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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画进漫画后总被误解为是美强惨by江行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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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十一点多,信息处全处内勤组加班的通知发出来还没到一个半小时,归阁幕就被彦局一个紧急联讯打了进来。
归阁幕:?!
她顶着内心不详的预感,接通了联讯。电话那头的彦局声音冷酷、言简意赅:“归阁幕,现在到夏宫东门来。”
在过来的这个路上,归阁幕认真回忆了自己最近一个月的工作情况。除了摸鱼了一些、下班早了一些、早上让盛春秋代打卡以外,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异管局的事情。
接着就在夏宫东门,看见了一个颤颤巍巍的青铜像守在门口。
归阁幕一脸疑惑。
文物出逃,然后自投罗网?
夏宫灵气泄漏事件,最后和文物们签的协议还是她们保密司起草的呢。
青铜像看见她,眼前一亮,连忙开口问道:“是归司长吗?”
“对,”归阁幕打量着它,“怎么了?”
难道是签的协议有问题?
不应该啊。
青铜像吐出一口气:“彦局让我来给归司长你带路。”
说着它一下变为一张铜饼,青铜像的脸印在正中间。努努力的从东门中间的门缝里挤进去,又再一次变回青铜像。
归阁幕一言难尽的看着它。
好抽象的文物。
她从口袋里甩出一张阵纸,借力越过围墙。
“到底怎么了?”归阁幕落地后问道。
青铜像:“你在见到彦局后知道了。”话语里带着心虚。
归阁幕这会还没放在心上,但在到达东墙,看见彦局有些凝重的表情后,内心咯噔一下。
上次她看见彦局这个表情,还是彦局在翡翠城,冷声通知全里世界封杀秘银商团的时候。
归阁幕发现自己似乎被坑了。
归阁幕终于来了。
彦时长呼一口气。
这个阵法说是有缺漏,她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甚至她根本不知道这个阵法应x该从哪里激活。这面墙怎么看都是一面普普通通的红墙。
绝望.jpg
偏偏林絮雅还一直以一副敬佩的神态站在她旁边,眼睛里充满了期待的目光。
彦时只好继续盯着红墙发呆。
林絮雅:盯——
彦时:…
在归阁幕到了之后,她如释重负的快速和归阁幕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果然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彦时看向林絮雅,和颜悦色:“我们继续去东暖阁。”
虽然说已经知道林絮雅招世界屏障碎片可能是因为诞生印记,但是东暖阁还是要再去看一下的。
考虑到林絮雅毕竟是在东暖阁吸入第一片世界屏障碎片的。
而且——
不然怎么离开这里下班。
青铜像说的早上七点保泰殿交接,彦时刚刚已经简单发消息通知盛春秋提前布置抓人了。
在异管局的地界,提前有准备的情况下,要是抓不住,彦时真的觉得,她该换一个执行处负责人了。
不能出外勤干什么什么失败吧。
又不是关云姬派来的卧底。
东暖阁是夏宫后殿最大的偏阁,原先是后殿的书房,现在是夏宫文物修复组的工作间。内饰保留了东暖阁原有的布置基本没变,只是在中间新增了几张长桌。
火灵再次托着彦时,带着林絮雅,翻过后殿的围墙。
彦时推开殿门。
此时内部黑漆漆的,完全无光。
她伸手,掌心燃起一簇小火苗,照亮附近的陈设。
“东暖阁在右手边。”林絮雅小声说道,“那里有灯,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电。”
为了防止损坏文物,除了东暖阁,整个大殿都是没有加电线的。即使是东暖阁,电也是接的便携式小型发电箱。
彦时:“无事。”她看出了林絮雅对于黑暗的恐惧,手中的火苗更亮了些。
“我在。”
林絮雅轻轻攥着她外套的一角。
彦时瞥了她一眼,没出声,走出几步,推开东暖阁的门。
“你的工位在哪?”她问道。
林絮雅:“最里面那张长桌北侧第二个。”
彦时点头,带着她从边上就要绕过去。
她们路过旁边放着的原本东暖阁中的书桌时,彦时突然余光扫见,桌上压着的宣纸上面,似乎有内容在反光。
彦时停住了脚步,定睛看去。
宣纸上若隐若现着几行字迹。
林絮雅不明,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怎么了?”林絮雅看着整页空白的宣纸,一脸茫然。
彦时:“这个书桌上的宣纸是一直放着的吗?”
林絮雅:“对的。我们没有破坏过东暖阁原本的摆设。老师说选择这里,是因为东暖阁位处前朝和后宫中央,来往运送文物方便。”
彦时走近书桌。
宣纸上空白一片,刚刚看见的几行若隐若现的字迹似乎又是幻觉了。
她将手上托着的火焰拿近,再次仔细打量着宣纸。
意外的是,当火焰靠近后,宣纸上一下就又浮现出几行用着银墨写的字迹来。
【我帮你重新完善了一遍总局的阵法,你的下属真是不顶用】
【我最近发现,夏宫的藏书还挺有意思的】
【总局后面的几任局长都是废物,你的异管局完啦】
【我在夏宫的藏书里找到了一个新的方法稳定世界屏障】
【单封阳,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会完成】
彦时:?

宣纸上只有这寥寥几行,字尾似乎被水晕开,带出些许拖沓。
彦时站在夏宫的藏书阁内,一边浏览过书架上的每一排古籍,一边思索着。
她在把林絮雅送出夏宫后,就直接来了藏书阁。
夏宫的藏书阁在前殿。和后殿几乎紧紧相依,是前朝开国帝后感情深厚的象征。
宣纸上写着,稳定世界屏障。
所以说,世界屏障在单局还任职的时候,就已经存在问题了。
而在奶奶的工作手札里有写,稳定世界屏障的方法是使用灵的权柄进行镇压。同时彦时记得,雾名曾经和她说的,修复世界屏障的方法是足够多的信仰加灵的权柄镇压。
考虑到存在足够多信仰这个变数,彦时认为,雾名和单封阳用的本质上其实是同一种方法。
但是现在,这个笔迹写,“她”发现了一种新的方法稳定世界屏障。
这就很奇妙了。
雾名自称来自百年后,给出的方法却还是和百年前单封阳使用的同源方法,闭口没提别的方法。那么这个“她”发现的新的方法只可能存在两个结果——
要么失败了;要么代价高昂。
毕竟现在已知的方法需要信仰和权柄,彦时不相信能达成相同效果的方法,会毫无代价。
烈日冠冕默默的聚集火灵,在空中燃起好几朵小火苗,明亮的火光将书架点亮。
彦时走到书架尽头,正准备转过拐角,却是一愣,骤然停下了脚步。
关云姬坐在靠窗的书桌前,披着一件做工极为精细的外套。秘银的链条缠过臂弯,有几根垂在胸前,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她略带花白的头发在月光下,印出几分柔和来。
听见脚步声,关云姬从沉思中回神,微微侧头,注视向不远处的彦时:“彦局,幸会。”
彦时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制服,又抬头打量了一遍关云姬的制服。
很像,但是还是有细微细节上的区别,可能是后勤处做过改良。
因为是深夜,藏书阁很安静,彦时可以肯定关云姬知道她的到来。所以关云姬依旧留在这里,还主动向她打招呼,这是什么意思?
她走近,在关云姬对面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古籍。
关云姬在看的,是很厚的一本古籍。上面有一些复杂的阵法图解和说明。
注意到彦时的目光,关云姬温和的笑了笑:“彦局也对阵法感兴趣?”
彦时:…
不,她不感兴趣。
见彦时沉默,关云姬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也是,你是单封阳的孙女。你行事上很像她,但是性格,还是澜澜更像一些。”
彦时面无表情:“打断一下。异管局执法,你还有三分钟为自己辩解。”
“包括你谋划布置非法祭坛,破坏世界屏障,伤害翡翠城普通生灵等在内的,多项违反异管局和平保护条例罪名。”
关云姬笑起来:“彦局,你有证据吗?这些不都是猜测?”
彦时也轻笑:“关女士,我什么时候讲过证据?”
“异管局是暴力执法部门,这里是里世界。”她说道,“表世界的执法部门才和你讲证据,异管局现在我说了算。”
“先执法,证据不重要。”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二人和眉眼上。
关云姬单手撑着脑袋,神情不见慌乱:“你这样更像单封阳了。她也不讲道理。”
“是啊,”彦时点头,“微宁已经被送进虚无领域了。原本的那个替身,异管局已经按照正常刑法对她进行处断。”
关云姬脸色微变。
她能拿出一部分极为罕见的秘银来,为微宁量身定制一个人偶。对于微宁这个学生,自然是投入了一部分真情实感的。
但是进入虚无领域,本身是一种完全不可逆的行为。
关云姬很快压住内心的烦躁:“所以彦局是来找我谈心的?”
彦时:“我只是有些奇怪,你一边要稳定世界屏障,一边破坏世界屏障。”
怎么想,怎么前后矛盾好吧。
彦时在坐下就注意到,关云姬面前的古籍上有笔记。
是和宣纸上一样的字迹,很规矩的正楷,横平竖直,笔锋圆滑。
甚至像会出现在作文练字帖上的样例。
再看到关云姬右手边的墨水笔,很自然的就能猜到,宣纸上的笔记是关云姬留的。
那么事情就变得更加离奇了。
“你讨厌单封阳?”彦时用肯定的语句得出结论。
关云姬:…?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讨厌单封阳的?”她有些奇怪的反问道。

第109章
可能是对着单封阳的后辈,也可能是只是突然想起了单封阳,关云姬的眼中晃过怀念,她的目光投向远处。
“我怎么会讨厌她。”她轻声说道,“没有人会讨厌太阳,人人都追随着太阳,希望太阳的光能落在自己身上。”
彦时面无表情的陈述事实:“她已经陨落了。”
关云姬将眼神从远处收回,缓缓落在彦时的脸上,x她的语气依旧平静,“我知道,我比所有生灵都知道。”
“她的遗物还是我收敛的。”说着,她的目光移动,落点到彦时戴在手腕的烈日冠冕上。
月光透过窗户投下清晖,映得烈日冠冕分外璀璨。
单封阳也很喜欢将烈日冠冕缩成一个手环,戴在手上。
“我还以为她把冠冕留给了临自醉。原来在你这。看来她和临溪桥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完美。”关云姬喃喃自语。
彦时:?
她眉头微微皱起。
虽然但是,临自醉是她亲妈,单封阳把东西留给她或留给临自醉,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吧。
而且烈日冠冕就不在单封阳的遗物里,这个是她从拍卖场凭实力捡的。
等下,这里存在一个问题——彦时突然发现不对。
烈日冠冕作为灵的权柄,在已知的信息中一直是单封阳的东西,所以是怎么在单封阳陨落后流落进拍卖场的?
同时,关云姬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和临自醉的关系?
彦时试探性的开口编道:“这是我从临自醉手里拿的。”
关云姬:“嗯?”她的表情微愣,手开始下意识的掐算起来。
关云姬很意外。彦时观察着,她总感觉,关云姬似乎不知道她和临自醉的关系。
过了一小会,关云姬的表情微微扭曲起来,她的手指突然抽搐,之后无力的垂下。灰色的眼睛又开始隐隐作疼。
算不出来。
关云姬轻压手腕,和之前算澜澜的命运一样,彦局,澜澜的姐姐。这位关云姬之前从未听说的,单封阳的另一个孙女,她的未来是一片未知。
不管怎么说,彦局今年最多不过三十。这里还是表世界,法则控制力微弱、灵极端稀薄的表世界。
关云姬的目光重新回到烈日冠冕上,表情柔和:“我刚刚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彦局给她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烈日冠冕是彦局从临自醉手里拿的,即烈日冠冕是可以抢的。
单封阳已经陨落了,现在这是无主之物。
关云姬素来不是武力信奉者,但她突然觉得在有些事情上,可以改变一下。
“彦局,把烈日冠冕给我。”她说道,“或者,我自己来拿。”
彦时:?
什么东西?
她难得有些不理解了。
关云姬向她要烈日冠冕?
什么毫不相干、不符逻辑的要求。
彦时还没理解明白,或者开口回答,关云姬就忽然从制服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未知名的物体,迅速朝她扔来。
彦时下意识偏头,东西却在即将接近彦时的时候突然化作一片白雾。
还在空中嬉闹的火灵立刻警觉地织成一道火网,挡在她的面前。
白雾遇到高温,发出“嘶嘶”的燃烧声,几缕灰烟随之飘散开来。
彦时:…
即使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直接动手威胁的用意也能直接看出。
而彦时一直是个相当和善的人,所以她和善的示意火灵将白雾反吹回去。
白雾以更快的速度向关云姬飘去。
见白雾飘回,关云姬迅速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未知名物体,砸在桌面上。
桌上再次飘出一片灰雾,和白雾两相抵住,都消散在空中。
火灵在两人中间跳跃,带来暖意。
关云姬冷冷地说道:“彦局,这是我故友的遗物,我有权利将其收回。”
“这不属于你。”
彦时:“你的故友?”
她眼帘微垂,长睫在月光下投落暗影:“你一边缅怀着她,一边又破坏她曾经保护的一切。没人会这么对待自己的故友。”
“即使她已经陨落。”
说着,彦时侧头看向窗外。
藏书阁虽然窗户朝东,但是和异管局之间隔着层层叠叠的宫墙与屋檐,什么也看不见。
只有夜色深沉。
关云姬一怔:“你觉得我是在破坏她曾经保护的一切?”她大笑起来。
这个笑和前面温和的、恰到好处的、如同标尺般量好的笑容不一样,带着肆意和嘲讽。
“我是在用新的方法实现她的理想。”
夜风将桌上摊开的书页“哗哗”吹起,翻至第一页。
猩红的墨迹印在黑色的扉页上,显得格外刺眼。
【不破不立】
字迹本身写的张扬大气,仿佛在纸上跃动,笔锋却圆滑,带着不自觉的模仿痕迹,流露出某种说不清的刻意感。
又是这个不太妙的新方法。
彦时的视线在夜色中稍作停留,随后收回。两人的目光汇聚于书页。
“彦局,”关云姬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只是在重塑一个新的世界屏障。这难道不也是你的目标、异管局的目标。”
“你让我实现它,不好吗?”
不破不立。
再结合关云姬给秘银商团提供图纸,打碎翡翠城世界屏障的事件。
彦时恍然大悟。
关云姬的新方法原来是指先将世界屏障完全打碎,然后再去用不知名方法建一个新的?
想法足够大胆,行为足够荒谬。
能否建起来先待定,单单是世界屏障被打碎,表里世界彻底重合就是一场灾难。
表里世界本身就是同个世界的正反两面,只是被世界屏障所隔。
世界屏障被打碎,表里世界融合,以上次翡翠城的经验来说,表世界很可能会直接压在里世界上。
同时里世界生灵的强大实力也会对表世界的普通居民带来巨大威胁。
对两方世界而言都是灾难。
生灵涂炭。
而且没把异管局放在眼里。
彦时:“你把异管局当成什么了?”
她觉得关云姬的做法,带着浓浓的疯癫。
“稳定世界屏障该是两个世界所有生灵的事情,为什么要由里世界的少数人完全背负。”关云姬却毫不在意地轻笑,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制服上的银钻。
“与其一直治标不治本,一代又一代的背负与牺牲,不如让我一次性将问题从根本上解决。”
夜风中似有低沉的异兽咆哮,远处的天空突然开始忽明忽暗。
“治标需要一些牺牲,这是必要的代价。”关云姬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带着某种诱导性的说服,“彦局,世界屏障已经不堪一击,与其让它缓慢崩溃,不如我们来加速这个过程,重建新的。”
“你说的对,与其治标不治本,不如一次性将问题从根本上解决。”彦时说道,“但是这个解决方法不会是完全打碎世界屏障,再去拿一个没有实践过的方法来重建世界屏障。”
“既然存在第二种解决方案,那也会存在第三种、第四种…而我,会去发现其它的方法。”她直视向关云姬的眼睛。
“我姓彦,是异管局的局长。”彦时眼底带着冷淡与肃穆,“至于你,关女士,我现在代表异管局对你正式提出逮捕。”
关云姬摊手:“你逮捕也要你是异管局局长,才有这个权限。”
她的目光扫向窗外,夜空绚烂起来,五彩斑斓的灵碰撞,像漂亮的烟火。
“你要是不是了,那么一切罪名都不成立,我说了算。”关云姬合上书。
彦时的指节轻敲着桌面,每一下都显得格外清晰,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彦时:“想法很好。”
“你猜外面怎么样了?”关云姬的笑意又重回标准,“异管局总局临时加班,来的都是内勤。”
虽然异管局员工在入职前都通过了实践考核,但是内勤和外勤要求之间是有区别的。
内勤里以打斗见长的终究是少数。外勤才容易出战斗疯子。
彦时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远处。
藏书阁,位处夏宫前殿。坐落于整个夏宫的中轴线上,也是最中央的建筑。
夜色很静,窗外不远处的天空,异常纷呈。
不同颜色的灵交织在一起,将天幕染得如梦似幻。
灵在高空中炸裂,不时撕开一道道漆黑的裂缝,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阵纹如星河般从地面蔓延向天空,巨大的暗影俯冲而下,背上的生灵手持长矛,刺向阵法。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特效电视剧拍摄现场。
彦时将目光从远处的天空收回,暗暗吐槽。
在转过拐角发现藏书阁有人时,彦时就在总局大群内直接发了一条置顶通知。
【彦:敌袭】
现在这个情况,看来看到通知的职员应该都急速赶来了总局。
之前的加班只是内勤组的加班,现在的加班是全局内勤组、外勤组所有人的加班。
今夜无眠。
关云姬显然也发现了局势和她想的不太一样,神情一绷。
彦时:“看来,我现在还保留着这个逮捕你的权限。”
关云姬从原地骤然站起,实木椅子因为滑动,和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就要从窗户翻出,彦时开口道:“神说,关云姬坐下。x”
彦时没有抬头,将关云姬面前的书本拿至自己面前,开始匀速翻页。
关云姬被摁在椅子上。
是法则。
这是关云姬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法则的威胁。
压的她无法动弹。
“好好好,”关云姬冷笑道,“不愧是彦局。”
“你真的是单封阳的孙女吗?”她自言自语,很快否定,“不对,你不可能是。”
关云姬不是傻子,彦局展示出的实力,绝不是一个二十多岁、在里世界还算幼崽,能达到的水平。
特别是这里是表世界。
所有里世界的生灵,在表世界实力都会受到限制,越强大的限制越深。
绝不会像彦局这样,毫无受限。
彦局平静的翻着书页,没理她的自语:“在情况未定之前,麻烦关女士再陪我坐会了。”
关云姬的这本书…
彦时在拿到手上开始翻页后,很快就意识到——
看不懂。
完全看不懂。
这是一本不知道什么时代传下来的古籍,里面的文字都是陌生的,配上繁琐的阵法示意图和一些疑似祭祀神像,密密麻麻让人头晕。
彦时:…
这个书她要是能看懂,那怕是吃了蘑菇。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看小人这样。
关云姬则专注的看着彦局的眉眼。
眉目疏淡,黑发如墨。和单封阳其实很像。只是,单封阳更张扬些,眼睛是不落的太阳。
彦局此时低头,静静的翻着古籍。
长久,关云姬叹息声。
“我来为你再算一卦吧。”说着,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套阵盘和铜钱,依次拿到桌上规律的摆放移动起来。
关云姬的口袋里可真是什么都有。
彦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分心想着。
因为确实看不懂这本书,彦时也抬头,好奇的看向关云姬。
再将一枚铜钱移动至正中央后,阵盘突然亮起来。
铜钱之间彼此连线,不同属性的灵在阵盘间穿梭。
“生诞正秋廿二酉时,阵起。”
话音落下,阵盘突然腾空,从铜钱间飘出不同符号环绕而上,藏书阁角落的这个书桌瞬间犹如置身星轨其中。
头顶是浩瀚星河,身下渺渺尘烟。
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不见了,此时只余一张巨大的棋盘。棋盘上棋子交错,势均力敌。
关云姬坐在彦时对面,此时灰色的那只眼睛竟变成了金色,直勾勾的看向彦时。
“探天命者名。”空中传来飘渺庄严的问声。
彦时抬头看去,是一只巨大的眼睛。此时金色的眼睛睁开,垂眸与她对视。
彦时轻笑声,说道:“无人能算我命。”

“天命不可违。”空中传来回声,道道震响在彦时的耳边。
彦时:“如果真不可违,你怎么会还只是一只眼睛。”她挑眉,靠在椅子上,仰靠着看向天空。
金瞳似乎被激怒了:“竖子,大胆!”
彦时眼前一晃,再次睁眼,发现自己站在一间有些熟悉的办公室里。
宽敞的落地窗,实木的大办公桌,天花板挂着璀璨的水晶吊灯。
这似乎不是她的办公室吗?
彦时环顾一圈四周,发现还是有些许不同的。
她因为上任没多久,办公室里光秃秃的,基本都是原有的装修,主打一个随时准备离职型上班。
现在的这间办公室却有着很多个性化的装饰。
办公桌上放着两个很漂亮的水晶球,里面有迷你的两个小人在打雪仗;彦时一直觉得有些老气的水晶吊灯下面,居然挂了几个毛绒球,一晃一晃的。
文件柜上则摆着几个相框,相框里几名女子紧挨着互相搂着,对着镜头露出大大的笑意。
彦时刚准备走近文件柜,仔细查看相框里的照片,突然她后面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看去。
一名赤发黑瞳的女子大步走进办公室,穿过彦时,走到办公桌后面。在拉开椅子后,直接往上一靠,腿翘起到办公桌上。紧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来,仔细端详着。
所以她现在是幽魂状态?彦时被女子径直从身体穿过,有些惊奇的举起自己的手,对着灯光看了看。
实心的,没有什么不同。
彦时得出结论。
虽然不知道金瞳把她送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彦时向前走到女子的后面,好奇的低头看去。
是一个被裹在襁褓里的婴儿,几缕软塌塌的黑发黏在额间,脖子上挂着一个对于婴儿而言很大的长命锁。
女子手抚摸着相片,动作是与此时大刀阔斧的姿态完全不同的温柔:“澜澜。”
所以这是年轻的奶奶?
彦时惊疑的想看清女子的五官,金瞳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震起:
“你不是被期待的孩子。你的长辈甚至没有你的照片,她只在乎你的妹妹。”
彦时:?
什么东西。
澜澜不就是她吗?
这个金瞳怕不是在根据关云姬的认知给她编故事。
彦时无所谓的回复道:“哦,我不在乎。”
话音落下,她的眼前又是一晃。
再次睁眼,是一道很长的走廊,右手边是敞着门的教室。无形的风吹过教室内桌上摆着的试卷。
温瀛从教室里走出,面无表情的和彦时擦肩而过。
金瞳循循善诱:“这是你最好的朋友,她和你绝交了。”
这段还是金瞳之前从温瀛的记忆里掏出来的。
彦时现在只觉得好笑起来,温瀛是知道彦时的名字的。
她们故友五年。
可是金瞳不知道。
这个真的是祂自己所谓的知天命,还是通过探天命者的过去,结合多个祂自己曾经看到过的故事,编出来的未来?
不管是什么样的未来,彦时都不信。
“哦,”她还是无所谓的说道,“我不在乎。”
天空中的金瞳眼睛愈睁愈大。彦时起身,一脚踩上走廊的栏杆,直跃而起。
这个幻境里的灵居然是里世界里灵的浓度。
彦时张手,一只完全由火灵搭成的长弓出现在她手上。
她抬头,用力拉开弓箭,朝着天空的金瞳直射而去。
金瞳受惊,连忙闭上眼睛。天空瞬间变暗,随后裂为两半。周围所有的布景都崩塌成为碎片。
彦时再次睁眼,又是藏书阁的窗前了。
关云姬坐在她对面,也猛然睁眼。两只眼睛先都是金色的,随后迅速变灰,直至黯淡无光。
关云姬吐出一口血到桌上。她原本摆着的阵盘噼里啪啦全部碎成粉末,融在鲜血里。桌上狼籍一片。
彦时默默把手从桌上挪到了椅子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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