
苏岁竹浮想联翩,也是不禁好笑起来。
人在世俗中,果然还是做不到真正的随性洒脱。
人言可畏便是一把无形刀子。
自己如今竟会对着一只傻兔子寄予希望来了……
“阿辞觉得可以哎!”
小奶音立时接话。
墨止被她这番话惊到无以复加,这女子怕不是疯了吧,连兔子都不放过吗!
简直丧心病狂!她到底还要惦记多少条船才会满足!
【阿辞!她不配,本君也绝不允许这种事的发生,本君最后再说一次,不许跟她说话!】
墨止一个犀利目光扫过,下方的阿辞眼里的亮色瞬间消散,再低下头去。
“小南辞,你同意啦?那你爹不说话也就是默认咯。”
苏岁竹笑得合不拢嘴,哪想这么一句玩笑话,这小家伙居然还会应声同意,倒是稀奇得很。
伸手先是顺了顺阿辞的毛发,又拍了拍狗蛋的背,十分满意两只的乖觉聪明。
谁同意了?
不知羞耻!
墨止挣了下身子,躲避她的继续触碰,用行动表明他的不满。
“好了好了,早点睡吧,日后我修炼也带你一起,望你也能早日化形,记得遵守承诺哦,狗蛋夫君~”
苏岁竹指尖轻轻点了点兔子的鼻子,先是把自己给逗笑了,一阵捧腹捶着身侧的枕头大笑不绝。
墨止只觉整个头都嗡嗡地,毛发掩盖下的鼻尖都忍不住皱了起来。
别说他身份尊贵,无心男女之情,即便就是个凡人,也断然不会要这样的奇葩女子。
简直折寿!
想是这般想,墨止却依然还是如之前那般留了下来。
都已经被她一番蹂躏过了,若是再走岂不是白白忍到现在了……
罢了,这笔账留着以后总有清算的一日。
墨止动了动头,心安理得枕着苏岁竹的手臂。
闭眼轻嗅着这股似曾相识的清淡甜香,思绪也不由得再飘远了些......
苏岁竹正要去上早课,身后突然一声叫喊。
她还没意识到是在叫自己,随之而来的就是身子一阵上提,双脚离地整个人都旋转了起来。
“真的是你啊!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分开快一年的时间,少年也长大了许多,脸上的稚嫩更是退却了些,一脸兴奋。
苏声声如今都比苏岁竹高出半个头了,轻而易举就将她提起抡了两个圈。
“声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岁竹被放下来,愣了片刻,才又诧异又急切地拉住苏声声询问。
苏声声目光闪躲,低下头去,瞬间没了底气。
“我......其实我是瞒着爹娘偷跑出来找你的,你离开家好久了一直都没回去,我很担心……”
苏岁竹心头一热,虽说不是亲弟弟,可那时也是他千方百计帮着自己逃出那个充满未知危险的家,又一心护着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