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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怪物们的黑月光by秃头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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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江画萤一声令下。
霎时间,魔兽们浩浩荡荡地冲了出去。
负责看守马场的魔兽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在原地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朝魔王的宫殿跑去。
齐乐池觉得自己很倒霉,倒霉透了!
但是他确信,他的金大腿一定会来救他的。
当听到魔兽此起彼伏的嘶吼声响起,齐乐池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万般的激动和急切。
他的金大腿,骑着小山一样的巨大棕熊,带着魔兽小队,来救他了!
它们一路横冲直撞,势不可挡!
山魈安排的埋伏,尽数成了它们獠牙和利爪之下的战利品。
所过之处,鲜血喷溅,片甲不留,俨然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山魈魔兽看到魔兽队伍并不意外。
魔王的护卫队已经被狡诈邪恶的人类蛊惑,
所以它们也必须除掉!
而刚刚的那些,只不过是小小的开胃菜。
骷髅岩并不是一座山峰,也不是什么岩石,而是一片地形特殊的沼泽。
随着瘴雾蔓延开来,真正的危机才刚刚显现。
平静的沼泽下,突然跃出一条覆着崎岖骨甲的巨鳄魔兽!
遍布獠牙的血盆大口猛地张开,一口咬住了大豹子的后腿。
“吼——”
痛苦的怒吼和巨大的水声同时响起,大豹子瞬间没入了浑浊的沼泽之中。
仿佛是一个进攻的信号,沼泽瞬间沸腾了!
无数鳄鱼、巨蟒、巨蜴等魔兽翻涌而出,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眨眼间就将江画萤他们尽数包围。
一开始护卫队的魔兽还可以轻松斩杀水下的魔兽,用利爪撕裂它们的身体,在江画萤身边建立坚固的防御圈。
但很快,它们的速度就变慢了。
护卫队的实力再强悍,数量也只有八只,但沼泽里面的魔兽少说有数百只!
一个不察,护卫队的魔兽就被拉入水中,更多的水下魔兽如同闻到血腥味的蚂蟥,一拥而上!
浑浊的水面瞬间被疯狂的撕扯和漫开的血色所覆盖。
保护在江画萤身边的魔兽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棕熊一只。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被抓起来的齐乐池看着眼前的一幕,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浑身脱力地跌倒在地,脸色惨白。
江画萤尝试去“驯服”那些水下的魔兽,可是她的能力在这一刻竟然失效了!
棕熊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汩汩涌出,已经看到一块完好的皮肉。
又一只水下魔兽扑上来,弯刀似的利齿狠狠咬住它的肩膀,恐怖的咬合力几乎要生生扯掉它的手臂!
可就算这样,它也没有松开江画萤。
环抱住她的手臂如钢铁浇筑般,纹丝不动。
“不怕。”它又把江画萤又往温暖的胸膛里藏了藏,声音透过仍旧闷闷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好感度+1】
【好感度+1】
【好感度+1】
【好感度……】
提示音不断响起。
冷冰冰的机械音透出几分怪异的欢快,与这血腥惨烈的厮杀格格不入。
就好像……它现在就死去也没有关系。
江画萤将整张脸深深埋入它厚实的颈毛里,双臂用尽全力抱紧了它。
她的指尖被温热粘稠的血液渗透,呼吸间全都是浓郁的血腥气,呛得她眼眶发热,鼻尖酸涩。
不知过了多久,棕熊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倒地。
山魈这才停下了攻击。
它几个灵活的跳跃,落到了江画萤的面前,枯瘦的利爪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邪恶的人类,你所有的傀儡都已经被我制服,你将不能再蛊惑魔王!”
山魈的声音怪异刺耳至极,好似吹响的阿兹特克死亡哨子,由无数怨灵同时发出尖啸。
“我并没有蛊惑魔王,它们也不是傀儡。”江画萤单薄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却仍旧挡在棕熊前面。
虚弱倒地的棕熊却一改之前的沉默木讷。
一双兽瞳直勾勾地看着身前娇小的人类女孩。
外界的一切都和它没有关系,那一刻的贪恋和偏执,再无遮掩地流露出来,浓郁到了恐怖的地步。
如果这个时候江画萤回头看它一眼,绝对会被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吓到。
山魈并未注意到棕熊的变化,它的脸上露了狂热的表情。
“善言狡诈的人类,无论你说出何种魔咒,我都不会听信!”
“我将剥下你这身伪善的皮囊,折断你每一根贪婪的骨头,你的哀嚎将会响彻整个地狱!”
“这是尊贵的魔王陛下交给我的任务,杀死你,我将得到王的犒赏和重用!”
随着最后一句话音的落下,棕熊看到女孩的身体猛地僵住。
很好……
这只山魈已经没用了。
棕熊消无声息地从地上爬起来,就在它准备动手的那一瞬间。
雄浑愤怒的咆哮声响起,震得寰宇都在颤抖,狂暴的火焰自天幕倾泻而下,瞬间吞噬了整个骷髅岩。
地狱的暴君裹挟着毁灭的压迫感,降临了!
山魈看到魔王出现,没有丝毫犹豫地跪在了地上。
宛如迎接神迹的降临,它高高举起双手,虔诚又狂热地呼喊着:“王!我伟大的魔王!您忠诚的仆从为您献上……”
然而迎接它的不是魔王的赞赏,而是暴怒的惩罚。
“就是你?胆敢伤害她!”

燃烧着无尽怒火的马蹄, 将山魈狠狠踏入地面!
山魈甚至来不及发出求饶,地狱之火就已经从它的心脏烧起,从内到外, 每一寸皮肉连带着灵魂都被点燃, 最终彻底湮灭在空气中。
然而山魈的死亡并不能平息阿尔曼德的怒火, 反而打开了某种禁锢的枷锁。
差一点点!
只差一点点,祂就要再次失去她了!
惊惧交加的魔王战马发出长长的嘶鸣声, 缠绕在雄伟身躯上的铁荆棘像是活过来一般, 拼命蠕动, 尖锐的棘刺更深地钻入祂的皮肉。
像是自我惩罚一般,在血肉中制造更多的痛苦。
空气变得更加炽热, 沼泽的水面开始沸腾。
先前还无穷无尽,如水蛭一般纠缠不休的水下魔兽大军, 一只又一只水下魔兽死在战马的铁蹄下, 獠牙下, 荆棘铠甲下……
黑色灾厄在这一刻有了具象化,没有任何花哨的攻击方式, 战马彪悍的□□就是祂最好的武器。
纯粹、原始、狂暴。
这甚至算不上一场战斗, 而是单边倒的屠戮,无情的血肉风暴。
很快, 骷髅岩就尸骨遍地,血流成河。
踩过破碎的血肉和残肢, 阿尔曼德并没有停下。
祂的理智被彻底焚毁, 陷入疯狂的暴走中。
大地在祂脚下崩裂, 无数道深不见底的裂隙下,灼灼滚烫的岩浆喷涌而出。
伤痕累累的护卫队魔兽痛苦地趴在地上,艰难地喘息着, 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哀鸣。
以骷髅岩为中心,恐怖的威压层层激荡而出。
所有的魔兽都惊恐地趴伏在地,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被绝望寸寸吞没。
如果让阿尔曼德继续下去,整个地狱都会被毁灭……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瘦弱白皙的手穿过狂风和烈焰交织而成的死亡风暴,哪怕感觉到了强大的阻力,仍旧固执地地向前伸去。
狂风像是钢刀一样刮在裸露的皮肤上,赤红的火焰像是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过骨头,连带着灵魂都好像要被剐下一层来。
这些伤害并没有实质地出现在江画萤的身体上,但疼痛的感觉是实打实地烙印在神经上。
她死死咬住唇,将苍白的唇瓣咬出艳丽异常的嫣红,血珠顺着贝齿渗出,眨眼就便被高温蒸发消失。
冷汗浸透后背,但江画萤的眼神却异常明亮,没有丝毫要退缩的意思。
时间好像过去很久,又好像只是转瞬的功夫……
她的指尖终于轻轻触碰上了神情凶戾的黑色马头。
顷刻之间,呼号的狂风,奔腾的烈焰,崩裂的大地、喷薄的岩浆……
所有的恐怖异象全都凝固住了!
狂躁的战马浑身僵硬,连带着身上缠绕的那些,如蛇一般扭动的荆棘都僵住了。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之中。
阿尔曼德猩红的双眼死死盯向江画萤,火焰在其中熊熊燃烧。
祂似乎陷入了艰难痛苦的挣扎之中,唇边獠牙龇出,鼻腔中不断喷出粗重的喘息。
混乱的大脑告诉祂,应该一口咬断她的手!
可是身体的本能却又想要靠近她,贴近她,用脑袋用力拱她!
江画萤抓住这个空隙,身体猛地向前一扑,一把抓住了缰绳。
自阿尔曼德诞生以来,无数野心家想要抓住这根缰绳,驯服这匹独一无二的战争机器,却最终都成了烈火下的灰飞。
只有她,在触碰到的瞬间,缰绳就已经温顺地缠上了她的手腕。
这一行为对地狱战马来说,无疑是一种“背叛”。
在阿尔曼德陡然变得暴戾又危险的眼神中,江画萤张开双臂,用力抱住了硕大狰狞的马头。
属于人类的,柔软又温暖的身躯紧贴上来。
“阿尔曼德,冷静下来。”
江画萤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力,像是一缕清泉,熄灭猛烈灼烧的火焰,直抵祂的灵魂深处。
“一切都结束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冷静一点……对,就这样……”
她把自己的额头贴在祂的额头上,双手极其熟稔地在战马的下巴和耳后来回抚摸着。
熟悉的感觉像是电流,一下窜遍阿尔曼德的全身。
祂感觉浑身肌肉都软化了下来,连带着最坚硬的骨头都变得酥酥麻麻的。
祂用力地刨了刨蹄子,与生俱来的反骨让祂想要用力甩开她,再狠狠地践踏嘲笑一番。
可祂的灵魂却发出更低沉的呜咽,不由自主地想渴求更多,渴望贴近她,对她俯首帖耳,执行她的每一个命令,成为她手中的最锋利的刀。
最终,这种刻入骨髓的、熟悉的被掌控感占据了上风。
从不妥协的地狱魔王,在无数魔兽的注视下,缓缓对着面前的人类女孩,垂下了自己狂傲的头颅,任由她牵着操控自己的缰绳,等待她发号施令。
江画萤感觉到了祂的顺从。
她温柔地抚摸着战马的黑色鬃毛,命令道:“现在,把你的力量全部收起来。”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整个地狱都变了。
仿佛带着某种至高法则。
狂风停歇,岩浆倒退,铺天盖地的火焰熄灭,裂开的渊隙重新合拢……
常年充斥着血腥和硫磺硝烟味道的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甚至飘出了淡淡的花香。
魔兽们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景象,只觉得灵魂都在不受控制地战栗。
比起地狱毁灭,眼前的一切带给它们的冲击力显然更为颠覆!
那个桀骜不驯,比风还要自由,扬言绝对不会被任何人驯服的魔王战马,竟然真的在一个人类面前……俯首称臣?
“这不可能!一个人类怎么可能驯服地狱的魔王?难道王忘记曾经被抛弃的屈辱了吗!”
一只魔兽不可置信地大喊。
刚脱口而出,它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魔王的威严不可挑战。
它竟胆大包天地说出那种话,绝对会被魔王的铁蹄踩成肉泥!
阿尔曼德的确听到了那只魔兽的发言,祂不悦地喷出一口鼻息。
蹄子才抬起来,就被拽了一下缰绳。
脾气不好的战马瞬间就消停下来,甩了一下脑袋,黄金马辔头叮当作响,在血月的映照下,格外璀璨夺目。
“不……不是被驯服……”
魔兽群里缓缓传来了另外一道苍老的声音。
那是一只上了年纪的老魔兽,它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见证了无数任魔王的交替。
尘封的真相在它颤抖的声音中缓缓揭开:“那是魔王……唯一承认的主人!是王的主人回来了!”
这句话如同炸响的惊雷,在每一个魔兽的脑中爆开!
一瞬间,无数目光朝着江画萤身上射去。
当年阿尔曼德的行为,可以说是每一只活着的魔兽的梦魇。
如果有魔兽告诉它们,曾经背弃过魔王的人类,会在将来的有一天回来,并且重新征服魔王,它们绝对会疯狂嘲笑对方,并且将它撕成碎片。
但现在,真的发生了!
那是一个娇小柔弱的人类。
她没有利爪尖牙,也没有坚硬的骨甲。
细皮嫩肉,连塞牙缝都不够。
但是她光是站在那里,就仿佛凝聚了整个地狱所有的美好,闪闪发光,还有一股温暖纯净又香甜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抚平它们因杀戮而时时刻刻紧绷的神经,让它们忍不住想要在她面前躺下来,四肢朝天,露出最脆弱的肚皮。
短暂的沉寂之后,魔兽们动了。
第一只魔兽朝着江画萤匍匐下来,缓缓低下头颅,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一只接一只,一片接着一片,越来越多的魔兽臣服在她的脚下,献上与魔王同等的敬畏。
同一时刻,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黑雾浓度-50】
从骷髅岩回来之后,棕熊因为受伤严重,无法继续维持庞大的兽形,变成了兽人的模样。
棕发棕眸的青年有着硬朗刚毅的五官,看上去不太好招惹。
只是每次在看到江画萤的时候,那对半藏在发丝里的熊耳朵就会毛茸茸地抖一抖,瞬间弱化了他的凌厉感。
每到这个时候,江画萤的那双漂亮清澈的绿眸,都会在他的耳朵和尾巴上停留很久。
“可以摸。”棕熊的声线还和之前一样,闷闷沉沉的,听上去老实又好欺负。
他甚至主动蹲下了身体,把脑袋凑到她的面前。
这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诱惑。
江画萤无法抵抗,蠢蠢欲动地伸出了手:“那我就摸一下,就一下下。”
【好感度+1】
指尖才触到柔软的绒毛,旁边就突然撞来一股巨力,将她顶开!
硕大的马脸径直怼到了她的脸上。
“你要摸他?我一蹄子就能踩死的蝼蚁,有什么好摸的?”阿尔曼德嫌弃地吹了吹嘴皮子,看向棕熊的眼神不善。
江画萤用力推了推马头,没能推开,只能用脚踹祂:“按照进门的先后次序,你应该喊他哥哥。”
那软绵绵的力道对皮糙肉厚的战马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但祂还是装作被踢开的样子,后退了小半步。
然后抖了抖耳朵,假装没有听到江画萤说的话:“我受伤了。”
祂的话没头没尾的。
下一秒,体型庞大的黑色战马消失,变成了半人马的形态。
抱着江画萤就往地上一倒。
江画萤被不可抗拒的力道带下去,趴在半人马的身上。
阿尔曼德有着一张充满野性的俊美面容,鼻梁高挺,眉骨锋利。凌乱的黑发如同暗夜流淌,衬得他那双鸽血红的眼眸愈发灼亮。
祂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强健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象牙白的肌肤下流动着诡谲魔性的火焰纹路,最终尽数汇聚到心脏处。
那里镶嵌着一颗赤红色的地狱岩晶。
江画萤的视线缓缓下移,滑过祂结实有力的腰腹,落在覆盖着漆黑毛皮的骏马身躯上。
阿尔曼德的下半身仍旧是黑马的形态,两者完美结合,充满了力与美,如同古老神话中走出来的神祗。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如此形态下的阿尔曼德了,一时间有些看呆。
看着江画萤的目光再次被战马吸引,站在一旁的棕熊神色逐渐变得幽暗阴郁。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就像曾经的每一次,只要阿尔曼德一出现,就会抢走她的视线。
愚蠢、野蛮、只会制造破坏和带来麻烦的野马,偏偏得到了她最多的关注!
凭什么?!
嫉妒的毒汁疯狂地腐蚀着祂的心脏。
没关系的,祂赶走了阿尔曼德一次,就可以驱赶祂第二次。
地狱和外界的某个连接处。
隔开两界的屏障轰然碎裂!
身披银色铠甲的骑士长,手持巨剑,骑着神骏的黑马,如同审判之神一般杀了进来。

第64章 第 64 章 感觉她正在被诱惑
骑士长的速度非常快, 如同坠落地狱的一颗银色流星,势不可挡!
巨剑的光辉直刺阿尔曼德。
这一行为无意识对地狱魔王赤/裸/裸的挑衅。
“蝼蚁!”阿尔曼德从喉咙里发出不屑的嘲笑,周身的火焰轰然爆发, 带着强横的杀意席卷而去。
普通的黑马根本无法抵抗魔王的威压, 惊惶地发出嘶鸣, 高高立起,但很快就被骑士长稳住。
既然是被选出来剿灭恶魔的军队首领, 骑士长的实力毋庸置疑。
他的铠甲和巨剑散发出神圣的白色光辉, 爆发出同样强悍的力量。
两股恐怖的力量霎时撞在一起, 震荡出狂暴的能量冲击!
棕熊及时把江画萤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躯挡下全部的伤害。
没能一击杀死骑士长, 让阿尔曼德有些暴躁。
祂重重踏下前蹄,双眸死死盯着对方, 血脉中好战与毁灭的本能被彻底激发出来。
骑士长毫无畏惧地回视, 神情威严肃穆:“放了她, 我可以饶你一命。”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抢!”阿尔曼德发出闷雷般的咆哮。
就在祂再次抬起前蹄,准备彻底碾碎这不知死活的人类的时候, 一道清灵的声音响起。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
江画萤急急忙忙从棕熊的怀里钻出来。
挡在了骑士长和阿尔曼德中间。
“骑士长大人, 这里面有些误会,阿尔曼德并没有伤害我。”江画萤面向身披银色铠甲的神圣骑士, 大大张开双臂。
骑士长握着巨剑的手微微发紧,他垂下眸, 看向她。
毫无战斗力的女孩用维护的姿态, 站在一头肮脏血腥的地狱魔兽的面前。
她的行为就像是螳臂当车。
那双纤细的手臂, 轻而易举就能够被折断,柔弱的身躯禁不起任何力道大一些的触碰,就会像是花瓣一样碎掉。
可她还是那么做了。
向来公正严明的骑士长, 心底不受控制地生出了深深的恶念。
如果他仍旧坚持要消灭地狱战马。
她又会是什么反应?
比起静穆的骑士长,站在江画萤身后的阿尔曼德的表情就丰富得多。
那双血红色的眼睛跳动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和得意,马蹄轻快地踩着小碎步。
祂的人身半弯下来,像是从后面拥抱住她一样,高挺的鼻梁蹭着她飞扬的白金色发丝。
如果祂现在是完全的战马形态,大概会开心地叼起她的一缕头发嚼一嚼。
这是阿尔曼德第一次被江画萤维护。
血管里无时无刻走在奔腾燥热的岩浆好像被什么奇异的力量安抚下来,浑身都像是泡在了冰凉舒适的泉水里。
原来……
并不只有疼痛和鲜血,鞭笞和训斥才会让祂产生愉悦的感觉。
“让我撕碎祂。”阿尔曼德抬起头,俊美的脸上充满攻击性。
祂急需滚烫的鲜血来庆祝自己的新发现!
可就在下一秒,恐怖的地狱魔王就被人类女孩揪住了耳朵。
“不许这样没礼貌。”江画萤低声呵斥,“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伤害任何人类。”
纤细的指尖下,半人马的耳朵瞬间变得滚烫,如同烧红的烙铁。
这感觉奇怪极了。
就好像浑身上下的血液都顺着一个方向涌去,热得快要爆炸。
阿尔曼德歪着脑袋,以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弯着腰,呼吸越来越重,眼底逐渐升起的遏制不住的狂热。
江画萤光是听祂灼热急促的喘息声,就知道祂肯定在不服气。
她微微蹙眉,正想要再次训诫:“回答我,阿尔曼德——”
高大的半人马突然身子一歪,好似山体崩塌直接躺倒在了她的脚边。
连地面都跟着震了震,扬起大片尘土。
阿尔曼德坦然地望向她,声音理直气壮:“你成功驯服了我。”
江画萤:“……”
【黑雾浓度-50】
【黑雾浓度显著降低,触发特殊安抚。】
【个人任务(1/2):消除阿尔曼德的黑化值,完成。】
接连三条系统提示跳出。
砸了江画萤一个措手不及。
她以为最难搞的家伙,没想到竟然是最好攻略的!
谁都没想到阿尔曼德会来这么一出。
场面变得有些沉默。
感觉到骑士长和熊熊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江画萤默默伸手捂住了脸。
她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养这么一个家伙啊!
最大的麻烦解决了,江画萤自然要跟着骑士长回归队伍的。
她没有忘记自己还有一个隐藏的个人任务需要完成。
骑士长是一个人来的,回去的时候队伍壮大了不止一点。
齐乐池和另外二十几人都跟着一起离开了地狱。
回到外面的世界,感受着温暖的阳光与清新的空气铺面而来,npc们仍旧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仿佛自己还置身于一场梦中。
那可是噩梦一般的地狱啊……
他们竟然活着出来了。
而这堪比神迹的结果都和一个人有关。
npc们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望向队伍的最前方。
夕阳的金色光辉自天际落下,在她白金色的长发上镀上了一层柔和圣洁的光晕,美丽得近乎不真实的女孩,正骑在一匹格外高大神骏的黑马背上,身边紧紧跟着一个忠诚的熊兽人。
她与骑士长并肩骑行,光影勾勒出他们的身影,看上去是那么的般配。
如果她身下的那匹黑马,不要总想着啃身边的另外一匹马,那么画面就会更加和谐。
不安分的黑马正是阿尔曼德,为了跟着江画萤,祂伪装成了普通的马匹。
但做惯了魔王的战马,显然很不喜欢有人和自己是一个颜色的。
祂非常地看不惯骑士长的那匹黑马,总想吃掉它。
最好再摔死那个讨厌的人类!
摔断他的脖子,砸烂他那张狐狸精的脸!
至于地狱……
直到很久之后魔兽们才发现,它们好像被自己的魔王无情地抛弃了。
江画萤等人的回归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烈欢迎。
无数人簇拥着他们,想要知道地狱里发生的事情。
随着齐乐池声情并茂的描述,人群中时不时就响起成片的惊呼声。
他们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跟着讲述的内容,上下翻腾,剧烈颠簸。
哪怕没有亲身经历,也感觉惊心动魄。
作为故事中心的江画萤,在队伍中的地位也可以说是直线飙升。
再没有人将她当做小奴隶来看待。
她是驯服地狱战马的英雄!
她拯救了很多人的生命!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热议的话题中,另外一位主角就在他们的旁边,并用一双灼亮的眼睛盯着他们。
阿尔曼德喜欢自己的名字和主人的同时被提起。
像是某种褒奖和证明,让祂心情愉悦。
江画萤这边刚刚和美人勇士说完话,就被玩家同伴们围住。
和他们说话到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试图回忆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但很快,就连这个念头都被抛到了脑后。
“阿萤。”离开的骑士长又回来了,并且带来了王子的亲自召见。
一听是王子殿下,玩家们脸上当即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在游戏中,若是能和高级npc打好关系,会得到很多的好处,甚至可以得到通关线索。
江画萤自然不会拒绝,跟着骑士长朝着最前方那顶绣着皇家徽章的营帐走去。
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阴森的森林中,一双散发着幽绿光芒的狼眸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狼少年的身形渐渐从阴暗中显现出来。
他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始终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是说……他们是好朋友的吗?
为什么这么快就把他忘记了?
好嫉妒啊……
她总是看向别人,还和他们说说笑笑,她的目光为什么不能永远落在自己的身上?
王子殿下的营帐外,看守的士兵正低声聊着天。
“简直不可思议,他们真的全都从地狱活着回来了!”
“别说你了,王子殿下都改变主意了不是吗?”
“说的也是,没有人能不惊讶!”
要知道之前王子殿下为了尽快抵达恶魔的老巢,一直带着队伍赶路,中间能够不停下就不停下。
这可是第一次,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这么久!
但士兵们并不觉得奇怪,他们为王子殿下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自然也没有人发现他细微的变化。
士兵们还想继续说什么,就被骑士长大人看过来的严厉眼神阻止了。
他们缩缩脖子,不敢再聊天,立刻挺胸抬头,站得笔挺。
同样等在外面的还有阿尔曼德和熊兽人,他们没有资格进入王子的营帐。
熊兽人一如既往安静地等在旁边,不声不响的。
相比之下,阿尔曼德就暴躁得多,祂的脚下已经刨出了好几个深坑,路过的人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
要不是江画萤进去之前警告祂不许生事,祂现在估计已经掀翻营帐了。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深夜。
营帐内,金发碧眼的王子殿下看着快要燃尽的灯烛,露出了一抹意外有歉意:“抱歉,看我都忘了时间,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不过和你聊天真的很愉快。”
“能与殿下相处这么久,也是我的荣幸。”江画萤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恍惚意识到已经过去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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