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伪造系统重振修真界by逾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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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趁着隔音生效,对许陵游说:“本来想把三个镜像丢给翊哥玩的,现在给你也成,你们都是我看得上的对手。”
“跟我交手的人总瞧不起符修,可实际上除了和我一起来的翊哥,到场前我也没把任何人放进眼里,包括他们内定的魁首齐天,他们连让我用五星功法上的灵符的本事都没有。”
“瞧不起符修的人我都让他们为自己的眼瘸付出了代价,他们有的下台了还觉得疏忽大意才被我偷袭成功,我还蛮喜欢这种扮猪吃老虎的戏码。”
“而你不一样,你没有轻视符修,而是把我当成同等的对手看待,我很高兴,所以你值得我用上真本事。”
她自顾自说着,许陵游其实一句都听不进去,风阵加完全破解他招数的镜像人拖耗了他全部心力。
摆脱风阵时疏于防守,一个小人立刻抓住机会划了他后背一剑,伤口深可见骨。
许陵游呼吸开始紊乱。
有一就有二,不一会儿他身上频繁出现剑伤,一道道血痕血流如注。
他脸色煞白,喉咙口一腥,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擂台赛开启后的隔离防护罩一t并升起,因此他听不到台下伙伴焦急的呼叫,也看不到外界逐渐聚焦在他们擂台上的目光。
重伤之下头脑有些不清楚,他下意识看向擂台边缘,只需倒退三步,他就要输了。
但他还没对上流云宗的人,还没向昔日放弃他们的人证明自己。
要止步于此了么?
他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沈夙栖看出他的动摇,面上露出笑容。
“认输吧,许陵游,输给天衍道祖独创的符阵,你不亏。”
天衍道祖所创阵法俱是凶险杀阵,一场比赛而已她没想要对手的命,所以好心劝了一句。
与她预料中他该认命了不同,许陵游在听到“天衍道祖”后视线一瞬间变得清明。
若是连陵洲盛会决赛都进不去,他有什么资格参加道祖大人的入学考核?岂不辜负林大哥好意!
沈夙栖挑眉,倒也不慌张。
对付剑修她很有一套方法,那就是——打掉他们的剑!
没了武器算什么剑修?这是一个攻心又致命的方法。
她接下来的攻击不再分散,而是瞄准了许陵游手中的剑。
许陵游虎口镇痛,很快察觉到她的目的,他不愿松手,双手麻木到颤抖,只剩下挥剑本能。
他不受控制地后退,右脚后跟已悬空在擂台边缘。
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一道青衣。
——“剑修永远不能松开手中的剑。”
许陵游眼底逐渐褪去浑浊,取而代之的是幽深的凌寒。
下一张灵符近至眼前,他手中的长剑骤然亮起璀璨的光束。
他将全部灵力灌输到剑中,剑柄承受不住暴涨的灵力出现了道道裂痕,凝聚的灵气宛如一颗颗星辰闪烁,环绕在剑的末端。
剑刃发出长鸣,强盛的剑意瞬间席卷擂台,连四周化神强者设下的保护屏障也开始震动。
正等着收割成果的沈夙栖眼前一黑。
这剑修居然在此刻领悟了剑意!说好的齐天才是元婴期下第一剑修的呢?你们剑修筑基期领悟剑意是不是太开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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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任务者单拎出来都是主角配置噢
另外越想越觉得我家阿炼励志,她是我超爱的成长型草根女主,我崽值得再开一本,先浅浅放个预收,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戳专栏收藏(伸出试探的爪爪
取名废想了半天书名暂定《散修修仙传》:
隔壁村和她最不对付的狗剩被仙人选中去登仙路了。
小阿回不服气,那家伙明明连玩泥巴都玩不过她!
于是收拾包裹也要去修仙。
她随大众登上仙山,高高在上的仙人问她姓甚名谁。
小阿回想了想,
捡她的阿奶生前喊她阿回,说投笔从戎的儿子有文化,等他来取大名,
可惜阿奶儿子没回来,所以她没有名字。
仙人嗤笑。
小阿回念过书,知道这叫鄙夷不屑。
她不干了,背起行囊气鼓鼓下山,决定自个儿修仙。
她走得太快,所以不知道,
她留下的测灵石在她走后迸发出与日争辉的光芒,雍洲境内所有道君都被惊动,连闭关百年的长老都出山了,他们把仙山翻了个底朝天只为找到一个无名无姓无家无门的小姑娘。
离开后的小阿回决定给自己取个好名字。
她随阿奶姓,想半天写下了“君回炼”三个字。
又听说有头有脸的仙人都有道号,野心很大的小阿回也给自己想了一个:
阿奶说她不是没人稀罕的弃婴,是天生地养的宝贝,跟话本里的孙大圣一个娘,那她就叫天衍。
未来响彻修真界千万年的名字就这样被十岁的小阿回用树枝戳进了泥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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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雷劫
擂台上的两人浑然不知台下人的惊异喧哗,连落败的齐天都来不及为自己输给一个名不见真传的无名修士而自我怀疑,错愕不已地看着他们的擂台发愣。
观众席众人纷纷站起身,哪怕随着修为增长目光如鹰,依然伸长脖子眼睛牢牢黏在那个擂台上,恨不得再凑近些看。
符修居然能这样用符,还造出了一个杀阵,简直闻所未闻!
这已经足够让他们惊奇了,谁曾想另一个剑修居然当场顿悟出剑意!
这居然只是海选赛吗?
沈夙栖和许陵游的锋芒甚至盖过了玄天剑宗宗主亲孙与手握把内定魁首踢下台的赫连翊。
赫连翊下了台,径直走到水繁身边,站到作为亲友陪同的位置。
他与水繁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深意。
这些天他们会合后在游戏里下了好几次副本练手,沈夙栖可从来都是躲在最后面放远程攻击的那个,还十分真诚地对他们掏心掏肺道:
“我们符修专门打辅助,不论是陵洲盛会还是未来入学考核二位都请多关照关照,介时倘若入学考核上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吩咐,无论何时我们都是最牢靠的队友。”
好家伙,原来是藏了一手等着掏兄弟肺呢。
赫连翊风眼微眯,任务者之间的勾心斗角从未停歇,这些家伙每个都想在入学考核上大放异彩。
比起其他观众的激动,坐在座位上一挪不挪还有闲心品尝瓜果的林命显得特别起来。
赫连翊和齐天的擂台固然精彩,但他深知哪怕是玄天剑宗宗主费尽心力培养出来的齐天也远不及在任务者中常年名列前茅的赫连翊,不仅因为他对利用系统资源一事得心应手,还因为他不同凡响的背景。
赫连氏,瀛洲第一家族,真真切切传了一万年的老牌世家,在他那个时代就已雄踞一方,而赫连翊正是赫连家最尊贵的少主。
已知结果的比试索然无味,所以他没给三号擂台下注,而是选定了在任务者中显山不露水的两人。
时常通过幻镜观测任务者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任务者的实力深浅。
林命脸上漾起丝丝笑意,往高高筑起寻常人看不见内幕的道君坐席上瞧了一眼,将帽檐往下压了压,对接下来的发展很感兴趣。
沈夙栖,你会使用那一招吗?
许陵游的眸子漆黑一片,他什么都看不到了,眼里只有无尽的挥剑!挥剑!挥剑!
耳畔响起刀剑摩擦的刺耳声音,随后齐发的是阵阵碎裂之声。
通身施加符文、理应无坚不摧的小人在几个回合后彻底粉碎。
沈夙栖丢出大堆灵符,可在凌厉剑意的冲击下都化为了灰烬。
短短三个呼吸的工夫,他已杀到她面前。
灵符不要钱似的往下砸,只勉强拖缓他的速度。
心头一梗,沈夙栖的手下意识按在腰间。
那里存放着花大价钱从系统商城买来的圣品灵符,但是对于一个符修来说,以圣品灵符为观摩对象细细体会其灵气走向的意义远比直接用掉来得有价值。
她这一迟疑,许陵游又逼近几分,长剑堪堪擦着她的脖子划过去,带去几缕青丝。
“别!我认输了!”沈夙栖倒退一步,最终决定放弃。
她的底牌要留给入学考核,为了一个陵洲盛会不值当。
“我、我收不回剑。”凌乱的风灌入咽喉,许陵游从绷紧的牙龈里零星吐出几个字。
沈夙栖瞳孔疯狂震颤。
“你来真的!台下那些大能都是吃干饭的吗?看不出来选手不对劲?要命了!”
她自然不知道她口中的大能们因内定的魁首落败而焦头烂额,压根没留意到其他台上的形势。
事态仿佛脱缰的野马以始料不及的姿势和意想不到的方向飞奔而去。
到底没舍得圣品灵符,她狠狠心一咬牙,右手指甲在左手掌心重重一划。
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她洁净的裙摆上,少量几滴飞溅到她跟前的许陵游脸上。
温热的液体让许陵游愣了一下。
“倒霉倒霉倒霉!才哪到哪我就要使出道祖符法末页的血祭之术了,这可是我保命的本事,才学了三笔!”
“把我逼到这份上,许陵游你真是叫我刮、目、相、看!”
“抱歉……”许陵游内心愧疚,可体内灵力走向彻底失控,手中长剑没有限制地吸收灵力,将他全身力量榨得一点不剩。
此时的他好像身处天平的一端,剑意越凶他被撬得更高,处地越高灵力越快流向另一端。
而凶暴的剑意虽然出自他手,却完全不听使唤,非要斩下敌人头颅才肯罢休。
许陵游拼尽全力遏制冲动,咬破舌尖迫使自己清醒,不敢让自己神智受到影响。
他宁可反噬也不愿伤害t到无辜的人。
他全身心对抗挥剑的本能,没注意到对面沈夙栖诡异的神情。
明明她才是身处风暴中心处境最危险的那个,可她面上并没有惧怕慌张,而是认命的情绪居多。
“一点底牌全漏完了呀。”
她痛心疾首的哀叹与弥漫的血气一同逸散在空气之中。
鲜血从她掌心的口子里涌出,如断线的珠子不断淌下。
血珠没有滴落到地面上,而是在落下后汇聚到一处,被透明的灵力包裹盛放。
狂风呼啸,血色四溢,沈夙栖纠集全部灵力用自身鲜血画下第一笔血祭符文!
滔天的剑意与凶戾的祭符撞击在一起,刹那间风云变色,黑云在短时间内汇聚重叠,凝结成一道道足有山岳般粗壮的紫电,刺破苍穹坠落而下。
观战的各派门主长老皆是一凛,不得不出手抗住无尽雷霆,否则鲲鹏山大有可能被夷为平地!
谁也想不到区区一个擂台海选赛会引发如此大动静。
台下观众惊叹之余倒是不慌,他们知道有陵洲各大门派之首坐镇,雷劫伤不到鲲鹏山。
高坐上首的各派掌门长老、世家家主供奉却惨了。
陵洲盛会几乎集结了陵洲所有新生代的优秀子弟,他们就算出事也不能在他们看守的范围内有事。
可雷劫这种无差别攻击的东西哪是那么好相与的?更别提插手他人的雷劫,违反规则的举动必遭天谴。
他们一面不想让旁人看出狼狈,一面又不得不出手抵抗,身居高位养尊处优,从未吃过如此暗亏,一个个憋红了脸。
“这雷劫怎么比我化神期渡劫时还凶!”
“难道说是因为这两年气运逐渐回转,连雷劫也恢复从前威力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场雷劫本该雷声大雨点小,是天道意识看他们不爽已久特意为他们加大加量。
从前君回炼未出山时它虽然气愤这些人把修真界搞得乌烟瘴气,但气运弥散之下每一个高阶修士都是必须悉心呵护的花骨朵,只能捏着鼻子给良莠不齐的修士渡劫放水。
现在不同了,它腰板硬了。
身为象征公正的天道,破坏规则不可行,但把从前给他们放水昧下的雷劫一股脑还回去还是可以的。
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它还特意将紫金雷电浓缩浓缩再浓缩,让雷劫表象不至于太夸张。
天道意识快意了,受难者痛苦了。
承受一切的高阶修士们连叫苦的地方都没有,随身带的好东西一个一个往外砸,以求分担雷霆之怒。
天道意识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台下林命估出他们极限示意停手才意犹未尽地撤走劫云。
许久不曾大展拳脚的劫云临走前还留连忘返似的短暂重聚了一遍,小小的恶作剧将战战兢兢的修士们吓破了胆。
“那女娃使的什么邪术?居然会引来雷劫!”流云宗长老心痛废掉的一堆宝贝,嫉恨道,“难不成她是魔修!”
区区散修居然会如此强大的功法,这动摇了他们金字塔顶端修士一贯垄断的利益,所以他明知沈夙栖灵力纯净,也直接给她扣下一顶大帽子。
他以为会得到其他人的支持。
谁知一旁圣祈宫宫主张口便骂:“瞎了你的狗眼!你使的才是邪术!”
流云宗长老一愣,连换掉被雷灼焦的衣服也顾不得了,掀开耷拉的眼皮震惊地望过去。
“你!你!”
说好的利益共同体呢?表面和平都不装了?
然后他便瞧见圣祈宫宫主眼里溢出的贪婪。
圣祈宫宫主擦去额角的汗水,眼中光芒大盛:“我刚才仔细观察,发觉那丫头使的竟然是我宫秘术,为保住我们圣祈宫的名誉,我必须手刃此等窃取功法的无耻小人!”
此言一出,其他人顾不上细雷劫中的数损失,纷纷投来探究的目光。
他们可不信这种鬼话。
圣祈宫要是有此等术法早拿出来显摆了,能忍受多年吊车尾?
更别提被外人偷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偌大的圣祈宫秘法能被外人偷去的话干脆别在上层混了。
圣祈宫宫主一时脑热,话说出口才发现漏洞百出。
冷静下来他意识到在场这么多双眼睛都能看出那女娃手里符文的价值,就算他想藏私也做不到。
他眼里赤红的血丝消退,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失态,一五一十说出了实情:“那个祭文我在祖宗的残本里见过,乃道祖大人所创,呵,你敢说道祖大人的血祭之术是邪术,待会儿惩戒之雷劈下来我可不帮你挡。”
流云宗长老惊骇:“你说的道祖是……”
“你说呢?”圣祈宫宫主冷笑。
“此话当真!”
他话说完,其余修士俱是两眼放光,掩饰不住贪欲。
“你说的是真的?”就连习惯伪装的玄天剑宗宗主都不由得侧目。
“我们圣祈宫第一任老祖宗是天衍道祖的好友,秘阁中老祖宗遗留下来的残本里留有符文的一道波动,如何能有假?”
玄天剑宗宗主若有所思:“难怪雷劫如此浩大,若是道祖大人功法现世便说得通了。”
救世第一人的功法失传万年,不该存在的东西在修真界走向末路时复又出现,引来天劫很正常。
渡过雷劫便是天道认可允许存在的实物了。
“正所谓物极必反,修真界没落这么久,大约是天道想重启飞升之路,出手匡扶正道了。”有人盘算道。
另一人理直气壮:“早该如此,这回不晓得为何拖了如此之久。”
这正是他们为所欲为的依仗。
很早就有人摸索出规律,修真界一旦跌倒谷底,天道便会自动选出救世主或是放下机缘,总归不会放任世界湮灭。
天上劫云散去,青天白日下突然又响起一道惊雷。
在座的人并不在意,只以为是雷劫遗留。
总不可能是天道生出了意识,把他们背地里的小九九都听了去吧?
圣祈宫宫主嫉妒大过喜悦,又强调了一遍:“这小丫头不知从哪偷学我们宫功法,夺走我们圣祈宫机缘,她理应交由我来惩处,各位没意见吧?”
其余人心中冷笑。
你刚才还说你们圣祈宫里只有残本呢!
不过谁也没拆穿他,而是乐呵呵附和,谁叫在场唯有圣祈宫全是符修,对符文研究最深呢。
“偷学功法乃是大忌,自当如此。”
“只是连圣祈宫秘术都能学去,兹事体大,牵扯甚广,该由我们一同审问。”
雷劫的损失不可挽回,他们非要撕下一块肉才肯罢休。
圣祈宫宫主晓得这帮老狐狸的心思,再恼怒也做不到得罪所有人。
他把仇恨转移到使出秘术的沈夙栖身上,望向下方擂台的目光透着阴冷,恨恨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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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4-01-0321:59:55~2024-01-0416:37: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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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夙栖艰难画下第二笔祭符。
她以灵气作笔锋构筑刀剑,高速运转的灵力碰撞在闪烁摇曳的古老咒语上,强大的斥力冲击得她浑身颤抖,呼吸更是乱得不像话。
以她目前的水准下笔磕磕绊绊并不扎实,但影影绰绰貌似要碎掉的虚弱符文在完成第二道笔画的瞬间凝实了几分,竟然真的压制住了疯狂反扑的剑意,给一面倒的强势局面注入了平衡剂。
“抱歉,我控制不住。”许陵游只吐得出歉意。
他灰暗眼眸里的歉疚令沈夙栖不自觉抿了下唇角。
这人性格真软,完全看不出是能使出这种程度杀招的人。
她打量着许陵游,觉得这个白白净净的瘦高修士像只可怜可爱的沮丧大猫。
“我今天也算开了眼界,你的剑意真强啊,要是控制得当是个大杀招,回头好好磨练磨练。”
她冲许陵游挑了下长眉,笑意轻佻,从容不迫的表情似乎应对轻松,但修长脖颈上绷出的青筋暴露了她的真实处境。
许陵游愣了愣:“你不怪我?”
沈夙栖说不出心里头什么滋味。
大约觉得这小子顺眼吧,不忍心见他道心动摇。
她自认不是一个大方的人,虽然对外塑造出一个洒脱大气的形象,实际上出身什么都要争的沈家哪里有那么大气。
她自负,孤高,骄傲。
身负系统后她自认天t选,来到陵洲盛会前瞧不上其余人,认为比起战胜普通修士,越级挑战同为任务者且排名前列的赫连翊更让她有成就感。
现在底牌过早暴露有些可惜,但如果对手是许陵游,好像也不亏。
她试图转移注意力,忽略掉骨头被碾碎一般的痛感,继续说:“我这可是天衍道祖的祭符,你哪伤得到我。这祭符有一十八笔,我的实力只能画到第三笔,等你消化掉剑意咱们再比上一场,到时候我说不定能画到第四笔了。”
许陵游听到她的话语,黝黑的瞳孔恢复了些许光亮。
“好。”
他稍稍喘息,问道:“你知道天衍道祖即将开山门的传言吗?”
沈夙栖实力强大,他觉得这样的同龄人不该埋没。
沈夙栖眨眨眼:“知道,从流云宗传出来的。”
许陵游在她意味不明的注视下说:“那不是传言,是真的,你……”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沈夙栖打断了他的话,有些急迫地问。
任务者吗?她遇到野生任务者了?
“因为我曾是流云宗外门弟子,知晓一些内情。”他说。
沈夙栖没听到想听的答案,遗憾之外记起什么:“你是受鞭刑的四人之一?”
“是。”
“难怪心性坚韧。”她不吝啬地诉说着欣赏,“谢了。”
因为沈起瑞和婚约的事情她和圣祈宫不对付,连带着看所有门派世家都不爽,她欣赏许陵游敢于为自己争取自由的信念。
许陵游很想回应她,可第三笔祭符下笔,剑意到了孤注一掷的阶段,他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控制长剑上,实在无法张口说话。
沈夙栖也不好受,第三笔完成之时灵力完全枯竭,体力和心神都到了强弩之末。
“堵不如疏,不如我们试试错开剑意?”她说。
许陵游用眼神告诉她可以。
得到示意后她拼尽全力将血祭符文往斜前方一送,同时许陵游配合着拼尽全力错开剑尖。
虽然成效只有一点,但足够了。
在符文的冲击下,蕴含爆裂剑意的一剑歪了方向,直直斩向防护罩,化神期修士设下的屏障应声破碎。
许陵游挥出一剑,自己亦往前一冲半跪在地上,脱力的手牢牢粘在剑柄上没有松开,仿佛血肉与长剑已融为一体。
他始终没有松开他的剑,哪怕在挥出剑意后中品灵剑已寸寸碎裂。
没了隔绝视野和听觉的防护,台下爆发的热烈欢呼传入他们耳中。
沈夙栖顺势扫了眼,看到了围观者们眼里的狂热和推崇。
两人情况都不是很好。
许陵游汗水浸湿衣衫,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许师兄!你没事吧?”皇甫眠三人连忙上台搀扶他。
“无事……”他虚弱地摇了摇头,疲倦到说不出完整的话。
武霁听到他沙哑的嗓音,二话不说从系统商城里兑换了一瓶补充灵力的丹药,又递过去一个水囊。
服下丹药后许陵游可算缓过一些。
他拭去眼睫上凝结的汗珠,抬首朝对面望去。
沈夙栖在意形象,提早用灵符保持了洁净,但灵力池干涸的窘境令她只能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上。
不完整的血祭符文在被使用后消散,一点灵力没给她留下。
她龇牙咧嘴地捂住丹田,这是她第一次完成第三笔,从前她尝试过很多次,但每当第三笔起笔,她便能感受到符文在向她拼命索取灵力,所以她知道自己能画出三笔但从来没真正实施过。
空落落的丹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正在自发蕴养灵力。
余光瞥见上台准备扶她的赫连翊和水繁,她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撑地打算站起。
刚挺起腰板,一股陌生的力量从丹田深处升起,往常静如深潭的地方像燃烧的火炉一样发热。
炽热的力量在至关重要的丹田处翻涌,如同山洪爆发般汹涌澎湃,她下意识催动灵力,清晰感受到那股力量正在一点点地渗透经脉,干涸的灵力池涌入一汪救急的源泉,源源不断地为她提供灵气。
沈夙栖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她要突破了。
她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要知道她卡在筑基期大圆满大半年了,一直缺少一个帮助她跨过门槛的推力,没想到这回擂台上的意外阴差阳错推了她一把。
灵力来得气势汹汹,她意识到跨进阶的突破不同以往,稍有不慎金丹便会凝结得不完美。
但已经没有时间给她挑选个好地方突破了,她只得盘膝坐下,往旁边丢了一圈灵符,而后即推拒赫连翊和水繁伸过来的援助之手,直截了当道:“我要突破了,你们等我一下。”
通常修士们为防止有人恶意干扰导致自己走火入魔会选择一块绝对安全的地方小心突破,但在参加各种比赛时不一样。
生死危机或激烈战斗后突破是常有的事,他们是来夺魁的不是来结仇的,修士们默认不会去干扰赛后突破的选手,所以众目睽睽之下突破并非看上去那样危险,更遑论这是鲲鹏山,玄天剑宗的地盘,各位大能不会允许在自己举办的赛事中出现小辈被人干扰突破的事。
没人愿意在这时候做众人唾弃的小人,除非……
“大胆沈夙栖!竟敢窃学我圣祈宫秘法!”
突如其来的苍老声音打破了宁静,传音毫不避讳地响彻会场上方。
众人俱是一怔。
下一刻圣祈宫宫主从天而降,目光凌厉恨不得将守护符阵中正在突破的沈夙栖千刀万剐。
他盯着分明能感知到周围一切,眉头不自觉皱起的沈夙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沈夙栖啊沈夙栖,枉我对你们兄妹二人悉心教导,不曾想你犯下大罪,窃学功法后销声匿迹两年,我原想念在师徒一场放你一马,你竟然不知悔改当众用出我圣祈宫秘术,真是叫老夫寒心至极!”
几句话囊括太多信息,犹如一枚惊雷炸进人群。
连正在和开盘老道掰扯究竟算谁嬴谁输的林命都不由自主抬起头,往擂台方向挑起眉梢。
第38章 团结
惊讶和猜疑交织在一起,围观修士们望着一站一坐形似对峙又不在对峙的两人,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
“圣祈宫宫主怎么可能说假话?”
“宫主座下是有一名弟子姓沈,叫沈起瑞,颇受重视,这回留在雍洲没跟过来。”
“那人我知道,东隅城沈家来的。”
“我就说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如此强大的功法,原来是盗了圣祈宫的!”
“别那么武断,这么多年也没见圣祈宫有人使出过血祭之术。”
“怎么,你还怀疑三族九宗之一的圣祈宫想要贪一个女娃娃的功法?堂堂圣祈宫宫主要什么没有?”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有人二话不说相信堂堂圣祈宫宫主不可能说假话,也有人怀疑若是有如此强悍的功法为什么没见圣祈宫弟子用过。
圣祈宫宫主将议论声收入耳中,心中窃喜。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谁会怀疑身份尊贵享受修真界顶端资源的他们真的会眼馋一个小小女修的功法呢?而且沈夙栖家族背景他再清楚不过,为逃婚躲出去当了散修,不知在哪得了机缘,刚好和圣祈宫有过交际,那事实如何岂不是全部他说了算?
简直天助他也,这定是天道特意送上门给他的机缘!
这血祭符文闹出来的动静太大,说不准就有修士开了留影石记录,他今日便要当众将符文刻上他圣祈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