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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之明月夜 by子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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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享受惯了的四房、五房也未必愿意搬出侯府这块富贵窝。
顾家四房叔父贪金贪银,是家里最大的寄生虫;顾家五房叔父稍微好一些,他是顾家少有的读书人,青年时中过举人、却一直无法中进士,当过几任堂官,如今赋闲在家,闲来吟诗弄画。
秦夫人真的忍了这帮没有分寸感的亲戚很久了,他们做过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在心里,但她忍功无敌,为着在仿佛圣人降世的丈夫面前树立良好形象,生生忍住了所有怨毒和不满。
既然甩不掉这对废物兄弟,索性就变废为宝,尽量利用他们把真正的眼中钉去掉,只要她的亲生儿能承袭爵位。到那时,该算账的算账、该踢开的踢开,反正她攒足了这俩人的把柄,真张扬出去,道理尽够她说的。
可这个前提是她儿子继承了侯府。

第520章
所以至今没什么人发现秦夫人的真面目,如兰更是道:“我婆婆着实操劳,于家中大小温柔和平,又怜贫惜贱,慈老爱幼。”显然是庆幸自己有个好婆婆。
明兰看着她满脸幸福,欲言又止。想要提醒她,她婆母秦夫人并不似表面看到的温婉,可又怕她曲解自己的好意,以为自己眼红她幸福,故意挑拨离间。
但想想还是作罢。秦夫人诸多算计,为的都是自己的小家,五姐姐也是小家一份子,秦夫人应当不会算计到她身上才是。
如兰自是不明白的,见她又突然不说话了,觉着无趣,又寻了个新话题,问道:“六妹妹,可知怎么又来了?娘不是说,再也不让她上门的么?”
前些日子她一直被关在屋里绣嫁衣,也没怎么关注外头的消息。但今朝回门,却看见她娘和康姨母又亲亲热热的坐在一块儿,不由好奇。
要知道,她娘可是深恨姨母背刺截胡了表哥的亲事,前阵子差点没扒了姨母的皮。怎么现在这么快又和好如初了?难道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明兰叹息道:“就是因你成亲,康姨母才借机又寻上门来,我是没见到,但听说在大娘子屋里又哭又说了许久,好像……嗯……,元儿表姐在王家过的不是很好。反正,到底是亲姐妹,末了大娘子也心软了。”
“元儿怎么了?她怎么个不好法?”如兰追问。
“好像是元儿表姐,她顶撞了舅母还是怎么的,舅母气了,打卖了她身边好几个丫鬟妈妈。外祖母也恼了,说元儿表姐没礼数,罚抄《女诫》好几遍,还日日叫站在跟前立规矩,不老实还不给饭吃……康姨母是这么说的。”明兰心有戚戚然。
这还是亲戚呢,成婚后都变了个态度。这要不是亲戚,没往日情分可讲,还不知是什么样呢。
明兰颇为能感同身受,因为平宁郡主也是个难缠的婆母,而齐衡又只会叫她忍一忍。
如兰顿时气定神闲,“我说嘛!元儿表姐这人性又急又躁,做人儿媳妇且差得远呢,舅母如何瞧得上眼!”
要只是王家舅母一个人不喜欢也就罢了,婆婆跟儿媳不对付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可王家老太太是康元儿亲外祖母,连她都恼了,怕真是康元儿有什么不是。
说起来也很神奇,康允儿、康元儿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可康允儿知书达理,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康元儿却任性倔强,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性格上的反差也影响了她们婚后的生活状况。
成亲后,康允儿很快便赢得了婆家人的赞誉。夫妻相处间,康允儿也深得丈夫喜爱,小两口感情甚好。
反观康元儿就不一样了,她自成亲后,仗着自己的母亲是王家上一代嫡长女便行事嚣张,不把婆婆放在眼里,跟丈夫也是三天两头的闹矛盾,稍微有点不满就回娘家抱怨,弄得王家一家都不喜欢她。

也不知道王家生女儿是不是就一定要生个对照组。
上一代的王若与、王若弗姊妹;下一代康允儿、康元儿、盛华兰、盛如兰都是这样。
而且由于姐姐比妹妹出色,所以姐妹感情都很一般。
王若弗肯重新接受姐姐王若与,也是因为王若与实在能放下身段,不惜自曝家丑换妹妹释怀,也不知道她又要算计什么。
秋日阳光静静的,无声无息拂落的花叶。赵祯看了一天的折子眼睛正酸,这时有小黄门进来,行礼道:“启禀官家,给公主的封号已经拟好了,请官家御笔亲选。”
墨兰看他揉着眼睛,颇为不适,体贴道:“我读给官家听。”她接过红纸一看,用金漆写着四组封号,分别是“福康”、“福慧”、“明懿”和“上仙”四个。
宋一代中,公主未婚嫁时皆以美名二字为封号,婚后则改以国名为封号。
“礼部自然挑好的字眼,我看都是一样的。”墨兰抱着女儿笑吟吟道:“让咱们小柔嘉来选她自己的封号吧。”
“自己的封号自己定,咱们柔嘉也是位说一不二的公主。”赵祯把女儿抱到书桌上,抱臂微笑看自己选。
柔嘉生来安静,只好奇看着面前的红纸金字,肉乎乎的小手往前一伸,就落在了‘福慧’二字上。
“咱们女儿也盼着福慧双修。”说罢,墨兰俯身轻轻亲了口女儿柔嫩的脸颊。
景祐四年八月二十一日,帝长女,封福慧公主。
几个姐妹都成家后,墨兰才第一次宣她们进宫。
进宫请安那日,几个兰很早就起床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唯恐去迟了,令皇后不喜。
因此到仁明殿外候着时天色还早,晨光金灿明朗,照在琉璃瓦上流淌下一大片耀目流光,连着雕栏玉砌也别有光辉。且殿外又有花木扶疏,更显生机勃勃。
如兰忍不住赞叹,“大内真是气派!”
华兰拉了拉她的袖子,“今日进宫请安的未必只有我们,且安生些。”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花青色锦缎的中年女官出来:“夫人们快请进来,娘娘正等着呢。”
三个兰此时正要进到殿里,反倒异常镇定了,好歹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也是她们处了十几年的姊妹。
皇后高居正中首座,底下两侧的位置都是空的,看来她们来的还算早。
三个兰跪下请安,口中整整齐齐地说:“皇后娘娘万安。”
墨兰抬手示意她们免礼,“妹妹们来得好早。平身吧!”
三个兰这才抬头看她,这一眼,却让三个兰都吃了一惊。
皇宫真是个改造人的地方,从前的墨兰是带着书香气的美人,现在的皇后却端严雍容,令人不敢直视。甚至这身气派能压住身上那件玫瑰红洒金五彩凤凰纹通袖长衣,金线绣制的牡丹花在纱缎裙子上彩光绚烂。
满室光辉似乎都来源于她一人。

第522章 (会员加更)
墨兰打量了这几个许久未见的姊妹几眼,俱是按品大妆。只是华兰明媚、如兰健美、明兰温婉,风情各不相同。
“成了亲的到底不一样,连如兰都沉稳起来了。”
“有娘娘这个榜样在,臣妇总要有所长进。”如兰微微一福身。
……听上去也没长进多少的样子。
华兰、明兰面色复杂的侧头看向她,什么叫‘有娘娘这个榜样在’?难不成你也想向她学习进宫当娘娘?!
华兰、明兰相信她肯定是没这个意思的,但难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们现在也只能祈求皇后没把这话放心上,不然她们也要受牵连。
墨兰这三、四年过得比别人三、四十年还精彩,早已习惯物是人非。如兰却还是那个直率、想到什么说什么的如兰,这些话落在耳里倍觉亲切。
“好了、好了,刚刚才夸过你沉稳呢。”墨兰含笑让她们坐下,“你若是再说下去,大姐姐、和六妹妹都不用说了。”
她这么一说,余下三个兰也放松下来。姊妹几个说着话,仿佛还是当年未出阁时的景象。
华兰讲育儿经、如兰说二嫂嫂又怀孕了、明兰讲起老父胡子渐长。每个人都在努力用温情加深自己与皇后的关系。
墨兰端居高位,笑眯眯的看着姊妹们为了讨好她使出浑身解数,偶尔她也会回应几句。
“大姐姐的女儿定然是像极了大姐姐的。”墨兰抬抬手,宫人得示意端着一盘朱钗上前,走到华兰面前请她挑选。
华兰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面前晶光璀璨的首饰,“娘娘……这是?”
“这原是给福慧公主备下的。”孩子有了册封后,在外人面前为表庄重,她都是称呼孩子的封号。墨兰笑着摇摇头,“可惜这孩子头发短了些,现在还用不上。倒是庄儿,到了可以开始梳妆打扮的年龄,我这个做姨母的没什么好送的,大姐姐就自己选一件带回去给庄儿玩吧。”
为了不表现得厚此薄彼,墨兰转首对另外两个妹妹说道:“两位妹妹还未有生育,礼我就先不送了。若你们将来也生了女儿,我照例送一份礼,到时候几个表姊妹站一块像咱们曾经那样多好呀!”
三个兰听完,身体齐齐顿住。她们不管有没有女儿,她们的女儿肯定是不如公主尊贵。将来她们所有的子孙都只能围着皇后的孩子转。
而在数年前的闺阁中,她们何曾想过会有这么一日。
不过看皇后面如春风,大约皇后真的是这么想的。
墨兰发现自己还挺喜欢看姊妹们变脸的。她随便说的一句话,姊妹们却要过分解读,唯恐曲解了她的意思。

“说起来老太太身体还好么?”
明兰意识到这是在跟自己说话,连忙放下茶杯,平稳呼吸回话:“回娘娘的话,老太太还算康健。贺老太太时常会来为老太太诊脉、开药方。”
就是精神状态有些萎靡。
毕竟老太太现在就是一老太太,手上没权、身边没人,养在身边的奴仆也大多都老老垂矣,令整个寿安堂都散发出一股衰老味。
明兰倒是心疼老太太,想多回家陪陪她。奈何她婆婆平宁郡主向来重规矩,怎么会允许儿媳妇三不五时就要回娘家,外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苛待了儿媳妇。
而明兰没孩子、丈夫也不是百分百支持自己每一个决定,所以没有什么底气跟婆母拉扯。每天都安安分分的待在国公府里当她的贤内助。
也就齐衡今年考中了进士,能正式得到授官。平宁郡主对他们小夫妻的看管才松散了一些。
“当人家儿媳妇的都不容易。”华兰叹了一口气。
幸好我婆婆不这样!
如兰喜滋滋的享用着宫中点心,宽和的婆母、心灵契合的丈夫、现在还有宫中御厨做的点心可吃,她真是太幸福了!
之后前来请安的命妇、宗女们也陆陆续续到殿,请完安后各自寻位置坐下来。
嘉成县主是到的最迟的一个,往日她都是跟在母亲身后,但今日却离其母甚远。而且脸上冻着一层寒霜,半点没有新妇的娇羞喜悦。
这其实要怪沈从英,她是个相当差劲的销售,只管售前、不管售后。
婚前说得有多天花乱坠,婚后就有多货不对版。
嘉成县主只要一想到大婚当夜,沈从兴那略带防备的眼神,就恶心的想吐。
哪有男人会在新婚当夜跟妻子说:“我故去的夫人,是个极好的女子,她生养长大的孩子自然也是好的。往后你是我的妻子,为后母的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往后也不必总教孩子到跟前。我会请他们姨母照顾我。”
哪有人,从一开始就以恶意揣度人心?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过日子!
要不是她爹娘昏了头,乱点鸳鸯,这种油腻猥琐的东西,也配跟自己站在一起?
嘉成县主并不是性情柔顺的女子,思想中也没有以夫为天的教条。大怒之下,把沈从兴从房间赶了出去。
大婚当夜,被娇妻赶出房门,沈从兴原本糊涂的脑子,被冷风一吹也醒神了,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
再怎么背后教妻,也不该在花好月圆、你侬我侬的时分,这般冷言冷语。沈从兴连忙拍门求原谅。
嘉成县主才不管他,这等莽夫,不近她身才好,连忙吩咐左右不许给他开门。自己则卸完钗环脂粉,沐浴更衣后上床歇息。

沈从兴耐着性子哄了她一遍又一遍。
嘉成县主对此却只有不屑一顾,“难道他道歉了,我就非得原谅不可。”
她有县主尊位、又有钱财在手,即使不依靠男人也能活得很好。但她不忿自己被父母牺牲了,来换取兄弟的前程。
“果然是穷乡僻野出来的,没半点规矩。”嘉成县主嫌恶的挥挥帕子,“哪有人家成婚不到半年就要迎偏房的。”
沈从兴哄不动这位县主娘娘,家中内务又不好一直让姐姐沈从英操心,于是便把心思打到小姨子身上。
邹家不过是普通耕读传家,还没读出什么名堂,好不容姑爷有出息领了五品官职,好日子就在眼前,邹家大女儿却没了。
邹家上下只觉得是乌云盖顶。
如果沈从兴愿意念着旧情,娶邹家小女儿为续弦,那一切都好说。偏偏沈家贪心不足,既要又要。
娶了来历不凡的皇室宗女后,又想再寻个可心人说话、照顾原配大邹氏留下的子女,小邹氏就只能悲催的为妾了。
但在她被逼签下纳妾文书前夕,得知沈家背着自己纳妾的嘉成县主带着家丁大闹了一场。她虽然不喜欢沈从兴、也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但这不表示她会允许沈家有妾室的存在。
“你们沈家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与皇室结亲!我贵为县主,说不许你纳妾就不许,不止是妾,偏房、通房也统统不行!往后你也少来邹家,免得有瓜李之嫌!”
嘉成县主将那一张还未写完的纳妾文书撕得粉碎,白纸如雪洋洋洒下。
沈从兴几步抢过去一把扯住她的肩膀,对她怒目而视:“你既从不把我当你的丈夫,又凭什么要求我对你忠贞?你讨厌我接近你,好,我放弃,但是我亲近别的女人又与你何干?我无法想象,宗室竟有你这样的恶妇!”
嘉成县主冷笑着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与我何干?就凭我是县主,就凭我是下嫁你家的。哪怕我无意理你,你也不许做对不起我的事。”
沈从兴气得想一掌掴上去,好让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闭上。可惜残存的理智影响着他的行止,眼前之人是皇室县主,骂不得、打不得。
于是纳妾之事,无疾而终。
小邹氏也被这对夫妻吵架吓破了胆。没想到皇室县主这么彪悍,对着夫婿都毫不客气。
自己要真进了沈家的门,还有活路么?
她哆哆嗦嗦的拉着兄长好好分析了一番,总算是打消他们想把自己送到沈家做妾的想法。
毕竟有个彪悍善妒的县主在,他们估计也没法从沈家捞到什么好处了。
墨兰闻言,对此事一笑而过,“嘉成御夫有方,王妃也不必担心她成婚后会被欺负了。”
别看她装得贤良淑德,但骨子里也是离经叛道的。否则宫里不至于至今只有两位嫔御,还都是赵祯娶她前就已经纳入宫的。
就算共情,她也只会跟嘉成县主共情。

第525章
原以为她会主持公道的沈从英表情讪讪,思量一会儿,又道:“若丈夫有心缓和,可妻子一直冷待,甚至分房而居,不也是误了一段姻缘么。”
嘉成县主讥笑,“那位丈夫忙着防后娘坏心眼、忙着找妾室、忙得很哦!会在乎那一点点冷落么。”
原本想说些什么缓和下的邕王妃,听到这句话,也缄默不语了。嘉成再有不是,也是她怀胎十月,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沈家却如此轻视她、作践她,没有那个当娘的能受得了。
还好今日来请安的就她们几家,倒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小沈氏不忍姐姐被围攻,忍不住帮腔,“嫂嫂这话是不是太刻薄了一些。”
她丈夫顾廷烨是右羽林军将军,从三品,因此她也是三品诰命夫人。
收拾完大的、又有小的撞上。
嘉成县主眼尾拉长,似是不屑一顾,“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从珍妹妹。”她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拍手称好,“旁人的话就算了,妹妹的话我还是要听上一听的。终究妹妹也有当后娘的经验,且观妹妹言行,想来是与顾将军的女儿处得很融洽吧。”
一句话,直接把沈从珍钉在原地,嘴唇抽动了几下,也未吐出只言片语来反驳。
顾廷烨条件这么好,却只能当夫婿备选,究其原因是他身上还有个巨大的扣分点——他与外室已有一双儿女了!
也就顾廷烨自己说了,那外室女子心术不正,早被他送进庄子里看起来了,他是再不见的,至于那庶子,他是不打算计入族谱。
方才令得沈家松口嫁妹。
但还有一女,却要沈从珍养在跟前。虽不至于是眼中钉、肉中刺,但放在眼前,沈从珍心里到底不舒服,况且那姑娘也倔,一直只喊自己‘夫人’、从来不肯喊一声‘母亲’。
沈从珍不知道这女孩有什么心结、也不想了解,把事情和顾廷烨一说。顾廷烨眉心深皱,决定还是劳烦自己的奶嬷嬷来京,帮自己照看女儿蓉姐儿。
如此才平息后宅之事。
沈从珍虽然不是续弦,但一嫁进门就当娘,也是痛处。
看她脸色煞白的不说话了,嘉成县主心中郁气这才稍稍得到抒发。
墨兰悠悠道:“好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是有身份、有体面的夫人,不要失了体面。”
待众人散去后,明兰可能是因为顾廷烨的缘故,所以格外关注他夫人。
沈从珍呆呆的低头看着鞋上绣着的鸳鸯,问道:“你是不是觉着沈家很不知廉耻?我兄长既娶嘉成县主,又想纳小邹氏,前不顾糟糠情分,后又贪图富贵权势?”
她觉得自己家今天就跟个笑话一样。当然,她也知道,把沈家变成笑话的不是别人,是他们自己不得体的言行。
明兰淡淡的微笑,“这种事情若有了为难,得益的大体是男人,而吃亏的多是女人罢了。”
所以命妇也好、皇后也好,没人会想帮沈家说话。因为她们也都是女人。
沈从珍神色一变,盯着明兰看了良久,忽然展颜一笑:“你这人有趣,我喜欢,以后我要常来找你玩!”
明兰被这话逗乐了,失笑道:“荣幸之至。”

第526章
这几日命妇来请安,墨兰也不是完全想听她们说家长里短。她主要是想了解这些夫人对战事是怎么看的。
这些夫人们都是主持中馈的当家主母,与丈夫是紧密的利益共同体。她们的看法从侧面也能反映她们丈夫的想法。
赵祯和她透过气,最迟五年内,他们必将和辽国有一战。
辽国自太宗皇帝始,一直是大宋的心腹大患。他们占据燕云十六州、享大宋每年提供的三十万‘助军旅之费’、甚至到现在他们开始频频越过大宋册封附属国,冲击着大宋中原正统的地位。
夏国逆臣李元昊也是有样学样,才会发起叛乱。至于学谁、当然是学辽国了。
大宋决定是时候要彰显天威了,否则边陲小国永远不会真心臣服于大宋。
秋阳杲杲的天气,湖平如镜,赵祯负手立于大龙舟头,观龙舟两侧百舸争流。
此次游幸是秋日庆贺盛事之一,筹备得空前精心。随从者众,除了帝后、皇子皇女所御的大龙舟,两侧及其后还浮满宰执、近臣、禁卫军诸司等人所乘的大舫,浩浩荡荡,直有数百艘。
赵祯抱着儿子,一观太平盛世,“我儿将来若即位,会想做个什么样的天子?”
赵晖握着小拳头,感受万丈波澜尽归足下的豪气,“儿想做个万邦朝拜、国富民泰的天子。”
观者无不带着惊喜的眼光看着他,赵祯让随行官员记下这段:“我儿心怀高志,阿父惟愿他此志永不改。”
他并不觉得儿子有志向有什么不好的,甚至很欣慰我儿生来就有大志。皇帝的儿子,生下来就是为了当皇帝的。
夜来风凉,赵祯今夜是真的醉了,他用手描绘着星空,“兰儿你看,天上这颗是北辰星。你看它是不是很亮,咱们的儿子是未来的圣君!北辰星就是为他而亮的!!”他兴奋的在阁楼上手舞足蹈。
墨兰遥遥望向天际,确实中有一星为众星拱之,在夜幕中格外明亮。
她用力的回抱赵祯,在他耳边轻语:“会的,我们孩子会是大宋未来的圣君,我们会全心全意把他养成圣君,天下都会成为他的掌中之物。”她的声音低哑,包含着柔柔的魅惑之意。
夜风拂过她的发梢,乌压压一把如瀑垂下,散着好闻的香气。她此刻只着素衣,脸上更无脂粉的颜色。
那有异于白日的素雅模样却看得赵祯怦然心动。一手温柔地探入她右侧散发中,纤软发丝带给他手背清凉的触感,他轻抚着她肤如凝脂的脸庞,似乎也想让她醉倒在夜风中。

第527章
庆历元年,辽国遣使臣至宋提议和亲,愿迎时年四岁的福慧公主为长子耶律洪基为妃。同时望宋国以北汉十州、四十县为公主嫁妆,一并送回辽朝。
如此丧权辱国、割地奉主的要求,彻底激怒了在位皇帝仁宗。
同年仁宗,诏夏竦为宣徽南院使兼澶州四路经略安抚招讨等使,判唐河军,韩琦、范仲淹为副使,统军攻打辽国。
多年为起战事,辽帝耶律宗真决意亲统十万大军征宋,命南院枢密使萧惠、皇太弟耶律重元、东京留守萧孝友等分三路攻宋。
但最后辽军却大败,几乎全军覆没。
其中有一名狄青的将领,攻陷西京,夺取云州,屠杀古八、大贺氏和耶律氏等部族,焚烧辽国储备的粮食数万石,收缴帐篷二千三百只,俘虏五千七百人,其中还有驸马都尉萧胡覩等近臣。
辽帝耶律宗真狼狈地逃回上京临潢府。
宋军长驱直入,一路南上,意在收复同样流离在外的燕州,即辽国南京。
大战终有结,庆历三年,宋辽议和,史称‘庆历条约’。
宋使臣要求辽国“纳贡、割地、弛盐禁、至京市易、自立年号、更兀卒为吾祖,巨细凡十一事。”
辽帝耶律宗战败后,失去了斗志,签下此等丧权辱国条文。
往后更加沉迷在花天酒地当中,辽国开启了奸佞当权、政治腐败、百姓困苦、军队衰弱等,由盛转衰的国势。
但作为战胜国的大宋,也面临着内部民族间的矛盾和阶级间矛盾
庆历三年七月,作为大战胜利的功臣,韩琦上《论备御七事奏》,认为当务之急为:“一曰清政本,二曰念边计,三曰擢材贤,四曰备河北,五曰固河东,六曰收民心,七曰营洛邑”。接着又陈述救弊八事,即“选将帅,明按察,丰财利,遏侥幸,进能吏,退不才,谨入官,去冗食”。
改革之声不绝于耳。
宋仁宗响应民心,召范仲淹回京主持新政,韩琦、富弼等人积极参与推行各项新政措施。
但新措施后,恩荫减少、磨勘严密,动了旧贵族的利益。不少勋贵夫人想走皇后的路子,请皇后出面劝阻官家停止行政。
仁宗一朝,最大的恩荫外戚便是皇后母家——盛家。
但娘家、夫家,选那个,皇后连考虑都不用考虑就知道要怎么选。
她上表陈情,“本朝恩荫广滥,每遇大礼,外族皆奏荐,略无定数,多至一二十人,少不下五七人,并不限才愚,尽居禄位。妾深感惭愧,固请辞兄弟侯位,来日只以贤愚定。”
她以身作则,削减盛家恩荫。轮到旁人家就更无话可说了。
谁家也尊贵不过皇后母家、太子外家。
有了她主动对后族的约束,庆历行政施行起来,阻力就小了很多。
朝臣们大赞其有贤后之风、慈惠天下之德。
可眼睁睁看着齐国公府门第逐渐衰落,只能依靠齐衡一人在前朝苦苦支撑,自己儿子将来都未必有爵可承袭。明兰怎么也笑不出来,谁家贤后是慷他人之慨啊!
难道帝位传承不是最大恩荫吗??

庆历四年,改革初见成效,社会日趋稳定。
人们在丰衣足食,没有外部矛盾的压力下,将视线转回到内部。
经过几年夫妻争吵,沈从兴难得文艺了一把,感慨“人生寂寞如雪”,然后只得认命的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原配留下来的三个孩子拉扯大。
但军旅生活、加常年为家计操劳,令他看上去更加沧桑。嘉成县主跟他在一起,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父亲与女儿。
颜控的嘉成县主越来越不厌烦他。以前只是丑,现在是又老又丑,看着就反胃。
夫妻俩的后半辈子处得跟陌生人一样。不过沈从兴有儿女承欢膝下,老来又不寂寞。而嘉成县主,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但从另一角度来说,她有丰厚的嫁妆、还不用为孕育子嗣操劳,一辈子潇潇洒洒并不寂寞。
当然,这是她自己的感知。
因为总是会有人用自己对幸福的标准来定义他人。
‘女人要生了孩子才算完整’、“温婉贤惠的才是好女人”……
在这些人眼中,嘉成县主不是一个好女人、更不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那幸福的女人该是什么样的?
像齐国公的儿媳盛明兰就是幸福的女人。一连为夫家生了四个儿子,嗣息不绝,连平宁郡主那么挑剔的人都对她和颜悦色起来。丈夫齐衡就更不用说,俊美又体贴,成婚至今就只纳了一个妾室,还是婢子出身,根本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明兰每每听到这些话,多是笑而不语。婚姻如饮水一般,冷暖自知。
齐衡不是凉薄之人,即使纳了妾室,也不会动摇自己正室大娘子的地位;可他算不上忠贞,那个爱得炽热的少年郎,终究与现在的枕边人渐行渐远了。
不过她好歹还可以庆幸,每天来立规矩的妾室虽然有些碍眼,但起码是个能沟通的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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