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某位情人by清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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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秀在厨房帮忙,她不太懂租房的规矩以为各种问题都需要自己承担。
付雅雯系上围裙想阻止修东西的付根民:“爸,不用了,东西坏了我们可以找房东的。房东会找人来修,不需要我们出钱。”
“没事,这样一直漏水也不是办法,你们房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呢。”戴秀看着围裙勒出的付雅雯的腰身,摘菜的动作一顿,“你是不是又瘦了?”
“没有。”付雅雯从戴秀手里拿过菜,“妈,你去休息一会,我来。”
戴秀生病后感觉体力确实不如从前,人总是特别容易觉得累,可看着在厨房修水龙头的付根民,她知道付雅雯心里是怕的,不走,“能有多累啊,摘个菜而已。”
付根民娴熟地开始检查漏水的地方,状似无意地说:“小雯长大了,出来锻炼后也外向多了,和邻居关系也搞得不错。”
付雅雯手微微发抖,想到俞意宁的叮嘱她强忍着恶心和害怕继续和付根民交谈,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音和哽咽:“嗯,我邻居人很好,一个人在洵川奋斗,工作体面人也漂亮。”
“一个小姑娘还是很不容易的。”戴秀叹气,“平时邻里之间多走动,不是有句话叫远亲不如近邻。”
“嗯。”付雅雯乖巧点头。
“她一个人住啊?”付根民套话。
戴秀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连忙岔开话题:“是什么原因漏水?你能修好吗?修不好的话还是让小雯早点联系房东来修。”
许拥川不在,俞意宁午饭就用泡面应付了事。
平时总是禁止发言的群里今天出了新通知,一是轮岗结束的具体时间通知。二是内控合规知识竞赛活动。
平津支行歇息了好好几个月的群又热闹了起来,内控合规知识竞赛的时间点正好是轮岗结束后他们都回来的时间。
成菲在群里抓壮丁。
大家默契地没吱声。
徐莹看见通知一眼就识破总部的抠门诡计。
【徐莹】:今年通知的时候没说奖品,我估计就只有证书了,最多考试当天带薪休假去比赛。
往年都是俞意宁,俞意宁肯去也是因为钱。
她觉得徐莹说得不假,今年也不愿意主动报名,成菲只好在群里特意点了她的名字。
【俞意宁】:往年都是我,今年把机会让给大家吧。
【成菲】:总部什么奖励我不管,我们网点给一千,仓库礼品随便挑。
俞意宁仅用一秒钟改变主意。
【俞意宁】:舍我其谁。
群里没人反对,知识竞赛这件事吃力不讨好,前几年有一个网点考得太差还被批评了。上班这么多年早就定不下心来刷题了,俞意宁接下这活没人眼馋。
放下A类岗位的复习,俞意宁把时间先安排在内控合规知识竞赛的复习上。
许拥川回来的时候,她还在认真看书。
他把顺路买的晚饭放在桌上,从未关的门朝里看,她头发用皮筋扎了起来,看着竟然有些像是学生模样,嘴唇翕动,念念有词。这个样子就是放在高中都是少见的,不爱念书的人到了工作中反而学得更多更认真刻苦了。
许拥川自问轻手轻脚,但架不住烤鸭的味道太香,俞意宁吸着鼻子抬头,看见正要回屋的许拥川,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香,你买什么”
许拥川:“烤鸭,还有炒饭。饿了吗?”
俞意宁挑眉:“这么说还有我的份?”
明知故问。
许拥川笑:“没有,我的吃播缺个观众。”
俞意宁知道这话是假的,放下笔收好资料去洗手吃饭:“要不要再拍个黄瓜?付雅雯爸妈来了,送了我们一些菜。”
“行。”许拥川进厨房,娴熟地系上围裙,刮掉黄瓜表面的刺,时间不够,所以他把黄瓜切成薄片,这样用盐腌制的时间就可以缩短。
腌制好后,简单加了些香油陈醋鲜酱油和白糖。
烤鸭和俞意宁在外面吃的烤鸭很不一样。
表皮不是油光水滑的,牛皮纸包裹着手撕鸭肉,重点在香料的味道上。
吃过饭,许拥川揽下了收拾碗筷的活。俞意宁明天要上班,今天得洗头洗澡。
洗澡的时候小腹隐隐有坠痛的感觉,等冲干净头发低头一看,红色的血已经顺着自己的腿淌下去了。
等冲洗掉身上沐浴露的滑腻感,俞意宁裹上浴巾打开门让许拥川帮忙去她房间的抽屉里拿片卫生巾。
俞意宁月经一向不是很准时,提前还好,推迟总是会痛个半死。
许拥川看她弓着腰半死不活地从卫生间出来,他拿出手机在网页上一阵搜索后,解开围裙下楼去买东西。没多久,俞意宁听见房门被敲响,许拥川端了杯热牛奶进来了。
俞意宁刚看见杯子的时候以为是智商税红糖水,看见飘着奶皮的牛奶她一愣:“居然不是红糖水。”
“网上不是很多人都说红糖水没有用吗?网上说要补充肉蛋奶。”许拥川提醒,“小心烫,你要止痛药吗?”
“连止痛药都买了?”俞意宁摸了摸杯子,感觉有些烫后随便放在床头柜上,她侧卧着身体,那样子看着倒是有几分“贵妃醉酒”的美感,因为是旧短袖淘汰下来当睡衣,领口已经变形了,侧卧露出了一大片白腻的肌肤,隐隐能窥见更往下的轮廓,“肯为我花心思,真想赏一下。”
俞意宁从被子里伸出脚,隔着裤子在他腿上摩挲。许拥川深呼吸,侧身避开她的脚:“你这不叫赏,叫恩将仇报。”
许拥川没在她房间久留,临走前又提醒了一句:“赶紧喝,不然就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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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亲亲][亲亲][亲亲]
回卧室, 储烨在问许拥川今天收货的情况。
这次储烨是铁了心要弄自己的公司,甚至租了一层写字楼,现在也开始大规模招人。
他还是想挖许拥川, 毕竟他能力强,两个人又认识多年, 很多事情交给他储烨也放心。
许拥川没答应去上班, 但是答应闲下来之后可以帮储烨修一修bug。
储烨也是没跟他客气的,当即就把自己还没解决的问题发给了他,一起的还有前一段时间许拥川帮他写代码应得的费用。
这次的问题有些难还很复杂,直到骨头传来酸胀的感觉, 许拥川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伸了个懒腰预备修完最后十行代码就去睡觉,刚才的稍微分心也让许拥川嗅到了一丝糊味。
他凑近电脑主机, 发现不是电脑罢工。
打开卧室门,也不是厨房。回到卧室,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的那一刻, 浓烟裹挟着火光从对面五楼的窗户中冲出来。
城中村的地比黄金还贵,每栋楼之间距离都很近, 许拥川也不确定会不会烧到他们这里。
对面那栋楼里传来骚乱的声音,许拥川关上门窗, 第一时间去叫醒俞意宁。
她吃了止痛药睡得有点沉, 许拥川喊了好几声她才睁眼,因为困,人拼命地往被子里钻:“干嘛?”
许拥川长话短说:“对门那栋楼着火了, 你赶紧起床下楼,我去叫邻居。”
俞意宁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朝窗户看过去, 好像真能看见火光冲天。俞意宁第一时间拿上自己的手机和钱包,身体还没有苏醒,但是大脑已经下达了逃跑的命令。
她一口气跑到楼下,楼下也是一片混乱。
有人拿了铁盆敲打着穿街走巷:“着火了着火了。”
俞意宁只顾着拿钱包和手机,夜风一阵阵吹来才察觉到凉意。可能是止痛药的药效过了,俞意宁感觉小腹也开始痛了,蹲在不碍事的过道,这个姿势能很好的缓解痛楚。
不少居民都已经被吵醒了,楼下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俞意宁很快就看见了帮忙背着付根民下楼的许拥川。
他额头出了汗,把付根民放下后,付雅雯把手里的外套递给他。
仰着头看着许拥川频频张望的神情,她喜欢他寻找自己时的慌张,俞意宁抬起手臂,喊他:“我在这里。”
看见她安好,许拥川松了一口气。他展开手里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就记得钱了是吧?消防安全都忘了是吧?”
“主要是为了拿身份证,我钱都在银行卡里,当初我就是怕有什么事情来不及收拾,所以我都没要存单,存单挂失也烦。”俞意宁解释。
许拥川被逗笑了:“我和你说消防安全,你和我说银行知识。”
俞意宁像是被他提醒了:“我的A类岗位复习资料和内控合规竞赛资料都没拿,万一烧到我们那里我得重新打印了。”
“我都还没为我电脑哭丧呢。”许拥川帮她拢好外套,“别冻着了。”
外套是许拥川的,两个人当时一块儿跑出去的,外套很明显是他喊完邻居之后返回去拿的。
“拿外套的时候不想着安全了?”俞意宁得了便宜还卖乖,张开手臂抱住许拥川的腰,“真得好好赏你了。”
“先不说这个,找个人问问怎么着火的。”四周人太多,许拥川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俞意宁噘嘴探过来的脑袋按回去。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黑烟在漆黑的夜空里好似隐藏行踪的巨龙。警笛声伴随着人们的惊呼和哭喊回荡在城中村狭小的街道里,真相在人们的唇舌之间传开。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他才开卡车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一会儿:“住那里的都是跑外卖的,把电瓶车充电器拿到房子里充电,结果烧起来了。”
原来如此。
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房子这么一烧,那人还不知道要赔多少钱呢。”
付雅雯扶着妈妈站在不碍事的地方,扭头便看见付根民打量着四周匆匆跑下楼的人。
这个时间点几乎都睡觉了,跑下楼的人来不及拿东西穿的都是睡衣,内里都没有穿内衣,知晓他在看什么后,付雅雯胃里一阵恶寒。
付根民的视线在一阵搜索后,落在了最终目标上。
白皙笔直的腿被热裤全部展示出来,因为腹痛挤压腹部,身前的风光也因为按压的动作牵拉衣服而显露。
可惜漂亮的上身被一件外套尽数包裹,看无可看。
付雅雯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和许拥川站在一起的俞意宁,许拥川的出现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街道狭窄,一直到快三点火势才彻底控制住,俞意宁又累又困,明天早上还要上班。拢着身上的外套吊着半条命走回房子,家里还有淡淡的烟灰烟味。许拥川打开灯,刚亮两秒,下一瞬就灭了。
“灯坏了?还是断电了?”
“应该是灯坏了。”许拥川都听见电冰箱运作的声音。
一块上楼的付雅雯他们也看见了。戴秀感谢刚才许拥川帮忙把付根民背下去,扯了扯付根民:“你帮他们修一下。”
“没事,我们联系房东就好。”许拥川朝长辈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后才关上门。
别说是灯泡坏了,只要床没坏就行,俞意宁没管灯泡,钻进已经凉透的被子闭上眼就直接进了梦乡。
回到家后,刘煜城把付雅雯爸妈安顿好,回到卧室发现付雅雯依靠在床头还没睡。
“刚在楼下,你爸看对门俞意宁的眼神直勾勾色眯眯的。”刘煜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对长辈的尊敬,也没有义愤填膺,像是念大学时男生寝室之间开女生黄色玩笑一样还带着笑容。
付雅雯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觉得生理不适。刘煜城打趣完也看见了付雅雯黑着的脸,他打圆场:“我开玩笑的。”
哄了一句发现付雅雯脸色没缓和刘煜城已经没耐心了:“怎么?你爸妈来了你觉得有依仗了就和我甩脸子了?房租水电都是我掏钱在出,付雅雯,说到底我俩结婚证还没有领呢,你又不算我老婆,你爸妈和我也没有关系。”
刘煜城一把扯过付雅雯盖在身上的被子,在床的另一侧躺下:“我都没有嫌弃过你和你继父那些事情,你们一家人来这里我鞍前马后,书都没有写,还给我甩脸。付雅雯你真是够可以的。”
关了灯,屋里暗下来了。
房间里安静,付雅雯也有些困了可怎么都睡不着。
身侧的人呼吸渐渐平稳,她有一瞬间觉得刘煜城格外的陌生。
屋外的火舌已经被扑灭了,但天光还是一点点亮起来,参宿三星消失在空中,楼下为了生计的人已经起床,好似昨夜的大火是一场梦。
付雅雯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就这么呆坐在床边一整夜。
今天要带戴秀去医院,付雅雯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起了床。
手术安排在三天后,洵川医院床位紧缺,还未动手术的都被暂时安排在了过道上,这几天戴秀还需要进行身体检查,付根民腿脚不便,手术后也由付雅雯在医院照顾。
俞意宁下班回到家,发现灯泡还没有人来修。
以为是许拥川没联系房东,她拿出手机给房东发消息。
房东陈桂平消息回得不快,等俞意宁吃完饭才收到回复。
老两口去国外找儿子儿媳度假去了,现在不在国内,之前许拥川找他们说灯泡坏了的那天就已经叮嘱了修理工去维修,可能是修理工忘了。
俞意宁放下手机,微微挑眉,这算天赐良机吗?
开门去找人之前,俞意宁给许拥川发了消息,问他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许拥川要加班,得很晚才能回来。
俞意宁收起手机下楼去买了新的灯泡,回到家后调整了一下阳台上衣服晾晒的位置,想了想又把钥匙从包里拿出来,放在玄关显眼的位置,才去敲刘煜城家的门。
刘煜城在写书,开门看见她有一丝意外:“有事吗?”
俞意宁解释:“我们家客厅的灯坏了,房东一直没来修,我也不会换,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一下叔叔。”
付根民就在客厅看电视,刘煜城过去开门的时候他就束起耳朵听动静,听见是女人来找自己,他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可以可以。”
刘煜城把梯子借给了他们后就回去继续赶稿子,刚才付根民在看电视,声音不小,这都没有影响到他,也不知道他平时为什么非要把付雅雯赶出来。
付根民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梯子,从出生就畸形的腿好像是恐怖片的特效。
电闸关了,俞意宁站在下面帮付根民打手电筒。
“就你一个人在?”付根民把坏掉的灯泡拧下来。
“嗯。”俞意宁点头,假装无意地透露许拥川不在家,“他今天加班。”
“那天真是谢谢你男朋友背我下去了。”付根民道谢。
俞意宁解释:“不是我男朋友。”
灯泡换得很快,俞意宁手里拿着换下来的旧灯泡,把人送到门口。付根民收起梯子,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果然和付雅雯说的那样,虽然残疾但是能自律。这样的话……坐牢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等付根民走到门口,俞意宁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把换下来的灯泡放在玄关上,转身跑去了厨房。
付根民看见了玄关上显眼的钥匙,屋子里也亮起了灯,等待的过程中他随意一望便看见了阳台上随风轻晃的贴身衣物,喉头滚动。
俞意宁在厨房待了一会儿才出来,费了劲从冰箱里找出一些不怎么新鲜还没来得及丢的苹果:“叔叔这些苹果给你。”
把付根民送出去,俞意宁偏头看向玄关,自己的钥匙果然不在了。
进卫生间前,俞意宁把厨房的刀具收起来,只留了一把水果刀带进了浴室,把过期的护肤精油打开放在洗手池最顺手的地方。俞意宁无聊地在手机上看着知识竞赛的题目,时不时就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没一会儿她就听见开门的声音,不是许拥川的脚步声。
俞意宁扎起头发,将花洒打开,安静地等待。
“吃不吃宵夜?”孙楠拉住要走的许拥川,“吃一个吧,我今天写代码实在是太辛苦了。”
“不吃了。”许拥川昨天有点没睡好,“你写代码不辛苦,你对电脑磕头才辛苦。”
那串代码难度不高,可孙楠一运行就出bug,前前后后找了不少人来看,发给别人运行就没事,于是他只得对着电脑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成功。
孙楠没松手:“就拐角新开的店,我们公司好多人都说好吃,还能打包,你正好给美女室友打包一份带回去。”
“……”许拥川动摇了,“好吧。”
孙楠那么说的本意就是为了让许拥川陪他一起吃宵夜,这会儿真找到了借口把他留下来了,孙楠却想要翻白眼。走到电梯口,杭伽正好也下班,肖一帆顺道邀请杭伽一起。
店铺面积不算大,小桌紧凑,但好在不用排队。
最近大家都在加班,杭伽上班的策划部日子也不好过,和美工对接活动,结果美工部跑了两个人,现在的强度让留下的人也叫苦不迭,HR招人也招不到。
“我真是天天盼着公司倒闭,但是又害怕公司倒闭。”杭伽叹气。
“老三,你说会不会我和储烨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孙楠学着杭伽叹气,“就我们一大学室友,家里特别有钱。”
肖一帆已经转正有几个月了,但每天上班还像只萨摩耶一样开心,他听着桌边的唉声叹息,恨不得起来给他们表演一段啦啦队的舞蹈打气:“颓丧对身体不好,让我们深呼吸,放平心态,如果工作不顺利家永远是我们避风的港湾。”
“谁告诉你的心灵毒鸡汤?”孙楠无语。
肖一帆:“当然是我爸妈啊。我妈和我说在洵川如果混不下去就回老家,她和我爸能用家里那几家厂养我一辈子。”
孙楠沉默了两秒,随后举手,朝着老板指向肖一帆:“老板找他结账。”
肖一帆也不生气,自己是后辈,爸妈总说让他又不会的多向公司前辈请教,平时多请请客:“可以啊,我爸正好把他信用卡给我了。”
孙楠又是一阵沉默:“老板,这里要加菜。”
正好许拥川手里还拿着菜单,孙楠又点了几个菜,看许拥川还在研究菜单,他咋舌:“美女室友这么挑食?你干脆把菜单拍了给她看,让她自己挑算了。”
“十点多了,她可能睡了。”许拥川继续看菜单。
“那你别带了。”
许拥川没理他,终于挑了一份看着就算是第二天起来加热也不会口感变差的菜:“老板,这份单独打包。”
孙楠不准备吃狗粮,但视线一晃就看见杭伽低着头手里折着吸管外面的纸包装,瞧她那道心紊乱的样子,孙楠觉得送佛送到西:“你们这算是在一起了?”
“西天取经。”许拥川学着他们先前聊工作时候一样叹气,但噙着笑,“才哪到哪。”
孙楠看那笑就知道许拥川乐在其中,远没有嘴上说得那么苦:“你反正乐意。”
夜宵结束的时候都已经十一点了。
许拥川打车回了城中村,想让司机靠边随便停一下,结果迎面开来警车,司机怕出事,硬是往前开了一百米,到了指定地点才让许拥川下车。
不久前才来消防车,今天又是警车,看来得拿柚子叶好好把城中村去去晦气了。
许拥川拎着打包的饭菜上楼,同一楼的邻居却几乎都没有睡觉,只是窃窃私语的方言让他听不太明白,狐疑地走上楼,灯泡坏了的客厅却亮着灯。俞意宁披着外套倚着门框在和刘煜城讲话,她脸上挂着一丝鄙夷。没说两句,刘煜城转身离开,大力地甩上门。
“怎么了?”许拥川走上前。
俞意宁已经收起了脸上的鄙夷,垂着眼眸少了些攻击力:“没事。”
许拥川跟着她进屋,一眼就看见了客厅地砖上多了很多脚印:“我打包了外卖,吃吗?”
“不吃了,我去睡觉了。”俞意宁打了个哈欠,“地上有点脏,我明天会拖地的。”
许拥川把外卖放到冰箱里,望着地上纷乱的脚印,他没法不在意,敲响对面的门,过了好一会儿刘煜城才来开门,看清门外的人,刘煜城板着脸:“有什么事?”
“应该是我问你吧。”许拥川加了好几个小时的班,没有耐心留给面前的人,“出什么事情了?”
刘煜城抓了抓头发:“小雯的爸爸喝了点酒,进了你们家,当时俞意宁在卫生间洗澡,他……喝多了脑子犯浑就开门进去了,然后俞意宁报警说他□□未遂,没得手,老人也是残疾人,我问她能不能看在小雯妈妈要动手术的份上,私了算了,她不肯。你回去劝劝她……”
话还没有说完,一拳头已经砸在他脸上,眼镜飞出去,刘煜城捂着脸倒在地上,有些没有搞清楚现状:“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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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对小鱼来说从知道家暴渣男爹被减刑出狱她就开始想对策了,如果渣男爹找不到自己就还好。
万一他又找到自己和妈妈,她肯定要做点什么,所以帮付雅雯更多还是想要收买她,让她之后帮自己一个忙。但现实中大家优先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奶茶][奶茶][奶茶][奶茶]
第28章
俞意宁脱下身上的外套, 胳膊上和脖子里有付根民抓出来的红痕。第一次做这种事,过期的精油泼早了,瘸子摔跤的时候把她也带倒了。
手肘撑地, 到现在痛麻感觉才减弱。
她估计明早起床这一块都要变青,扯着领子对着镜子细细打量自己的伤, 突然打开的门让俞意宁来不及穿好衣服。
盛怒中的推门让许拥川没有多加思考, 可在看见俞意宁后他找到了一丝理智。
当着俞意宁的目光,补敲了门。
俞意宁没在意,将衣服整理好,走到床边坐下来:“有事?”
许拥川进屋关上门, 视线锁定在她露在领口袖口外的抓痕上,走到床边坐下来, 但又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应该去给她买药而不是坐在床边说些废话。于是俞意宁便看见急匆匆进来的人,一句话没说又着急忙慌地走了。
躺回床上, 俞意宁刚睡着,外面又传来动静。
许拥川出门一趟是去药店买药了。
碘伏、红霉素软膏、红花油。
俞意宁才刚睡着, 被人吵醒后扯过被子蒙住脑袋翻了个身滚到床的另一侧。许拥川把她的被子往下扯了一点,从被子里拉出她的胳膊, 用棉签蘸取碘伏,小心翼翼地在消毒。
手肘上已经出现了淤青, 心脏处仿佛有细小的针在扎。
俞意宁本来就是浅睡眠, 伤口被碘伏刺激后,她彻底被从睡梦中拉拽出来。睁眼却看见床边的人微红的眼睛,眼泪欲落未落, 满脸内疚和自责。俞意宁以为自己没睡醒,可手臂上细细密密的疼痛又告诉她自己是清醒的。
俞意宁抬手,见她移开手臂, 许拥川以为是自己弄疼她了,可她却朝着自己伸手,指尖轻触他的眼睛,指腹微湿,殷红的唇含住手指,有点苦。
因为她而哭的人不多,一开始家暴完哭的俞辉是第一个、被打的遍体鳞伤还要护着她的戚白秋是第二个、怨恨她把俞辉送进监狱的奶奶是第三个,然后就是他了,好苦的眼泪。
看着他的眼泪,俞意宁想到有一次自己被俞辉打到不省人事,最后还是戚白秋的哭声让她醒了过来,从昏迷中醒来和从睡梦中醒来的差距似乎不大,她想到了那一幕,勾了勾唇安慰一般地开口。
“我没死。”
许拥川破涕为笑,重新拉回她的胳膊,可转眼间刚才还笑的人又面露愧疚:“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去吃夜宵的,如果我能早点回来就好了。”
古往今来那么多批评安逸的名言不是开玩笑的,或许是指尖的那一抹湿意同样浸湿了俞意宁思绪和防线,她未加思索,像是对着自己极为信任依靠的人脱口而出:“你要是回来的早我还不方便呢。”
“不方便什么?”许拥川一愣。
他的质问让俞意宁回过神来,她挣扎着从许拥川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没什么。”
正挣扎出手臂,手便被他抓住,他难得展示强势一面,今天的不是小事,许拥川必须要问个明白:“你和我说实话。”
俞意宁挣脱了一下,手还是被他牢牢抓住,因为不想说她有些烦闷,开口语气也冲:“这件事和你又没有关系,我和你也没关系。”
说完,拉住她的手也松开了。
俞意宁翻身背对他,过了好一会儿,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床垫回弹,脚步声后是他离开自己卧室的开关门声音。
俞意宁失眠了,可能是抓痕处因为消毒传来的细细密密的疼痛感没法忽视、可能是体内的内啡肽告急。过了凌晨她还是睡不着,起床去翻找吃食,俞意宁看见他放在冰箱里特意打包带回来的夜宵。
夜宵早就没有了原本的温度,带着保鲜层的凉意。
她把夜宵放回原位,拿出自己买的水果和牛奶,回到房间后点了根烟,望着远处CBD的璀璨霓虹渐渐出了神。
许拥川早起的时候俞意宁已经去上班了。
没有在衣柜里找到自己想穿的那件外套,他短暂回忆,想起之前洗了,现在应该在阳台晾着。
阳台是第二个衣柜。
许拥川走去阳台收衣服,仗着身高高,懒得降下晾衣杆便轻松把外套拿了下来。动作间他看见一个面盆里摆着没来得及洗的被单,马上就要迎来降温的雨季了,今天是雨季前的最后的晴天。
许拥川把外套丢到客厅的沙发上,卷起内搭的袖子,回了阳台。
绿色的床单上有一块血迹,她生理期还没走?
先搓洗干净血迹,然后过了好几遍水没有泡沫了,他轻松拧干后晾在了阳台阳光最好的位置。
洗床单不在他的计划内,所以上班险些迟到。
一上午开会汇报,许拥川都没来得及吃早饭,储烨从粤港回来,这几天明明应该是他工作室最忙的时候,他也有闲情逸致特意跑来找许拥川和孙楠吃饭。