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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扮演直播中byifc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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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霍书雪望向老角婶子,蛊惑道:“刘家村不都沾亲带故的吗?先试试其他姓刘的人行不行呗?”

刘家村遭难了!
每一个刘家村的人现在都有点风声鹤唳, 起因是短短四天,先是刘正家的新媳妇儿莫名平底摔跤,孩子没了。
再是有个人晚上起夜出去一趟, 结果就被“鬼”偷袭, 直接把手给砍断了, 还把他手给抢走了。
这还不算, 后面又有三个人,分别丢了一只手和各一条腿。
大家都开始传说, 可能是哪个枉死的鬼不甘心投胎,所以准备给自己做个人皮套。
这一说, 就更吓人了。
张牙芽的村东头更是人来人往, 刘大角和老角婶子也来过,可惜走的时候满脸遗憾。
张牙芽暼了一眼他们的背影,然后若无其事地对下一个拜子母神娘娘的人说话。
大多就是一些祝福的话, 很不走心,反正这些想要辟邪的人跑来拜子母神,应该也不是很怕邪。
回了家,刘大角扶着老角婶子回屋躺下,他自己去刘老角的遗物里,摸索了一条烟杆出来,坐在院子一角就开始吞云雨雾, 他愁啊!
他跟老角婶子已经凑足了刘家宗族的双手双脚, 特意埋到了子母神娘娘那棵树的地下。
可刚才去求问,发现孩子还是没有来。
这可怎么啊?
刘大角愁,老角婶子也愁,她甚至更愁,愁得她寝食难安、肝肠欲断。
她已经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了这么多年了, 现在,传承香火的应该是儿子儿媳了,可居然又卡住了,甚至比她当年更难。
她老了老了,到现在,居然还要被别人用那种眼神盯着,她好苦啊,又好恨啊!
老角婶子突然有了力气,她从床上爬起来,透过窗子看向院子,她的儿子为什么不能死呢?
她当初要是能多生几个儿子,然后每个在可以结婚的时候都死了,那该多好啊!她也可以当“兴姑”,不用再当“婶子”了,她真的当够了!
可惜,她只生了一个,而且一个也没死。
想着,想着,老角婶子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子母神娘娘的声音,她在说,就差最后一步了。
孙子的头有了,身子也有了,就差手脚了……
从哪儿来?孩子当然从父亲那里来,所以,她应该为孙子准备好手和脚。
老角婶子又去了厨房,抽了一个小板凳出来,自己慢慢坐下,然后将磨刀石摆在面前,两手配合,她开始磨刀了。
“锵嚓”“锵嚓”“锵嚓”
慢慢磨着,老角婶子还有些恍惚的眼神就逐渐变得坚定了。
刘大角狠狠吸了一口烟,在身体里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
一个念头,在他心里盘旋着。
或许,他的儿子的手脚必须从直系亲属那里获得,那……
视线不由得飘向屋内,那女人是他儿子的妈妈,她的手脚肯定有用。
反正只需要她肚子怀孕,有手没手都无所谓,那干脆就把她手脚拿去献祭好了。
不,不对,她在刘家村还是太短了,不一定能换来他儿子最好的手脚。
那换成谁呢?要是他妈当年多生几个就好了,一个兄弟姐妹借一个手脚,他现在也不用发愁了。
都怪他妈,那他就用他妈的好了,反正是她欠他的。
想到就做,刘大角立刻从凳子上起来,几乎是他刚起身,一把锃光瓦亮的刀就从他胳膊处擦过,划开了一条血口。
刘大角手里的烟杆掉落在地,他瞪大眼睛,“妈,你干什么?”
“儿啊,忍一忍,你反正长大了,你儿子还没出生呢,把你的手脚给你儿子吧,当爹的应该这样做,就像你爹一样。”
老角婶子觉得自己说得很是在理,但紧接着就看到自己儿子的脸上满是狰狞。
“妈,我要是没了手脚,就算我儿子出生了有什么用?家里没有正常的男的,谁能养活他?”
老角婶子看出了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孩子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想趁她不注意,抢走这把刀而已。
于是,老角婶子不说话了,她高高举着手里的刀,盯准关节处,就要用力地砍下。
“你们在干嘛?”
太叔公喊人去各家走一趟,派个代表去村东头集合,说说这些天遇到的问题。
这下好了,来传讯的人正好撞见这幕母子相残的戏码。
被砍伤的刘大角直接溜到那人的背后,企图靠他制服已经陷入疯魔的老娘。
老角婶子不管不顾,眼睛里似乎只能看到刘大角一样,直直地冲了过去,三个人扭在一起,很快吸引来了旁人。
慌乱中,刘大角居然还准备反动手,要让刀砍向老角婶子的胳膊。
最后,老角婶子和刘大角一起被制服,扭送到了村东头。
三堂会审
一方是以太叔公为代表的村里老人,一方是普通人家,还有一方是被请出来的张牙芽和子母神。
老角婶子的举动实在太有针对性,大家想不把她们跟之前断手断脚的人联系起来都很难。
张牙芽坐在一旁,眼睛闭上,距离张扬趴车离开,已经有七天了。
她们还得周旋下去啊。
“刘大角,你老实交代,这些人的手脚是不是你们干的?”
再是想要儿子,他也知道得偷摸干,大庭广众之下,那怎么能承认呢?
“太叔公,跟我们没关系啊!就是因为村子里发生了这些事情,才吓到我妈了,我老爹死了,我妈本来就受了刺激,这再一吓住,可不就胡乱砍人了。”
刘大角的思路很清晰,他的解释取信了不少人。
“你妈是突然发病的?”
刘大角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也不完全是。其实前些天就有时候犯糊涂,但是动手真是第一次。”
有人脑子转得快,突然问:“兴姑,这是不是有鬼附身啊?”
张牙芽判断了一下利弊,果断道:“没有。”
众人其实很想听到真相是这些天来的灾祸都是刘大角家干的,这样他们就会好处理很多。
可现在,他们确确实实没有办法确定刘大角一家就是凶手。
突然,张牙芽开口了:“刚才,是不是有人说,刘大角也想让老角婶子断手?”
她的提醒,激起了见证者的回应,“对对对!这个不老实的,居然没交代这个!”
“那不对呀,怎么的,刘大角也受刺激,得失心疯了?”
“听他放屁吧!这些人肯定是他们伤的!”
太叔公痛心疾x首,“为什么,啊?刘大角,你来说,说清楚,否则我们就直接动村规了!”
刘大角脸色难看,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不能摆在明面上,但已经被逼到这一步,他不得不说。
只是……怎么说呢?
张牙芽叹了一口气,没有给他自己说的机会,“都是冤孽啊!是我,我告诉了老角婶子,如果身边有三个孩子不幸离世,那我有可能可以帮她招子,将失去的孙子叫回来。”
“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希望,没想到这些事堆事,真出现了三个没活下去的胎儿。”张牙芽摇了摇头,脸上满是遗憾,“但是,你们不该对同族人下手啊,这是何必呢?”
老角婶子对张牙芽的声音很敏感,原本发着呆的她,一下子就条件反射般开了口:“我孙子还差手脚啊,必须要有的!”
“这……”张牙芽状似震惊,面向子母神娘娘感受了片刻,然后叹道,“子母神启示,你们之前做的不对!实在是不该伤害其他姓刘的人。”
看着老角婶子,张牙芽略微加重了“其他”两个字,然后,老角婶子便像受了刺激一样,“就是你!儿子,其他的手脚都没用,必须是你的才行啊!”
她之前安静了很久,这会儿突然一个挣扎,还真被她挣脱开了,整个人抓住刘大角的手,用力地往外扭去。
刘大角“嗷嗷”叫,老角婶子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尖利,场面陷入混乱。
太叔公眉头紧皱,用力地说:“把他们都绑起来,都关进屋子里,按时送饭,让他们自己好好反省一下,然后再说。”
“那怎么行?!他们砍了我家的人,我们必须砍回来!”
“必须赔钱!”
太叔公直接镇压了他们,张牙芽帮忙道:“好了,大家耐心等三天,我去布法。三天后,等他们彻底清醒了,再谈赎罪不迟。”
两个受大家敬重的人都这样讲,其他人这才没有话说。
老角婶子母子被关在自己家,分开关在各自屋子里,有人问霍书雪怎么处理,不等张牙芽说话,有人就帮忙了。
“那肯定一起啊,谁知道她有没有疯?”
“就是,把她锁在杂物间就行!”
人关好了,张牙芽很快就布完法,假装离去后,再悄悄折返。
“悄悄”也不完全,因为张牙芽很清楚地察觉到,她身后有不少的小尾巴。
绕到屋子后,张牙芽用拐杖敲了敲老角婶子的窗,“邦邦邦”。
老角婶子立刻扑过来,“兴姑,你救救我啊,救救我孙子啊!我马上就把大角的手脚给你,你帮我埋在子母神树下,然后帮我召回孙子吧!”
张牙芽用拐杖用力点了点地面,很是失望:“事已至此,别再继续下去了,你的孙子重要,儿子不也同样重要。”
老角婶子还想再说,张牙芽打断了她,最后道:“我知道那个孩子已经在来刘家村的路上了,但你们确实没有缘分了,也给别人做了嫁衣,就看是哪个伤了手或脚的人会迎来这个儿子吧。”
老角婶子的脸上,留下了两条浑浊的泪。
张牙芽心满意足地走了,那些听墙角的人也心满意足地走了。
祸福相依啊,昨天他们还可惜那四个人居然倒霉地失了手或脚,可今天,他们怎么就有这样好的运气,居然要多一个儿子了,真是太让人羡慕……和嫉妒了。

第47章
“哟, 你们家今天怎么敢出门啦?昨天我还听见你们在吵,说哪个都不愿意出门看地呢……”
路过的人翻了个白眼,“滚吧, 害人的家伙都被关起来了, 还说这些。不去看着地里, 万一被什么东西糟蹋了, 那多浪费啊!”
刚说话的人撇撇嘴,不老实!
走到一边, 他拉过自己平时关系好的,小声道:“你听说了吗?”
“啊?”
“你还不知道?老角婶子做的孽, 他们……不过现在也算有个补偿了。据说, 就是据说啊,好像那四个断手或断脚的家里,要出现新孩子了, 算是白送的!”
听话的人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嘿!兴姑说的话,那还能有假的?”
“兴姑说的啊,那应该是不会出错的。”那人低头琢磨了好一会儿,在最先说话的人莫名期待的眼神中发问,“那要是自己不小心摔断的手或者腿呢?能不能……”
这话又停住了,他自己估摸着应该是不能的, 都说了是赔偿, 肯定不能算他们自己干的呀。
分享消息的人肉眼可见的有些失望,正当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人飞速奔过,带起一阵风,留下一句话:
“刘大角把自己的脚给砍掉了!兴姑说那个儿子降落在哪家就是五分之一的概率了!”
五分之一?他们愣了一会儿, 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本来是四个,瓜落谁家的概率应该是四分之一,可现在变成了五分之一……
那就说明,只要献祭一只手或者一只脚,说不定就可以抢来一个板上钉钉的儿子!
连要赎罪的刘大角都成功了,他们难道还会失败吗?
有的人并不缺儿子,断手断脚带来的麻烦就比较大了,这时候就看看热闹,时不时煽风点火一下。
但有的人则感觉自己比较缺,甚至比手或者脚还重要,于是选择就很明朗了。
还有些人的动作就更加隐秘了……
张牙芽回到村东头,在水盆里慢慢洗干净手。
现在村里头没有医生,她这个过去的半个村医加现在的“兴姑”,也只能赶鸭子上架去帮忙救人一命了。
那些想要获得儿子的人,趁着老角婶子现在不太清醒,一个接一个的去追问操作步骤。
其中不仔细的人,反而被挖去了信息。
另一间屋子里的刘大角,一听到他们也想要抢走他好不容易挣来的儿子后,整个人就陷入了疯魔了。
先是在屋里乱砸一气,然后趁着人不注意,用凳子敲碎了窗户,居然直接用玻璃狠狠划开了自己的腿,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生挨过了这阵痛。
张牙芽去处理伤口的时候,刘大角是有怨的。要是兴姑早点跟他们说,直系亲属只要贡献一只手或者一只脚就可以,那他肯定是愿意的,也不至于跟老角婶子闹得大家都知道的地步。
他渴求张牙芽帮他彻底斩断那只脚,但张牙芽以自己不能插手为理由,拒绝了他。
不是不忍心,而是她只想动嘴巴,并不想动手,这些人造成的伤口也好,人命也好,总归是他们自己努力得来的。
张牙芽没动手,但出乎意料的是,太叔公让人帮忙动手了,“他家一个儿子也没有,这确实不像话。”
决定和行动都跟张牙芽无关,她只是关上嘴巴,没说以她的三瓜两枣,治疗这样的伤口主要是看他们自己的运气。
不过,刘大角的运气显然不好,按照自己拥有的知识对他的断口进行包扎后,张牙芽就离开了。
看那个出血量和止血的情况,她估计“五分之一”的说法很快又要变了,当然,也可能是变得更小。
洗干净血痕,一旁伸过来一双手,帮她将弄脏了的血倒掉。
“兴姑,张……哦不是,我是想问出村的车什么时候会回来呢?”第八天了,宁雪数着日子过,她不仅越来越期待,还越来越紧张。
一是紧张万一到时候等来的不是救星,而是张扬的尸体;二是,哪怕她没有出去,她也从来往的人那里,感受到了刘家村氛围的变化。
之前,在宁雪的眼中,刘家村就像是一面铜墙铁壁,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少,好像都盯着她们这些受害人,她们撞破了头也很难找到一个缝隙,让她们可以缩小身体钻出去。
可现在,这些刘家村的人好像割裂了,每个人脸上时不时还是带着笑,但这笑似乎变得越来越古怪,好像想要看谁的笑话一样。
张牙芽看了看天,“快了,快了。”
村外面快了,村里面也快了。
整个村子的声音越来越多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张牙芽的声音越来越频繁地出现。
“六分之一了。”
“七分之一了。”
“你们,唉,不该这样的,十分之一了。”
“作孽啊,十五分之一了。x”
概率大部分时候会变小,但随着时间流逝,也会变大。
“兴姑,是不是搞错了?我……”来人的额头全是冷汗,他帮自己的亲弟弟打断了腿,可怎么数字反而变大了?
之前听说是十五分之一,现在怎么变成十四分之一了?
“你弟弟在这个十四分之一里,只是有其他人没熬住,过世了。”张牙芽整个人显得十分悲凉,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去把太叔公叫来,这种事情不能再出现了!”
敢做这样决定的人基本上就是这么些个了,她可没有异想天开,用一个“儿子”就换来这么多蠢货。
她得先一步站出来制止,否则那些老东西可能会意识到不对劲儿。
有了她的主动提醒,太叔公骂了几句“混账”后,就召集大家宣布刘家村必须统一遵守的规定了。
本以为现在这么疯狂的村民不会同意“以后不许为了那个儿子故意伤害自己”的村规,然而,虽然有个别人面露遗憾,但最终都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些个家里已经有断手或断脚的人家露出了喜色,这种喜悦远比得到孩子的概率是十四分之一要大。
但一时之间,太叔公想不明白,人老了,有时候想不清楚的事情就会放过,至于以后后不后悔,那得看还有没有以后了。
张牙芽站在原处,目送他们一一离去。
“兴姑,他们真的会对其他人下手吗?”
“会的,他们本来就都不是好人,道德观念浅薄。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时,那肯定要保住绳子。可现在有果子来了,踢下去一个,自己能获得的可能性就更大,他们总有人会去做的。”
缺胳膊断腿的只能养伤,可谁让这些人大部分都有兄弟呢?健全的成年人动起手来,有时候,结果是不受他们自己控制的,尤其是他们平日里也并不是温和的人。
宁雪懂了,“只要有一个动手了,那就刹不了车了。”
就算第一个被制止了,又有谁敢相信下一个就不会动手呢?所以只能争当下一个。
张扬离开的第八天晚上,原本沉睡中的刘家村被吵醒了,它发出训斥、怒骂的声音,也发出哀嚎、求饶的声音……此起彼伏,越来越大。
听着这些声音,有人睡不着瑟瑟发抖,不知道村子怎么变成了这样,也有人在被子下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靠!什么叫做兵不血刃?我就问!怪不得古时候打仗,总有人要搞些神教出来,这是真的很有用啊!”
“太好了,看得我真是太解气了!而且我从小道消息打听到,现实中那个村子居然还有人在活动,就算是后代也不允许,听说现在在倒查了!”
“那肯定的啊!这绝对要查的,明明一个村子里这么多人知情,就算出去拐人的只有那几个,但这些人都是帮凶!必须严惩!还有当时办案的人,都是他们村子附近的,肯定也是其中一环。”
“环环相扣,这次要抓一把大的出来吧?”
“那肯定的!要不是4444号这次扮演的是这个人生剧本,大家肯定都还蒙在鼓里,没有发现这里面这么恶心、肮脏的事情。太气人了!”
“话说,这次的两个幸运观众,等她们出来之后,会不会有心理医生帮忙疏导啊,这可比当初小白菜还惨。”
“有啊,你没看论坛吗?已经有志愿者在发帖了,免费疏导。这也挺好的,一个获得疏导,一个获得名声,双方获利嘛!”
“谭春肯定需要疏导,但是张扬多半不需要。她本来就是警校生,这次就当是社会实践了。”
“对对对,而且我看她在警局说话的时候,条理流畅,口齿清晰,感觉除了身体比较受罪之外,精神还可以诶。”
“现在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人家出来了自己知道。”
“就是啊,朋友们,激动人心的时候到了!”】
山路九转十八弯,但有想要戴罪立功的人在,市警局的车还是比较轻松地跨越过险阻,越来越靠近刘家村了。
强烈要求必须一起的张扬坐在车后座,第一次睁眼看着外面的风景,很陌生,她差一点,差一点就会被彻底留在这样的地方了。
但现在,她身边有最安全的后盾,在听到她说全村人都参与拐卖始末后,市警局没有半分大意,精锐部队全体出动,绝对不会出现救人不成反陷落的情况。
张扬迫不及待,如果可以,她真想这些车都能够插上翅膀,立刻飞到刘家村里去,她想要看到他们痛哭流涕、惨痛不已的模样。
“各小组注意,预计十分钟后到达!不惜一切代价,势必救出所有被拐卖的人。”

当市警局派来的人小心翼翼地进入刘家村后, 无一例外都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
他们曾经刀山火海里去,不至于被血腥吓住,可是却站在村口却不知道该如何下脚, 甚至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有哪个队伍先于他们一步闯了进来, 才造成了这样的场景。
直视范围内, 可以瞧见的人家正家门大开, 洒落大片的血液,还有一路滴落的血, 沿着村落的更深处前行。
突然,动静横生。
“站住!放下武器, 否则开枪了!”最先反应过来的队员立即将枪口对准拿着武器的人。
刘健, 就是之前负责开车带他们出去的那个村民,正被反手拷着手铐,作为想要戴罪立功的对象, 他站在前面,双腿打颤。
他也不知道村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他猜测,最有可能就是其他地方的警察也知道了,所以提前来查封他们村了,但村里的人反抗,所以被格杀勿论了, 否则怎么解释有这么多血液和断臂残肢?
为了自己活命, 也为了自己的家人,他甚至不管旁边看着他的警员,背着手快步上前,想要将人劝服:
“刘三哥,你们不要抵抗了, 我们……”刘健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盯着这个刘三哥腿侧面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突然意识到,如果是另一队警察,那村民身上的伤口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
下一秒,他知道原因了。
“让开!”
来不及了。刘健在还没有提高警惕的时候,已经迎面被刘三哥一刀砍在了脖子上,血,霎时狂飙。
“砰——”
“我,我,我是……”刘健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由于双手被拷在后面,他也没法捂住自己的脖子,只能失去力气倒在地上。
最后几秒,他想,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他该在成年后就彻底离开村子的,不应该像其他人一样留下。
现在,他是要彻底留下了。
刘三哥的右手中弹,失去了武器,疼痛好像终于唤醒了他,但他很快又陷入自己的想象中,“你们也想抢我儿子是不是?我要杀了你们!”
作为两相照应的存在,位置在后面的村医刘仁痛心疾首,他大喊:“刘三!你疯了吗?村子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问是问不出来了。
警方领队迅速安排行动,各小队分头行动,注意安全,保证幸存者的生命安全,同时小心查证村子里发生了什么。
这一路进去,大家才发现,不仅仅有一些短肢,还出现了完整的尸体,其中最明显的居然是孩子的尸体。
其他人是什么想法,张扬不清楚,也不在意。
来到岔路口,张扬看向一直跟着她,主要是负责营救被拐人群的小组,“孟队,我们直接去村东头吧,不管怎么样,至少那里可能有线索。”
离开的张扬不知道张牙芽等人做过什么,但她知道那里对她们这样的人来说,会是一个安全的所在。
孟队给队员们做了手势,一行人迅速跟着张扬前行,她的左右还各有一个警员负责警戒。
村东头到了。
作为子女神娘娘的供奉点,张牙芽的屋子已经经过不少修缮了,看上去与旁边格格不入,更别提外墙处还有不少血掌印,怎么看都是一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孟队将跃跃欲试的张扬拉到人群中间,嘱咐她不要贸然行动,然后才自己上前叩门。
“咚咚咚。”
门响的同时,外面的警员将枪都对准了入口处。
“谁?”很快的,里x面传来了一个警惕的女声。
警员们没有放下警惕,在这种群体作案里,性别绝不是影响危险性的因素。
但张扬却听出来了这声音,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回应:“是我!阿雪,是我,张扬!”
张扬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被紧紧关着的大门就已经被迅速打开,站在门框边的是满脸紧张又惊喜、庆幸的宁雪。
她大跨步冲出来,与张扬拥抱在一起,就像曾经在那个黑暗恐怖的地窖里互相打气一样,但现在,她们沐浴在阳光下。
孟队和其他队员的目光落在了门内,缓缓收起了枪口。
不算大的院子里,几个年轻女人站得笔直,她们热切的目光落在了他们的警服上,看不清他们的人脸,只能看到那最熟悉的、翻来覆去幻想过的,属于救赎的标志。
热泪,滚滚而下。
更内侧的门打开了,一个,又一个,再一个,她们走了出来。
有人满脸青紫,有人被人搀扶着,还有人被人抱着出来……
最后,苍老的“兴姑”终于也走了出来。
“队长,我们这边现在有9个伤员,意识不清。”
“队长,我们这儿15个伤员,受伤最重的一个存在呼吸骤停。”
“队长,抓捕两名嫌犯,伤员8个。”
“队长……”
搜村行动结束后,市警局这边基本没有受伤,不知道为什么,村子里就剩下受了伤的村民,而且受伤都不算轻,基本丧失了行动力。
但根据提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这个村子里应该还有一批青壮年才是,老人的身影也少了一些。
孟队将视线投向了张牙芽,在这场事件中,功过是非,要等上法庭才能全部明晰。
现在,站在被拐卖的受害者这方,孟队私以为张牙芽只是做了自己能做和该做的事情,于是,她询问:
“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张牙芽缓慢地点头,好像是因为要做的事情快完成了,她的身体以一种很快的速度衰落。
“刘家村的祠堂在往东走的林子里,剩余的人去了那里。”
为了尽快抵达,有警员帮忙找了个轮椅,推着张牙芽走在前面带路,越往前走,手中的枪握得越紧。
刘家祠堂
太叔公站在阴影里,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那些个挨个跪在祖宗面前的人,那些人身上都还深深浅浅挂着血。
都是同族人的血啊!
“你们!是被猪油蒙了心吗?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小子,竟然敢将刀、将斧头对准村里人?”
太叔公的声音沙哑,他悔呀,要是早知道会弄成这种局面,他当初就不该同意帮刘大角砍下他的腿了。
没想到啊,这一砍,把大半个村都给砍进去了。
有人还振振有词,眼里血色一片:“是有人先杀了我儿子,我好不容易有了两个儿子,现在全没了,他们必须死,给我儿子陪葬!”
“贼喊捉贼,你难道没有动手?我的儿子死的死,伤的伤,找不到谁动手也没关系,你们都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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