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躺赢,清冷妖皇带崽追杀我by沉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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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寒立在门外,更是担忧不已,“婶婶,我从小习读医书,也时常替人诊病,不然让我给岁岁把把脉看看,也可调理一二。”
“不必了,就是女儿家的一点不适,多休息几日便好。”
舒映月出来便将门合上,浅笑着,“清寒,你那边药铺也挺忙的吧,也不用每次都带着东西来看岁岁,这孩子都被你给宠坏了。
你们从小就关系好,这个婶婶也知道,就是担心日后若是影响你的婚事便不好了。”
“婶婶尽管放心,我的婚事,清寒心里有数,我照顾岁岁是应该的。”
林清寒目光落在紧闭的门间,只愿她也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舒映月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眸色微动间便笑意更多了些。
“你能把岁岁当妹妹看待,婶婶自是十分欣喜的,岁岁明年就二十岁了,算算日子,她的未婚夫便会来迎娶她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喝喜酒才是。”
林清寒心头一紧,“未婚夫?岁岁何时定下了亲事?”
“就是前些日子,那孩子长得一表人才,性子也温和,家里又是做生意的,岁岁若嫁过去应当也是衣食无忧的,我也就盼着她能过得幸福自在。”
前些日子......
林清寒想起那日背她的情形,提起成亲,她便莫名的不高兴,甚至还有些失落,还有昨晚的异样......
就是因为这个吗?
“那岁岁她可愿意?”
舒映月笑笑,转头就对着房门略大声些问道,“岁岁,你可愿意王家的婚事?”
“嗯。”
房内适时的响应,似是未带一丝犹豫,甚至是果断。
第二十一章 他们是要杀你
林清寒不可置信地望向房内烛光映照下的身影,不过才几日,似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婶婶明明也才说过,岁岁的婚事不急,要顺其自然,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般?
难道......
“岁岁,你......”
隔着这扇门,他总是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
“哥,别问了,姐姐大了,总是要嫁人的,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苏声声笑着拉上他的手臂,林清寒此时哪有心思看其他,一颗心满是落寞和酸楚。
可婶婶将话说到这般地步,他此时立在此处,又还能再问什么呢?
苏声声趁机连拉带拽将他带出了家门外,好一会才再回来,迎着一张狗腿笑脸。
“娘,我也想问,我姐哪日定的亲事啊?哪个王家?而且她现在病了,这个样子还能嫁人吗?”
“无妨的,过几日就好了。”
舒映月揉了揉苏声声的脸,总是多了些宠溺之态在其中,却也并未全部回答他的问题,转身就走了。
苏声声神色复杂望向苏岁竹的房间,低头默默离开了此处。
次日,苏烈前脚出了家门,李庆安便小跑着蹿进了苏家,大着一张嗓门喊。
“婶婶,在家吗?我娘叫你去河边一起洗衣服!”
舒映月正从房中走出,笑着应声,“是庆安呀,婶婶昨日才将衣服洗完了,去告诉你娘明日吧。”
苏声声适时开口,“娘,我近日夜里总是出汗,要辛苦娘帮我换洗下床布了。”
舒映月总也一副柔顺的模样,倒也顺着他就去房里帮他换了干净的,端着木盆去河边,临走也不忘嘱咐苏声声照看着苏岁竹。
苏声声连连应声,跟李庆安交换眼神,他便立即跑了出去。
待家中只剩下姐弟二人,苏声声一刻也不敢耽搁,直奔那间房。
自从小时候那次偷进被发现,本来紧紧关着的房门便常年上起了锁,肯定是进不去的,他直接选择翻窗户。
里面的陈设还如从前一般,的确是放着牌位的,上面却并未刻有任何名字,也不知在供奉着什么。
苏声声扫了一圈,目光落在牌位下的香炉旁。
就是这个!
他将一个细长约两指大小的碧色瓷瓶紧紧握在手中,匆忙又翻了出去。
苏岁竹依然一副痴傻的模样坐在床上,安静得过分。
苏声声马上打开瓷瓶,一阵金光霎时便飞了出来,似是认主一般,便直向苏岁竹身上窜去。
紧接着还飞出一抹紫光,竟也跟着进入她体内。
苏岁竹一个激灵,似是瞬间回神,眼里立时就有了光彩。
苏声声推了推她,“姐,姐!”
苏岁竹不禁皱眉头抖了抖肩膀,不耐地给了苏声声一个白眼。
“叫魂啊!你来我房间干嘛?”
苏声声一阵欣喜,忙又担忧紧张地拉着她往房门外推。
“姐,来不及解释了,你快跑!离开这里,再也别回来了!”
苏岁竹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我跑什么?”
“姐,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你根本不是爹娘亲生的,是捡的!爹娘......他们不想要你了!总之,你快走!”
苏声声欲言又止,他们二人总是他的爹娘,他也并不能将听到的全然都告诉她。
苏岁竹顿下脚步,“你在胡说什么!谁告诉你的?”
苏声声急得鼻尖都氲出丝丝细汗,惊慌地不时看向门外。
“是我亲耳听到爹娘说的!都是真的!快走!”
苏岁竹还没搞清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与此同时,耳边突然传来清脆悦耳的小姑娘嗓音。
“他们是要杀你,若再不走,你就死定了!”
苏岁竹下意识转身望向身后,除了姐弟二人也并未有其他人来到家中。
【别找了,你看不到我的,快拿着那个瓶子立刻离开这里,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声音再次响起,苏岁竹才确定这一次真的不是她幻听了,她张口便问,“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他们昨日将你的主魂魄收进了灵毓瓶中,让你终日痴傻,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
之后便会杀了你,若你不信可尽管向你弟弟求证,还不离开,就是白白送死!】
苏声声抬起手掌轻轻在她眼前晃了晃,满是疑惑和不解。
“姐?你在跟谁说话?”
“你听不到吗?”
苏岁竹有些恍惚,不禁两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和鬓角。
【除了你,谁也听不到我说的话,若不想被人当成疯子,便用心声跟我说话,我听得到你的心声。】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苏岁竹一阵诧异,这声音的对答居然真的接着她的心声而来。
【时间不多了,趁着你弟弟还愿意放你走,保命要紧!若还浪费在这些无用的废话上,谁也救不了你!】
苏岁竹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立即看向苏声声。
“声声,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有......痴傻过?”
苏声声垂眸点了点头,“姐,你我平日里虽然吵闹居多,但是我也绝不想看着你变成一副痴傻模样,甚至......还有可能会......”
“可能会如何?会死?”
苏声声被戳中心事,几乎惊呼出声,目光躲避。
那一脸的心虚和为难之色,苏岁竹便大致可以判断出这番话的真实性了。
她了解自己的弟弟,再怎么样也绝对不会在这种事上来骗人。
这样的变故猝不及防,苏岁竹不住地摇头,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多年以来对她宽松疼爱的父母会是这样的......
苏声声急切催促着,“姐,你还是快走吧,说不定爹娘等下就回来了......”
苏岁竹有些回不过神来,便被苏声声拉着从村子的另一头快步匆忙离开。
眼看到了村口,苏声声却放手驻足在原地,双眼噙着泪,带着少见的哭腔。
“姐,我不能送你了,你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苏岁竹抿了抿唇,只觉心头和眼眶一阵发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前方有一辆马车正候在树下,车夫是一位伯伯,目光立时望了过来。
苏岁竹上前掀帘,看到车里的人一阵惊讶,却也算是意料之中。
“哥。”
声声告诉她,为了让她可以顺利离开,便在昨日就拜托了林清寒帮忙找辆马车,只称要去亲戚家里小住一段时日。
而以林清寒对她的关心程度,也难免会要亲自送一送的。
“岁岁,快上来,你要去的是镇上的哪个亲戚家?怎么之前都没听你提起过。”
林清寒伸手过去,苏岁竹立在车下有些犹豫。
她其实也很迷茫,突然离开家,这一走,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
而且也实在太过仓促、草率了。
【一直往南走,有一片竹林,就到那里。】
那个声音适时给了她方向。
“哥,我突然不想去了,对不起,麻烦你了。”
苏岁竹似下定了决心般,放下车帘,转身又踏上了回村里的路。
【你会后悔的!】
林清寒很快下车追了过来,拦在她身前,多了丝急切。
“岁岁,到底发生何事了?你还要瞒着我吗?”
他看出来了?
苏岁竹半信半疑,“瞒着什么?哥,你为何突然这么说?”
林清寒扫了眼四周,确定再无他人,才压低声音问道。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你定亲的那个王家?”
苏岁竹一脸茫然,“什么定亲?谁?哥,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婶婶说前些时日苏家便跟王家定亲了,如此仓促的亲事,倘若是……因为那人欺负了你,那我便替你去找他讨回公道!万不可将自己的幸福如此断送了!”
林清寒看不懂她隐在眼底的思虑,只记得那晚从她发间飘落的紫色小花,还有她对于他的触碰避之不及的异常举动。
幽姬本是合欢调情之物,而岁岁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那日恰好是独身回来,紧接着就是婚事的安排。
林清寒不由得生出些不好的猜测来......
“哥,你放心吧,没人敢欺负我,而且我不会跟任何人结亲,我家中还有事,要先回去了,等我得空了会去找你的,到时候我们再聊。”
当下事情还没弄清楚,苏岁竹也不好节外生枝,更不好跟他解释什么不知道的东西。
林清寒一经确定她不会跟王家结亲的心思,才松了一口气,点头应声。
刚刚他甚至都以为她是想要逃婚的......
他还是忽略了她口中所说的任何人,或许也包含了他。
午间,舒映月做好了饭,在院中喊苏岁竹出来吃饭。
苏声声一阵忐忑,只管低头摆放着碗筷。
下一刻,那处房门却突然开了,苏岁竹依然一副神魂游离之态走了出来。
“姐......”
苏声声愣住,他分明已经送走了人,还将瓶子也放回了原处,这会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悄无声息就回来了。
难道她的魂又被收走了......
“嗯。”
苏岁竹还是只会应声,乖巧地坐在了饭桌边。
午后,舒映月将苏岁竹带到房间休息照顾。
夏季过了晌午就最是炎热,苏烈也留在家中晾晒药材。
一直到入夜,苏声声既无法去探知苏岁竹的情况,也更找不到翻进去再查看那瓶子的机会了。
房内再次亮起了灯火,苏岁竹眼睑微动,躺在床上并未动。
一声轻叹之后,苏岁竹只觉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又将她的衣袖向上拉去。
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感受到手腕皮肉被割开的疼痛,温热的液体流淌着,滴落着......
苏岁竹咬紧牙关,硬生生忍着没有叫出声。
片刻的沉默死寂,苏岁竹甚至听得到她的血液滴落之声。
“够了吧。”
舒映月突然出声打破了此时的安静。
“嗯,快喝下。”
苏烈的话让苏岁竹身子一僵,喝下?
喝什么?喝她的血吗?
【自然是喝你的血了,蠢死了,居然还要留下来!】
耳边的声音确定着她的猜测。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手腕突然一阵清凉之感,疼痛火辣之感也随之渐渐消失了。
眼皮之上映照的光感再次暗了下来,接着是关门声和渐远的脚步声。
苏岁竹再也无法抑制从眼角处流出的两行湿润。
望着顶上的纱帐,颤抖着缓缓抬起手臂,即便是光线昏暗,却也意外看到并无任何伤口。
苏岁竹噌然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又摸了摸,肌肤的确是完好无损的。
可刚刚的疼痛分明是真的!
第二十四章 到底谁才是妖物
【那个妖女刚刚可是在喝你的血,他们用的都是妖术!别傻了,相信我,快点走吧,我会救你的。】
苏岁竹:【你胡说!我爹娘养育我十几年,平日里那般疼爱我,若是要害我早都害了,怎会等到现在?】
这一情形虽着实难解,可苏岁竹更愿相信自己的心,这么多年的亲情又如何作假呢?
【你不信?那就不妨去一趟,亲自看看我说的是否是真的。】
苏岁竹:【去哪?】
【往南的那片竹林里。】
苏岁竹:【那竹林里到底有什么?】
【一个可以帮你解惑的东西。】
苏岁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看你倒是更像妖物,无踪无际,却偏来缠着我,竟还能窥探他人心声......】
【妖物?呵~你我现在共存一体,那你说,你又是什么呢?】
小姑娘清脆的笑声在夜里格外的渗人,偏偏又只有自己一人听得到,着实诡异。
一定是幻觉!
苏岁竹闭眼捂着耳朵。
也许爹爹说得对,肯定是她体内余毒未清,所以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自欺欺人。】
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苏岁竹不想再听,又翻身上了床,一把拽起被子将头蒙在下面。
次日,她依然装成痴傻模样,尽管苏声声找机会来询问,她也只当听不到。
此外家中一切正常,苏烈夫妻也并未再说什么奇怪的话。
这一夜,苏岁竹提前在手腕处各斜系了三根发丝,有意防止昨夜的事再发生,而且她更想证实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可怕的是,房门竟真的再一次被打开,历史再重演。
正如昨夜所感受的疼痛也再一次汇聚在了苏岁竹手腕间。
这次,尽管还是没有伤口,可苏岁竹却是清清楚楚的摸到右手手腕断了两根发丝。
【哎,真是可悲,每晚都被人放血,竟还巴巴的叫人家爹娘,怕是哪一日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苏岁竹心下一沉,还是带着火折子,提着灯笼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乡野的夜里最是安静,苏岁竹一走过,引得村里的邻家院中阵阵狗叫声不绝。
出了村子,苏岁竹往南匆匆前行。
也许是那道声音的反复蛊惑,又或是她现下这诡异的经历,今日这心里的疑惑也是不得不解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苏岁竹只觉两条腿都有些酸痛,才总算看到了一片竹林。
竹叶在夜风里沙沙作响,苏岁竹不禁缩了缩身子。
“到了,然后呢?东西在哪?”
太过安静了,还是开口说话才能壮些胆。
【进去,往东方向大概百步左右,有一个小土包。】
苏岁竹按着她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小土包,前面还立着一块破损的布满青苔的木板。
明明怎么看怎么像一座小坟包......
苏岁竹脖颈有些发凉。
【用那块木板将它挖开。】
“你到底要我挖什么?”
【只要你挖开,就都明白了。】
苏岁竹极其不愿干这个事,奈何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当下也不得不进行到底。
将灯笼放在一旁,撸起衣袖,果断拔下那块什么都没有的木板,低头下去就是一阵无所顾忌的开挖。
这块木板也不知在这荒郊野外立了多久,才挖到一半,便折断成几截了,苏岁竹只能握住小块费劲继续挖下去。
不多时,一小块软烂的破布便露了出来,似乎包裹着一块什么东西。
苏岁竹早已筋疲力尽,再也挖不动了。
用木块集中将这一块的边缘先挖出可以趁手的程度,再整个抓住使劲一提,那块埋在里面的物体便整个被她拽了出来。
夜空下,借助那片稍显昏暗的灯光,一个倒挂着的人头赫然现在苏岁竹眼前。
干瘪的皮肤,若飞絮杂草般的零散头发。
此外,还有一张枯槁发黑的小脸。
第二十五章 诈尸了
而此时,苏岁竹才意识到,她手中提着的破布包裹着的东西......竟是一条腿!
这是一个死婴孩!
还是干尸......
“啊!”
苏岁竹本能就将手中的物体丢了出去,抱着头惊魂未定直跺脚,四处都回荡着她的惊叫声。
“你就让我挖这个?我要的真相呢?”
那道声音似是突然消失了般,并未给出任何回答,苏岁竹连连问了几次,也都毫无结果。
当下再看向四周,漆黑一片的竹林不时沙沙作响,土堆上又多了一个横着的可怖干尸,在发黄且跳跃的灯火映照下越发显得阴诡死寂。
苏岁竹再也顾不得什么探查真相,一把抓住灯笼,拔腿就往回跑。
待到了村口,天都快蒙蒙亮了,她的一双腿也是发软,两鬓似被水打湿了般,只觉一阵冷热交替。
苏岁竹扶住村口的老槐树,不住地喘息,再也没有了气力,软软地跌坐在树下。
“姑娘。”
苏岁竹惊而回头,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立着一个白衣男子,俊逸清雅,朗月清风,抬袖间一阵浅淡槐花香气,正递上一方锦帕。
“姑娘可是身子不适?可要在下帮忙叫大夫?”
苏岁竹摇摇头,上下打量着他,“你是谁?我似乎从未见过你。”
“在下王......小心!”
男子突然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拉了起来。
刚刚坐着的位置立即升腾起团青绿色的火焰。
苏岁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火的颜色怎么是这样?”
“那是鬼魅的阴魍之术,一旦沾身便会被吸附大半阳气。”
“啊?”
苏岁竹脑子有点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前方的青石上竟立着一个约一岁身量的......婴孩......
不,准确来说应是干尸!
苏岁竹只觉头顶“嗡”地一下,仿佛要炸开了,不止双腿更软了,全身都有些发麻。
这不就是自己拽出来的那个......
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双眼此时是睁开的,有的全是一片黑不见底的瞳仁。
它,居然诈尸了!
“啊啊啊!”
苏岁竹手下紧紧抓住男子的手臂,本能地缩着身子就往他身后躲。
男子微微侧头,柔声道,“姑娘,不必害怕。”
“咻”的一声,一团青绿色火焰再次飞来,还未靠近二人,就被一抹赤光所击散。
小干尸也似被一阵冲击力打落飞至五米开外。
男子不急不缓放下掌心,苏岁竹在一片结掌之势中也换成了一阵满是崇拜的目光。
“公子,你好厉害啊!”
“雕虫小技罢了,姑娘谬赞了。”
男子唇角微动,从腰间拿下一支玉笛,“还请姑娘闭上眼睛。”
【不要听他的!】
苏岁竹下意识就回怼,“你给我闭嘴!”
男子诧异回头望向她,“姑娘?”
苏岁竹马上反应过来,急忙解释,“啊,不是,公子,我不是跟你说的。”
“哦......”
不过这眨眼的功夫,二人再看去,那小干尸早已不见了踪影。
“公子,它逃了怎么办?”
苏岁竹打心底里害怕,刚刚分明那团火是冲着她来的,若不是这位公子手快,自己怕是就要被这邪物给害了。
现下跑了,保不准什么时候等她落单了,又会再追来......
“无妨,在下有办法可以再找到它,只是不知姑娘是如何得罪它的?
在下看它直对姑娘下手,看着倒是像来寻仇的。”
苏岁竹一脸不可置信。
“公子,你看我一个弱女子,年芳不过二十,而那小干尸死了可不止一两天了吧,你觉得我能有什么本事招惹到这种东西?”
男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是,那......姑娘家中可有人......”
为什么会问到她的家人?
“公子何意?”
“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样的婴孩干尸虽小,却是一身阴怨之气,又叫作阴珠子,通常都是以仇怨滋养,一旦出世,便是冤有头债有主,复仇报怨,不死不休......”
男子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姑娘若知晓些什么,还请姑娘告知原委,还有此番突现于此,究竟是何原由?”
苏岁竹怔然,只觉心中谜团越发扑朔迷离。
她根本一无所知。
男子见她不答,也不多说,掌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白色珠子。
霎时间飞跃而下,落地便化作一个浑身雪白绒毛的小兽,只回头看了他一眼,便飞速跑开。
苏岁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物眨眼间就变成了活物......
“那是什么?”
“玉崖雪貂,嗅觉灵敏,姑娘身上似乎沾染了阴珠子的气息,它便可以很快寻到。”
“嗯......公子,我有些不放心,还是想先回家一趟。”
苏岁竹巴巴望着男子,抓住他的手臂丝毫不敢放。
他此时就同那救命稻草一般,眼见为实能力非凡,整个村子都是普通村民,恐怕他应该是唯一一个可以对抗小干尸的人了。
“姑娘别怕,在下这就送姑娘回家。”
苏岁竹连连点头,刚放开男子,脚下就有些使不上劲。
不说害怕,这一晚上的奔波劳累,这两条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酸痛的厉害。
男子又适时扶上了她的手臂,二人目光交汇,苏岁竹感激地对他点点头,只能尽量加快脚步赶回去。
往前就是林家了,门口挂着灯笼,停着一辆马车,伙计正往车上搬药材。
林清寒手执册子对应搬去的药材进行核对清点,确认无误就要上车一起。
只一眼就看到了正走过来的两人。
林清寒无法忽略二人手臂间的亲近之举,不禁蹙起了眉,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伙计,嘱咐了两句,忙迎了上去。
“岁岁,你这是去哪了?怎么啦?可是病了?”
林清寒见她鬓角半湿,稍显凌乱的发丝,抬手就去触碰她的额头。
“哥,我没事,你先去忙吧,晚些时候再说。”
苏岁竹侧头躲避,并不想在这里多加耽搁,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干尸闯到家中的情形,越想越是心发慌。
林清寒一张温和的脸立时冷了下来,看着她身旁的男子。
“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
男子浅笑应声,“在下王巳卿,我们二人也是刚刚在此恰好碰到的。”
真就这么巧?
不过林清寒也绝不相信岁岁会贸然跟一个男子在外过夜。
这王公子莫非就是婶婶口中所说的那人?
林清寒眸色有一瞬波动,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隐下难平的情绪,伸手便去扶苏岁竹。
“有劳王公子了,我送岁岁回去便好。”
“哥,不用管我,王公子,快走吧。”
苏岁竹轻晃了晃王巳卿的手臂,眼睑微动,迫不及待催促着。
这一举动刺痛了林清寒的眼,他不甘地拦在二人身前,带着些许哀怨之色。
“岁岁......难道你忘了你那日所说的话吗?”
第二十七章 莫名消失的阴珠子
苏岁竹被他拦得更是焦急,也正是在此时才看出了他温柔外表下现出的一些固执。
“哥,我现在没空跟你闲聊,王公子是我请到家中的客人,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苏岁竹本来已经放开了王巳卿,这会又是拉着他的手臂从林清寒身侧绕开来,行色匆匆。
她也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若是误会了也好,倒不如趁早对她死心......
林清寒驻足在原地望着二人的背影,黯然神伤。
他还从未见过岁岁对哪个除他之外的男子这般亲近过,甚至是过分在意。
她果真要言而无信,欺骗他吗?
二人匆忙行至家门口,听闻内里一阵吱吱叫声传来。
王巳卿走在前面先是推门而入,只见厅堂后的庭院中正立着一人,手中还提着一只白色小兽,边叫边挣扎。
“银雪!”
“爹......”
苏烈眼睑微动,神色转变于一瞬,“岁岁,你可回来了!”
王巳卿快步上前,微微颔首,“这位大叔,还请手下留情,这本是在下的雪貂,应是误入此地的。”
苏烈略微打量着这位白衣公子,隐去眼底的亮色,“不知这位公子是?”
“在下王巳卿。”
“王公子,还请见谅,我们这村庄本就连着山,还当是山上下来的小兽呢,若是你再来得晚些,只怕这小兽就要被我剥了皮了。”
苏烈笑着将雪貂递给王巳卿,神色轻松,似乎家中并无异样。
苏岁竹却依然不安,从进门起就四处寻找着,当下既这小兽追进了她家,难保不是跟着小干尸来的。
莫非已经藏在了家中何处?
不会是房间吧......
“爹,今日多亏王公子救了我,你刚刚可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听到什么声响?”
“除了这突然闯进来的小兽,也没看到别的什么了。”
雪貂突然从王巳卿手中跳下,直往苏声声房间窜去。
苏岁竹惊而变色,“王公子!”
王巳卿抬手,示意她噤声,脚步放轻,一阵风似的逼近苏声声的房间。
还不等他推门,那扇门却是先打开,苏声声打了个呵欠,半眯着眼。
“你们......起得都挺早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