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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by七七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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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第三点,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我看过卷宗,也问过当事人,都说当时的顾云拙身上没有任何外伤,而他身上的血迹也都不是本人的,所以我觉得在他身上留下信息的可能性不大。”姜颂禾快速回答。
叶浦岚的手安安静静地敲了几下自己面前的桌子:“而这一切推理,你基于的依据是那起车祸?”
“对,”姜颂禾十分肯定地回答,“当时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既然嫌疑人知道我们要去看管所看杨保国,为什么他不在去的时候堵截我们,反而要在回去的路上堵截我们?”
“起初,我会觉得,杨清策只是想单纯的救出杨保国而已。可是,如果真的这样推论,那么他绑架学生,和打电话跟我们谈条件的行为就相悖了。”
“因为我们已经答应他们放人后,就把杨保国放了。那么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用车祸撞我们呢。”
“毕竟杨清策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出杨保国,那八个人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也没必要为了提前接到杨保国,而冒这个险。所以能冒这个险的一定不是杨清策,那么只可能是杨清策背后的人。”
“然后我又推论,杨保国绝对知道那个人什么秘密。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又为什么要放我们去听呢,多一个人知道那个秘密,不是多一分危险嘛?”
“可是我又转念一想,万一他根本不怕我们知道这个秘密呢,他只是想从杨保国口中那个秘密呢,这样不就讲通了?”
“所以这个秘密,一定是杨保国知道,但是那个人不知道的。”
“而杨保国被抓之前,他和那个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那么杨保国有什么秘密是那个人不知道的?那就只能是杨保国被抓的前一天他见过什么人,或者经历过什么事儿了。”
“最后就只剩下“顾云拙”这一个答案了。”
不知何时,整个会议室静悄悄的,没人再多说一句话,就连叶浦岚旁边的何其祥也愣住了。
姜颂禾托着腮,满不在意道:“还有什么想问的。”
原本,她来这里是想听他们有什么新线索的,结果到头来,反倒是她给他们讲自己的线索了。
“顾云拙那边有问出过什么线索来吗?”叶浦岚问。
顾枳聿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叶队,抱歉,我弟弟当时年纪小,心理受到了不小的伤害,所以我们还没敢问。”
“但是您放心,我今天一定多问出点线索来。”
“这是查案,以为过家家酒呢,涉及了八条人命,你还有心情顾及你弟弟的心理健康?顾枳聿,你轻重不分了吧。”何其祥气愤道。
“你闭嘴。”刘局低声责备了句。
“刘局,八条人命呢,不比一条人命值钱?”何其祥道,“况且,那个小孩活得好好的,问一嘴,又不会要他一条命。”
“听顾枳聿的。”刘局咬牙切齿了句。
“切。”何其祥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
姜颂禾出声道:“我在来会议室之前问过顾云拙当年的情况,他跟我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什么都记不清了。”
“他只是知道自己被蒙着眼睛绑去了煤炉厂,剩下的他都不清楚。”
“卷宗上说顾云拙不是京祁人对吧。”叶浦岚问了句。
“对。”姜颂禾很快速地回答。
“那么他是怎么从煤炉厂跑回来的?”叶浦岚深问道。
“我研究过案发地点和警局的位置关系,”说着,姜颂禾从手里准备的资料里拿出一张地图,她走到黑板前面,把地图贴在了黑板上。
她意识到自己的个子不高,按照自己的身高贴上去,后面一大片人都看不清上面的内容,她对着旁边的何其祥说:“麻烦用一下凳子。”
何其祥刚想暴躁地抗议一句,结果被旁边的叶浦岚笑着示意了一眼,便乖乖收起脾气主动起身把座位让出去。
姜颂禾站在他的凳子上,把地图贴得很高,以保证所有人都能看到,她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解释道:“这里是凶手的老巢,这里是警局,从途中可以看出虽然沿路有些曲折,但是如果顺着这条主道儿一直走一直走,就可以走回警局。”
“你是想说误打误撞?”何其祥不屑地问了句。
“当然不是,”姜颂禾解释,“我之前问过顾云拙,他说他印象中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但是他却不记得那个女孩子是怎么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又是如何认识的。”
“所以我怀疑这个小女孩存在他深一层次的记忆。”
“根据顾枳聿所说,顾云拙因为之前目睹过一场凶杀案,所以患上了严重的TPSD,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原理我就不用说了,就是人在受到重大的心理刺激后,出于对自身的保护,等到这段重大刺激重新经历一遍的时候,会伴随着警觉性增高以及回避或麻木等症状。”
“严重者会产生情感障碍,抑郁,失眠等症状,更有一些心里脆弱的人,会经受不住这种刺激重现会选择自杀,”姜颂禾看着何其祥,严肃着说,“这也是顾枳聿不让你直截了当地询问当事人的原因,如果救了八个人,而害得另一个无辜的人再次经历这些伤害,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可是……”
“受害者永远无罪!”
何其祥还想继续解释,这一次姜颂禾不等他说完就率先打断了他的话。
她的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
“不要试图用自己的价值观道德绑架别人,多约束约束自己。”
“况且说句难听的话,查不到线索是你们警方自己的问题,关人家以前的受害者屁事,自己无能怪别人,还有理了?”姜颂禾没客气地怼了一句又一句。
这次何其祥彻底闭嘴了。
叶浦岚像是并不打算劝阻她,他含笑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怀疑这个小女孩曾经在这次案子中出现过,并且她是京祁人,熟知京祁的所有道路,”姜颂禾一边整理着自己手里的卷宗,一边说,“而刚巧,我在以前的卷宗里发现了一个人。”
说着,姜颂禾把手里的一张纸贴在了黑板上:“侯明昌的女儿,侯彩花。”
生怕他们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小女孩是谁,姜颂禾解释道:“侯彩花,1973年出生,当年发生那起案子的时候,她刚好十二岁,她是侯明昌和已故妻子所生的孩子。”
“他也姓侯?”叶浦岚询问了句,“这个姓氏可不常见啊。”
“是的,你想的没错,侯明昌就是第一名死者侯子平的弟弟,他俩是双胞胎。”姜颂禾总结道。
叶浦岚沉默片刻,转头问:“王局,这个侯明昌之前的时候调查过吗?”
“当时案子发生的时候,侯明昌外地打工呢,都没回来过。”王局道。
“那他的孩子谁帮忙看着?”叶浦岚问道。
“当然是侯子平了,侯子平当时是他们村里的老好人,平时和和气气的,一点架子没有,谁家说要帮忙立马就去了。当时发现他尸体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哭晕了一片。”
王局说完,又认真想了一会儿说:“反倒是那个经常外地打工的侯明昌脾气不行,经常摔桌子摔碗筷的,喝点酒还经常吵得附近的邻居睡不着觉。”
姜颂禾从椅子上慢慢跳下来,叶浦岚顺手扶了她一下。
他漫不经心地调侃了句:“兄弟俩性格差这么大,外人能分得清谁是谁嘛。”
“习惯了他们的性格,不就分清了嘛,”王局道,“其实双胞胎没那么难认,他们性格不一样,走路姿势肯定也不一样,行为举止肯定更不一样了。”
叶浦岚没有多说话,他扶住姜颂禾,抽空说了句:“你慢点。”
叶浦岚嘱托完,他转头对着王局道:“王局,侯家这个小孩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
“还真不知道,一般这些小孩一旦不上学了,我们就真的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王局道。
叶浦岚安排道:“其祥,过会安排几个人跟进一下。”
“行。”何其祥答应下来。
“还有线索?”叶浦岚顺嘴问。
“还有,我问了一下警局门口卖包子的摊贩老板,基本可以确定那个一直没有露面的人的模样了,”姜颂禾道,“国字脸,戴着口罩,体型挺壮的。”
“可以排除是杨清策的可能性。”
“行,这条线索,我也会找人落实的,还有吗?”叶浦岚继续问。
姜颂禾有些不情愿了:“怎么都是我说,你们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你之前都听到了,”叶浦岚道,“是真没有。”
姜颂禾两眼一黑。
好好一场交流线索大会,到头来成她述职报告了?
就这,还担心她泄露机密?
她才要担心他们会把她的推理泄露出去呢。
“不跟你们开会了,我走了。”姜颂禾起身走出去。
“喂,你要去哪儿啊,”叶浦岚起身跟上,“带我一起。”
“我拒绝,我觉得你有点拖我后腿了。”姜颂禾毫不留情地说。
“别这么残忍嘛,我可以给你当司机。”叶浦岚讨巧地说。
“上次你把我出卖了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姜颂禾道。
“那你可真是误会我了……”
直至姜颂禾和叶浦岚的声音消失在转角,整个屋子才响起一片唏嘘声。
“这个小孩谁啊,牛逼啊。”
“说了,是姜酩野他妹妹。”
“她真有12岁?”
“上初中呢,你说是不是12岁?”
“叶队跟她好像挺熟的,俩人什么关*系?”
“叶队不是说了吗?师徒。”
“他不是不收徒弟嘛,当初领导让他带新人,他直接拒绝了。”
“可能当时没有遇到想带的新人吧。”
“我咋感觉她比何其祥强多了?”
“你怎么不看看她是谁的徒弟?叶队的徒弟能差吗?”
听着周围的讨论声,何其祥老脸一红,他偏头看着王局问:“王局,那个小孩真的真有12岁吗?”
姜颂禾和叶浦岚来到楼下,许是都在开会的缘故,整个楼层静悄悄的。
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姜颂禾疑惑着问了句:“顾云拙呢?”
“他在局里?”叶浦岚问。
“对啊,开会之前,他还帮我运过档案呢。”姜颂禾轻飘飘地回答。
“那有没有可能在档案室?”叶浦岚道。
姜颂禾同意道:“有可能,我们先过去看看。”
俩人一起快步来到档案室,此时里面保安室大爷正在整理桌子上的档案。
“大爷,之前在这间屋子里的小孩呢。”姜颂禾询问道。
“听说,家里有事先回去了。”大爷快速地回答。
“他家又不是京祁的,哪来的家?”姜颂禾回答道。
“不清楚。”大爷如实回答道。
“他最近都住在你家不是吗?先给你家打个电话,问一下是不是回你家了?”叶浦岚道。
“我哥哥住院了,我爸妈应该在医院照顾他,”姜颂禾拿出自己的移动手机,道,“我先给我家邻居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他有没有回去。”
“行。”叶浦岚同意道。
姜颂禾拿着手机去旁边打了一通电话,等到回来的时候,面露凝重。
“怎么了?”叶浦岚问。
“顾云拙没有回家。”姜颂禾严肃道。
“别着急,你去问问保安,你提醒过他,他应该不会乱跑。”叶浦岚安慰道,“我去楼上跟顾枳聿说一声。”
姜颂禾:“嗯。”
姜颂禾小跑到门口保安亭,她喘着粗气,道:“大爷,半个小时内,有谁来过局里吗?”
“没有啊,”保安大爷说,“不过有热心市民送了一张照片过来,说是案子的线索,我这边一忙也没抽出时间来给你们送办公室里去。”
“什么照片?”姜颂禾追问了句。
“这张,”保安大爷从保安室里面拿出一张照片出来,“半个小时前,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送过来的,说可能对破案有用。”
姜颂禾快速在照片上看了眼,昏黄的照片上面,印着一个满是笑容的女生。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扎着两个麻花辫,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
姜颂禾认真辨认了一下照片上的背景。
破旧的、废弃的、煤炉厂?
她急切地问:“大爷这张照片除了我,你还给谁看过啊。”
“除了你,小云拙也看过,他看到有人送物证过来,说可以帮忙拿局里面去,结果他一看上面的人,就跑出去了。”大爷道。
“真能给我惹事!”姜颂禾低声咒骂了句。
她本来想转身跑楼里面跟叶浦岚他们说一声,可是一想到顾云拙那小子随时都会被犯罪嫌疑人祭天,她就觉得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她赶紧握住保安大爷的手嘱托道:“大爷,要是叶队出来问我,你就说我去煤炉厂了……”
说完,姜颂禾意识到不对,她连忙找补道:“不对,你就说我去侯家了。”
“侯家?哪个侯家?”保安大爷急切地问。
“他知道!”姜颂禾从旁边拎起一辆二八大扛,道,“借用一下,用完还你。”
“注意安全啊。”眼看着姜颂禾骑车跑出去,身后的保安大爷急得大喊。
可姜颂禾已经不管不顾地骑着车子跑远了。
等到叶浦岚带着何其祥跑出来的时候,姜颂禾已经没影了。
叶浦岚大跨步上前,他拽着门口保安大爷问:“大爷,颂禾呢。”
“颂禾是谁?”保安大爷疑惑道。
“就是禾禾,姜颂禾!姜酩野的妹妹。”叶浦岚赶忙解释。
“原来那小家伙的名叫颂禾啊,我们都经常叫她禾禾,她全名还真挺陌生的。”保安大爷笑道。
叶浦岚没空跟他讨论姜颂禾到底叫什么,他道:“那小鬼不会又一个人跑出去查案了吧。”
“她说她要去煤炉厂,还说让我把这个给你。”说着,保安大爷从口袋里把先前那张照片拿出来,他解释,“这是刚才一个热心村民送来的,说是对你们查案有帮助。”
叶浦岚和何其祥头对着头看了眼照片上的小女孩。
何其祥疑惑道:“这谁啊。”
叶浦岚蹙眉盯着照片,很敷衍地回了句:“这应该就是姜颂禾口中那个跟顾云拙说逃跑路线的小女孩了。”
“这张照片谁送来的?”何其祥脱口而出。
保安大爷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他颤颤巍巍着回答:“是……之前一个男人送过来的。”
“别在纠结这个了,先救人,”叶浦岚着急道,“车钥匙在你这儿没?”
“在我这儿。”何其祥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钥匙,他询问道,“去煤炉厂?”
“不,去侯家,”叶浦岚简短地总结了句,“那个小鬼一定是去侯家了。”
听完叶浦岚的话,门口的保安大爷才意识到自己听错了,他赶忙附和道:“对,就是侯家,就是侯家!”
“禾禾,让我告诉你的就是侯家。”
原主平日里就喜欢骑着车子在京祁的各个小道儿上乱逛,所以很多不为人知的近道儿,姜颂禾都知道。
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姜颂禾硬生生缩短成了半个小时。
通过多方打听,姜颂禾很快找到了侯明昌和侯子平兄弟俩的家。
侯家并不富裕,侯家俩兄弟住的也都是破破旧旧的茅草屋,一共没几间屋子。
并且位置靠山,周围空旷旷的,几户人家都没有。
姜颂禾原本想从正门敲门进去,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她还是觉得翻墙进。
侯家的墙面并不高,姜颂禾借助着旁边的东西,很轻易地爬了进去。
幸好穿越后的身份是小孩子,哪怕被发现了也能借着调皮捣蛋的由头骗过去。
要是成年人,她指不定怎么被人举报呢。
姜颂禾翻过墙面稳稳落地,她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肩膀。
好家伙!没带。
这次她什么道具都没带,就只身跑过来了。
要是碰到个难缠的,别说救人了,她自己的小命都要搭进去。
但是既然冲动下来都来了,她就只能尽量让俩人的小命拖延道叶浦岚来救他们了。
侯家院子看起来既规整又杂乱,规整的是餐桌,小道儿都有。
杂乱的是,除了几个简单的休闲区域比较空旷外,其他地方都被杂草覆盖住了。
这人是有多懒啊。
姜颂禾小心翼翼地挪动了几步,一不小心脚底碰到了一摞石头。
石头大小不一,形状不一,每一块儿都奇形怪状的。
摞成这个形状的石头,姜颂禾认识。
叫玛尼堆,也叫神堆,是祈福用的。
但是它一般存在在人烟稀少、地域辽阔的高原,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不,不对。
玛尼堆除了有祈福作用,好像还可以用作“路标”或“地标”。
如果是路标的话……
姜颂禾俯下身子,顺着石碓看向屋子。
立刻,她的双目睁得老大。
卧槽,侯明昌是个变态吧。

第159章
里屋的门半掩着,透过中间的缝隙,姜颂禾能够清楚且准确地看到里面正对门口的墙上挂着泛黄的枯皮,形状和人体的形状差不多。
姜颂禾推开门走到里屋,墙面上干枯泛旧的人皮用钉子钉着,像是历经多年,表面看起来都有些硬邦邦的了。
姜颂禾站在地面上,仰头安安静静地看着。
身长差不多一米六,略瘦,瓜子脸,胸|部红晕范围大,应该是女性;肚子的皮肤上有裂纹,是妊娠纹,生前怀过孕;细纹且呈收缩状,应该是把孩子生下来了。
脸的皮肤上没有明显的褶皱痕迹,估计年纪不大,约摸着二十岁到三十五岁的样子。
20-30岁,女性,怀过孕,生过孩子……
是侯明昌媳妇?
可是为什么她会被剥皮呢,侯明昌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呢。
不,不对。
姜颂禾蹙眉,大脑飞速旋转着。
卷宗上说,第一名死者是侯子平;他的双胞胎弟弟侯明昌,有一妻女。
前者性格温顺,后者脾气暴躁。
可脾气暴躁的人,会这么精细地把一张人皮剥下来吗?
姜颂禾下意识伸手抚摸上去。
这切面未免有点太完整了。
做这张人皮摆件的人,应该不是含着恨意裁剪的。
切口很精致,凶手应该是一点一点扣下来的,所以他内心深处的情感应该不是真的恨她。
侯明昌,不恨自己的妻子,却还要杀掉她,甚至为了留住她,还要剥下她的皮挂在墙上。
这逻辑不通啊。
不对,侯明昌媳妇的死因是什么?
姜颂禾细想着,她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只身站到了面前的桌子上,借着架子的优势她看到了人皮的脖子上有些许的绞痕。
呈上下纹理状,一根一根层次分明,虽然与附近皮肤的纹理差不多,但是仔细观察还能看到有深入浅的痕迹。
这应该不是颈纹,应该是有人用细线绑了她的脖子,将她勒死的。
姜颂禾认真观察了一下人皮表面,上面平整、且不见任何血迹,头部也不见任何敲打过的痕迹。
姜颂禾不知道凶手在悬挂这张人皮的时候,有没有清洗过。
但是目前来看死者应该是被凶手用细麻绳勒住脖颈窒息而亡。
姜颂禾侧着身子观察了一下人皮表面,她轻轻一吹,有些许灰尘。
应该是存放好久了。
姜颂禾从桌子上跳下来,她观察了一下四周,整个房间干干净净的,所以这所房子的主人应该挺爱干净的。
可王局在会议上说,侯明昌是个嗜酒的邋遢鬼,反倒是哥哥何其祥是个勤快的。
可现在从这间屋子里的摆设和干净程度来看,这户人家的主人,可不像是邋遢主儿。
姜颂禾在房间里走着,突然脚下,响起一阵空旷的回音。
“空的?”姜颂禾呢喃着蹲下去。
她推开前面的柜子,在地上的木板上敲了几下。
就在她准备找到入口的时候,门口响起一阵蹑手蹑脚的脚步声。
是侯明昌回来了吗?
姜颂禾慌忙地扫了眼四周,她刚想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结果她刚迈开腿,迎面撞上来一个男人。
他有一张标准的国字脸,但身形却瘦削得厉害,隐约地还能看到衣服里面凸起的肌肉线条。
他的个子很高,肩膀很宽,扑面而来的压迫感逼得姜颂禾连连后退。
“侯明昌?”姜颂禾小心翼翼地向后倒退着。
可那个人闭不吭声。
“不对,你不是侯明昌……”姜颂禾严肃地问道,“你是哥哥侯子平,前些年死的那个才是侯明昌。”
“其实他们早应该想到的,侯子平是煤炉工,他的体型怎么可能是瘦瘦弱弱的?”
“还有,哥哥侯子平喜好干净,每天把自己收拾地很利索;弟弟侯明昌整日里无所事事,脾气暴躁还喜欢嗜酒,试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把家里收拾的这么干净?”
“所以,综上所述,你根本不是侯明昌,你是侯子平,侯明昌是你杀的!之前的邹卢、寿鸿文也都是你杀的。”
“起先,我看到他们三个人的时候,我觉得这三个人完全没有交集,甚至每个案子之间相隔的时间分别是四个月、三个月,所以我一度以为是凶手心理变态,所以才尝试连环杀人。”
“实际上不是,因为他们三个人都有联系。”
“他们三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毫无交集,可实际上他们的交集可深了,我调查过他们的籍贯以及生活前的经历。邹平,康盈村人,是你们村里实打实的地痞流氓,你杀了他,是因为他认出你来了。”
“我了解过你有赶集的习惯,而刚巧邹平去世的前一天就是福寿村大集。说明邹平应该是在大集上认出了你,并且威胁你,试图通过敲诈的方式,替你保守秘密。可是你杀人惯了,顺手就把他杀了。”
“至于为什么,是因为你杀他的方式,是利器杀人。那么说明是他约你在福寿村大集见面,而你从一开始就想杀了他,所以特地带着水果刀去赴的约。”
“而寿鸿文就更简单了,他是侯明昌女儿的老师,你杀他,是因为侯明昌女儿没有去学校上课,他觉得奇怪就来家里家访了。而刚巧看到了这张人皮,所以康盈村村口的草垛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这里才是。”
“所以寿鸿文身上的伤痕才没有前面两个人身上重,因为你没那么恨他,你鞭打他只是为了把他伪装成和前面两个人很像罢了。”
“说完了?”侯子平沙哑着嗓音说。
“你嗓子怎么了?”姜颂禾吐口而出问了句。
这次,侯子平没有再多说话。
姜颂禾知道她拖延时间已经拖延到头了,可门外依旧没有有人来救她的动静。
她又立刻阻止了句:“等……等一下。”
果然这次,侯子平停下了动作。
姜颂禾一本正经地疑惑道:“可是我不懂,既然你该杀的人都杀了,为什么还要抓顾云拙,他跟这几起案子有什么关系?”
“还有,你是怎么选中他的?”
侯子平继续逼近。
姜颂禾道:“你都要杀了我了,干嘛不直接告诉我答案啊,让我做个明白鬼啊。”
“你不需要知道。”
姜颂禾被逼退至墙边,余光瞥到不远处的人皮。
她心生一计,从旁边拎起一个盘子就朝着那个人皮扔过去。
果然,在她扔盘子的那一刻,面前那个精壮的男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着急之色,他下意识地朝着盘子的方向扑过去。
姜颂禾知道按照自己现在的体格,根本不是侯子平的对手,她向着反方向拔腿就跑,可她刚跑了没几步,胳膊就被人拽住了。
“靠!”姜颂禾拼了命地向外挣扎着,可她的力气太小了,她明显感觉对方没有用多少力气就把她拽回去了。
侯子平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禁锢住。抽空,他还用另一只空着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叠成四方的帕子。
侯子平在姜颂禾耳边默默说了句:“去跟你朋友说去吧。”
是迷药。
意识到这是什么的,姜颂禾拼了命地挣扎着,她抬脚踩住男人的鞋,胳膊肘不停地向后捣向男人的腰,脑袋更是撞得后脑勺嘣嘣作响。
可是她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在鼻子被捂上迷药的那一刻,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直至彻底昏睡过去。
临睡前,她清楚地透过门缝看到门口的位置,叶浦岚和何其祥风尘仆仆地赶过来。
“救……救命啊……”
师祖——
等到姜颂禾再次醒过来,已经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股腐朽的铁锈味直冲鼻腔,她强忍住不适,努力睁开眼。
“你醒了?”黑暗里,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姜颂禾睁开眼,目光扫视了一圈。
周围黑漆漆的,借着从上面木板上透下来的光亮,才能勉强看清周围没有其他人,看样子应该是在侯家的那个密室里,她应该没有被运出去。
姜颂禾刚要收回目光休息一会儿,余光瞥到她的身边坐着一个人。
她定神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试探了句:“顾云拙?”
“是我。”顾云拙冷冰冰地回答。
姜颂禾抬头观察了顾云拙几眼,确定他身上没受什么伤以后,她才坐直身子。
她的手被绑在身后,想要拿到前面来,可无论她怎么举手,都抬不到自己面前来。
她看着旁边坐着的顾云拙,气愤地吐槽了句:“你还活着呢,我还以为你早被那个姓侯的祭天了。”
顾云拙偏头看着她道:“你怎么被抓了?”
“还不是为了救你,生怕晚一秒,你就要给人家配冥婚了。”姜颂禾翻了个白眼道,“话说你是不是喜欢侯彩兰啊,喜欢也不至于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吧,看了她的照片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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