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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吻栀意by泓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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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栀目光轻轻地攀上他侧颈的创可贴。
夜色中,他也明晃晃看了过来,最后视线悄然坠落在她的唇瓣,像是用眼再次吻过她的唇。
她晓得他刚才租了车,却不太明白为何他对看极光挺热忱,问道:“我刚才要是拒绝你了,你是不是也会一个人开车去追极光?”
谢北聿不假思索摇头:“不会,和你一起才有意思。”
盛栀笑笑,也不再多问。
异国深夜,孤男寡女,驾车去黑幽幽的野地追逐极光,听起来有点危险。
但他们似乎也不像孱弱的孤男寡女,毕竟一个善于恃刀行凶一个不怕死,还在几个小时前疯狂接过吻——
纵使xander脖颈被赫拉刀抵着,他动作毫不犹豫,进犯也无所忌惮,
唇间一开始略显生涩地摩擦,接着毫无章法地攫取誓要撬开她的齿关。
颈间血痕印入她的余光,盛栀倏然头皮发麻,仿佛嗅闻到同伴的气息。
他生涩和疯狂并存,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像是色厉内荏的雏狼。
这很难不让她……兴奋。
她承认他的各方面,包括那道血满足了自己隐秘的变态欲,收刀拥住他,齿关松动与他纠缠在一起。
绵密的反应来得太快,最终推开他的也是她,“我来给你处理伤口。”
xander喑哑着眸子,明显意犹未尽,却也不再进犯。
越野车行驶在夜间雪地,往北开去。
这车子经过改装,性能不错,内部空间也干净舒适。
谢北聿车开得稳,盛栀坐在副驾上看着被车灯照亮的前路,一开始还和他聊两句车窗外的景致,很快困意便袭来。
她捏了把自己的大腿,提出她来开车。
谢北聿直接给拒绝了,说其实没多远,眼眸弯起,“怎么,不敢睡过去?”
盛栀不置可否,撑着头开始直勾勾看着他,欣赏他的侧脸。
“Anne小姐,你可以考虑爬去后座。”不一会儿,谢北聿开始平静抗议。
“为什么?”她朝他扬了扬下巴。
“你这样盯着我,我会有反应,”他握着方向盘,坦白道,“会忍不住停车亲你。”
盛栀对这份诚实干笑了一下,收回自己的目光,开始打开手机的夜间模式拍窗外的景色。
没多久,她还是眯着眼,半憩了过去,意识从清醒混入了一半昏昏沉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
时间静止的混沌中,她似乎听到有人轻快叫了一声她名字“盛栀”。
戴着帽子的侧脑勺又仿佛被人轻轻拍了两下。
于是她骤然睁开眼,恰巧对上了谢北聿含笑的眼眸。
“Anne,看来我们今天来得正是时候,下车看看。”
盛栀视线迷茫地转向窗外,脑中的迷蒙霎那消散,只剩赞叹,和他一起下了车。
难得的极光大爆发。
这片被夜色笼罩的地球北地,苍穹之上仿佛被撕开一道神秘裂口,绚丽的光如潮水般倾斜奔腾,尽情狂欢。
黑夜中绿光像是清幽神秘的绿浪,伴随着梦幻灵动的粉紫光,变幻出千姿百态的形状,有时像飘荡的丝绸,有时像斑斓的波涛,铺散成璀璨壮丽的天卷。
“xander,真幸运,谢谢你叫我出来,”盛栀双手插兜,仰头看向天边,一边说,“你真是个顶尖的极光猎人。”
谢北聿看着天边轻笑,“因为你,我才想出来,我们才这么幸运。”
天地间的浩荡景致,会让人短暂忘却自己的社会性,变得纯粹,深入领略人在宇宙中渺沧海之一粟,但也容易让人生出一种孤独虚无感。
于是他又从背后环住了她。
他在她耳边说:“许个愿吧。”
她与他指尖相缠:“你相信这个吗?”
“着名的北极传说,我敬畏天地,所以选择相信。”
“我也敬畏天地,但没向天地许过愿,”她轻声回答,笑道:“今天我跟你信一次。”
她闭上眼。
在极光下默念自己的愿望。
睁开眼的时候,恰好有颗璀璨流星划过天际,一闪即逝,却准确刻印在两人眼里。
这片野地陆续来了两辆车,若干人,大家看着极光欢呼雀跃,多种语言交织,场面开始热闹。
两人许完愿,没问对方愿望是什么,只是站在雪地,相拥着静静仰望天空。
盛栀感知着他怀里的温度,突然有点想笑。
他们都没问彼此的真名——或许是都懒得问,却能在一起旅游接吻看极光许愿。
想想又觉正常,毕竟她色令智昏、鬼迷心窍。
而他呢?她想,他也一样吧。色令智昏鬼迷心窍。
反正,一场艳遇而已。
虽然她从来不是个会玩艳遇的人,但对艳遇的认知很清晰——遇在一起尽情自在,分开了互不纠缠。
天幕之下,直面欲望,她转身勾住他的脖子。
谢北聿自然而然地收紧臂弯圈住她,像是默契感知到彼此的想法,俯下身先行一步吻住她。
他的吻明显比几个小时前更熟练了一点,劲实双臂也更具掌控欲,模样虔诚地轮番含住她的上下唇,甚至开始挑开她的双唇往里面辗转研磨。
温热唇瓣和清冽气息相互梭巡,冷风中一切触觉依旧被放大,令人昏眩欲醉。
她没有完全闭上眼,兀自看着他簌簌颤动的睫羽,捕捉到他脸上不易察觉的绯红。
许久她呼吸紊乱,勾着唇角不怀好意靠着他问:“xander,你现在在干什么?你碰到下个人,也会说‘待价而沽’么?”
“不会,我一向觉得撒谎没意思,”他眸光深幽,隐含笑意,“既然你是我金主,初吻给你了,至于其他东西——”
他贴近她的耳廓,嗓音带着蛊惑,仿佛野地猎狼的游戏邀请,“你要不要试试?”

第149章 if线2. ⑧街头纷争
轻沉暧昧的言语,在呼啸的极地夜风中消弭开,在渐渐变深的夜色中诱引十足。
她伸手,指尖落在他的耳颈处,揉捻他的耳垂,抚触着滚烫温度,轻笑道:“那你这生意,岂不是亏了?”
谢北聿一偏头,鼻尖恰好擦过她的脉搏,嗅闻到跳动的淡淡香气。
“我到底是不是在做生意,”他深深吸气,又仿佛沉迷于嗅闻,在她腕处流连,“你说了算。”
盛栀抿唇微笑,与片刻的荷尔蒙做着拉扯。
那一瞬间在想,是她招惹了他吗?
但似乎是他,先出现在她面前。
手机冷不防在口袋中响起,抵消掉一点旖旎,她得以从脉搏传来的微微战栗感中抽身,接了电话。
是李潇打来的,盛栀今晚还没给李潇发语音消息,不放心来问问。
她挂完电话,谢北聿没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眉眼微翘,眸底萦绕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明天我们去哪?”
看到繁盛的极光,在这个城市已算不虚此行,盛栀想了想,往口袋里摸,掏出先前剩下的便利贴,“你抽签。”
第二天早上,两人登上了头晚抓阄地的飞机,去挪国奥城。
这趟和xander一起的行程,她在路上愈发心大,肆意打盹睡觉,十分松弛。就像昨晚看完极光回程,他仍然坚持开车,而她心怀鬼胎,听从他的先前建议钻进后座,全程眯着眼不说话,车厢内静谧却不尴尬,直到她昏昏欲睡。
飞机落地这个城市后,他们乘火车去城区。
行程中,盛栀也发现,xander偶尔会接电话,语言简练,语气果断直接,然后平静说一句“这类小事别来打扰我”。
两人的不问彼此已成默契,她原本挨着他的肩膀礼貌移开,隔开合适的空间。
他挂了电话,伸手将她揽回怀里,视线与她一同静静看向火车窗外疾驰后退的覆雪景色,仿佛享受旅行的悠然闲暇不喜被打扰,又仿佛只是为了陪她。
天气晴朗,适合城市漫步。这里和上一个城市相比,风情有所不同。
他们没看地图,漫无目的在城区行走了一会儿,闲聊城市特色。
但很快发现,面前这条街道似乎有点不对劲。
路面散发着灰冷的气息,教堂门口有两个面色乌青气质颓废的汉子,一个举着针管扎自己胳膊,一个扎自己大腿。
“瘾君子”扎推的街区自然不太美妙,谢北聿拉着盛栀,抬脚要离开这片地带。
不料,却被两个陌生男人拦住。
这俩男一胖一瘦,面色不善。
瘦男直接朝谢北聿搭讪,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物品亮了下,用有口音的英文问他
“要不要买点货”。
谢北聿明白他们是不小心走到当地的毒窝了,神色冷漠,下意识拥紧盛栀绕开他们。
胖男飞快挪着步伐,像讨人厌的脚底橡皮糖一样,又黏到他们跟前。
这里有其他行人,胖男和瘦男拦住两人,是看准了这对年轻男女样貌衣着光鲜,精气神好,又是东方面孔。
胖男定睛看向盛栀,目光黏腻带了狎昵,用含混的英文吐出一句话,意思是,
“要不要介绍你去hotel做生意?”
谢北聿眼睛一眯,危险寒意倏然覆上。
盛栀眉梢挑起,眼神冷然。
她正飞快酝酿拳头时,谢北聿已经揪住胖男的衣领,一脚把他狠狠踹翻在地!
盛栀愣了一瞬,向谢北聿投去一个眼神,
这眼神倒不是息事宁人,而是——心悦诚服、投缘人、好同伴!
胖男和瘦男在这一带既当pushers贩子,又当pimps皮条客,碰到的基本都是少惹事端、敢怒不敢言的人,第一次被人这样猛踹在地,意外又恼怒。
瘦男不敢和他们动手,眼神贼溜溜一转,识时务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吹了个口哨。
这口哨一吹,从建筑的夹缝里号召出了两个看起来好勇斗狠的同伙。
谢北聿转了转手腕,轻快看了盛栀一眼,“Anne,你想跑吗?”
盛栀从他眼里读出了无所畏惧和势在必得,蓦然产生一丝兴奋,飞快用发圈给自己绑了个头发:
“来都来了,被追着跑多窝囊?”
他看着她的架势,似乎知道她要干什么,笑笑飞速将她轻轻推远,“三个而已,我一个人够了,你站远点。”
谢北聿一人往前,那两个同伙加上被撂倒又挣扎爬起的胖男齐齐冲向了他。
盛栀睁大眼睛看了过去。
xander很懂得先发制人,也看得出是练过的,眼疾手快,善用胳膊肘和膝盖攻击,既不至于太伤人,又让对方吃到苦头。
在xander将第三人刚撂倒在地时,盛栀瞳孔一缩,
从她的角度,敏锐地观察到其中有一个人的手,正偷偷地伸向口袋。
说时迟那时快,她健步如飞跑过去,那人已经掏出一个针管,飞扑着要扎向xander的小腿!
“啪”一声,千钧一发之际,盛栀先谢北聿一步直接将那针管踢开,扼住那人的手腕,握拳往他脸上揍了几下!
“走!”
她一边吹着拳头,一边拉着谢北聿,飞快离开这片地带。
点到为止的打架就算了,如果和这些麻醉毒品扯上关系,或者不小心被它扎了,那事情就麻烦了。
微薄的阳光轻轻笼罩着这座城市,洒落于他们肩头。一开始是她拉着他跑,很快他便紧紧握着她的手,带她往城区中心跑去,两人一时成为街头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停下的时候,她喘着气,他托着她的手悉心查看,睫羽覆下,“你的手肿了,还破皮了,我们去医院。”
盛栀低头一看。
刚才挥拳的手是有点肿,也破了点皮。
拍打戏这些年,她对各种小伤已经习惯,无所谓耸肩,“那人项链飞到脸上了,我不小心揍到。没事,不用去医院。”
谢北聿在这种事上比她犟,翻出手机不知道在查什么,又叫车强制性将她一起塞进去,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
她便不再推脱。
“疼吗?”车上,他托着她的手,臂弯落在她腰间。
盛栀恍然意识到,她和xander是不是越来越黏腻了点?

第150章 if线2. ⑨勇者把戏
她没说话,刚想推他,他垂着眼睛看她发间,又兀自开口道:“Anne,刚才要不是你,我说不定就被那针对付了,是你救了我,你真厉害。”
这直白的夸奖她被逗笑了:“什么救不救的,你先出的那一手,我还要感谢你呢。你一挑三,猛得很!”
谢北聿无声叹息,声音透着一丝闷,“但你受伤了。”
异国他乡,一起飙完肾上腺素后,一切情绪莫名放大,变得直白,甚至变得带了稚真。
盛栀想了想,没有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不矫情了”,也没有说“这和你没关系”。
她轻轻摸了摸他的下巴,“xander,那你之后……好好保护我?”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配合他的情绪,还是在玩什么入情的种心锚把戏。
“好。”
她的回答显然让他眼睛一亮,臂弯紧了紧。
他们很快来到一家私立医院。
盛栀一手在检查消毒包扎,另一手托着腮,懒散靠在那。
空气流动变得缓慢。
“Anne小姐,”谢北聿学她托着腮,瞳孔里映照着她的手,又跳跃着撞上她的目光,
“你是不是没有怕过什么?”
他突然觉得,现实中的盛小姐,和电影里的她还是有点像的。
他看过盛小姐的所有电影。
那些与不同灵魂产生共鸣的情节,有跳脱世俗的挥斩、高度的权欲、反抗规训背后的不公、受害者和被凝视者的回击……
有力的智慧的角色,永不自怜哀怨,不演空心的花瓶。
也不惧戏内外的骂名。
像是在书写一份勇者的宣言。
“怎么突然这么问?”盛栀看向他,当是他在讲刚才打架的事,笑了笑,
“觉得我像个莽妇?”
他唇角轻勾,“你是莽妇的话,那我就是莽夫了。”
她微笑,回答他的问题:“我当然怕过,但一般拳头比害怕先行一步了。”
他换了只手托腮:“行动力大于一切,对吗?”
她想了想,深入他的语境:“力所能及,量力而行,过了那个点,说不定会带来痛苦和绝望。”
“人很难逃出时代的框架,”他理解了她话里幽晦点,问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她重复着这句话,没想到会在这种情景下谈论如此深厚的问题,笑道:“人类社会的历史,不是早就给出答案了么?”
他也笑:“但你并不是个虚无主义者。”
她点头:“活到老,轰轰烈烈到老,不好么?”
谢北聿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她眨了眨眼,莞尔一笑,“我还怕别的,比如在芬国你来找我时,我就挺怕被骗的。”
“这叫警惕,不叫怕。”他看着她,眼里似笑非笑,“警惕是件好事。”
没等盛栀回答,谢北聿站起身来。
她问:“你去哪?”
他一边走一边回眸:“你可以跟来看看。”
盛栀万万没想到,xander这人在医院当场做了个体检。
检查报告交给她时,她唇瓣翕张,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经过刚才街头毒窝斗殴那一茬,这个顺手的行为似乎也不突兀。
面前这个男人抱着胸,看着她的沉默,语气带着气定神闲的肆意,又夹杂着一丝恶劣挑逗,大大方方表示:
“金主小姐,只是想消除你的警惕,我不像那些不正经的男人,我身体健康,你可以放心享受我的服务。”
盛栀嘴角无形抽搐。
还真是……直奔主题。
从医院出来后,他们来到城区热闹繁华的安全地带。
一个没有高楼大厦的地段,街头沐浴在金黄色的阳光中,建筑之美和自然风光并存,黑白相间的飞鸟掠过蓝色天空。
广场上熙熙攘攘很热闹,似乎在举办什么艺术文化节。
他们牵着手,越过重重人群,看着五花八门的景象。
正巧有老者在挥舞太极剑,盛栀心念一动。
在这群老者休息时,她朝谢北聿回眸一笑,“等等我。”
谢北聿没问她要干什么,只是点点头,含笑看着她跑过去和那些老者沟通。
不一会儿,一把剑来到了她手里,与此同时,音响换了曲慷慨激昂的华国古典乐曲。
她将外套丢给了他。
盛栀手持软剑,轻盈的身姿跟随着音乐舞动起来。剑花在初春里翻飞,刚柔并济,流畅矫健。
人剑合一,随着韵律,轻缓时如潺潺流水,高昂时如疾风骤雨,仿佛一下将人带入一个刀光剑影的江湖。
被吸引前来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快速汇聚成了一个圈,被这眼前剑舞所震撼。
他将她的外套搭在肩上,站在人群中静静看着她,眸光温柔炽热,心中热流滚烫。
曲终剑收,观众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和掌声。
“omG!”“Kung fu!”
自然也有人认出了她,名声大噪的刀马旦影后,有些人慕名看过那部《见青山》,但似乎不相信她会在街头跳舞。
盛栀做了个优雅的谢幕动作,隐隐听到人群中有人惊喜叫着自己名字。
她只笑了笑,麻利将剑归还。
然后奔向xander,拉着他跑出了这片艺术文化地带。
两个多小时后。
天色渐渐变暗,唯余粉紫霞光缠绕在远处雪山天际,视觉往回扫荡,成片森林愈发神秘深邃。
他们已经远离市区,栽进近郊住处小屋前的雪地温泉。
她抬眸看了过去。
他光着上身,手臂弓起优美的肌肉弧度,青筋一路延伸。胸膛饱满有致,腹肌紧实块状分明,优美的腰线随着下水隐没进去,浑身上下透着恣肆不羁的劲。
盛栀不动声色移开目光,双手交叠撑着下巴,揉了揉被温泉泡红的脸。
静谧许久,他移过来,单手轻轻捏住她的后颈。
天空飘起了小雪。
“在想什么?”谢北聿轻声问道。
颈部传来酥热,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的目光擦着她的手,慢慢滑至她的脸颊,咬住她的双眸不放,
“你想要我。”
空气沉默了几秒,她传来轻笑:“你是我的吗?”
他手背抚过她的额边碎发,嗓音浮沉,
“只要你想。”
屋内温暖,火炉嗞啦作响,火苗在欢快地跳跃着,落地窗外小雪依旧。
他抚摸过她曾脱臼的肩膀,流连过每一道细微的已愈合伤口,将吻落于上面。
谢北聿并不知道她那里曾经脱臼,她也从没宣传过这些。只是他看电影时会想,这个实打实的挥刀舞棒,这个刁钻的威亚动作,一定费了很多心血。
他的唇瓣又落在她的眉骨。
他不知道她那里也受过伤,只是在想,电影里她被其他人围剿,大刀砍向脸颊的镜头太过惊心动魄。
他明白她或许是很多人的缪斯。
但多年前,她早已是他的缪斯。
缓慢温柔的动作令她恍惚,她眯了眯眼,从他眼里读出信息。
他想看她被欲念浸满。
于是她伸手,虎口卡在了他的喉结下面。
以微妙的动作,引得他涣散片刻。
他指尖骤然穿插在了她指尖,温软的吻终于流连至唇瓣,又迂缓地悄然蔓延至雪山。

缱绻和挑衅的双重夹击下,盛栀压制住麻栗,细细地打量xander。
初次见面时,她以为他是个烟鬼,但在那之后,她发现,他身上其实没有烟草味。
是一种清冽的淡香,与这沉静的地球北地一样令人放松。
她当然比较会喜欢不浸染烟酒味的男人。
那根点燃的烟,仿佛是一把锁打开了观望浮游的宝盒,释放出里面的贪念。她用目光一寸一寸丈量着他修长指骨上微微泛红的骨节,咬住了下唇。
使坏的心一起,她指尖拢回浴袍,遮掩住被他亲吻过的地带。
有力的双腿和核心成了翻转缠斗的武器,
她将他推倒在身下。
男人浴袍的领口敞开,饱满的山丘连接紧致弹沃的八块优美田畴,在人鱼沟壑处,又被一根不太老实的腰带,虚虚束缚着。他注视她的目光沾染欲念,野性不羁。
她就像骑着健硕难驯的骏马。
又明显察觉到他看上来时,嘴角浮现一丝抑制不住的快意。
她的指纹生出了神女爱惜造物的波纹,在山丘和田畴上放浪形骸。
xander对这样的撩拨很敏感,目光深暗粘稠,呼吸听在她耳里愈发性感。
偏偏他匀称分明的手,掌住她秾纤合度的大腿,手背青筋鼓起,崩张与柔腴,极致的反差。在雪地温泉探寻过的罪证掩盖在粉色骨节之下。
攫住她勾魂摄魄的双眸,谢北聿嘴上亦在挑衅:
“有本事坐我脸上。”
她红唇微勾,俯下身,视线从他的高鼻梁上滚过,指尖抚擦过他的双唇。
于她而言,逞能和硬碰硬有什么意思呢?老祖宗早就告诉人,以至柔驰骋于至坚。
盛栀无辜道:“我不会。”
他挺身,像掠食者一样,忘情鲸吞她的唇瓣,抵过每一道齿峦。控住她大腿的手在软皙间陷得更深。
翻转间他的吻轻轻落在她膝盖上,又强势地岔开,眸子和声音已先她一步浸满欲念,轻沉无比,“Anne,你哪里都漂亮。”
她的神志也在燃烧。
两道汉白玉柱间降落浇注成型的雕塑,高挺的鼻梁成了游乐园的滑滑梯,尖端歪打正着地抵在了恰当的开关,说不清是探索还是挑衅,是拨动还是诱她沉沦的陷阱,是猛然撩进还是纵沉他自己。
玻璃窗分隔开跃动的火炉和白茫茫的小雪,默契地凝住了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人真是坏心眼,他将沉醉漾进沼泽里的人捞了起来,指背抚过她的脸颊,自己的胸膛还在起伏,“对服务还满意吗?”
“继续,要我,”他扳过还在余韵的她,又凑上去,捕捉她脸上每一个表情,轻声循循善诱道:“你会更高兴。”
“太……”她眼眸都湿了,但闻此语脸颊酡红,眉心微蹙,咬着手指犹豫,“要是有尺子就好了,我看看合不合适。”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谢北聿漾起轻笑,拿起一旁的手机,大方塞到她手里,
“你用这个量,就知道了。”
“……”这手机莫名烫手,盛栀扫了一眼,觉得扔开显得太过窝囊,又灵机一动,好奇地礼貌询问:
“那量完了,是不是可以顺便读个秒?”
滚烫的耳廓被他啄吻,喑哑又愉悦的嗓音传到她耳里,“当然,你喜欢就好。”
他孜孜不倦地补充、蛊惑:“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她稳住了手,直接比划了过去。
他一本正经问,似乎也很想知道:“多少?”
“……看不出来。”他好意思亮,她都不好意思看,只是淡定地扫一眼,克制住现在去查搜索引擎的念头,并目测多余这部分有几厘米。
而他没有忘记手机的使命:“读秒么?”
她迅速将手机放回去,拿起水杯送往唇畔,以缓释燥热的大脑,还贴心地给他递了一杯。但放下水杯后,他又吻上来,将她唇间猝不及防的声音堵成喉间溢出的旖旎。
吮吻的水渍声融化在火炉火苗嗞啦的微动响声中,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指掌摩挲着她脸颊和颈下的肌肤,引发她幽微的栗然,舌尖被他捕捉和缠绕,他歪过头,吻得更深,将她刚才还萦绕在唇舌的水分尽数攫取。
后撤片刻时,她唇瓣翕张发红,缺氧的软麻和眩晕愈发深烈。
他晶亮眸中暗藏令人心惊的欲念,眼底一沉,又吻上来。
整整四夜三天,他们都待在这座近郊小屋里。
远离了市区,也就没有了那份便捷,但窗外连绵的小雪,覆雪的密林,平静的湖面将这里构筑了一个宁静梦幻的童话世界。
盛栀发现,xander不是对生活得过且过的人,这里吃饭选择少,他白天拉她去了趟附近商店买菜,回来自己做饭,当地的食材被翻转出不同的花样。她在他做饭时,将买的新床单清洗烘干,替换掉她原来铺的床单。他们照样不问彼此,偶尔出门用租来的简陋设备滑雪,回来呆在窗边看飘雪。更多时候,则沉迷于探索对方的身体。
这种放纵沉沦又类似于情侣过日子的时刻一开始令她恍惚,又有点怅然,因为总是会结束和分离。
但怅然的思绪很快泯灭,因为她一向避免沉溺灰色情绪,而会想办法解决问题。
“Anne,”走神的时候,xander的声音压了下来,摸着她的头发关心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拂过他的眼下,轻笑道:“只有累坏的牛这话是真的假的。”
他用行动证明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除却一开始的不适应,烟花绽开将要消散时,总能绽开新的烟花,不知何时才会停止,令人沉沦极致。
她的体力属于一旦适应就后劲足,所以第四个白天,她在凌晨醒来看了看日期。
是时间回去了。
在这里的一切梦幻轻松快乐,然而她终归要回到现实世界。在这个梦幻世界的终点,无非就是告别。
枕边的人还在沉睡,昏黄和暗黑的光影笼罩着他俊美的脸庞,将半张脸隐匿起来。
盛栀唇角勾了勾,打了一个大胆的赌。
谢北聿醒来的时候,手下意识摸了摸枕边。
他迅速清醒,找了一圈。
她的东西完完全全被收拾走,屋内剩余的东西整整齐齐。
谢北聿安静地站在原地,眼神黯淡下去,
他被抛弃了吗?
盛小姐……真是潇洒。一点信息,一点告别都不留。
其实没关系,因为他很快就会见到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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