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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强取豪夺清贫男主by球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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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惜流听到他这句质疑气得要死:“你还想怎么命好?我爸用最好的资源培养你,整个公司除了我,你说的话谁敢不听?如果不是我爸,你现在就算事事做到顶尖,又能怎么样?能在三十岁之前走到这么高的地位,赚到那么多钱吗?”
她气得声音都在抖:“你现在就为了别人给的那点蝇头小利绑架我,你才是真正的脑子糊涂了!”
廖钧祈没反驳,被她骂了也并不生气,只是抱着她绕过
了让人看守着的地方,没有进那个之前关押她的荒废厂房,而是绕到了另一条更偏僻的路上。
走了一段路后,他才笑了声,好像在笑她的单纯:“我不是为了钱。”
江惜流听得心里猛地一沉。
她在逃跑的路上早就想过很多种廖助背叛的原因,说实话,她也不觉得廖助是因为钱才这么做的。
但思来想去,最好的背叛原因就该是他为了钱,如果是其它背叛原因,江惜流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完好的回去。
“那你是为了什么?”江惜流想问清楚。
廖钧祈声音不大:“马上你就能知道了。”
廖钧祈带她去的地方是那处断崖。
就是江惜流和靳照一起跳下去过的那处,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江惜流还是又回到了这里。
靳照还在下面吗?
江惜流不知道,也没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
——那处断崖上摆着一把看起来非常沉重的铁椅子,椅角被焊死在岩石上,椅子上放着几捆粗麻绳和一个袋子,袋子里装得满满当当,不知道是放了什么。
椅子正前方,驾着一台专业摄像机,那天被她踹晕的眼镜男正蹲在那里调整角度。
江惜流突然想起了那个高个子黄毛说过的话,所以,廖助到底要给她拍什么视频?
她脑子里闪现过很多场景,没一个体面的。
江惜流猛地开始大力挣扎,廖钧祈没有预料到她的动作,脚步踉跄一下,险些真的被她挣脱滚到地上。
廖钧祈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郁,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他?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地配合?
他抓着她腰的手握得更紧:“你以为这是你家吗?在地上滚一圈,磕伤了怎么办?”
廖停调整好相机角度,正拿着绳子准备绑人呢,就听见廖钧祈的话。
廖停:……他这根绳子是绑还是不绑呢?
“有毛病吧你。”江惜流被他放在冰冰凉的铁椅上,她挣扎着要起来,嘴上骂个不停,“白眼狼!王八蛋!我劝你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我——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廖停就眼疾手快把提前准备好的白布塞进江惜流嘴里,堵住了所有声音,他是生怕他哥真的被说动了。
塞完,他无辜地拍了拍手,抬眼看向廖钧祈:“哥,开始吗?”
廖钧祈没应声,蹲下身,手指滑过绑在江惜流身上的绳子,确定没勒得太紧,才抬头对着廖停说:“开始。”
摄像机上面的红灯亮起。
廖停走到摄像机后面,点燃一根烟,咬在嘴边,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表情。
廖钧祈的声音从江惜流背后响起来。
“江总还记得‘第十三号项目’吗?应该印象很深吧?毕竟当初就是靠这个项目让公司规模扩大了一倍。”
“‘十三号项目’确实是暴利,江总眼光很好,心也够狠。项目前期,工地上塌了一次,死了那么多工人,全靠江总大气的补偿,每家赔了一百万,把消息压得严严实实,连新闻都没敢播报。”
江惜流在椅子上不动了,直直地看向对面摄像机后在抽烟的廖停。
但这怎么可能?她爸爸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江家又不是这几年才发展起来的,她们家是从祖辈就开始富裕,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来,何必为了赚本就不缺的钱背上人命?
廖钧祈的手压在了江惜流的肩膀上。
力道沉重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当年的那群人死得太干净,您给的赔款被另外一群有点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瓜分得干净,那些人把钱拿走了,却没有一个想负起责任,那群人留下的孩子像垃圾一样被留在原地,守着他们逐渐发臭发烂的尸体等死。”
“那时候,我是那群孩子里面年龄最大的一个,我知道这样躲在家里守着没有用,所以,我开始频繁出现在了工地门口等您。”
“之前我给我的父母们送过几次饭,工地上看门的人见过我,好心地没有将我赶走。我感谢他们,没有他们,我不会能和您见上面,也不会有被您带走的机会。”
“您肯定很奇怪,为什么我那么恨你还要跟您走。”
“因为我需要钱,公道在人心,我再争也没用,最多只能换来一声轻飘飘的道歉,我知道这没用,所以我跟着您走,我靠着您手缝里露出的那点钱,勉强养活了那群突然变成孤儿的孩子。”
“带走大小姐,并非我本意。”廖钧祈蹲了顿,手指轻轻拂过江惜流耳后的碎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嘴上却在说着,“只是想让您也体会一下,失去亲人的感觉。”
江惜流手脚和身体都被绳子束缚住,她很清楚,现在事情演变成最糟的情况。
她仰着头,看向廖助。
他难得眼睛有些红,想想也是,这么多年压抑着仇恨,躲在仇人家里,看着仇人们活得如此光鲜亮丽,谁能好受。
“对了。”廖钧祈站直身体,往摄像机看过去,声音冷静,“江总要是想救回您的女儿,就先拿出点诚意看看吧。”
“比如,放弃临江项目,您这样的人,不该再碰第二个‘第十三号项目’。”
【系统0777在她脑海里瑟瑟发抖:大小姐,所以是因为临江项目,下个剧情点才会提前吗?这些原剧情里都没有写,我得上报主系统。】
得抓紧让主系统来主持公道,不然它的大小姐死了,它也得跟着休眠。
江惜流哪有功夫理它,嘴里塞着的白布让她只能含糊地发出几声:“唔唔唔唔!”不能放弃!
摄像头上的红灯已经熄灭。
廖钧祈把白布给她拿开,用指腹擦干净她的唇角:“走吧。”
“走个屁,廖助,你明明知道我们组为了这个项目熬了多少个通宵,你一句放弃,让多少人丢掉了奖金?让多少人的这些天的心血白费?”
江惜流的手脚依旧被绑着,只能任由廖钧祈打横抱起,把身体绷得笔直以示反抗。
“小罗的老婆马上要生了,他之前是不是说过等拿到奖金后,要给老婆定个更好的月子中心?组里最年轻的那个刘什么,他爸前段时间确诊了癌症,公司虽然给了关怀基金,但根本不能覆盖所有医药费,这笔奖金对他而言就是救命钱;还有——”
廖钧祈突然低头,温热的呼吸铺洒在她的脸上,他想要堵住她的嘴,但最后也没动,只是克制地看着她,哑着声问:“那我呢?”
“你去死!”江惜流想也不想地就说出这句话,她眼底满是对他的厌恶,刺得廖钧祈心底抽痛。
“我叫什么名字?你记住过吗?”
“……”
见她沉默,廖钧祈自嘲地笑了声:“好样的,大小姐。记住了,我父母给我起的名字叫廖钧祈”
“……不记!我为什么要记一个绑架犯的名字!?滚啊你。”
与此同时。
柳城公安局的会议室里,江抚淮刚喝上一口热茶,就看见手机一震。
他收到了廖钧祈发过来的视频。
江抚淮甚至没有打开,便直接将手机交给对面的警察,脸色不太好看地说:“刚刚绑匪发过来一段视频。”
江家的根据地虽然不在柳城,但在这里也有不少子公司,算得上当地的缴税大户。
要是传出他的继承人被绑架的消息,那带来的社会影响是极为恶劣的。
于是,这个案子被标上了“最高级”,直接交到了专案组那边。
专案组的杨组长把手机递给技术侦查人员。
他抬头看了眼江抚淮,在心里感叹:一般受害者家属早该慌得六神无主了,有的甚至怕绑匪撕票,不敢把事情告诉警察。而江抚淮自始至终情绪稳定,问什么答什么,身边有任何可疑线索都会先交给警方。
技侦人员立刻接过手机,将视频投到了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视频声音响起的时候,整个专案组都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看向屏幕。
几乎是廖钧祈刚开口,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因仇绑架比因钱
绑架要危险很多,而且视频中,江惜流的状况看起来也不太好,显然是遭受过一番虐待。
专案组的杨组长看完一遍,目光先移向了神色自若的江抚淮:“绑匪说的那些如果都是真的,我们的行动方案可能要重新修改了。”
当年的“第十三号项目”可是被上面表扬过的,虽然这个项目的发生地不在柳城,但杨组长也听说过。
江抚淮盯着又开始自动播放的视频,他拧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当年的事,不是他说的那样。”
他抬头看向杨组长,眼里带着一丝无奈:“这件事牵连的太多了,我没办法直接和你说,如果你想知道,可能还得向上头请示。”
“上头?”杨组长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他试探地问,“要多上面?”
江抚淮的目光重新落在视频里的女儿身上,说:“最上面。”
十年前和“第十三号项目”同样出名的是最上面的“打虎行动”。
“第十三号项目”最开始中标的企业并不是江氏,而是另一个叫红顶建筑的空壳公司。
这个空壳公司的背后靠山就是当年“打虎行动”中被揪出来的一位高级官员。
这位“老虎”之所以会被发现并落网,就是因为红顶建筑在“第十三号项目”里贪得无厌,现场对工人的保护设备全是摆设,几乎等于没有,就连工人头顶上戴的安全帽都是用手轻轻一掰就能细碎的质量。
项目开工没半个月,工地就发生了塌方,当时在现场作业的工人几乎没有活下来的。
更过分的是,这个红顶建筑为了省钱,招的根本不是专业工人,而是租住在附近的小夫妻,给的工资只有市场价的一半,还经常拖欠。
出事后,红顶建筑的负责人吓得卷款跑路了,只留下几十具尸体和一群哭天抢地的家属。
当时媒体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再加上上面害怕引起恐慌,立刻封锁了消息,派了专案组下来查,虽然最后揪出了那位“老虎”,但这么多条人命也救不回来了。
而当时的江氏,是唯一有能力并愿意接手“第十三号项目”的企业。
上面也不希望这件事继续发酵,他们希望能继续开展这项本该是“三赢”的项目。
最后确定的方案是:封锁塌方的消息并抹去一切红顶建筑存在过的痕迹,赔偿金由江氏全额支付,而且要给到顶格。
江抚淮至今还记得,自己当年是亲自带着人挨家挨户送的钱。
他怕这笔钱从上面发到下面的时候,会有人对这笔赔偿款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最后落到受害者家里又缩水一半。
他带着下属,挨家挨户地敲门给钱。
有的受害者家属把江抚淮当杀人凶手,接过钱的时候小心翼翼,等把钱藏好,就冲出来对着他扔臭鸡蛋、烂菜叶子。
江抚淮从来不躲,他理解他们的情绪需要发泄。只是好脾气地擦干净身上的污秽,带着下属再去下一家。
当时上面已经确定了方案,他也签了保密协议,所以不能解释,也不能辩解。
这也是最后“第十三号项目”会被上面点名表扬,并给江氏颁了个“良心企业”的原因。
可他当年的忍让行为,落在那些受害者的家属的眼里,却被当成了心虚,只让那群受害者家属更加坚定了他是凶手的想法。
已经十年了,江抚淮以为这件事早就过去了,没想到十年后会因此害了自己唯一的孩子。
杨组长将这件事上报后,这个案子的性质又变了。
总之,这个案子必须得破,还得在二十四小时内破,绑匪要是撕票了……不说那丧气话了。
省局那边派来了专家协助。
而江抚淮一直跟在技侦人员后面看视频。
“等一下,麻烦把视频拉到第十五秒。”江抚淮突然开口。
暂停后,他凑近看了几眼,问那个刑侦:“你看我女儿挣扎时漏出的手,是不是在比中指?”
那个技侦人员立刻将那处放大:“……确实在比中指,这怎么了吗?”
看起来像是太想骂人,但因为嘴被堵住了,所以只能通过国际友好手势抒发情感。
江抚淮转过头,双手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温和又强势地请求:“能麻烦你帮忙把我女儿漏手指的截图整理出来吗?”
技侦人员看了眼杨组长,得到领导点头才答:“可以的,马上就好。”
杨组长走过来问:“这些手势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嗯。”江抚淮翻看着新鲜出炉的所有手势截图,“我女儿小时候也被绑架过一次,救回来后,我和她专门制定了一组暗号,这是我和她的小秘密,所以绑匪也不知道。”
廖钧祈是在江惜流出国时才出现在她身边,自然不清楚她小时候的事情。
“时间过去太久,我自己都差点忘记了。”江抚淮表情终于变了,眼底都是内疚,“要不是察觉到她挣扎的几次都有在刻意漏出手指,我就错过了她给的信息。”
视频里的背景,只有一个椅子和蓝天,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们都有些无从下手。
“她说……在山里。”江抚淮说,“麻烦杨组长先排查下柳城的山。”
杨组长正准备吩咐下去,又听江抚淮迟疑开口:“等等,她又说在工厂里?”
“小武,去查查柳城哪座山上建过工厂。”杨组长灵光一闪,“可以省略正在开放中的景区和山,优先探查人比较少的地方。”
虽然柳城山多,但在山上建工厂的少之又少。
江抚淮慢慢补充:“也许可以从有过环境行政处罚的破产工厂查起。”
杨组长:“?”
杨组长盯着那几张手势,奇怪道这里面真的有那么多信息吗?
江抚淮解释了一句:“专门开在山上的企业很少,显然是想借着地理位置在躲什么,大概率是因为排放不符合国家标准。这仅是我作为底层企业家的想法,杨组长可以参考,不过您们的经验丰富,还是以您的想法为先。”
杨组长觉得有道理:“小武,去查。”
在柳城里,既满足在山顶上开厂的条件,又满足曾经被环保处罚过的破产企业的条件,只有两家企业。
其中一家建在无渊山上,另一家建在滚石山山顶。
而这两座山分别位于最南方和最北方。
临江项目的投标资料今晚八点截止提交,江抚淮猜测廖钧祈应该会让人盯着现场。
江抚淮自然不会拿女儿的生命去赌,但谁也无法保证江氏不交,绑匪就一定会满意。
时间紧迫,警方来不及再探查哪个是真正的现场,最后全局警力兵分两路,分别前往要探查的山的路上。
江惜流被廖钧祈带到了四楼他自己的房间。
她脚上穿着的靳照鞋子被廖钧祈丢了,她脚上的伤口也被简单处理过后换了新袜子。
廖钧祈在绑架她前,还给她带了双鞋子,只是还没来得及让她换上就让她跑了。
换好鞋,又被迫洗了脸的江惜流站得远远的:“假好心。”
廖钧祈并不反驳,只是看她一个劲儿地往窗户那里挪,提醒了句:“这是四楼,你跳下去,应该没办法四肢健全地跑掉。”
他走近两步:“别动那些歪脑筋。”
“你别过来。”江惜流不承认,“我又不傻,从二楼跳下去都差点崴脚了,怎么可能会跳四楼!”
廖钧祈听话地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好,我不过去,你饿坏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江惜流不动也不说话,只防备地盯着廖钧祈。
谁知道是不是又想给她下药呢!
廖钧祈跟在她身边那么久,自然能领会她的意思,他无奈地笑了声:“你自己在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进了这里后,江惜流的手脚才被松了绑。
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定廖钧祈真的走了,赶紧冲到门口。
果然,门是锁上的。
房间只是一个舒适版的牢笼。
这里放着的床是木板床,房间里面什么利器都没有。
江惜流蹲下来,耐心细致地把鞋上装饰用的细丝抽出来,一根太软,也不够用。
她又抽出第二根、第三根……
因为太费眼睛,抽到后面她都觉得自己头晕眼花。
抽完十几根,江惜流正试图把它们搓在一起,她要用它们来开锁。
楼下突然吵闹起来。
江惜流赶紧把细丝藏在腰间,她走到窗户往下看。
“不许动——”
“绑匪人数很多,等等,绑匪手上有武器。”
“工厂一楼所有的入口都被绑匪关上了,只能硬闯,请求支援。”
江惜流正想开窗,大喊一声“我在这里”。
突然,冲在最前面的那个警察,缓缓倒下,胸口插着一根弓箭。
他看见了四楼窗户里的江惜流,他费劲地抬起了手,指向她。
枪响和锁孔转动的声音,同时响起。

第39章 原剧情
江惜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敢的,她只是本能觉得门外的人来者不善,粗重嘈杂的脚步声不像廖钧祈。
而房间里没有能躲人的地方,观察一圈,她选择了手撑着窗沿直接翻过窗户,靠着十根手指死死地扣住窗沿外的水泥边。
做完才发现自己进退两难,摔下去就会变成廖钧祈说的“没办法四肢健全”,但没人从里面拉她一把,她也爬不回去。
楼下的警察本来准备硬闯,突然看见窗外挂着一个人,还刚好是他们的目标任务,他们飞快地交换了眼神,一部分警察继续和里面的绑匪演戏,劝他们交出人质、尽快投降,另一部分紧急通知山下的消防员送救生气垫上来。
但谁也不知道江惜流能坚持多久,有两个警察也挪到了她的正下方,双手微微张开,显然做好了随时接人的准备。
“那姓江的人呢?”
“听廖停哥说被大哥关在房间里了。”
“呵,他们亲兄弟一条心,你以为能和你说实话?快去找,找到了拉过去当人盾,让那帮条子滚。”
开门后没有脚步声,只有说话声断断续续地飘进来,声音听起来比刚才远了些。
那些人虽然感觉像是有了外心,但对廖钧祈还是有所顾忌的,只敢开门看一眼,没胆子直接闯进他的房间搜查,只能在外面绕来绕去。
“你们在干什么?”廖钧祈端着餐盘上楼,上面放着奶油意面和切好的水果,意面上也有两颗用来做点缀的圣女果,他刚拐过楼梯,就看见他的房间门口站着几个人。
他阴沉着脸,盯着这几个人:“你们不在下面守着,来我门口干什么?”
花臂男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目光却停在廖钧祈端着的餐盘上,大着胆子问:“大哥,你这是不是给那个女人准备的?”
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天天吃的东西,除了干面包就是干馒头就榨菜,连口热汤都喝不上,更别说这种精致摆盘和切好的水果了。
廖钧祈眼皮都没抬,并没有回答,只说:“下去守着,别多管闲事。”
“我们这也不是多管闲事。”站在花臂男旁边的瘦高个往前走了一步,眼神闪烁着开口,“底下的警察不就是来找她的吗?大哥,要不把她带到下面当人质?那些警察见到她肯定不敢继续开枪,我们还能借着她冲出去,到时候跑出去就撕票。”
“别打她的主意。”廖钧祈猛地抬眼,吓得瘦高个瞬间闭嘴。
他正想绕开他们进门,突然发现自己房门的锁被人动过,他脸色一沉,推开门,目光飞快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廖钧祈攥紧餐盘边缘,随即又松开,不声不响地把餐盘放在桌子上。
转身,门口的三个男人正伸长脖子往屋里看,显然在期待他进房间后能找到江惜流。
廖钧祈盯着他们看了几秒,缓缓挽起袖子,冲他们温和地笑了下:“过来。”
房间窗外,江惜流根本没办法去注意屋里屋外的动静,她已经坚持到了极限,整个手臂酸疼到没有知觉,格外沉重,十根手指也因为用力过度止不住地在抖。
“江小姐跳下来,我们能接住。”下面的警察已经察觉到她整个人在晃动,主动开口让她跳下来。
江惜流深呼吸,鼓起勇气往下看了一眼。
四楼的高度和二楼的自然没办法比,只一眼就让人觉得头晕目眩。
就在她快要撑不住时,廖钧祈出现在了窗前,脸上满是慌乱和怒意,他几乎是立刻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江惜流的两个手腕:“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能乖乖待着房间里?”
下面的警察已经有人举起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视频中出现过的绑匪,手指扣在扳机上,时刻警惕着他会对任务目标做什么伤害性的举动。
江惜流被廖钧祈硬生生拽进去半个身子。
她顺势抓住他的胳膊,借着他的力道稍微歇歇发酸的胳膊,嘴上丝毫却没认输,气息还没稳住先冷笑一声:“装什么好人呢?刚才派人过来要把我抓下去送死,现在反过来问我为什么不待在房间里?”
她忽然倾身,手臂抱着他的脖子,姿势亲密,语气嘲讽:“因为我不想被你杀死啊。”
不是我不想死,而是我不想被你杀死。
廖钧祈浑身猛地僵住,他下意识收紧手臂,急切地否认:“我没有想过要杀你,从来没有。”
可这重要吗?江惜流闭眼:从他把她绑走带到这里的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廖钧祈不是没想过她会怪他、会恨他,可他总觉得,时间会磨平一切,如果他能把她带走,找个没人认识他们俩的地方待着,她总有一天会重新依赖上他。
她的世界里只会有他一个人。
就算她一辈子没有原谅他,就算她一辈子都在厌恶他,她的世界也不会再有别人。
他甚至想过,两看两相厌,或许就是他们之间最差的结局了。
但江惜流亲自打碎了他的幻想。
她睁开眼,释然地漏出一个笑。
她告诉了他,他们之间还有更差的结局:她抓开了他的手,身体顺着他怀抱往下落。
几乎是气垫刚摆上,江惜流就砸了进去。
气垫虽然缓冲了部分撞击,但她已经强撑了好几天,得到救援的瞬间,她终于能松开紧绷的神经,放心地晕了过去。
“今天还不肯吃饭?”
“没呢,大哥,一个劲儿地喊着要见你。”
门被打开,江惜流看见了自己,有些阴郁的自己。
因为有过经验,几乎是瞬间,江惜流就意识到这是原剧情里没被描写,但真实发生在她身上的经历。
大概因为是梦,江惜流可以随意在房间里飘着,她飘到了窗边,竟发现外面不是荒山。
这里是哪里?
廖钧祈:“已经第四天了,你再不吃饭能熬得住吗?”
“饿死我不是正好?”‘江惜流’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虚弱,“还省得脏了你的手。”
廖钧祈出去又进来,端着吃的:“大小姐,你必须得吃。”
‘江惜流’白着脸不吭声。
廖钧祈见她这副不配合的样子,他忽然凑近,他高挺的鼻子将要碰到她的鼻子瞬间,在一旁像幽魂一样飘着的江惜流都要惊呆了。
‘江惜流’躲开了,并甩了他一巴掌:“无耻。”
廖钧祈站起身,垂头看着她,微微笑了下:“大小姐,所有人都已经放弃你了。江总收到视频不仅没来救你,更没有报警,奚总每天正常上下班,像是没有你这个女儿一样,至于你追了好几个月的靳照,见你消失更是松了口气。”
他半蹲下,把她揽在怀里,声音温柔:“你只有我了。”
‘江惜流’盯着他看了很久:“你撒谎。”
她的声音很轻,甚至在抖:“你滚,我不要你。”
“大小姐,这就是爱啊,
我爱你,所以我想和你永远待在一起。”
“……”
“只有我爱你,这个世界上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多好。”
“……”
“爱就是想占有,就是要她眼里只有一个人,大小姐,没人会比我更爱你。”
“……”
不是一个星期,甚至不是报道上写的半个月,而是整整一个月。
江惜流看见自己被关在那个黑漆漆的房间里,麻木地听着廖钧祈重复着这些话。
如果江惜流没记错,系统0777说过她绑架被救后没多久,也选择了去绑架靳照逼他结婚。
她当时听到还觉得不理解原剧情里的自己,现在才惊觉:原剧情里的自己是病了。
病床上的江惜流安静地躺着,旁边的输液架上挂了好几袋药水待输入中,监护仪上原本平稳的心率突然乱掉,警报响起来,引得床前守着的奚珍忙呼唤医生。
江惜流睁开眼睛时,医生围满了病床。
梦做得太真实,她都有点分不清梦里和现实,哪个才是真实发生的。
“廖助他……”
奚珍挤进来,看着床上消瘦了很多的女儿:“别提廖钧祈了,都过去了。”
她眼睛已经哭红:“宝贝,别怕,先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江惜流只能在床上躺好。
“体温正常,伤口未撕裂,血氧血压均正常。”
本来升高的心率也在逐渐恢复平稳。
江惜流戳了戳一直在她脑子里冒小珍珠的光团:“我有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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