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女她躺赢了(女尊)by一曲相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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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玉景不可置信难以理解的看着她:“……你半夜跑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舒颜:“对啊,”说着她看着他忽然有些迟疑道:“还有,你应该……不讨厌我吧?”
 他愣了一瞬,才轻垂下眼睫,轻声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你没有吃我给你的糕点。”
 “……??”公玉的看着她神色认真问着的模样,顿了一瞬,忽然道:“我确实不是因为不喜吃甜食才没有接世女给的糕点,”他说着抬眸,翘长浓密的眼睫轻颤,嗓音更是清冷,“……而是因为,做这糕点的人。”
 “因为秋生?”她眼眸微愣,随即看着他垂眸低眉的表情,眼眸温柔缱绻的似乎在传情,忽的低低轻笑了声,“原来……公玉公子是吃醋了啊?”
 公玉景一愣,下意t识道:“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因为,因为世女在这样的场合还随身带男子……”只是话还未说完,就恨不得咬掉他自己的舌头,他那么一说,好像更加证实了她说的话一般!
 “我知道了,”舒颜看着他点了点头,随即撇了他一眼,看着眼被他自己咬的殷红水润的唇……突然幽幽的道:“话说……你刚刚都玩弄过我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一下啊?”
第25章 
 公玉景神色懵懵的看向她,像是半晌,脑子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红晕不过一瞬,雪白的小脸便又染上了烟霞,只觉得脑子都快冒烟了!
 “你胡说什么?!我我哪里......你了?”说着就不自觉的颤着眼睫,撇过头不再看她,只是快速道:“既然话已经说完了,世女便赶紧走吧。”
 舒颜闻言顿时瞪大了一双桃花眼,一脸你无情你冷酷你翻脸不认人的表情控诉的看着他,一脸幽怨的幽幽道:“方才在被子里............”
 “你闭嘴!”他忍无可忍的红着脸低声道,单薄的寝衣下似乎都透出了淡淡的粉色,勾人欲折。
 一双水光潋滟的眼似水雾朦胧,晕着一抹烟霞的眼尾微垂,似轻咬了咬唇,似乎很是纠结,但终于还是轻声道:“那,那你就亲一下。”
 舒颜闻言微怔,看着他乖巧的闭着眼睛,两片睫羽像是欲展翅欲飞一般,不停的轻颤着,微扬起的小脸在柔和烛光下更显清绝靡丽,殷红水润的唇似乎还泛着丝丝水光......诱惑着人去肆意的品尝......她突然就觉得喉咙有些灼热有些干燥难耐。
 她原本只是想口上叭叭一下的,没想过好吧,还是有那么一点想的,香甜诱人的甜点就在眼前,还经过了主人的同意,她自然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吻了上去。
 温润柔软的就像是最上品的甜点一般,甜而不腻,让人食之入髓,有些上瘾。
 她像品尝甜点一般一点一点细细品尝,舌尖勾缠吸吮,细细碎碎的水声渐渐响起,气息也越来越急促,喘.息轻.吟萦绕在两人耳畔,久久不绝......
 直到按着他后颈的手越来越紧,舌尖更是被缠绕吸.吮的发麻发软,公玉景这才从充斥着愉悦舒服的情.欲里回过神,白皙如玉的耳根肉眼可见的染上了红色,甚至于像是触到了电流一般,细细发麻,直入心间。
 殷红到极致,水光润亮的红唇微张:“.......说过只亲一下的,你......”又轻又软还带着丝泠泠的嗓音似乎有些说不出话来,朦胧的眼看着似乎透着丝幽幽嗔怪。
 舒颜最后咬了口那嫩滑湿润的香甜,一双似带着天生笑意多情的桃花目眼尾微扬了扬,喉咙动了动,微哑着嗓音道:“就是一下呀,只是这一下有点长而已。”
 “......狡辩。”公玉景轻抬眼睫,一双水雾迷蒙灵透眸子看着她轻咬了咬唇道,只是嗓音却是格外的软绵,尾音不自觉的拖的有些轻长,甚至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勾人。
 舒颜垂眸撇了一眼他此时的模样,只觉得心口有点痒,很想做点什么............
 她几乎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脸,月色轻轻浮动,一丝丝莹白月光透过窗棂错落的挥洒在他白玉无暇的小脸上,像是影影绰绰的笼罩着一层轻浅的莹白薄纱,仙资清绝中又含着丝丝靡丽,美得越发的惊心动魄,勾人心魂。
 她喉咙微动了动,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耻.........
 只听得她语气淡淡,轻声低哑的认真道:“我可以…再亲亲你吗?”
 公玉景脸上红霞未退,闻言不禁被她的厚脸皮给震愣住了,片刻后才回过神似的咬唇道:“......你,你怎么能说出这么这么......”让人羞耻的话?
 按理来说,两人已经定亲,就算是有点亲密接触,但只要不太过越矩,只要不被人看见也是无碍的,只是他们两人从一开始顺序好像就和别人反着来的,该做的没做,不该做的却早就已经做过了,他不讨厌和她的亲近,甚至......有点喜欢。
 只是,不想让她把他当做那些随便的男子......
 舒颜看着他一张小脸情绪变换的越来越奇怪,等了半晌也没听见他拒绝,就只当他答应了,低下头就吻了下去。
 轻轻的似乎带着些猝不及防的惊呼,都被卷进了两人的口舌勾缠之间,触之嫩滑湿润,柔软温热,淡淡清甜的味道在两人之间缓缓散开,滋滋有声的水声渐渐响起。
 舒颜一手按着他的后颈,一手更是得寸进尺的按在了他那细软的腰间,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相贴,不留丝毫缝隙。
 白皙纤细的双手支撑在腰间两侧,随着上方那人的动作而止不住的轻轻颤抖,像是随时会折断的蝶翼般,气息交融间周围的空气越发的灼热,呼吸也越发的急促,在终于能顺畅呼吸,公玉景被亲的晕乎乎的脑子还没回过神,便觉温湿灼热的气息缓缓往下,深深浅浅的吻落在那紧绷雪白的脖颈上……
 浑身就似过了电流一般,让人彻底瘫软了身子......
 “不要......”清泠泠的嗓音此时软绵的不像话,带着长长的尾音,勾的人心中微动,清透朦胧眼里含着点点水光,看着她的目光里似乎带着请求与抗拒,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此时,他这样的眼神语气一般只会让人更加冲动的难以忍耐。
 舒颜抬起头,看着他沾了细细水珠的睫羽颤了颤,轻浅的月光透过窗棂倾洒在他身上,似乎落下了万千星辉,靡丽又清绝的像是堕入红尘情.欲的仙,隐隐的破碎感,让人越发的想要欺负的更狠......看他哭泣流泪,听他哀哀求饶......
 她只觉得额上的青筋都跳了跳,深吸口气,倏地直起身,不管不顾的直接将人按进了怀里,侧着头枕在他的颈窝里,精致流畅的鼻尖不时的蹭着他白玉般的肌肤,炙热的呼吸似乎要将人灼透一般。
 公玉景能感觉到那手掌按在他腰间的力度,似乎要将他揉进她身体一般......只是,她终究再没有其他动作,让他微微松了口气的同时,看着她这般难受的模样,心里也生出了点点异样。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躁动的才渐渐平息,舒颜忽然张口轻咬了咬他白皙精致似欲展翅欲飞的锁骨。
 “疼......你做什么咬我?”公玉景蹙了蹙眉心,轻声不满道,只是嗓音却自己都不自觉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让人听了只想再咬一口。
 “......当做你差点把我给弄死的回报。”
 舒颜缓缓抬起头,看着他似仙似妖的一张脸,终于也清楚的认识到,她也只是个再平凡俗气不过的人,有男人能漂亮到让她产生差点不可收拾的欲望冲动,好像也不是什么太过稀奇的事。
 公玉景软着手拢了拢自己的衣裳,原本的湿润地方被晚间的凉风一吹,似乎透着淡淡的凉意,让他不自觉的更加拢紧了仅有的单薄寝衣,听着她的话,咬了咬唇,羞耻的说不出话来。
 似乎比纯白单薄的布料还要白上三分的软玉一般修长双腿不自觉微微蜷缩了起来,忽的,身上骤然被轻薄的毯子给整个盖住,罩的他不禁懵了一瞬。
 “地上的被子脏了,等会儿换干净的。”向来清润的声音依旧带着丝丝暗哑。
 公玉景扒拉开蒙住脑袋的毯子,只是披在身上,看着她衣裳有些凌乱的站在床榻下,有些不自在的轻轻嗯了声。
 舒颜转过眼看他,沉凝了半晌,才忽然低哑着声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清泠泠的嗓音透着格外的乖巧,让人很想将人揉进怀里,舒颜强行移开眼,随手一拂,屋里的烛光瞬间暗了下去,只留了一盏微弱的柔光。
 窗户似轻响了一瞬,随即屋子里除了轻轻的呼吸声,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公玉景抬眸,看着屋子里空无一人,忽的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膝弯里,脸烫的仿佛能蒸鸡蛋。
 他方才,方才竟然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她那样……好羞耻!
 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是男孩子绝对不能做这种事的,除了每日早晨,他也从来没像这样过,好像自己的思想在那时候完全不属于自己,就那么被那人蛊惑……
 耳畔急促的呼吸,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似乎隔着空气勾缠研磨……简直挥之不去,让他彻底没了睡意。
 还有……听说女人都t不会在这方面忍着的,那她回去后……
 只是这样想着,原本还泛着红晕的小脸渐渐变白,心中莫名就有丝丝的闷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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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颜带着一身“火气”回了自己的院子,直接就洗了个冷水澡,给自己物理降降温,冷静一下。
 南松拿着换洗的衣裳就道:“世女仔细着凉了,这会儿都已经入秋了,明日可就是秋狩了。”
 “对了,你去把云秋生给我叫来。”这话一听就没有听她之前在说什么。
 南松有些惊讶,“世女,这大晚上的,您想吃什么奴直接去和云秋生说吧?”
 舒颜靠在池子里,一脸忍痛道:“不用了,我找他是有其他事,赶紧去叫吧。”
 “???”无论怎么疑惑,南松还是立刻道:“是,主子。”
 月朗星稀,深邃又迷人的暗色天空渐渐变白,晨曦的微光穿过云朵撒向了大地,休息了一晚上精神十足的舒颜一大早就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吃着早饭,还不忘问道:“南松,人送去了吗?”
 “回主子,人已经送过去了,送去的时候承恩伯一家人也正用着早饭呢。”
 “嗯,那就好。”舒颜闻言放心了,心里还有些羡慕起来她的未婚夫郎了,不过不要紧,反正人早晚还是要回来的,就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觉得还是可以忍的。
 而另一边被她这一波送人的操作给惊住的承恩伯府众人,显然一时间心思各异,公玉沁一脸的幸灾乐祸表现得不能再明显了,承恩伯没说什么,只让他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妻为夫纲。
 只有承恩伯主君在承恩伯说完后似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这世女未免也太荒唐了一些,景哥儿就算只是个庶子,但以后也是她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正君,怎么能将那种地方的人送给景哥儿?她这究竟什么意思?”
 公玉沁幸灾乐祸的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提前让景哥哥熟悉一下呗,毕竟以后就是要朝夕相处的人了不是?”
 “沁儿,说什么呢,昨日不小心划伤了手,今日可要多注意着些,别在乱折腾,小心把伤口给弄破了。”承恩伯主君似有些无奈道。
 公玉景看了眼他再过一会儿可能就要痊愈的伤口没说话,转眸看了一眼垂首静静立在一侧,相貌清隽的男子,抿了抿唇,只是听着这桌上之人所说的话,他忽的轻舒了口气,相对于这桌子上的人,不知何时,他竟然更愿意相信她一些,相信她不会故意做出这样故意下他脸面的事。
 只是那人言行举止总是在人意料之外,又随意心随性的很。
 他放下了碗筷,起身轻声道:“母亲父亲,我吃饱了,有些话想问他,景儿就先退下了。”
 承恩伯眉头微皱,“一个玩意儿罢了,放在心里作甚?”
 公玉景垂了垂眸,一时间没有说话。
 承恩伯见状更是不悦,这就是明明她这个儿子长得最好看,却依旧不得她喜欢的原因了,从小没养在身边就是不听话!
 不会说话,更不会讨人欢心,傻不拉几的一副小家子气,听说还在自己院子里种了什么萝卜,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庶子。
 承恩伯见状主君笑了笑,道:“景哥儿既然有话想问,便先把人带回院子去吧,一刻钟后记得回来,马上就要去围场了,可别耽搁了时间。”
 公玉景沉静应是。
 云秋生随着他一路走着,原以为他会朝他明朝暗讽的说些什么,没想到会问的如此直接。
 “世女让你来我这里,可是吩咐了什么?”公玉景转身看着他面色清冷淡然的问道,掩在袖中修长泛着浅粉色的指尖却是不自觉的磨挲着。
 “回公子,世女吩咐奴,让奴以后都跟着您,若您需要的话,以后每日给您做饭,但您需要每日给世女送一些点心吃食过去。”
 公玉景被他的话弄的怔愣了一瞬,顿了一瞬才道:“……她的意思是让我将你做的点心吃食给她送去?”
 云秋生语气也有些无奈,但想着某人的坚定的吩咐,他也只能点头应是。
 见他只是怔愣,而没有被某人这骚操作弄的生气,默默补充了一句:“世女还说,您要是嫌麻烦不想给她送,她就……每天自己来找您。”
 公玉景:“……”来找他?每晚翻窗进来吗?这么想着,雪白的小脸不知怎么就红了红,清泠泠的嗓音低应了声便道:“那你等会儿便跟着一起去吧。”
 云秋生颇有些意外的道:“是。”
 “少爷?!”一旁的念青有些急道。
 这人跟着他们少爷一起去那岂不是等会儿所有人都要知道那不靠谱的世女做了什么荒唐事了?!少爷的脸面估计也要被丢尽了,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公玉景没再说什么,只是道:“走吧。”
 念青跺了跺脚忙跟了上去,路过云秋生之时,还不忘瞪他一眼。
 云秋生:“......”
 ......
 皇家卫队在前开道,一众高官权贵随着大队人马进了围场后,建帝一如往常的简洁有力说了一番激励人心的话,随即便鼓声齐震,各家姊妹有兴趣的早有准备,鼓声一响便策马前行,入了林子,准备在圣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露一下脸!
 建帝如今四十有七,还算壮年,只是身子一直不是很康健,所以这几年也只是兴趣浓烈之时才会下场,一般就坐在高台,看着高台之下特意准备的各种马技,例如单腿挂环、侧方隐蔽、蹬里藏身、单腿直立、横乘和马上倒立,每年都有新花样,看的文臣以及各家主君们也是津津有味,不少尚且年幼的女郎拍手连声叫好!
 三皇女和四皇女却似乎还不急着出发,只见为首的周禹一身玄色骑装,头戴金冠,骑在高头大马上转眸看向了男眷方向,那就是一身简单白衣也依旧如仙鹤落入了鸡群一般,清绝耀眼的一张脸再夺目不过,就算是再如何掩藏也藏不住,仗着隔得有些远,没人能看的清她的神色,她眼神中的贪婪欲望几乎没有任何掩饰。
 公玉景也是随着众人一般,是朝着下方看着的,只是,突然一股强烈的不容他忽视的视线射在他身上,阴冷又粘稠,像是黑暗中的影子一般,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当对上那双眼睛的一瞬间,原本还有些暖色的脸庞顿时微白了一瞬,心中的惊惧倏地再次涌了上来,让他不禁攥紧了手掌,垂下了眼睑。
 “三殿下和四殿下怎么还不赶紧进去呀?去晚了那上好的猎物怕就要被人抢走咯。”
 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公玉景心中的莫名的惊惧慌乱突然就缓和了许多,一直挥之不去的阴冷感似乎突然也渐渐消失了。
 周禹脸色不变,眼神锐利的看着声音来源处,看着她那张惹人厌恶的脸,突然道:“秋狩有三日,不急于一时,倒是这武将家的女郎们几乎都上了场,身为卫国公世女,怎么能与诸家男子们一起坐着?世女不如与本殿一同前去?”
 舒颜斜靠在椅背上,闻言立刻就摆了摆手,随即毫不犹豫的拒绝道:“我这人最是爱好和平,不能见血了,骑马颠的也不舒服,就不同三殿下一起了,祝三殿下四殿下满载而归啦。”
 “哈哈哈——卫国公世女自小就是娇养着的,身子可是娇贵的很,出门从来都是乘的马车,哪能骑马射箭?一个大女人竟然还怕见血,三殿下还是别为难世女了。”
 舒颜轻撇了一眼,那向来就和她家不对付的某人,笑了笑道:“张御史说的不错,毕竟我娘我爹给了我这副容貌,要是我不乘车出门,不知道要引得多少闺中男子为我牵肠挂肚,哎......都怪我长的太好看,”
 说着她轻叹了口气,又斜睨了她一眼,笑道:“况且,我这身子可不像您这般老当益壮,都是当祖母的人了,前些天听说还得了个幼女呢?恭喜恭喜啊!”
 “你——”张御史一张老脸涨红的险些拍案而起!
 建帝突然笑了笑,道:“行了,这大好的日子出来就应该好好活泛活泛身子才是,卫国公为我大魏立下赫赫战功,她的女儿怎么能骑马射箭都不会呢?臻之,你可别太惯着孩子了,女儿该磨炼的就当磨炼才是,不若以后怎么来接替你的位置,来帮朕守卫这大魏江山?”
 话中的荣宠几乎毫不掩饰,唤的是卫国公的字,而不t是爵位,更显亲近,让不少人听着不禁有是一顿羡慕,只恨自己没有像卫国公那么一个能征善战立下汗马功劳又得圣宠的娘!
 卫国公拱手恭敬道:“圣上过誉了,小女哪里当得起如此重任,小女从小就最是皮懒,臣又只得她这么一个女儿,一时心软舍不得管教就成了如今这副懒散模样,臣只希望她能健康安乐一生,便心满意足了。”
 建帝位坐高台之上,看着她的神色笑了笑,道:“臻之倒是没有望女成凤的心,不过,你女儿以后就是不接你的位置,现在也应当好好活泛活泛身子才是,听说,前段时间已经定下了婚事?朕记得好像是和承恩伯府接的亲?是府中的哪位哥儿?上前来,让朕看看。”
 公玉景闻言微愣了一瞬,没想到自己还有要面圣的一天,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圣人,却没想到会被点名上前。
 一瞬间四面八方看过来的视线让他下意识头皮一紧,身子也有些绷的厉害,好在无论他内心怎么想,面上看着就是一副清冷的模样。
 “臣子拜见圣人,圣人万寿安康。”独有的清泠泠的嗓音,婉转灵动,清润悦耳,让周围细细的议论声顿时一静。
 连建帝眼神微凝了凝,看着高台之下纤细单薄的身影,似带着威严笑意道:“抬起头来。”
 公玉景心中微紧,微微起了身子,缓缓抬起了头,安静温顺的轻垂着眼睑。
 中间空地铺就的红毯上,一身素雅简洁白衣,清晨的柔光毫无保留的倾洒在少年的白玉无瑕的小脸上,那比天山苍雪还要白上几分的脸上泛着细细温润光辉。
 微垂着的长睫轻眨,星辉闪耀间就似那天上苍雪上轻轻扇动着蝶羽,展翅欲飞的斑斓彩蝶,在雪地中静静地飞舞,灵动的让人一时难以移开眼,待想要再看的更清楚一些,却见着周身像是笼罩了一层柔光薄雾一般,让人朦胧似见仙似幻想。
 建帝眼神微深了深,指尖磨挲着掌下的凤椅,让随时注意着的俪贵君心下微沉,转眸看着那勾的他女儿神思不署的少年,如今又......不过一瞬,眼底幽暗难辨。
 似是过了片刻又似只是两个呼吸间,建帝便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承恩伯府中还藏着这么标志的小公子,相貌倒是与你家女儿再相配不过了。”
 “得圣上吉言,颜儿她眼光向来高的很,臣还曾一度担心她找不到夫郎,没曾想原来这未来女婿是在京城。”
 “哈哈哈——臻之说的是,不过都是要成家娶夫郎的人了,怎么能还如此懒散?就算为了身子骨,今日也要多出去散散才是,你若是不放心,朕便让一队禁军跟着去好了,这样总不用担心了吧?”建帝笑着打趣道。
 “圣人一片心意臣自然放心的很,”卫国公说完便转头看了一眼一脸不情不愿的自家懒虫,一双凤眼微扬了扬,道:“颜儿,还不快谢过圣人。”
 舒颜被迫起身,道:“多谢圣上圣恩,”说着她忽然抬头满脸笑容的看着她,“圣上,承恩伯,既然如此,那我便带着我未婚夫郎一起走了?要不然我又不打猎,未免也太无聊了些。”
 “胡闹,”卫国公正君轻斥了她一声便道:“围场里最容易生出意外了,景哥儿一个男子去里面做什么?万一伤到了怎么是好?”
 一直安安静静的想当一个隐形人的公玉景闻言也不禁愣了一下,有些惊讶的抬眼看向她。
 舒颜笑眯眯的道:“这不是有陛下派的禁军保护我们吗?定然不会出事的,就算是出了事,我这人打娘胎里出来运气就好的很,肯定也不会有事的,爹爹就放心吧。”
 “哈哈哈——臻之,想不到你这女儿但是有意思的很,”建帝看着她一身没有骨头似的站姿,笑着点了点头,“这也无大碍,两人已经婚事已定,婚前多熟悉熟悉也无妨。”
 圣人都开口说无妨了,其他人自然不会再有什么闲话说。
 舒颜展颜一笑,仿佛万千星辉皆落在那双灿烂耀眼的桃花眼里,险些勾走了在场未出阁少年们一众芳心,只是在看见那人身旁一点也不逊色分毫的人,以及方才早上送人的荒唐举动,好吧,一颗快速跳动着的心又渐渐地放回去了。
 卫国公嘱咐道:“小心着些,别受伤了。”众人看着心里不禁又是一番感叹,这卫国公世女真真是掉进了福窝里了,要是她们家只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浪□□,还是独女,说什么也要给掰正了!偏偏这卫国公妻夫两人眼看着那是别说打骂教训了,那是说都不太舍得说啊!
 舒爹爹眉心微蹙,担忧道:“可千万别被伤着了,还有景哥儿,会骑马吗?”
 那边承恩伯妻夫也正好笑着嘱咐完,公玉景闻言小脸微红了红,轻声道:“回正君,不太会骑。”应该说,他连马背都没有上去过,只是现下说起来还是有点微微的尴尬不好意思。
 “没事,正好,你和我骑一匹马,我们两人寻个平坦的地方,我教你骑马,”舒颜说着就看着她娘道:“娘,你的追风我带走了,等会儿再还你。”
 说着一个口哨响起,登时,“哒哒哒”的马蹄声便从不远处响起,不过一瞬便到了她眼前,一匹纯白色浑身皮毛油光发亮,马身线条健美优越,眼神炯炯有神,一看便知是上品好马!
 舒颜摸了摸马脖子,便转头笑看着他道:“来,我抱你上去。”随即没等公玉景反应过来,便一把将人抱上了马,随即长腿一跨,便寻到了他身后,动作看着潇洒又利落,漂亮的很。
 建帝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微动了动,笑着道:“朕记得追风性子烈得很,有次还差一点就讲朕摔下了马,果然不愧是臻之你的女儿,连这等烈马也能驯服。”
 卫国公随口笑道:“哪里是驯服,不过是她厚脸皮的老是往追风面前凑,时间长了就熟了。”
 建帝眼神微深,笑了笑没再说话。
 坐在阴暗处的闵书亭看着几人一同进了围场,那贱人区区一个庶子,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知羞耻的与女子共乘一骑!也配如此众星拱月般的待遇?!
 他不甘不忿,眼神阴毒的仿佛能滴水,就算如今他再没了机会当上三殿下正君,他也不会让这个贱人当上世子正君!
 其实每年的秋狩除了给贵族姊妹们提供的绝大部分的场地,还有一片特意开辟出来的小场地是特意给各家的少爷消遣玩儿乐的,里面都是一些小型伤不了人的小动物,将门出身的公子们早早的就迫不及待的去了。
 场中马术表演热闹不断,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一点也不明显。
 三骑四人,身旁还跟着一队威风凛凛的禁军。
 舒颜坐在马背上,漫不经心的撇了身边一点眼色也无的两人一眼,道:“三殿下四殿下跟着我们干嘛?”
 四皇女看着她就道:“谁跟着你了?这么大的围场,本殿下喜欢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
 周禹眼神阴沉翻涌,看着一前一后,亲密无间的两人手背上的青筋跳了跳,真的是,太碍眼了......
 “哦,那我们就走另外一条道吧,等会儿再见啊,两位殿下告辞了。”她话音刚落,便拍了拍马屁股,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哎——”四皇女眼看着白马犹如一道闪电一般,瞬间便离了好长一段距离,顿时就有些急了,转头就道:“三皇姐!你不追上去啊?!”
 周禹斜了她一眼,看着飞速前行的背影,阴沉着脸,拉着缰绳便调转了马头,“驾——”
 四皇女:“???”怎么回事,之前你不是还差点就抢亲了,怎么这会儿就不管了?难道是就这么死心了?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即就摇了摇头,以她三皇姐的性子,怎么可能就这么甘心放手死心了?
 不过她这会儿倒是不好再跟上去了,哎......好可惜,看不见那样的美人了,不过美人看不见也就罢了,这次魁首不管被谁拿走,反正不能是她三皇姐!她就要当那个搅屎棍!啊呸!
 她就是那个破坏者!她不行,别人也不能行就对了!
 清风吹拂在脸上,吹的公玉景几乎睁不开眼,从开始的惊呼慌乱,到身后之人温暖的温度,让他的心好像也开始渐渐随着奔腾起伏,快的好像下一刻就能飞起来!
 只是身下的速度却是缓缓慢了下来。
 舒颜垂眸看了眼他小脸红扑扑的明显有些失落的模样,低笑了声,:“再跑下去,我怕把你大腿内侧的皮给磨没了,等你自己学会了,想怎么骑就怎么骑,”说着她长腿t一撩便下了马,看着他含着笑道:“你是自己下,还是我抱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