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位面急诊室by鱼籽酱

“郎君……仙人……您是仙人吗？快救救我家主人吧！”
“找两个人，把他抬进来。”姬悦快速说道，“慢一点，别着急，至于其他人……”
她扫了眼外面那些仍旧激动不已的老头子们。
“其他人都给我安静的留在外面。”
随着姬悦的声音，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很快便有两个家仆打扮的抬着黄老去了急诊室。
姬悦让他们将他放在了查体仪的金属床上。
立即给他注射了急救药物，帮他缓解病情。
而后她打开查体仪，给他进行颅脑部的扫描。
这一次，三十秒后查体仪就给出了诊断结果。
【诊断：脑梗】
【病程：40%】
【预后：较好】
看到这个判断，姬悦松了口气。
显然这位老先生的脑梗程度应该并不严重。
而后她又查了下查体仪给出的治疗方案，发现跟自己的想法大同小异。
都是进行输液治疗，并不用进行开颅手术。
不过，脑梗这种病容易出现反复。
也就是说，就算现在的他的状况良好。
但只要发作了，在短期内还有复发的可能。
这也是为什么，一旦被判断为脑梗，哪怕情况也不算是太严重，也要在医院住够两周时间的原因。
因为短期内的二次发作比一次更危险，死亡率和致残率也更高。
“最近他累到过吗？”
看着检查结果，姬悦立即问病人的家仆。
“我家主人昨日在山上没睡好。今日登上泰山之巅，必定是极耗体力的！”
家仆一进入急诊室先是觉得眼花缭乱，后来便连眼皮都不敢抬了。
听到姬悦的问话，他连忙回答。
末了问了一句：“神仙郎君，我家主人他……可还有救……”
说着说着，家仆的声音有些哽咽了，眼圈儿也红了。
“眼下看来问题还是可控的。”姬悦看了看查体仪打出来的诊断单，“先把他送病房吧！”
黄生这种状况，只能进ICU。
病人安置好后，小花立即熟练地给他输上了急救药物。
这些日子，姬悦没少对吴家祖孙进行培训。
就连赵三爷和姬二哥也被她普及了急救知识。
让姬悦印象最深刻的，还要说赵三爷听说人工呼吸需要嘴对嘴操作时的脸色。
简直比锅底还黑！
“如何了？”
黄生住进了ICU，姬悦马上让他的家仆帮他建好病历。
家仆刚离开去照顾主人，嬴政便走进了医生办公室。
姬悦一抬头，却看到他带上了一个银色面具。
她看了眼窗外：“有熟人？”
“嗯。”嬴政点头，“章少府来了。”
章邯章少府，李斯的门人。
虽然是武将，但是却经常被李斯拉来做监工。
监督各种工程的进度。
看来这次封禅台的建造，他又被李斯拉来做苦力了。
“那你和姬二哥就不能露面了，尤其是你。”
在后来几个朝代，藩王和宗室没有诏令，好像不能随便离开京城或封地。
虽然不是很懂，但姬悦也算听说过。
就是不知道大秦是不是也是这样。
“二郎还好，就像我之前同你提到过的。我的确是不便露面。”嬴政低声道。
“不过，就算二郎现身，也不能是现在，不是时候。”
姬悦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关于这种问题，她相信三爷肯定比她处理的好。
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把这位黄老先生治好。
“看来，这位老先生的情况不是很严重？”
扫了眼姬悦录了一半的病历，嬴政又道。
来了这么久，对于病情的进程，始皇大大已经有了一定的理解。
阿拉伯数字他早就认得了，知道病程的百分比越低，情况越好。
“嗯，但是还要观察几天。”
姬悦说着，已经将病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收入系统。
这是，黄老的家仆又进来，他无意中听到姬悦最后那几句话，眼中闪过希望。
“神仙郎君，您的意思是，我家主人不会有事了。”
“我刚给他用了药，若是能稳定住，暂时应该就没事了。”姬悦点点头。
“只是，他至少还要在这里呆十日。十日之内若是他再无复发还好，一旦复发就很危险了。”
“好的好的，多谢郎君！”家仆听了，一副千恩万谢的样子，脸上满是感激。
姬悦很快将病历打出来了，而后她扫了眼病历，犹豫了下：“我现在马上要为他上治疗手段了，你把费用交一下吧。”
“费用？可是诊金？”家仆愣了。
姬悦点头，上下扫了眼一身朴素的家仆：“如果你想等你家主人醒来的话……”
他只是一个仆人，未必能拿出诊金来，保不齐她这次又要做赔本的生意了。

却不想, 姬悦完全料错了。
听到姬悦的话后，家仆却连忙道：“正该如此，我刚才一急, 把诊金忘了，实在是失礼！”
说罢，他拿出一个鼓鼓的荷包递给姬悦。
“神仙郎君, 您看这些可够？若是不够, 我去同鹿老他们暂借应急。”
姬悦接过他递上来的钱袋, 打开一看, 顿时对这位其貌不扬的家仆刮目相看。
原来里面不但有珠子，竟然还有金饼。
她掂了掂，按照金叶子的重量估算了下, 至少也得有十万积分的样子。
还有那些珠子, 虽然看起来成色和大小都远不如赵三爷给的那些。甚至连马小郎君的都比不上。
但是却有数十粒，就算是一粒只值一两千积分，加起来也至少有一万多积分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呀！
这时，嬴政看出姬悦所想, 低声道：
“这有何奇怪？主人出门，都要带家仆的。钱财自然也在家仆身上。”
姬悦恍然大悟, 但是却瞥了旁边的赵三爷一眼。
“既如此, 你同姬二哥那时。为何两人却差点把随身佩剑给抵押了。”
嬴政面不改色：“我二人不一样, 若不是跟在我的身边, 二郎也是主子。”
行吧, 姬悦暂时接受他的解释。
毕竟始皇大大的堂弟, 随从也必然是贵族。
所以她当时应该庆幸两人当时身上还算有个玉佩, 有把匕首了？
不然的话只怕几天他们就把她的急诊室拖倒闭了！
这时, 却听嬴政又用更低的声音道：
“快收收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吗？”
“机会？”姬悦一愣
“这些儒生，若是家中没有余财，哪个读得起书？”
姬悦立即明白过来。
没错，她不正愁疫苗推广不出去吗？
这不正是个推广的好机会！
自从黄老被送进面前这座神仙洞府之后。
其余的儒生全都老老实实在外面等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等抬人进去的两个仆从出来以后，他们倒是想向他们打听里面的情况。
只是两个仆从满脸激动，说话也语无伦次的，让他们更是一头雾水。
他们又想等神仙郎君再次出现后请教。
可左等右等，等了快一个时辰了，都没再看到眼前的房门打开。
这会儿已经过了正午，这些老儒生们爬了一上午的山，一个个早就饥肠辘辘。
终于，有人坚持不住了，小声嘀咕道：“黄老……应该没事吧！”
“能得神仙相救，黄老怎么会有事？”
“他家老仆已跟过去了，不会有事的。”
在一片关心黄老的声音中，突然有人叹道：
“只是跟过去一个仆从，仙人会不会觉得被怠慢了？”
众人沉默了一下后，齐生向急诊室的大门走去。
边走，齐生边道：“的确，是吾等失礼了，吾这就去亲自求见仙人！”
除了黄生，齐生是他们这里年纪最大的，也是威望较高的一位。
听到他的话，其他人频频点头，也立即跟了上去。
到了急诊室前，齐生刚要拍门，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齐生见状，连忙后退了两步，对她施礼道：“见过仙使，吾等想要求见仙人，不知可否代为通报！”
出来正是吴小花。
看到这些儒学大家们对她行礼，还口称仙使，她着实吓了一跳。
但想到刚才赵三爷的叮嘱，她立即稳住心神。
“各位，黄老先生如今性命无忧，只是还未苏醒。各位若是担心他，可派一人随我进去探望。”
闻言，齐生大喜。
显然，能代表所有人的只有他了。
齐生的心狂跳，当即道：“正是如此，吾等正在为黄老担心。不如让吾随您进去探望吧！”
小花点头：“好，那你跟我来吧！”
看到齐生进了神仙洞府，他身后的那些儒生简直羡慕坏了。
仙使相邀，当然谁都想去。
一时间，刚刚觉得黄生倒霉，为他担心的诸生，却觉得黄生此次简直走了大运。
有的人甚至恨不得刚刚倒下的是自己。
刚进入急诊室，齐生便被房间里的银白色晃花了眼。
再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灯，只觉得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
他不禁问道：“仙使大人，这屋顶上的，可是从天上摘下来的星辰？”
这次让小花出来带路，始皇大大给她的秘诀就是少说话，多做事。
所以，听到齐生的问题，她根本就没有回答。
她微笑着将齐生引到了兼做待客室的监控室中，这才道：
“你先在这里等候。我家主人还在为黄老先生配药，等她忙完了就来见您。”
“好的好的！”齐生忙不迭地说道。
对方的话越少，他就越惶恐。
齐生生怕自己说错做错了什么，惹怒了这里的仙人。
索性再也不敢多言。
哪怕是坐着，他也不敢坐实。
只是在沙发上浅浅地坐着，人一来，立即就能跳起来那种。
但他的眼睛却没闲着，在监控室中左顾右盼起来。
银白色的墙壁，银白色的窗子，银白色的房顶，还有银白色的地板……
齐生也算是博览群书，虽然多是经史子集，但是上古奇闻也算是读过几篇。
显然，这里除了没有缭绕的云雾。
同那些描写神仙志怪的书中所述的仙家洞府几乎一样。
更不要说就在刚刚，他们亲眼看到了神仙洞府“从天而降”的那刻。
那时候，这座洞府霎时便发出万道金光。
这场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而此时，他就身处刚刚那座从天而降的神仙洞府中。
突然，齐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使劲踩了踩地板。
他想确定下自己踩得是云层还是地板。
在确定脚下的地板踏之有物后，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就算不是云层，这座洞府也是悬在空中的呀。
除了神仙，还有谁能展现出这种神迹？
而且，就算他已经进来了，但他还是不太敢马上相信这是真的。
于是齐生又狠狠掐了下自己，想确定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就这样，在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后，他终于相信了。
不禁又开始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起来。
他想着一会儿见了仙人如何应对，如何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
还想着若是神仙肯将他带走，那就更好了。
若是能被神仙收为弟子，那他岂不是就能长生不老了？
长生不老呀！
始皇陛下此时不正在召集丹家术士前往咸阳，想要寻求那至高无上的秘术吗？
只可惜，听说这些丹家术士目前没一个成器的。
所以，连皇帝陛下都一直求而不得的秘术。
若他能拜师求仙成功，长生不老，岂不是连皇帝陛下下都要羡煞了他？
一时间，他想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杂。
早就将自己的来意忘到脑后了。
更忘了，与他一起在这“神仙洞府”的，还有一个尚未脱离危险期的黄生。
就在齐生脑补着自己成仙后的逍遥日子时，房门响了。
他以为是仙人来了，连忙站了起来。
但是等看清楚来人，却是黄老的家仆。
看到是他，齐生脸上有些失望。
但他也终于想到了自己的来意，慢条斯理地问：“你家主人，可是无恙了？”
黄家家仆连忙道：“回齐先生，我家主人还没醒。
但是仙人说已经无事了，就是还要在此多住几日。”
“还要在这里住下？”
齐生心中一动，立即一脸的忧心忡忡。
“黄兄如我的亲兄长。兄长有恙，我自当侍疾。不如，你先回去报信……”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诡异的音乐声在房间中响了起来。
他们吓了一跳，连忙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就在这时，却见在沙发的正前方，两条布帘缓缓滑开，露出了后面遮着的大屏幕。
与此同时，房间中光线一暗，只剩下从大屏幕上发出来的幽幽荧光。
“出了何事？”
刚刚还想留在急诊室“侍疾”的齐生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要逃跑。
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监控室的白色推拉门“唰”得自己关上了。
齐生和黄家仆人俱被吓了一跳，立即向门口冲去。
只可惜房间里光线太暗，齐生脚下一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顿时跌坐在地。
而在跌倒的同时，他还拉了黄家仆人一把，结果将对方也拽倒了。
就这样，两人立即摔做了一团。
等两人好容易分开后，立即挤在了一起。
齐生结结巴巴地问道：“怎……怎么回事，天怎么黑了！”
“我，我也不知道呀。”仆人也是脸色煞白。
“大家好，我是你们最害怕、最讨厌的病毒君。哈哈哈哈，我又来了。怎么样，你们准备好被我罪恶的力量攻陷了吗……”
“哈哈哈，我是病菌君，我也来了。大家有没有好好洗手呀，我最喜欢不洗手的小朋友了！”
两人（瑟瑟发抖中）：……
这……这是什么怪物啊！
“呔，你们两个坏蛋，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一定会消灭你们！我，就是正义的疫苗君！”
“疫苗君，就凭你……”
没错，此时监控大屏幕上放映的，正是姬悦熬夜找出来的疫苗公益广告。
这个广告做的很有趣，所以直到现在姬悦还记忆犹新。
公益广告是用动画片的形式呈现的。
受众很明显，主要是面对小朋友和家长。
毕竟，除非有重大疫情，小朋友是预防针的最主要注射者。
而之所以以这种形式呈现，也是为了让小盆友们注射疫苗的时候少些畏惧和哭闹。
这个公益广告的时间不长，只有五分钟。
黑色的仿若乌云一般的形象，就是罪恶的病毒君。
细菌君则是粉色的怪物。
至于疫苗君，当然是白色的，头上带着红色十字的药瓶了。
此外，这个公益广告里还有卫兵一样的人体防疫细胞，以及城墙一般的人体防疫系统。
总而言之，就是用最简单直接的图画，向大家普及了疫苗防疫的原理，和各种防疫知识。
刚开始的时候，齐生和黄家仆人吓得瑟瑟发抖。
但是当发现屏幕上的怪物只是图像，并不能下来“吃掉”他们的时候，便渐渐的被画面吸引了全部主力。
而且，黄家仆人或许看起来还懵懵懂懂。
但是作为饱读诗书的齐生，对此的理解力就十分强了。
大概在看了第三遍后，齐生便明白了画面中所讲故事的意思。
脸上的恐惧渐渐被激动所取代。
而在第三遍播放完毕，屏幕上的动画消失了，房间中的灯也再次亮起。
与此同时，只听“唰”得一声，监控室的房门打开了。
姬悦从门外走了进来，温和地对齐生笑了笑：“先生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在齐生进入监控室的那刻起，姬悦就让小白把百分之五十监控功能转成了内部监控。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用医办室的电脑观看监控室的情形了。
直到看到他们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甚至还被画面所吸引，她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这才现了身。
而看到“仙人”终于现身，齐生一脸激动：“明白了，明白了。”
“那就好……”
姬悦微笑，便要说出自己的打算。
只是还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却见齐生一脸的慷慨。
“仙人下凡可是为了斩妖除魔？齐某，愿效犬马之力，帮仙人荡尽人间妖魔！”
姬悦：……
所以他把病毒君和病菌君看成人间的妖魔了？
好吧，这位仁兄若是真这么理解，仿佛也没错！
等齐生离开诊室的时候，神采奕奕，两眼放光。仿佛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一般。
其他儒生们看到他出来了，纷纷迎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道：
“齐先生，黄老如何？”
“您可看到仙人了？”
“黄老没事了吧，怎么不见他同您一块出来。”
“齐先生，看您的样子，难道发生了什么好事？可是拜在了仙人的座下……”
见他们人围了上来，齐生却笑眯眯的不说话。
等所有人都问够了，他才慢悠悠的开口道：“诸位，稍安勿躁。此番，吾是领了仙令回来的。”
“咱们且去那边，听我细细同诸位道来！”
听到这两个字，儒生们两眼放光。
立即跟着齐生来到了离急诊室稍远的一块大石处。
见大家都聚集过来了，齐生突然解开自己的腰带，准备脱衣服。
众儒生见状大惊，连忙道：“齐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难不成仙人让您当众脱衣，以表决心吗？”
“齐先生，山上风凉，切莫着了伤寒，快快将衣服穿上吧。”
只是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齐生却暴露出了自己肩膀上的针眼儿。
然后神色激动的道：“诸位可知这是什么？”
齐生肩膀上的针眼正是注射万能疫苗留下来的。
本来针眼微不可寻，但因为是刚刚注射的，时间不长。故而还能显出一点红痕。
“这……”
离得最近的于生仔细查看了一番后，一脸讶异。
“您这是被蚊虫给叮了？这个季节，山顶上竟然有蚊虫？”
齐生翻了个白眼。
“蚊虫叮咬？呵！”
“此乃仙人赐予我的印记。有了此印记，吾此生都不会再感染瘟疫，不会被妖魔所侵。”
“不会感染瘟疫，不会被妖魔所侵？”于生听了一愣，“难道即将有瘟疫和妖魔临世吗？”
齐生的脸色立即变得凝重起来。
他点点头：“不然，你们以为仙人是为什么突然临世的？
仙人胸怀天下，正是窥得天机，这才会降临世间。”
“吾等既然在此遇到仙人，便是被上天选中的人。
自然要助仙人一臂之力，助他早日荡尽世间妖魔，重归仙界！”
齐生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让其他儒生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很快便有人说道：“齐先生，我也想被仙人赐予印记，不置能否代我向仙人通禀一番。”
此人的话立即提醒了其他人，众人纷纷道：“是呀，吾等也想被仙人赐予印记，不知仙人可同意。”
见大家的热情如此高涨，齐生跳上了大石，用手挥了挥，让他们先安静下来。
“诸位，诸位！我正是为了此事才会召集大家前来。”
说着他指了指诊所门口的空地。
“到了晚间，仙人将会用幻术给吾等演示此次妖魔临世的因果。
仙人说了，只要有所求，她定然会赐予大家印记。”
只要有所求，便能得到印记？
众儒生的呼吸立即变得急促起来。
“但是，此印记并不是白得的。”
说到这里，齐生顿了顿。
“想要得到印记者，需捐出一只金饼。以资仙人拯救世间疾苦，斩妖除魔。”
捐出一个金饼？
听到齐生这句话，刚刚还群情激昂的人群，立即安静了不少。
这些儒生的家中，虽然都薄有资产，但是一个金饼却不是小数目。
除非像黄生那样处于生死之际时，救命的时候，一般人这么花用还是很谨慎的。
当然了，黄生的仆人都能拿出一只金饼。
这也说明，这种东西在黄生的交际中经常用到。
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表明，在先秦这种时候。
读书尤其是儒学，是一种极其耗费钱财的事情。
若非是大富大贵之家，根本供不起。
更不要说做到一个地域的领导者了。
看到大家安静下来了，齐生的眼中露出一丝鄙夷。
“怎么，刚才还要仙人的印记，结果一听说要捐金饼，就退缩了？果然仙人料的没错！”
见众人还不说话，齐生昂起了头。
“仙人就知道世人如此。所以仙人也说了，等今晚看完因果后，大家自愿接受印记，绝不强求。”
听到他这句话，众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其中也有十分信服齐生，但是此时却没有带钱财上山的，于生就是一个。
他一脸着急地道：
“齐先生，我这次上山，并未带钱财，这可如何是好？
不知连夜下山让人去取，可来得及？”
齐生听了微微一笑。
“仙人早料到了。”
“仙人说了，若是此时没带银钱上山，而且又十分愿意接受仙人的印记者。
只要在接受印记后，为此做出一篇文章即可。”
“最起码如此，也可以警示世人。让世人对这些妖魔提高警惕，好有备无患！”
说到这里，齐生仰天长叹：“仙人说了，笔能杀人，亦能救人。
若是能借诸位之口拯救天下苍生，也不枉他将此印记赐予诸位。
也算是同诸位一起救世！”
笔能杀人，亦能救人！
听到齐生这番话，所有的儒生都为之动容。
大有一种“知己者仙人也”的感觉。
与之相比，区区一个金饼又算得了什么！
此时的姬悦，正同嬴政二人看着齐生慷慨激昂的演说。
姬悦听了不由得暗暗佩服，想不到书生忽悠起人来这么厉害。
得亏她的疫苗不是假的，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不然被奸商利用了，岂不是要骗很多人？
可即便如此，听到齐生那番话，她还是有些心虚。
决定等打疫苗的时候，多从系统买点鱼油什么的当做礼物给他们。
而这时，看到齐生的表演，始皇大大却暗暗皱眉。
“笔能杀人，亦能救人”这句话是他无意间从某本史书上看到的。
刚才只是对这个齐生提了一提。
他竟然能活学活用至此，着实厉害。
儒家书生果然口舌如刀。
若是能为他大秦所用也就罢了。
可若是不服管教，做出蛊惑人心之事来，还真是一件麻烦事。
纵然历史上对焚书坑儒又做了进一步的调查后。
认为他只是杀了一些妖言惑众的方士和术士。
他也不认为自己会真的坑掉儒生。
但是这一次，他决定绝不给后人任何口诛笔伐的机会。
所以，等回去后，要如何好好利用这些儒生，他得有个章程了。
在后世，各朝各代，不都是儒学横行天下吗？
经过战国的百家争鸣，儒学能够越众而出，而且占统治地位两千多年的确有些东西。
所以，他的大秦倒是可以好好效仿一番。
天色一黑，宣讲活动正式开始。
而姬悦所谓的神迹幻像很简单，就是拉出一块大幕布，开始放露天大电影。

既然打算用疫苗赚钱, 投入总是需要有的。
所以，在决定做广告宣传的时候，姬悦第一时间买了幕布和投影仪。
这个方法的灵感, 正是来自于她小时在林场工人的大院里看电影的经历。
姬悦知道，虽然这种方式可能一开始会吓到古人。
但是这也是最快让大家认识到位的做法了。
一旦成功，不愁疫苗卖不出去。
但是, 事实证明, 她想多了。
在做好了足够多的心里建设后。
这些儒生们非但没像齐生那样感到害怕, 甚至脸上还难掩兴奋。
毕竟这种在灵神志怪的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幻境”, 他们竟然有幸亲眼目睹。
这足以让他们写在族谱里了。
而这次也不用她再放三遍，刚刚放了第二遍，便有儒生来小花这里报名注射疫苗。
以获得仙人赐予的印记。
而后是第二个, 第三个……
到了最后, 这次上山来的所有儒生都过来了，争先恐后要获得仙人印记。
有性急的人，已经把金饼取了出来，打算现在就交诊金。
还有几个没带钱财的儒生小心翼翼的问一旁负责登记的吴老。
“老先生, 我们今日上山，未带钱财。齐先生说, 仙人同意我等用文章代替。不知仙人可知晓。”
“知道的知道的。”
吴老说着, 立即从一旁拿出一张纸来：“写文章的在这上面登记。”
“仙人在这里要呆很长时间。若是你的家人也需要, 到时带诊金过来, 随时都可以注射。”
“好的好的！”为首的于生听完大喜, 立即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 拿起笔来, 这笔的触感和质感, 以及笔尖在纸上游走的丝滑感让他惊讶无比。
这让于生签好字后, 仍拿着水笔翻来覆去的看，不舍得放下。
而且，用来写字的“纸”也不像竹简那样坚硬。
更不像丝帛那样出现字迹的晕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