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位面急诊室by鱼籽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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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瘟疫爆发（万更）
姬悦身子单薄。这三个贼人虽然看起来不胖, 但毕竟是成年男子，岂是那么好拖动的。
故而她看起来十分的吃力。
马六郎虽然很想帮忙，但是想到刚刚姬悦疾言厉色的样子, 也不敢出去。
心中只能暗暗着急。
至于姬悦将这些人拖出做什么，是要大卸八块还是要拖到山沟里喂狼，他才不在乎。
在他眼里, 若是谁敢对自己阿姊和这座诊室做什么不好的事, 那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就算他不是那些游侠儿, 对于仇人, 他也觉得怎么处置都不会过份！
就在这时，透过玻璃窗，他看到远远地有三个人向这边走了过来。
走近以后, 他发现中间的那个正是赵三爷。而他身后的两人, 同几日前来医馆看病的“村人”很是相似。
这一刻，他立即明白神医姊姊为什么会突然把赵三爷赶走了。
将这三人从诊室里拖到外面，几乎耗费了姬悦全部的力气。
将他们并排摆好，姬悦刚要缓口气, 却听身后传来赵三爷的声音：“他们果然有问题。”
说罢，对身后的阿大阿七道：“去, 将他们绑起来, 过几日交给廷尉府好好盘问。”
听到他的声音, 姬悦连忙回头, 一脸恼怒：“不是说不让你们管吗？赶紧走。”
这一刹那, 嬴政的脸色顿时阴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刚刚的时候, 始皇大大虽然觉得生气, 但是结合姬悦的反常和这些人出现的不同寻常, 立即意识到这些人有问题。
姬悦翻脸赶他们走, 也很可能于此有关。
所以想通后，也没再纠结，而是回了营地，密切关注急诊室状况。
果然看到没多一会儿便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到了诊室门口，敲响了房门。
当时他倒也不急。想到自己当初刚苏醒的时候，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撂倒。心中揣测，这位姬神医应该是故意为之。
果然没多一会儿功夫，便见急诊室的门开了，姬悦将这三个贼人一个个往外拖。
其实他第一时间便可以让人上去帮忙。
但一想到刚才姬悦对他疾言厉色的样子，此时若是太过积极，难免让她看轻。所以故意等她将这几个人都拖出来再上前。
只是没想到，如今他竟然又被如此对待，这一次，他是如何都不能忍了！
始皇大大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你可知吾是谁……”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见姬悦将他往后推。
力气之大，哪怕他一直尚武，也差点被推了个趔趄。
“大胆，放肆！你这女娘，你以为救了朕……”
但是就在这时，却听姬悦也说话了：“他们可能得了瘟疫，你们速速离开！赶紧走！”
听到这两个字，嬴政的脸色立即变了。
身后的阿大阿七，脸色也在一瞬间变成了煞白。
他们连忙抢上两步，将始皇陛下护在了身后！
被阿大阿七保护着后退了数步，嬴政才脸色黑沉地道：“你说什么？瘟疫？他得的是瘟疫？他不是腿受伤了吗？”
姬悦叹了口气：“这人的伤，一看就是被人把快要愈合的伤口重新扒开的。
而他又不像是被胁迫的样子，所以应该是经过他的同意才会让人动手。
他对自己这么狠，应该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所以一定有阴谋。”
从看到罗九的那一刻，看到他伤口的状况，姬悦就做出了这个判断。不过她本来不想理他，立即离开，但是却看到了他脸上的斑疹，这才起了警惕。
因为罗九脸上身上的疹子，同患了伤寒病才会出现的玫瑰疹十分相似。
这种疹子，虽然也是疹子，但是却同水土不服过敏引发的疹子完全不一样。
作为专业人士，她一眼便辨认出了不同。最后又经过化验室化验，彻底确定了罗九的病情。
只不过她在这里所说的伤寒，是伤寒杆菌引起的伤寒，同华夏古代所谓的伤寒完全不一样。
她说的伤寒是狭义上的伤寒，而古代的伤寒则是广义上的，包括多种外感发热病症的总称。
而古代的伤寒厉害到什么程度呢？
有名的建安七子知道吧。这建安七子中，有四人都是死于东汉时期的伤寒病大流行。
医学史上著名的《伤寒论》，就是东汉医圣张仲景总结自己治疗这些流行病的经验，写出来的。
当时，乃至现在都对整个流行病做出了巨大贡献。
至于张仲景为什么会这么痛恨伤寒……
是因为他的家族曾经一共有二百多人，结果其中有一大半都死于这场疫病的大流行。
所以，即便说他们现在患的是伤寒，其实也不算是说错。
因为谁也不能肯定，古代广义上的伤寒是不是也包括伤寒杆菌引起的侠义伤寒。
但是，姬悦没打算解释太多，故而只告诉嬴政他们患的是瘟疫。
因为只“瘟疫”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他们退避三舍了。
而之前她粗暴拒绝他们的帮忙，让他们速速离开，自然也是怕他们被传染了。
同位面急诊室绑定以后，她的身体可以抵御一切病毒的侵袭。
就算没有这个BUFF加成，现代的人的免疫力因为从小注射各种疫苗，也总比古代人要强不少。所以她是不怕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累地气喘吁吁，也不肯让任何人帮忙的原因。
等一会儿回去了，她还要用消毒灯对整个急诊室进行消毒，而且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而她之所以追问这些人所在村落的位置，也是担心村子里会出现大面积传染。最可怕的是疫情的外溢。
伤寒杆菌的感染对现代人来说，虽然已经不是疑难杂症了。
但是这种病症在古代还是一样的可怕。
中世纪的欧洲，就曾因为伤寒病的肆虐，死了几十万人。
故而她要用尽早得知那处村落的位置，尽快对有可能感染的患者进行救治。
“所以，你赶我们离开，是怕我们被染上疫病？”始皇大大的神色平静了些许。
“当然，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难道赵三爷没猜到？”
姬悦奇怪地看向他，“连六郎那孩子都猜到了，我不让出来半点都不敢迈出房门。怎么三爷却听不懂？”
姬悦暗暗撇嘴，心中再一次认定，马六郎果然是个机灵孩子。
就是没法雇来给她做助手，实在是可惜了。
“之前我猜到了些，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始皇大大的脸色更平静了，眉宇间竟然还露出了一丝祥和，“是我误会神医了！”
姬悦才不在乎他是不是误会了，于是摆摆手道：“不过赵三爷若是不打算离开的话也可以帮帮忙。”
“让我帮你找那处村子？”嬴政立即道。
姬悦点头：“我本想留着他们，让他们带我去。但是……”
后来进来的那两个，她是打定主意要撂倒的。
毕竟同她没有形成医患关系，放进急诊室非常危险。
所以他们一进门，她就一人给了一颗麻醉弹。
而罗九，既然已经形成医患关系，她就不怕他对她不利。可以让他带她去给村人们治病。
哪想到这家伙却想要搞偷袭，结果却被防医闹系统给撂倒了。
虽然等他醒来也可以继续问，但是事不宜迟。若是能早一步找到，也就能早一步控制疫情的发展。
听出她的意思，嬴政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冷笑：
“观其所行所言，已然是居心叵测。不然的话，姬神医又怎会将他们打晕？
所以你担心的那个村子，可能不是村子，而是个贼窝……”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即便如此，你也要救那些人？”
“当然要救。”姬悦斩钉截铁地道，“我不只只是要救他们，最主要的要杜绝疫情外溢！”
“疫情……外溢……”始皇大大的眼睛眯了起来。
姬悦不迂腐，也不会圣母心泛滥。
只是不管这一村子的人是什么人。
强盗也好，良民也罢，亦或是什么躲避战乱的前朝遗民……
除非他们真的不出村子，不同人交际。
否则的话，一旦有人同外面的人接触，那就会引起疫病的大流行。
这可是作为一个医生最不想看到的事。
本来若是在她的位面，这个时候应该是报告国家疾控中心了。
让国家派医生来治疗、控制疫情。
可眼下她可是在两千年前的秦朝。
先不说有没有这个部门，就算是有，只怕也不会派医生来治病。
最直接了当的法子就是把村子围了，然后……
姬悦不想再想下去。
纵然那个村子里的人个个都是十恶不赦，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该死吧。
尤其是肯定还有女人和幼童，或许还有被拐去的良民。她就算不圣母，也不是铁石心肠。
所以还是要先找到那个村子，查明情况再说。
听到姬悦这番话，嬴政不再对她的话进行质疑，立即对一旁的阿大阿七道：
“你们去查查看。我猜，那村子应该就在这片林中。这一次一定要仔细查好了。”
若是在树林外，有王青和隐卫在，一定进不来。
而如今这群人甚至还在他眼皮底下偷窥诊室意欲不轨，所以一定是在他布控的方圆一里的范围内。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
“喏！”阿大立即应了下来，脸色却是难看的紧。
让他们做布控他们却落了这样一个村子，实在是太疏忽了。只怕回了咸阳，他们都要去领罚了！
姬悦听了后，连忙道：“劳烦你们去找一下。若是有这个村子，你们千万别进去，回来告诉我。千万别进去，明白了吗？”
“喏。姬神医放心！”阿大再次应道。
阿大离开后，姬悦看着眼前躺着的这三个人，叹了一口气：“劳烦赵三爷再借我一顶帐篷吧……”
急诊室的病房有马六郎母子，她是不敢让他们住进去的。
但是又不能让他们躺在地上，所以只能借帐篷了。
嬴政立即答应下来，让人帮她支好了一个帐篷，还拿来了毛毡和垫子。
当然了，搬这三个人进入帐篷的时候，还是姬悦自己来，自然又是一番折腾。
搬人之前，姬悦也给剩下两人验了血。果然一样，都被伤寒杆菌感染了。
虽然帐篷不如急诊室住的舒服，但是也算是一个隔寒保暖的地方，最起码不会让这几个人的情况恶化……
确定了病症后，就是对症治疗了。姬悦根据他们的情况，配置了药液又拿了几个挂钩出来，开始帮他们进行治疗。
输液架子是不敢拿了，有了马小郎君刚刚那举动，她发现输液架子放在病房还是挺危险的。随时可能被人当武器用，有机会得把它们全都给换了。
这一番进进出出，配药拿药下来，姬悦忙得脚不沾地。在这初春乍冷还寒时，仍旧忙了一身的汗。
而等她忙活完之后，再看天色，天已经擦黑了，竟然过了一整天。
她这才惊觉，午饭和晚饭她都还没吃。不想还好，一想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她想去自动贩卖机拿个汉堡充饥，但是想到病房里的马氏母子，便只能先暂时忍住了。
虽然每次进门她会让马氏母子躲起来，可终究是不便。
如今只能是快点给这几人输好今日份的液体，再回去消毒休息了。
可即便如此，若是晚上这几个人有什么事，她还得出来查看，实在实在是太麻烦了！
在这一刻，她才切实体会到什么叫做分身乏术。
想当初在医院急诊室，虽然也很忙，但是有护士有同事还有倒班的医生……
大家有条不紊，充其量也就是紧张。
而眼下，她真的想把自己一个人劈成八瓣去使。犹是如此，却仍然觉得不够。
不行，她要雇人，一定要雇人！
关于雇佣员工的条件，系统给的很宽厚。
只要她和对方同意，便可以先签订协议，试用期一到三个月不等。
当然了，自然是系统的时间。因为一旦被雇佣，就不能轻易离开诊室。
一旦过了试用期，如果雇员没被雇主解雇，便会自动转正。
而那个时候再签合同，就是一到三年了。
一旦成为急诊室的雇员，便会同她一样获得系统给予的免疫力。
那样的话，她就不用一个人干苦力了，遇到这种疫情，还能有同事给她搭把手。
只是，雇佣员工是需要付工资的，而且干不够一个月也要按一个月付给员工工资。
试用期一个人一个月一万积分，正式上岗后是三万。
这些都会根据协议或合同从系统里直接扣除。
这对于目前积分紧张的姬悦来说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所以她一直在踌躇，想要等积蓄再多一些，她再雇人。
可眼下看来，这人她是不得不雇了。
虽然系统给予了她强大的免疫力，但是却并没有保证她不会过劳死呀！
熊元已经在卫家村村口等了很久，但是直到天黑都没看到他的弟兄们回来。
也就更不要说将那个什么“神女娘娘”带回来了。
熊元暗暗皱眉。
他们兄弟四人本是楚国人，因为一些特殊的手艺，还曾是昌平君府上的门客。
只是却不想，昌平君好好的秦国丞相不当，非要在秦国即将一统六国的时候回楚国做大王。
结果他被秦国的铁骑杀了个七零八落不说，还害苦了他们这些门人。
在兵败后，他们这些门人统统获罪，被抓后判处了流刑。
就在几日前，新年刚刚过完，他们就被押解上路，打算送往南越服刑。
南越那种地方，人烟稀少，瘴气密布。
凡是被流放到那里的人，这辈子都回不来了。他们又怎么会甘心。
就这样，趁着押解的士兵不备，他们兄弟四人连同其他几人打伤了士兵，逃了出来。
不过他们不敢再回咸阳。又因为是囚犯，没有照身符，别的地方也去不了，只能往最近城镇跑。
这一跑就跑到了雍都的郊外。
因为同他们一起逃跑的一名囚犯，曾经在雍都郊外树林的一处隐蔽村落里借住过。
知道那里的人百年间都隐居在那处山坳，轻易不会出来。里面的村民也都没有照身符。
而这处村子，就是卫家村！
说是卫家村，其实也只是他们自己起的名字。
事实上这是一处隐村，根本就没名字。
因为里面的村民大部分都姓卫，他们才称这里是卫家村。
久而久之，就成了这村子的名字。
他们若是能在卫家村落脚，被村民接纳。
即便日后被秦人发现这处村落，同村民们混在一起，也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就这样，他们一行八人，一起逃到了雍都郊外的这处密林中，找到了卫家村落脚。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因为是被熟人带来，得到了村民的款待。但是，没过几日，他们其中却有人说漏了嘴。
所以，当村民们知道他们竟然是大秦的逃犯后，便不肯再留他们。
虽然没有报官，但是也催促他们速速离去。
卫家村虽然不大，但是也有青壮三十多人。
这些青壮一个个都是优秀的猎手，他们八个人再厉害狠辣，也根本无法对抗所有村人。
要不是因为天降大雪，他们中间又有人在逃跑的时候伤了腿。村民们心生恻隐，同意他们雪停后再离开。他们早就被赶走了。
可也正是这恻隐之心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
随他们一起逃出来的人中，有一个擅长用毒的巫医。
于是趁着村民们不备，他给村子里的水源下了毒。
而两日后，村里的所有人都倒下了。
毒倒村人后，那名巫医给村里的老人孩子女人解了毒，却只给了青壮男子一半的解药。
让他们整日里病病恹恹的，不但失去了反抗力，还必须靠他们的解药才能续命。
于是，不过短短三日，原本世外桃源般的一个村庄，就成了他们的贼窝。
几人甚至还想利用村庄的隐蔽性搞个大的。
却不想，派人出去转了一圈儿后，却发现林中竟有兵士出没。
一开始还以为是来抓他们的，可那些兵士只是守在林子口，不让任何人出入。并不像专门针对他们而来。
而隔日，等雪稍微小了些，他们再出村去与林子口相反的方向探查情况时。
却在离村口不远的地方，看到了那处奇怪的银色屋子。
并看到了有人从屋子里进进出出。
后来马氏族人想要带走马六郎母子，他们也派人悄悄躲在一旁窥伺。
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到了“宝物”、“神仙”之类的话，更是觉得这处银色的屋子不简单。
尤其是他们看到马族长在数了一袋子金叶子给了自己的夫人，而等他夫人从屋子里出来，只拿回了一个锦盒后。心中更是震惊无比。
什么样的宝物，能值一袋子的金叶子！
若是他们能得到这屋子的其它东西，那岂不是等于有了一座金屋！
他们都是刀上舔血的亡命徒，突然觉得若是能搏一搏，仿佛也不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
若是成了，他们能买个身份，再次过回纸醉金迷的生活。
若是不成，也只不过是回到那处村落，继续躲藏起来。
就这样，他们连着监视了急诊室数日，想等里面的人落单的时候将其绑了。
却不想竟看到数名孔武有力的男子开始出入这处屋舍。
而从他们的言谈中他们才得知，原来这里竟然是一处医馆。医馆里住着的则是一名姓姬的神医。
不但如此，这名姬神医还是个年轻女人。
开始，听到那些人说什么神女娘娘之类的话，熊元也有些犹豫要不要出手。
但是罗九却说这世上自称神仙的人全都是骗子，并且自告奋勇愿意做这个诱饵。
罗九小时曾在方家求学。因为师父性格粗暴多疑，对他非打即骂，他这才逃出来一个人讨生活。
加之他学了他师父不少手段，很会坑蒙拐骗变戏法，这才会被收归到昌平君麾下。
故而他这么说，他们也便信了。
而昨晚的时候，他们探到原本守在林子口的兵士突然全部撤走，就连屋舍门口的帐篷也不见了，顿时大喜过望，便选了今日行动。
只是他们原本以为万无一失，很快就能将那女娘骗过来。
却不成想，直到现在他的兄弟们还没回来。
“咳咳，咳咳咳！”冷风一吹，熊元轻轻咳了几声，只觉得喉咙火烧火燎的，让他连咽口唾沫都疼。
他身上也是阵阵发寒，不禁裹了裹身上的皮袍。
“罗老大可是仍不舒服？”就在这时，他旁边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昨日我送你的符水，你可服用了？”
熊元的脸上闪过一丝嫌恶，但转过头来，却一脸无奈的看向旁边的人：
“符兄，你怎么也出来了？自然是服了。
只是……哎……应该是我们在狱中伤了元气。才会连寒都耐不得了！”
他给的符水他可不敢喝，谁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东西。他可不想被他控制。
而这时，符石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罗老大可是有顾虑？”
熊元也看了他一眼，干笑道：“符兄这是何意？
我只是担心我的兄弟们，毕竟我们是一同从楚国来到咸阳打拼。
如今这么久不回来，也不知道出了何事？”
说着说着，他是真的有些担心他们了。更是后悔听了罗九的。
或许罗九见识浅，才不知世上有真神。
那处屋舍本就诡异，若是这屋舍的主人真有什么神通，他们岂不是自寻死路？
看到他的样子，符石微微一笑：
“熊老大多虑了。但凡以救死扶伤为己任者，皆迂腐的很。
那女子既然敢自称神医，必然极重视人命。但在我看来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人罢了！
就算咱们真的失手，让其他几位当家落在她的手上，她也未必会对他们做什么。”
“可他们若是找上门来呢？”熊元眼睛微闪。
“找上门来又如何？”符石满不在乎地道。
“先不说这里易守难攻，即便让他们进来了，我们有整村的人质在手，他们又能奈我们何？
到时候，他们多留一刻，咱们便多杀一人，还要从小孩杀起。
如此，只怕最恨他们的就是这村里的村民了，兴许还会为我们所用。
熊老大觉得，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这位‘神女’到底是杀了他们自保，还是甘愿被他们杀了以救世人？”
符石的计策不可谓不毒辣，听得熊元这个恶匪都心中阵阵发寒，更知道此人绝不可以得罪，当即又干笑了两声：
“先生果然是好计策。只是，如今我们只剩下五人，怕是弹压不住那些村民。若是……”
“哈哈哈哈，这一点熊老大更不用担心了。”
符石眯起了眼，“我配的毒药，无人能解。他们就算是想反也不敢。
我若是死了，他们整村的青壮一个都活不了。”
呵呵，一个没有了青壮的村子，怕是连活下去都难。
所以从一开始下毒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各种状况。是觉得万无一失才会出手。
只怪这些村民不识时务。若不是要赶他们走，让他们没了活路，他又何必做出这种事？
若是连他自己都没了活路，又何必管他人的死活？
符石谈笑间便轻轻定了一村人的生死，让熊元更是不寒而栗。
同时心中对这位符先生的来历更为好奇。
毕竟流放犯人中，除了他们兄弟四人知根知底外，其余几人都是出城门的时候才见的面，甚至都不是来自同一处牢房。
而逃狱也不过是他们认识之后一两天的事，彼此并不是很了解。
想到这里，熊元忍不住问道：“敢问先生到底是何来历，为何会被秦人抓住，送往南越？”
“呵呵，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巫医，因为得罪了咸阳的贵人才会被流放。
而从那一刻起，我已经不再可能回到从前了。我现在只是巫医符石，雍郊林中一逃囚耳！”
就在这时，突然有几簇火苗跃入他们眼中，两人脸上俱是一喜。
符石捻着下巴上的胡须笑道：“定是他们回来了！”
晚饭之后，阿大他们终于回来了，也带来了村子的消息。
正如始皇大大所猜测的那般，那村子果然就在附近。
而且入口极其隐蔽，竟然是在一棵古树的树洞中。
那古树活着的时候应该已经有数百岁了。
即便如今已经枯萎，但是在老树的四周却生出了许多枝杈，爬满了巨大的树冠和树干。
而在老树的后面，却是一整面石壁。
这一整面石壁被枝蔓遮了个严严实实，若不仔细看，还以为这里是另一处密林。
却不想这座石壁的上面，竟别有洞天。还矗立着一座村落。
村子周围的树木早已被老树上长出来的蜿蜒枝蔓爬满。这就等于给这处村落围上了一个天然的篱笆墙，所以这座“树顶”上的村子才轻易不会被人察觉。
这处村落，是阿大带着手下在方圆一里的范围内一寸寸查找才发现的。
而且这还是在初春的雪后，树木上的枝叶还未生长发芽，只有光秃秃枝蔓的基础上。
这若是在草木茂盛的夏季或者秋季，只怕他们还要多费一倍的时间才能察觉出端倪来。
如果是老树还未枯萎之前，哪怕是冬天，只怕也不好发现。
找到入口之后，他们如姬悦所叮嘱的那样，并没有立即进去查看，只是派人在附近的大树上远距离观察。
他们出发的时候，姬悦将自己的望远镜借给了他们。而此时正派上了大用场。
看到这小小的镜筒竟将村中的种种尽收眼底，让阿大又惊又喜。
他决定等此间事了，倾家荡产也要让神医将此物售卖与他。
姬悦接到报信的时候，三个贼人刚刚清醒一会儿。
罗九是最先清醒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姬悦，脸色煞白：“神女？这世上真的有神女？你真是神女娘娘吗？”
姬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你们的村子我已经找到了。先说说吧，你们村子中，同你有相同症状的人到底还有谁？
事态紧急，你若是不肯说，我就只好请旁边这位审你了。
先告诉你，他可没我好说话，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她旁边坐着的正是始皇陛下嬴政大大。
没错，在刚刚再三权衡后，她雇佣了始皇大大。
如今始皇大大已经是这座位面急诊室的保安队长啦！
当然了，除了始皇大大，还有几位隐卫被雇佣为急诊室的保安。
也是因为此，这几人自动获取了系统给予的超级免疫力。
这种超级免疫力，在雇佣关系解除之后，才会失效。
姬悦也是没有办法。
如今她到这里还没几天，最熟悉的就是急诊室的001号病人赵三爷了。
让她雇佣别人，她心中更没底。
于是权衡再三后，她终于决定向赵三爷抛出“橄榄枝”问他愿不愿意接受雇佣，当自己的保安队长。
可想而知，当时始皇大大的表情是震惊的。
只是在姬悦说明情况之后，始皇大大的表情除了震惊还有那么一丢丢的难以置信。
“你是说，我们是受雇于你，日后无论何种瘟疫，都不会感染我们？”
“是的。”姬悦道，“但是若是你辞职了，或者我把你辞退了。你也就不会有这么强的免疫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