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躺赢,清冷妖皇带崽追杀我by沉渔儿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16
苏岁竹无奈之下也只好妥协了,只有先稳住自己的家中地位,才能更好的照顾雨柔!
入夜,苏岁竹如愿占有了房间,正要褪下衣衫上床,门口突然来了阵敲门声。
“睡了。”
这会除了那位林大公子,谁还会不长眼的来敲门,苏岁竹随口不耐应声,身子稍稍前倾却是细细听着门口的动静。
“夫人,还请您先开下门,公子似乎身子不适。”
门外似乎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苏岁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相对应的名字,“云九”。
哦,对,他是林大公子身边的随侍。
“身子不适就去找大夫啊,我又不会看病,别吵,睡了。”
这也不像他的做派啊......
第一百零六章 这分明是在伺机报复
苏岁竹其实还是有些不安的,毕竟以记忆中林大公子往时对待她的态度,这会也并不会还风平浪静的样子。
总觉得会生出什么么蛾子般,多少有些反常。
“夫人,这是老夫人的吩咐,她说你们二人是夫妻,劳您照看一二。”
哦哦,对,明面上他们还是夫妻来着,经云九提醒,苏岁竹才想起来这回事。
这毕竟是二人的婚房,除非今日林墨止自己滚蛋,若是被她拦着不给进,似乎真的有些说不过去......
苏岁竹不情不愿地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瞥了眼被云九架在身上的林墨止,双眼半闭着,人似是真的有些迷糊的样子。
要是真病了就病死最好!薄情寡义的臭男人!
她要是能马上守寡,正好还能少个完成任务路上的绊脚石,那可太快乐了。
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试问谁家老母亲看着儿子都病了,还这般不痛不痒的把人送进儿媳妇房里呢?
以苏岁竹根据以往记忆中对林老夫人的了解分析,八成是想成就一番好事的打算,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她可记得,似乎上一次就是因为这样才有了阿辞那个好大儿的......
“进来吧。”
林母对她可好的没话说,这番好心怎么都不能辜负了,苏岁竹没有拒绝。
云九手下很是麻利地就将人放到了床上,低着头忙退了出去,还顺手帮忙带上了门。
苏岁竹坐在床边,随手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别在这里装死!”
本来打算先试图叫醒他再私下赶人,可这家伙似乎真的吃了什么特别有效的好东西,迷迷糊糊,嘴唇也是动了动,可那双眼就是死活睁不开。
只怕晚些时候他自己醒了,她可就清白不保了。
苏岁竹扫了一圈房间,砰的一声将林墨止硬生生拽到了地上。
那张好看的脸上眉心也随即皱了起来,很显然是摔得不轻。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难不成还指望她把人好好扶下来吗?
可是人依然没醒,就嘴唇轻吐出什么听不清的话,太过细微,苏岁竹无语地挪开头,耳朵都快贴上他的唇了,也还是没听清。
“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还不醒,我就给你一棍子,你就干脆别醒了!”
苏岁竹起身,再走近时,手中提着一个冰裂青瓷水壶,对着林墨止的脸哗哗就是浇。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呛水咳嗽,林墨止的双眼才沉重地抬起了些。
即便是一条比小缝稍微大了些的眼缝,也足以让苏岁竹双眼亮了起来,这人总算有了些清醒。
“苏岁竹,你竟敢......咳咳咳......你......”
苏岁竹抬掌就覆上了他的唇。
“行了,看你这副弱鸡的样子,还是多给自己留口气吧。
废话少说,我现在可是为了你好,不然晚点你的清白若是又折在我身上,你就是再怨我也都来不及了!”
林墨止眼里的神色多了些不解,这会迷糊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多了些呆萌之态。
到底是长相上乘,容貌出众啊,跟墨止一般无二的脸......苏岁竹忍不住动了动指尖。
“你娘送你过来的,你该明白......现在清醒了没?”
苏岁竹说完这才拿开了手,唇上的温热突然消失,林墨止心中闪过丝不可察的异样之感。
林墨止抬手覆上额头,只觉还有些发晕,身上也更是疲软无力。
“扶我起来。”
苏岁竹一个冷眼扫过,“你自己不会起吗?”
林墨止极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没好气地回道,“我都这样了,你看不见吗!”
“真起不来了?”
苏岁竹微微侧头,跟他确定。
“是!”
林墨止当下也顾不得跟她在此消磨时间,他知道苏岁竹说的不假,软沸散和合欢散的药效会先后到来,身体是诚实的......
而且,记忆中这也的确不是第一次了,同样的坑,他可没忘!
现在也只能忍一口气,先让苏岁竹将他扶起来,再让她快点滚出去!
可下一刻,林墨止突然一声闷哼,整张脸都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而皱成一团,上半身直接弹起了一半又落了下去。
苏岁竹手中正握着一把从头上拔下的银簪,在烛光中闪耀着别样的银色光芒,那尖锐的末端竟还沾染着丝丝血渍。
“哟,这不是能起来嘛,看来还是有点效果的嘛。”
苏岁竹唇角微勾,眼里的狡黠闪烁着别样的兴奋光彩。
这个狠心的女人,他都这样了,她居然还要趁机报复,竟用簪子来扎他大腿!
还不等林墨止缓过劲来张口。
苏岁竹紧接着又推着他的身子侧过去了些,一下狠狠扎在了他的股上位置。
额头和鼻尖上的汗珠笃然细密氲出,林墨止这次弹起的身子就比刚刚更多了些,甚至还用手臂撑住,没有再回落下去。
“苏岁竹!”
林墨止咬牙切齿,眼里的愤怒值到达巅峰,只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苏岁竹不禁打了个冷颤,扭动了下双肩来掩饰。
“怎么了嘛?我这是在帮你知道吗!我们之间既然没什么感情,也是不必非要凑在一起的,强扭的瓜,我也没兴趣。”
“你这分明是在伺机报复!”
苏岁竹瞥了他一眼轻嗤,“你看,心虚了吧,你自己也知道平时里对我太过分了些吧,不然又怎会觉得我在报复你?”
就当替原主讨回些利息了。
若他不愿就该一早不愿,可如今既然娶了人家又生了孩子,就算是出于一个男人的担当,也不该还要如此薄情苛待原主!
林墨止抿唇不言,眼里的愤意和怨念却也未减分毫,就只是死死盯着苏岁竹。
“行了,没工夫跟你耗,能起来就快点自己起,否则,我下手可是会一次比一次重!那你就只能不得不起了。”
苏岁竹半蹲着身子,不急不缓地将簪子在林墨止眼前晃了两圈,半垂着眼睑,不耐地揉了揉太阳穴。
“天色也不早了,我劝你还是快些离开我的房间,别影响我睡觉。”
“苏岁竹,你搞清楚,这可是我的房间,要走也是你走!”
这摆明了就是威胁!
墨止并不肯轻易向她服软,凭什么?
“行,那就都别走了,夫君,我就先去床上等你了,你收拾一下自己上来吧。”
苏岁竹沉默了一瞬,转而笑意盈盈,起身就向床榻走了过去。
死鸭子嘴硬,有本事就留下啊!
第一百零七章 任务里可没有这样的要求
林墨止极力撑起软绵无力的身子,疼痛也确是冲散了些许药劲,这会子也是清醒了些。
走是不可能走的,他还能被一个小女子赶出去不成?
林墨止慢慢挪步而来,在苏岁竹的注视下径直就躺在了她身侧。
“哎,压我手了!你瞎啊!”
苏岁竹忙从他身下抽出手来,没好气叫道。
林墨止唇角微动,缓缓将身子翻转,正面对着苏岁竹。
“既是药效作用,也不差这一次了......”
墨止那双黑曜石般的深瞳里,此时就似生出了一道暗涌旋涡。
苏岁竹心头一紧,这家伙什么意思?
妥协了?
不对啊!他不是很厌恶她吗?还能在知道的情况下接受得了跟她......
不不不,苏岁竹不信!
敌不动,我不动。
苏岁竹脑中默默盘算着这家伙突然转性的可能性,一圈下来,还是决定赖在这里不走。
管他的,反正房间必须争到,不到最后一刻,都休想让她先出去!
苏岁竹干脆闭上双眼,随手拉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一阵温热突然包裹而来,苏岁竹蓦然睁眼。
药效说发作就发作了......
墨止不仅靠过来抱住了她,脸都快要贴上她的颈窝了,气息喷洒间,苏岁竹顿时泛起阵阵轻微酥意。
“你可想清楚了,这一次还想再跟我生一个孩子吗?”
“你以为我会让你生下来吗?”
温热气息转移到了耳廓,低沉的嗓音,从他口中说出似乎总是带着些许威胁意味。
苏岁竹不禁想起在无妄山汤池那晚,墨止在得知她怀孕时,口口声声说她不配的情形。
手腕突然翻转,苏岁竹的清醒只在眨眼间便恢复,手中紧握着的银簪果断就扎在了林墨止的腰间。
任务里可没有这样的要求!
就算二人现在还算是夫妻关系,可就这样的夫君,她凭什么自我轻贱委身于他?
再说了,这又不是她的夫君!
苏岁竹当然知道他是吃了好东西会有药效,刚刚她既然敢与他一同躺在这里,便就不会毫无准备。
若是他敢逼迫于她,那这手里的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苏岁竹!你这小女子怎么会阴毒至此!”
林墨止重呼一声,那副好看的眉眼顿时就拧在一起了,手下也抓住了她的手腕抬起。
凶器还是刚刚那把银簪,她还扎上瘾了!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薄情之人,你既然对我如此厌恶,就该保持该有的距离,而非说一套做一套,让人觉得无耻和恶心。”
都到这份上了,苏岁竹自觉也没必要跟他讲客气了。
轻易就挣开他还未恢复过来的无力指尖,不急不缓将银簪搭上了他的脖颈。
“苏岁竹,你敢?别忘了,这可是林家,而我......”
“嘶~”
林墨止话还未说完,脖颈上就一阵轻微刺痛,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是我夫君嘛,可那又怎么样?孩子都给你生了,我欠你的吗?
日后这个家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管你,你也别干涉我的任何事,我苏岁竹不喜欢惹事,但也从来不怕事!
听清楚了吗?”
苏岁竹唇角微扬,面上转而带着几分无辜笑意,手中的银簪在林墨止脖颈间划动了两下便收了回去。
林墨止望着说完便若无其事躺下再闭眼的苏岁竹,眼中多了些许复杂探究之色。
好一会的沉寂,苏岁竹都并未感受到身侧之人的挪动。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怎么还不走?
银簪扎人,伤再深,表面看着也就一个小孔,苏岁竹赌他不会拿自己的颜面去宣扬出去。
伤敌一千,更是自损八百,林大公子应该还没蠢到这种地步。
“家中那么多房间,为何你就非这间不可?”
林墨止突然开口,打破了此时的寂然,苏岁竹甚至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嘲讽。
“因为我在这里只要是林夫人一天,这属于女主人的房间就得是我的,而你,生也好死也罢,我都不在乎。”
苏岁竹睁眼,淡然无波的双眸里,林墨止看不出任何一些其他情绪。
到底是她装得太好,还是也许是真的根本不在乎......
林墨止轻笑,“你也说了,是林夫人,这里也同样是男主人的房间!既是不在乎,那这床就一人一半,井水不犯河水。”
床......一人一半?
苏岁竹着实被他的话给惊到了,这么没有边界感的吗?
都这样了,还能躺在同一张床上?
“你放心,我对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女子毫无兴趣,只怕有的人表面上撇清关系,实则是阴谋改成了阳谋。”
阴阳怪气说谁呢!
苏岁竹听着就很不爽,犀利眸光扫过,“呵,那就试试看!”
林墨止眼波流转,侧头移开视线平躺闭眼,将被子拉起盖至胸前就再没了动静。
这......
苏岁竹后知后觉,刚刚似乎被激了那么一下,怎么还答应了他这么无理的提议呢。
这才刚来第一天啊,难不成任务完成前的日子里,自己还都要跟他同床共枕了?
苏岁竹指尖扎了下掌心,真是胡涂啊!
而且今晚会不会太危险了些,这家伙的药效到底还在不在?被她扎醒了,等会不会再来一波,突然抱住她吧......
啊啊啊,苏岁竹五官随着思绪乱飞,紧盯着林墨止,心里更不踏实。
“我的定力又岂是这点药效可以左右的,苏岁竹,你大可不必期待什么,只会是一场空。”
被盯着的薄唇轻张微合,唇角甚至还带着丝讥讽弧度。
苏岁竹咬牙切齿,“谁稀罕!你就是脱光了,在我眼里也同村口杀猪没什么两样!”
这跟村口杀猪有什么关系?
林墨止想起偶有见过的屠户,通常都是赤裸上半身光膀子的样子,可大多粗犷奔莽。
她居然拿他跟那些屠户相比!
“粗鄙浅陋的女子!”
“我不想跟猪说话。”
苏岁竹猛地拽过被子,身子卷起一翻,大半都被她带走了,整个就背对着。
林墨止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她说的杀猪根本不是将他比作屠户,而是被宰杀前拔毛的......猪。
她说他是猪?
岂有此理!
“苏岁竹,你敢再说一次?”
苏岁竹头也不回,只扬了扬手中的银簪,无声地警告和威胁。
身子疲软,到底还未完全恢复,林墨止恨恨地瞪着她的后背,心不甘情不愿还是闭上了眼。
第二日清晨,苏岁竹醒来,身侧空空。
也不知道昨晚在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居然连那家伙走了都不知道。
苏岁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急忙去看孟雨柔,确保她无事,才算是安心了。
嘱咐平儿好生照看着人,苏岁竹便乘坐着马车外出了。
未免节外生枝,她找的车夫是在林家多年的远叔,为人老实,也不多话,再适合不过。
远叔只照着吩咐就将人送到指定的地点,便停了下来,安心在此处等着人稍后再回来。
苏岁竹从孟雨柔口中得知的献祭处,于她下车之地并不算太远,不过一刻钟的脚程便到了。
粗壮的大槐树严严实实遮住顶上日光,投射出一大片带有凉意的密集阴影,所到之处似乎连光线都变得暗了许多。
下方约五步之遥,的确有一口井,上面刻着三个红色的字“万婴井”,字体的笔划上流着几道深红色的汁液已然凝固干透。
怎么看都怎么像用血写上去的。
苏岁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禁搓了搓两侧手臂,这一会功夫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果然是故事来源于现实,话本里杜撰的阴气重的地方还真是这样的,不止常年不见光,更是靠近都觉得凉飕飕的。
苏岁竹深吸一口气,凭借修炼之时的功法记忆,先牵动护体灵力,在周身结下一道屏障。
这还是因为那次被墨止放到的小蛇吓到,苏岁竹才翻遍典籍,特意去学的护身之术,这会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慢慢靠近那道阴森可怖的井,苏岁竹屏住呼吸,手扒在井边,低头就望了下去。
随着视线往下,原来暗不见底的深井逐渐开始有了些微光渐渐透入。
不过须臾间,苏岁竹甚至看得到斑驳井壁上的坑洼不平,以及几处细小萌芽的小片青苔。
哪来的微光?而且她的眼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苏岁竹并不知晓此时自己额间本若隐若现的银色印记已然变得清晰可见,正泛着微光。
再继续往下看去,直至井底。
苏岁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打了个激灵,随之而来的头皮发麻,身子发僵……
视线中正对上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珠,晦暗不明的光线下,似是一个孩童轮廓,正仰着头,直勾勾盯着她。
紧接着第二双、第三双......
密密麻麻,塞满了整个井底的黑眼珠,好像在一瞬间全部被触发现出,正闪烁着诡异的晶莹。
苏岁竹紧抿着唇,硬是没有喊出声,脚下的寒意却直达后颈。
这会分明还是青天白日的呢!这些都是一群什么鬼东西?
它们都不收敛下的吗......
苏岁竹此时只想跑,只想大声叫亲娘,这任务可以不完成了吗?
别说能不能打得过,这鬼玩意光看着都瘆得慌啊!
指尖紧紧扣在井边,不过是片刻的上下对视,苏岁竹只觉似乎有仿佛过完了一生那么久。
这......都对视了,说不定已经被盯上了,现在跑也只怕没什么好果子吃了吧......
苏岁竹定了定神,心下一沉,两鬓的汗珠正顺着脸颊滑落而下,整个人依然保持着对峙姿势没有动半分。
指尖却微转而动,悄然开始结术。
眼看掌心就要打下,身后突然来了一阵外力,苏岁竹还未来得及看清是谁,便一头栽入了井中。
是有人推她!
苏岁竹一声大叫,以倒栽葱的姿势,身子迅速下坠。
死了死了,下面还有一群鬼东西啊!真要了命了啊!
刚刚虽是施了护体术法,可也只有一次挡祸之效,人倒是摔不坏,但是以自己的身体去砸中一群鬼东西,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惊叫声直达井底,嘭地一声,苏岁竹闭着眼终于砸在了一片并不算硬的地面上。
掌中正盛着一朵升腾的小火苗,苏岁竹一边惊恐大叫,一边掌心在头顶一顿乱挥,俨然癫狂之态。
好一会后,直到两个手臂都有些发软了。
苏岁竹大口喘着粗气,这才鼓起勇气睁开了双眼,井底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个鬼影子在。
刚刚就仿佛是看到的幻觉一般。
只是......井底之下居然别有洞天,再往里居然有一处甬道,一眼望去,转折处正好挡住了视线。
连接的那一处却分明是透着光亮的。
苏岁竹再看了眼顶上的井口,欲哭无泪,都怪那个时候不好好修炼,并不会什么腾空之术。
这一处本就是妖物的献祭之地,平日里又哪敢有什么人来?
呼救多半都是没有回应的,也是不用再费力气喊了,刚刚推她入井的只怕也是妖物干得缺德事。
此时除了硬着头皮进去里面,苏岁竹也是别无选择了。
镇定镇定!
苏岁竹起身拍了拍衣裙的尘土,胆颤心惊将手掌的火焰虚握在掌心,一步步挪进甬道中。
越到转折点,苏岁竹的心跳便如打鼓一般。
“啊呜......啊呜......呜......”
苏岁竹的脚步还没落下去,那一边突然传来一阵如春夜里猫叫声般的婴儿啼哭。
麻了麻了,苏岁竹感觉身体都快要失去该有的本能反应了,一阵接一阵的恐惧感接踵而至,她早已承受到了顶值。
她害怕啊!
她想哭怎么办?
可是她不敢叫,也不敢突然发出任何声响,这死一般的寂静下,还不知下一刻会以怎样更为恐怖的方式来打破。
苏岁竹感觉到一阵温热从眼角流下,她掐了自己一把,死死咬住下唇,一脚迈过转折点的另一边。
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广阔的洞穴,四处连着大大小小的通道,而她走过的这一条,不过是其中一个。
苏岁竹站在原地,立时就找到了声源,洞穴中央建有一个圆形的平台,好似某种祭祀台的样子。
台下分别有七个形态奇奇怪怪的石头雕刻小兽,看着有点像什么守护兽。
而圆台之上,此时正躺着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几个月大婴孩啼哭不止。
苏岁竹有些犹豫,看着白白嫩嫩的,除了啼哭声有点吓人,倒真有点像个正常婴孩。
以前在村里的时候,老人们也常说有的猫叫跟婴孩啼哭一般,也不是没有过这种哭的这么吓人的孩子。
只是能出现在这里的婴孩,多少都有点让她不敢随便去碰。
当然,她也不能确定会不会是才被扔下来的要献祭的孩子……
第一百零九章 救星来了
苏岁竹慢慢靠近,绕到孩子头顶的方向,想要看看他的脸,到底是不是正常的,最起码那神情也是分辨得出的。
婴孩啼哭不止,挥起的两个小肉拳正挡住了眼睛。
“啾啾啾,宝宝,看这里。”
苏岁竹故意发出声响,吸引着婴孩的注意。
婴孩哭声戛然而止,漆黑的眼珠上翻而起,倏而就对上了苏岁竹的。
“桀桀桀......”
(反派专属音效()~)
婴孩突然一个弹身就坐了起来,面无表情,却对着苏岁竹咧嘴发出诡异的笑声。
紧接着就站了起来......
一个看着不过三四个月的婴孩,只身着红肚兜,居然就开始手舞足蹈在原地蹦跶跳动了起来。
简直闻所未闻的离奇情形,真他喵的让人害怕哇......
苏岁竹整个人又是一阵冷热交替,抬掌升起火焰就要打。
婴孩若灵敏小兽般,先是跳起躲避,双手就似吸盘一般就稳稳扒在岩壁上,倒仰着头盯着下方的苏岁竹。
本来还在诡笑的婴孩,突然就换成了猫叫似的恐怖哭声,四面八方的通道里顿时密密麻麻涌出成群的小婴孩蹦跳而来。
似乎是瞬移一般,不过眨眼竟然将苏岁竹包围在了中间,疯狂蹦跳转圈,立时就变成了虚影。
更为诡异的是虚影竟逐渐在加高,高于头顶,直接遮挡住了视线,而那哭声更是如炼狱里的恶鬼肆虐。
虚影包围圈越来越小,眼看着就要逼近而来,苏岁竹却根本看不到一个完整的轮廓。
管它什么鬼东西,只要是邪祟,就不可能不怕六明火!
苏岁竹对着虚影一掌打下,火焰轰然连成一圈。
周身火光四起下,本是恐怖的哭叫声却突然变成了一群正常婴儿的啼哭。
虚影逐渐变成真实,火光中一张张婴孩的脸迭放在一起,因为被火灼烧的痛苦而哭得声嘶力竭。
苏岁竹眼看着他们稚嫩的肌肤被烧焦破碎,生出一道道若干枯树皮般的皲裂。
苏岁竹皱眉,还未出手,眼前突然一片黑,一阵温热却又带了几分凉意的……手掌就贴在了她的眼眶之上。
“别看,都是幻术。”
一道夹杂在哄乱哭声中的男子嗓音在身后响起。
苏岁竹惊而去抓那只手掌,温热突然消失不见,而她再回头就根本什么都没有了。
所有的诡异婴孩也一并消失不见了。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幻觉吗?
眼前似乎一闪而过一片白色,若霜雪瞬时消退,再看向地上,留下点点微尘般的细小碎粒,再归于平静。
苏岁竹揉了揉眼睛,她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了。
“岁岁!岁岁!”
刚刚她来的那条通道里面传来有些缥缈的叫喊声,若不是此时再安静下来,她也根本不会听到。
真的有人来了吗?
苏岁竹本能逃生反应促使她提起裙摆就奔跑而去,那道嗓音越来越清晰。
苏岁竹感动地抬头望上井口,大声响应着,“我在井底!”
很快,井口上便探出来一张熟悉的脸庞,周身似覆上了一层近乎神明的光华。
这一刻他不只是林清寒,她的半个哥,根本就是她亲爹!
苏岁竹眼角的泪突然就止不住的奔涌溢出,看着那张脸,既委屈又感动,心头也是酸甜交织。
“你别怕,我这就来救你了!”
林清寒话音刚落,就扒着井边跳了下来。
苏岁竹张着口还没来得说,就眼睁睁看着他空手落在了自己身前,一稳住身形,就握住她的手臂开始上下打量。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是不是吓到了?”
苏岁竹有一瞬的恍惚,或许这个人就是林清寒,而并非是这个世界的林二公子。
除了林清寒,根本也不会有人这般奋不顾身的关心她在意她。
可她不敢叫出口,她还要完成任务。
苏岁竹轻轻摇头,苦着一张脸委屈巴巴。
“你怎么能说跳就跳下来呢?现在两手空空,我们俩都被困在下面了还怎么上去呢?”
“别担心,我从前曾拜师学过些术法技艺,这井也不算深,就算没有绳索,也可以安然将你带出去的。”
林清寒说着就抬手替她抹了把眼泪,苏岁竹愣了一瞬,下意识就张了口。
“哥......”
林清寒立时捂住她的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此时轰隆一声,天上顿时滚雷阵阵。
“什么也别说,我都知道,可是你现在都是我嫂嫂了,总是我晚了一步……”
林清寒有些沮丧低下头去,又突然想起什么般,再抬起时一脸认真,带着几分急切。
“昨晚......你......你原本也不喜欢他,就算现在与他结为了夫妻,也应当不会跟他假戏真做的,对吗?”
咔嚓一道雷就劈在了井边,炸起一片尘土扬下。
林清寒立时抬起衣袖挡在她头顶,所幸也只是几粒小石子而已。
苏岁竹拉过他的手腕,拉起衣袖,上面果真多了两处深红色的红肿。
界灵对于试炼世界的规则说得很清楚,二人交谈都已经这般小心翼翼了,这炸雷也绝非偶然。
二人对视,也都有了同样的默契认知。
“二......弟,当下我们都有自己该做的事,你该清楚。”
苏岁竹并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而影响二人,他们除了任务,也都有各自的身份,她干脆改了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