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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之恶揍敌客by随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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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其中,她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像风吹过了某种破口。
可是她往周围望了一圈,并未寻到声源。
某个不经意间,她往下一望,就见船外,是翻涌的浪花。
娑由的眸子沉沉地盯着那看,直至海平面被月光照得澄亮,隐约映出个与她相似的人形来。
就此,娑由笑了起来。
以脚跟为支点,她在船舷上开始雀跃地旋转舞动。
她像宣布什么大事一样,在偌大到有些空旷的甲板上自言自语:“我回来了啊!人世!你!还有你们!所有人都别想再诅咒我!”
以此为由,当晚,娑由开心地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后她将长发吹干,然后熄灯跳上了游轮提供的大软床。
她闭上了眼。
她又睁开了眼。
此时是午夜十二点。
她所在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昏暗一片。
没有点灯的空间,连花朵都暗沉。
只有圆形窗与窗帘的缝隙透出了一点光。
娑由的眼睛黑漆漆的,直盯着身侧的一点瞧。
直至黑暗中传来了轻盈的声音:“娑由,你这样盯着我,我完全睡不着呀……”
声音的主人一身白,躺在雪白的床榻上几乎与其融为一体。
对此,娑由只是眨了眨眼,说:“我这是在执行任务,防止白兰先生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干掉了。”
“是吗?”听不出生气的声音夹杂着绅士的笑意,银发的少年弯了弯紫罗兰的眸子,侧过头来:“真是辛苦你了~”
眼帘中,只穿着白衬衫的女孩侧躺在他身边。
那一头蛛丝般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床榻上,其纤细的脚踝稍稍蹭到了他的小腿。
他们一起躺在一张大床上,娑由冷凉的发丝略带寒意。
本来她不想躺下来的,但想了想,她打从「星浆体」那个任务开始到现在来都没怎么躺床上睡过觉。
所以这会,她理所当然地占据了白兰一半的软床,同他在黑暗中侧头对望。
许是真的睡不着,又无聊,白兰便开始与她聊天:“提问~不久前与娑由跳舞的男人是谁?”
娑由也不瞒,笑着说:“是我大哥。”
“欸——”拖长了语调的尾音在黑夜中滤去了白昼的甜腻,只剩属于少年人的清朗:“娑由的大哥,该不会也是那个揍敌客吧?”
“是哦。”娑由道。
月光悠然,不经意间掠进来时洒在了他们身上的被单上。
某一瞬,白兰好像被月色稀释,不存在任何实感,娑由不禁伸手揽住了他。
被单上因此掐出了点属于他的轮廓。
对此,白兰依旧在笑。
他嘴角的弧度温软又乖巧,安静地任由她抱。
而娑由明媚地笑,像在哄一个小孩子睡觉,说:“娑由是揍敌客家的杀手,娑由的哥哥自然也是揍敌客呀。”
白兰便道:“娑由的哥哥看起来好可怕呀。”
娑由不置可否,她只是眉眼弯弯地笑:“杀手本来就是可怕的呀。”
可是,白兰却摇了摇头:“可是娑由不会哦~”
娑由一愣,就见他用那双温润得如同宝石的眼睛注视她,随即用一种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说:“我很喜欢娑由你哦。”
她眨了眨眼,随之而来的就是困惑。
但很快,她又觉得不以为然。
因为这些天相处下来,她觉得白兰是个说话喜欢真假掺半的人。
所以这会她没有相信这话。
可是白兰依然在说:“我一直看着娑由你哦。”
他的声音被冬夜的暖气熏得温柔,褪去了平日里故作孩子气的扭捏,好像变得稍稍真实起来了。
娑由不禁打断了他:“我们才认识不到半个月。”
可是,白兰却支起身来,垂着细密的眼睫看她。
少年用指尖撩起了她一束发丝。
而他自己的银发似乎比林间的雾霭来得更为通透。
它们随主人低眉弯身的动作而稍稍蹭到了她的脸,有些酥|痒。
娑由望去时,发现少年的神情有一瞬间好似超越了他这个年纪。
现在,他正安静地注视着娑由。
那罗兰色的瞳孔深处空无一物,但随着月光游离,隐约映出了她的面容。
他说:“不,我从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了……”
就此,娑由又感觉到了某种违和感。
这次更加强烈,更加浓厚,以致于她在霎时陷入了茫然的漩涡中。
须臾间,她像是被月光冻着了似的,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如一条濒死的鱼般,瘫在了光线无法照到的深海里。
风平浪静的黑夜,游轮前进的汽笛声隐隐约约。
在这之中,娑由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人生第一次坐船。
那是七岁时的情景。
她和奇犽偷偷跑出家,拿着两张船票,搭着游轮,飘洋过海,去几千里外的岛屿上玩。
那个时候,是夏天。
她拿着汽水罐奔跑在日光晃悠的甲板上。
游轮的螺旋桨拨开海水,翻起雪白的浪花。
不知何时开始,过去泛黄的画面开始清晰。
逐渐明亮的光景中,海鸥鸣叫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而她迎着海风和阳光,放眼望到了波光粼粼的大海以及与海平线相接的蓝天。
入目的世界皆是一片明亮澈净的蓝。
其中,有人站在前方,银白的发丝被阳光穿透,飘逸成了天边柔软的浮云。
他在以太阳为鼓点的蓝天下回过头来。
[过来,娑由……]
他说:[来哥哥这里……]
由此,她漆黑的眸子里开始流转光华。
她近乎欢喜地跑过去,手中的汽水罐因此晃动。
结果在跑近对方“噗嗤”一下拉开易拉环时,经由喷溅的汽水溅了自己一身。
她眨了眨眼,感觉到黏腻的水汽在自己的眼睫上冒泡泡,就此,她尝到了甜甜的味道。
娑由在遥远的梦镜中开心地笑了起来,也不顾脏,就紧紧地抱住了那个人。
喜欢……
洋淌在那个充满甜香与温度的拥抱中,彼时的她近乎满足。
喜欢大海,喜欢蓝天,喜欢汽水……
也喜欢奇犽……
喜欢那些他带她去见的漂亮景色……
以此为界,她在他的怀中悄悄睁开了眼。
恰逢大片的云掠过天际,世界有一瞬隐在了遮天蔽日的影子里。
其中,她眼睛里的光亮也被剥夺。
甲板上走动的人影似在舞动,有鲜亮的花在风中摇曳,她的眼中呈现出一片皆是尸体的灰败景色。
——‘要活下去!’
有人在炮火之中同她喊。
就此,她端起枪跑了起来。
没有回头,也没有难过,因为她知道后方除了荒芜的硝烟外什么都没有。
但她得活下去。
因为她什么都有——有家人,有偌大的城堡和火山,有甜甜的糖果,有玩具,有漂亮的洋裙,还有心爱的哥哥……
她还什么都没有失去……
所以,她要活下去……
那时的她是这样想的。
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
娑由醒来的时候,还是夜半。
窗边的帘子不知何时已被拉开,正在夜风的吹拂中飘扬。
她看月光倾泻进来,连着栏杆的影子一起束缚在她身上。
恍惚间,她看到有人坐在窗边。
许是冬夜,她便联想到了雪,一想到雪,某个雪白清冽的轮廓就隐约勾勒出来了。
恰逢海风拂进来,那人影似是抬眼望来,她看见对方套着一袭宽大柔软的白T裇,在圆月当空和椰子树摇曳的背景中,朝她说:
——「有我在,你放心睡吧。」
可是,下一秒,风迷乱了眼。
再一看,窗边没有人。
倒是有人影逆着光站在她床前,安静得仿佛能与黑夜融为一体。
是她的大哥。
他面无表情,身上是一身深绿的奇异服装,那双眼睛依旧沉得深邃。
“娑由。”
他提醒她:“在外睡得这么沉可不好,容易死掉。”
言毕,他微弯下背脊来,那些黑发垂落在她的脸侧。
他黑如漩涡的瞳孔似是在说:“不过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掉的。”
对此,娑由没有出声,只是伸手往旁边一摸。
可是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的体温。
她不禁微微瞪大眼,瞳孔机械似地移向了伊尔迷。
她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息异常冰冷:“白兰呢?”
可黑发的青年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娑由便坐起身来。
她见房间的门被打开,走廊外的澄黄暖光偷偷溜进来,洋淌在地毯上。
与此同时,外边传来了一阵属于白兰的脚步声。
这会,娑由跳了起来,柔软的床榻因此陷下了一块。
她头也不回地说:“没关系,死掉就死掉吧!”
因为,她已经所剩无几,没什么再能给时间撕扯了……
就此,娑由像只迎来了春日的雏鸟,雀跃又轻快,不再理房间里那抹沉默得如同青苔的影子,甚至连鞋都没穿,就嚷嚷着白兰的名字跑出了房间,融入到外边那些暖光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娑由:“感觉不太对劲。”【bushi
看到有小伙伴说懵我的锅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一下呀,从娑由躺上床开始,现实与她的精神就在错乱重叠啦,至于哪里是真哪里是假我就不说啦【不你
才发现五千收啦!!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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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由关上了门,将房间里的一切都关在了黑暗中。
她赤着脚踩在走廊的地毯上,转身,以士兵的姿态挡在门前,看向了抱着一袋棉花糖的少年。
“白兰。”她轻笑着唤他的名字,得到他笑弯了眼的回应:“娑由你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
一看,她身上只有一件稍长的衬衫,其晃白的肌肤暴露在外,被灯光晕出了些许单薄的色彩。
可是娑由自己却不甚在意,只道:“这才是我想问你的,你真的睡不着吗?那也最好不要乱跑哦。”
对此,白兰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笑着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了娑由身上。
好似怕她生气似的,他注视着她漆黑的眼睛,用哄人的口吻说:“对不起嘛,我只是去打了个电话,现在我们回去继续睡吧~”
可是,这会,娑由却没有回应他。
眼见娑由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少年不禁唤了她一声,以示提醒。
但娑由依旧站在原地。
老实说,娑由不太喜欢白兰。
虽然他长得很好看。
作为十几天来的跟屁虫,他聒噪得很,就像他爱吃的棉花糖一样,甜腻又黏人。
而作为雇主,他一点也没有危机感,总是到处乱跑。
如果说伊尔迷是深邃的黑,那白兰就是截然相反的白。
他就像自身的色彩一样,除了那一身雪色外什么都没有。
娑由看不透他外表下的一丁点想法,她向来不喜欢这样的甲方。
但是既然接了任务,就要做到底。
伴随着这样的想法,她沉默了片刻后,才道:“不能进去,里面有可怕的东西。”
可是,话音刚落,身后的门把手就传来咔嚓一声的动静。
娑由由此一惊。
她在须臾间转身,就见钢制的门把手旋转开来。
与此同时,门扉被缓缓打开,走廊外的光争光恐后地涌进去,与里边的黑暗碰撞。
在那逼仄狭窄的罅隙间——窗边的月色、走廊的暖光、以及夜晚的黑影在其中相互交织,此起彼伏,勾勒出了伊尔迷一身黑西装的轮廓来。
他的声音随之而至:“可怕的东西?娑由应该不是在说我吧。”
他的出现叫娑由后退了一步,对此,伊尔迷顺势走前一步。
而这一步也叫他像从黑夜中剥离出来似的。
不等她说什么,黑发黑眼的青年就一个劲地盯着她身后的白兰瞧。
下一秒,他的五指间倏然祭出了几根泛着冷光的细针。
那是他常年用来杀人的玩意,附带念力的操作系武器。
一瞬间明白了他要做什么,理所当然的,娑由挡在了白兰面前,说:“不可以。”
“嗯?”他问:“为什么?”
娑由说:“我要护送他到友克鑫。”
闻言,伊尔迷理解似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是你的任务吗?”
娑由点了点头,可是他又道:“不过他也是我的任务目标哦,有人花钱买他的命,不想让他到友克鑫呢。”
对此,娑由一愣,便听他继续说:“揍敌客家的规则还记得吧,除了家人外,揍敌客不存在不能杀的人。”
“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再提醒你一下,揍敌客家的规则是家人不允许互相残杀,但如果家人间的任务相互冲突,这个时候就只能各凭本事看谁能先杀掉对方的雇主了,哥哥也不瞒你,我的雇主现在就在友克鑫,你可以去杀他,我不会阻止你的。”
娑由不禁“唔”了声,委屈地眨了眨眼,嚷嚷道:“你太诈了,大哥!”
她现在在海上,哪里赶得及去友克鑫杀人?!
显然,伊尔迷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能这般游刃有余。
她便软着声说:“你让让我嘛……”
但她大哥是名副其实的杀手,打从她还在穿纸尿裤咬着奶嘴的时候就在杀手界叱咤风云了。
面对娑由委屈巴巴的样子,他只是歪了歪头,黑漆漆的目光越过她,直指她身后的白兰:“不行哦,娑由,撒娇对我不管用的。”
娑由一时间还真没了法子。
而白兰那家伙面对这样的情况,既没有尖叫也没有表现出相应的害怕,还明知故问来了一句:“娑由的哥哥现在是要杀我吗?”
可娑由没空搭理他。
许是她真的很委屈的样子,伊尔迷安静了一会,才道:“没事的,这样我们俩都能尽早结束任务了,接下来就是我们两人自由独处的时间,不好吗?”
说不清算不算安慰的言论并没有让娑
由多开心,她没挪动步子,还是挡在白兰面前。
但是白兰也还不足以她打破揍敌客自小灌输给她的原则,她只能在这会垂眼嘟囔道:“因为白兰,我才能在这艘船上见到大哥你……”
就此,伊尔迷微微眯眼。
半晌后,他竟将念针收了起来,说:“嗯……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对他抱有什么感情呢,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没事了哦,别担心,哥哥是逗你玩的,我要杀的不是他。”
“欸?”娑由因此发出了这般短促的声音,就听他继续说:“只是因为你刚才的态度叫我有点担心,只是试探一下罢了,毕竟太久没见到你了,你要是像奇犽一样我会很苦恼的。”
从他嘴里听到那个名字,娑由眼里的眸光在灯下颤动了一瞬:“奇犽他怎么了吗?”
伊尔迷似乎很满意娑由的反应,这才慢条斯理道:“奇犽他一年前离家出走的时候自认交了个朋友哦。”
对此,娑由一愣。
……朋友……?
这个词叫她感到些许茫然。
……为什么奇犽会交朋友?
而回答她的,是伊尔迷依旧平静的声音:“他说自己不想当杀手,不想过杀手的一生呢。”
这个答案叫娑由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以致于面上死寂一片。
这一刻,她好像将所有的事情都抛之脑后,满脑子只有奇犽的身影,以及寻不到出处的茫然。
曾经,在那个夏雨天里的咖啡馆中,作之助也差点说出那句话。
她当时及时阻止了他。
为什么呢?
因为,不当杀手的作之助就不是她喜欢的作之助了……
他失去了她想要的价值,她一定会忍不住动手杀了他的。
而现在,她大哥说奇犽不想当杀手了。
她不禁想问,不想当杀手的奇犽现在在干什么呢?又在哪里呢?
奇犽,她最爱的哥哥。
他总是这样……
像光一样闪亮着,拼尽全力地向前奔跑着……
打从小时候她就知道了,奇犽向往的世界一直与他们不太一样……
他总是向前看,向着宽广自由的远方……
可是,她不行。
她曾经所看到的世界,她曾经竭尽全力奔跑的前方只有连天的炮火和尸骸灰烬——
以致于他那般耀眼明亮的身影在那样的黑暗中成了她破开阴郁与死亡时追逐的对象。
她的哥哥,她的奇犽,会在她开始接受杀手训练时带她逃,会在她喝毒药时给她糖,会在她哭泣的时候擦掉她的眼泪。
他是她孤身一人时的拥抱,是她难受痛苦时的解药,说会保护她找到她的都是他……
他曾经就是她目光所及的世界。
因此,就算为他死掉也没有关系。
为了他,她无所不能……
而现在,她好不容易回来了,好不容易就要找到他了……
但他是否拥有与她、与家人们截然不同的人生了?他是不是会走得越来越远?他是否已经找到了更喜欢的人了?会不会不喜欢当杀手的她了?
这些想法在一瞬间像炸弹轰炸了她的脑袋。
她近乎惊徨。
如果真是这样,那面对这样的奇犽,她该怎么办?
她又会怎么做……
就此,某个想法在心里冒了出来,致使她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要是……
要是……!
到时候【浮士德】……
但是,有人在须臾间轻轻抱住了她。
是伊尔迷。
抵着他的胸口,娑由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在头顶轻轻地响:“别担心,他会回来的,只要娑由你在的话,毕竟娑由你在他心中很重要。”
这话叫她微微瞪大眼。
霎时,她感觉眼眶和脸颊都有点热:“真、真的吗?”
“是哦。”
伊尔迷说。
“只要你还没死掉,而且呆在我身边的话。”
回答他的是娑由略带哭腔的声音:“……好。”
“哦,对了,不可以穿成这样躺在男孩子的床上,被妈妈知道的话她会说你的。”
“……”
三天后,游轮一帆风顺到达友克鑫。
而娑由也顺利护送白兰到了那里。
冬末的清晨,她站在码头的一角,吹着清冽的海风,看那个如白兰花一般的少年在一位黑衣Mafia的注视中上了车。
那青年因有着浅绿这般罕见的发色而惹得娑由多看了两眼。
眼见他面相温和,举止绅士,一副秘书作派,她有一瞬间觉得白兰这个部下不太靠谱。
毕竟自家少爷被人扔到孤立无援的岛上十几天无人问津,而今天一见,来接白兰的除了司机就只有他一个人,要是等下回家路上被有心人暗杀了她都不觉得奇怪。
娑由会有这样的联想还是她大哥几天前吓她的锅,不过据白兰所说,那是前来接应他的部下,名为桔梗,深受他信赖。
他都这般说了,娑由自然不再深思。
而且拿钱办事,事办完了,钱拿到了,他已经不关她事了。
接下来别人要杀要剐都随意。
不过,临走前,白兰特地降下车窗来,说:“最近友克鑫市在选举新市长呢,很热闹哦,娑由有空的话可以在这里玩玩~”
言毕,他挥挥手与她作最后的告别:“后会有期啦~”
娑由目送白兰乘坐的车开远,直至他消失在视线中。
转身,伊尔迷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中。
娑由笑着跑上前去。
接下来娑由当然没有去逛友克鑫,因为她一心只想着回家,只想着见奇犽。
但在此之前,她要买衣服。
因为,她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去见奇犽才行。
所以,很快,娑由就舍弃了黑西装,换上了一身振袖和服,依旧是黑底绣白花的款式。
本来她还想选洋裙的,但想了想,便作罢了。
因为和服端庄,优雅,是适合见奇犽的款式。
也是适合参加葬礼的衣服。
她的大哥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还难得帮她选了把油纸伞,当然,是她自己付的钱。
站在太阳底下,娑由在人流中撑起了那把伞,眼见伊尔迷走在前方,便追了上去。
她伸出了手。
即触即离,满含试探,最终,轻轻握上了伊尔迷的手。
对此,对方黑压压的眼珠子下移,瞥了她一眼。
娑由却只是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
老实说,她几乎没怎么和自己的大哥牵过手。
她尊敬他,但尊敬往往意味着距离。
家中的哥哥里,他俩年纪相差最大,她也最最看不透他,所以从小到大,她都是跟在他身后的,从没想过与他亲近。
但是,她不想再走丢了。
有人告诉过她,不想被弄丢就得自己追上去,她有好好记着。
所以,她得好好抓住才行。
她轻轻地笑,眼中光亮一片。
她就要得偿所愿了。
好在伊尔迷也没说什么。
片刻后,他的眼珠子机械似的移开,与她一同走向了前方。
对此,娑由欢喜地笑出了声来。
他们一起走在一条潺潺流动的河堤边,静淌的江水送来流动的花,还有粼粼的波光。
有人撑着满载花瓣的木船从架起的拱桥下悠悠划过。
冬末的阳光温热,天蓝得将底下那片宽敞的河流也染成了一条澈蓝的绸带。
逆着人来人往的人流,娑由手中的伞轻轻地转,脚下因此投下一片浅浅的圆影。
她乐得眉眼弯弯。
走着走着,她身边的黑发青年突然道:“娑由,我记得你的念属性是特质系对吧。”
娑由一愣,轻轻点了点头。
“具体是什么,告诉我吧。”
伊尔迷的声音是不容拒绝的意味:“包括发动条件,还有你订下的制约与誓言,还有相应的代价。”
就此,娑由的脚步在错落的人群中一顿。
她瞳孔颤动,抬起头和伞沿时,不见晃荡的日光和蓝天,只有伊尔迷黑漆漆的身影。
这一瞬,她望进了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似乎寻到了那种违和感的来源。
她的表情几乎空白:“……你为什么会知道?”
他为什么会知道她订下了制约与誓言……
可是,伊尔迷似乎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只道:“回家之前,我得先确定你订下的制约和代价是什么,你当年发动念能力后的代价可把家里折腾得够呛,奇犽可是也因为你而受了不轻的伤哦。”
为此,她张了张嘴,感觉手脚的温度骤然间全都褪去。
偏巧伊尔迷还在说:“你会一五一十都告诉我的吧,我要知道你的念能力会不会再对我们产生影响,你也不想这样见奇犽吧。”
当下,她指尖微颤,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不……不会的……”
伴随着这样的声音,她眼中的眸光也近乎破碎:“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因为……你、你们是娑由最重要的家人……”
可是,伊尔迷却歪头问她:“真的吗?”
由此,她在蓝天下猛然一惊。
这一瞬,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面带惶恐。
似乎害怕某样东西,她开始往后退想要逃跑,一边用尽挣开那只被伊尔迷禁锢住的手。
她另一只手上的油纸伞因此脱离,落在了地上,随即咕噜噜转上两圈就滚下河去了。
而伊尔迷依旧在说:“撒谎可不是乖孩子,娑由。”
撑开的伞面安静地飘浮在悠蓝的水面上。
就在她急得想要自断手腕的时候,手中的力道猛然一松,她大哥终于放开了她。
这一瞬,她几乎是被某种本能的恐惧驱使着,转身就想要跑。
因为她害怕接下来的某个答案,她害怕听到那样的声音。
可是,伊尔迷的声音还是准确而清晰地传来了:“我看得出来哦……”
顷刻之间,仿佛意识到什么,她抬手捂住了耳朵,尖锐地出了声:“不准说!”
——不要……
这一刻,她的目光略带乞求。
——求求你……
然而,她眼中所有的光亮还是在下一秒支离破碎了:
“对你来说,除了奇犽外,我们明明已经不具备任何重量和价值了吧,娑由。”
——不要戳穿她……
而遥远彼端的另一个地方,名为横滨的城市里,森鸥外突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哦呀,想要知道娑由过去的事情?”
这般说着,那位地下医生坐在窗边,将目光投向来人:“这不太行呢,毕竟有关她的情报是军方和异能特务科的机密哦,五条君。”
作者有话要说:
伊尔迷:“莫得感情.jpg”【bushi
娑由:“莫得感情.jpg”【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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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咒术回战]五条悟是最强的——最强竹马与最弱青梅的碰撞
[咒术回战]成人之日——成人这天,我要向五条悟告白
Cp都是五条悟

最近,森鸥外捡到了一个孩子。
名为太宰治的小家伙,黑发、鸢眼,瘦骨嶙峋,以濒近死亡的姿态出现在了横滨的红灯区。
乍一看,他比同龄人还来得单薄稚嫩,甚至还没迈入能被称为少年的阶段。
可能才十岁出头。
初次见到他的森鸥外如此判断。
但这么小的孩子,其眼神却叫他感到久违的熟悉。
他总会因此想起记忆里的一个人——
“我第一次遇见小娑由的时候,是在战场上呢。”
森鸥外说。
阳光明媚的清晨,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捋了把凌乱耷拉的黑发,枣色的眼睛被窗外的光线晕染得有些亮。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他弯着眼睛想。
至少,比起此刻脑海中浮现的光景,真的是能让叫人发出这声赞叹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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