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躺赢,清冷妖皇带崽追杀我by沉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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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本君说过,你不需要做什么的,你只要安心让本君来照顾你就够了。”
“可洗衣服也不算什么难事呀,刚刚在厨房,我看墨止哥哥身上沾上了灰尘,你在我心里可是像神仙般好看的哥哥,怎么可以穿着脏衣服呢?
反正我等下也要洗自己的衣服的,就将你和阿辞的一起洗了。”
苏岁竹双眼弯着两个小月芽儿般的弧度,对着墨止笑得明媚可爱。
没想到一朝做了凡人,竟会懂事得有些过分了。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可是你忘了吗?本君会术法,所以不需要洗衣服,也更不需要你洗衣服。”
墨止说着抬掌拂过,身侧瞬时汇聚出一团稍显污浊的粉尘,转瞬便消散不见了。
苏岁竹惊叹于墨止的无所不能,却也发出了其他疑问。
“那么,墨止哥哥也从来不需要沐浴和换衣服的对吗?”
墨止语塞,这小丫头的问题会不会太刁钻了点。
“当然要啦,父皇之前还和娘亲一起沐浴......”
墨止觉得自己已经是够快了,在判断到阿辞说的是一些惊人的东西时,再捂住他的嘴已经是来不及了。
还是慢了一步。
这会不止苏岁竹,就连拂若端着盘子走到一半都再退了回来。
到底是当着孩子的面,又碍着墨止的脾性,拂若也是不好多追问,只是满心的不可思议。
君上那样不近女色之人,会跟一个女子一起沐浴?
天,这样的画面太美,拂若完全不敢想象……
最主要是,谁这么不怕死敢跟他这么粘乎?
所以倘若阿辞真的是亲生的,那么阿辞现在没有娘亲,有可能就是君上在不小心之下与那女子......然后那女子就被杀掉了......
呃,以君上的脾性还真有可能做出来......
墨止收获了两个人复杂的目光审视,他才不在乎拂若怎么想,主要是他家小姑娘可不能多想!
这眼神似乎还让墨止有种她听懂了的错觉......
“岁岁,阿辞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偶尔有些词不达意。”
墨止有些心虚地解释着,变兔子一起沐浴的情形却不由得在心头浮现,面上也不觉升起丝丝热意。
“那阿辞的娘亲是谁?现在在哪呢?”
这个问题拂若也想知道,话赶话问到这可太好了!
“她......离开了本君,但本君相信她总有一日会回来的。”
墨止握住苏岁竹的小手,认真而坚定地目光。
苏岁竹有一瞬的错觉,仿佛他说的她,就是自己......
第二百四十章 本君也心甘情愿亲手为你做任何事情
对拂若来说,这并不是想听到的答案,倒更像是来骗小姑娘的。
苏岁竹却不由得生出些许同情之心来,一则是对阿辞,剩下的就是对墨止了。
“墨止哥哥,我也相信嫂嫂会回来的。”
墨止神情有些凝滞,随即无奈笑笑,轻刮着她的鼻尖。
“小丫头,你倒是对谁都恭敬,不是姐姐就是嫂嫂的。”
“只要是跟墨止哥哥有关的,都算是我的长辈,尊敬长者也是应该的嘛,我想这些道理肯定都是你教给我的。”
那可没有!
赤乌族向来以君上为尊,他哪里会管什么长者,除了妖后,他的生母,所有人都得无条件的服从于他。
当然,这些话拂若也只敢在心里说,既然君上有意对这个小姑娘隐瞒自己的身份,那她可不敢随便多这个嘴。
墨止也不再多说,反正现在是收养的名义,小姑娘心思单纯,又秉性善良的,就不必将事情再复杂化了。
他也更怕她会问一些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
墨止可是没忘了小姑娘说要沐浴的事,特意给她备了一个小木桶,里面飘满了粉色和红色的花瓣。
以他如今的修为,做这些不过是信手拈来,只是从未养过小姑娘,也并不知道该为她准备什么。
大约很久以前的记忆里,他是记得她爱花草的,喜欢那些馥郁的香气,否则也不会与他相遇......
但她还小,小胳膊小腿的,墨止总觉得让她自己沐浴似乎有点难为她了,倘若让拂若来帮忙,那他可是不肯的。
于是便将她抱在怀中,动作轻柔地为她清洗着头发。
“墨止哥哥,你不是会法术吗?为何还要这般给我洗头发呢?”
苏岁竹虽躺在他臂弯乖乖由着他,可也是不太懂大人的想一出是一出,大大的眼睛泛着些许迷蒙之色。
“法术也不是万能的,有的事情法术也并不能代劳,而且本君也心甘情愿亲手为你做任何事情。”
苏岁竹似懂非懂,“墨止哥哥,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明明她就只是他收养的孩子呀。
“因为本君......喜欢像你这般可爱的小姑娘。”
墨止浅笑温和,指尖牵动着水流缓缓冲洗着掌心中柔软的发丝。
她还小,并不适合说一些超出她理解范围的东西,当下于她而言,他也更适合成为一个贴心照顾她的哥哥。
“墨止哥哥,那你以后能不能也对阿辞更关心些,他都比我还小,你都没有抱着他喂过饭,也没有给他洗头发......”
今天拂若姐姐也说他偏心,苏岁竹细细想来,确实他对阿辞没有像对她这般过分的宠溺了。
“小丫头,你这才过了一日就看出来本君对阿辞没有你好么?不许胡思乱想,本君可以认真地告诉你,本君也是真心疼爱阿辞的。”
墨止替她擦了擦发丝的水渍,似乎擦不完那些滴落的水珠,便干脆用术法霎时变干。
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墨止还真怕再磨蹭下去,这小丫头等会就该犯困睡着了。
墨止自觉回避,临走前叮嘱她稍后沐浴完来隔壁房间找他。
好一会之后,当那道小小的身影换上一身小粉裙再出现时,墨止马上就起身到门口迎接。
“墨止哥哥,我们晚上是要睡一张床吗?”
沐浴完也该睡觉了,可墨止哥哥让她过来,苏岁竹的意识里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
好像隐隐约约会有些男女有别的些许思绪来影响着她的判断……
苏岁竹原本立在门口还有些迟疑,看着墨止正盘腿在榻上闭目打坐,也不知该不该马上进去了。
可他这会很快就睁眼了,还过来亲昵地牵着她的手。
“小丫头,这么快就困了吗?”
苏岁竹摇摇头,神色间有些拘谨之色,默默低下头,声音也小的像蚊子般。
“墨止哥哥,我长大了,我想我们应该不能再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墨止恍然明白过来她神色间的奇怪,不禁好笑蹲下身来跟她耐心解释。
“岁岁,本君应该一开始就该跟你讲清楚的,本君叫你过来是修炼的,你可知我们修炼之人打坐调息便等同于凡人的休眠了,不过你还小,若白日里犯困,多睡一会也是无妨的。”
墨止摸摸她的头,就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内里床榻方向。
“可是墨止哥哥,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们本来不是人似的,难道我们本身就不是人吗?”
苏岁竹不禁又想起拂若白日里说的蛇......
“若本君说我们都不是人,就连你也是本君捡回的一个小妖精,你怕不怕?”
二人对视了片刻,苏岁竹嘟着小嘴别过头去。
“墨止哥哥就会骗人,可惜我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这丫头,就知道她脑瓜子转得快,墨止有意半开玩笑的真话,她反而不信了。
墨止将她抱到榻上,随手脱掉她的小绣鞋,抬了抬指尖,房门啪的一声就关了起来。
“岁岁,跟着本君一起。”
墨止说着便盘腿打坐之姿,开始运气调息。
苏岁竹莫名觉得他口中念着的口诀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之感,就连学着他运掌的动作都很是流畅。
门口一阵敲门声突然打破了二人此时的凝神专注,苏岁竹下意识看了过去。
“何事?”
墨止脸上有着被打断的不悦之色。
一抹婀娜的倩影就映在门上,拂若敲了两下门,轻声说道。
“岁岁,你若是怕一个人待着的话就跟姐姐一起睡吧。”
刚刚她便去找岁岁了,想着一个小姑娘晚上会不会需要陪,最主要她也想多了解下这个小姑娘,弄清楚这小姑娘的特别之处到底在哪。
可谁知到她房中,沐浴的水都还没凉下来,人却已然不见了踪影。
除了在这个将她捧在手心宠着的君上处,还能去哪呢?
“拂若姐姐,今晚我要跟墨止哥哥一起修炼,不用了哦,谢谢姐姐。”
苏岁竹见人是来找自己的,还是很感念她的这番好心的,忙出言道谢。
“啊?岁岁,你也要修炼吗?那不如你到姐姐房中,姐姐教你呀。”
不管怎么样,小姑娘大了,再怎么宠着,大晚上的也总是不合适的。
“住口!本君如何教她是本君的事,无须你在此多事,再来干扰,就休怪本君下重手了。”
墨止不悦拂袖之下,只见门上映着的身影在一声惊呼下就霎时飘远。
墨止抿唇轻笑,“小丫头,你怕吗?”
“不怕,墨止哥哥既然能养我这么大,又怎么会伤害我呢?不过......拂若姐姐是个女孩子,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打她呀?”
“好,本君都听你的。”
墨止正了正她的身子,拢了拢她两侧垂下的些许凌乱细软头发放至身后。
视线不觉落在她放在膝盖上的小手之上,对着手背上那两道浅浅的赤色印记,幽深的眼眸更多了些苦涩之色,唇角的弧度却分明是笑着的。
“很久以前,你也说过本君凶,还说......”
“还说什么?”
面对他突然欲言又止的深沉,苏岁竹追问道。
墨止低头自顾自苦笑着,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转而抬头就是提醒着她要做正事了。
二人很快就进入凝神聚气之态,掌心相对。
墨止周身发出阵阵淡色的蓝色光华,而苏岁竹的却是一片缥缈涣散,还未完全凝结成的金色光华。
清晨睁开眼之时,苏岁竹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就在不知不觉中这样与墨止对坐了一个晚上,深吸一口气,似乎轻松了许多。
二人走出房门之时,墨止随手收掉结起的水色屏障,对于拂若昨晚的打扰,除了将人赶走,还是多留了一手。
所以当拂若此时正黑着脸站在门外,墨止也并不意外,他向来对女子无感,并不觉得男女之间有什么不同,只有想见和不想见的区别。
当然,除了岁岁,说不上来,反正在他眼里就是不一样。
日子似乎就是这样平淡如水,怎么看都像一家人一起生活。
拂若虽很难找到机会单独与岁岁相处问出些什么,却也对当下的状态很是知足,最起码君上呛她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偶尔也会在小姑娘的好意下搭理一下她。
七日后。
墨止终于等来了小姑娘的第二次长大。
所以在苏岁竹醒来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衣袖和裙子都短了一大截时,墨止便适时拿出一套新的衣裙来。
苏岁竹穿着合适的衣裙,却十分恍惚,她的意识正清楚的告诉她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是十岁了。
可是她的记忆分明直到昨晚都还只有五岁。
是她记忆错乱了吗?
墨止牵着她的小手出了房门,笑着同她沿着小溪散步,为她采下一朵小黄花别在耳侧,却是温柔告诉她,时间可以很慢也可以很快,人的记忆也会有些偏差,只让她活在当下便好。
苏岁竹似懂非懂,直到阿辞出现在她面前,还是四岁的模样,一如昨日,她才意识到她自己身体的特殊。
可阿辞对于她的变化却并不是特别惊讶,反而很是开心,随后又满是期待的神情。
“父皇,太好了,终于要长大了,阿辞真的很不习惯叫娘亲姐姐呢......”
阿辞一出口,忙在墨止的眼神中捂住了嘴。
可苏岁竹还是听出了话里的意思,错愕地问道。
“墨止哥哥,阿辞说的是叫我娘亲?”
还不等墨止回答,拂若此时正好过来,见到苏岁竹却是吓了一跳,有些震惊地望着墨止。
“君上,这小丫头昨晚是发生了什么?这怎么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若不是这长相没有太大变化,她都差点以为是换了个人呢!
“岁岁,等你再大一些,本君再告诉你,不会很久的。”
墨止自觉忽略拂若的问询,眼中只注意到小姑娘还在等待着她回答的神情。
他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的态度,再结合自己的身体变化,又很直观的以阿辞作为参照,都让苏岁竹不由得多了些许更为清晰的大胆猜测......
苏岁竹点了点头,手下不由得抓紧了墨止的手,是他将自己养大的,又如此贴心照顾,她要相信他的!
拂若也在墨止的眼神里乖觉闭嘴,不敢再多问。
这段时间墨止依然每日对她精心照顾,夜里一同修炼,白日里也会跟阿辞一起陪着她在山野里玩闹。
直到下一个七日后。
苏岁竹十五岁了。
逐渐有了凡间相遇时的模样了,只是那些稚气还没全然退却。
墨止喜于见她的变化,眼中的亮色明显比起上一次更多一些。
苏岁竹自然知晓他急切盼望自己长大,也大概了解到这其中的规律,既然就是七天的等待,那么下一次该是二十岁了吧……
她的思绪也变得越发的清晰稳定。
“墨止哥哥,你那日说我们都是妖,应该是真话吧?”
苏岁竹笑着问他,神色里颇有几分超乎年龄的智敏。
她向来都很聪明,墨止沉默了一瞬才浅笑反问道。
“那你觉得本君和你会是什么妖呢?”
“嗯......墨止哥哥这么温柔,不会是兔子变的吧?”
苏岁竹说着便掩唇轻笑,脑海中不觉就浮现出一只白兔的样子来,好像他就是那般。
“你……觉得本君温柔吗?”
“嗯,墨止哥哥每日会给我梳头发,还会给我准备香香的泡有花瓣的洗澡水,还有那些好看的珠花和塞满衣柜的新衣服......”
苏岁竹细数着墨止平日里对她的点滴事情,感念着他对自己的精心照顾。
有时候她也会想,像墨止哥哥这般长得神仙似的男子,怎么也会对她做到如此细心的程度。
墨止抿唇笑着,却突然很认真地问了她一句。
“岁岁,如果本君这一生都会为你做这些,你可愿意给本君这个机会?”
“啊?可是墨止哥哥,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话一出口,苏岁竹便看到墨止眼底随之出现的丝丝失落,眸色也跟着暗了几分。
“墨止哥哥,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照顾我和阿辞也很辛苦,现在我长大了,也可以去照顾你们了。”
苏岁竹想要去抱抱他,可是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而且他自她十一岁起也再没有抱过她了......
还是算了,苏岁竹抬起的双手还是默默放了下去。
墨止也注意到了她的一些细微变化,的确,她长大了,对他的一些亲近也逐渐开始收回了。
可是,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拂若对于苏岁竹的变化比上一次还要震惊。
看着这豆蔻年华的样貌,以及墨止眼中的那些深沉之色,也是不由得生出些让她不敢相信的猜测。
也许什么都不用问了......
墨止握着她的手,虽是年纪上有些差距,可还是若一对璧人般,也似是有了那丝意味。
“岁岁又长大了呢,来,姐姐带你去梳梳头发吧。”
拂若勉强挤出丝笑意伸手过去,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很突然来到君上身边的小姑娘,竟会是他......
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宁愿自己那些无谓的直觉和猜测都是错的。
“嗯。”
苏岁竹应声便顺势从墨止手心抽离,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岁岁,本君会为你梳头发,不必麻烦她人。”
墨止不愿放手,也不愿将二人相处的每一刻都大方的分给其他人。
“君上,岁岁已经长大了,你们纵使再亲如父女......”
拂若有意加重父女这样的字眼,她就是想看看墨止的态度,看他到底是对这个小姑娘怀着怎样的一颗心?
墨止眉头皱了皱,脸色立时有些下沉,目光却是落在苏岁竹身上,注意着她的态度。
小姑娘抿了抿唇,微微垂下眼睑,却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到底是默认还是心里有别的想法……
拂若看不出来,墨止也同样看不出来。
“也总归是男女有别,况且像岁岁这个年纪的女子是要梳发髻的,君上可会?”
“够了!本君跟岁岁从来都不是什么父女!岁岁是本君心中无可替代的女子,是此生唯一,她的所有事,本君都不会假手于人。”
墨止定定看着苏岁竹,过分的正经和认真。
这突如起来的表明心意,虽是没有提及到底是何种感情,可是却再明显不过了......
“君上,你从小将岁岁带大,将她放在心上本也无可厚非,可她总有一天也会嫁人,她会有自己的夫君照顾。”
拂若提醒着他,也同时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即便他们二人没有缘分,可作为朋友而言,他的身份地位,一般的小妖也根本配不上他。
妖后也不会答应的!
“拂若,你今日话太多了!”
墨止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可他心里明白他和岁岁当下的关系,更明白这其中的所有缘由......
只是他的小姑娘才刚刚十五岁,还需要适应这样的变化,而且他也根本不需要跟别人解释说明什么。
墨止拉着苏岁竹的手去往溪边,水桥再次出现,阿辞也跟着一起,三人很快消失在了结界处。
拂若不忿地跺了跺脚,她这是为了谁啊!
就多余来找他!也多余关心这样捂不热的冷石头!
“墨止哥哥,你为什么总是对拂若姐姐冷冰冰的呢?其实她人还挺好的,每日都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为我们做饭菜,还对阿辞也很关心呢。”
苏岁竹想起每次吃饭时,墨止忙着给她夹菜,拂若就温柔投喂着阿辞,就好像夫妻俩一人看顾一个孩子的感觉。
就算二人因为什么而置气,可也有段时日了,拂若始终一副好性子留在这里,对他也算是言听计从的,怎么也该消气了吧。
“娘......姐姐,你怎么这点道理也想不通呢?你难道没发现姑姑喜欢父皇吗?她来这里本来就是想让父皇回去与她......”
“阿辞,不许胡说!”
虽然墨止及时制止了阿辞口无遮拦的话,苏岁竹还是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
“啊,那我知道了,难怪她跟墨止哥哥还有点像小夫妻吵架似的......”
墨止皱眉,她到底知道什么了!
苏岁竹还没说完,唇上就覆上一片微凉,墨止掌心贴上她的唇,顺势捏了捏她的脸颊,整个鼓起,软萌的模样霎时就让他的眉心舒展开来。
“不许瞎想,本君跟拂若并无任何干系!”
“这个阿辞可以作证,父皇就是不喜欢才对拂若姑姑冷冰冰的,姐姐,你放心,父皇就只喜欢你一个人!”
阿辞这次说的,墨止却没有拦着了,苏岁竹看过去时,他神情里总是多了些默认之态。
苏岁竹有些默然,他的喜欢是她第一反应想的那种吗?
可她不敢想。
眼前这个待她千般好的男子,可是从小带大她的人啊,又怎么可能呢......
墨止隐隐有些担心,或许他该快些扭转她对二人关系的看待了。
三人来到一家首饰铺子,老板娘扭着婀娜的小细腰就迎了上来,看着二人手牵手,身后还跟着一个孩子,便马上有了相应的应对态度。
“这位夫人不止人长得美,夫君也是极体贴的呢,还亲自陪着来挑首饰,夫人真是有福之人呢!”
毕竟这首饰铺子的主要客户可是女子,老板娘自然是要说点好听的话来哄人开心的。
苏岁竹有些尴尬地看向墨止,忙开口解释。
“其实我们不是......”
“我们不是只来买首饰的,或许还需要老板娘替我们家岁岁梳头,最好是她喜欢的发髻样式。”
墨止先是接下话茬,提出来此的需求。
老板娘笑着连连应声,“没问题的,二位里面请,夫人姿容清丽娇俏,这几根簪子戴起来雅致大方,可最适合夫人了。”
苏岁竹难得看到墨止这般与他人主动应答说话,根本不给自己插嘴解释的机会,而且她也发现自己似乎张不了口……
听着这老板娘一口一个夫人叫着,着实别扭得很,可偏偏墨止却神色如常。
这默认般的姿态,也没法让苏岁竹不多想......
一番挑花了眼,根本选不出来,苏岁竹向二人求助。
阿辞指着中间的那支,墨止则大手一挥,全要了,颇有点挥金如土的姿态。
苏岁竹可没忘了,他的钱还是用修为换的!
“不用,还是这一支吧,我就一个头也戴不了那么多的。”
苏岁竹笑着拿起阿辞指着的那支,做人也不能太贪心了。
墨止当然知道她的心思,这些时日的相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了。
当下也不多说,只静立于一旁,专注看着老板娘手下为她梳着发髻,再编起几根俏皮的小辫子。
可是待苏岁竹对着镜子露出满意的笑容时,墨止却来到她身后默默将她的头发全拆了。
“墨止哥哥?”
苏岁竹侧身不解地看他。
“本君说过,这些事,本君都要亲手为你做。”
墨止稍显笨拙的拿起梳子,到底是初次给女子梳发髻,总是有些生疏的。
可他的记性却是很好的,又有着多次为她梳头的顺手,刚刚用心记着老板娘每一个手下的动作,做起来也并不算太难。
他认真低垂着眼眸的模样,苏岁竹有些恍惚,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让她有些脸颊发烫的画面。
墨止也是像此时这般,却是在温柔吻着她的......
她到底在想什么!
苏岁竹忙低下头去,手背轻轻触碰了下右侧脸颊,根本无法立即退却的热意……
墨止也察觉到了她的异色,却反而倍感欣慰。
“二位可真是夫妻恩爱,公子竟如此宠着夫人,真是羡煞旁人了呢!”
老板娘自是少不了捡好听的来顺势助攻一波的,客人开心,她的生意自然才会更好。
苏岁竹有些坐不住了,开始是被打断没解释成也就算了,可之后好几次她都发现自己完全张不开嘴。
她甚至有点怀疑到底是自己出问题了还是被人下了咒了......
当下闷着头起身就要走,身后紧接着就是老板娘的一阵笑声,还要明晃晃地说她这是害羞了。
......
苏岁竹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墨止,原本还好,因为被他养大,心里记着他的所有好,只是觉得自己对他有那些依赖的亲近之感。
可那样的画面猝不及防浮现在心头后,很多感觉都似是随之也发生了些改变……
墨止紧跟其上,拉住她的手。
“岁岁,你说过永远会留在本君身边的。”
所以呢?
苏岁竹不答,将头更低了下去,面上的绯色更甚。
墨止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炽热,只要她没有拒绝便好,他的过错和亏欠都还没有弥补够,也并不敢奢求太多。
天色暗了下来,按照以往的习惯,他们夜里还是需要在一起修炼的。
苏岁竹泡在墨止为她一日不落如常准备的洗澡水里,甚至浴桶也根据她的身形换了更大的来,轻轻撩拨着漂浮在水面香气宜人的花瓣,忍不住思绪万千。
突然一声惊叫。
墨止在下一刻便冲进了苏岁竹所在的房间里。
而苏岁竹此时正半裸着身子就靠站在浴桶边缘,前面及腰间一片春色展露无遗。
墨止下意识别过头去回避。
苏岁竹见到墨止顿时傻眼,再抬手遮挡却已是晚了。
除了满目的春色,那一瞬间墨止同时也看到浴桶的水里正高高立着一只黑色的蛇头对着她,拳头般大小,身子竟比她的手腕还要更粗一圈。
“岁岁,别怕。”
墨止不得不再抬头,当下一掌就打了过去,拂袖一甩,只听一声熟悉的叫声就到了门外。
啪的一声房门就关了起来。
苏岁竹依然双臂挡在胸前,双目圆睁紧张地盯着水面,刚刚那黑蛇就是水中出来的,她立在水中不敢再沉下身子,更不敢随便乱动。
墨止再次别过头去回避着,将身上的外衫脱下,轻抬手间玄色衣衫便裹在了她的身上。
“岁岁,没事了。”
墨止快步上前将她抱在怀中,轻轻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珠,柔声安抚着。
“墨止哥哥,你不是说这里不会再有蛇了吗?为什么要骗我?”
苏岁竹刚刚是真的被吓到了,下意识就抱住墨止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就像小时候被他宽广的胸膛包裹,很安全的感觉,让她只想躲在里面。
“对不起岁岁,本君只是没想到会这样。”
刚刚那条黑蛇分明就是拂若变的!
墨止不知拂若突然这般对待岁岁的理由,不过也打定主意等安抚好岁岁,稍后定要找她算账的。
苏岁竹似是想起来一般,又抬头跟他确认道,“拂若姐姐是蛇变的,所以,其实你也是蛇对吗?”
墨止怔然,她知道了......
苏岁竹眸中的水雾更是多了一些,深吸一口气,将身上的衣衫也更是拢紧了些,将头低垂着,有些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