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by七七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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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最近生活得挺好,”张宗和转身对着他说,“所以,我打算送你个礼物。”
“什么礼物?”高常保好奇着问。
张宗和在自己口袋里掏了几下,随后他把口袋里掏出来东西放在手心上。
高常保狐疑着伸长脖子看过去,谁知在他即将看到的那一刻,张宗和手倏地握紧:“我送你礼物,你怎么报答我啊,弟弟。”
张宗和将后面两个字咬得极重,好像生怕高常保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躲在暗处的姜颂禾震惊了一秒。
那先前高常保跟他吐槽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就是……
乖乖,这俩人还有这层关系呢。
姜颂禾不敢继续想下去,她抽出心思,赶紧编辑好一条短信给姜酩野发过去。
“哼,”高常保闷哼一声,“张宗和,你变脸可真快啊,前脚在人群面前侮辱我,后脚就跟我唱兄友弟恭,你怎么这么会演戏呢。”
“收起你的假好心,你的礼物我压根就不想要,”高常保带着怨愤道,“我走了,我压根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别再联系我了。”
“那你就不好奇,我先前为什么在人群面前羞辱你?”张宗和道。
“你会跟我说吗?”刚转身打算离开的高常保问。
“当然不会,不过一个小时后,你就知道了,”张宗和莞尔一笑,继续道,“现在,我还想给你看个东西。”
说完,张宗和伸长胳膊,将掌心递到高常保面前,他嘴角的笑意肆意且不加收敛:“我觉得你会懂我的。”
高常保伸头看了眼,在看清他掌心的物品后,他一脸震惊地仰头看向张宗和。
只见张宗和正一脸平静地回视着他。
两人僵持了片刻,高常保觉得心里酸酸地,一种没来由地恶心感从心底窜出来。
“呕……呕……”高常保冲着旁边虚呕了几下。
躲在暗处的姜颂禾急得抓耳挠腮,她太好奇张宗和手里是什么东西了,可依照她的角度,压根什么都看不见。
姜颂禾伸长脖子。
“是不是很熟悉?”张宗和逼近了一步。
高常保弓着腰,他反手将张宗和手里的东西打散在地上。
是两个并不算大的小物件,一经高常保猛拍,便滑溜溜地滚到了姜颂禾正躲着的箱子外面。
至此,姜颂禾才得以看清张宗和口中的“礼物”是什么东西。
——是一枚纽扣,还是以为复古风的纽扣,上面雕刻着欧式宫廷风的花纹。
和先前高常保递给她的那枚纽扣一样。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两枚滚到她面前的两枚纽扣表面,还沾有一些清晰可见的血迹。
姜颂禾的大脑飞速运转。
高常保说过——死者孟长青的妻子和张英姿都曾受过他的挑唆加入他们变态的邪|教。
所以,孟长青的妻子和张英姿一定都有这枚代表着教众身份的纽扣。
如果孟长青不同意自己的妻子入教,他把纽扣带在身上,准备还给高常保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结合以上两种推论,这两枚纽扣很有可能就是第一名死者孟长青、和第二名死者张英姿身上的。
难怪先前,姜酩野他们没有从死者的身上发现这枚纽扣的痕迹,原来是被人收走了……
此时,就算高常保再笨,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
“是你杀了孟长青和张英姿!”高常保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怒吼道。
“是啊,”张宗和平静地看着他,“我以为你很早之前就能发现的,结果是我高看你了弟弟。”
高常保攥住他的领子,他情绪失控地质问道:“你犯法了知道吗?”
“知道,”张宗和丝毫不惧地对上他的眸子,“我几年前就犯过法了。”
高常保身体怔愣了一秒,随即,他松开张宗和的领子。
他不敢置信地向后退了几步:“你在说什么啊。”
他的声音抖颤,发音都有些不利索了。
“我说,我几年前就犯过法了。”张宗和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高常保僵硬着表情,一脸无措地盯着他。
张宗和像是很满意他的表情,他笑道:“我以为你知道的。可现在看来,你好像没我想象中的那么聪明。”
“明明我们是一个母亲,为什么你这么蠢笨,而我这么聪明呢。”
“你杀了妈妈!你杀*了妈妈!!”高常保大声吼了句。
“是啊,”张宗和道,“我以为看到相似的杀人手法,你能第一时间意识到凶手就是我呢,没想到你真的蠢的可以啊。”
“为什么?!妈妈为了你都抛弃了我和爸爸,你有什么不知足的?为什么还要杀她?”高常保吼道。
“因为她虚伪!”张宗和瞪大眼睛吼了句,“凭什么你一生下来,就能受到全家喜欢,为什么你能有全世界的爱?为什么我没有?!我哪里不如你?我个子比你高,也比你勤奋!我还会维修,我还会……”
“你凭什么觉得委屈?”高常保也紧跟着咆哮道,“我还觉得委屈呢,我五岁的时候,你突然出现在我家里,爸爸疼你,妈妈照顾你!他们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你有什么资格觉得委屈?”
“所以我才说他们虚伪啊!”张宗和一字一句道,“是,他们确实让你把什么东西都给我,也让你照顾我!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一个家,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特别照顾我,就让我觉得我在这个家是客人!是个随时都会被赶走的外人!”张宗和大吼道。
“没人会这么想!”看着张宗和逐渐被怒气憋红的脸,高常保情绪渐渐稳定了下去,“我们一直把你当家里人的。”
“如果当时爸爸没有冤枉你偷东西,我们一家人一起可以好好生活一辈子的!”
“你爸没有冤枉我,”张宗和平静道,“那500块钱就是我偷的。”
“怎么可能?”高常保吓得喃喃了句。
“怎么没可能?”张宗和反问道,“我不仅偷了他的500,我还用他的烟叶烤地瓜。”
高常保再次情绪失控地捏上他的衣领:“那是我们爷爷去医院治病的钱?!你知道你把钱偷走后,爷爷没钱治病去世了吗?”
“知道,”张宗和挑衅地低头盯着他,“我故意的。”
“畜生!”高常保一拳打在了张宗和的右脸上。
高常保的拳头很重,张宗和被打得直趔趄。
好不容易稳住脚,张宗和用指肚虚虚地擦拭了一下自己唇角的鲜血。
“你终于打我了。”张宗和笑着呢喃道。
高常保紧接着一个箭步上前,将拳头再次打在了张宗和另一侧的脸上:“我们全家到底哪里亏待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你怎么不问问生你的那个母亲大人啊,”张宗和同样挥着拳头砸向了一旁的高常保,“要不是她水性杨花,抛弃了我,我也不至于被我那个酒鬼爸爸拳打脚踢了七八年!”
“你知道我那几年是怎么过的吗?”张宗和展示了一下自己断掉一截的小拇指,“这就是我被我那畜生爸爸喝醉酒后,用酒瓶子硬生生敲断的!”
“所以凭什么?!你和张如花凭什么可以跟着高家人幸幸福福的生活?而我要天天被虐待?”
“害你的人是你的酒鬼亲父,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高常保大吼道。
“怎么没关系!”张宗和说,“都怪张如花生下了你这个小畜生!小畜生啊!”
张宗和指着高常保挑衅地念叨了几遍:“哈哈哈,小畜生。”
他的笑声悲怆,且带足了自嘲。
仿佛这句“小畜生”,骂的根本不是高常保,而是自己。
高常保看着他,一时间五味杂陈。
“哥,你就算是再恨我们,也不至于杀掉孟长青和张英姿吧,”高常保道,“他们和我们家又没有任何联系。”
“怎么没关系?”张宗和道,“孟长青的妻子和你上|床,孟长青知道后不仅不跟她离婚,还想着跟她继续先前的生活!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跟我那个醉汉老爹不一样呢!”
“我不允许,我不喜欢这样懦弱的男人。”
“所以我赐他——碾压之死。”
“你不觉得那顶部的压板,就像是这个社会无形的枷锁吗?困住,又难以挣脱,所有人都会被他压碎,直至成为碎屑!”
高常保沉默着嘶吼道:“那张英姿呢,你为什么杀她?”
“你不觉得她特别像我们的妈妈吗?”张宗和道,“红杏出墙,勾三搭四,她死有余辜!她才是万恶之源!”
“你不觉得她和我们妈妈的死状很像吗?”张宗和继续道,“都是被钉在了一个物品上,她们不是希望所有人都看着她们吗?”
“那就把她们钉在所有人都能看见她们的地方!”
“妈妈钉在地里,张英姿钉在车架上。
“任何一个人都别想逃,任何一个人都别想逃!!!”
“疯了疯了!你一定是疯了!”高常保害怕地往后退着步子。
“你在害怕我吗?我的弟弟?”张宗和渐渐逼近。
高常保壮着胆子:“我要把你的罪行告诉警察!”
“我要叫警察来抓你。”说着,高常保快速转身打算跑出去。
谁知他没等他跑几步,张宗和就追上了他,张宗和拽住高常保的领子。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不会真的觉得我只是为了跟你解释我犯过的罪行吧。”
“你想干什么?”高常保警惕地问。
张宗和微微一笑:“当然是——杀你啊。”
“你冷静,害你变成这样的人不是我!”高常保拼了命地解释。
“不是你,难不成还是我啊。”张宗和渐渐逼近,“你去地狱,和你亲娘解释吧。”
高常保脖子一紧,衣领也被扯破了大半。
他知道,他这个内心深处丝毫没有亲情的哥哥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高常保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乖,不疼的,一点都不疼的,”张宗和一边哄着一边挪步向前,“死了,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张宗和的手里拿着一个针管,眼看着就要碰到高常保的皮肤上了。
姜颂禾掀开木匣子盖子冲出来,她故意扯着嗓音大声给自己蓄力:“啊——呀呀呀呀——”
张宗和和高常保兄弟俩完全没料到这个车间里除了他们,竟然还有一个小孩。
他们看着姜颂禾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俩人不由得吓得怔愣在了原地。
姜颂禾笔直地冲着张宗和的肚子冲过去,“嘭——”姜颂禾的头顶刚巧撞在了张宗和的肚子上。
张宗和被撞倒在了地上。
姜颂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她自信道:“我告诉你,有我在这儿,你别想杀人。”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张宗和拍着身上的泥土站起来。
姜颂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威胁道:“张宗和,我已经掌握你杀人的所有证据了,你要是现在束手就擒,我还能念在你自首的份上,不加重对你的惩罚。否则,真等我用拳头缉拿你,你的身体恐怕承受不住。”
张宗和仰头大笑:“你这小鬼,刑侦漫画看多了吧,年纪这么小,就想逞英雄?”
“那我就成全你,你今天——就给高常保陪葬吧。”
张宗和说完,挥着手里的针管扎下来。
姜颂禾推了高常保一下,让他躲开张宗和的攻击。
姜颂禾一脚踹开张宗和的手上的针管,随后趁着张宗和弓腰想要捡起针管的空儿,她赶紧冲上前牵制住张宗和的腰。
刚开始,姜颂禾掣肘得还算轻松。
后来,俩人在力量上的差距逐渐被拉开了。
张宗和的力气太大了,后面纵使姜颂禾用尽全身力气都不能动他分毫。
注意到自己压根不是张宗和的对手,姜颂禾急忙招呼一旁吓到呆住的高常保帮忙。
“帮忙啊。”姜颂禾着急地大声喊了句。
可此时高常保已经被吓破了胆,他畏畏缩缩地向后退着:“你……你你撑住,我去找人救你。”
空出心思来的姜颂禾:“哈?”
高常保踉踉跄跄奔跑着,直至他拉开车间大门冲到外面。
看着高常保跑向车间外面后,还不忘把大门紧闭,姜颂禾彻底心如死灰。
他一个大男人可真行,她一个初中生冒险救他,他非但不帮忙,还帮凶手把门关上。
这是生怕外面的警察听到动静来就她吗?
“这就是你要救的废物,”看着高常保逃跑都逃不利索的样子,张宗和笑道,“怂货!你救他,除了害死自己,还得到了什么?”
“你管我呢,”姜颂禾道,“我爱救谁就救谁,管好你自己吧。”
“哼。”张宗和闷哼了一下,随即腰上的动作也逐渐加重。
姜颂禾的力道也紧跟着加大了几分。
“嘭——”不远处的黑暗里,一个巨大的东西掉落声响起来。
姜颂禾的动作停滞了一秒。
有人?同伙?
不是吧他还真有同伙啊。
姜颂禾的脑子里飞速闪过几个人的人脸。
躲着高常保,却又跟张宗和熟悉的人……
厂子里的?
这里的人,她认识的也并不多啊。
不对,等等?……
“前脚说是我爸爸的朋友,现在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同伙杀掉我?有你这样的朋友吗?”姜颂禾对着空气大喊了句。
张宗和的表情倏地一滞,他的目光慌忙地穿过姜颂禾,望向她身后。
“出来吧,我早就知道你在这里了。”姜颂禾故作淡定地说。
不多时,一个沉闷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车间内部传荡开。
咚咚咚——
他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透露着一股慵懒,又漫不经心。
随着脚步声逐渐清晰,那个人停住了脚步。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站在不远处男人轻声道。
不知道是他心里素质强硬,哪怕被别人拆穿都能保持临危不乱;还是他早就注意到姜颂禾发现他了……
他的声音平静,没有多余的震惊。
对于这突然传出来的声音,姜颂禾似乎并不怎么意外,她松开张宗和道:“我一早就发现你了,否则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姜颂禾自信地转身,与身后那个熟悉的面孔对视:“对吧,不知名的叔叔?”
“不愧是姜主任的女儿,这观察能力真不错。”不远处那个清瘦的男人淡淡地回答说。
姜颂禾莞尔一笑,她自信着问:“先前和你聊了那么久,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
“包同方。”那人缓缓从阴影里站出来,他走到姜颂禾面前道,“是个工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姜颂禾坐在人群方队里时,跟他八卦的那位工人。
“好名字。”姜颂禾随口感叹了句。
“是啊,我也觉得我这个名字起得挺不错的。”包同方道。
“禾禾,我有点想不明白,明明你和高常保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你为什么要帮他?”包同方故作疑惑道。
“帮助别人,还需要理由吗?”姜颂禾想当然地回答道。
“可他逃跑的时候,害怕张宗和杀了你后,会继续冲出去杀他,他还特地把车间的大门关上了。”包同方声情并茂地展示着自己的同情。
可偏偏姜颂禾没从他的声音里,读出任何真情实感。
姜颂禾沉默片刻,才说:“他存有私心,是他思想品德有问题,与我救不救他没有直接关系。”
“难道你就不恨他?”包同方继续道。
“我为什么会恨,”姜颂禾道,“与其说,我恨他,倒不如我恨你们,你们思想的到底是有多变态啊,才会想到用钉人|体的残忍手段杀人。”
“他们都该死!”身后久久不说话的张宗和瞪着通红的眼嘶吼道,“他们生前都是有罪孽的人,他们都应该下地狱。”
“可你们这已经不是泄私愤了!是虐杀!你们这是在满足自己变态的杀人欲望而已!”姜颂禾道。
“变态吗?”张宗和重复了一遍,“不,不够,远远不够,我要杀尽所有不配活着的人。”
“疯子!”姜颂禾咒骂了句。
“我们是疯子?”包同方道,“你知道那些死去的人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吗?”
“我不需要知道,”姜颂禾义正辞严地说,“我只需要知道,如果他们的行为真的触及到了法律,会有警察去制裁他们。”
“而不是任由你们泄私愤,并残忍虐杀。”
“哼。”包同方冷哼一声,“既然你落到了我们手里,你就别想出去了。倒不如和我们说说你的推理过程吧,让我们看看一个初中生,到底有怎么样的刑侦天赋。”
姜颂禾沉默着,她观察着四周。
先前躲在箱子里的时候,她就已经给姜酩野发过短信通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难道他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不应该啊,照理说外面的烟雾只是眼前这俩人放的烟雾弹而已。
怎么会捆住姜酩野这么长时间?
姜颂禾收紧眸子紧紧地盯着包同方。
现在的情况是,她不能确定包同方的杀人动机,也不能确实包同方在张宗和杀人行为中的起到的效果。
所以她就只能——拖!
她要尽量拖到顾枳聿和姜酩野他们来救她。
可包方同故意让她说推理过程,像是笃定姜酩野不会来救她了一样。
他们在谋划什么?
“行,”姜颂禾说,“既然你们让我说,那我就说了。”
“请。”包同方礼貌地比了个手势。
姜颂禾深吸一口气,道:“如果我没猜错,事情应该从前一天晚上说起。那天晚上,你故意借着高常保的名义把张英姿叫到了车间,然后再将她的身体注射了你们组织研发的药物后,对她进行了精神控制。”
“随后,命令她资源走进设备里,完成杀害的全过程。”
“至于孟长青,你们也用了同样的办法。”
“你们先是利用了孟长青对高常保的敌视态度,利用高常保的身份把孟长青约到了车间,同样利用上述的方法,完成了杀人案。”
“所以第一名死者张英姿,应该只是你们的实验,孟长青才是你们真正想杀掉的对象,对吧。”
姜颂禾步步紧逼:“所以,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想从孟长青身上得到什么?!”
姜颂禾警惕地盯着他们,她后退了几步。
如果说张宗和挑中孟长青和张英姿的原因,是想报复自己的弟弟高常保。
那么包同方又为什么允许他挑中这两个人呢。
除非……他和孟长青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渊源。
姜颂禾余光瞄到张宗和不知何时捡起来的针管,她心里一凉。
不是吧……一个两个还不够。
这玩意还有同伙的啊。
注意到姜颂禾的情绪变化,包同方轻笑着摇头,双手不自觉鼓起了掌:“厉害,不愧是姜万湫的闺女,你跟你哥哥一样,天生就是当警察的材料。这么快就猜到我们的秘密了啊。”
姜颂禾的大脑飞速旋转,最后,她的脑子里,冒出来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
她沉思了一会儿,道:“孟长青也是你们组织的?”
“对,”包同方不加遮掩地说,“不过,准确来说,孟长青是我们组织的前成员。前些年他叛逃组织,一直杳无音讯,要不是我偶然听说他出现在这家工厂里,说不定他到死,我们都不一定能找到他。”
“组织?”姜颂禾眯了眯眼,警惕地问,“你们组织是干嘛的?”
“研发产品的。”包同方笑着说。
“产品?”姜颂禾冷嗤一声,“不是产品,是毒|品吧。”
包同方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小瓶药剂,道:“这就是我们新研发的产品,DPL234。它的作用呢,是让人瞬间丧失理智,对其他人的指令言听计从。”
“可能我的描述太过于空白,你不太能理解,”包同方建议道,“你要不要喝一瓶试试效果啊?”
“它不仅能让人丧失理智,还能让人上瘾吧,”姜颂禾嘲讽道,“你们组织研发这种东西,是想卖大价钱的吧。要是你的上层知道你用他们赚钱的东西杀人,会不会气到杀了你啊?”
“不,你错了,”包同方纠正道,“杀人才是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事情。”
“赚钱也是为了杀人。”包同方总结道。
“真够变态的。”姜颂禾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包同方大笑了几声,道:“对!我就喜欢你这样夸我。”
姜颂禾:“……”
“算了,不陪你这个小鬼浪费时间了,”包同方催促道,“张宗和,抓住她,别让这个小鬼跑了。”
“等一下。”姜颂禾大声阻止了句。
先前这里只有张宗和一个人的时候,她还能和他战上一战。现在又多了一个包同方……
她一打二确实有可能获胜,但是他们要是趁她疏忽给她来上一针,那她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姜颂禾陪着笑脸:“叔叔,你们要杀我吗?可我只是初中生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个小丫头,知道的可并不少,”包同方耐心解释道,“不过,既然你都快死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知道张宗和明明这么恨高常保,为什么还能放任他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走?”
为什么?
因为你们想栽赃他啊。
姜颂禾在心里默默腹诽。
杀人还想全身而退,可不得找个替罪羊吗?
而高常保无疑就是其中最合适的一个。
与两名死者都有直接联系、又拉电闸害得孟长青的尸体被重压机压成渣渣、还信奉邪|教。
这一桩桩一件件,在外人看来,都可能成为他杀人的动机!
姜酩野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估计也是高常保猜到了张宗和的心思,故意拖着姜酩野呢。
可真够忘恩负义的,张宗和、高常保、包同方这三个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都是渣滓!
注意到姜颂禾一直不说话,包同方耐心解释道:“因为高常保知道,他留在这里,张宗和会亲手杀了他;你助他逃跑,张宗和会杀了你,然后嫁祸到他身上,所以这局棋不管怎么下,都是死局。”
“不,还有一种活法,”姜颂禾自信地道,“那就是我反杀掉你们。”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打倒张宗和了。”包同方道。
注意到他话里的漏洞,姜颂禾警惕地问:“你要去哪儿?”
“高常保没良心,我可不能没良心,你一个小孩死后都没人收尸,多可怜啊,”包同方道,“所以,你别怕我去叫你哥哥——给你收尸。”
“你……”姜颂禾刚要生气冲上前,结果一个没注意张宗和快速闪到了她身后。
他快速架起他的胳膊,将她从地面抬起来。
姜颂禾挣扎着:“张宗和,你看清楚一些,我不是高常保,我跟你没有什么私人恩怨。你不要成为包同方他们杀人的工具啊,他们是利用你……”
后续的话,姜颂禾还没来得及说完,她只感觉自己的胳膊上被一根细针轻轻扎了一下。
随后,突如其来的困意席卷了她的意识,她的眼皮变得越来越重,最后直接重重地合了起来。
临睡前,姜颂禾清楚地看到张宗和那张冷峻且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脸。
他就像一个只会执行冷酷指令的机器人,无论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好像无法触动到他的情绪。
这种人,还真的挺适合杀人的。
车间外面,各种烟雾依旧没有散尽,浓重的呛人的味道熏得所有人眼睛都泛起了红血丝,各种咳嗽声此起彼伏。
所有警察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尽量控制着现场秩序。
不远处,姜酩野被高常保缠住了半天。
终于,姜酩野忍不住了,他怒吼道:“我警告你,我现在在查案,要是有人再在这个时间点死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高常保道:“警察同志,你相信我,凶手下一个要杀的人肯定是我!你赶紧派人保护我。”
姜酩野的暴脾气终于忍不住了,他道:“我跟你说过了,有任何案情,或者任何线索,你都可以找我同事,他们会给你安排专人保护你。”
“而且,我询问了你半天,你都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人想要杀你,更没有告诉我是因为什么理由杀你。”
“你现在把所有信息都憋在心里,什么都不告诉我,只是一个劲儿得让我亲自保护你,你让我如何信你?”
“现在我甚至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你是在扰乱我们警方查案的进度。”
“可是是他们说让我来找你啊。”高常保委屈着说。
姜酩野掐着腰,向旁边路过的警员问了句:“这句话你们谁和他说的?”
所有警员面面相觑。
只有路过的林建刚插嘴道:“姜队,不是我们让他找你的,是他一直和我们说有人要追杀他,也是他要求我们带他来找你的。”
姜酩野掐腰不耐烦地说:“你听到了?”
“姜队,你相信我啊,真的有人要杀我!”高常保继续不管不顾地说着自己的话。
“又来了,”姜酩野彻底无奈了,他单手盖住额头,咬牙切齿道:“你这人——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是吧!”
“姜队姜队……”不远处,一个大高个儿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姜酩野顺着声音看了眼,他疑惑地问:“你是谁啊。”
那个大高个儿笑嘻嘻地说:“我是包同方,是你爸爸的同事。你这么高,一定就是姜主任那个在警队当队长的儿子吧。”
姜酩野被高常保拖得时间太久了,原本正在气头上的他说话不自觉带足了刺:“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在那个车间……”包同方刚要继续说些什么,像是刚注意到高常保在这里,他未说完的话突然止住,他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他支支吾吾道:“常……常保,你……你也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