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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by吧唧呱唧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1
一朝穿越,开局就是洞房夜。
面对一个随时要挂的残废美男夫君,沈昭昭表示:美男先放放,保命为上!
要抄家?先搬空金银珠宝,让皇帝抄了个寂寞。
流放路上要他们命?库库反杀不是问题。
毒蛇、野狼、疫病,遇到沈昭昭,都成了赚钱好项目。
祖母婆婆妯娌小姑子,沈昭昭大手一挥,她指哪,她们就往哪。
安顿下来,全家日子一日红火胜一日。
当沈昭昭准备盘踞漠北当女大佬,战南星跪在她身前,深情款款: 娘子,为夫还欠你洞房夜。江山为聘再嫁我一次,可好?

“丰朝是短命王朝,一代即亡。”
“目前保留下来的遗迹,只有一块石碑,记录着名将战家覆灭的事迹。”
讲解员指着玻璃展柜中的一块残缺不全的石碑说道。
沈昭昭凑上前仔细看了看。
她从小对将门历史特别感兴趣。
“战家一门忠烈,男丁都战死沙场,只有最小的公子战南星重伤活了下来。”
“皇帝以战败失城为由下旨将战家满门流放漠北。”
“战南星于新婚夜,被刺杀… ”
讲解员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寒芒,手放进了口袋里。
再拿出来,手中握着一支注射器。
沈昭昭还俯着身子,聚精会神地看那块石碑。
“嘶。”
沈昭昭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
身体发麻,呼吸被迫停滞,她被注入了神经毒素。
作为组织医疗研究项目核心人员,不少人想要她的命。
这次,大意了。
沈昭昭转身,拔出刺在自己身上的针管。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扑过去,挟制住讲解员,反手插入对方脖颈。
面对对方惊诧的目光,她笑了笑。
敢杀她,就别想跑了。
视线渐渐模糊,她被黑暗笼罩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那块静静陈列在展示柜中的石碑。
战南星被刺杀,死了没啊?
沈昭昭一睁开眼,四下古香古色,红妆结彩。
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面前走过来一个身着古装的中年男人。
男人抹了一把眼睛,亲手给她蒙上了红盖头。
“来,爹送你上花轿。”
“嫁到战家之后,一定要孝顺长辈,和南星互相扶持… ”
沈昭昭听着唠叨,目光被红盖头遮住。
目之所及,一片鲜红。
耳旁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花轿晃晃悠悠。
沈昭昭头晕目眩,脑海中,多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穿越了。
沈昭昭,丰朝一个五品京官的女儿。
老父亲为人忠厚,曾经欠了战家人情,在战家战败,战南星重伤被退婚之后,毅然决然把自己女儿嫁给战南星。
原身自然是不愿意的。
她有自己心仪的人。
战家刚刚打了败仗,战家男丁死绝了,只有一个战南星还重伤,残了一条腿。
原身作天作地闹自杀。
白绫一挂,双腿一蹬,被救下来的时候,芯子已经换成了军医沈昭昭。
在沈家老父亲看来,婚事已定,女儿只要活着就得嫁。
人刚醒,二话不多说就给送上了花轿。
沈昭昭扶着晕乎乎的脑袋,看着盖头下,自己身上的喜服。
所以,她就是目睹战南星被刺杀的倒霉新娘?
四下摸了摸。
没个趁手的防身武器。
“落轿!”
笃笃笃——
随着三声叩门声,轿门被打开。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沈昭昭被领着,跨了火盆,走了一遍成婚的流程,红盖头挡着视线,她手中握着红绸子,压根看不到身边的人。
“一拜天地!”
沈昭昭木然地弯腰。
“二拜高堂!”
沈昭昭在心里问候那个伪装成讲解员的杀手全家。
“夫妻对拜!”
沈昭昭打定了主意。
不管战南星死不死,她得保住命。
“礼成!”
沈昭昭被扶着回了洞房,在喜床上坐下。
洞房中,很热闹。
“三哥快快揭盖头,我想看三嫂!”一个活泼的女声说道。
“洞房花烛夜值千金,三弟和三弟妹今夜要加把劲,说不定一发击中,就能早日帮咱们家开枝散叶!”
爽朗的女声,听着称呼,是沈昭昭未来的嫂子。
就算作为一个现代人,听了这话,沈昭昭也不禁觉得尴尬。
古代人说话这么直接的么?
“二弟妹,慎言。”另一个颇具威严的女声开口说道。
被她这么一教训,之前那个女声轻咳了一声,“大家这不是高兴么,要不,我们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房内,步伐杂乱。
房门合上,说话声渐行渐远。
从说话的称呼来看,刚刚喜房里有战南星的嫂嫂们和妹妹。
石碑上说,战败,满门男丁都死绝了,只留下战南星。
所以此刻,家里唯一的男人,就是她身边这位。
沈昭昭身体有些紧绷。
“给。”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却又平添了一些磁性。
沈昭昭低头,红盖头下,一只男人的手递来一张纸。
她接过来,打开。
字迹苍劲,墨迹浓郁。
就是,她不认识这个时候的字…
“这是放妻书。”
“咳咳,”身后,传来男人剧烈的咳嗽声,“我家已败,我也已成残废,娶你是长辈自作主张,不敢拖累小姐。”
“与你放妻书,从此婚嫁自由。”
“盖头也不必揭开,今晚你自行归家就是。”
沈昭昭原本已经准备好独善其身,这会儿,有点动摇了。
她很崇拜有一颗赤胆忠心的将门人士。
尤其,这人还主动让她走,不拖累她。
“你这会儿放我走,回头我父亲铁定又要把我送回来。”
沈昭昭叹了一口气。
怎么说也是拜了堂的,多少有些缘分。
帮着战南星度过刺杀,她就走。
沈昭昭想得挺好,架不住有人压根就不想她留下。
“战平。”
战南星唤了一声。
沈昭昭听到喜房门被推开。
“把她送回去。”战南星下了命令。
“不回!”
沈昭昭冒火了,这个男人不识好歹啊!
她一把扯掉了盖头,转身,对上了披散了墨发的男人。
战南星坐在喜床另一侧,显然被她大胆的举动被惊到,瞪着她。
沈昭昭一口气卡在喉咙里。
四目相对。
一片喜庆的大红之中,苍白着一张脸的男人朝她看过来。
剑眉入鬓,鼻梁高挺,线条分明,充满了英气的一张脸,偏偏生了一双桃花眼。
眼波含情,眼下一颗泪痣又让这张脸添了一些楚楚可怜。
既不显得女性化,又不似寻常武将那样粗糙。
造物主在这张脸的塑造上,显然很是偏爱了。
沈昭昭心头飘过两个字:
死了可惜。
------------

“沈小姐,心里不是另有他人么?”战南星终撇开探究的目光。
这位沈家小姐,在听说和他定下婚约之后,一哭二闹三上吊。
命都不要,也不想嫁他。
只为她的心上人。
“原来是因为他才让夫君这般厌弃我?”
沈昭昭捂住了嘴,眼圈发红。
“我没有像传闻一样喜欢别人,都是我一个闺中好友,她老是托我给那人送信… ”
沈昭昭欲言又止。
再往下编,谎越多,漏洞越大。
“让夫君误会,是我不好。”沈昭昭红着眼睛,死皮赖脸。
战南星又看了回来。
沈昭昭立刻调出害羞的表情,一副为他所倾倒,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战南星有些厌恶的移开目光。
他直觉,这个女人假的很。
作为一个将生死压在战场上的武将,他虽然年轻,但是直觉很准。
何况倾慕的目光,他见的太多了。
在战家还是开国功勋的时候。
在祖父获封护国大将军的时候。
在他们屡次得胜还朝,骑在战马上,意气风发的时候。
却唯独这次战败,他见到了避之唯恐不及的目光。
“出去。”
战南星的俊脸拢上一层寒冰。
这个女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故意留下。
战南星轻咳了一声,躺下,面朝里,不想再看到这张虚伪的脸。
不被搭理的沈昭昭被小厮战平客客气气地请出了门。
她现在就是一个柔柔弱弱闺中小姐,有些事情得背着人干。
长夜漫漫。
两道人影越过将军府的围墙,冲着喜房的方向直奔而来。
院子外,传来“咔哒”一声轻响,随后,院墙上探出了半个人头。
院子里的情况一览无余,他转头冲着同伴做了一个手势。
同伴发出一声轻笑,不屑地开口:
“战家现在落败到连个护院都没有,你去取了那黄毛小儿人头就行。”
“早了结,咱们还能去勾栏听听曲。”
说着,他手腕用力一抬,墙头上的人身形矫健地翻过了院墙。
留守在门口的人打了个哈欠,无聊地等着进去的同伴提着战南星人头出来。
今天这个任务太简单了一点。
等了好一会儿,院墙里毫无动静,留守的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想到战南星现在就是个残废,不足为惧。
他摸了摸下巴,目光落在院门口写了囍字的大红灯笼上,嘿嘿一笑。
倒是忘了。
今天是战南星的洞房花烛夜。
想到一个披着红盖头,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在院子里面,他浑身就燥热了起来。
“狗日的,怕不是和那小娘子颠鸾倒凤,忘了老子还等在外面。”黑衣男人呸了一口,后退几步,借着势头蹬了院墙,翻了进去。
院子里空无一人。
他径直走到屋门口,抬手推门,稍一用力,竟然没有推开。
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喂。”一只纤白的手搭在他的肩头,柔美的女声自身后响起,“你是进来找刚刚那位的么?”
黑衣人猛地转过身,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身喜服的女子。
月色下,女子柳眉弯弯,眼波盈盈,琼鼻挺翘,呵气如兰。
见是一个女人,黑衣人放松了警惕,想来就是战南星那新婚妻子了。
“对呀,小娘子,”黑衣人嘿嘿笑了一声,伸手去摸沈昭昭莹白如玉的脸颊。
沈昭昭也伸手,摸上了黑衣人的脖颈。
黑衣人一阵心神荡漾。
小娘子也是有意的,今天这趟活儿又轻松又有钱,还能偷个香…
“咔嚓。”
黑衣人的笑容还停留在脸上,听到自己脖子发出脆弱的断裂声,眼前女子的笑颜变得模糊。
目光中闪过最后一抹不可置信的光彩。
随后,彻底失去了直觉。
“哎哟,重死了,”院中的一个厢房里,沈昭昭吭哧吭哧地把黑衣人拖了进去。
厢房里,已经躺着一具黑衣人的尸首。
沈昭昭把黑衣人扒了个精光,摸出一些碎银子,倒是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令牌。
她没有帮着战南星刨根究底的打算。
总之战南星死不了就好。
至于这尸体,沈昭昭有点犯难,杀人容易埋尸难,大半夜也不好现场在院子刨坑。
突然,心思一动。
眼前场景转换,她处于一个空间里,空荡荡的货架排开,在最前面的一个货架上,放置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箱。
外表破破烂烂,毫不起眼。
跟着她出过无数任务,帮着她救过无数人的小药箱居然跟着她来了!
她立刻打开药箱。
药箱空空,常见的药品都没有,只有一个棕色的玻璃瓶,标签上写着化尸水。
沈昭昭抱住小药箱狠狠亲了一口。
正在瞌睡就送来了枕头。
意念微动,她又回到了厢房里,手中还抱着小药箱和那瓶化尸水。
为方便处理尸体,沈昭昭把两具尸体堆在一处,翻动下,看到了刺客背上的刺青,图案有些奇怪,她又翻看了另一具尸体。
也有同样的刺青。
沈昭昭留了个心眼,拿了纸笔把刺青临摹下来,才把化尸水撒在尸体上。
“嗤啦”声响起,尸体被烧灼腐蚀,冒出刺鼻的白烟,沈昭昭抱着小药箱,退出了厢房,合上房门。
等到明早,谁也不知道这个院子里发生过凶杀案。
正房里,红烛垂泪。
沈昭昭溜进去的时候,战南星依旧背对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忙了大半夜的沈昭昭确认战南星还活着,放下心,坐在屋子里的八仙桌前,眼皮子发沉。
一声轻响,沈昭昭脑袋贴着桌子,睡了过去。
沈昭昭在给婆母敬茶。
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说,圣上来了旨意。
战家满门都赶去前厅跪着接旨。
战家抄家,流放漠北。
一个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手中马鞭指着坐在木轮椅上的战南星,质问他为何不跪。
战南星抬眼,目光桀骜不驯。
马上的男人笑了,笑的得意,一鞭子甩在了战家老夫人身上。
战南星红了眼睛,拖着一条残腿,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冲上前。
他身上有伤,只划破了那个男人的腿就被兵勇按了下来,就地斩杀。
很快,第二道圣旨来了。
斥责战家不忠君,刺杀朝廷命官,抵抗圣旨,满门流放改成了满门抄斩。
战家满门,包括她沈昭昭,被押去了午门。
刽子手的大刀落下之时,沈昭昭又看到了那块石碑。
这一次,上面的字改了。
【战南星死于刺杀抄家官员未遂,战家因顶撞圣旨,满门被赐午门斩首。】
沈昭昭猛然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体,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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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摸清了状况,战南星不能死,他死了,她也完蛋。
睡是睡不着了,沈昭昭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嫁妆箱子。
别说,娘家人还是可以的。
许是因为婚事觉得对不起她,光是银锭就有整整二十枚,小金条两条,还有一些铺面的地契和首饰。
沈昭昭把嫁妆全数收进了空间的货架上,合上空空的嫁妆箱子,她想到了战家的库房。
反正要被抄家,与其便宜皇帝,不如便宜她沈昭昭。
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沈昭昭估摸着下人没这么快起床,准备去一趟库房。
房门打开。
迎面对上了等候在门口的丫鬟。
沈昭昭脸皮子不自然抽动了一下,“姐姐这么早?”
万万没想到天还没大亮,战家的下人居然已经等在门口了!
“三少夫人早,您直接叫奴婢黄鹃,叫姐姐真是折煞奴婢了。”带头的丫鬟是个爽朗的,“您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这会儿老夫人她们还没起身呢!
沈昭昭害羞一笑,目光落在黄鹃手中的面盆和方巾,想到梦里,战南星拿出来的那把惹祸的匕首。
库房暂时去不成了。
先把战南星的匕首收缴了再说。
“我早些起来,方便伺候夫君。”
说完,沈昭昭接过黄鹃手中的面盆。
转身,回房,关门。
一气呵成。
黄鹃乐了,“三少夫人果然贤淑,老夫人这下能放心了。”
沈昭昭端着面盆转回房内,一抬眼,喜床上的战南星已经醒了,因为腿脚不便,斜斜地靠在床头。
松散的大红寝衣披在身上,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
墨发散落,一双桃花眼警惕地瞪着沈昭昭。
就是眼下那颗痣,要掉不掉的,把眼神中的犀利给弱化成了薄怒。
“把你吵醒了啊。”沈昭昭麻利地把面盆放在架子上。
转身,拿了早已经备好的外衣。
“夫君,我来帮你更衣。”
沈昭昭说着就要上手。
目光毫不客气地在战南星只着了寝衣的身上扫来扫去。
那把匕首,能藏哪了?
这寝衣薄薄的。
心里想着事情,手就摸了上去。
“你干什么!”
战南星惊怒,一把握住了沈昭昭的手。
女人的手,到底和男人不一样。
入手柔若无骨,肤若凝脂。
战南星像被烫了一样,一把将掌中的小手拍开,拢紧衣襟,警惕地瞪着沈昭昭。
“我… 我吓到夫君了么?”沈昭昭委屈巴巴,“我想帮夫君更衣。”
“出去。”
战南星大手指着门口。
这个女人,从头到脚都让他感觉不适。
“夫君,让我尽一个妻子的本分吧!”沈昭昭目光落在了战南星的枕头。
她熟读将门兵书故事,战场纷纭多变,很多将领在睡觉的时候,有在枕下藏兵刃的习惯。
“不必。”
战南星冷言拒绝。
“我帮夫君整理床榻吧!”
说完,她上前一把掀开战南星的枕头。
战南星原本就斜斜地倚着床头,被她猛地一掀,整个人翻到了床内侧。
等他一脸惊怒地转过来,就看到自己藏在枕下的那把匕首,被沈昭昭握在了手中。
“还来!”
他怒喝,伸手去够。
沈昭昭背过手,迅速后退,眼圈憋红,“夫君既然这般讨厌我,那我走就是… ”
战南星挣扎着要抢回他的匕首,因为腿脚不便,从床榻上摔了下来。
沈昭昭回头,看到了狼狈不堪的男人,那双好看的眼睛发红,像看仇人一样看着她。
“匕首还我。”
“你,滚。”
战南星咬着牙,伸手。
沈昭昭利索地捂着脸,带着他的匕首,一路嘤嘤嘤地冲出了喜房。
仿佛受到了巨大伤害。
人滚了。
匕首是不还的。
门外,小厮和丫鬟见三少夫人捂着脸跑出来,一时忙乱。
有去给老夫人报信的,有追去安慰沈昭昭的,还有随身小厮硬着头皮进了喜房伺候战南星更衣洗漱的。
“公子,三少夫人挺好的,”随身小厮小声劝道,一抬头,就被战南星的模样吓了一跳。
摔在地上的男人披散着墨发,脸色苍白,一双眼睛被气得泛起了血红,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着。
“滚。”
战南星声音沙哑。
“都滚出去。”
小厮是府里的家生子,何尝见过三公子这样的姿态?
老将军他们出事前,三公子是京城最明媚的公子,也是战场上最张扬的小将军。
出事后,三公子虽然阴沉了许多,也依然是有礼客气的。
从没像现在这样,气得狠了,满脸厉色,张口就要人滚的。
小厮躬身退出了喜房。
大门掩上,遮住了外面的光线,室内愈发昏暗。
沈昭昭见身后没人跟上来,这才放下捂着脸的手,沿着花园中的风雨连廊走着,手中把玩着那把抢来的匕首。
匕首的刀鞘古朴,皮革上有大量的使用痕迹,却被人保养得很好。
显然,战南星很爱惜它。
她用拇指推开匕首,锋芒乍现。
是把好刀,等抄家的人走了,她再还给战南星。
“三少夫人!”黄鹃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追上来。
沈昭昭赶紧摆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夫君他不喜欢我,黄鹃,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黄鹃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三公子经过那一场战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如果是之前的他,便是遇上再讨厌的人,也不会直接让人滚的。
“三少夫人,公子他是个很好的人,”黄鹃斟酌着语气,“他就是受伤了,人难受。”
沈昭昭赶忙顺着台阶下来,“嗯,我理解夫君,以后会对他更好的。”
只要战南星不作死连累她,她能和他当一对面上和气的夫妻。
“老夫人她们还在花厅等着您… ”黄鹃顿了顿。
原本是要战南星带着沈昭昭一起去给长辈敬茶来着,看这样子,也只有沈昭昭能去了。
听到这就安排去给战家长辈敬茶,沈昭昭顿住了脚步。
在梦境里,抄家的人就是在她给婆母敬茶的时候来的。
她不能眼看着库房被抄。
“三少夫人,怎么了?”黄鹃回身问。
沈昭昭想了想,低下头,对着手指头,可怜兮兮,“我不能就这样丢下夫君不管,他会讨厌我的。”
“夫君脾气不好,我要回去哄着他才行。”
沈昭昭抬眼,眼圈憋得发红,咬着唇,脸上写着:
我是贤妻,我受了莫大委屈,但我忍让。
黄鹃作为一个下人,都看感动了。
------------

第4章 抄家?先搬为敬
黄鹃被沈昭昭感动了,“既然三少夫人坚持,我先去回禀老夫人,您稍后直接去花厅就行。”
沈昭昭点头,看着黄鹃的背影渐渐远去,她撸起了衣袖,一路沿着连廊小跑。
战家的府邸不算大,稍微转转,沈昭昭发现了第一个目标。
不是库房太难找,而是飘着炊烟的灶房太显眼。
不是饭点,灶房里只有厨娘在后院井边洗菜。
沈昭昭溜了进去,摸了菜板菜刀碗碟调料收到空间,顺便还把笼屉上蒸着的大白馒头摸走,正要离开,目光落在灶上那口已经养得油光蹭亮发着蓝光的大铁锅上。
流放改变不了,总得保障吃得好。
要想吃得好,锅碗瓢盆少不了。
等厨娘端着洗好的菜回到灶房,看着空空如也的灶,手一松。
哐啷——
“锅呢?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的锅!”
沈昭昭一路摸过去,许是战家快败了,连个巡逻的守卫都没有。
很快,就被她摸到了库房的所在,左右看看,四下无人,拔出头上的发簪,拿起锁拨弄两下。
只听“咔嚓”一声,锁开了。
沈昭昭溜了进去。
战家的库房不大,左不过就是几个大木箱子,还有几个架子。
架子上是一些布匹,瞧着不是什么名贵货色,而箱子里装着一些银锭和首饰。
数量不多。
想来,战家人都不贪财,不然趁着打仗,到处横征暴敛,这库房也不止这么点东西。
沈昭昭本着一个不放过的原则,连着几口大木箱子都收进了空间,然后鬼鬼祟祟地溜出库房,看了看天色。
快到中午了。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理了理裙子,大大方方地去了下一个院子。
抄家不如搬家。
只要院子里没人的,沈昭昭一个没放过,全部转了一圈。
花厅里,战家老夫人正在听黄鹃描述这位刚刚过门的孙媳。
“老太太,您是没看到,三少夫人可贤淑呢,连早上洗漱都要亲手伺候三公子。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三少夫人还不放心三公子一个人留在房里,非要回去。”
黄鹃说得眉飞色舞。
老夫人听得倍感欣慰。
“这样就好,是个体贴乖巧的好姑娘,”老夫人叹了一声,“希望南星能和昭昭好好过,能恢复过来。”
她之前还担心沈昭昭不乐意嫁过来,如此看来,她做的决定,一点没错。
一场战,带走了她的老头子,也带走了她的儿子和两个孙子,只有最小的孙子战南星活了下来。
因为战败,如日中天的战家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战南星自小定下的亲事也被女方退了,眼看着就要成为全城的笑柄,亏的沈大人看在昔日情分上,在这个当口,把自家女儿嫁了过来。
老夫人知道自家这个情况很对不起女方,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她希望孙子能坚持活着。
对现在的战南星来说,死很容易。
活着,才是困难的事情。
沈昭昭一路溜到花厅,一踏进厅门,就看到几双眼睛齐齐朝自己看了过来。
“昭昭,快过来,让祖母瞧瞧。”战老太太眼角都眯出了鱼尾纹,乐呵呵地冲着沈昭昭招手。
二嫂郭氏出身商贾,说话爽利,不拘小节,打趣道:“三弟妹精气神真好,我当年新婚第二天,床都差点下不来。”
“二弟妹,注意言辞。”说话的是大嫂林氏,坐在椅子上,依旧背脊笔挺,扫了一眼坐没坐相,嘴上还没把门的郭氏。
随后,客气地冲沈昭昭笑了笑,“三弟妹进门了,以后就是一家人。”
“三嫂真好看,”小妹战之瑶年方十三,还是个天真浪漫的小姑娘,目光落在沈昭昭如玉的脸上,由衷感叹。
沈昭昭面带微笑地先给老太太见了礼,随后,停在一个面有愁容的妇人面前,“这位是… ”
两个孙媳不吭气了,战老太太也端起茶盏,战术性喝茶。
只有战之瑶有点尴尬地起身,站在那妇人身后,提醒她:“母亲,三嫂来给你见礼了。”
杨氏正坐着发愣,被女儿一提醒,这才如梦初醒一般,也不等沈昭昭奉茶,慌里慌张地把一只镯子递了出去,“可怜的孩子,耽误你了… ”
“咳咳,”老太太黑着脸,重重地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她。
“昭昭,这是你婆母。”
沈昭昭目光在这一屋子寡妇之间流转片刻,脸上带起轻笑,给战南星的母亲杨氏奉茶:“母亲。”
杨氏正要伸手接茶盏,突然,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老夫人,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官兵,把我们府给围了!
说是奉旨来抄家的!”
哐啷——
杨氏吓了一下,惊叫一声,茶盏没有端稳,摔在了地上,粉碎。
“完了,我们完了,怎么办,夫君不在,他们就来欺负我… ”杨氏当先哭了起来,瘫软在地上。
“闭嘴!”老夫人站起身,忍着脾气黑着脸训斥儿媳,自己当先拄着拐杖出了花厅。
在她身后,另外两个孙媳虽然面上带着些许担忧,总归没有慌乱,只跟着老夫人出了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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