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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强取豪夺清贫男主by球大王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30

伊思乐看着满地的清洁工具,老老实实地传话:“大小姐今天想吃你做的饭。”
“她不怕我下毒就来吃。”靳照擦拭的动作一顿,没什么好脸色地回复。
伊思乐把话一字不漏地传达。
大小姐还真不怕他下毒,但她对去隔壁多少有些心理阴影,所以午饭都是让伊思乐给她端过来的。
下午两点多,靳照换了身衣服出门,他刚走没多久,伊思乐就联系了早就守在楼下的廖助:“廖助,人走了,可以把所有东西都拿上来了。”
当初靳照过来签合同时,就把房子的钥匙给了江惜流,不过她一直是放在廖助那里让他保管着的。
廖助无奈地让人把上午紧急备好的东西在隔壁墙上挂好,他走到伊思乐身边,低声问她:“大小姐还在房间里?”
伊思乐点头:“早上……从靳照哥那里回来后,就没出来过。”
廖助轻轻叹气,虽说大小姐嘴上说自己没事,但眼见为实才能让他放心,他拍了拍伊思乐的肩膀:“你在这边盯着,我去看看大小姐。”
廖助敲门的节奏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习惯轻敲一下后重敲两下。
“进——”
大小姐趴在床上,看见是廖助,翻了个身不想搭理他。
“大小姐,要是在这里待的不太开心,我们可以回家的。”廖助靠在床边席地而坐。
假惺惺。
大小姐抬头瞥了眼,又重新趴下:“都怪你没有好好审核,为什么那么不合理的条约都能出现在合同里?”
她还在生廖助不能立刻把靳照赶出去的气。
廖助无奈地想:比起协议里的内容,还是大小姐的话更不合理些吧?
“手伸出来。”廖助还要确认大小姐的身体情况,“我给你把脉。”
廖助作为江抚淮放在江惜流身边的人,是真正的集秘书、司机、医生、保镖为一体的全能型人才,当然,他的工资也很可观。
“你求我。”
“我求你。”
江惜流觉得没劲儿,明明很嫌弃廖助的一味服从,却在伸出手腕后说:“如果靳照能像你这么乖就好了。”
“大概是钱给的不够多。”廖助给她把完脉,脸上终于带了点笑意。
“哦,所以你这么乖是因为钱多?”江惜流阴阳怪气,“别人给你更多的钱你就会背叛我吗?”
廖助实在无辜,看了眼心情不佳的大小姐,他站起身,离开前还尽职尽责地汇报了近期工作。
除了些零星琐碎的工作外,主要就是即将到来的临江项目招标会。
就只剩半个月了。
江惜流肯定是要亲自出席的,虽然她不需要自己打拼,就有一条光明大道等着她踏上去,但这并不代表,她喜欢把功劳拱手让人。
“知道了,我下星期会去公司。”
江惜流早上和廖助打完电话后,就在看原剧情里她还要再待多久。
只剩五天。
靳照会提前返校,等他回到学校住之后,江惜流的这个任务就算完成了。
据无用的系统0777检测,目前的这个剧情完成度已达到58,只要后面几天她的完成度够高,她就能轻松将完成度分数拉到60以上。
最后的剧情也只剩“她和靳照大吵一架后,发现靳照不理睬她,于是选择掏钱赶走伊思乐”。
和靳照吵架这事儿很简单,估计他今晚回来看到墙上多出来的照片就会来找她。
掏钱赶走伊思乐也很简单,就当提前给伊思乐生活费和学费,把她送到更好的学校去读书。
所以江惜流一点都不觉得任务会失败。
唯一一件她没料到的事情是,靳照又是连着好几天没有回家。
靳照不回来,江惜流总不能和空气吵架。
于是,伊思乐对着茶几上亮着通话界面的手机问:“靳照哥,你什么时候回家?”
手机自然是开了免提,大小姐坐在沙发上和她一起听。
江惜流还记着打屁股的仇,早就把靳照送进了黑名单,让他和沈聿待在一起。
靳照冷漠道:“回去床也不能睡人,回去干什么?”
伊思乐偷偷抬头,和大小姐无语的眼神对上。
“额……所以你不回来了吗?可是,大小姐明天就要走了。”
伊思乐没骗人,如果任务顺利的话,江惜流原定计划是明天离开这里。
而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和我有什么关系。”就挂断了。
伊思乐捧着手机看向大小姐,她心里高兴靳照不会构成威胁,但面上还是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强调道:“大小姐,靳照哥把电话挂了。”
江惜流面无表情站起身:“两个眼睛都看见了,我就知道靳照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就是,靳照哥也太不懂事了。”伊思乐紧跟在江惜流身后,“那大小姐您还要走吗?”
走,当然要走。不仅她
要走,伊思乐也要跟着一起走。
决定把伊思乐送到国外不仅仅是因为剧情,她作为下一个廖助,待在国内按部就班的上学才是浪费时间和天赋。
在这里的最后一晚,江惜流洗漱完毕后,便平静地躺上了床,没一会儿就呼吸变得规矩绵长。
只有系统在独自焦虑,它不可以给大小姐提前剧透后续的剧情点所剩无几,这次要是失败,后面的高难度剧情必须百分百完成。
那样它才有机会开启更高的权限。
敲门声就是在大小姐刚睡着时响起的。
一轻两重。
像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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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几章要开始走剧情了。
有奖问答:是谁在敲门?
A.靳照
B.廖助
C.伊思乐

江惜流醒过来的第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此刻身下过分颠簸的东西总不可能是床,她正准备睁眼,就听见脑中的人工智障大喊。
【系统0777:大小姐,继续装晕,别睁眼,他们在看你。】
江惜流真实的演技比系统想象中更好,她一动不动,连呼吸节奏都和刚刚并无两样,直接骗过了她面前几个看得很严的壮汉。
系统0777感到欣慰的同时,也知道了她平时做任务时到底演得有多敷衍。
江惜流此时还算得上冷静:“系统0777,怎么回事?”
【系统0777感动:大小姐,这是你第一次叫对了我的全名。】
江惜流很想骂它现在不是煽情的好时候,但为了从它这里搞清楚真相,她还是忍下不耐,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系统0777:昨晚您刚睡下不久,房门就被人敲响了,不知道为什么昨晚您睡得格外沉,门外的人敲完门后。等了一会儿才把门打开,是廖助,还有靳照。】
【系统0777:哦,对了,靳照当时是倒在地上的,他现在也戴着头套,被绑在您的旁边。】
江惜流轻声问:“那廖助呢?他也被绑在这辆车上吗?”
系统0777明明不该有任何情绪的,但是此刻却觉得有些话很难对大小姐说出口。
【系统0777:……他在看你。】
江惜流大脑空白了一秒。
【系统0777还在继续说:大小姐,你听我说,现在就是下一个剧情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提前了,但是我们要稳住情绪,相信我,只要按照剧情走,我们是不会有事的。】
江惜流将系统0777的话回味了好几遍。
她说:“所以,你也早就知道廖助会背叛我是吗?”
前几天开玩笑说过的话意外成真。
江惜流有些后悔:早知道该说自己长命百岁、幸福一生的。
系统0777只检测到大小姐有瞬间的情绪波动,很快又重回正常。
【系统0777赶紧把自己撇清:在您上个剧情点没完成前,我是看不到下一个剧情点的详细内容的,我不知道背叛大小姐的人是廖助。】
“大哥,他们俩怎么还没醒?不是说药效只管十二个小时吗?”
在江惜流的左侧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带着点口音,距离她很近。
江惜流不再和系统交流,安静地放空自己,让自己呼吸节奏维持不乱。
“她很少吃药,对药物反应会更敏感。”廖助回答了那个男人,他的视线掠过另一个倒在车厢地上的人,“但他,可能早就醒了,在装吧。”
江惜流听到皮肉相撞和一声闷哼。
在眼睛被蒙住的情况下,她的耳朵格外灵敏。
【系统0777不自觉就开口嘟囔:但这里不对,我这边接收到的剧情里,靳照根本没有出现,他不应该在这里的。】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江惜流听见了拖拽声和几句骂骂咧咧,她不清楚靳照是还在装晕或者真晕,总之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上个剧情点自动结算了吗?”
【系统0777摇摇头:两个剧情点融合了,现在在同时进行。】
【系统0777正在分析已经生成的剧情内容: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如果没有任何明确的理由导致这些人提前动手……】
那就是这个小世界有问题,它得上报主系统,由主系统审查。
江惜流顺着车辆颠簸,摇摇晃晃中,她撞在一块硬硬的车窗或者车厢上,下一秒,她又被人扶着肩往另一个方向靠。
“阿切!”一个男人打了声喷嚏,看见廖助肩上躺着那个大小姐,哼笑着开口,“大哥,你这是在那里当狗当久了,当出了奴性?”
廖助没应他的话,看见他摸出打火机,皱皱眉:“要抽烟就滚去另一辆车。”
那男人抱怨几句,最后还是没抽。
还有一辆车?
人数比江惜流想象中的要多。
她顺势在廖助肩上侧过脸:“现在先把原剧情里关于这段的内容告诉我。”
比起剧情节点提前,她更想知道的是廖助为什么会这么做。
系统0777乖乖筛选出原剧情里的关于江惜流被绑架的内容。
但原剧情对江惜流经历的这场绑架的描写不足千字,其中还有一半都是通过靳照和伊思乐的聊天来转述她的“惨况”。
江惜流:……
她对她是配角这件事,总算有更深的体会了。
这段内容无效剧情过多,甚至没提到廖助的名字。
“那我需要怎么完成这个剧情?”江惜流问。
【系统0777:首要任务是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在整个过程中您需要激怒绑匪、放火烧仓库、并从仓库里顺利逃出。】
江惜流深吸一口气。
这不是她第一次遭遇绑架。
她很清楚,想要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寻找生机,最基础的就是要收起所有脾气,顺着绑匪的话回应,绝不能盲目激怒这群人。
所以,这人工智障是想让她死得更快吗?
【系统0777: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呜呜。】
【系统0777:您可以跳过第一个任务,只做放火和逃跑的,剧情完成度也能达到66.6吧?】
江惜流正要骂它,身后被绑起来的手突然被人握住,像当成玩具在揉捏。
耳边传来热气,声音不大:“大小姐,醒了吗?”
江惜流瞬间僵住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廖助好像放过了她似的:“睡吧,别醒。”
别醒两个字进了大小姐耳朵里自动翻译成去死。
车子颠簸得更加厉害。
江惜流正要装不下去时,车子停了。
脑袋上的头套被人拽下。
江惜流觉得再装也没意义,便睁开眼,长久的黑暗让她有些不适应过分刺眼的光亮。
她本能地四处打量。
他们在一座荒山的山顶,前面不远处有一家荒废的破厂房。
而绑架她的是廖助,两个黄毛男,一高一瘦,还有个花臂男和花背男。
廖助看起来和他们完全不像一路人。
“大哥,你怎么给她把头套摘了?”前面那个精瘦的男人发现,惊呼出声。
廖助轻轻推了江惜流一下,看向前面那个精瘦的男人:“给她透透气。”
另外四人:……
花臂男没忍住:“大哥,我们的脸都被她看见了。”
“嗯,那怎么了?”
“……”
江惜流听得心惊胆战,甚至想把头套抢回来重新戴上。
看见绑匪的脸可不是一个好事情。
——很有可能廖助没想让她活着回去。
廖助抬手示意那高个黄毛,“把那个人带进去。”
然后垂头看向他眼中格外冷静的江惜流:“你是自己跟上,还是——”
江惜流没敢听第二个选项,就直接跟上了前面两人。
她在生死这种大事方面,一向很识时务。
廖助停在原地,没跟着他们过去。
江惜流走进那个破厂房前,回头看了一眼。
廖助站在原地冲她挥了挥手。
像以前她去上学时一样,站在家门口,挥手等待她回来。
【系统0777:大小姐……】
江惜流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但廖助是不一样的。
他从她出国开始就陪在她身边,将近十年。
江惜流学习时,廖助也在江抚淮的安排下去进修其他课程。
他无父无母,不会有任何软肋被人拿捏。
他是江抚淮给她挑选的最忠实、最好用、最靠谱的
如果他能长久地陪伴江惜流做下去,不管是江抚淮还是江惜流,都不会亏待他的。
江惜流默默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紧盯着外面的黄毛,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替廖助想了很多个借口。
她边想边挪动着身体,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了门口的人。
碰到靳照微凉的手时,她迅速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尖锐的石头。
她之前趁黄毛不注意捡的。
靳照蒙着头套的脑袋顿了顿,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缓缓向她这边偏了偏。
“转过去,别看我。”江惜流的眼睛依旧盯着前方,余光却没敢离开门口抽烟的黄毛,声音压得极低,“悄悄用它磨绳子,我帮你盯着。”
靳照轻轻“嗯”了一声。
他不敢浪费时间,手指摸索着找到石头的尖锐端,直接戳进手腕上粗糙的麻绳里,接着便开始不停地来回磨动。
门口的黄毛终于抽完了烟,烟蒂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他懒洋洋地往屋里扫了眼,却直直地对上了江惜流的眼睛。
江惜流眨眨眼,很无辜地瞪了回去。
黄毛嘴角撇了撇,不耐地喊:“老实点。”
大概是觉得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翻不出什么浪花,说完便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确实,江惜流看着自己被勒得发红发肿的手脚,一点儿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想躺在地上等爸爸妈妈来救。
她缩靠在墙角,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靳照手上的绳。
靳照显然也知道时间紧迫,磨绳的动作又快又用力,手腕处早已被石头和麻绳磨破,黏黏腻腻的血糊了一片。
快断了。
只剩最后一点。
就在这时,黄毛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不耐烦地骂了句脏话,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边划开屏幕一边往屋里走,眼神警惕地扫过两人。
江惜流凭着本能往前挪了挪身体,越过靳照半个身位,然后用肩膀用力一撞,把他的后背和正在磨绳的手牢牢抵在墙上。
“干嘛呢!”黄毛看江惜流一直往前挪,瞪着眼睛凶了一句,“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别乱动!”他没多想,接起电话嗯嗯啊啊应了几声。
他伸手一把揪住江惜流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好,我这就带她过去。”
黄毛挂断电话,抬手拍了拍江惜流的脸:“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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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上章没有猜对的,但因为一个没有,干脆每个都发吧[眼镜]

“那他呢?”
江惜流猛地往后蹦了两下,并连发了三个问题,砸得黄毛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斥道:“哪里那么多问题!让你走就赶紧走。”
大概是这黄毛看上去太业余,江惜流还敢和他讨价还价:“别这么凶啊,三选一总可以吧?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立马乖乖跟你走。”
她眼角余光飞快扫过墙边刚摘掉头套的靳照,他正面不改色用血肉模糊的手在解脚上的麻绳。
但黄毛不是廖助,对她可没有那么多耐心,见她不肯配合,直接撸起袖子就要动手:“敬酒不吃吃罚酒!打晕了照样带回去!”
话音未落,他就伸手朝江惜流的后颈抓来。
江惜流借着腰腹的爆发力猛地向侧后方歪倒,堪堪躲开那只手。
“不回答就不回答,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她一边嘴硬,一边继续向后蹦跳。
她全程没有向后看,后背撞到冰冷墙壁的瞬间,江惜流才踉跄着停住。
反正跑不掉,再能蹦也只是徒劳。
黄毛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就要拽她的胳膊:“赶紧的,带你去录个视频——靠!”
黄毛的话戛然而止,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前栽倒,倒下的瞬间,脑袋上的血终于流到尘土飞扬的水泥地上。
江惜流愣了两秒,才顺着惯性力竭地瘫坐在地上,后背抵着墙大口喘气。
她仰头,和正举着板砖的靳照对上视线。
“过来,给我松绑。”江惜流咳嗽两声,“这人太长时间没过去,廖助察觉到不对劲后,肯定会让人过来看看情况的,我们得抓紧时间。”
靳照没再说话,蹲下来开始给她解脚上的绳子。
江惜流被迷晕带走时,正在睡觉,她根本没穿鞋,脚上的袜子还是前几天听了养生博主的话,特意睡前穿上的。
她脚上的袜子此刻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袜底沾满了黑黢黢的水泥灰,还沾着几片干枯的树叶。
“快点。”江惜流嫌他动作慢,不耐烦地动了动脚,她脚踝处的皮肤因为来回蹦跳,被勒出几道深紫的印子,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再看手腕,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也被麻绳勒出了一圈圈红肿的痕迹。
“疼不疼?”靳照的目光落在她的那点破皮上,动作下意识地放轻。
“废什么话!动作再快点!”江惜流懒得回应他的问题,看他慢吞吞地急死了,“磨磨蹭蹭的,一会儿走不掉了。”
靳照闻言动作快了些,手腕上原本有些凝固的伤口又继续渗血,不小心蹭到了她的勒痕上。
“好恶心,你的血都滴在我身上了。”等江惜流双手双脚都被松开,她活动着手腕,把蹭到的脏东西又往靳照身上擦干净,“脏死了。”
她抬手将挡在身前的靳照推到一边。
靳照看她还能活力满满地气人,就知道她没什么大事。
江惜流蹲下来,从晕过去的黄毛口袋里摸索片刻,翻出了一个旧旧的廉价打火机。
她捏着打火机试了试:能用。
但这间屋里只有墙角堆着几块生锈的铁架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能烧起来的东西。
靳照绕着屋子边缘观察了一圈儿:“窗户下面有人守着,楼梯处也有脚步声,应该也有人。”
他们俩被关在二楼,想下去要么从楼梯走,要么直接从窗户跳下去逃跑。
意料之中吧,廖助又不是蠢货,只安排一个没用的人看着他们才奇怪。
看起来好像是场死局。
江惜流握着打火机,终于知道原剧情里的自己为什么会选择放火了。
“没那么多时间想了。”江惜流踢了踢地上的黄毛,抬头看向靳照,“拼一拼,大不了就是又被抓回来挨一顿打。你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靳照:“……”
他还是蹲下身快速地扒掉了黄毛身上的衣服。
烧得正旺的衣服用力向外一抛。
光亮闪过瞬间,花臂男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八月份真热啊,太阳晒得我头皮一烫。”
他身边的另一个人戴着眼镜,不是刚刚车上出现过的人,看上去文质彬彬,侧脸和廖助有几分相似,语气平淡地说:“别太夸张,马上都要立秋了。”
“真没夸张。”花臂男看不见自己的头顶,只觉得有一块皮肤又疼又烫,“今晚必须得用凉水冲冲,总感觉是晒伤了。”
“等等,那个地方怎么有烟?”眼镜男先发现异样,“你去看看。”
虽是荒山,但夏天也生机昂昂,火烧起来比想象中快得多。
只是几句话的时间,刚刚还在冒烟的地方就冒出了火光。
花臂男“卧槽”一声,赶紧喊人去灭火。
江惜流扒着窗沿向下看,正好和依旧守在墙边的眼镜男对上视线。
四目相对的瞬间——被发现了。
眼镜男立刻摸向口袋的手机,江惜流没有丝毫犹豫,身体已经先于大脑替她做出了最优解,她一声不响地翻身从二楼窗户上跳了下去。
不明情况的靳照惊得险些心脏骤停,他伸手去捞,却只能抓到一
手空气。
他扑到窗边,看见了跪坐在地上的大小姐。
江惜流喘着粗气,没敢出声,只抬头看着他,快速地招了招手,然后让开,漏出她底下被砸晕的人。
——现成的肉垫。
尽管如此,靳照还是看见了不远处被大小姐踢飞的匕首,刚刚她的纵身一跃,并没有她表现出来得那么轻松。
楼梯处传来快速且混杂的脚步声,没有再给他多想的时间了,靳照深吸一口气,也直接跳了下去。
不平的肉垫是不太好用。
江惜流本想拿走眼镜男的手机,但眼镜男死死攥着手里,试了两下也没拽动。
“人追过来了。”江惜流不得不放弃拿手机。
江惜流和靳照只能往厂房后面绕着跑。
山顶的植物稀稀拉拉,周边几乎没有什么遮挡物,而他们两个人目标较大,被找到只是时间问题。
继续放火只能短暂混淆绑匪们的视线,火灭了之后他们能躲的地方就更少了。
江惜流边跑边想骂脏话:从车上男人和廖助的对话判断,他们俩最起码昏迷了十二个小时,这意味着车也开了十二个小时,他们极有可能已经跨省了。
松开绳索后,江惜流更是第一时间检查了身上有定位功能的饰品,全都被廖助拿走了。
面对敌人、甚至是强大的敌人,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个敌人了解你的全部,能轻松把你所有的后路都给堵死。
在路过一处断崖时,江惜流突然拽住靳照停下:“不能继续这么和他们绕了,我们必须下山。”
再绕圈子也只是僵持,对方人多,早晚会抓到他们。
“我们不熟悉这里。”靳照喘着气,“哪怕下山,我们也不一定能比他们的速度快。”
“你说得对。”江惜流转过头,冲他张开双臂,表情没有太多变化,“所以我们不是走下山。”
没有一个正常人能想出“跳”下山的方式。
——这和自寻死路没什么两样。
靳照站在边缘处往下看了一眼:确定这里的最下方不是什么“能有一定概率缓冲掉极速下降的击力”的湖啊河啊的,稀稀拉拉的树枝下是结结实实的一大片地面。
“你抱紧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松手,然后向后仰。”江惜流伸着手向他走近了一步。
靳照看着她,唇瓣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地问:“这次,你是想让我做你的肉垫吗?”
大小姐歪了歪脑袋,沾着脏灰和血污的脸上,突然扬起他从未见过的明媚笑容。
哪怕此刻狼狈不堪,哪怕此刻头发乱糟糟地胡乱束在脑后,都挡不住大小姐亮得惊人的眸子。
“不是让你当肉垫。”
江惜流理直气壮地问他:“难道和我一起去死,你不愿意吗?”
一起去死?
靳照觉得胸腔里的心脏快要跳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大概脑子也不太正常,竟然觉得能和她一起去死是很好很好的结局。
他烂命一条,去死就算了,江惜流这样的人怎么能死在荒山野岭里?
靳照沉沉的目光盯着她,他伸手把她拽到怀里。
第一次主动地、没那么温柔地捏住了江惜流的侧脸。
夏天的山顶没什么风,只有灼热到能把人晒得融化的太阳挂在高空中。
江惜流抓住靳照的领口,她踮起脚,看不出颜色的袜子底下,暗红色的血和尘土纠缠在一起。
奔跑后的血腥气味逐渐变得浓郁,分不清是谁的唇被咬破,总之两人都在拼命地索取对方口中的湿润。
极短暂、激烈的一个吻。
靳照替她理好凌乱的头发,静静地凝视了江惜流几秒钟后,一言不发地张开手臂抱住了她。
他的背后是不知高度的断崖,他的身前是拥有光明未来的“爱人”。
虽然他知道她不会承认这个身份,虽然他清楚他只是她丰富多彩的生活中最平平无奇的一个乐子——
靳照低头,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她的脸颊,又在她颤抖着的睫毛落下一个吻。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的声音轻到只有他自己清楚在说什么。
江惜流在他怀里仰着头,天真又残忍地让他重复:“你说什么?”
“没什么,让你抱紧我。”
“哦,你不闭着眼吗?”
“睁着眼睛才能知道落下的方向。”
短暂又没什么意义的对话结束。
急速下落的破空声和失重感包围住两人。
他的后背砸断一根又一根的枯枝,剧痛下的靳照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重重撞击到地面的那刻,靳照很想问她:“如果,如果我死在你的身边,你可不可以为我,真心地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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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要代入现实不要代入现实不要代入现实——无脑狗血爽文。

“咳咳。”
江惜流捂住胸口剧烈咳嗽几声,她极为勉强地从靳照身上爬起来,浑身脱力般坐在粗糙的岩石上,后背抵着不平的山壁喘息着。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横在半山腰的一道狭窄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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