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伪造系统重振修真界by逾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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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停渊直接拔出了宝剑,最是仗义的人第一时间为朋友挺身而出:“魔气出现得蹊跷,合该仔细调查。”
皇甫眠最恨仗势欺人之辈,朗声道:“你匆忙下定论该不会心里有鬼吧?”
苏小爻故作惊讶地捂嘴,神态动作浮夸得不行:“呀,若不是有人发觉,夙栖姐姐恐怕已经神不知鬼不觉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了,其中受益者是谁……宫主,您老还是把自个儿屁股擦擦干净再说话吧。”
“你!污言秽语!”几百上千年来何曾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你一言我一语顿时叫圣祈宫宫主气红了脸。
“喂喂喂,我还在呢,没人关注我吗?”水繁拨开黑袍高高举起了手臂,如美玉般水润光泽的几乎看得人直晃神。
他后知后觉自己佩戴了降低存在感的灵器,这才t让所有人下意识忘记探究他这个能看见魔气的存在。
他把隐藏气息的灵器摘去,顺手把黑袍卸下塞回储物空间里,耀眼到刺目的容颜显露出来。
在袍子里闷了好久,他两颊微红,甩了甩浅金色的长发,眨了眨波光粼粼的蓝眸才重新适应暴露在空气之中的感觉。
此刻没人有心思欣赏水繁的盛世美颜,他们认出了他的种族。
鲛人族,难怪看得见魔气。
水繁叉着腰,声音清脆:“事实如何不该问我吗?你有什么资格下结论?”
圣祈宫宫主冷哼:“你与沈夙栖一道前来,定会狼狈为奸掩盖事实。”
水繁气乐了:“我要是想掩盖她是魔修的事,会主动把魔气抓出来吗?你动动脑子好吗?”
“好了。”玄天剑宗宗主适时出声,威严浑浊的眼睛看向水繁,“鲛人族远在深海与世隔绝,阁下突然上岸不知意欲何为。”
“关你什么事。”水繁翻了个白眼。
“当然有关。”他粗眉压低,“我方才并未发现魔气,说明不是别人要害沈小友,那么只可能是沈小友本身灵气不纯,或者魔气源自方才离她极近的人,我这才疏于观察。”
这话就差没说魔气是水繁带来的了。
鲛人族太子哪受得了这等污蔑,立刻驳道:“轮不到你污蔑我。想知道魔气受谁驱使还不简单?这世上唯有一种灵咒可以控制魔气,其弊端就是魔气受创操控者将受到同等伤害,一试便知。”
玄天剑宗宗主本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在感受到圣祈宫宫主气息不稳后目光一黯。
魔气的事是他们共同的秘密,因为圣祈宫掌握能操控魔气的灵咒才交由符鸿道君控制,这蠢货居然连这么重要的副作用都藏着掖着!
圣祈宫宫主求助地投向玄天剑宗宗主,却在撞上对方看死人一样冰冷的视线后心头一悸。
完了!他被放弃了!
一步错步步错!他只能自救!今日在场的人太多了杀也杀不完,得想想办法!
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他的额角沁出冷汗。
让他想想……有了!
“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控制魔气的灵咒早在一万年前就被天衍道祖毁去,老夫乃圣祈宫宫主都没听说过这等秘辛,在场可就只有你和魔气相关。”他强作镇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该不会要利用魔气作恶!”
水繁被他颠倒黑白的本事惊呆了,正要辩解,圣祈宫宫主一声大喝,一股仿若泰山压顶的力量以他为中心瞬间散开,空气中荡漾开水波纹一样的灵气,压制住了在场合体期下的所有修士。
众人被巨大的压力摄在当场,合体期初期的威压下没有人敢有多余动作。
“又是魔修又是妖孽,贤侄啊,今日别说是你,就算赫连家主在场也保不住他们,你往后交友可得擦亮眼睛呐。”圣祈宫宫主吐出一口浊气,恢复了磊落高人的姿态,对唯一有圣器护体不受禁锢的赫连翊指责道。
他心里暗道后悔,实力碾压之下何需跟一些小毛孩费口舌,早知道不如听玄天剑宗宗主的把人私下带走后侵吞功法,实力在这里不怕别人议论,哪需要闹到这步田地。
想到玄天剑宗宗主,他余光往后扫去,咬牙记恨。
赫连翊脸色微沉。
一个贪念居然牵扯出魔气,幸好他早早嘱咐家族和这些固步自封的老东西撇清关系,准备好为天衍学府效力,不然……
圣祈宫宫主看着他变幻的脸色笑得舒坦,故意当着他的面掐诀,朝擂台上其余所有年轻修士丢出一道足以湮灭他们灵魂的攻击。
从前没有哪个老家伙敢用实力碾压他,同辈之中又无敌手,天之骄子赫连翊头一次感到如此无力,他自身装备了无数宝物,但要保护别人的话根本来不及拿出灵器,在巨大的实力鸿沟下他能做的仅仅是把乾坤袋、储物空间里所有防具一股脑倒出来抵抗。
其他人本来不惧,他们不是不计后果的傻白甜,敢呛声叫板就是因为本身或多或少都有保命手段。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切灵器、灵符都失效了!
自信满满的任务者们震惊地望向嘴角挂着轻笑的玄天剑宗宗主。
“轰!”
霸道的灵力炸开,刺目的白光叫修为高深的修士们眼角都忍不住渗出泪花。
强光寂灭,擂台完好无损,一众少年连个衣角都没缺。
怎会如此!
圣祈宫宫主瞪大了双眼,连忙又挥拂尘。
一道灵力从观众台打过来,不仅破掉了合体期修士全力一击,余波还正好击在圣祈宫宫主脚边,叫他受惊后不由自主往后一退。
擂台连着地面被灼出一道深不见底的窟窿,要不是圣祈宫宫主后退及时,挨下这道攻击非得半残不可。
众人身上的束缚俱是一松,来自合体期的威压顷刻间散去,他们循着那道灵力源头望去,皆是一愣。
黄昏下金色光晕恣意洒落,眷顾般温柔地爱抚着皎如玉树临风的执扇青年,他手中未开合的折扇还直指着擂台。
在他出手的瞬间,遮面的帷帽便已被逆流的灵气掀落,白纱后的眸子情绪淡然,脸上习惯性挂着浅浅的笑,让人很有好感,仿佛方才出手阻拦的不是他一般,唯有随风晃动的衣袖间还残余着微弱的杀意。
林命慢腾腾收回手,拇指抵住主扇骨,“唰”一下打开刚释放过杀招的折扇,气定神闲地摇晃着,毫不在意四周投射过来或惊或怒的目光。
用灵力将声音传遍鲲鹏山,他轻声道:“沈夙栖的功法来历清楚,可据我所知,我师父赠与圣祈宫的功法早在五千年前你们宫中内斗的时候就被损毁了。”
“另外,方鸿,你是圣祈宫的宫主,为什么会携有魔气呢?”
林命依然是那副温和有礼的语气,语速不急不慢,听起来平淡轻缓,直呼圣祈宫宫主真名之时也依然温柔万分。
可话语下翻涌的锐利和直白冲散了一贯的温柔,一字一句落在在场每一个地位超然的各派之首心头,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仪,像是常年身居高位之人与下位者对话时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对其生杀予夺的敲打。
圣祈宫与“那位”有过渊源,圣祈宫宫主比任何人都认得林命腰间佩戴的貔貅金令,金令的每一道纹路都深深刻在了圣祈宫每一任宫主的脑海里。
——见金令如见天衍道祖,每任圣祈宫宫主继任前必须立誓听从持金令者一切安排,否则道心不存,仙路断绝。
消失万年的金令出现了……
圣祈宫宫主的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完了,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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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祈宫宫主甚至升不起反抗念头。
林命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不仅是他,几乎在场所有人立刻联想到了三年前自流云宗兴起的传言。
有恃无恐那么多年,他第一回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他不由得在心底埋怨,飞升一万年了还管修真界做什么?仙界之人下界不仅要排除千难万险,还要自损修为,非飞升不得回,天衍道祖倒是舍得赔上自家徒弟,插手太多也不怕因果反噬。
要是会怕那便不是君回炼了。
林命看了一场好戏,现在到了他出场的时候。
实际上他感到挺意外的,按照最初设想,闹剧应该发生在江昀、许陵游和流云宗之间,江昀可以特地从雍洲赶来,做好万全准备打算在陵洲盛会上斩杀流云宗大弟子王浥坤,也就是三年前雇佣山匪把江家一百二十口全部杀死的凶手,而后把流云宗先前作的恶都抖出来。
任务者们大多是一腔热血的少年人,自负与众不同久了或多或少有些狂傲,他们即便知道自己修为和实力不如活了千百年的高阶修士强大,但是从没有直观感受过这道天堑,天真以为打不赢也能逃走,然而陵洲盛会有九宗之首玄天剑宗宗主在场,跨不过的实力鸿沟之下任何诡谲手段都是白搭。
在幕后掌握一切动向的君回炼知道江昀的打算后心想任t务者们该经历一些适当的打击了,偶尔的小挫败能更好地激发他们向上进发的欲/望,所以她刻意开放冰原副本,对一直想摆脱“赫连少主”头衔凭实力自己闯荡的赫连翊下了稍许暗示,身处陵洲的其余任务者不用提醒也会自发前来陵洲盛会凑热闹,就这样将大批任务者汇聚一堂,准备好看他们如何处理突发状况,再派林命过来保护他们的安全,顺带趁人多给天衍学府做做宣传。
她也没有厚此薄彼,不仅是陵洲盛会,相似的场景还在另外三大洲不同的场合上发生,唯一共同的是以某一个任务者个人的矛盾为锚点发酵,一百零八个任务者聚在了四个计划好的地点,同时直面人生中第一场惨淡的实力碾压。
林命在脑内小群里分享了意外收获后纵云为梯跃上高台。
圣祈宫宫主脊背僵直,求助的目光再次投向玄天剑宗宗主及他身后的盟友们。
后者眼观鼻鼻观心,见识过林命轻描淡写全面压制合体期初期的实力,再联想圣祈宫宫主不知通过什么方式明显确认了对方身份的神色,在利益冲突的火焰烧到他们的情况下,他们再猖狂也不愿和天衍道祖座下弟子正面对上。
圣祈宫宫主气得呕血,利益捆绑时推杯换盏好不亲近,有难当头倒成了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只得摆出慷慨赴死般的神情,义正言辞为自己辩解:“尊者有所不知,修真界气运衰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修真界啊!”
合体期修士身体经过大量灵气洗练,心灵再如何脏污,外表都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配上冤屈的语气真唬住了不少围观群众。
林命似笑非笑打断他:“你所谓的为了修真界,就是想让修真界再度陷入魔气笼罩的黑暗,献祭生灵逼得气运触底反弹?你是为了修真界还是自己呢?”
圣祈宫宫主叫屈的呼喊一滞,白花花的胡子跟随嘴唇颤动。
天衍道祖远在仙界,连这都知道了?
芥子空间内编写教材翻书翻到麻木的君回炼面无表情抬头:“不愧继承了圣祈宫衣钵的传人,跟他老祖打的主意都别无二致。”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结局也没两样,还没开始就被你抓住。”君非白变幻成猫一般大小的小兽,缩在榻上实时监控每一个任务者遇到实力差距的情绪反馈,懒洋洋地抬头说了一句。
圣祈宫宫主被戳穿后编好的辩解都堵在了喉咙处。
三言两语真相已然清晰,人群刹时间沸腾。
纵容魔气献祭生灵遭殃的不就是他们!不敢想象要是计划成功修真界会变成什么样的人间炼狱。
无数双怨恨的眼睛瞪着台上跪伏的人,要不是林命还在他们恨不得冲上去撕碎他。
“你糊涂啊!”玄天剑宗宗主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注视他,叹息着摇头,“你就算再想重铸飞升道,也不该生出此等恶念,你为了一己之私究竟做了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
圣祈宫宫主震惊地回头。
把罪责都推到他身上了?!
“就是啊,方鸿,你老糊涂了。”流云宗长老立刻反应过来,一起跟着指责。
其他人纷纷跟上。
玄天宗宗主稍稍放下心,他虽然注视着圣祈宫宫主,但余光始终锁定林命。
林命自然不会忽略他人的注视,抿着笑回望过去,温和的眼睛似乎能够看透世间所有伪装。
玄天宗宗主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心脏一紧,下意识开始思考联合其他人剿灭林命的可能性。
可想到身后贪生怕死的那些老家伙,他心头微凉。
就在他提心吊胆之际,林命开口了:“幸而尚未酿成大错,方鸿,你需重塑道心。”
意味深长的话语像是在对圣祈宫宫主说话,又像是对在场某些人说。
整个修真界上层都是腐烂的,全杀光修真界秩序就要乱套了,这不是君回炼留下来的目的。
她借着林命的眼睛扫过擂台上被利益私心蒙蔽双眼的面孔,算起来这些人都是她的晚辈,虽然除去沉睡的时间她可能阅历甚至并没有他们多。
她又看向身后眼巴巴望着她的年轻人们,不禁弯了弯嘴角。
老旧的制度就由这一代的年轻人来推翻吧,她不动玄天宗宗主他们,把这些BOSS留给他们当毕业答辩。
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实际上被预定成为任务者试炼石的高阶修士们还不知道她的打算,听出来她不会追究后纷纷送了口气,又因为刚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举动对身边的盟友心生芥蒂,利益共同体不动声色地被从内部瓦解。
君回炼在系统后台操作了一下,系统12345立刻在沈夙栖耳边说了什么。
沈夙栖听完先是诧异,而后眸光发亮,再是蔓延出野心。
她上前一步,对着颓败的圣祈宫宫主一字一顿道:“我听闻圣祈宫第一任宫主曾说,圣祈宫宫主之位不问血缘,不论传承,只要是符修就能拥有一次挑战机会,能者居之,不知是真是假。”
圣祈宫宫主瞪大双眼。
她怎么知道这条规则!不是几千年前圣祈宫内斗的时候这条规则就被掩藏了吗!唯有没任宫主继任后才能知道。
有林命盯着,他硬着头皮说:“是真。”
沈夙栖听到想要的答案,笑容豁然开朗:“圣祈宫在你手上只会越来越差。万年前符修在初代圣祈宫宫主的带领下崛起,再没有人敢说符修只配躲在后面画画东西,然而在你的带领下符修的地位回到了万年以前,方鸿,你万死难辞其咎,我会打败你,带领符修重新塑造我们的地位。”
“你要挑战老夫?”圣祈宫宫主知道自己逃过了死罪,本来还在惧怕林命,但没想到区区一个刚结金丹的小小散修也敢朝他叫板,当即露出不屑的表情。
“要,不过不是现在。”沈夙栖高声道,“等我从天衍学院毕业,毕业那一日便是你方鸿一无所有之时!”
她的话提醒了众人天衍学院的事。
人群炸开了锅。
有人急得心痒痒,顾不得其他,冲到擂台边上急忙问:“尊者,敢问天衍学府开山门一事是否为真?”
林命赞扬地看了眼替他完成宣传的沈夙栖,朝那人点头:“是真。”
“那、那我可以吗!”那人两眼直放光,激动地指向自己。
林命笑了笑,照旧是温柔的模样:“第一届弟子只招三十岁以下,修为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学府有教无类,无论修习何种道术、出身哪个宗门都可以前来参加入学考核,最终会留下三千弟子。”
“尊者,请问学府在什么地方!四洲中心海域么?”又有人大胆提问,他听过说书人的故事。
“没错。”林命看向许陵游,“持玉佩者会有船具接应,其余人需要自己上岛。”
许陵游摸向腰间的貔貅玉佩,想起系统商城刚更新的“貔貅玉佩”可兑换0/1,他似乎还能拥有一个,于是问:“那玉佩可以转让吗?”
“当然可以。”林命点头。
苏小爻骤然放光。
她在看到兑换玉佩需要天心花×50,梵莲花×50,蟒参×50,灵犀草×50,赤血灵果×50时还直呼系统抢劫,玉佩的作用只是路引加提供安全的运送工具而已,他们不兑换照样能闯过去,但现在她发现了天大的商机。
她不稀罕但有的是人稀罕呐!哪个装×二世祖不想坐天衍道祖提供的船只呢!
“天衍学院将于半月后开山,皆是资质年岁符合要求之人皆可上岛。”林命笑了笑,“重振修真界的希望寄于万千修士,非一人可救,师父特遣吾等下界辅佐,望各位勿要走入邪路。”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被人用留影石记录了下来,估计不出半日便会传遍四大洲。
林命的目的达到了,心情很好地朝熟人们眨眨眼。
萧停渊心下激动。
“林兄,你又救了我一次。”他小声地说,知道林命听得到。
“那就好好努力吧,修真界需要你们。”林命对他说,对所有人说。
他完全忽略了沉浸演绎无知者的玄天剑宗宗主,仿佛对方连入眼的资格都没有,留下一句话后身上环绕金光,消失在原地。
“宗主大人,别演了。”沈夙栖巧笑倩兮,不着痕迹上着眼药,“人家没跟你们计较,你们也别碍眼,赶紧回去挑选弟子上岛,祈祷你们的弟子不会因为你们的所作所为而天然竞争劣势。”
虽说事情潦草收场,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台上没谁是干净的,只是没人敢讲罢了t。
“谁说我会派弟子去。”圣祈宫宫主冷冷道,他在林命走后便用吃人的目光瞪着沈夙栖。
沈夙栖嗤笑:“行啊,你继续摆谱,看看你的弟子们会不会为你舍下前途,或者谁想离开你就杀谁灭口?这回没有真的造成杀孽逃过一劫,但你要是真想动手,且看道祖大人会不会叫你这个蛀虫就此灰飞烟灭。”
她才不怕他,在他试图出手前亮出了手里的貔貅玉佩:“瞧瞧这是什么,入学考核的信物噢,里面蕴含一道保命的防护罩,你要试试吗?”
圣祈宫宫主咬碎了后槽牙。
许陵游道:“宫主大人,您最好别尝试。”
他错过他看向脸色同样难看的流云宗长老:“流云宗长老应该认得此物,据我所知流云宗宗主至今仍在疗愈暗伤。”
流云宗长老脸色更臭了。
“退赛吧。”江昀擦拭着手里的剑,淡淡道。
他此行的目的因为意外没有达成,不过没关系,王浥坤必然会去入学考核,他们的账慢慢算。
“退退退,我也退。”沈夙栖冲其他人大笑,“走,姐请你们去全聚楼吃饭!我要好好感谢你们!”
说着大摇大摆把玉佩别在最显眼的地方。
苏小爻临走前不忘趁机朝台下挥手:“我这儿有入学玉佩出售,价高者得哦!”
一场闹剧悄然收尾,在这里有人发现商机,有人惦记上位,有人激动不已,也有人惶惶不可终日。
第42章 载具
五年一度的陵洲盛会结束了,同往届一样,盛会结束后出挑的名字很快便传遍了四大洲,不过是以另外一种方式。
七天前,内定的魁首齐天意外出局,最具备夺魁实力的任务者们潇洒退赛,还有一些参赛者因为不耻圣祈宫宫主的人品也选择弃赛,再加上大批观众或急于将记录一切的留影石复制传递出去,或忙着向亲朋好友告知天衍学府即将开山门的消息,最后留下来的人没有多少。
千年来陵洲年轻人视为拼搏出头的机会、最具影响力的陵洲盛会就这样以一种诡异的氛围落下帷幕,玄天剑宗宗主几乎僵着一张伪善的脸匆匆离开。
圣祈宫宫主把一向名声极佳的他拉下了水,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或许会被他平常营造的虚伪面目骗过,但是那帮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怪物可不会,都等着看他笑话呢。
玄天剑宗宗主气急,但他对天衍道祖的态度如同圣祈宫宫主面对金令,怨恨和恐惧持平,他知道天衍道祖的“弟子”放过了他,修真界气运弥散,他这般大能定是仅剩的支柱之一,道祖轻易不会动他。可一旦他做出任何有损其利益的行动,即便那位远在仙界也不会放过他。
作为现如今修真界实力的顶端,越接近那条线他越清楚实力的差距有多大,更别提那是灵气稀薄时金丹遍地走元婴多如狗的一万年前杀出来的凶神。
再说天衍道祖插手修真界事宜,意味着仙路将重新开启,没有人会质疑千古第一人能否力缆狂澜,与其和一个无法触及的存在争斗,不如赶紧捡起汲汲营营多年早已丢下的修炼,他自诩如今稳坐修真界前三把交椅,还梦想着有朝一日登仙路呢。
玄天剑宗宗主安慰自己,起码他不像圣祈宫宫主一样脸皮被丢到地上踩,还保留着体面。虽说闹得也不好看,但只要他咬死不认,只说自己错信了人,表示天衍道祖都没追究他的疏漏,实力恐吓下过段时间就只剩下一些不轻不重的小流言了。
于是他把压在心底的怨恨转移到圣祈宫宫主身上,对方现在是修真界焦点,他不好做出出格的动作,便很快划清界线将其从三族九宗除名,语焉不详给下面人些许暗示,然后专心致志准备接下来的闭关。
自从得知仙路断绝,他以为以现在的实力足矣屹立不倒,多年前到达瓶颈后没及时闭关突破,现在悔之晚矣。
他打算在把寄予厚望的亲孙子齐天送进天衍学府后再闭关,高阶修士子嗣繁衍困难,他只得了这么一个孙子,自然要为他铺好前路。齐天最近一直追问陵洲盛会上的事情,他有些后悔把孩子教养得过于正直,但又欣慰孩子单纯,想来天衍道祖不至于迁怒孩子。
安排好玄天剑宗去往天衍学府的名单,玄天剑宗宗主很自信,剑宗绝对能包揽下大半入学名额。
而承担下所有骂名的圣祈宫宫主所作所为被千夫所指,没有人愿意在重辟飞升路的机遇和支持他之间选择他,他有自知之明,要不是实力压制,圣祈宫内部早反了。
可即便这样他也只能捏着鼻子灰溜溜地清点宫内年轻有为的修士,让他们去争取天衍学府入学名额,不然如果端着身份错过这次机会,圣祈宫就真的要从四大洲顶端势力除名了,有脑子的都知道天衍道祖这回的动作是要重振修真界,这趟东风有的是人想乘。
陵洲盛会上的信息如风一样席卷四大洲,比起鄙夷圣祈宫宫主,大家更在意的是天衍学府开山门的事。
入学考核的门槛设得很低,三十岁下筑基期遍地都是,灵气充裕的环境下哪怕废灵根依靠勤勉也能达到这个标准,这不仅给了想要扬名一腔热血的年轻人们机会,也给了许多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停留在筑基期的人希望。
一时间各种猜测都有。
“道祖大人曾是第一散修,她定是晓得咱们散修没资源堆修为,所以入学考核门槛设得不高!”
酒馆内,一个长着络腮胡的魁梧大汉激动到拍桌。
店小二上前提醒他当心着桌子,他这才收敛。
不过声音并未减弱:“三千个入学名额,你我说不定都能在其中!”
“拉倒吧,你多大年纪了还参赛?当道祖大人看不出你真实年龄呢。”旁边一个戴着帷帽的客人嘲笑道。
若是林命在场一定能看出这人打扮和他像极了。
自从陵洲盛会留影石传出,多了不少模仿天衍道祖“弟子”的装扮,众人并不觉得惊讶或好笑,毕竟甚至有人花一千万灵石从一个开赌盘的老道手里买去了道祖弟子押出去的一千灵石,谁都想离古今第一个从仙界下来的仙人近一些。
络腮胡子不满地嚷嚷:“我只是胡子长了点,我正好下个月过三十岁生辰!”
帷帽客人翻了个白眼,斜着眼珠子上下打量他,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年龄合适又如何?这个年纪只有这点修为,恐怕是个没用的五灵根吧,那些门派、氏族资源可不是白堆的,你一个快三十岁的筑基初期凭什么跟那些天之骄子争夺?”
络腮胡子梗着脖子回复:“就凭道祖大人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一般的天才早在二十岁前便筑基了,可道祖大人却将标准设到三十岁以下,说明此次考核并不是只看天赋!”
“吵死了。”另一人同样一盆冷水泼过来,“抛开天赋、修为、资源,你又有什么比得上人家?勤奋?修真界相信勤能补拙的一抓一大把,你努力天骄也在努力。眼界?人家懂的多了去了。”
“何必妄自菲薄。”络腮胡子不高兴地灌了口酒,没先前激动了,但坐在那里眼里依然闪着光亮,“人家站得高眼界高,我站得低,但修真界一花一木我也懂得不少,氏族子弟知道迷雾森林最适合用来止血的草药是什么吗?他们伤了直接服用丹药,而我就知道要用炎芝草!”
这回没人答话了,他自顾自坐那喝酒傻乐,嘴里嘟囔:“当我不知道呢,你们嘴上说着争不过,但是人都来到码头了,还不是想去,嘴硬罢了。”
喝完酒他抹抹嘴,冲酒馆里其他人大声喊道:“有没有拼着走的?我抢到了聚宝斋的飞毯,需要喂不少灵石才能驱动,我一个人承担不起,飞毯有六个位置。”
听到这个问题,哑然无声的酒馆忽然热闹起来,连方才出言挤兑他的两个人也走了过去。
帷帽客人二话不说递了一袋灵石:“我有钱,这是押金,给我留个位。”
络腮胡子笑了,倒没有不好的意思,只是正常的好奇,眼神往下瞥了一下,往他腰间挑高眉头:“你不是剑修吗?御剑飞行不就行了。”
帷帽客人黑纱后的脸色一赧:“那可是t四大洲中心,金丹期以下哪有那么多灵力支撑,而且你听过广为流传的说书人讲的故事吧,到了那边还要越过风暴才能登岛,卷进风暴十死无生,我得留着实力闯过去,怎么会蠢到自己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