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by顾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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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阮柠后背被男人环住,男人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身后,两人抱得很紧。
薛政屿大手将她的乌黑长发撩到后背,搭在他她肩上,扣住她后颈,吻落上她的红唇。
她乌发雪肌,在灯下,美得不可方物。
阮柠咬唇,任他强势的热吻侵占她的神经。
上…瘾似的。
平常薛政屿也喜欢……
但都是点到为止的那种。
现在阮柠只怕……
他巴不得阮柠尽快忘记,白天在酒店发生的糟心事。
这就是薛政屿的目的。
有些事情,他会宠着阮柠。
事关她身体健康这一块,薛政屿不会退步。
主要他也舍不得让阮柠受伤害。
事实证明,这件事的好处很多,让人沉沦也算。
阮柠被薛政屿稳稳抱住腰肢。
她无力依靠在薛政屿身上,仿佛所有力气耗尽。
男人轻轻托着她,怀里的重量可以忽略不计。
趁阮柠一不留神。
阮柠体力不太好,往常薛政屿都会顾及着她,这次阮柠几次三番在薛政屿耳边哀求。
男人哂笑一声,却不做反应。
只更专注了些。
最多的一晚三次,阮柠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来。
他宠着阮柠,一般都会照顾她多一些。
薛政屿拉着女孩的细腰,两人在高速路上狂奔,阮柠跟着薛政屿。
他跑得太快,阮柠被她带着,也没办法停下来。
远处有高山流水,有烈日当空,有不知名的独属于他的风景线。
时不时的,有什么声音在薛政屿耳边呼啸而过。
却好似成了曼陀罗的顶级诱惑。
一发不可收拾。
女孩嘴边溢出期期艾艾的哀求,破碎,薛政屿低沉的声音诱哄她,“累了就闭眼睡,不影响我什么。”
第142章 云顶 “一大早就弄我?”
回国这段时间, 薛政屿有意减少了工作,只要阮柠在家,他都寸步不离守着她。
自洛杉矶枪击案那件事后, 阮柠一直没在薛政屿面前提过这事,薛政屿见她面色无异,他倒有些不放心了。
遂每晚都拉着阮柠运动一番,直到女孩累到睡着, 薛政屿才能安心休息。
晨光微曦中,阮柠睁开眼眸,侧身看向身旁的男人。
阮柠抬手,摸上他的俊脸,薛政屿皮肤很好, 是那种好到让女孩羡慕的程度。
细指往下。
倏地,一股力气握住她的手腕。
男人翻身而起。
低低哼笑两声。
漆黑的眸子对上女孩清亮的眼神。
“一大早就弄我?”
阮柠看清他的唇语,无辜地眨眨眼, “只是摸一摸。
“不如直接到下面。”薛政屿敛目, 狭促一笑, “摸一摸。”
阮柠薄脸微红。
自然没错过他大清晨的反应。
薛政屿俯身靠近,长指捏着她的下巴,狠狠亲了一口。
女孩耳边都是男人湿热急促的吻。
她莫名回想起昨晚, 薛政屿实在是折腾得太过分,男人开车接她下班,车停在地库后,他竟然毫无预兆吻了上来。
这边是独栋别墅, 私密性很好,阮柠被薛政屿带着,不知不觉陷入潮湿的泥泞。
车库空间很大, 薛政屿的车内空间也很大。
却有些施展不开。
一条笔直的细…腿。
被薛政屿掰直在中控台。
另一只被按住,贴着男人的腰。
密闭空间里。
又是在外面。
隐隐的刺激感拉扯。
两人禁不住的情绪波动。
特别是薛政屿,现状更明显。
阮柠轻易就感知到了,随着一声控制不住的咳嗽,小腹微隆。
薛政屿视线倏地望过去。
久久凝视没转移。
他也没动静。
稍微动了一下,阮柠直觉身子像被大象碾压过,底下酸涩不堪,肌肉处的酸意更加明显。
阮柠推推薛政屿,她累得厉害,实在不想。
薛政屿嗓音闷哑,“让我缓一缓。”
片刻,薛政屿才问,“今天有什么安排?”
“白天上班。”
“晚上早点下班,我带你去吃饭。”
吃过早餐,薛政屿开车送她去了所里。
下午五点,薛政屿的电话就追了过来,阮柠莞尔一笑,“今天会准时下班,怎么搞得这么认真?”
她手边捏着一台最新款手机,之前那台洛杉矶警察还给阮柠后,就被薛政屿收走了。
不准阮柠再碰。
她手里的那台,是薛政屿送的。
“没……想你了,想早点见你,我在外面。”
“好。”
薛政屿带她去的江畔云顶餐厅,这家专做意大利菜,晚上灯火通明,流光溢彩,像镶嵌在夜色中的明珠。
薛政屿和阮柠相对而坐,女孩偷偷观察周围的客人,发现女孩穿的特别正式,以晚礼服居多。
她垂眸,自己外面罩一件风衣,上面穿白色衬衣,下面一条黑色西裤,配红底黑色高跟鞋。
幸好,也拿得出手。
精致餐桌上,有鲜嫩的意式小牛肉,还有醇香的松露烩饭,耳边是小提琴悠扬的曲声。
白天忙了一天,看到丰盛的菜品,阮柠垂涎欲滴,慢慢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阮柠察觉到异样。
薛政屿的目光,总频繁落在她身上,时不时又不动声色离开,动作自然为她布菜。
好几次,薛政屿手机屏幕亮起,他放下筷子,修长手指在屏幕上回复信息。
阮柠忍不住问他,“吃饭也得回复工作?公司有事?”
薛政屿点下发送,遂放下手机,端起饮料轻抿一口,神色如常,“助理找我,小事。”
“哦。阮柠不疑有他,低头继续享用美食。
在她心中,反正薛政屿无所不能,遇上任何事他都能妥善解决。
阮柠不操心。
这家意大利菜实在太好吃,阮柠吃撑了,放下筷子,拿起手包,“现在我们回去?”
“等一下,”薛政屿站起身,向她伸出手,扣住女孩手腕,深邃眸底带着几分炽热。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男人厚实的手掌包裹住她的,两人穿过走廊,搭乘专属电梯,直达这栋高楼的顶层。
电梯门开,美景映入女孩眼帘。
一排排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映衬着浩渺的江景,辽阔夜空折射出微亮的光。
这是一个私密观景台,由透明玻璃搭建,推开门,视线不受阻挡,关上门,视线也不受阻的。
阮柠被眼前的景色震撼,“薛政屿,这里好美。”
情不自禁发出感叹。
女孩回眸,身边的薛政屿身高腿长,夜色中男人侧脸轮廓更显立体,俊朗。
心思微动。
女孩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薛政屿随即侧身,手臂自然而然环上她的腰肢,将她揽近,“柠宝,故意亲我。”
女孩脸颊微热,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目光流连在外面的江景中。
顿了顿,阮柠:“我觉得你今天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
薛政屿一听,低笑出声,揉了揉她的脸,“猜不出来就别猜了。”
“你……”薛政屿的回答,令阮柠莫名不爽,她正准备反驳。
突然,江面上传来一阵细密的嗡嗡声。
阮柠下意识望去,只见夜空,突然亮起了无数光点。
光点迅速移动,汇集,变成了清晰的图案。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单膝跪地,正向旁边身穿裙子的女孩求婚。
阮柠杏眼大睁,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关于无人机表演,薛政屿大学时就玩过的,那会他还趁机向她表白了。
片刻后,夜幕中的无人机再次变换,很快一排文字挂在半空,“柠宝,我们结婚好不好?”
巨大的喜悦喷薄而出。
阮柠捂住嘴巴,才能抑制住想要脱口而出惊呼,她霍然转身,面向薛政屿。
不知什么时候,薛政屿已然松开了她,稍微后退几步后,直接单膝跪地。
薛政屿仰着头,平日冷峻疏离的眼底,此刻盛满了虔诚的真挚。
男人的右手打开红色戒指盒,里面是一枚璀璨夺目的蓝钻。
阮柠早见过了,回国后,薛政屿一直戴在胸口。
六年前,薛政屿买下这枚蓝钻,就想向她求婚,这次,他还是用这枚戒指,向阮柠求婚。
这枚戒指太有意义,不仅见证了他们第一次恋爱的经过,更见证了自己在美国时,对阮柠的朝思暮想。
薛政屿嘴唇微颤,再次求婚:“柠宝,我们结婚好不好?”
喉咙似乎哽住了,发哑,有些说不出话。
阮柠也不由得眼眶微红,眼尾滑下生理性泪水。
这一路走来,他们两人都不容易。
只要稍有偏差,眼下他们身边站着的,就会是别人。
分开的那六年,薛政屿后悔过无数次。
他太心软。
不舍得阮柠为难,所以才答应她分手的要求。
在夜不能寐的晚上,薛政屿也曾问过自己,如果他不顾阮柠的意愿,就是不肯分手,又能怎么样呢?
至少他能见到她,他能陪在她身边。
而不是她换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却偏偏没有他。
女孩泪眼婆娑,看着眼前的薛政屿,这个天之骄子的男人、大集团的掌权人,此刻他收敛所有的骄傲,诚意十足向她求婚。
他跪着,深深看着阮柠,目光灼热又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
见阮柠还是捂着嘴巴没说话,薛政屿的心往下坠了两分,“柠宝,给我一个照顾你、陪伴你、宠爱你一生的机会,我们牵手一辈子,直到垂垂老矣,可以吗?”
耳边江风拂过,却更衬得观景台上的寂静清晰可闻。
薛政屿听到自己略带紧绷的呼吸声,还有快速跳动的心脏频率。
终于忍不住,阮柠眼泪大颗滑落,她用力点头,说不出完整的话,哽咽回答,“薛政屿,我……愿……意。”
阮柠确信,她不会再遇到比薛政屿对她还好的男人。
薛政屿实在太好太好,好到让她觉得,她花光了前面二十年的好运气,才换来了和他的相遇。
哪怕中间经历了一些波折,阮柠也从未后悔遇见过他。
当阮柠真正明白电影里说,当你遇到过最好的一个,其余的人就会变成将就时,薛政屿已不再她身边。
和薛政屿重逢后,在得知薛政屿为她默默做过好多好多后,和薛政屿结婚、幸福过一生,是她下个阶段的人生目标。
听到她的回答,薛政屿才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他小心翼翼取出戒指,稳稳套在她左手无名指。
尺寸,分毫不差,刚刚好。
关于未来,她实在有太多畅想。
她有好多好多想做的事,只想让薛政屿陪着。
有好多好多想说的话,都只想说给薛政屿听。
只有遇到对的人,才懂得人生处处皆风景的含义。
如果真要问幸福是什么,她觉得幸福就是眼下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和喜欢的人结婚,携手幸福生活,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
那些过往时光里的沮丧、难过与郁闷,眼下与之对比起来,一点都不重要。
因为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会坚定选择你,而你也要笃定相信,你们的幸福来源于彼此。
遇见彼此是双方的幸运,所以才弥足珍贵,灵魂契合,缺一不可。
薛政屿站起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女孩蹭在他脖颈处,薛政屿伸手抹干她滑落的泪水,低头,吻上她的唇,“柠宝,我爱你。”
“薛政屿,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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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月底就完结啦。
一大早, 薛政屿和阮柠开车到了民政局。
在等候区,相比别的新人的兴奋或者是紧张的依偎,他们两人显得格外安静。
特别是阮柠, 一脸郑重。
女孩背脊挺得笔直,双手紧握,规规矩矩放在膝头,指尖泛白, 紧紧捏着电子排队票据。
薛政屿拍拍她的肩头,“别紧张,很快就好。”
他能感受到阮柠的紧张。
其实他也紧张。
为这一天,他们实在等了太久太久。
“请A008号到1号窗口。”大厅响起电子提示音。
是他们的号。
阮柠站起身,薛政屿也随即站起来, 动作利落,向女孩伸出手。
两人双手紧握,同步走向窗口。
现在结婚流程简化, 只需要身份证即可。
工作人员接过两人递来的身份证, 放仪器上一扫, 所有信息便直接刷新。
工作人员按部就班问了几个问题,薛政屿和阮柠认真回答完毕,随后只有键盘的敲击声。
工作人员提醒他们, “有新人合照吗?”
阮柠摇头。
工作人员告知:“你们先拍照,到时候直接把照片给我就行。”
薛政屿领阮柠去远镜头的照相室,师傅已熟知这套流程,彼此都没有废话。
等薛政屿和阮柠并肩而坐, 摄影师傅举着照相机,指挥,“笑一笑, 笑一笑很好,茄子。”
阮柠特意选了一件新中式的蚕丝连衣裙,紫色真丝面料泛出柔软光泽。
这件连衣裙的点睛之笔在领口,一排精巧的手工盘扣蜿蜒落下,像含苞的白玉兰花蕾。
裙子贴合女孩的身子,细致勾勒出她的曲线,包括她修长白皙的脖颈,更显得阮柠气质温婉,书卷气韵致。
高出她一大截的薛政屿,依然是一身利落的高级定制西装,两人一刚一柔,画面亮眼登对。
摄影师按动相机,精准捕捉到了女孩的笑意,以及薛政屿唇边极淡的弧度。
咔嚓一声响,照片定格。
尘埃落定。
直到阮柠捏着带有钢印的结婚证,站在民政局门口时,她仍心有恍惚。
这就结婚了?!
她微微眯起眼,垂眸,摸了摸结婚证。
货真价实的那种。
下一秒,一只温热大手覆上她的手背,男人紧紧包裹住她的小手。
阮柠抬头,对上男人温柔的视线,他逆光而站,眼神柔和专注。
“恭喜你,薛太太。”薛政屿嘴角浅笑,抽走她手里两本结婚证,“两本都归我保管。”
阮柠点点头。
他喜欢保管就让他保管吧,不需要她操心什么。
“你好,薛先生。”阮柠从善如流,用同样的方式对薛政屿说话。
“老婆,以后多多指教。”
“好的老公,以后互相指教。”
两人身份发生转变,在人来人往的门口,薛政屿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牢牢扣住,两人十指相缠。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眼底浓郁的幸福都化不开。
终于,他们有了红色本本,正式结为夫妻。
以后,他们都是彼此唯一的支撑和依靠。
一回到家,薛政屿就有些迫不及待。
三两下剥干净。
地上凌乱。
阮柠被男人抱着上楼,他呼吸灼热,喷洒在女孩唇边。
见他急吼吼的模样。
阮柠不解,“不是昨天……”
其实,这些天薛政屿顿顿都吃到了肉。
哪怕阮柠生理期。
他吃不到正式的肉。
那汤也喝得不少。
现在阮柠实在很怀疑,他在美国那六年,真没有找女朋友,是怎么能憋住的?
就他目前的表现来看。
阮柠不相信,他能克制什么。
薛政屿额头蹭蹭她,“老婆,好不容易结婚了,还不允许我吃口肉,还不允许我行使一下丈夫的权利。”
语气颇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味道。
听得阮柠心里一阵发软。
不过,她也没打算就轻易放过他,“薛政屿,你在美国那几年真没碰过女人?”
薛政屿挑挑眉,“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而是你……”阮柠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低,因为都落到了薛政屿的嘴里。
“老婆,就是因为我素了六年,所以现在遇到你一发不可收拾,你要对我负责,终身的那种。”
男人言之凿凿的一番话。
很明显,薛政屿倒打一耙,热吻落在女孩额头,鼻尖和脖颈,湿湿热热,惹得阮柠身子一阵又一阵轻颤。
他吻技太好,随意撩拨几下,阮柠不是对手。
“薛政屿,你故意。”阮柠紧紧咬住嘴唇,声音颤抖。
任凭阮柠出声指责,薛政屿都不回应。
他忙个不停。
没有遗漏一处美玉。
褶皱里。
被他细细熨平。
偶尔抬起眸子,看向女孩蹙眉的小脸,泛着潮湿的绯红,那双湿漉漉的杏眼,还有滴落的生理性泪水。
女孩反应极大。
薛政屿目光沉沉,喉结轻轻挪动。
克制冲动,忽略身体下腹部涌起的紧绷。
男人仔细观察她的细微表现。
确定她的舒适程度。
对于阮柠在这事上的感受,薛政屿一贯贴心至极,他会尽力控制自己,先引领阮柠的水汪汪。
方寸之间,只全心全意照顾她的感受,提升她的兴奋阈值。
男人反应会更加直接
女生反应好多慢热,感觉绵长。如果男人只顾及自己,其实很多女性就难以体会到亲密时刻的温柔。
薛政屿不一样。
他会给阮柠充足的时间,耐心等她。
不早不晚,引导。
可能是薛政屿天赋异禀。
总归她也不知道。
也没见过别人的什么。
唯一见过的,也只有薛政屿。
所以没有对比。
只能勉勉强强应下。
幸好滋润度足够。
阮柠也不用太吃力。
不知薛政屿做了什么。
女孩嘴里飘出几个字,断断续续,都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阮柠眼尾通红,颤颤巍巍中,又是一处斑驳。
薛政屿搂着她的腰,掌心顺着她的脊柱往上,转移她的注意力。
还是力不从心。
女孩额头无力窝在男人肩膀处。
她单手抵着床头。
又忍不住低低唤他的名字。
“薛政屿……薛政屿。”每次情绪太激烈,不知如何应对,好像只有唤他的名字,才能缓解点什么。
男人低哑着声音哄她,“我们今天领证了,你应该叫我什么?”
阮柠指尖刮过他的肌肉,脑子里快被抽离的理智,慢慢回来了些,“老公啊……老公……老公啊。”
薛政屿抬起下巴,很满意。
不管是阮柠喊他老公。
还是阮柠的情绪反应/身体反应。
都让薛政屿得到大大的满足。
最后一次降临。
薛政屿薄唇独占女孩的唇,吻得又狠又急,晃荡间,只怕这人要把她拆骨入腹似的。
随后,他紧紧抱着女孩,任凭她在他怀里颤抖,他的吻又细细密密落下来,帮她缓和余蕴。
恍恍惚惚中,意识再次缓慢回笼。
等薛政屿抽纸帮她擦拭,她才觉得身子骨要散架,唯一能动的只有大脑。
薛政屿折腾得太狠。
她酸得连指尖都抬不起来。
睫毛落下的几滴泪,也被薛政屿的掌心蹭走。
他舔舐一口,女孩的泪,甜甜的、香香的。
又抱了她好长一会儿。
须臾,薛政屿低声问她,“有力气吗?”
阮柠无力摇摇头。
“薛政屿,你会不会太频……繁了?”
这人,是不是要着魔的程度。
阮柠有些不解。
在很多时候,薛政屿都非常好说话,也很好沟通。
他在别人面前怎么样,阮柠不管,反正只要阮柠提什么要求,薛政屿都会一口答应。
唯独在床…事上,阮柠的发言权太少,不是她不提,而是薛政屿总有办法让她答应。
“我还可以继续,你呢?”薛政屿抬起下颌反问。
阮柠感觉她是自找没趣。
身上起了一层黏糊糊的汗,不太舒服,哼哼唧唧几下,阮柠让薛政屿抱她去浴室清理。
不是她不想自己去。
就领证回来的短短几个小时。
没有记错,她又被薛政屿吃干抹净三次。
此时,她又累又乏,还加饥肠辘辘。
相比起来,她可以忍受饥饿,却不喜欢身上黏糊糊的感觉。
餍足的薛政屿倒是非常好说话。
阮柠指哪里,他就打哪里。
阮柠让他抱她去浴室,薛政屿起身,二话不说,利落把人抱起来。
他打开热水淋喷头,先帮女孩身上抹上沐浴露,滑溜溜的,很快起了一层泡沫。
薛政屿帮她洗澡,本来阮柠害羞放不开,却耐不住薛政屿的乐此不疲。
次数一多,她也习惯了。
一般这时候男人很自觉,知道自己在床…事上累到了阮柠,洗澡时就会尽心尽力照顾。
以为是错觉。
阮柠缓慢睁开眼眸,她注意到男人深邃的眼底,似乎又含着隐隐的危险情愫。
顿了顿,阮柠出言警告他,“今天到此为止,我要休息。”
实在是体力耗尽,真吃不消。
半晌,薛政屿勾唇,点头。
视线却在女孩身上穿梭。
阮柠皮肤又薄又透,他只要力气大一点,女孩身上就会留下痕迹。
眼下,她白皙锁骨处的大片肌肤,上面落下点点痕迹,像雪地里的红梅。
看着可怜兮兮的。
知道自己下手没轻没重。
哪怕身体又有了反应,男人深深吸一口气,掩下紧绷的大列巴。
看出男人并未尽兴,阮柠忍不住环着他的腰,劝他,“薛政屿,你是不是快三十了?”
“嗯?”
“三十的男人要好好保养,真的……”她说得苦口婆心,浑然不知薛政屿一手握住她瘦白的脚腕。
落在他掌心的肌肤泛着粉色。
薛政屿眸光陡然变暗,“老婆,竟然敢质疑老公的体力?”
“来,我好好教教你。”
实验室的日光灯刚亮起, 阮柠第一个进实验室,随后,身边陆陆续续有同事进来。
沈橙子穿好防护服, 走到阮柠身边,一眼就看到键盘上啪啪打字的葱白手指,有一枚蓝色钻戒。
硕大,璀璨。
不仅很难忽视。
能亮瞎她眼睛的程度。
沈橙子一把抓住阮柠的左手, 揉了揉:“我的天啊,这就是有钱人的手笔吧。”
安静的实验室,她声音响得突兀。
其他人的视线也拽了过来。
沈橙子看到这颗硕大的钻石,在灯下折出火彩,一看就价值不菲。
“求婚戒指?”沈橙子压低声音惊叹, 还是忍不住羡慕,“好大,好闪, 好喜欢。”
几个女同事也闻声围过来, 凑到一起仔细阮柠手指上的钻戒。
然后, 实验室响起此起彼伏的恭喜声。
“阮博士,领证了喜糖在哪里?”
“什么时候办酒啊?我们必须得去长长见识。”
“对啊对啊,我想看看有钱人办的婚礼。”
语气真诚, 没有嫉妒,都是发自内心的羡慕和感叹。
阮柠有些不好意思,听到女孩们的讨论,又忍不住笑了, “行,到时候每人一份请柬。”
众人笑着点点头,心满意足散开。
阮柠转身, 小心把戒指摘下来,放进早准备好的首饰袋,锁好。
实验室工作严谨细致,她要规避未知的风险。
刚整理完最后一组数据,阮柠抬头,见到站在实验室门口的刘主任。
“阮柠,忙完了?到我办公室聊聊。”刘主任语气温和,却带着探究的神色。
“主任,我马上过去。”阮柠立刻起身,跟着刘主任进了他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风格简洁,书桌堆满专业书籍,高处有一盆长势喜人的绿萝,长出了绿色藤蔓。
刘主任在办公椅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视线看着阮柠。
沉吟片刻。
“领证了?”语气自然,像家里的长辈。
阮柠微微一怔,随即笑了:“已经领了。”
“恭喜恭喜。”刘主任笑起来,眼角皱纹弹开。
很快,刘主任收敛笑意,“阮柠,按理说你刚领证这是喜事,我不该扫兴。不过,我还是得过问,你是所里的科研骨干,科研这条路并不好走,结果也未知,很多人走到一半放弃了 。”
“我不是干涉你的个人生活,结婚后,尤其是女性科研人员,会面临很更多现实压力。家庭、孩子这些也会牵扯精力。”
刘主任说得很委婉,在做实验这方面,阮柠非常有天分,他真怕其他什么来影响她在工作上的发挥。
阮柠听懂了刘主任的潜台词。
“主任,”阮柠站直身子,漂亮的杏眼目光澄澈,“我明白您的顾虑,也请您对我放心,既然选择了我就会走下去。”
女孩声音平静,带着坚定不移的坚韧。
刘主任凝视她的眸子。
“至于我的先生,”阮柠扬起一个暖笑,“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对科研的热爱,所以我的工作他不会干涉,我能自由选择。”
阮柠一番话,听得刘主任紧绷的脸色下,明显松弛起来。
刘主任:“好,有你这句话,我放心了。”
自从余玥出院后,又得知薛政屿领证了,这几天一有时间就给儿子打电话,忙得时候薛政屿没接,等忙过了才回给她。
结束一场大型会议,男人抬手捏捏眉心,书桌上的手机再次响起跳动。
男人捏住。
还是她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余玥在那边就噼里啪啦留了一大番话。
“儿子,领证前你也不带她回来,领证后你也不带她回来,你把我当狼难防,是不是太护犊子。”
经历生死一关,余玥思想变豁达了很多,很多问题早想开,想明白了。
豪门婚姻里的条条框框,她以前很在意,眼下却知真正结婚,还是两个人心意相通,情投意合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