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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家养小皇后by林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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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安抚她,“秦国上下?哪一个不夸赞王后贤德呢?这也是?好词儿。”
两人说着话,般般倒是?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表兄,那些捐赠一千石粮食的恐怕富人居多?自商君变法,我大秦重?农抑商,爵位的选拔以及晋升,一直都以来都以军功而定。”
“如今选了这么多富人出来,他?们真?的能做好官嘛?”一点?也没自觉,不像姬修,知?晓自己没有当官儿的才干,索性推辞不当。
“自然是?做不好的。”嬴政让她别担心,“非是?什么重?要?的官职,入粟拜爵本也只是?应急之策,待饥荒彻底过去,这项政策便会被寻机取缔。”
“哦,那就好。”般般彻底不担心了。
用了晚膳,两人一同散步消食,又说起了吕不韦著书的事情,“他?倒是?呈上来几篇,这些都是?教化为大,颇具故事性。”
般般也知?道,《吕氏春秋》,最早的古代寓言书嘛。
“一早编撰了几篇,便迫不及待的让表兄看,我看他?是?真?的把自己当做表兄的父亲,想要?教育你。”
嬴政深以为然,不过面上他?不会说什么,他?一方面反感,一方面觉得确实也不错。
不远处传来走路声,两人迎面撞见一人。
般般定睛一瞧,嚯…好巧啊!
吕不韦!
她刚跟表兄说了人家的坏话,还挺不自在的,赶紧挪开视线,这才发觉吕不韦身侧带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这人格外健硕,瞧起来孔武有力,却?生了一副好面相。
他?很白,眉眼细长颇具书卷气息,高?鼻薄唇,浑身散发着介于青年与成年男人之间的的别样雄性魅力。
他?第一眼看的也是?般般。
稍愣过后,很快垂下?头跟吕不韦一同行礼,旋即抬起头又看了般般一眼。
“相邦可?是?要?去甘泉宫?”嬴政含着笑?,眉头稍微蹙起,看了一眼吕不韦身旁的男人。
般般揣着袖子,目光在这两人之间流连。
她八卦的很,看这男人的身材和相貌,就知?道这男人一定是?吕不韦要?献给姑妹的。
她格外挑剔的来回打量这男人,看起来身材不错,容貌也不俗,定能好好服侍姑妹。
男人稍稍抬头,恰好对上她的笑?脸,他?垂下?头,过了会儿又看了一眼。
那目光不像是?单纯的侍卫与伶人该有的,般般立即收起笑?脸,瞪他?一眼。
“大王,我们走吧,不要?耽误相邦的大事。”般般扯扯表兄的衣袖,不想听他?与吕不韦寒暄。
嬴政顺从,“嗯。”朝吕不韦道,“相父去吧。”
那两人一走,般般立即变了脸,“那个人好生可?恶,一直抬头偷看我。”
嬴政一愣,眼眸霎时间阴冷了下?来,“是?么。”他?回头看向吕不韦与那男人的身影。
“是?啊是?啊。”她连连点?头,气鼓鼓的,“我可?是?王后,他?凭什么频繁偷瞄我,恶心,表兄,我不喜欢他?。”
“好,表兄为你报仇。”嬴政摸摸她的小脸,撇去身后的目光厌恶憎恨直至。
另一边,甘泉宫。
吕不韦与姬长月同桌而坐,男人表演了许多绝活。
姬长月看得目瞪口呆,甚至有的是?不能拿出去给外人看的,她几次盯着这男人打量,从鼻腔哼笑?,“吕不韦,你从哪儿弄来的这妙人?”
吕不韦很是?低调,笑?着说,“前些日子代大王到魏国去,回来的路上马车出了些问题,随行的小将中正有此人,此人常年随军力大无穷,能单臂抬起庞然之物,将深陷泥潭中的马车抬了出来。”
“而且……”他?适时地停顿了一下?,招手示意姬长月靠近些。
姬长月也不避讳,靠近听他?细说。
不知?晓吕不韦究竟说了什么,姬长月脸色竟然当场红润,尴尬又微怒的扇了他?耳光,不过她没用什么力气,那巴掌轻飘飘的。
“你——”她不知?该摆什么表情,但目光很诚实,瞟了一眼那男人。
吕不韦见状,知?晓事成了,他?揉了揉脸庞,嘿嘿而笑?。
过了会儿,姬长月清了清嗓子,端着太后的仪态,不偏不倚道,“表演的不错,就留下?吧,乐坊有空缺的席位,就到那里去享福吧,你随军多年,也该歇息享乐了。”
男人欣喜若狂,忙跪下?,“小人遵命,定当细心服侍太后娘娘。”他?说着,抬起头看向高?高?在上的太后。
平心而论,这太后也不过三十?有几的岁数,风韵犹存,美艳无双,不愧是?赵国知?名的美人。
嫪毐活了半辈子,从没想过能碰这样倾国倾城的美女,心跳快的厉害。
当王就是?好啊,娶的女人全?是?天下?最漂亮的。
先秦王是?这样,将太后收入囊中,现在的秦王更是?如此,小小年纪……他?身侧的王后更是?鲜嫩美丽,如三月的桃花纯洁而惹人心动。
这么一想,他?心里嫉妒的厉害。
凭什么有的人生来就是?王,而他?们奋斗一辈子,也只是?当卒马的命。
他?嫪毐不想认命!
美艳的太后是?他?改命的关键,他?必须要?想办法取得她的欢心。
姬长月多年没有被这样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盯着看过,她贵为一国太后,哪里有人敢抬头直视她?
可?正因为懦弱胆小的男人太多了,她倍觉无趣。
这男人,有趣。
她身体?里的血液也在沸腾,没有生气,反而直着盯回去,饶有兴趣的逡巡他?的一切,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放,不客气的一脚踢过去。
嫪毐跟那些胆小的伶人不同,他?随军多年,胆子也大,竟然直接握住了太后的脚腕不放。
姬长月微惊,收脚没收回,顿时恼怒,“放肆!”
“是?小人放肆了么?”嫪毐说话时仍旧没有放开那只小巧的脚,这个距离甚至能嗅到太后身上的幽香,“小人还当太后娘娘在奖励小人。”
‘啪’的一耳光,姬长月抽的自己手疼。
嫪毐的嘴角当即淌出了鲜血,不过他?没有犯怵,而是?轻轻放开了太后的脚,珍之又珍的放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擦,“小人冒犯太后娘娘了。”
他?虽然在请罪,可?那目光分?明没变。
吕不韦赞许点?点?头,就知?道这小子胆大,跟其?他?男人完全?不同,他?知?晓姬长月的命脉,她强势惯了,能让她柔肠温情的男人没几个,有的也都死了。
因着从前在赵国的经历,她渴望的正是?能震得住她的男人对她温柔,而不是?胆小男人的臣服。
这就够了。
这两年姬长月越发蠢蠢欲动,想跟他?旧情复燃,吕不韦虽然意动,可?他?哪儿敢啊?秦王政盯着他?呢。
况且他?想的是?伟业霸图,而非男女情长,孰轻孰重?他?分?得清楚,断不会为了昔日情人的示好,便葬送身为丞相的前途。
想来想去,他?干脆为姬长月选一个样样都让她满意的男宠送过去,同时也能安插一个眼线在甘泉宫,探听姬长月与秦王的动向。
这颗棋子是?必要?的。
姬长月跟秦王政是?一条心的,在国政上她虽然听吕不韦的,可?一旦涉及秦王相关,她便无条件支持自己的儿子。
但秦王也才十?七岁,他?会犯错,吕不韦为了确保大秦不走错路,这一颗棋子必须安插,这是?防范于未然。
皆大欢喜的局面,所有人都高?兴才是?。
正当这时,外面传来戎甲踏地的声响,一阵一阵的颤动着。
姬长月收起架势,蹙眉不悦,“何人在外喧哗?”
婢女险些跌倒,进来便跪在地上,神?情惊惧不已,“太后,不好了,王上的亲兵过来了,说是?要?抓一个人。”
“政儿?”姬长月吃惊,“抓什么人?”她扫了一眼殿内,神?情顿住,“你来的时候撞见政儿了?”
吕不韦颔首承认,“是?,不过王上并未起疑心呐,我素来也会带门客入宫。”说着,他?狐疑的将目光落在嫪毐身上。
嫪毐神?情一紧,莫非,他?看王后那几眼被秦王知?晓了?
他?灵机一动,跪伏在地上辩解,“太后容禀,小人与相邦入宫时撞见王上,小人好奇年少登位的秦王究竟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克制不住好奇就抬头,谁料王上恰好也在看小人……他?盯着小人的脸看了会儿,很不高?兴。”
“可?后来王上也没说什么,小人还以为无事呢。”
“看来……”他?无不悲切道,“是?小人这张脸惹的祸,它看起来太不像是?伶人该有的。”
这话的话里话外都是?秦王政看出这是?吕不韦要?送给太后的男宠,他?心生不满,替庄襄王子楚愤怒,想杀了他?。
姬长月脸色微变,目光沉沉。
嫪毐当机立断,抓住桌案上的利器狠狠划入自己的脸,霎时间鲜血横流,姬长月尖叫出声,“你做什么?!”
他?忍着痛,苦笑?道,“毁去这让太后为难的脸,小人宁愿做个寺人服侍在太后娘娘身边!”
吕不韦高?看嫪毐一眼,他?将目光投向姬长月。
果然姬长月动容,脸色阴晴不定,过了片刻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啦,何必如此极端?你起来吧。”
吕不韦得到这个答案,满意一笑?,旋即道,“看来伶人是?做不成了,寺人还是?做得的。”
嫪毐抓紧手,猛地看向吕不韦。
吕不韦对疑惑不解的姬长月道,“我有办法,正好嫪毐毁容,先把他?交给王上的亲兵,事后我将他?改头换面,装作净身,扮作寺人的模样送入太后的甘泉宫。”
“太后,稍安勿躁。”
姬长月定了定神?,思索了几瞬,“那便交给相邦了。”
因着嫪毐的那几句话,姬长月虽然不会怨自己的儿子,可?也高?兴不起来,原本没人说,她也确实心虚,一旦有人点?破她这是?背叛庄襄王子楚,她就恨得很。
她凭什么要?为子楚守身?
是?子楚先对不住她!他?还没补偿够她就死了!
他?欠她的,她凭什么要?为他?守身?她凭什么要?为了任何一个男人守身?
怎地没有妻子死了,男人为妻子守身的事情?
那女人凭什么要?为了已亡的丈夫守身!
如此不公平,她不会遵守的。
朝阳殿。
般般散了步回来,用了一碗桃子奶茶,躺着痴缠表兄,说她肚子鼓鼓的不舒服。
“要?喝的是?你,不舒服的也是?你。”嬴政哼了一声,不急不缓的帮她揉肚子。
“人家这是?愤怒,多喝一碗解恨而已,表兄不懂。”般般嘀嘀咕咕,靠在他?怀里,拉着他?的手腕放在肚子上,“哎呀,你别乱摸。”
怎么有手摸着摸着就往下?了?
不怀好意。
“我已派人了,今夜他?必死,杀了他?予表妹解恨。”嬴政轻轻摸摸她的头,安慰道。
般般听见这话,多云转晴,喜滋滋的胡乱亲他?的脖子,“表兄真?好,人家想表兄了。”说着,她小手乱摸,要?脱他?衣裳。
嬴政握住她的手腕,“方才不是?还不让我乱摸?”
“动一动肚子里的奶茶就没有了。”般般说得很有理,“你泡那个没有?”
嬴政盯着她笑?,点?点?头叫了秦驹进来。
她迫不及待,虽然羞涩但很大方,跨坐在他?腰上,缠人得紧,“我想在上面。”粘粘糊糊的亲他?。
嬴政低低应了,与她吻在一处。
手臂一路向下?。
没过一会儿她就催他?,“哎呀,好了没有呀?”
“我不要?~”
“心急,否则你要?不舒服了。”他?让她别着急,听她在自己耳边哼哼唧唧,声音软成一滩湿热的。
又过了会儿,牵银进来送铜盆,伏低身子不敢看床幔内的人,送完后退着出去,将殿门关好。
只听见王后的声音,她便酥酥麻麻了半边身子,脸红心跳。
嬴政抽离出手指,银丝勾缠在指尖,他?随意拿脱掉的衣服将其?擦干净,起身捞出铜盆里的东西。
次日天色大亮。
难得夫妻一同醒来,嬴政穿戴妥当,“不睡了?”他?亲了一下?妻子的额头。
“不困了。”般般揉揉眼睛,坐起身来。
嬴政捏捏她的脸颊,温声道,“昨日那人已被一杯毒酒毒杀,现下?尸体?已被拉出工丢到乱葬岗了。”
般般喜悦,蹭蹭他?的手,“好。”那种人才不配服侍姑妹,三心二意的,她试探性的问表兄,“那可?要?赔一个伶人给姑妹才好?”
嬴政给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目光,她飞快挪开目光,假意撒娇的亲了一下?他?的手心,“表兄。”
他?其?实不生气,摇了摇头,仍旧和气得很,“相邦会再挑人的,你别管了。”
他?可?以不管,但要?他?亲自来,嬴政也确实做不到。
“好耶。”般般欢欣鼓舞的冲他?摆手,“那表兄去上朝吧!”

风平浪静的日?子度过。
因着今年蝗灾,虽然上有对策,不过般般今年的生辰到底没有大办,她说百姓快吃不起饭了,她如何奢华。
这话她说的不大乐意,但那颗心是真的。
嬴政命人用金丝织了一件舞衣,也不知道是如何绣成的,分明基本是纯金锻造,入手却极轻,并不冗沉。
舞衣在冬日?的日?光之下?熠熠生辉,折射出迷人的光晕。
般般一时高兴,让人给自己梳了个凌云髻,穿上舞衣于月下?轻舞,嬴政为她作曲,编钟在他?手下?奏出悠远的古韵。
“金缕衣…”般般随口念出一个名?讳,因为也是金丝绣成。
“这名?字不好。”嬴政沉思,沉吟片刻,“不若称做金绡逐月。”
表兄素来有颗文?艺心,他?可喜欢听歌了,还喜欢从词曲中给自己喜爱的东西取名?字,般般也知晓,她细细揣思过,也觉得很好听,“甚好。”
与其说‘金绡逐月’是舞衣的名?字,不如说这四字是他?在形容今夜的妻子,他?觉得那一刻的她如同追逐月华的流光。
而制成‘金绡逐月’的布料被取名?为‘羲和缚’。
显而易见,羲和缚是单单有钱无法?弄来的罕有布匹。
布坊的老?板对来购布匹的富绅摇头,“这位客人,你不是秦人?”
富绅大腹便便,的确并非秦人,“我从楚国而来,店家,羲和缚缘何如此昂贵?”
老?板一听是楚人,不免轻视些,“你可知晓羲和缚名?字的由来?”
富绅自然不知,“这……”
——“羲和缚中的羲和,相传是太阳神?,那么羲和缚自然比喻被束缚的阳光,甚至狂狷些,这羲和缚正是被束缚的太阳神?。”
是谁在说话。
两人一同扭头,入眼?一位身形略瘦的男人,他?蓄短胡,皮肤微黄,一对眼?瞳含着笑意,“没猜错的话,这名?字是秦王所取?”
“你又是谁?”店家不满此人语气里的笃定?和轻佻,觉得他?不敬秦王,“你也是楚人啊?”
“我的确是楚人,”此人微微一笑,礼貌颔首,“在下?是相邦门?客,李斯。”
提及吕不韦,店家倏然收起脸上的不忿,“原来是相府人。”
李斯并不在意店家态度的微妙,对楚国来的富绅解释,“这羲和缚是秦王送予王后生辰礼物的原材料,自然珍贵无匹,它正是使用熔炼后的金子搓成细长的线状,熔了白羽再穿针引线绣成的布匹。”
“它昂贵便昂贵在,原料是金子,且无法?正常清洗,稍有不慎便会?损毁,损毁后轻易无法?复原。”
富绅微愕,反应过来了,“是那件金绡逐月吗?”
不等人承认,他?分外感慨,“秦王与秦王后的恩爱我在楚国也听过不少,不曾想秦王如此用心。”
看来外头传秦王后是妖精成精也有道理……
李斯看出富绅的想法?,主动道,“有时,传言未必为实。只论王后爱吃蝗虫这一说,也只是她心怀百姓想出的对策罢了,有了这则传言,百姓除虫事半功倍,不足一月竟消灭了蝗灾。”
“秦王与王后五岁相伴,至今十多年了,感情自然亲厚。秦王爱重王后是好事,足以证明秦王重情重义,不会?亏待百姓。”
富绅听罢,“是这么个理。”
“还有呢,酒溲饼也是我们王后的点子,我记着已经?传到了其他?诸侯国了吧。”店主撇撇嘴唇,“吃着我们王后的东西,还要?在背地里污我们王后的名?声,六国的正义便是如此吗?我实在不敢恭维。”
楚国富绅一下?涨红了脸,“这……这也不是我传的!”他?一摆袖子,竟然走了。
李斯揣着袖子,悠悠的望着离去?的富绅,半晌后无奈的摇头笑笑。
店家凭着这门?客的几句话,对他?另眼?相看,不过他?可没忘记方才?此人说起秦王,语气里那微妙的直接,说不上来,约莫是没那么尊敬的。
他?冲他?笑笑,语气微硬,“阁下?是相邦的门?客,那便是我大秦的门?客,想来也是要?到大秦做出一番事业,既如此,阁下?便是秦人。”
“秦人,要?身与骨全都归属秦才?算是秦人,只有这样,阁下?才?能在大秦闯出一番名?堂,阁下?认为呢?”
李斯当然不会?反驳,跟着点头,“店家所言有理,受教了。”
店家将毛巾扔到肩上,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进了坊里。
很多时候李斯都很好奇,为何秦人的凝聚力如此之强,就好像是无论如何都打不散他?们一样。
这些百姓对秦王的崇拜与追捧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便王位短时间更迭了三代,可他?们的爱戴从未改变。
李斯劝自己。
你不正是被秦人所撼,才?决心追随秦国么?
这时有小厮过来寻人,“李斯先生,小人终于找到您了,您怎么跑到了这里呢。”
他发现这位叫李斯的门?客,甚是喜爱在咸阳城内溜达。
“不知相邦有何要?事?”李斯温声询问。
“相邦要?进宫去?,说要?带先生一同。”
李斯闻言,立即肃容,忙低头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着。
——他?终于有机会?面见秦王了。
般般忙着年宴的事情竟也不觉着累,越是要?到了年底,宫里事务繁杂的很。
牵银从外头进来,屈膝行礼道,“王后,华阳太后派人来请,说是赢姓宗亲今日?都入宫了,想带您一同拜见。”
般般狐疑,华阳太后会?有这么好心?
“可说了是何时?”
“应当不着急,说让王后好生准备呢。”
般般撇了撇唇,“那我与大王一同用了晚膳再去?,你去?回她吧。”
“诺。”牵银退下?。
等着表兄一同用膳,却等了许久不见他?从咸阳殿出来,般般都想自己先吃了,打发人去?问情况。
白面内监回来,说咸阳殿王上正在接见相邦与其门?客。
“什么时候见的?”般般蹙眉疑问。
“约莫是未时。”
“……”
两点多就在聊,这会?儿都七点半了,还没结束,到底有什么好说的!
你们不吃饭,秦王也不吃饭的吗?
般般一路上都在碎碎念,怨气比鬼都大。
从云在一旁捂嘴偷笑,王后关心王上的身子,这是关心则乱,没有王上的吩咐,那些人怎么敢先走?
咸阳殿内。
嬴政与吕不韦、李斯相谈甚欢,他?发觉吕不韦这个门?客确实颇有才?华,且诸多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不过他?们的确在闲聊,聊的正是吕不韦要?著的书,李斯曾周游过列国,也是多看多走,最终才?选定?了秦国,其他?国家发生的趣事他?记录的非常多,一一说与嬴政听。
嬴政一时不觉,听得入了迷,都没注意时辰。
秦驹踱步进来,打断了三人的谈话,“王上,王后来了。”
话音未落,他?立即瞧见了表妹那张怒气腾腾的脸,发散的兴趣顿时全都收回到了脑子里,他?赶紧问,“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不提醒寡人?”
秦驹苦着脸:“仆……”
您瞧瞧您说的话,您听八卦上头了谁敢提醒,不要?命了啊!
李斯正不解,却瞧上首的秦王三下?五除二将桌案的稿纸与简牍卷起来压在了其他?书本下?,转而铺开一张六国地图。
这举动怎么瞧……怎么心虚?
王后已近在咫尺,他?匆忙跟随相邦起身行礼,“下?臣拜见王后。”
“起身吧。”
李斯摆摆衣袖,起身重新坐下?。
“妾见时辰不早,询问过才?知晓大王与相邦还未用晚膳,吩咐膳坊制了些热口的,诸位都用些吧。”
般般说罢,侧身示意宫奴们将食桌搬进来。
两位臣子忙起身再次行礼谢恩。
嬴政听见表妹以‘妾’做自称,便知晓她确实是有些生气了。
‘妾’乃是女子自谦的称呼,并非真的是为人妾室,不过这么多年,他?从未听过表妹以‘妾’自称。
他?迎她落座,“王后有心了,寡人甚愉。”
般般趁人不注意,瞪了他?一眼?,随手翻了两下?表兄的桌案。
地图、书卷、简牍,什么都有。
李斯精巧的瞧见,王后伸手翻桌的一瞬间,秦王站在一旁沉默着,没说话,但目光跟随王后的手而动。
似乎没翻到什么,王后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秦王,秦王立刻扬起嘴角笑。
不知怎么的,李斯也跟着松了口气,抬眼?便跟秦王对视上,他?冲李斯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李斯微不可察的点头。
只有一张地图?
莫非真的在忙正事。
般般狐疑,这倒是不好再生气了,主动为他?斟了咸奶茶,“此为草原上的咸奶茶,颇具风味,诸位尝尝鲜,若不喜欢,还有旁的粥与羹。”
李斯忙道,“下?臣好奇这咸奶茶许久了,不曾想能在宫里头品尝到。”
王后一来,秦王的确说起了正事。
“魏王薨世,魏太子增昨日?午后便启程回魏了,两位如何看?”
吕不韦沉吟片刻,主动道,“王上,这对大秦来说无疑是个好机会?。”
李斯点点头,“说来,信陵君魏无忌这两年嗜酒,实在不算什么威胁了。”
“他?能算什么威胁。”嬴政神?态漫出几分玩味的不屑,“当年他?通过魏王宠妃如姬的手窃取兵符,矫诏代将,大破我秦军,救赵于水火之中。”
“世人传他?颇有侠仪之气,可依寡人之言,他?的侠义之气却是依托于如姬。”
“事后他?流亡赵国十年不敢回魏,兵符如何重要?,如姬协助外臣窃取虎符是大罪,他?倒是跑了成就一段侠义之名?,却要?如姬代他?惨死。”
当然这是站在秦人的角度看待这些事件。
实则六国诸人皆称赞信陵君,也歌颂如姬是忠义的化?身,将她描述成‘舍身救赵’的侠女形象。
可在嬴政看来,如姬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忠义’、‘侠女’形象更是在绑架她,那段历史终究是过去?的,谁也不知晓她的真实想法?究竟是什么。
甚至她以己身成全了信陵君魏无忌,她的故事也被藏在了魏无忌的身后。
李斯静静地听着,不由得称赞,“王上心怀弱者,必能成就大业。”
“这是个好时机,臣以为,我大秦当出兵伐魏。”
般般并不插嘴,她也确实发表不了什么有效的意见,安静的听着,这顿晚膳用了半个多时辰,李斯与吕不韦相继退下?。
魏国正值王位交替,秦军这时候出兵无异于趁人病要?人命,不过战争就是如此残忍。
嬴政轻轻撑着太阳穴,“当年昭襄王回到秦国即位,也是质子之身,若非武王嬴荡过于的尚武轻文?,亲自举鼎示威被砸死,也轮不到昭襄王继承王位,当时他?死的突然,昭襄王连夜被迎回秦国,周遭列国同样虎视眈眈,想要?趁秦弱要?秦的命。”
般般托腮发呆,“真好奇昭襄王,我不曾见过他?。”
说着,她看了看周围,确认宫奴们都不在殿内,而咸阳宫如同铁桶一般不会?有他?人耳目,她便随心说了,“我在历史书中见过他?的名?字,只要?提起秦王,指的便是昭襄王,没有其他?人。”
嬴政放下?筷子,“哦?秦王只是他??那我呢?”
般般腹诽,你不是说你不好奇吗?骗子。
“表兄是……”般般拉长了尾音,在他?越来越多的好奇之下?,“我不告诉你。”
嬴政:“?”
“表兄不是很聪明么?什么都猜得出来,那你自己猜呀。”般般低低哼了一声,撇开他?往旁边挪了一个座位。
“……”
般般作势吃饭,捡着自己喜爱的夹了吃的欢快,过了会?儿扭头看表兄,他?当真在思考。
她就好奇了,“唉,表兄不好奇我说的历史书是什么吗?”
“听名?字也听得出来。”嬴政说这有什么好奇的,“无非是与睡虎地秦简的编年纪差不多的。”
……这也能猜出来。
不算,历史书这三字的解读性太强了,一点悬念也没有。
而编年纪的确很像是历史书,里面记载的基本全是秦国每一年的对外战争、每一年发生的大事。
见他?目前还猜不出来,般般诡异的有种终于赢一把的感觉,表兄兼并六国,自然就没什么诸侯王了,表兄凌驾于王之上,王怎能配得上他?呢?
虽然不知晓皇帝一称究竟是谁发明出来的,被两千年来的王朝继承了下?来。
但是呢。
两千年来的封建王朝,皇帝数不胜数,谥号多有重合的字,却无人敢复用‘始’字。
“表兄求求我,我就告诉你。”可他?不问,般般快憋死了。
“我不想知道。”嬴政干脆果决。
“?”你不想知道个鬼!
般般扯住他?的衣襟,“你求求我!”
“不求。”
“不行,必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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